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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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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愿,此物定然为您达成。”
  杨眉见他手中竟然是一颗用蜡封得严实的药丸。
  高公公解释道,“此为百香丸,虽名百香,却无色无味,三小姐将此物与那谢公子服下,两个时辰内谢公子便毫无知觉,小姐便将他绑了藏在王爷仪仗之中,带回金陵,又有何妨?”
  杨眉伸手接过,心中惊惶,难以言喻。
  高公公又道,“此乃天赐良机,谢公子不识小姐真容,对小姐并无戒备,此时又有伤在身,羽翎府众人如今因谢公子受辱正自混乱,淮安王爷又恰在燕京,诸多事宜皆可便宜而行,小姐得手之后,速速南归。杂家在宫中代为遮掩,待宫里的贵妃事后发现,定然已是无力回天之时。”
  “淮安王爷……现人在何处?”
  高公公道,“王爷下塌燕京会馆,归期定在三日之后,郡主可先见王爷,再设法相约,便宜行事。只是无论得手与否,郡主千金贵体,万万不宜再滞留燕京。”说着朝杨眉躬身行礼,道,“请郡主代问我主安康,高进在燕京静听郡主喜讯。”
  
  第43章 不如坦白
  
  高公公向她躬了个身,便自行退走了。
  杨眉立在街上心中一片茫然,听他的意思,这个原身竟然就是南朝那个想要强行迫拓跋览就范的顾三小姐?
  这……特么叫什么狗血事件?
  若自己真的就是那个顾三,拓跋览会怎么看她?
  杨眉回到院中,原以为会一夜无眠,却不想居然一夜无梦。
  天刚亮时她在枕上醒来,睁眼便瞧见枕边那颗白色蜡封的药丸,杨眉将它抓在手中握了握,有这个东西在,她想要哄骗自己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都不可能。
  她起身洗漱了,打算去厨房做些吃的再去看拓跋览,刚打开房门,却见门口几名佩剑甲士立在院中,打扮与她那日在茶馆看到的王府仪仗一般无二。
  领头那人见她出来,屈膝向她行礼,“罗松拜见郡主,万幸郡主安康。”
  杨眉低着头漠然看他,要说这古人演技就是一流,眼前这个人似乎忘了那夜在江陵是怎样追杀她?
  罗松抬头看她脸色不善,忙双膝跪下,道,“那日在江陵,属下见郡主与谢公子举止亲密,不敢贸然相认坏了郡主大计,使得郡主受惊,还望郡主勿怪!”
  还能这样圆回来?杨眉一时无语。
  罗松看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急急解释,“郡主万安,那晚在江陵臣确然并未全力追杀,不然……”他抬头看看杨眉,怯声道,“不然以那日谢公子身上伤势,如何能轻易离开?”
  轻易离开?
  拓跋览那次几乎把小命送了,还轻易离开?
  杨眉此时心中已经相信自己多半便是那顾三小姐,一听这话心中火起,抬起一足便踏在罗松肩上,使力一踹,罗松并不敢违抗,便顺势倒在地上。
  杨眉问他,“我父……淮安王爷现在何处?”平白多了个爹……总得去看看,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
  罗松从地上爬起来,又翻身跪下,“王爷就在院外车上——”话音刚落,那院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一名身着红色江水蟒袍的中年男子立在门外,一看见杨眉便匆匆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力气十分之大,把杨眉打得整张脸都偏了过去。
  “逆子!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身家性命都不顾了!”男子怒道。
  杨眉一见他的脸,心中最后一丝犹疑都去了,这张脸她的身体仍然记得,他就是顾三小姐的父亲——淮安郡王顾佑诚。
  而她就是他的女儿,淮安郡主顾眉。
  她被打得脸上发烫,却并不生气,自己女儿跟一个男人跑得数月无影无踪,做父亲的打他这么一巴掌……的确也不算过分。
  顾佑诚见眼前女儿捂着脸默默不语,又略略有些心疼。他这个女儿自幼娇生惯养,除了要摘天上的星星没给她办到,其他的样样都依着她。如今惯得越发离谱,朝中帝王,堂上老父,家中府丁,全都不顾,急赤白脸地跟着一个男人跑到燕京来!
  顾佑诚越想越灰心,指着她道,“你什么男人不好要,就偏要谢家那个祸水?”
