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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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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复琛看了洛鉴玉一眼,无言地转身离去了。
  
  洛鉴玉所说的后半句话,他明白,意思是他们再也没办法插手律清浅的事了。
  
  自那日后,洛鉴玉便再也没有替律清浅看诊,两人相处的时间,便只剩下上课时和偶尔在宅中的相遇。复琛虽然还是陪着律清浅摆弄草药,却不再像往日般谈笑风生,三人之间的关系一时变得十分僵硬。
  
  直到有一天律清浅带着几十种药材毒物到洛鉴玉的药方去找他:
  
  “大师兄,替我炼一种无色无味却能杀人于无形的毒药罢。”律清浅笑得欢快地看着洛鉴玉说,仿佛在开玩笑,可洛鉴玉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而他仿佛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的要求。
  
  因为不能让周穆知道这事,炼药便只能在晚上进行,两人半年里几乎是不眠不休的提炼混合,最后在一天晚上,洛鉴玉轻轻拍醒了在一旁趴着睡着了的律清浅,然后指了指桌上的一小堆紫色的粉末。
  
  “谢谢你。”律清浅慢慢站起身,理了理衣裙,然后对着洛鉴玉行了一个正式的礼。
  
  洛鉴玉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地受了律清浅的礼,然后当她抬起头的一瞬间,他拉过律清浅的手,左手一挽把她搂入在怀中,右手微微用力地逼她张开嘴,律清浅只感觉一片温热带过,然后
  一刻苦涩的药丸就被送进了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律清浅甚至来不及吐出它便已经吞咽下去了。
  
  解药极苦的滋味,苦得律清浅感觉晕眩,她虚软了身子靠在桌子边,耳边清晰地响起了洛鉴玉不带感情的声音:
  
  “别想借用我的手……去做就算我死也不愿做的事,”洛鉴玉边说边拿起桌旁的一把利刃,放到了律清浅的手中握紧,然后对准自己的左胸,“你若想用我的手结束自己的性命,便先用你的双手把我的心割走。”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觉得复童鞋不是男主角。
  瓦这个作者肿么这样的…………捂脸奔………………

☆、第二十七步

  “对不起……”律清浅松开被强行握住刀柄的手,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句。
  
  洛鉴玉没有说话,他的脸在此刻因着近半年以来的少眠而现出一种疲态,可眼神却没有倦意,漆黑的双眼里映着律清浅无言苍白的脸,让洛鉴玉原本的怒气变为了无可奈何。掌心处,律清浅的手很冰,那温度仿佛怎么捂都捂不暖似的。
  
  “为什么……要这样的毒药?”洛鉴玉松开了手,把刀放在了桌上,却继续握住律清浅的手问。
  
  “为了保护自己和关心的人。”律清浅任由他拉着,回答却并不含糊。洛鉴玉听后眉目渐舒,轻轻把律清浅拥入怀说:
  
  “你由我来保护就好了。”
  
  “师兄会一直都陪着我么?”律清浅小声地问,洛鉴玉没有看见怀里的人耳根蒙上了一层粉色。
  
  “会的,会一直陪着你,”洛鉴玉说罢,下巴轻蹭了律清浅的鬓角一下,下一句声音已然带上了笑意,“你这个药罐子,怎么能没了我?”
  
  律清浅没有作声,可洛鉴玉的双臂却感觉到了她轻笑的颤动。他看着门外皎洁的月色,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自打从律清浅神秘地离山,不服药,最后还惹得毒发后,洛鉴玉便一直很懊恼,他不晓得律清浅到底在想什么,她仿佛永远都出人意表,根本预测不了下一刻她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当时自己鬼使神差地吻了她,见她没有拒绝便以为已被她接受,以为自己已经走进了她紧闭的心房,可转眼才发现,原来她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哪怕连这一次炼毒,她都还是没有说出心底里最真实的原因,虽然刚才她回答的是如此肯定,说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他人,可洛鉴玉还是能感觉到她看见毒药炼成时那一闪而过的落寞,他知道必定还有什么原因在这之后。
  
