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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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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若儿下日后不再宿于公主处,父亲亦不会有微言?”复琛眼神犀利地看着复铸问。
  闻言,复铸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眼迎上复琛的目光说:
  
  “为父曾多次提醒过你,律家处处威胁着我们,你是万不可被他们家的女儿迷住。瑶宜既是你妻,亦是公主,身份尊贵,你若能多关心她,对我们的大事亦是有好处的。”
  
  “儿下记得当初父亲说,娶公主乃无可奈何,权宜之计……”
  
  “娶姓律的这女子又何尝不是权宜之计?”复铸并没有耐心听复琛反驳,打断说。
  
  “这只是对父亲而言的权宜之计,卿儿自入门后知书识礼、贤淑得体,甚至连母亲也对她称赞不绝,父亲既然口口声声是做大事的人,又为何苦要难为一个弱女子?”复琛这一番话说得不留情面,复铸听后额角的青筋微跳,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
  
  “你可知道,我们联系北堡的事情败露了,朝中站在律永荃一边的的臣子在朝堂群起而攻之,说为父图谋不轨,并上奏太子请求收回为父手中的兵符。”
  
  “儿下听说了。”复琛垂眸说。
  
  “谭延是我养在府中的密兵,平时少有露面,而北上的事情我只交带了他一人,律永荃是如何知道内情的,你难道就不怀疑么?”复铸反问。
  
  “他在我们府上安插了细作。”复琛说。
  
  “这名细作若能如此清楚我们手下的将领去向,并且定时向律永荃报告,你认为他仍能在为父眼皮底下存活么?你何不细想,他女儿或许就是他最好的线眼?”复铸口气尽量放缓地引导。
  
  “卿儿只是个闺中妇人,又何来当细作的能耐?”复琛否定。
  
  “别忘了她与你一样,均是周穆的弟子。你在学兵法名著之时她同样也在学,你莫要让自己心中偏袒蒙蔽了双眼!”复铸的耐性被磨尽,口气开始不善。
  
  “就因为她是律家的女儿,在父亲眼中,她一切的优点便都成了图谋不轨。若非当初父亲提点,母亲便不会强迫儿下宿于瑶园,便不会有现今滑胎等荒唐事出现,而卿儿更不会因此事而昏厥不醒。儿下不似父亲能享齐人之福,卿儿会是儿下唯一的妻妾,父亲日夜操劳国事,日后儿下的家事便由儿下亲自打理,不敢再劳烦父亲了。”说罢,复琛没有再看复铸,直接转身出了房间。
  
  复铸被复琛气得不轻,亦不见他有任何悔过之意,便干脆直接架空了他的权力,把他手中的事情交到了亲信手中,本以为复琛在几日后会回心转意,可复铸却想错了。自不用出外应酬练兵后,复琛每日便在律清浅的院中歇息,或下棋或看书,然而不变的是,他每天都会和静卧的律清浅说话,有时候是读书与她听,有时候便是说一些新鲜事,哪怕她没有任何回应,他却乐此不疲。
  曼妙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便趁着复琛不在,给律清浅擦身按摩的时候悄悄跟律清浅说:
  
  “主子,他们两父子吵架了。”
  
  “复铸架空他了?”律清浅从复琛日日陪在身边,很快便推敲出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看情况公子若不肯去认错便不能把他的权力恢复。”曼妙低声说,“我听其他人说,公子是因为维护主子,才与复老爷吵的嘴。”
  
  律清浅听了却没有做声,只静静地让曼妙按摩着。直到傍晚,复琛才从外归来,身后跟了一身材高挑的女子,只见她身穿上好的绸衣,腰间别了大大小小的药囊,身后还背了一个药篓,看样子是一位医者。只是她一反医者的姿态,一路上对从人打量的目光不屑一顾,脸上甚至还带着倨傲的神情。
  
  “飘燕姑娘,请进。”复琛轻轻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床上的律清浅,然后礼貌地请这位名叫飘燕的女子入内。
  
  女子点了点头,把背着的药篓除下,环顾了房间一眼后便走到了律清浅床边,因着是同是女子,便不用忌讳,她拉出了律清浅的手,探脉的时间却很短,几乎不到一瞬她便抬头对复琛说:
  
