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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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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清浅看见一个大字“奠”被挂在了内堂的墙壁上,下面供着律乔余的灵牌,还有一副未合上的棺木。律永荃看了看身旁的律清浅,在犹豫着是否要让律清浅瞻仰律乔余的仪容,害怕会吓着了律清浅,可律清浅忽然握着了他的手,带着他慢慢走向棺木前,然后她率先跪了下来,向着棺木磕了一个头。
  
  律永荃见此也知道自己是多虑了,他与律清浅一同下跪叩头,然后起来把她带到了一旁的座位坐下。律乔余的两位妾室哭丧着脸接受前来吊唁的人们的慰问,然后他们又会来到律永荃面前表示悲痛与惋惜,直到天色渐黑,来客才少了下来。
  
  就在律府晚膳开始前的一刻,府中却忽然迎来了三位客人,复派与复铸,带同了复琛前来吊唁。
  律永荃并没有想到这三人会前来,或是说,他并没有料到他们会一同前来。复派曾与律乔余同朝为官,因此相识,可他带了儿子与孙子一同前来慰问,显示了他对两家关系的重视。慰问过了家属后,律永荃便邀了三人入座用膳,两位夫人不知律清浅素来与律永荃同台用膳,便自然地把复琛与律清浅都带到了偏厅去,律清浅并无异议,复琛也没有做声,因此两人便与两位夫人一同用膳起来。
  
  若说复派重视两家的关系,故把复琛也带上前来吊唁,更不如说是复琛自愿跟随他们来这里的。自从律清浅八周岁的寿宴后,复琛一直都有留意关于她的事情,譬如梁朔儿的无故出走,还有律乔余对她的不善。他本不应如此上心,可这次,他就想来看看,那个聪慧玲珑的女孩子,在遇到了这么多挫折后,还过得好不好。
  
  席上,复琛的余光一直在打量律清浅,却见她只安静地在用膳,不多言,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她本来稍有肉感的脸庞仿佛消减了许多,如今已能看见那尖尖的下巴。大概是察觉到了复琛的视线,律清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可就从这一眼,复琛便知道了她大抵一直都伤心着,因为梁朔儿的出走,因为律乔余的怒气,也因为律乔余的离去。
  
  那曾经充满了狡黠光芒的眼眸,如今只剩下了一种感伤,只是他看出了律清浅的刻意隐藏,因此他也并未戳穿她的伪装,只礼貌地一笑,便又移开了目光。
  
  复琛很清楚,哪怕他知道了她的心事,唯一能帮她的,也只有她自己而已。这是官宦子弟的枷锁,哪怕她是他未来的妻子,在此刻,在她还冠着“律”姓的时候,唯一能帮她度过这一段寂寞苦涩的日子的,只有律清浅自己。
  
  律永荃与复派和复铸的谈话持续了很久,复琛猜想他们应是谈及了一些朝堂的问题。两位夫人在用膳后便都早早地回到了内堂休息,只剩他与律清浅坐于偏厅,相顾无言。
  
  厅内烧着的碳炉时不时发出“啪”的一声,复琛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先开了口:
  
  “老律大人的离去,言之确是觉得十分遗憾,还望律小姐节哀顺变。”
  
  “清浅代家父谢过公子的慰问,公子有心了。”律清浅颔首礼貌地回应。
  
  两人再次静寂下来,复琛揣测不出律清浅此刻的心情,因为她一直都低着头坐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思量再三,复琛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开口说:
  
  “律小姐,近年来府上所发生的事……”可他话还没说至一半,复派与复铸便走了进厅中,复琛只得生生打住了话头,再看了律清浅一眼,便起身跟在了复铸身后离开,而律永荃也把律清浅带回了内堂的厢房里休息。
  
  在归途上,律清浅掩藏着忧伤的脸孔一直在复琛脑海里盘旋,他决定要在下次见面时再好好安慰律清浅,告诉她他会尽己所能护她周全,他已不想理会家人常提醒他的“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想再看见那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只是他并不知道,下次再见律清浅,已是五年后的事了。
  