  但是洛鉴玉如今想通了,如今她还是不能对他放开心房并不要紧,他可以一直陪着她,一直到她愿意告诉他心底里的话,他有这个耐心,因为他放不下她。
  
  因为放不下她,所以他愿意等。
  
  隔天,律清浅如常地在地里摆弄植物,复琛亦准时地出现在花园里,只是他在律清浅身后不远处停住了脚步,看着她今日欣快的模样,他心里五味陈杂。自从他察觉到了律清浅与洛鉴玉之间超越手足的情谊后,他便忽然敏感了起来。他知道他们两人在制毒,每天半夜里便会聚头,一直忙至天微亮。两人并没有忌讳地告诉了他这件事,甚至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帮他们的忙,可是不知为何,复琛却拒绝了。
  
  他的心里有一把不愿承认的声音在告诉他,他是这场戏的局外人。
  
  可他不愿去证实这个想法,因此他选择了逃避。
  
  “二师兄?”律清浅转身拿铲子的时候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复琛,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复琛回过神,缓步朝律清浅走去,开始帮她摆弄田中的草药,隔了一会儿,心不在焉的复琛又听得律清浅问:
  
  “二师兄有心事?”复琛看了律清浅一眼,又迅速地避开了她的眼神说:
  
  “只是在思考刚才课上师父布置的题而已。”
  
  “哦。”律清浅应了一声,便又专心在手头上的工作上了。而复琛的动作却越来越慢,到最后,他停下了手上的活,小心翼翼地措词问:
  
  “师妹……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时的情景么?”
  
  “自是记得,当年清浅八岁,二师兄十一。”律清浅仿佛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抿嘴一笑说。
  
  “后来再见你,却是在老律大人的灵堂前,当年年少胆怯,居然未能说出安慰的话语,这一直让我觉得十分愧疚。”复琛垂眸说。
  
  “二师兄不用介怀,生老病死乃人必经之苦痛,爷爷一生清廉,奉公守法,仙去后应能成神佛,庇佑亲友。”律清浅用铲子拨着泥土,平静地说。话已至此,复琛已想不到再能说些什么接下去,两人又静默了一会儿,倒是律清浅先发话:
  
  “师兄家人都安好么?“
  
  “他们都安好……”复琛本也想问候律清浅的家人,却记起她似乎从未收过家中的来信,便生生打住了念头。
  
  “师兄打算什么时候出师下山?”律清浅颔首,思考了一会儿再问。
  
  “直到学有所成罢,你呢?”复琛看着天空上飘过的云问。
  
  “约莫再过两年便下山了。清浅上山本是为了治疗体中余毒,如今也已大好。清浅作为长女,家中事务还需清浅担当一下。”律清浅用剪子剪去一棵草药的叶子,放在篮子里,然后说。
  
  “师妹下山后……便要嫁人了罢。”女子十五及笄,及笄后便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律清浅到下年初春便满十五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律清浅以袖子擦了擦汗水,回答得十分正经。
  
  对话至此,复琛已无任何疑虑了。
  
  他为人从来磊落,自己的确是和律清浅有婚约在身,可若佳人心属他人,复琛亦做不出棒打鸳鸯之事。律清浅并没有正面提及过他们之间有婚约,在复琛听来便是一种婉拒。他虽然心痛,却还是希望律清浅幸福。
  
  只要自己迟迟不下山,再修书与家中长辈说要取消婚约,复琛相信以洛鉴玉作为周穆爱徒的身份,与律清浅配成一对也并非难事。
  
  “师妹定能觅得如意郎君的。”复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罢便起身,拎起律清浅摘满草药的篮子,走到一旁的竹架上替她把草药铺开,没有再看律清浅的神色。
  
  而律清浅听见他的话后,除草的动作也只是一顿,仿佛觉得复琛的话不妥,却最终并未多言。
  两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可是在此时此刻,他们却不想多说。
  
  白驹过隙,在律清浅的及笄礼上,却有一人的出现改变了后来全部人的命运。那人是京城任家的独女,名唤任观兰。
  
  “清浅妹妹好。”及笄礼过后,一身桃色春装的任观兰人比花美地出现在律清浅面前,向她问好。
  
  “兰姐姐好。”律清浅头上别着一支十分精致的沉香木簮,是律永荃特意送来的。当律清浅收到簪子时虽然神色上并没有觉得十分惊喜,可宅子里的其他人却替律清浅觉得高兴,觉得律永荃还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何况沉香木十分名贵,可见律永荃对律清浅及笄的重视。
  