  “她的昏厥已无大碍,至于为何仍然沉睡,乃是她个人的心智所致。”
  
  “姑娘是说,是内子自己不想醒过来?”复琛疑惑地问。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看你家高门大户,是否家事繁多复杂,导致她不愿面对,便一直陷入沉睡?”飘燕回答得很直接,却让复琛沉默了,他知道律清浅是因为瑶宜滑胎一事而昏厥,却未料到这也是她一直不醒的原因。
  
  “你先出去罢,我姑且替她施针,看能否帮助一二。”飘燕语气俨然是这屋子的主人,可复琛却不介意,道了一声“有劳”后便离开了。
  
  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后,飘燕才再次把上律清浅的脉搏,这次她闭眼仔细探了很久,最后睁眼时眼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然而还未等她问出口,床上的律清浅却主动睁开了眼睛,清明的墨眸看着床边的飘燕说:
  
  “姑娘不用替清浅忧心,这病只需卧床便好。”
  
  “你这卧床,并不只是在装神骗鬼?“飘燕在看见律清浅睁眼时脸色微动地问。
  
  律清浅但笑不语。
  
  “你这病是如何得来的?多久了?”出于一位医者的好奇心,飘燕难得软下了态度地求问。
  
  “只是幼时落下的顽疾,一直反复,却并无大碍。”律清浅微笑地回答。
  
  “上次发病是何时?”飘燕却不让她模糊带过。
  
  “约莫是两年前。”律清浅略略回想说。
  
  “当时你也是这般静卧养病?”
  
  “不是的。当年是清浅的师傅治的病。”律清浅摇头。
  
  “你这病甚是诡异,我从未见过如此混淆视听的脉象,估计在我之前的所有庸医都不能摸出这脉。你身患奇症,能活到如今实属不易。”飘燕说话毫不掩饰,却让律清浅轻笑了起来,惹得飘燕干瞪着她,仿佛不敢相信有人听了自己的诊断后还能笑出声。
  
  “姑娘真性情。只多须十天清浅的身体便无碍了,但求姑娘暂且勿把这事告诉夫君,免得他过分忧虑。”律清浅礼貌地道。
  
  “世间上居然还有这般鸳侣,实属不易。安心,我作为药王的首徒,必定会把你的病根除。”飘燕感叹了一声,最后信心满满地说。
  
  “谢过姑娘了。”律清浅眨了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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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步

  十日过后,诚如律清浅所言她从假昏厥中醒过来,复琛大喜,坐在床头与她说了一整天的话,仿佛害怕她会再次一睡不起。
  
  “夫君说了一整天的话也不渴,不若先稍作歇息,稍后我能下地了陪你用晚膳?”律清浅好笑地看着复琛,劝停说。
  
  “不妥,我许久没听过你的声音了。”复琛拉了律清浅的手,声音认真。
  
  “要夫君担忧了。”律清浅垂眸,被紧握的手同样反握着复琛的,仿佛在让他安心。
  
  “是我不好,累你难受,”复琛摇头,“但我已向父亲说明,我的妻子只你一个。”
  
  “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若只为我令你失了施展抱负的机会,只会令我更不安。”律清浅认真地劝复琛说。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父亲总要把政事与家事混为一谈。哪怕在政坛上我们家与你父亲有意见的不合,那又与你何干?”复琛叹了一口气,语气已不再强硬。
  
  “爹只是谨慎。况且他再不喜,亦从未对我有任何的限制,我在府上行动自如,供给如常,并未受到任何亏待。夫君何不细想,自古家中若有妻妾,便应遵循礼制,主次分明才能做到家庭和顺,”说到此处,律清浅见复琛脸色有所不满,便又伸手点住他的嘴,继续说,“我与你往后仍有多年相处,不需在乎于这旦夕。夫君如今若能力助爹,于正事上有所作为,待日后大事已定,爹必不再对我有所戒备。”
  
  “只怕彼时你会恨我。”复琛摇头,暗指两家关系的紧张。
  
  “我一直知晓我们两家之间的剑拔弩张。但听他们旧时乃是好友,或许有的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若真的有日二相只能存其一,我只求夫君能劝老爷顾念往日情谊,保住律家性命,财富权力只是虚名,我弟妹仍年幼,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因这政事受到牵连。”律清浅话语里带了苦涩。
  
