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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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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把赛牡丹送到东边宅子之后,便退了回去,前面有一小段路没有旁人,赛牡丹借机跟连翘说案子。
“方才你听到了没有,涂鸿运这半个月被情难却迷得都没出门,人应该不是他杀的。”
“涂家少爷有的是银子,买凶杀人,也不是不可。”
“这倒也是实话,涂家仅仅是护院就有二十余人,再加上随从保镖少说有百人,苏小姐没有武功,他们中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足以将她掐死。”
“但是……能把尸体运到蘑菇岩的人……”
“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赛牡丹笑了,“这个问题,她能回答。”说着,冲着前面一幢古香古色的房子扬了扬下巴,这正是小妾之主白英的住处。
赛牡丹她们刚靠近这木屋,里面就有人迎了出来。“赛娘来了,我家主子在等您很久了,快进去吧。”
连翘面露微笑,白英的婢女可比那个桃叶的热情许多,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赛牡丹拉着连翘的手,捧着盒子走进去。
前脚刚跨进门槛,白英身着素色长襦,无裘无毛,简朴得像寻常人家的娘子。她看见连翘,亲切笑着,说:“这是谁家姑娘,长得真清秀。”











  第106章 不要银子只管饭



连翘觉得白英是好人。
阿不都说她丑得连鬼也认不出来,白英竟然说她清秀,可见她心底善良,为人厚道,就算是说假话,也显得诚心诚意。
赛牡丹拉着连翘推到她面前,把方才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这姑娘当真长得秀气,我看着喜欢。”白英竟然拉着连翘一路往里走,坐在她卧房里仔细地看了足足一盏茶时间,叹道:“我倒真是想把她介绍给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只怕赛娘您看不上。”
赛牡丹不当真怕她会做这事,赶紧应道:“我家小表妹哪有这样的福气,能嫁给舅少爷。我只想着她能找户老实人家,不吃苦就好。”
白英听出赛牡丹的话外音,放开了连翘的手,亲自为她倒了杯茶,才说:“冶铁坊里男人是多,但都是粗汉子,不懂疼女人。我娘家……唉……赛娘莫非想让小表妹嫁入涂家?”
连翘一怔,没想到白英会问得这样直接。
赛牡丹倒是知道她并无恶意,只是有一说一,爽朗笑道:“大姨娘多虑了,我家小表妹的姿色我是清楚的,涂少爷怎么可能看上眼。今儿我带她来,是想让她见见世面,并无其它意思。”
“这瞅着她挺可爱的,当真想给她找个好婆家。过些日子府上会摆酒席为老爷祝寿,不如,赛娘就带着小表妹来吧,说不定能遇见喜欢的人。”白英冲着连翘微笑颔首,很是温柔。
赛牡丹立刻放下盒子,也不从里面找东西,从怀里掏出另一个手帕,放到白英手边。
白英打开一看,竟是一串红珊瑚佛珠,整整一百零八颗,颗颗红润正圆,大小一致,绝对的上等货色,不要一千两银子也得要八百。
白英也吓呆了。“这……这……太贵重了。”
“大姨娘,这可不是免费送的。”赛牡丹笑了,“我知道大姨娘这些日子正在为老爷过寿的事烦心,我是生意人,当然是哪里要货哪里卖,这东西难弄,这回我得加四成的辛苦费。”
