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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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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要维持自己严肃的形象,他可得好好笑一笑,世上最不信命理之说的恐怕就是皇室了,可偏偏,亦是皇室,最推崇这命格的言论。

    “臣倒觉得,端王爷所言不无道理。”俯首跪着的王太常抬起头,道,“后宫之内,恐怕不能再令二人同时待着官家身边。”

    “呵呵。”赵煦冷笑,“所以,这是你们要从肆意猜测圣人,开始管起朕的后宫了吗?两位可都是先帝为朕择的,从孝道上说,也不宜照众卿所言行事。”

    说罢,凌厉的眼神朝萧城看去。

    此时牵扯出多年以前的流言,怎么也不能说萧家毫无干系。

    难道,萧家同样觊觎着那个位置?以萧清瑜平日所展现的智谋来说,若她真有此心,当真可以策划出这样细密的,一环扣着一环的“大戏”来。

    一直只做璧上观的萧城出列言道:“‘天生凤命’的传言,不过是子虚乌有。当年臣的姑母萧太后还在之时,听说小女出生之时刚好在晚间霞光时,便说了句祝福的话。没想被世人以讹传讹,越说越复杂了去。”

    萧城说着,便跪下,叩首道:“臣家从未给萧宸妃娘娘算过命格,望官家知悉。”

    声线颤抖,更显出无辜来。

    “可为什么老臣听说的版本可不是这样的?”王太常逼问,“宸妃娘娘出生时不是满天霞光吗,那时不是一个过路的老僧说‘此女命格极贵,他日当凤翔九天’,萧大人说是也不是?”

    “太常大人说的这样清楚,好似亲眼所见一般。小女生于岭南,敢问大人是如何得知这些细节的?”萧城不甘示弱的反击。

    “我是如何得知的,萧大人不需知道,只要回答老臣的问题便可。”王太常紧逼。

    萧城未有开口,朱偲品先言:“如今你们各位不想着令死者安息,反而纠结这种无切实的流言吗?”

    “朱大人要清楚,此事可能会是一个新的线索。”冯溱立刻接话,“原先是我疏忽了。”

    这样的吵闹起来,宛如市井妇人,赵煦只觉心烦,于是道:“朕不管什么,大理寺先将审问完毕依旧扣压着的人放回。至于叔父所提之事,与这事无太大关联,却也算是兹事体大,朕自会命人去查证的。”

    “官家不可啊。。。。。。”端王赶紧出言劝住准备退朝的赵煦,“此事表面上看并无不妥,但是旧日萧太后与太皇太后的旧怨未解仍在,萧家与宋家不和也是周知的事情,而且宸妃娘娘智多近妖,寿宴一案与其相关亦未可知啊!”

    “哦,你们这是怀疑完圣人又怀疑上了朕的宠妃了是吗?”赵煦厉声呵斥。

    即使他从来在群臣面前表现的强硬,但是这样子直接呵斥的情况到是第一次出现。

    “你们对朕的家事当真在乎的很啊!”

    “官家!”方渝唤了声,提示赵煦作为一个帝王,已经失态了,“官家,天子无家事。老臣恳请您谨记。”

    赵煦平复下心中隐隐上升的怒火,也不想在这点小事上多做沟通。

    猛的站起,一挥袍袖,道:“天子无家事无错,但是后妃亦不是前朝可以妄议的存在。这点,前朝难道不该知悉吗?对于寿宴见血所带来的不吉,圣人监察不力,已被太皇太后有所惩处。”

    “你们何必狠揪不放?今日连宸妃都被拉了出来,之后呢?之后是不是昭仪、婕妤等挨个都要拉到前朝议论一番不成?在你们眼里,难道朕的后宫就是一个修罗地狱?”

    “朕早有所言,此事真凶浮出,定给王、朱两家一个交代。怎么,现在,你们是不信朕这个皇帝了?”

    最后一句实在是过于严重,众臣皆跪首于地,口呼:“臣等不敢。”

    “冯溱,朕原本不想质问你,为何后宫有嫌疑之人多半,你却单单只将椒房殿的人给提完。如今,人你也已经提了,朕只问,你问出什么了?十八个酷刑,你上了几个?又真的问出了什么?圣人的亲信,又有几个还活着?”