  而复琛这一错过,便是错过了律清浅生命中最痛苦的几年。
  
  律永荃与律清浅回到了府上后,两人的生活便都回复到了以往一般,而不同的是,律永荃开始变得愁眉不展,因为有一件事比朝廷上的事件更难处理。
  
  那就是律乔余的遗愿,他希望他能迎娶前兵部尚书的女儿,赵茹。律永荃心中依然忘不了梁朔儿,他依旧有派人继续搜寻梁朔儿的下落,可他不得不承认律乔余的话很有道理,偌大的一个相府需要一位女主人来把持,而年幼的律清浅更需要一位娘亲的关爱,思虑再三,他决定迎娶赵茹,以正室之用度迎亲,却为梁朔儿保留着正妻的地位。
  
  赵茹同是出身书香世家,与律永荃身份十分般配,而她更是倾慕了有才华胆识的律永荃已久,只可惜当年律永荃忽然带回来了一个梁朔儿,更为了她不再娶,因此赵茹只能委屈地等待机会。她为人精明,因着自己父亲的关系与律乔余熟络上了,而当时的律乔余也因为律永荃娶了门不当户不对的梁朔儿而生气,因此当赵茹频繁地去探望他时,便特别地让律乔余记在了心上。
  
  自从梁朔儿出走后,赵茹知道机会来了,便开始暗示或明示律乔余她愿意嫁给律永荃,更用了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律清浅还年幼,需要母亲的关爱。律乔余听了以后也觉得有道理,更是希望赵茹能为律家添丁,因此在他临终前便把这个遗愿告诉了律永荃,他知道律永荃还是个孝子,不会不听他这一番遗言。
  
  然而赵茹却并非她表面般和善,她为人精明得斤斤计较,更是为了律永荃不把正妻之位给她而耿耿于怀。她并不相信律永荃对梁朔儿用情至深,只认为律永荃不把她扶正,是因为害怕给律清浅带来伤害,因此她越来越看与梁朔儿相像的律清浅不顺眼,而她的敌意行为,更在她进府第二年生下了一男丁后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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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年后,齐国,永帝五年,京城。
  
  京城位于天子脚下,因着齐国于百年内曾有多次的易主,性格严谨均永帝便加派了皇军于城中巡逻,因此京城较之其他大城市便多了一分肃穆,少了一分热闹。但是皇军的巡逻只是令京城较为冷清的原因之一,更多的是因为位高权重的官员大多于城中有赐宅,而自从六年前的右相被满门抄斩后,这些官宦人家处事便都变得十分低调,上至宅中主人下至仆人显得对事事都讳莫如深,害怕自己稍一不慎便会招来抄家之祸。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位帝王都会有捧护自己的一众臣子,而旧帝的臣子,聪明的便懂得自己归隐田园,不再过问朝纲;一些较为忠直的,因不满新帝的即位而不断上书直谏,皇帝一开始仍会善待他们,以留下一个谦虚纳谏的芳名,可到后来这些官员总会莫名地死于非命,譬如被强盗打劫又或是天干物燥大宅起火,看似都与天子无关,可但凡看得透彻的人都知道背后操纵这一切的是谁。
  
  只是总有一些人家能在纷乱的世道中屹立不倒,齐国的任家便是这样一个例子。任家家主任茝是一名女子,在以男为尊的齐国,一名女子能把一个家族打理得整整有条,甚至能在混乱的世道中存活下去,也是一个传奇。任家早在均兴帝时期便有人在朝中为官,同时在整个齐国范围内都有商户银号,因此在均兴帝时期也算是齐国里的高门大户之一。到了昭王起义,任家的人及时投靠了昭王,更让出了一半手中的财富予以昭王作军资用,因此当昭王即位为均乐帝时,任家便也成了功臣之一。
  
  任茝虽是一名奇女子,关于她的传言却少之又少,众人只知她虽已是徐娘半老,却风韵依然。她只育有一女,闺名观兰,一直被视作掌上明珠,外人只知她容貌妍丽,性格和顺且富有善心,几年前曾与亡夫育有一子,其余的都不为外人知道了。
  
  几月前,当复琛仍在生的消息传遍京城时,自然也传到了现住于京城任府的任观兰的耳中。当时的她正在书房中察看儿子今日所写的字,她的心腹丫鬟在得知了消息后,急急地来到了书房门前,任观兰看了她一眼,让儿子继续练字,自己便起身与丫鬟一同回到了房中。
  
  “看你急得,额上都出了汗了,何事如此紧张?”任观兰坐下看着丫鬟如毓问道,如毓替她添了一杯茶,用衣袖擦过汗水后再道:
  
  “小姐,我今日听到了一个传言,说是复公子仍在生,当年并未被斩首!”
  