  “若他日当真来临,我必定尽力保你娘家性命。”复琛眼中透着坚定,一如当初他说会护她周全时令人心安信服。
  
  因着飘燕一直在照顾,律清浅身体好转得很快,而复琛也终于向复铸低头,被架空的权力重新回到他身上,日子又变回了之前一般平静忙碌。自转醒过后,律清浅一直没有见过瑶宜,复夫人虽多次探望律清浅,却也没有勉强她前往,说医者已诊断此次滑胎乃瑶宜的首胎不稳,滑胎是迟早的事,与律清浅无关,可因为瑶宜一直对律清浅敌意不减,为了双方都能静心养病,还是避而不见较好。
  
  而翘楚一直在外奔波,与曼妙之间的消息互通十分频密,带来许多四方八面的消息,说着复琛一身功夫渐渐在军营建立了威信,又说复铸在联系北堡的事情暴露后收敛了许多,而在这一切的背后,齐王的身体依旧时好时坏,意识清醒的时间已不多,朝中上下皆能感到即将变天,暴风雨前的平静,因此都显得诚惶诚恐,尽量少生事端,以多留力气自保。
  
  而律清浅也开始织起了自己手中的网,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后,她或设计或利用他们的弱点,以朝中一名中立却不便公开身份的大臣名义,说服了好几位举足轻重的官员离开了他们原来的阵营,都加入到中立的一派。
  
  而心细如尘的律清浅在看见曼妙把好几封信置于她妆奁台抽屉的暗格时问:
  
  “这些……都是翘楚的?”
  “是的。”曼妙颔首。
  “他如今手下的人像是越来越多了?”律清浅接着问。
  “许是这样没错。”曼妙答。
  
  “你看,这些消息居然是从各地传来,他是何时招揽了这么多的能人?”律清浅拆着信对曼妙说。
  
  “主子,翘楚是绝对无异心的。”曼妙听律清浅这门说,以为她在忌惮翘楚,忍不住为他说了一句。
  
  “我并不是在怀疑他,我只是好奇,他江湖资历尚浅,是如何笼络这些人脉的?”律清浅一笑,继续说,“也罢,他日见着他了再问罢。”
  
  再过了半月,临近清明之际,律清浅跟随复夫人外出购置一些祭祀用品,因为香烛与蔬果的店铺分别在大街两头,复夫人为了省一些时间便和律清浅分头去采购,而不知为何,律清浅在出门前便已有预感,今日出行会遇见一些熟人。
  
  果不其然,在购完一些苹果柚子后,路经一间颇有名气的茶居时,律清浅见着了刚从里面走出的任观兰。
  
  律清浅在嫁与了复琛后只见过任观兰一次,而那次见面却不算十分讨喜。因而当任观兰热络地请律清浅到茶座一聚时,她犹豫了一刻。可毕竟是熟人,律清浅还是答应了她的邀约,命从人先提了生果回府,再遣了一个丫鬟请复夫人先行回府。
  
  多月不见,任观兰较之前圆润却丝毫不减她的秀丽,她今日着了一套与春日十分相衬的莲蓬色粉衬襦裙,头上以几朵粉杜鹃代替了饰物,显得清新脱俗。相比之下,律清浅只穿了一身墨蓝色的交领曲襦,梳着简单却整齐的倾髻,远不及任观兰明丽,却没有失了大家妇人的风范。
  
  “许久不见,姐姐今日可是刚踏青归来?”律清浅先开了话头,话语间并无疏离成分。
  
  “今日和风日丽,我闲来在家无事便约了表妹到城郊一游,春日繁花甚美,择日再往必会叫上妹妹。”任观兰知道律清浅是看见了她头上的鲜花,轻笑一声后说。
  
  “姐姐气色红润,想必近来生活定顺心顺意。”律清浅亦回以浅笑道。
  
  “任府上下一切有夫君打点,观兰确是少了许多烦心事。却听闻妹妹前些日子卧病在床,今日一见却是略有清减,望妹妹多保重身体。”任观兰说起洛鉴玉时脸容似有羞意,可在谈及律清浅的时候很快便换上了关切的神情。
  
  “清浅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不慎感染了风寒,姐姐有心了。”律清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
  