    “你给朕,一五一十的,在堂上都给说出来!”复又坐下。

    匍匐在地的冯溱一直抖着,头上象征着地位的束冠也抖落在地,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

    宣室殿明明已经燃着暖烘烘的地龙,可是,却比外面大雪融化还要冷上几分。

    事情如他们所想的不断扩大化,已经不可能被轻易揭过去,无端因着一个旧日流言被拖入局的萧家,势必要恨上幕后的那个操作者,而此刻的萧城眼里,操纵的人就是那个试图为圣人洗清嫌疑的宋家。

    世庶之间的争斗重新被挑起,盛况一定是空前的。

    只是,如今官家明显被激怒,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即使赵煦不是那种无道昏君,这事也不可能善了了。

    但,这正是他们所要的效果。

    王太常低着头,余光观察着立着的赵煦。

    倾长的身形萧萧瑟瑟的站着,殿外的风吹进,卷起明黄色绣龙纹的衣袍下摆,身后金黄的亮色,使其周身似有淡淡的荧光环绕。

    天子的威仪,这个年轻的帝王显然已经具备了,亦与那万人之上的身份十分之契合。

    赵煦等了许久,冯溱依旧未曾开口,于是道:“冯大人说不出口来,显然还有几分的羞耻之心。刑官审讯过程,历代皇帝皆不曾过问,但今日朕不得不问,否则日后还不知有多少的冤魂枉死在刑律之下。”

    “圣人还未被废呢!你便如此行事,难道在冯溱你的眼里,圣人与朕不是一体的吗?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皇权了!”

    椒房殿被提三十余人,活下来的尽只有一半,其中攸宁近侍唯半夏、谷雨以及沛香活了下来。他都不知如何去与攸宁说,在自己的默认下,那些伺候她无过有功的侍女们都玉陨了。

    因着这点,才真正令他看清了大理寺审讯之严酷残忍,便是女子亦不放过。此事完结之后,也该整顿整顿这里面的刑罚问讯了。

    “臣……”冯溱低头,语气懊恼,“知错。”

    “臣当时只想把差事办好,忽略了圣人为尊,臣甘愿领罚。”

    “念在以往大理寺都是如此行事,朕不罚你,但是,之后的调查你别接手了,全权交给慎刑司。”赵煦抛下最后一句话,直接就离开了前殿。

    众臣依旧跪着不敢动,直到吉祥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响起……

    “退朝……”

    众人方才舒展膝盖,慢慢站起身子,退出了殿外。

    散了后的众人,不知的是,赵煦刚刚回至内殿,便唤了声:“十一可在?”

    梁上跳下一个人影,做普通的侍卫打扮,简易的天青色缎布,唯一不同的是袖口衣边皆绣着帝王菊的花纹。

    与太皇太后所培植的无名暗卫不同。每代帝王都有专属的影卫,从一至四十九,或混在禁卫中保护帝王安危,或被派出调查明面所不能查之事,平日里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同之处。

    “你去查一查,整件事,与曲台是否相关,任何细节都不可放过。”

    刚刚跳下的梁人,接收到命令之后,又无声无息走了,甚至不知他是如何走的。

    唯有淡淡的菊香,显示出刚刚有人来过。

    对于萧清瑜,赵煦无法否认,有一瞬间被她的彗黠灵动所吸引过。但是,若他对于她的惜才之心养大了她的欲望的话,这是无法容忍的。

    或许,萧清瑜有能力走到最后,如太皇太后一般可以成为当权的太后。自然,他也不否认萧清瑜有那样的谋算远略。

    但是,他是赵煦,不会是高宗。他的继承人,也不能如仁宗般早夭,也不可是无能的恭帝。

    至于那些人背后的小动作,只要不干扰到大局,他是乐见其成的。

    只有相互的制衡,才能有一个平稳的朝局。

    他翻转着手里刚刚收回不久的鹰符,这就是最大的收获了不是?宋衍已老,北漠边境的军权迟早还是会回到中央的手中的。

    接下来,只有太皇太后手中的虎符了。

    积雪不断的消融,渐渐露出了大地原本的沧桑。那些斑驳不一的痕迹,染着融化的雪水,似大地流出的眼泪。

    为什么流泪呢?人间何悲?