  听到这话,刚端起茶杯准备喝茶的任观兰手一抖,茶水溅出些许。她脸上闪过十分复杂的神情,却在抬头看向如毓的时候平复了,只听她平静地说:
  
  “如毓,这话你从哪儿听来?市井之徒胡言乱语可不能尽信。”
  
  “奴婢虽是从陈府的丫鬟口中听来此事,可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讨论这事,甚至……甚至还已惊动了圣上。”如毓压低声说出后半句话。任观兰放下了茶杯,习惯性地摸上了左腕的一只通透白玉镯子,想了一阵,她笑道:
  
  “这些传言也不知孰真孰假,如毓你还是莫要尽信。天色不早了,你去替少爷准备一些桂花糕作晚膳后的甜点罢,他今早曾嚷着说要吃。”
  
  如毓听了她的吩咐便下去了,任观兰坐于房内思量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往府中的东苑走去,那里是她母亲起居的地方,也是任茝收集信息、与官员打交道的地方。
  
  她一直不相信复琛就这么离去了,那样一个传奇的人,怎会在一夜之间就死去。五年多了,无论这传言是真是假,她都不会放弃找到他的机会,她要见他,这个想法就在如毓说出那传言的时候就已经占据了任观兰的全部思绪。
                      
作者有话要说:  *复琛字之言
  
  后面再补充了一段字。
  
  作者话痨:写了两篇第一人称的文以后,某发现开始不会用第三人称来写文了。于是开始拖稿,拖呀拖的,最后在朋友的催促还有申榜的压力下,开始找出问题的症结。明白了,其实不是不会写,而是这文用第三人称写的时候,某不可以当一个万能的上帝,因为如果视觉不断地转,而且把所有人的心里话都说出来的话,那么这篇文就完全木有可阅读性了。因此,某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文里两主角的心声都不会多,女主角的想法是完全不会被流露出来,那么看起来好像就顺眼很多了。(其实你就是为了满足你自己保持神秘埋伏笔的欲望……
  再者,朋友很让某感动地在看文,而且给出了建议,某觉得她提的一个建议很好,决定采纳,到效果出来了以后会告诉大家,让大家来看看这样写好不好,同时,要好好的感谢顺便抚摸抚摸某的好朋友~~能GD到她真是太好了……(某在表白呢~~~~~

☆、第九步

  “不用找了,你要的东西不在那儿。”正当任观兰悄悄地从任茝的书房中翻找一切关于复琛的消息时,房门被打开了,任茝手中拿着一叠纸,冷眼看着任观兰说。
  
  “娘……”被发现了的任观兰脸上有一丝窘迫,可她很快便冷静下来,直视自己的母亲继续道,“娘,把复琛的消息告诉我,我必须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他。”
  
  “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他么?娘这样器重你,而你却为了一个男子三番四次地不管家族的命运而任意妄为,你……”任茝攥紧了手中那一叠新得到的关于复琛的消息,恨女儿的不争气,可任观兰不打算听她的指责,打断道:
  
  “娘,我有非见他不可的理由,既然您都失望了这么多年了,如今也不怕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任茝被她这么一顶撞,一时怒极却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女儿,任茝衡量再三,忽然语带嘲讽地说:
  
  “你想当第一个见他的人?可是你明明知道他第一个去见的,永远不会是你……”
  
  “您是指……她?”任观兰静了一瞬,脸色忽然发白地问。
  
  “哼,想找到复琛,就去找她,其他的为娘无能为力!”任茝从鼻中重哼一声,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任观兰独自在书房中。
  
  任茝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在任观兰脑海里重复,她是知道的,自己在复琛心中根本没有一席的地位,可为什么他再次归来,依然要去找那个害他全家的女子,她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何会让他一直放不下,不单单复琛如此,就连洛鉴玉也……
  
