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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喂养指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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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毓将凝固的豌豆黄从模子里倒出,切成正方的小块,拿了个冰裂纹的盘子,一块块地叠了上去,摆了个整整齐齐的山形。
  她还是不大放心,边收拾东西边回头对白芷道:“若是我半个时辰内回不来。。。。。。”
  她咬了下唇,深呼吸了一下,压下了心中的紧张和不解。
  “你便去跟太子爷说,‘谢姑娘被沈奉仪找去了,下午来不及送点心,来和太子爷告一声罪’。”
  谢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如果这边出了事,太子爷会来保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会出事。
  但白芷却是知道的。
  太子爷虽说身子不好,但到底站在离那个位置一步之遥的地方,况且长相也是丰神俊朗,她从前被分来东宫的时候,就有一群小宫女满心羡慕,觉得若是能入了这位爷的后院,那可是一辈子都要笑醒的事儿。
  白芷曾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她在这东宫一隅待久了,才发现这里面水之深,以及太子爷心之凉薄。
  曾经有妄想爬上宋衍床的宫女,当场便被拖出去杖毙,那惨叫现在还留在她的记忆里。
  让她遍体生寒。
  白芷看着谢毓“当局者迷”的迷茫神色,压下心中的担忧,强颜欢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吧,路上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宋衍:这章我没出场,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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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开始有一大波糖~小天使们张口呀w
  为什么大家看文都不爱给收藏评论呀QWWQ
  天使们都不喜欢阿白吗(委屈巴巴)


第8章 豌豆黄(二)
  沈奉仪住在东厢房那块儿,在整个东宫的最北边,离小厨房还有一段距离。
  虽说她不受宠,但好歹也是太子爷当初的人事宫女,基本的礼节宋衍也都尽到了,又因为府内没有高位妃嫔,宫宴也会把她带去凑数。
  西厢房的云昭训又是个不爱管闲事的,沈奉仪偶尔做点出格的事情也没人教训,长久以来,倒是给了她一种“自己很厉害”的错觉。
  半夏从小厨房回来,先是洗了个手,然后才去院里的堂屋拜见沈奉仪。
  沈奉仪见她回来,故意耸了耸鼻子,虽说没闻出什么味道,但还是做出了一副难受的样子,抱怨道:“你回来也不知道先把身上的味道除一除,熏得我难受。”
  她的品级还不能自称“本宫”,于是总是喜欢将那个“我”读重了,好像这样就能显得她尊贵一些。
  “娘子恕罪。”半夏顺着她的话中的意思往下一跪,半磕了个头,说道,“还不是那厨娘身上沾来的,奴婢看她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婢子,哪能跟奉仪娘子比,也不知道是哪里得了太子爷的青眼,竟然还专门给她打了副象牙牌子。”
  东宫里数来数去也就这两个正经的女主子,宫人们也会给她们三分面子,想打听点什么自然不难。
  况且宋衍做事无需避讳,上一刻钟刚下的令,下一刻钟半个东宫都开始传小厨房那位谢厨娘得了太子爷青眼。
  打牌子其实不奇怪,那厨娘手艺好是人尽皆知的,太子爷给个方便也是情理之中。奇怪的是牌子的材质——给个奴婢一副象牙牌,也不怕压死她?
  沈奉仪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一个没忍住,撕坏了最喜欢的蝶纹金丝帕子,于是将这仇恨连带心中深闺怨妇的哀怨都一股脑儿地归到了谢毓身上。
  人都是这样,若是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得不到,便不会有太多愤懑,但若是那东西被人捷足先登了,愤怒和不甘便会一下子增大。
  她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满意地让半夏起来给自己看茶,看着自己涂了丹蔻的指甲道:“你说太子爷若是好女色,也不会一年来不踏入后院几步,若是不好女色,又怎么会看上个那般出身的奴婢?”
  半夏知道这时候不能去接她的话,只是默默地泡茶,心道:“你一年前是个伺候人的,不过是运气好入了贵妃娘娘的眼,才被赐来了东宫,现在倒是真把自己当官家出身的小姐了。”
  她虽说心中腹诽,到底也不敢说出口,将茶捧到沈奉仪面前,掐笑道:“娘子先歇息一会儿吧,等那厨娘来了,可不就都知道了吗?”