    萧清瑜收到自己也被牵扯进去的消息时,只觉哭笑不得。当年流言疯传之时,她费尽了不知多少精力说服了萧太后与萧家众人,只恐日后因着那种不切实际的流言给人猜忌,被人做了筏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只是不知那人,是否能够如相信宋攸宁一般的信任她萧清瑜。

    待到积雪全化,大地露出了所有的真面目,这场血腥的真相也该被揭开了。

    “你觉得恐怖吗?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那日朱氏的血液染红地上的薄雪,是谁在她耳边呢喃了这句呢?

    数十年如一日,后宫的争斗从未止歇,这是比修罗地狱更可怕的战场,上一世宫斗剧中的小打小闹就像是笑话。

    未央宫的地面是后宫女子的鲜血铺就的,她们,是一步一步踩着白骨走向的长乐宫,稍不留神,就成了别人脚下的白骨。

    就像,兰林殿再次传出的那种畅快淋漓的笑声,空洞、悲凉、乏味,只余一种类似大仇得报的酣畅。

    王淑妃受的打击,似乎真的不轻。

    依着赵煦早朝所言,冯溱刚回到大理寺,便令人将所有受询之人还回宫中去,那些尸体也放到西偏门,专门停置暴毙的宫人的地方。

    半夏等人是被抬到长乐宫的,满身的血痕,奄奄一息。

    苏嬷嬷看在眼中,不由就想到当初的自己和姊妹们,不停的忍受着那些狂徒的折磨,求死不得。

    看半夏、谷雨的情况,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皇后的亲信,好像都要经历过这样艰难的一关。

    “扶下去好好养伤,先瞒着圣人。”交代好后,苏嬷嬷方撩帘进去伺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正在练字,见她进了来,问了句:“想到以前了?”笔锋未顿,继续写着。凑近些,便可看见其写的是一个“静”字。

    明心静气,方得善始善终。

    她娴熟的上前伺候着笔墨,照顾太皇太后的事,她已做过无数遍,如进食一般的刻入灵魂中,成了本能。

    “那年是哀家无能,保不下你们。”最后一个竖勾,笔力回旋。

    太皇太后将笔搁在砚上,感慨了句。

    端来净手的盆盂,苏嬷嬷答:“奴婢们受娘娘恩惠,万死莫敢辞。何况当时形式那般,奴婢们都是自愿的。”

    想到刚刚半夏等人的惨状,苏嬷嬷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若当时圣人的态度可以强硬些,韩嬷嬷她们,就不必。。。。。。”

    她还未说完,就被太皇太后截住了,只听她无力的声音道了句:“都是命数。”

    那时攸宁被冯溱一句“若没官家口谕,下官是万万不敢来椒房殿拿人的”惊扰了心智,如何还强硬的起来?就叫那个奸人给得了逞。

    这也是这几天太皇太后一直待攸宁冷淡的原因之一,若那青梅竹马的感情当真演化为扰人心智的爱情,那么她绝对有必要在死之前打醒攸宁。

    诚然她也希望帝后两相宜,恩爱似民间寻常夫妻。可是帝后注定要承担更多,感情中的不纯粹更多,交出了心无疑是交出了弱点,由着别人折磨的弱点。

    如此,她怎么允许自己死后,攸宁陷入的那样的绝境。

    身为皇后,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帝王。

    一旦爱上了,如何可以大度的起来?劝着帝王雨露均沾?广纳妃嫔?如何可以用正确的眼神看待那些非己出的皇子?

    最后的结局,不是变做一个谁也不识得的毒妇,将帝王越推越远;就是生生将自己熬成一个满身哀怨的妇人,使帝王越加的厌弃。

    毕竟,但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再大度的人,心眼也会变的狭小不堪。

 
三八|
    昭和四年一年间,先是与北漠和谈,出嫁崇华长公主;后是长江水祸,官制改革,堂前政辩;临近年末,后宫还出了这样一件大事。

    许是这年的流血太多,上天悲悯的神色化作大雪再次落下,纷纷扬扬,带着血色的悲怆。

    攸宁见到满身伤痕的三人,心中哽咽,顿顿的疼。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了那么多人了,最后,竟。。。。。。

    “当初哀家不是不想保而是不能保,没有能力没有立场去阻止。那么攸宁你呢?明明能够阻止为什么不去?是想着,你是皇后,背后有哀家和宋家,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太皇太后的质问声在身后响起。

    拭去眼角的晶莹,攸宁哽咽的认错:“是阿宁的错,明知冯溱并非善人,还天真的以为他不敢对椒房殿的人下重手。”

    “收起你这幅哀哀戚戚的样子,哀家看着辣眼睛。”太皇太后行至攸宁面前,道,“上回哀家令你仔细思考的,你可真的思考过了?”