  “妹妹的簪子真别致,我及笄时亦只得一支白玉发簪,远不及妹妹的矜贵大气。”任观兰自然亦注意到了律清浅头上的发簪,欣赏道。
  
  “姐姐谬赞了。未知姐姐这次上山,所谓何事?”律清浅掩嘴轻轻一笑,然后问。
  
  “幸得师父赏识,我如今已拜入师父门下,随你们一同在山中修习。”任观兰微微低下头,仿佛有些害羞地说。
  
  “那真值得高兴。清浅在山上一直找不到能说说体己话的姐妹,姐姐如今也留下,清浅便能多了一人说话了。”律清浅欢快地说。
  
  “我只怕自己资质愚钝,迟了入门,不知是否能跟上两位师兄和妹妹的脚步。”任观兰秀眉轻颦,担忧道。
  
  “姐姐莫要自我菲薄,师父目光如炬,既然选上了姐姐,姐姐必定有过人之处。”律清浅安慰道。
  
  二人再寒暄了一阵便各自回到了房间,两位女子皆生在高门大户,心眼自然不少。律清浅并不会天真地认为任观兰只是单纯地上山修习,只是她亦不怕她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而于任观兰而言,律清浅却从来不是能成为知己良朋的人,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宴会,八岁的她是如何圆滑地应付戚羽云的针锋相对,在一旁目睹一切的母亲是如何的欣赏她,以至日后哪怕律清浅人不在京城,母亲亦会不知从哪里知道关于她的事情,而时常拿律清浅与自己作比对。
  
  这样的比对,让才智、身段、样貌从未落过下风任观兰生了敌意,甚至生出了厌恶。因此再见律清浅时,她一心想的便是要如何胜过这位对手,这位意识上的敌人。
  
  山上平静的日子继续延续着,两位男子风度极好,对新来的师妹都多加关心,唯恐她不能习惯山上清苦的生活。而律清浅更是如她自己所言,与任观兰的距离日渐拉近,大有把她当做姐妹的意味。
  
  然而这样的改变并没有让任观兰放低对律清浅的戒备,而细心的她亦很快便发现了律清浅与洛鉴玉之间暧昧的关系。
  
  一日,任观兰看见洛鉴玉在院子里练习书法,她缓缓地走近,洛鉴玉察觉脚步声,抬头朝她淡淡
  一笑便又继续练字。任观兰站在一旁观看良久,忽然出声道:
  
  “仔细看来,大师兄的字与清浅妹妹的字真有几分相像。”
  
  “字迹乃人心之所抒,师妹与我皆是好静之人,性格之中有相似之处,因此字亦有三分相像。”洛鉴玉嘴角上扬,解释道。
  
  “哦?大师兄确定这是因为性格相似所致?而非其他原因?”任观兰抿嘴一笑,仿佛话中有话地问。
  
  “哦?师妹莫非有其他见解?”洛鉴玉虽不动声色地问。
  
  “清浅妹妹虽然比较内敛,可观兰也是个女孩子,她的心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她对师兄的情分我又怎会分辨不出?”任观兰把目光投向桌面上的字,说道,“只可惜……”顿了顿,任观兰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情,然后感叹了一声。
  
  洛鉴玉心里一紧,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继续提笔蘸墨,翻开一张新纸,然后才道:
  
  “师妹未免想太多了,我与律姑娘之间是师兄师妹的相互关心,只是因为她身体比较虚弱,故而我更需多照顾她。”洛鉴玉并未被任观兰的那一声感叹所动。
  
  他虽然很少接触其他人,可天生的聪慧让他不难地留意到了任观兰对律清浅的敌意。他虽然无法理解这股敌意从何而来,可洛鉴玉已经决定要护住律清浅,而在此时此刻,他便知道若是换做律清浅,亦会是这样回答任观兰。
  
  任观兰见洛鉴玉脸色平静,仿佛真的不在意,心中一时有些混乱。可回想起往日他们二人之间的丝丝缕缕的情意,便又坚定了信心。安静了一会儿,她再说:
  
  “若是如此便好,清浅妹妹早在八岁便与二师兄订了亲,两位丞相为无论是因为政治地位抑或其他因素,必然都很重视这段联姻罢。”
  
  洛鉴玉手下一顿,墨色晕染开来,可他却并不在意。停下了动作,他把毛笔挂回到笔架上,然后微笑着对任观兰说:
  
  “师妹今日前来,便是特意告诉我这事的么?”
  