  祸水……
  杨眉回想了一下拓跋览那张脸,心道这形容还真不算冤枉他,忍了一忍才开口道,“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她以前不能帮他什么,如今既然成了顾三,最起码可以替他做的一件事,便是断了来自南朝的威胁。
  顾佑诚一肚子劝女儿回头的话被她一句话堵回来,惊道,“你终于想明白了?”
  杨眉心中十分郁闷,想明白个毛线,明明是无奈好吗?她这一夜之间成了顾三,拓跋览不提剑把她杀了已经算顾念旧情了,还能指望与他怎样么?
  顾佑诚点头道,“你想明白就好,只要不是谢家那个祸水,别的男人你看上谁便是谁,十个八个也不要紧,父王保管让你满意。”
  杨眉哭笑不得,心道有你这种爹,顾三小姐做事这么着三不着两的也着实不稀奇。
  顾佑诚拉了她的手,道,“父王此次因国事来燕京,想不到竟然能找到你,如此更好,你与父王去燕京会馆,待此间事了,我父女二人同回金陵。”
  回金陵?也对,顾三毕竟是南朝淮安郡主,绝对没有留在燕京与拓跋览混在一处的理由,更何况……更何况拓跋览若知道她就是顾三,不知该如何想她,她便是想要留在燕京与他厮混,只怕他还不愿意呢……
  杨眉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心中苦涩。
  顾佑诚见女儿始终郁郁不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摆手命身边的人全部退开,才向杨眉道,“阿眉,你若果然舍不得谢家那个娃娃,也不是一定不可。”
  杨眉听他这么说心中蓦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期盼,便眼巴巴地看着他。
  顾佑诚见她神色,心道果然还是舍不得,一时心中气恼,却也无办法,便道,“昨日高进言道谢家那个娃娃并不认识你,便向我献了一计,你用他高家灵药百香丸迷了他,将他藏在本王仪仗之中,后日随我出城,只是——”
  杨眉一听他的计策便觉无语,想不到这么无语的计策后面还跟个“只是”,无力道,“只是什么?”
  “只是此后谢家那个娃娃便再不能以真名示人,我淮安王府便当给女儿豢养个玩物,此事你知我知,连宫中陛下也不可向他告知实情,你明白吗?”
  杨眉心道明白个毛,要是真这么干了拓跋览不恨她到死才怪!还有你在羽翎府的地盘打算劫他们府督,你道羽翎府那么多人都死绝了么……便兴趣缺缺道,“明白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顾佑诚道,“回去好好做你的郡主,以后万事多思量,你也老大不小了,当懂得凡事皆有轻重缓急。”
  杨眉心中一滞,果然从古至今爹妈教训都是这句话:你也老大不小了。
  顾佑诚说完,便拉了她的手往外走,“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头吧,看这脸瘦的,跟父王回去,好好补上一补。”
  杨眉把手拖回来,低头道,“父……父王,我有一事相求。”
  杨眉站在门边,目送顾佑诚仪仗去远。她刚才再三恳求,顾佑诚才勉强同意这两天让她仍然留在这里,后日王驾回金陵再带她同行。
  杨眉虽然以大天/朝死宅最强韧的神经接受了自己身份的翻天变化,却终于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不管怎样总要去羽翎府试一试,万一……万一拓跋览其实并不介意她就是顾三小姐本人呢?也许她可以去求求顾佑诚,把她……嫁给拓跋览?
  这日天气晴好,杨眉立在院门口想了半日才回神,只觉脑袋都被那日光晒得昏沉,抬头看了看半空,好一大个太阳灼灼地吐着热气,难道这北地的春天终于要来了么?
  也该来了……
  杨眉提着一口气到了羽翎府,刚到门口就遇到匆匆出来的路春,身后还跟了十来个羽翎卫,个个腰佩弯刀,行色匆匆杀气腾腾的样子,十分像是要出去砍人。
  杨眉大是吃惊,“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去让谢老头见识一下他的路氏刀法?以谢老头那小身板,回头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搞?毕竟还是拓跋览的伯父呢……
  路春一看见她,立时脸色骤变,“你没事吗?”
  杨眉莫名所以,“我能有什么事?”
  路春此时又不急了,停在门口上下打量她一番,朝门里指了指,撇嘴道,“您老赶紧进去吧,这会儿您没事,我们府督可有事了——”
  杨眉皱眉道,“伤势加重了吗?”