“那是当然。”白英亲自将银票交到赛牡丹的手里,再三感谢,“涂家本来想双喜临门,办完婚事办寿宴……现在,唉,赛娘应该听说了吧,苏家小姐临时悔婚……老爷最近正为这事烦心,连寿宴都不想办了,希望这佛珠能让老爷高兴高兴。”
“涂老爷有您这样的好儿媳妇,一定会高兴的。”连翘忍不住地安慰她。
白英苦笑。“老太爷和老爷这两年天天逼婚,相公应诺今年一定会大摆宴席迎娶正妻的,老太爷半年前就来到这里等相公办喜事,没想到……”
“大姨娘也别忧心,这苏家小姐不长脸,涂家这么好竟然要悔婚,她一定会后悔的!”赛牡丹拉着白英的手一顿安慰,说:“大不了,涂少爷把您给扶正,不就行了。”
“赛娘莫要乱说!”白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四处瞅瞅见没有别人,这才安心,“小心隔墙有耳。”
“是是是,是我失言。”
白英宽厚地笑笑,并未责怪。
连翘见她们东扯西聊的,就是就放正题,有些心急,问白英:“涂家最近要办大事,一定请了不少家丁护院吧。”
白英一怔,赛牡丹马上说道:“是啊,刚才进来时,感觉多了许多生人,凶巴巴的全是男人,就在内宅外墙那走着,怪吓人的。”
“哦,原来如此。”白英漫不经心地说:“家里办喜事,宅子太大,人少事多,老太爷又来了,自然要小心些。”
“个个都孔武有力,肯定武功高强,一定花了不少钱子。”连翘装傻妞土里土气的,说话也憨得很。
白英被她逗笑,说:“有许多是老太爷从老家那带来的,算是长工,倒也没有另外花费银子。本地没什么人,长得壮些的都请来了,也花费不了多少,倒是那个徐公子挺有意思的,不要银子,只要管吃就好。”
“徐公子?”赛牡丹问:“长得俊么?人品如何?家中可有娘子?不知会不会看上我家小表妹。”
“长得真不错,就是太冷了,平日都不说话,整日跟着相公身边,我也没有机会打听。”白英说得实在,当真替连翘操心婚事。
连翘抿着嘴,直觉白英嘴里说的徐公子,就是徐默义。
赛牡丹上心,又问:“这徐公子天天都跟着涂少爷?唉,我还想着能安排一次偶遇,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对上眼呢。”
“我听府里的下人们说,徐公子要么神出鬼没不知去向,要么就在相公身边不说话,生人勿近的样子,怕是……”
“那算了,我家小表妹初来乍到,可别吓坏她了。”赛牡丹见打听得差不多了,这才与白英告辞,拉着连翘再去知蝉那。
知蝉比连翘想像得要更小,许是才刚满十五,看人时还羞嗒嗒地不敢抬头,很讨男人喜欢,也难怪桃叶会紧张。她见盒子里剩下的东西不多,悉数收下。
赛牡丹没有特别为她准备什么,也很客套,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内宅。
“她才嫁进来不过两个月,平时来总共不过三句话——赛娘请坐,赛娘请喝茶,赛娘走好。想从她嘴里打听些事,比登天还难。”刚出内宅,赛牡丹就显得轻松了许多,毕竟她带着连翘要保证安全不能出事,压力比较大。
连翘心里已有了计较,有了收获,很是满意。
她挽着赛牡丹的胳膊,正准备跟着她沿着走廊绕到侧门离开,迎面走来徐默义。
莫名的,连翘的身体颤了颤。她犹然记得,被他捉住交到涂鸿运时的减压,也忘不了,自己被冻成冰块被他扛在肩上的绝望。她因他被抓,也因他被救被,看到他,连翘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日被辱,心中恐惧。
赛牡丹感觉到胳膊一紧,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对着徐默义欠身行礼,然后很自然的款款走过。
“等一下。”徐默义忽然叫住赛牡丹,问她:“你们是何人?”
“我是美若仙的老板,他们都叫我赛娘。”赛牡丹见徐默义看见连翘,连忙说:“这是我家小表妹。”
“你们怎么进来的?”
