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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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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怀一提,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问道:“画像画好了吗?”
展怀把手里的纸卷递给她,问道:“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霍柔风接过展开,便又笑了起来,虽然只是一张小画,却画得非得传神,就是她曾经两次见到的那个人。
“就是他,这画是谁画的,画得真好,改天借我用用吧。”她笑嘻嘻地说道。
展怀道:“你见过的,就是那天带你进府的桂伯。”
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
“他不是府里的管事吗?还有这个本事?”霍柔风问道。
展怀道:“桂伯年轻时做过斥侯,后来京城这边缺人手,就把他调过来了,别看他上了年纪,可记性很好,只要是他见过的人,都能画下来,不但如此,像这幅画上的人,他分明没有见过,只是听了耿氏兄弟的描述,就如同亲眼所见。”
耿氏兄弟是昨天晚上才从双井胡同回到国公府的,今天展怀便拿到了桂伯的画,可见这位桂伯真的是位能人。
霍柔风先前还以为是位画师,因此才说要借来一用,可听说是桂伯,她只好做罢,总不能把人家的管事借过来吧,再说,闽国公居然调动一位斥侯来京城,而且一住就是几十年,这位桂伯在京城怎会只是管事这么简单?
还有那位老太太司空大娘,那么大的年纪身手却像年轻人一样,想来也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霍柔风对远在福建的闽国公府心存向往,也不知道福建那边是不是还有比这两位更厉害的人物?一定有的,就看展怀身边的这些人,便各有各的本事,像那个花三娘,简直是神通广大了。
展怀见她眨巴着大眼睛对着那张小画出神,皱皱眉,问道:“小九,就这样一幅画,能查出来吗?”
霍柔风缓过神来,笑着说道:“只要他是在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就一定能查出来。”
不是她吹牛,他们霍家的那些管事们,来到京城这大半年,就是在认人和打听那些东家长西家短了。
霍大娘子说过,不要小看这些琐碎的小事,有的时候这些小事可能会决定着能否把大事做成。
“那你今天又来老沧州,是来找我吗?”霍柔风笑嘻嘻地问道。
展怀的耳朵又红了:“我去过双井胡同,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想你可能是去了老沧州,就找过来了。”
霍柔风心情很好,胃口也好,展怀又是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明明两人都吃过早饭,待到伙计端了两大碗臊子面进来,两人便又是一顿胡吃海塞。
吃饱喝足,霍柔风拍拍肚子,对展怀说:“我要先走了,把这幅画交给安海,让他去查。”
展怀抹抹嘴,道:“谢思成已经离京了,你不用担心。”
霍柔风一怔,无论是锦衣卫放人,还是谢思成离京,都不会大张旗鼓,莫非展怀让人去查谢思成了?
猜到她的疑惑,展怀说道:“我在查我爹遇袭的事,顺便得到的消息。”
霍柔风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天香楼。
她没有想到,小画上的那个人居然只用了一天时间便被查出来了。
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霍江府上的!
他叫贾亮,名字很响亮,可是却有个外号叫贾姑娘。
原来这人举止作派带了几分女气,他负责着霍家外院的采买,常在外面走动,因此,这个贾姑娘的外号就是外面的人给他取的。
听说这人是霍江府上的,霍柔风眼前便浮现出春天的时候,竹林外的小径上,月光般皎洁的少年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轿子,吹的那曲虞美人。
谢思成和贾亮见面,是为了打听霍思谨的消息吧。