  早知道昨晚不回去了,一夜之间换了个天地,还把拓跋览搞得伤势加重……
  路春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说着便对跟着他的人道,“先散了,回去听命。”
  杨眉心中发急,提着裙摆便匆匆进去,刚进门只觉楼阁林立,到处都是门,一时竟不知该往哪儿走,便回头喊那路春,“快带我进去!”
  路春刚出了门,听她呼唤又十分无语地回来,一路领着她走。
  杨眉问他,“你刚才是要出去做什么?”
  路春白了她一眼,“去找你呀!”见她一脸莫名所以的白痴样,愤愤道,“府督派了保护你的羽翎卫昨晚被杀了。”
  杨眉一听这话脚下便不由停了,“什么?”那个高公公不是说弄晕了扔得远远得么?这是怎么被杀了?
  路春道,“你还不快走?府督本来好好的,今早一接到消息急得——”
  拓跋览多半以为她也遭殃了,这可怎么好?杨眉一提裙摆便跑了起来,不多时到了昨天的院子门口,此时才看清那院门口两个大字——“青庐”。
  杨眉也不及细看,一直进了昨日那间睡室,刚刚走到屏风后面便听见邵之剑的声音,“外面有路春和路秋,他们俩的能耐你比我清楚,更何况你这个样子起得来么?就是起来又有什么用?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呆在这里老老实实养伤。”
  邵之剑说一抬头看见屏风旁站着的人,正在说着的话立时便停了,站起来道,“小祖宗你可算过来了!”
  杨眉转脸去看拓跋览,见他居然正坐在床边,衣着整齐,一副马上要出门的样子,那脸色却看得人心中发紧,忙道,“你这是怎么了?”两步便走到床边,伸手去抚他额际,一时只觉掌下火热,竟然正在发着烧。
  拓跋览见她平安过来,只觉此前不知漂零到何处的那颗心又重新归了位,紧绷如弓弦的身体便懈了下来,他本来烧得脑中昏沉,身上伤处时时叫嚣疼痛,此前全靠强撑,如今额际被她凉凉的手掌一抚,便觉全身上下无处不感疲倦,叹息道,“你来了……”
  
  第44章 府督且慢
  
  杨眉皱眉道,“你这是要出去?”昨天才挨了三十板子,今天就要出去折腾,这是有多不爱惜自己?
  拓跋览睁眼看她,他在发着烧,一双桃花眼红通通的,水色盎然,杨眉心中酸软,叹了口气道,“赶紧歇着吧。”便伸手拔了他头上玉冠上的发簪,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便倾泄下来,直垂到床上。
  拓跋览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她折腾。
  杨眉便又去解他外袍,初初解了两颗钮子,心中一动,又收回手,转脸向邵之剑道,“你……给他脱了衣服吧。”说着便转过身去。
  隔了一会儿转回来,却见邵之剑仍然立在原地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拓跋览自己正低着头在那儿解钮子,他此时发烧昏沉,动作十分缓慢,杨眉强自忍下了上去帮他的冲动。
  拓跋览除了外袍,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又躺回床上。
  邵之剑拉过他右手,扶了脉,摇头道,“丸药见效慢,还是汤药吧,你服了药且睡一睡,我晚上再来。”又向杨眉道,“拓跋大人本来恢复得十分不错的,一大早听说你那儿出事就立时烧成这样,不知道的还道我邵家的药不好,你在这儿老实呆着伺候,将功折罪吧。”
  果然……是因为她……
  杨眉一时无语,目送邵之剑离开,蹭到床边脚踏上坐下,见拓跋览一瞬不瞬地瞧着她,讷讷道,“我没事儿,你看我不是来了么?”
  拓跋览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她,“早饭呢?”
  杨眉一滞,此时才想起来昨夜走时说好要带早饭过来……
  拓跋览见她果然忘了,心中不快,便翻转身体朝床内侧躺着,杨眉被他这肢体语言噎得胸中发堵……这……这是在表示抗议么?想了一想,俯身过去,在他耳边道,“我现在给你做吧,你要吃什么?”