  两日后,任观兰便从京城出发到玉城去,可当她到了玉城的时候,却被告知她要找的人在几日前被杀了。
  
  “您是说,清浅妹妹她在驿站被刺杀了?尸首可找到了?”任观兰知道这样问确是十分不礼,可她根本不相信律清浅会被刺杀,情急下她便问出了口。
  
  “大小姐的尸首并未被寻回,可多天过去了,她一直毫无音讯,而且在那驿站也找到了一个染了血的小姐的镯子……”律府的管事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任观兰张了张嘴,本欲再确认一次,可还是止住了,离开了律府。
  
  回客栈的路上,任观兰便一直在想律清浅的去向,她绝不相信律清浅遇害的消息,虽然许多人都以为律清浅是个不会武的弱女子,可任观兰却有些了解律清浅的能耐,她虽不会武,却有一大批武功高强的人在暗处保护她,况且以她的才智,怎会在有危险的情况下独自出门?
  
  可找不到律清浅便找不到复琛,任观兰不甘心,虽然她从未赢过她,可这次她手中有必胜的筹码,而且为了复琛,她可以拼上她的性命,甚至整个家族,律清浅手中又能有些什么呢?复琛对她的执着,大概只是因为恨罢了。
  
  任观兰思量再三,还是觉得现在玉城住下,律清浅的家就在这里,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的。只是任观兰没料到,那一天居然会这么快到来。
  
  “兰姐姐,好久不见了。”只过了十来天,律清浅便自动地来到了客栈找任观兰,多年不见,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感触。任观兰悄悄地打量着律清浅,岁月好像并没有催人老,律清浅依旧温婉美丽,就连那说话的语气也一样,温声细语地仿若她们初次相见时一般。只是孩提的时光已经回不去了,她不可能用最单纯地心去和律清浅交往,而任观兰知道,对方的态度也一样。
  
  “的确好久不见了,清浅妹妹,你一切都安好么?”任观兰停住思绪,客套道。
  
  “姐姐这话问得真有趣,清浅若过得安好,姐姐便不用在客栈中等这十多天了。”律清浅以袖掩脸,轻笑了起来。任观兰被她这么一说,起了窘意,却还是跟着笑了几声。笑过后,两人开始闲话家常般相互问候对方,任观兰心中有些懊恼,她知道律清浅明明是知道她找她的目的,却还是故意带她绕圈子,就是不入正题。只是面对律清浅这么一个心有千窍的人,任观兰只能作为被动的,只好等待对方先提及那个话题。
  
  而律清浅大概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在聊聊数语后,她便淡淡地问起任观兰在此处等她的缘由。任观兰想了想,婉转道:
  
  “我听说,妹妹的夫婿好像并未被处刑,他既尚在人世,可有与妹妹联系?”
  
  “姐姐又在开清浅的玩笑了,当初清浅是亲眼看着他……姐姐是从哪里听取这荒谬的说法的?”律清浅伸手拨了拨肩上的一缕秀发,提起复琛当年被处刑之事,她神色黯然。
  
  “这传闻已在整个京城传开了,妹妹当真不知道?”任观兰问,可心中却不信律清浅当真不知道这事,既然娘告诉她复琛曾来找过律清浅,那么便不会有错。
  
  “姐姐,若你只为了此事而在此等候清浅多日,那么清浅真的无能为力。多年过去了,清浅也不想再提起那痛心之事,姐姐还请回罢。”律清浅忽然抬眸,直看进任观兰双眼里说道。任观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悲痛,那样的感伤,甚至能动摇她心中对律清浅的看法。
  
  大概是见任观兰不答话,律清浅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便打开房间门离去了。任观兰见未能从律清浅口中问出复琛的去向,一时有些气馁,可就在她起身准备退房时,却发现房间地上有一样物什,她弯身捡起,发现是一只造工精美的烟壶。齐国女子喜爱随身携带这种小巧烟壶,夏日出了汗又或是冬日于室内闷热时,便可点燃壶中的香草,用于熏香提神,这种风气,是多年前律清浅带领起来的。
  
  而此时在任观兰手中的这个烟壶是用白瓷所致,镂空雕了桃花纹路,凑近细闻还能分辨出律清浅惯用的香草味,大概是她离开时不留神掉下的,任观兰本来并没有在意,却发现系着烟壶的络子还连了一块细小的玉牌,她看不清上面所刻的字,便急急地用桌上毛笔染了墨划上了小玉牌上,然后在宣纸上印出了牌上的字,只见牌上刻“潘氏”二字的篆体。
  