就像上一次在香山,谢思成找到她,也是为了询问霍思谨的事。
谢思成和霍思谨,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二二四章 闺中
而此时的霍思谨,正在反复端详着手里的请帖。
请帖是长公主府送来的,邀请她参加正月里的赏梅会。
正月里的应酬很多,但是冯老夫人是孀居,不便出去,而东府里又没有能带着她出门应酬的太太,若是闺秀之间的邀约,她能跟着霍沅一起去,可若是以各家后宅夫人们的名义送来的请帖,她和霍沅若是没有人带着过去,便是有失体统。
因而,霍思谨不得不推掉了很多应酬,但是长公主府的却不同,这请帖直接是送给她和霍沅的。
阎嬷嬷开始给她准备衣裳和头面,叫来了云绣坊的来给她裁衣裳,霍思谨记得听人说起过,云绣坊是杭州霍家的,就是那个霍九家里的。
霍思谨的院子里出出进进的都是人,要么是衣裳铺子的,要么就是银楼玉器行的,还有胭脂铺子、香料铺子。
若是以前,霍思谨是不会这样做的,即使霍江给她的月例银子不少,她的衣裳首饰也都是按照府里定的规矩,每个季节缝几条裙子几件褙子,打几件钗环,做几双鞋子。
可是自从上次在西府被三奶奶的母亲韩氏奚落后,霍思谨的想法就变了。
她小心翼翼谨小慎微有什么用,换来的只是别人的不屑一顾。
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无人照拂的丧母之女,她比不上被祖母宠爱的霍芷和霍蓉,她甚至比不上那个出身商户的霍九。
她不止一次听人说过,霍九有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姐姐霍大娘子,霍九本来只是养子,可就是因为霍老爷和霍大娘子疼他宠他,霍家上下乃至永丰号,都不敢小看了这位九爷,就连永济寺开功德殿那么出风头的事,霍家也是让霍九出面的。
这就是在家里受重视和不受重视的区别。
通政令郝玉通的母亲柴太夫人做寿,冯老夫人很想能与柴太夫人结交,可是却没能等到郝家的请帖,反倒是霍思谨被区老夫人带去郝家给柴太夫人祝寿。
可想而知,冯老夫人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姑姑霍沅更是当着霍思谨的面冷言冷语。
阎嬷嬷叮嘱她要给柴太夫人精心准备了寿礼,是她熬了几个晚上绣的百寿图,绣了一百个不同字体的寿字,用心良苦。
阎嬷嬷看了以后赞不绝口,这份寿礼即使不能在闺秀中拔得头筹,也能令柴太夫人对她印像深刻。
可就是这样一份用心准备的寿礼,却在临去祝寿的前一天丢失了。
能够进到她屋子里的人,都是阎嬷嬷挑选出来的,按理是不会有差错的,可是这些人毕竟都是东府里的,而不像翠嬷那样是从小跟着她的,这件事查来查去,最后不了了之,阎嬷嬷趁机把院子里和屋子里人全都换了。
百寿图没有了,她只能临时抱佛脚,到银楼挑了个现成的寿桃分心,可想而知,这在二品诰命的柴太夫人面前,自是比不上别的闺秀亲手绣的抹额鞋袜了。
霍思谨看了那些闺秀们的寿礼,不论绣功还是寓意,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百寿图的。
霍思谨冷眼看着那一切,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在东府里,除了她那个姑姑霍沅以外,还有谁会打那幅百寿图的主意。
霍沅去不成,便也不想让她在寿宴上出风头。
霍思谨冷笑,她平时对这位姑姑小心逢迎,伏低做小,可是换来的却是这个!
没有父亲,霍沅一个继室所出的丧父之女,又算得什么?
从那以后,她除了晨昏定省时遇到以外,她很少再去找霍沅。
或许是因为那幅百寿图做贼心虚,也或许是霍沅原本就不喜欢这个从天而降的侄女,霍思谨不去找她,霍沅便也不搭理霍思谨。
一来二去,这原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姑侄二人,如今已经形同陌路。
冯老夫人得知以后,便在自己屋里大骂霍思谨生性凉薄,忘恩负义。
霍思谨听说以后,不气反笑,她不明白,冯老夫人和霍沅对她有何恩情。
生恩?冯老夫人只是她的继祖母,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养恩?她在万华寺长大,也没用冯氏供养,再说,在这霍家东府,父亲霍江才是顶梁柱,而她才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