“是给姨娘们送东西。涂家姨娘在我美若仙订货三年有余,每月都要来送货两次。”
徐默义哦了一声,没有说问。他的目光,始终在连翘身上,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满是疑惑。
“糟糕,不是会解忧的声音让他听见了吧。”连翘悄悄缩回脚,她醒来得晚,所以出来前忘了将解忧绑住。只要动静不大,便不会有声音,但方才离开内宅太开心,连翘走路大步了些,不知是不是被徐默义听见了。
赛牡丹见徐默义紧盯着连翘,担心出事,正在想脱身之法,身后响起白英的声音:“徐公子有事吗?”
“哦,没事,路过。”徐默义并未对着白英行礼,只是礼貌地低头垂目,只看地面,不看白英。
“她们二位是我的朋友,徐公子找她们有事?”
“无事。”徐默义果然寡言,两个字蹦完了,扭头要走。刚抬脚,远处便传来涂鸿运的声音:“这便是内宅,全是些娘们住的地方。”
随着声音,前方花廊拐角处出现几个身影。
赛牡丹当然知道是涂鸿运带着苏旭安在逛宅子,拉着连翘想走,白英却热情地迎了过来,说:“赛娘不是说想让小表妹见见世面吗,我相公带着朋友来了,不如让小表妹在旁边瞅瞅,若是看上了哪位公子,说不定还能撮合撮合。”
赛牡丹无奈,只好拉着连翘,与白英一起躲到了旁边的假山后面去。
大户人家,女眷不能轻易出来见客,如若要见,也必是正妻。白英只是小妾,没有涂家男人的首肯,她也不能随便见别的男人。徐默义一直跟着涂鸿运,他单独前来,许是为了清退内宅女眷,防止被外人撞见,并非像他所说的那样,无事闲逛。
不一会,涂鸿运带着苏旭安一行,慢慢悠悠地走来。
连翘眼尖,只看见了画尘离和许怀泽,并没有阿不和阿刺。画尘离说过,他们是以苏旭安旧友的身份来天宁镇喝喜酒的,阿刺与涂鸿运和徐默义打过照面,不宜再来,阿不与许怀泽是随从身份,一主两仆,比较合适。
苏旭安并未告知苏倩倩已死的消息,失踪之后总要给个交待,所以今日带着朋友特地来道歉,并且请求取消婚事。画尘离是陪同兼见证人,取消婚事之后,苏旭安不但要补偿涂家损失,还要保证以后都不会在外面说对涂家不利的坏话。
涂鸿运答应得挺爽快,在他看来,娶谁都一样。涂实然倒是犹豫了许多,进去跟老太爷涂有德商量了两刻钟才答应了苏旭安的要求。看上去,涂实然是个老实人,并没有为难苏旭安,虽然脸色难看了些,但还是命令涂鸿运以礼待人,让他带着他们在府里看看,再送客。
涂鸿运见徐默义站在假山前,走了过去,拿把折扇在他肩上敲了两下,说:“去,到内宅把她们都叫出来见客!”











  第107章 先看涂府,再看男人



徐默义面无表情,举止僵硬,他在原地杵了会,这才转身走到内宅的大门口,对守在门边的五儿说:“劳烦五儿姑娘通传一声,请各位姨娘们出来,有客人。”
五儿怔怔地瞅着徐默义,险些晕倒。
这徐默义甚少在宅子里走动,几日也见不上一面,但只要见上了,宅子里的婢女们没一个不动心的。他与涂鸿运完全不同,做事稳妥有礼,目不斜视,也从不轻薄放浪。这些婢女们私下都会讨论他,芳心萌动,想讨得他的欢心。
今儿徐默义主动与五儿说话,五儿激动地快要背过气去。如果不是涂鸿运他们在,她肯定会笑得花枝乱颤。
徐默义通传完毕,便退到了假山边,静默如山。
假山后的白英急了,桃叶和知蝉都在内宅里,不一会就会出来,可她还在这假山后面躲着,等会可怎么出来。
画尘离假装好奇东张西望,并不在乎涂鸿运会叫谁出来,反而是苏旭安脸皮薄,听见涂鸿运说要叫女眷们出来见客,觉得于理不合,小声说道:“涂少爷,我等还有事需赶回衙门,就不必叫女眷们出来了吧。”