  “不过所幸妹妹有位好夫君,对妹妹的宠爱闻名全城,就连我这不闻事的人也知晓了,在此真心恭喜妹妹得了一位好夫君。”任观兰神色真切,稍一顿后再道,“早前观兰年少任性,在言语上对妹妹多有顶撞,如今想来真是后悔不已,还望妹妹勿放心里去。”
  
  律清浅听后却没有立刻回话,心中对任观兰主动提起的道歉感到不无惊讶。而任观兰仿佛也察觉到这一番话来得突然,很快便转了话题到今日郊游的趣事上。律清浅不动声色,她便没有再提起,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任观兰的从人忽然敲了敲雅间的门,道:
  
  “少夫人,少爷已在楼下候着,遣小人询问夫人准备何时归去?”
  
  律清浅闻言,温柔一笑看着任观兰说:
  “师兄来接姐姐了,不好让他久候,日后再与姐姐相聚畅谈罢。”
  
  而当律清浅与任观兰一同出现时,候在楼下的洛鉴玉神色带了一抹讶异,虽然被律清浅捕捉到了,他还是很快地掩盖了过去。大概是刚忙完正事,洛鉴玉一身天蓝色的深衣,内衬干净洁白,头上戴着祥云暗纹的巾帽,一副孺子模样。律清浅见惯了洛鉴玉松绑着头发的闲散样子,一时之间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却在回头时碰上了任观兰来不及收回打量的目光。
  律清浅眉眼一弯,却什么也没有说。
  
  “师妹。”转身备轿的洛鉴玉却没有注意到两位女子之间的微妙,待一切妥当了,他才正式向律清浅问好。
  
  “师兄。”律清浅回应得同样简单,二人神色礼仪完美。
  
  “那么,下次踏青定少不了妹妹。”任观兰也收起了一切的窥探,笑容完美地与律清浅道别,由洛鉴玉扶上了马车。
  
  律清浅站了一会儿,待看不见他们的马车了才与曼妙一同回府。而若说这次只是偶遇,那么在端午后任观兰特意派人送上的花帖,邀请各家小姐夫人到任府品茗便不只是巧合了。
  
  复夫人素来喜静,不愿赴宴,于是复府便只有律清浅一位出席。任府乃百年老宅,除却别院众多外,装饰用度小至花瓶大至桌椅均透露着大家风范,除了洛鉴玉与任观兰大婚当时,这是律清浅第二次踏入任府,却依旧被眼前的景色吸引。
  
  赴宴的约有二十来人,均是一些年轻的仕女少妇,香衣鬓影间,骤眼看去竟如春日百花争艳。而任观兰今日一身暗红翻白的齐胸襦裙,高梳起单螺髻缀以苗银制的莲花簪,显得高贵端庄,不失作为主人家的气度。
  
  只见她言笑晏晏地拉开了这次宴会的序幕,从人鱼贯走出,送上清香扑鼻的高山茶与各式粽子,一时间宴席上气氛融融,好不热闹。
  
  而律清浅年少时居于山上,下山后亦因避忌而少有出门,所以相熟的仕女不多,但官家淑女皆带了心眼,知道律清浅与两位丞相的关系,再怎么生疏也要显得熟稔起来,唯恐冷落了她。
  
  虽然如此,律清浅却表现得很安静,她向来习惯妥当的准备,因此在赴宴之前她便已经了解在场仕女的背景,相比起她们的夫君,仕女们的背景更容易掌握。因此律清浅在众女互相阿谀奉承的片刻并没有显得兴致勃勃,只时不时微笑地点头,今天她的注意并不在于她们口中的事,而是想看看任观兰会再用什么方法试探她。
  
  律清浅记得年少时因着一次偶然的英雄救美,任观兰对复琛的态度便不止步于普通师兄妹。她知道任观兰对她一直埋有一种怨恨,至于是什么导致的,她虽无从得知,却还是能推断当自己嫁给了复琛后,任观兰心底的这种怨恨只有加深而没有减弱。
  
  只是她是何时开始怀疑她与洛鉴玉之间有感情?是在山上,还是回城后?
  为何在彼此都已经为人妇后的今日,她才做出这样的试探?
  