    依言敛尽身上的哀伤,攸宁努力使自己声线显得平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阿宁已经身处这无声的战场,就必须学会先发制人,而不是一味的反击。”

    “阿宁也必须,守住本心。”

    “没错,你必须32学会先发制人,才能真正竖起六宫之主的威信。”太皇太后点头,看来令攸宁直接面对这场风波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一直由着王太常等人主导着,令事情越闹越大。

    一是看赵煦的态度,一个合格的帝王不能由着感情主导了朝政,江山美人的抉择,只能是江山。若攸宁已经重于大周江山,她即不能废帝就只有选择分开二人。

    二是令攸宁成长,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六宫之主,就必须看到后宫最残酷的一面,红颜枯骨,不过一朝。千般算计,只在人心。若还天真的对君心对人心抱有期待也不如,离开这危险的红尘锦绣,去过平静的粗茶淡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一条,实在是不适合应用于后宫。

    更何况,如今,在赵煦特意的筹划下,前朝与后宫,已然化作了一体。

    后宫之内,世家庶族的女儿很好的平分了秋色,前朝之上的朝臣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即使明年的朝堂将会焕然一新,她应该也是看不见了。

    “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太皇太后继续问,“阿宁,有一个问题,哀家一直等着你开始切身体会后才问。”

    “你可有怀疑的人?是谁特意挑在了哀家的寿宴行事,将时机与风寸把握的丝毫不漏;又是谁,在背后不断的推波助燃,将事情越闹越大。这些,你可有想过?”

    卧榻上,重伤的三人依旧昏迷未醒,惨白着脸色,额上密布着细汗。时而皱起眉头,显然是身上的伤口发作,十分的不好受。

    “之前阿宁确是未曾思考,一心想着,依靠着外祖母与官家,外面还有父母为攸宁盘算,攸宁只需要安安生生的待着就可以了。”

    攸宁猛地抬起头,语气的坚定掩饰了声线的颤抖,只听她继续说道,

    “在阿宁看来,淑妃出身王家,自诩高人一等,心高气傲不甘低于人下,也不愿与出身庶族的妃嫔多做沟通。但是虎毒不食子,王家为此事之首,显然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谋求最高的利益。这也是世家惯用的做法。”

    “萧宸妃有官家的看重,心思缜密之处,连官家都曾赞叹过。萧家近来也是直接为官家办事,滋生出野心也未为可知。且上月她与阿宁说,愿交心以待,被阿宁婉拒了。阿宁觉得是她所为。加上那条传言,天生凤命却为妃,何能甘心?”

    “朱氏、谢氏、孙氏还有徐、郑几人,为何不分析?”并未评价攸宁的错处,太皇太后继续问。

    “因为不值得。”攸宁回答,“朱氏已死,死者已矣,说再多也是婉然。卉儿天真浪漫,心肠不会如此歹毒。孙氏老实,徐、郑二人身份所限,根本掀不起这样大的风浪。”

    太皇太后也只能一笑,攸宁能够自发的开始分析人心,她已经该欣慰了,看人的本事是需要时间的历练的。

    “哀家说过,后宫之中的所有的女子,你都不能信,除非她的身家性命都被你死死的握在手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一套是前朝帝王该学习的手段,若放在后宫,只能加速灭亡。”

    “是以,早便与你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若孙氏老实,面貌平淡的她会在哀家为赵煦准备的一众宫女里脱颖而出,成为官家的第一个女人?若徐、郑甘于身份的限制,那么她们一个还在浣衣局涤衣一个还在针线房纺织,何能成为宫妃?”