  “师兄言重了,观兰只是见你们三人相处日久,还以为师兄早已知晓此事。观兰家族亦是世家,想起日后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由不到自己做主,未免一时感叹而已。”任观兰看着洛鉴玉如沐春风般的神情,心中却不禁打了个寒战,低下头编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师父教习我们观星算命时总会说到一句‘万般皆是命’,师妹你亦莫用过分忧愁,命中有缘的不会失去,无缘的强求亦是徒劳。”洛鉴玉转过身去拿起那一页污了的纸,边仔细地折好边说。
  
  “师兄教导得是。”任观兰附和了一句,再施了礼便迅速离开了。
  
  洛鉴玉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云淡风轻的表情卸下,换上了一脸的落寞,正如那春雨打散的一地繁花,带着凋落前的哀伤。
  
  梅雨季过后,日子逐渐热了起来,周穆每年都需闭关好几次,而这一次闭关便长达半月,他并没有特别布置下功课,于是院舍中的人便组织了一次踏青。自从几年前与洛鉴玉和复琛在山溪边远游后,律清浅便都没有再与其他人出门游玩过。这一次参加的人较前一次多,虽然律清浅都不与他们相熟,却还是显得兴致勃勃。
  
  男子们带上了自制的弓箭弹弓,打算在出行的途中捉一些野猪野兔以作食物,而律清浅、任观兰和其他女子一道,在路上拾取一些野果野菜。一路上观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倒是让律清浅身心舒畅,说话也多了起来。
  
  “清浅妹妹若是累了,便在前方一块石头上歇息罢。”在第三天的出游中,任观兰观察到了律清浅有些气喘,便指着前方的石头说。
  
  律清浅平日甚少运动,多日出门的确有些疲惫,便同意了,两人一同走到了大石旁坐下了。洛鉴玉和复琛在前方走着走着却没有看见两位女子,害怕她们迷了路,便开始往回走去找她们。
  
  没走多远便看见律清浅和任观兰在歇息,正当两人放心地准备继续前行时,眼力极好的复琛却看见了高挂在树枝上的一条色彩斑斓的蛇,正吐着信慢慢地朝二人靠近。洛鉴玉很快亦依着复琛的视线发现了这个情况,他边快步朝二人走去边大喊:
  
  “快走开,树上有蛇!”
  
  律清浅和任观兰虽看见了洛鉴玉,却一下子未听见他在说什么,以为他在问她们怎么了,便朝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安好。
  
  复琛眼见蛇已准备攻击,便从背上取下弓箭,上箭拉弦动作利落迅速,尖锐的箭头一下子便瞄准了蛇身,手一松,“嗖”的一声,蛇被射落了枝头。
  
  两位女子转头看见了落在地上的蛇,都不禁有些后怕地嘘气。洛鉴玉笑笑,询问她们有无受伤,而复琛再背好了弓,迅步朝她们走过去,刚开口问:
  
  “你们都安好罢……”
  
  却见站起身刚想往前一步的任观兰脚下一滑,她惊叫一声,身子往身后的山坡掉下去。下意识地她抓住了身旁律清浅的袖子想找支撑,奈何律清浅单薄的身子给不了帮助,更被她一并拖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复琛动作敏捷地将律清浅往洛鉴玉的方向一推,然后一把抓住掉下山坡的任观兰,二人随即一并滚落山坡。
                      
作者有话要说:  女配神马的,最困难了……
  剧情拖沓神马的,最讨厌了…………………………………………
  
  任观兰呢,作为女配大家可能也对她没啥好感,但是我觉得能一直痴情于一个人,可能是笨,但是世上难得有心人啊。
  送上瓦心中的任大小姐人设图~
  

☆、第二十八步

  律清浅被洛鉴玉稳稳接住,心中余惊未过,便抓住洛鉴玉的衣襟看向山坡说:
  
  “他们二人……”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他们怎样了。”洛鉴玉扶稳律清浅然后说。他走到了山坡边,透过了重重的树影,他还是能勉强看见复琛与任观兰的身影。
  