从那以后,霍思谨对冯老夫人和霍沅越发不当回事,最近连晨昏也免了,冯老夫人气极,叫她过去责罚,霍思谨让人把院门从里面关上,冯老夫人派来的粗壮婆子也只能悻悻而归。
霍江来给冯老夫人请安时,冯老夫人向霍江哭诉,说霍思谨对她和霍沅不敬,可是说来说去,除了近日没有晨昏,她也说不出还有何不敬。
霍江对这位继母一向敬而远之,锁着眉头听完冯老夫人对霍思谨的指责,他便沉声道:“谨姐儿是女子,我这做父亲的不便管教,还要有劳老夫人对她严加教导,等到明年开春,我再找一位女先生过来教她女训女德。”
这番话一说出来,冯老夫人气得半死,霍江不但自己不管女儿,反而让她这个当祖母的去管教。
可是她却又无法反驳,教导女儿的事,本就是后宅妇人的责任,霍江的妻子亡故了,这后宅之中,就只有她这个祖母能够担当此任了。
冯老夫人在炕上躺了半日,便又打起精神,让人去把霍思谨叫过来。
这一次霍思谨倒是来了,但是神情倨傲,丝毫没有低头认错的样子。
从那以后,冯老夫人索性不再理会,霍沅指桑骂槐,霍思谨反倒过得逍遥了。
就像现在,她又是缝衣裳又是打头面,把同样收到长公主府请帖的霍沅晾在了一边。
霍沅便去找冯老夫人,也要缝衣裳打头面,冯老夫人心里有气,给了霍沅二百两银子,于是霍沅便私底下去让人打听霍思谨都缝了什么衣裳,打了什么头面,她原以为经过上次百寿图的事,霍思谨的院子会水泼不进,可没想到,很快便把消息打听出来了。
霍思谨准备在赏梅会上穿的是一件蔷薇折枝妆花褙子,二十四幅的湘裙,外面是一件桃红色的斗篷,配的是赤金蔷薇花的头面,
第二二五章 云绣坊
霍沅暗暗咂舌,霍思谨不但性情变了,就连穿衣打扮的品味也改了,以前霍思谨可不喜欢这种艳丽出挑的打扮的,那时她最爱穿的是湖蓝和卵青。
想了想,霍沅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是庆王爷。
芳仪长公主与庆王爷是一母同胞,上次在永济寺,明明是女眷云集的场合,庆王爷也与芳仪长公主一同去了。而长公主府的赏梅会,本来就是京城里的一大盛事,且并非只请女眷,去年的赏梅会上,庆王爷便与展驸马一起招待来的男客。
想到这里,霍沅撇嘴,霍思谨一改往日的习惯,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想要入了庆王爷的眼吧。
是了,霍思谨一定是这样想的。
她不是早就得了太后青眼了吗?否则她也不过是今年才回到京城,芳仪长公主的赏梅会岂会邀请她,还不是长公主看在太后的面子上。
霍沅只觉胸口发闷,庆王爷是太后最心疼的小儿子啊,霍思谨真若是得了庆王的青睐,那岂不是……
霍沅越想越气,趴到炕上哭了一场。她的命可真苦,母亲是继室,父亲又过世了,只能依靠两位兄长,过了年她就十九岁了,亲事还没有着落,这些年来她心心念念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仰望着的那棵好白菜,却要被自己的侄女给拱了。
霍思谨坐在炕上,听着翠缕压低声音对她说道:“四娘子哭得泪人似的,一边哭还一边骂您,还把从老太太屋里拿过来的一只粉彩美人杯给摔了。”
霍思谨冷哼,又问:“我新缝的衣裳和新打的头面,她可都晓得了?”
翠缕道:“您就放心吧,阎嬷嬷亲自布置下去的,肯定能原原本本的全都落到四娘子耳中,四娘子啊,就是听说您要穿戴这些去长公主府,她才生气发脾气的。”
霍思谨的嘴边浮上一丝冷笑,霍沅,你上次偷走我的百寿图,让我这次就让你在满城闺秀面前好好地露一次脸。
次日,霍沅哭够了,也闹累了,便比着霍思谨,去选衣裳料子,听说霍思谨是请的云绣坊,她便要亲自去云绣坊选料子和款式。
身边的婆子提醒她道:“四娘子,听说云绣坊最爱狮子大开口,几十两的衣裳都不算什么,上百两的也有,要不您带上贾管事吧,他时常在外面走动,奴婢听说谨小姐还让他去云绣坊买过绣线呢,那绣线据说是云绣坊自用的,京城里独一份,是不对外卖的,可是贾管事硬是给采办回来了,您说他这面子有多大?”
自从云绣坊开到京城,京城里的闺秀们便以到云绣坊做衣裳为荣,平时见面也是明里暗里攀比,霍家只是读书人家,冯老夫人又把银子管得紧,上次霍沅求了几次,冯老夫人才让云绣坊的人过来,给她缝了一条马面裙,那条裙子让她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可也只是一条马面裙而已。
她原本以为这一次冯老夫人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她能在云绣坊好好缝上两身衣裳了,可是被婆子这样一说,便像被泼了一头一脸的冷水。
霍思谨就连绣线都是到云绣坊去买!