  任观兰仔细一想,立马唤了人备车。
  
  玉城中潘氏古玩最是有名,律清浅的父亲辞官后便开始了经商,任观兰对此也略有耳闻。既然他们律家扎根在玉城,同为商人,律家与潘家有来往也并非奇事,因而律清浅佩戴着“潘氏”制的烟壶亦属正常,只是任观兰看着手中精致的烟壶,心中忽然有一丝的惆怅,她们多年的相交并非毫无用处,任观兰知道律清浅身上所配的烟壶一直都是复琛为她从西域寻来的珐琅银制牡丹壶,而且她十分珍爱从不离身,如今她怎会弃了那牡丹壶不用,而用这样一个普通的白瓷壶?
  
  虽然这样的推断并不算十分有根据,可是任观兰相信自己的直觉,只要到潘家去,说不定就能找到复琛。
  
  只是当马车驶至了潘宅时,任观兰却被拦在了门外。潘宅的管事问她要找何人,任观兰一时有些为难,她不能明晃晃地问出复琛的名字,而复琛哪怕在宅里,也可能用了别的化名,她思量再三,决定以任家的名义造访潘家家主,入了宅子以后再见机行事。
  
  于是,她报出了京城任家的名号,潘宅的管事自是精明,前后换了一张嘴脸,立刻恭敬地把任观兰领进了潘宅里。她在客厅中坐了不一会儿,管事便出来与她道:
  
  “真是不巧,老爷与姑爷碰巧都出外宴客了,不知任家主有要事不?若事情要紧,小的可以立刻派人请他们回来。”
  
  “如此,宅里还有其他能说事的人么?”任观兰心下一喜,潘家老爷不在于她而言倒是件好事,不然若他们较真起来问她有何要事,她倒害怕会被拆穿。
  
  “二小姐在府上,不知任家主……”管事想了想,见来人是女子,便想着女子与女子谈话也算方便,因此便问。
  
  “劳烦管事代为引见。”任观兰颔首,隔了一会儿便来了两名丫鬟把她领入了后院。潘家虽是商户,却主要以售卖古玩玉器为主,因此宅中的布置也并不似其他巨商般庸俗高调,反倒因着那些古玩的装饰而处处透露着沉着大气。
  
  只是任观兰无暇欣赏这些,她在心底里盘算着应如何从潘二小姐口中套出复琛的下落,直到丫鬟为她推开一扇木门,任观兰抬头,看见房间内的潘雨言一身藕色夏装,头上配了一支绿宝石荷叶簪,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有夏日的气息。
  
  “任小姐好。”潘雨言先开口,请任观兰进屋里,两丫鬟在她进房后便关上了门,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潘雨言和任观兰两人。
  
  “潘小姐,初次见面。”任观兰也礼貌地问候对方。她走至房间中的一张方桌旁坐下,潘雨言替她添了一杯花茶,袅袅热气带出了清淡的茉莉花香气,一时让任观兰有些氤氲。她纤细的手指摆弄了一下茶杯,低低地声音响起:
  
  “我也曾认识一友人,她闲来总爱摆弄各种花草,或制成香,或风干了做食材之用,以往她也总爱替我泡上一杯茉莉花的茶。”
  
  “任小姐神色似有感伤,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不称心的事?”潘雨言仔细地观察着对方,语带关切地问。
  
  “我的那位友人如今已经离我很远了,许是再也见不着了。”任观兰看向窗外的一颗蔷薇,似有感叹地道。
  
  “雨言也碰巧认识一人,对茶道园艺之事十分擅长,这花茶的制法也是她教予我的。只是也因各种原因,雨言也未能再与她相交,因此雨言大概也能了解任小姐的心情,”潘雨言轻抿了一口茶,脸上的忧郁之情稍微收敛,笑道“雨言不该与任小姐谈及这些私事,还未请教任小姐今日来访,所谓何事?”
  
  “观兰真是唐突了。闻说玉城有两大商户,一为潘家二为律家,不知潘小姐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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