  “你们怎样了?有没有受伤?”洛鉴玉放声问,山坡虽然不陡,可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磕碰到石头。隔了一会儿,传来复琛的声音:
  
  “我们都没事。”
  
  “师兄,这里有一条粗藤。”律清浅看见山边的老树上缠着一条粗藤,提醒道。这时走在前方的其他人知道发生了事故也都赶过来了,男子们把树上的藤扯了下来,扔到了坡下,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两人很快都被救了上来。
  
  只是情况却不像复琛说的那么乐观,任观兰一脸泪痕,几乎都说不出话,大概是被吓到了,又可能是因为带了愧疚,因为两人滚落山坡时复琛把她护在了怀里,而他自己却被磕得全身是伤,最严重的一处便是他的左手被撞得骨裂。
  
  因着荒山野岭的,洛鉴玉只能将就着拿了两块结实的木板替复琛包扎好伤处,相比起任观兰的惊慌失措,复琛倒一脸笑意地安慰着她,仿佛对身上的伤毫不在意。
  
  “小师妹一直居在京城,大概连出门的机会也不多,出了这样的事被吓着了也不奇怪。我曾在军营中受训,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小师妹也莫用担忧。”复琛微微扬了扬被处理好的左手,看着依旧一脸愧疚的任观兰轻松地说。
  
  因着事故,众人便不再继续远足,开始启程回去。洛鉴玉身上素来备有伤药,加上复琛身体强壮,伤口倒没有发炎,回到了宅子作了更好的包扎后,复琛身上的伤在一月后便痊愈了。
  
  这样的小插曲看似只是一颗小石头投在湖面上,一瞬间便沉至了湖底,可是那一圈圈的涟漪却一直荡漾了开去。
  
  律清浅在远足后再因要治疗体中的毒而离开了一次大宅,三个月后再回到山上时她发现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其一,周穆与洛鉴玉之间的关系仿佛有些僵硬,平日洛鉴玉对周穆十分之尊敬,每天总会早晚两次请安,然而这一段时间,他却没有再去请安,平日里仿佛也有些心事重重。其二,便是任观兰对自己的态度不再充满了欲盖弥彰的敌意,律清浅并不认为她已经放下了对自己的戒心,她想任观兰之所以暂时对她友好起来,是因为她被另一样事情吸引住了。
  
  而那件事便是女子皆难逃过的情之一事。
  
  “二师兄,今天师父讲授的阵法图里,我有一些不明白,你能替我解释一下么?”任观兰一手拿着兵法阵图略、一手捧着一碟糕点,来到了复琛的房间前,微微探身进房间问。
  
  “可以,你进来罢,哪里不明白?”复琛彼时正和自己下棋,看见是任观兰,便微微一笑把她请进了房间。
  
  任观兰一身清爽夏装,梳着的短髻旁别着一朵小花,模样就如她手上的百合糕一般清甜可人。她把糕点放在桌上,然后拿着书本坐到了复琛的对面,瞥了一眼棋局,然后兴致勃勃地问:
  
  “师兄在研究师父昨天提出的那个残局?”
  
  “是的。师父说这个残局能有三个解法,我在研究第三种。”复琛又低头看了一眼棋局说。
  
  “昨晚我也想过,不知若黑子尖顶,白子并,黑子爬,白子镇这样的走法能否破局?”任观兰边说边以尖细的指在棋盘中一点。
  
  复琛思虑了一瞬,随即把棋局按任观兰所说的一摆,然后他拿起一黑子往其中一路下去,棋局顿时再入困境。
  
  “我棋艺未精,令师兄见笑了。”任观兰脸颊有些绯红地说。
  
  “师妹不用谦虚,你这样的棋路我也曾经想到过。是了,阵法是哪里不明白?”复琛轻松一笑,然后看见任观兰手上的书便问。
  
  两人只研究了一会儿,复琛的讲解十分详细,而任观兰也非愚钝之人,不多时问题便得出了答案。任观兰起身理了理衣裙,然后从桌上拿了百合糕递过给复琛说:
  
  “山上的百合长得正好,我便采了一些做了糕点,师兄若不嫌弃便尝尝罢。”说罢女子细腻的心思全涨到了脸上,只好低着头不再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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