  想及此,律清浅以眼角扫过被众人围绕着的,正欢声畅谈的任观兰,悉心打扮的她配以那种大家闺秀天生带着的高贵气质,让她哪怕在一众莺燕之间,仍是最显眼突出的。就在此时,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只见从大厅的屏风后缓步走出了一位女子,她身穿深紫色对胸长袄,外批金绣雀纹罩衫,端庄的凌虚髻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敷了质地上好的脸粉,一对蛾眉修得极浅,让人不能一下子看清楚她的神色。虽然徐娘半老,可任茝这位在乱世里挽任家于水火的奇女子,身上的气质若说是高贵,更不如说是被掩饰得很好的精明与老练。
  
  律清浅眉头一动,浅抿了一口茶。只见任茝环顾的在场的仕女一眼,在看见律清浅时,视线有一瞬的停留。只听任茝欢愉地一笑道:
  
  “感谢各位赏脸到敝舍作客,小女初次宴客,若有得失还往诸位勿要见怪。”
  
  语毕室内便此伏彼起的客套声,而任茝亦未多作停留,仿佛只是作为当家主母礼节性地露面。只是当她离去后不久,便有一众丫鬟手捧了花篮里装了各式的鲜花,一一派给在场的仕女,而恰好任观兰却看见了她母亲最贴身的婢女亲自送了花给律清浅,且耳语了几句,随后她便悄悄离场了。
  
  母亲要见她?想及此,任观兰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不耐,身旁好友的话语仿佛都不再引起她的兴趣,最后她还是找了个借口离场,快步往任茝的房间赶去。然而当她还在长廊里走着时,便远远地看见任茝把律清浅送出了房间。两人脸上的神色无异,见到了任观兰,律清浅礼貌地一福,唤了一声:
  
  “兰姐姐。”语毕,她再朝任茝一福便缓缓地往大厅走去。待她的身影看不见后,任观兰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任茝便先开口感叹了一句:
  
  “左丞相得女如此,当是大幸。”
  “娘为何有此一言?”任观兰脸色稍冷,声线却维持平稳地问。
  
  “国中如今看似歌舞昇平,可有多少人看得清背后的风雨?作为一个与风浪尖两位人物都有关系的人,她居然也能看得如此透彻,那坚定的决心也着实令人惊讶。”任茝眼中仿佛还能看见那张精致美丽、却没有带着一丝迷茫的脸孔。
  
  “娘与她说什么了?”任观兰看了看任茝问。
  
  “兰儿,你也是时候收敛心神了,少做些妇孺的游戏,多了解府上的事务罢。”任茝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仿佛对任观兰这次邀请一众仕女到府一聚感到儿戏。
  
  “是。”任观兰宽袖中的十指紧紧地陷进掌心里,却回答得毕恭毕敬。离开任茝的院子后,她慢踱着,并没有打算要回到厅中,脑海里从小到大自己母亲常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回响,总是提醒着她背负了一整个世家的责任,哪怕有了一位能干的入赘女婿,自己母亲永远都是用一种看着未长大的小孩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是打理数目不够快?是处理事情不够玲珑?还是她就是永远都比不上律清浅?为何母亲与她说的话,她不能知道?
  
  “小师妹。”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对结实的镶边黑靴,那是洛鉴玉的鞋。她往后退了两步,再抬头看他,只见他安静地站于她跟前,脸上的神色平和,却平和得刺了任观兰的眼。
  
  “为何你从不唤我的名字?”任观兰低下头,轻轻地问了一句。
  
  “听说你邀请了一众仕女在府上作客,如何你一人独自走到西苑了?”洛鉴玉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却挑起了另一话题。
  
  “我问你,为何从来不唤我的名字?!为什么你们一直都不回答我的问题?”任观兰忽然抬头看着洛鉴玉,红着眼圈却强忍了泪水地问。
  
  “小师妹是否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洛鉴玉神情略带了关切地问。
  
  “有律清浅在的一天,我便不会顺心!一个是我的生母,一个是我的夫君,心里想着的都是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让我如何能顺心?我前世到底与她结了什么怨,这一世她要这么像冤魂般缠绕在我的生活里?”任观兰自眼中盈满的泪水滑落的一刻理智便四散了,她上前一步抓住洛鉴玉的衣袖,带了不甘地大声质问。
  
  “你想太多了。你母亲只你一女,自当严格对待,却并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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