  拓跋览背对着她停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盯着她的眼睛道,“给我煮面吧,就是在江陵时煮的那一种。”
  杨眉此时离他脸颊十分的近,只觉他脸色苍白,颊上却是飞红,不由伸手摸了一摸,忧心道,“好烫啊……”
  拓跋览闭着眼睛轻轻一笑,“我没事,早上是急的上火,一会儿就好了。”又催她道,“我饿了。”
  杨眉站起来,“我很快回来。”便提着裙摆跑了。
  拓跋览一直听她脚步声去远,才睁开眼睛,向半空中唤了一声,“进来吧。”
  话音刚落,路春便轻飘飘落在床前地下,跪地行礼,拓跋览只看了他一眼,便又阖上眼睛,“在哪儿找到的?”
  路春道,“就在府门口遇上杨姑娘过来,杨姑娘仿佛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拓跋览沉吟一时,道,“她原也不知道我派了人跟着,只是此番只杀了跟随府卫便自行收手,十分奇怪……”睁眼问道,“路秋那里呢?”
  路春道,“他出去探查还没回来。”愤愤道,“好大胆子敢惹到羽翎府头上!叫小爷知道,生剥了他的皮!”
  拓跋览听门外脚步,忙道,“你且出去。”
  果然不多时杨眉进来,手中捧了一只冒着热气的碗,拓跋览一闻那味道便皱眉,“不是煮面去了么?”
  杨眉道,“邵医使说你得赶紧服药,先把药吃了,面我一会儿就煮好。”说着便把药碗递到他面前。
  拓跋览只看了一眼,便又闭上眼睛。
  杨眉无奈道,“我喂你吧。”说着便扶他起身,往他身后又塞了个枕头,用勺子舀了喂他,拓跋览便在她手中一口一口喝着。
  杨眉绷着脸默默地喂着药,肚皮官司打得翻江倒海,要不要现在告诉他?现在就告诉他自己就是顾三……会怎么样?还是再等一下?毕竟他还生着病……
  拓跋览喝着药,只觉眼皮沉重,意识漂浮,身旁那人却始终不语沉默。一室寂静中,他渐渐的只觉胸中那颗心漂漂荡荡不得安放,不由自主只想听她说些什么,哪怕一句也好,便唤了她一声,“阿眉。”
  杨眉正在琢磨要怎么跟他自陈身份,被他这么一唤着实打了个激灵,忙问,“怎么?”
  拓跋览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头晕……”他声音很低,语气却十分坚决。
  他这是……在向她撒娇么?杨眉一滞,又立时释然,看那碗中药汁只余了一点,便一口含了,俯下身去。
  拓跋览一直闭着眼睛,此时睁开,便仿佛被人点了穴般一动不动,只觉唇上一点柔软,那热热的汤药便从交贴的唇上渡了过来,他不由自主便张开双唇,饮了那汤药,感觉唇上那点柔软就要退走,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扣住她,又将那柔软一点点吸吮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眉只觉自己呼吸已经耗尽,胸口都在隐隐发疼的时候,身上的桎梏才松开,新鲜的空气涌进胸腔,杨眉才感觉自己仿佛重新活了过来一般,大大地喘了两口气,忐忑地看他,也不知这位大人是不是又觉得她不知羞耻……
  拓跋览靠在枕上,只觉此前空落落的心里此时像被什么填满了似的,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便从心间满溢出来,往那四肢百骸直涌出去,连伤处尖厉的痛楚都被那种喜悦消弥了……脸上便含了一个笑,低声道,“还要。”
  杨眉心中那点忐忑散了,忙把手中的碗倾过来给他看,“没了。”
  拓跋览看了一眼,十分失望地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
  杨眉道,“我去给你煮面。”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拓跋览拉住裙摆,杨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点一点把裙摆扯出来,抱怨道,“你不是饿了么?”
  拓跋览摇头道,“不想吃了。”
  杨眉无语,“不想吃也要吃,且等等,我很快回来。”
  “先不急。”拓跋览坐直身体,伸手拉她坐下,将她一只手笼在手中,道,“今天你要留在我这里……”见杨眉一副急着说话的样子,摇头制止,续道,“不止今天,这段时间你都不能回去,你那里已经不安全了,等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羽翎府头上动土——”他说着,唇边忽然勾出一个极冷的笑。
  杨眉心中一紧,该怎么说那个人是高进动的手,而高进好像就是顾家留在北朝的南朝坐探?不,不能告诉他,顾佑诚还在燕京,这要是捅破了,天晓得这位府督大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直接把顾佑诚扣在燕京可怎么搞?