她那位不苟言笑的大哥霍江,也太偏心眼了,私底下一定没少拿银子贴补霍思谨。
否则就凭霍思谨和她一样的每月十两银子的例钱,既要打赏底下的人,又要偶尔给小姐妹送及笄礼或生日礼,哪还有多余的钱去买云绣坊的丝线。
她抱怨了一会儿,还是让人去找了贾亮过来。
贾亮听说霍思谨让他跟着去云绣坊,便翘起兰花指说道:“四娘子放心好了,小的有个同乡就在云绣坊当伙计,上次给大姑娘买丝线,小的便是找了那位同乡,他也不知是怎么的,入了霍家九爷的法眼,每次九爷到了云绣坊,都是让他去给端茶送水,因此云绣坊的掌柜也对他高看一眼。”
霍沅才懒得听这些,她只是知道贾亮在云绣坊是真的有面子。
虽然云绣坊在京城也开张快一年了,可是霍沅还是头一回来。
一进云绣坊,她就被安排进了二楼的雅间,有插着时兴样子的银簪子的丫鬟捧上香茶点心,又有穿著得体的婆子过来,送上尺头样子让她挑选,还有一大本画着衣服样子的簿子。
霍沅看得眼花缭乱,提出想看看整匹的料子,那婆子便立刻让丫鬟搬了整匹的布料进来,又有丫鬟捧着西洋美人镜让她在镜前比量。
霍沅看着那些料子和衣裳样子,这才知道她上次得意洋洋的那条马面裙可真不算什么。
这江南来的铺子,就是和京城的不一样,处处透着精致,处处透着新颖。
贾亮一进云绣坊,便去找他的那个小老乡阿四。阿四见了他就笑弯了眼睛:“大管事,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啊,这次又来给你们府里的小姐买丝线吗?”
贾亮上下打量着阿四,见他腰上挂了只玉貔貅,那玉甚是通透,一看就是好东西。
贾亮自幼就在大户人家,金的银的见得多了,可是阿四不过就是个当伙计的,怎么会有这个?
见他盯着玉貔貅,阿四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九爷赏的,昨天九爷在这里的时候,刚好玉石铺子里新到了几件小玩艺,便送过来让九爷挑选。我正进去送茶水,九爷就问我哪个更好,我便指了这玉貔貅,说这个聚财,戴上最好。九爷就说我土气,随手就拿了这玉貔貅扔给我,说你拿去聚财吧,爷不缺银子。啧啧,你瞧瞧,这才是当爷的做派啊。这东西我也就戴两天过过瘾,然后就收起来了,以后当传家宝了。”
贾亮听得眼睛都直了,这玉貔貅少说也值百八十两,霍九说赏就赏了,而且阿四还不是霍九身边的人,只不过就是云绣坊里服侍茶水的。
他虽然不缺银子,如今手里也有一两件能和这个媲美的东西,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可不如阿四的玉貔貅来路正,阿四敢戴着玉貔貅在铺子里招摇,他可不敢,非但不敢戴,就连说一声都不敢。
第二二六章 闲话
阿四显摆完了,这才想起贾亮的事,便问道:“贾大哥,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了?又是给你家大小姐买丝线吗?好说,这丝线不卖给谁,也要卖给你啊。”
贾亮摇头,苦着脸说:“这次不是我自己来的,我是陪着四娘子过来的,唉,四娘子可不是大小姐,这位不好伺候。”
阿四皱眉:“四娘子?霍大学士的妹子?”
“是啊,就是那位四娘子,若说我们东府主子是真少,常在府里的也就是四位而已,大老爷和大小姐都是讲究的人,就是对我们当下人的也是和言悦色,上次我给大小姐买的丝线,大小姐身边的丫头一口一个贾叔一口一个谢谢,后来大小姐还赏了我一两银子。可这位四娘子就不一样了,唉,不好伺候啊。”贾亮边说边摇头。
阿四叹口气,拍拍贾亮的肩膀,道:“要不我去和掌柜的说说,选两个有眼力的婆子进去服侍吧,免得让你为难。”
贾亮看看四下无人,凑到阿四耳边说道:“四娘子是要去长公主府的赏梅会,听说大小姐在你们这里裁了衣裳,便憋了口气要把大小姐给压下去。”
阿四一听,便道:“这算什么难事,来我们铺子里的太太小姐们,这种事多着去了,你别管了,一会儿我让人给打个折扣,再送个帕子香包什么的,保管让你们这位四娘子欢欢喜喜的。”
贾亮人称贾姑娘,这外号决不是白来的,他不但言谈举止女里女气,平时对女人家的事情也样样精通。
他知道这些听起来普通的帕子香包,一旦是出自云绣坊,那就是有钱也难买的好东西。
可是他转念又一想,阿四不过就是个端茶送水的,怎么在云绣坊这么大的面子?