“苏县令,急什么?要寻你家小姐自然有衙门的捕快们去跑腿,苏县令只要安心等消息即可,回衙门做甚!”涂鸿运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旭安,因肾虚而泛青的眼眶愈发显得诡异,他那口气,分明是嬉笑和调侃,话外有话,意味深长。
画尘离听见了,笑道:“涂兄所言甚是,苏兄也不必担忧,这天宁镇方圆百里都是戈壁,苏小姐独自一人必定走不远,应该是在附近的哪个岩洞里躲上几日,等您气消了就会回来。”
“就是!反正涂苏两家也解除了婚约,苏小姐听见了肯定会乖乖回来的。嘿嘿。”涂鸿运最后两声笑,听得刺耳,毛骨悚然。
“听说涂老太爷半年前为了涂少爷的婚事就来到天宁镇,小女不孝,竟然在婚前私自逃跑,唉,是我家教不严!”苏旭安只好跟着打哈哈。
涂鸿运却颇为不屑,挥挥手说道:“那老头子自己没有后代,就急着要我延续香火!在天宁镇住了半年,把我给烦死了!我涂鸿运是涂家唯一的香火,我要娶妻有何难!非逼着今年就得娶了,真是……”
涂鸿运话还没有说完,徐默义突然咳嗽两声。涂鸿运讪讪地放下手,戛然而止。
画尘离看在眼里,无声冷笑。
外人看来,徐默义是涂鸿运的手下,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只不过徐默义过于低调冷漠,而涂鸿运顶着涂家少爷的帽子,嚣张跋扈。这徐默义,许就是涂鸿运的爷爷涂有德的人。
连翘在假山后也听得真真切切,她心里一边替苏倩倩不值,一边考虑着该如何脱身。她见许怀泽总跟在画尘离身边,知道他肯定无暇去帮她找柳叶尖刀,心念一转,拽着赛牡丹想偷偷的绕过他们,去涂鸿运的卧室找她的刀。
连翘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大,但涂鸿运还是听到了动静。
“谁!”涂鸿运一声吼,身边所有的家丁都亮出了刀剑,画尘离扫了一眼,少说也有二十余人,心中暗自奇怪,在自家宅院里涂鸿运都带着二十多个保镖,这未免太小题大做。
许怀泽则注意到,徐默义没有半点动静,他皱眉,心一紧,见假山后面走出来的正是赛牡丹和连翘,心中暗暗叫苦。
“哟,原来是赛娘啊!”涂鸿运一见赛牡丹就眉开眼笑,拍拍手,家丁们刀剑归鞘,他摇摇摆摆地迎上去,一手揽着赛牡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捏了她的脸蛋一下,厚颜无耻地说:“怎么偷偷躲在假山后面,难道是想跟我私会?”
画尘离眯起了眼睛,看不出他的喜怒。阿不则冷了脸,双手紧握拳头,想冲上前去揍人。许怀泽一把将阿不抓住,对着他无声说道:“冷静!”
赛牡丹双手抵在涂鸿运的胸前,笑得娇媚:“涂少爷,您就爱开赛娘的玩笑。有客人在呢,涂少爷别玩了。”
说完,用力一推,硬生生的将涂鸿运推开,趁他失神时,赶紧拉开他的胳膊,退到白英身旁。
白英早就见惯了这场面,平时她也不管,但赛牡丹坚决不从的心意她是懂的,否则三年前赛牡丹就会从了涂鸿运。白英见赛牡丹向她求救,情急之下,抓着连翘的手,拉到涂鸿运面前,说:“赛娘今儿是来送货的,顺便带她的小表妹来串门。”
涂鸿运瞅了瞅连翘的脸,立刻没了兴趣。
连翘这才松了口气,忽然想到阿不说的那句“丑得连鬼都不认识”的话,第一次觉得这样贬低之语如此悦耳。
“当真是赛娘的表妹?”涂鸿运厌恶地退后一步,说:“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
连翘说:“我长得像我爹。”
画尘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涂鸿运听见了,扭头问他:“画兄,何事如此开怀?”