  就算豁出去告诉他真相,他要是问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就说她其实就是那个要强了他的顾三?
  ……
  杨眉光这么想了一下,就是一个哆嗦。
  拓跋览见她神色不定,眼中满是忧惧,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别怕,起码在这燕京城里,没什么可害怕的。”见杨眉仍然不吱声,便又补了一句,“你的小毛驴我让人牵来府里养。”
  杨眉一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拓跋览此时才放下心来,靠回枕上,闭上眼睛。杨眉见他满面疲倦,心中知道他吃了那药早该睡了,却一直强撑着与她说话,便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面。”
  拓跋览睁开眼,叮嘱道,“不许出府。”说着便看了一眼她腰上挂着的那块玉牌,那个念头只动了一下,又放弃了,“不要出府,别让我担心。”
  杨眉本来还有些犹豫,他最后一句话却让她放弃了,答道,“我不出去。”便拿了那只空碗,自去厨房了。
  厨房里十来个人正在忙碌,见她进来,都垂着手退到一边,杨眉见案上一只托盘里是各样细致的早餐,便问了一句,“这是谁的?”
  一个厨子上前一步回道,“是府督的,早上送上去又撤下来。”
  “为什么撤——”杨眉问了一半又恍然明白,笑道,“那你们吃了吧,可惜了的。”说着便取了面,添了水,要来揉面。
  那厨子忙又上前,“这种粗事怎劳姑娘亲自动手?”抢着便来揉了。
  杨眉只好让他,磕磕绊绊地做完了一碗面,其实都没怎么劳她动手。杨眉暗自想了一下以后要做这些还是先把这些人都赶出去的好,手里端了面回到拓跋览房中。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杨眉把碗放在桌上,轻步上前,撩开床帐,却见拓跋览靠在枕上闭眼睡着,伸手摸了一摸,仍是热热的,好在并不像早前烫手。
  拓跋览睁开眼,“你回来了?”
  杨眉大是懊恼,“又吵醒你了?”早知道不去摸他了,有那邵之剑在,什么烧也都是会退的。
  拓跋览轻轻摇头,“我在等你,本来就没睡着。”说着便用手肘撑着坐起来。
  杨眉便把面碗端过来,促狭笑道,“你自己吃么?”
  拓跋览看了看面碗,又看了她一眼,闭紧嘴巴不说话。
  杨眉暗暗好笑,便拿了托盘上的竹筷,挑了几根面条,放进一只勺里,递到他嘴边,“府督大人,请张嘴吧……”
  拓跋览被她一个“府督大人”叫得心中郁闷,纠正道,“阿览,叫我阿览。”
  杨眉把勺子往前递了递,从善如流,“下回再改,快吃吧。”
  此时室外喧闹,拓跋览不由大是皱眉,还不及发作,那喧闹声已经由远及近直逼到门口,大门碰的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来人竟是路秋。
  杨眉见那路秋遍身甲胄,手持一柄雪亮的弯刀,那刀刃在阳光下仍然寒光逼人,身后还跟了八个羽翎卫,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与他一般装扮。
  路秋一进来看见杨眉动作,便道,“府督,且慢!”
  
  第45章 你是顾三
  
  拓跋览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持械入我内室,是要造反么?”
  路秋被他这话堵得全身哆嗦,连忙将手中弯刀插回腰间,双膝一折朝他跪了,伏身道,“臣怎敢?”
  “什么事?”拓跋览口中说着,把那面碗接了过来,又伸手接了竹筷,路秋急道,“府督不可!”
  杨眉心中一动,恍然明白路秋这副阵势是冲谁来了,一时只觉胸口冰凉,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只怕已经迟了……
  路秋爬起来把面碗接过来,从怀中摸出一支银针,插到那碗中。
  拓跋览皱眉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路秋见那银针并未变色,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杨眉,杨眉此时已经站起来,立在床边,心头一片茫然。
  路秋想了一想,指着那碗面又道,“这个府督不能吃,臣要拿给邵医使看一下。”
  拓跋览狐疑地看向杨眉,又看向路秋,朝他身后那些人挥手,“你们先出去。”
  那八个羽翎卫向他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拓跋览盯着路秋,“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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