    “身在后宫,谁愿意老死无所闻,谁不拼着全身的力气拼着一条命的往上爬?朱氏虽怀着官家的第一个孩子,可她毕竟出身商户,后面有一个出身百年氏族的王氏跟在后面,怀孕数月不出,是怕他人加害;每次不经意的盯着王氏的肚子,就是在想,那会不会是自己孩子的绊脚石。后宫里,加害别人不曾反伤自己的例子并不少。”

    “至于卉儿,那孩子哀家也是看着长大的,你们自小关系好,哀家不做置喙,只说一句,姐妹进宫,金兰凋谢的例子并不少。你们自小就存在矛盾,阿宁,你从不愿去想那个矛盾。”

    “哀家说了这么多,你可重新想一想。哀家虽不喜萧家,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萧蔷这回比哀家会教养女孩。”

    丢下最后一句话后,太皇太后便走了,肺部的不适之感再次传来,她极忍着,才未当着攸宁的面咳出。一转过回廊,就咳得的撕心裂肺。

    “娘娘何必妄自菲薄,我们圣人比宸妃可聪慧许多了。”苏嬷嬷不断替太皇太后顺着气,宽慰道。

    费力扯出一个笑容,太皇太后道:“从小,萧清瑜就比攸宁更会算计也更加的通透。原先哀家也觉得,小女孩不该过早的接触现实的黑暗之处,像昭阳似的,过早懂得了太多,幼年过的太苦。于是将攸宁捧在手心里疼着,就希望她无忧无虑快快活活的。”

    “梓苏,抛开那些偏见而谈,萧清瑜的确是更好的皇后人选。攸宁是被哀家给养坏了。”

    “怎么能说养坏了呢,依奴婢看啊,姑娘就该和圣人一样的,大智若愚。算计太多的,容易心力憔悴,易早完啊,娘娘可舍得?奴婢可舍不得。”苏嬷嬷重新搀起微微好转的太皇太后。

    口中有一句未言:再适合又如何,萧清瑜出身萧家,就注定与后位无缘。

    后宫其他人不知长乐宫发生了什么,只知,明明已经被禁入后宫的大理寺,重新出现在了后宫之中,并大摇大摆的开始重新抓人。

    见识到椒房殿的宫侍们的惨状,一时六宫之人,人人自危。

    到底是太皇太后余威犹在,冯溱不敢明目张胆的在长乐宫提人,只令人守住了长乐宫宫门,亲自入内拜见当朝太皇太后。

    长乐宫的摆设并不奢华,反而还处处透着简朴。大件的家具都是梨花木制为主,只是雕工上看便知不是凡品。摆设不是花艺木雕便是瓷器,金银玉器皆十分的少见。

    木椅的红漆透着陈旧的光,显然年份已经久远了。

    冯溱恭敬的站着,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史官笔下的武懿太后,治国智略与功劳甚至高于其夫高宗。

    太皇太后出来后,冯溱为表尊敬之意,是跪迎的。待被叫起,方偷偷瞄了一眼上首品茶的太皇太后。

    出身高贵,久居上位,太皇太后身上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这股子压迫的感觉,令冯溱心中早已打好的腹稿,不知如何开口。

    只怕得罪了。

    若没亲身所见,的确永远也不知,一个女人,也能有这般大的气势,难怪能够把控朝政数十年之久了,年迈体弱,风姿依旧不减。

    见跪着的人久久不开口,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太皇太后示意苏嬷嬷了一眼,继续品着茶,既然不敢开口,那就不要开口了。

    “冯大人。”苏嬷嬷唤了声呆愣住的人,“冯大人,太皇太后已经叫起了,冯大人。”

    冯溱这才反应过来,没有向太皇太后想象般的被唬住了,而是叩首下去道:“大理寺发现新证据,能够有力的证明破坏太皇太后寿宴乃圣人仗着您的宠爱,故意为之。臣已得官家口谕,要在长乐宫面审皇后娘娘。望太皇太后配合下官公务。”

    不是不怕,只是想到了魂牵梦萦的那双眼睛,盯着自己,泪水汪汪的,看的他心绞着疼。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啊,凭什么因着出身份就要被作践?

    “哦?”太皇太后放下茶杯,奇了句,欺软怕硬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倒是让她高看了一眼。

    “难道官家也有口谕,让你将大理寺的人把哀家这长乐宫给围起来?冯溱,你这是要面审还是要定罪抓人啊?”

    猛的砸下桌上的一套青花瓷器,怒言:“冯溱,哀家的长乐宫是随随便便的地方吗?你使兵团团围住,是要造反?”

    对付小人,就得要这样的气势,令其心生怯意,不敢来犯。

 
三九|
    “臣不敢。。。。。。”冯溱慌忙的辩解,脸低的,几乎要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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