“这姑娘家长得虽丑,但还是女生相。她说她长得像她爹,我倒是想看看,她爹长得有多像女人。”画尘离借机调侃连翘,说得有模有样。
苏旭安不知她就是连翘,听到画尘离的话之后,细细打量,也跟着点头说是。
只有阿不和许怀泽没有出声,他们怕连翘回去会打击报复。
画尘离如此一说,涂鸿运也来了兴趣,问她:“你几岁了?想找什么样的夫家?”
连翘眼珠子一转,装憨卖傻。“我十六了,表姐说天宁镇的冶铁坊有好多男人,长得又俊又结实,我想嫁给他们。”白英急得直冲连翘摆手,连翘佯装没有看见,摇头晃脑地继续说:“表姐说涂少爷是冶铁坊的主子,只要涂少爷答应了,我就可以去冶铁坊里挑男人!”
涂鸿运怔往,然后仰头大笑。
连翘这马屁拍得不错,哄得涂鸿运特别开心。虽然看她长得丑,但这嘴挺甜的,又是赛牡丹的表妹,涂鸿运有心想哄赛牡丹开心,好一亲芳泽,当下就答应了。
“今儿想不想去冶铁坊瞧男人去?”
连翘拼命点头,赛牡丹暗暗叫苦,白英无可奈何,画尘离则笑意渐深,阿不和苏旭安有些迷糊,许怀泽明白连翘的玲珑心思,但又担心她的身体,为难又害怕。只有徐默义,仍如一座山似的站在那里,无声无息。
“可是,能不能先看看涂府,再去看男人?”连翘咬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说:“表姐说,涂府是北疆最漂亮的宅院,如果能把涂府逛一遍,此生无憾。”
涂鸿运抚掌而笑,满口答应。
赛牡丹是带刺的玫瑰,涂鸿运唯独对她舍不得下手,想好好追求偏总也吃不到嘴,弄得心痒痒,整整三年连摸手都困难。难得她家能来个这么呆笨的小表妹,反正涂鸿运也要带画尘离他们去逛逛,他乐得做这个人情,哄哄赛牡丹。
赛牡丹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是酸涩。
自从她知道画尘离要调查涂鸿运开始,便刻意地隐瞒了这些事。她倒也不是心虚,只是不想让某个人知道她这三年的生活过得如何艰辛痛苦,涂鸿运越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得孟浪,赛牡丹就越觉得难堪,但她躲不掉,只能生生受着。
桃叶和知蝉从内宅出来,她们见涂鸿运要带着连翘去逛涂府,表现得各有各有千秋。连翘只想快点找到柳叶尖刀,不理会她们,挽着赛牡丹的手,跟着涂鸿运的身后,开始逛了起来。
涂府真得很大,比一般的宅院要大上三倍。除了内宅,正院分了前厅后院和左右两院,再往里面走,便是老爷涂实然和老太爷涂有德的宅子。涂鸿运当然不敢带他们去逛长辈的宅子,正院逛完之后,便带着连翘去了他的卧房。
涂鸿运带着一群女人们在自已的卧房里说话,画尘离他们则留在外面闲逛,许怀泽向阿不说明来意,借着上茅厕的机会,四处查找,都未发现柳叶尖刀,回来时,却看见连翘拿着那刀子,在赛牡丹的面前比划。
“表姐,这小刀拿回去切菜可好。”
涂鸿运越看连翘越觉得顺眼,特别是看到那双柔荑白细光滑,捏着刀子玩耍娇憨不已,心神一动,笑了:“喜欢就拿去,给你表姐切菜也不错。”
“那就谢谢涂少爷了!”连翘立刻藏进衣袖里。
这涂鸿运不识货,把柳叶尖刀随手扔在卧房里的桌子上,连翘得来全不费功夫,冤枉许怀泽和阿不四处寻找。
找到了柳叶尖刀,连翘无心再留。“表姐,我们去冶铁坊吧。”
“慢着。”赛牡丹刚要答应,涂鸿运突然说话:“赛娘,你今天送了什么货?”