云绣坊,可不是普通的小铺子,这是京城里响当当的字号,早在霍家还没把云绣坊开到京城之前,京城里的苏杭街上便有打着云绣坊旗号做生意的,云绣坊的新式样湘裙,云绣坊今年的鞋面样子,因此,云绣坊虽然是今年才开的新铺子,可是在京城的名声早就盖过了那些几十年的老字号。
贾亮是东府的采办,平时多在外面走动,早就听说云绣坊的大掌柜是女子,平时偶尔能见到的只是二掌柜,可就是这个二掌柜,在外头也有很大面子,不是寻常能求到他面前的。
越是这样想,贾亮就越发觉得阿四是交了狗屎运,只听说主子身边近身服侍的有体面,他还是头回见到铺子里低三下四的小伙计也能攀上大东家的。
霍九不只是云绣坊的东家,他还是霍家唯一的男丁,太后面前露过脸的,有御赐的官身。
贾亮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又问阿四:“霍九爷这阵子又来过吗?”
阿四挺起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贾老哥,你在大学士府里没听说吗?”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九爷正在帮着福王爷和庆王爷做事,忙着呢,哪有空来这里,九爷若是闲下来,还要去老沧州吃羊肠子,到天香楼呼朋唤友,然后再到四海茶楼捧白水仙。”
听到老沧州这三个字,贾亮的眼皮跳了起来,他忙问:“你说老沧州?霍九爷常去老沧州吗?”
阿四笑着说道:“你不知道吗?九爷年纪小,最喜欢这些新鲜玩意,以前在江南在京城里可都没有卖羊肠子的,老沧州是独一份,九爷隔三差五就要去上一去。”
说到这里,阿四又问:“你不会没吃过吧?”
“怎么会?我也常去,只是没有遇到过霍九爷。”贾亮忙道,他没有吹牛,他确实经常去,再说老沧州虽然名头越来越大,可是却很便宜,拉脚的、跑腿的,老沧州里面坐着的客人,有钱的不多,没钱的却不少。
贾亮打死也没有想到,穷得只剩下钱的霍九爷居然爱去那里。
阿四笑道:“下次你若是在那里遇到我家九爷,可千万别和他抢,我听说羊肠子去晚了就没有了,九爷有几次都没有吃饱。”
贾亮苦笑:“我又不是霍家的人,我就算巴结上霍九爷也没有用啊。”
是啊,有什么用?虽然都是霍家,可是却差了这么多。
阿四重又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什么事?你还信不过我吗?”贾亮反问。
阿四四下看看,低声说道:“天香楼有位客人,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天香楼是江浙口味的菜品,九爷去的时候,专为九爷做了肉夹馍,那位客人的跟班在走廊里候着,恰好看到,就吸了吸鼻子,九爷见了,便赏了一个给他,他连说好吃,九爷就高兴了,觉得这小子机灵,就让他身边的张家兄弟学着点儿,这小子也真是机灵,后来又去天香楼,就搭上了张家兄弟,没过多久,张家兄弟凑了五百两银子跟着霍家商队的一个管事做生意,便也算了他一股,他东拼西凑了四十两也算在张家兄弟的股份里,也就过了一个来月,你猜这四十两银子变成多少了?”
阿四卖起了关子,贾亮却已经听得像猫儿抓心一样:“变成多少了?”
他是听说过霍九身边的张家兄弟的,听说是一对十三四岁的俊俏后生。
阿四神秘地竖起一个手指头,在贾亮面前晃了晃。
“一百两?”贾亮吃了一惊,四十两变成一百两,这何止是翻倍啊,哪有这么赚钱的生意,对了,这是跟着张家兄弟做生意,霍家的那些管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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