“胭脂水粉,还有些金银珠钗。”
“哦。”涂鸿运看了桃叶一眼。
桃叶心领神会,立刻上前热情地拉着赛牡丹的手,说道:“赛娘,有些东西我还不太会用,赛娘就留在涂府教教我吧。大姐,小表妹要去冶铁坊,就劳烦大姐去一趟吧,那里有白强看着,就不必麻烦相公再去了。”











  第108章 冶铁坊



涂鸿运哈哈大笑,“这样甚好!”他赞许地搂着桃叶,对白英说:“正巧苏县令也要去冶铁坊巡视,白英你就带他们去吧,让白强好好招待了,别怠慢了客人。”
说完,又扭头对连翘说:“那里全是男人,看中了谁只管回来跟你表姐说,本少爷自会替你做主。”
连翘张张嘴,没有答应。
她一心想着找柳叶尖刀,去冶铁坊调查,却不知这么做,无形间牺牲了赛牡丹。如果她事先知道涂鸿运对赛牡丹有不轨心思,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赛牡丹脸色苍白,她自知今天是走不了了,怕连翘会一时情急坏了大事,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和说道:“好妹妹,听话,去冶铁坊瞅瞅就回美若仙等我。别鲁莽,若是出了事,叫我如何跟你家人交待。”
“表姐……”连翘杏仁般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刚刚经历的恶梦,现在赛牡丹也要经历了。
赛牡丹怕她哭出声,把她往外推,跟她耳语:“跟着主子,千万别出事。”赛牡丹不敢做得太明显,便把连翘推到了徐默义的面前,娇笑道:“徐公子,我小表妹就拜托你了,你可要照看好,否则你家少爷可要拿你问罪哦。”
阿不站在画尘离的身后,面如死灰。虽说许怀泽的心思都在连翘身上,听到赛牡丹的话之后,他的心也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这位赛娘是……”画尘离突然出声,问涂鸿运。
“美若仙的老板娘,人不但长得俊,手也巧得很,那颗心啊可玲珑得很,什么都想得面面俱到,做事也妥帖细心,特别招男人喜欢。”涂鸿运从不掩饰自己对赛牡丹的喜爱,“三年前我就想收她到我宅子里,可是她心高气傲不肯做我小妾。如今我爹和爷爷都在宅子里,我正准备带着她去讨个主意,娶了做正室呢。”
“夫君……”桃叶和知蝉都小声叫着涂鸿运,被他扫了一眼,噤若寒蝉。
赛牡丹苦笑:“涂少爷就喜欢开玩笑,如今在苏县令和其它客人面前拿赛娘开涮,以后还叫赛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说完,赛牡丹走到白英身旁,真诚说道:“赛娘最敬重白英姐姐了,还求姐姐替赛娘说句公道话,赛娘还未许配人家,被涂少爷这般说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白英尴尬地笑笑,只说:“我们快去快回,说不定还能赶回来吃晚饭。赛娘……保重。”
画尘离听罢,飞快地冲着连翘使眼色。
连翘小碎步跑到赛牡丹的身旁,抱住她:“表姐,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一定要跟表姐在一起!”
画尘离也跟着上前,说:“赛娘既然是美若仙的老板娘,不知可否带我们去店里瞧瞧,这次来天宁镇走得匆忙,忘了给侄女买些礼物,不如请赛娘帮忙挑选。”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怎如此话多!”涂鸿运不耐烦地将赛牡丹扯到身边,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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