  “也是。”沈奉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待那厨娘来了,先让她等上两刻钟再来叫我。”
  。
  谢毓提着食盒到沈奉仪院子里的时候,只瞧见了几个扫洒的粗使丫头。
  她愣了一下,在堂屋门前站了一会儿,见没人来领,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报道:“奴婢谢毓,给奉仪娘子送点心来了。”
  半夏这时候倒是出来得很快。
  她脸上堆着笑,仿佛之前对谢毓万分嫌弃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拉着谢毓的袖子道:“我们娘子还在午睡,妹妹先来坐一会吧。”
  谢毓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袖子,假笑道:“奴婢谢姐姐关心,只是娘子还未下令,奴婢不敢私自坐下。”
  半夏还真没考虑到这一层。
  她虽娇纵,但也知道一损俱损的道理,眼前这人如果真的了太子爷的眼,那断不能得罪太过,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半夏有点尴尬地举着手,说道:“那妹妹先在外间等着,我这便去叫娘子。”
  半夏话是这么说,最终沈奉仪出来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谢毓从前学厨的时候常常会站上一整天,半个时辰下来自然是腰不酸腿不软,见礼的时候稳稳当当的:“奴婢谢毓,见过奉仪娘子。”
  沈奉仪点了点头,没说让她起来,于是谢毓只能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站在那儿。
  “半夏,去把点心呈过来吧”
  半夏嗳了一声,从谢毓手中拿走了食盒,放到沈奉仪旁边的小桌上。
  饶是沈奉仪带着挑刺的眼光去看,也没在那盘豌豆黄中看出什么不好来。
  嫩黄的糕点切得放放正正,摆放错落有致,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开。
  沈奉仪慢悠悠地用小勺舀起一块,放入口中。
  豌豆黄的口感本来微沙,但这块儿被谢毓做得纹理细腻,松而不散,入口绵柔。
  轻轻一抿,便满满都是豌豆浓醇的香味儿。
  第一口没什么甜味,只有慢慢的豆香。再一口,甜味越来越浓,一整块下去,正巧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回味悠久绵长。
  沈奉仪吃完了一块儿,正想迫不及待地去舀第二块,才恍然想起这会自己是来找茬的。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诱人的点心上分开。
  她冷哼了一声,把银勺子往旁边一摔。勺子落到梨花木的桌子上,响声清脆。
  谢毓心中一咯噔。
  她虽知道这点心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错漏,但找茬的人自然没什么道理可言。
  谢毓惴惴地道:“奉仪娘子,可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
  沈奉仪嗤笑了声,对半夏招了招手,道:“半夏,你来吃一口,告诉她有什么不对。”
  半夏得了令,拿帕子捏了一块放入嘴中,仔细品了品,除了觉得好吃,也没找出什么“不对”来。
  但是事已至此,她不得不依着主子的意思,捏尖了嗓子,学着以前见过的宫里大太监发作小宫女的样子叫道:“好呀,奉仪娘子让你做点心是你天大的福气,你竟敢拿来这样糊弄人的东西?”
  沈奉仪点了点头,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豌豆黄做出来要两天,这定然是从哪里寻来的残羹冷炙。”
  谢毓虽说脾气好,但也不是泥捏的菩萨,见她这样鸡蛋里挑骨头,一道怒火直窜到心口。
  “奴婢不懂奉仪娘子的意思。”她道,“娘子说要用豌豆黄,奴婢便想尽办法做来了,娘子可不要信口污人。”
  沈奉仪一挑眉:“还敢和主子顶嘴了?不过是得了太子爷几分好,还真以为能在这东宫里横着走了。”
  “半夏。”沈奉仪转头,朝着谢毓一指,“把她拖出去,跪上两个时辰。”
  半夏:“……是。”
  她心想这得罪人的活计怎么都往自己头上塞,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轻手轻脚地扯住谢毓,在她耳边微不可闻地说了句:“姑娘得罪。”
  谢毓顺着她的手站直,抬头看了眼沈奉仪。
  沈奉仪长得是标准的北方女子模样,骨架大,眉眼大气,身架子比谢毓能大上一圈。
  此时,她脸上浮着一层浅浅的笑容,像是大计得逞一般,满心的快乐。
  谢毓忽然也笑了,笑得比平日还甜,尖尖的虎牙露出来了一点儿,白得晃眼。
  她道:“奴婢谢娘娘赏赐。”
  沈奉仪看着她往院子里走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一阵心悸。
  “不过是一个婢子罢了。”她安慰自己道,“就是杖毙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谢毓正对着堂屋的门,直直地跪了下去。
  深秋的青石板很冷,刚开始还不觉得,没过多久,凉意透过了薄薄的裙子,就顺着膝盖爬了上来。
  下午的太阳惨白惨白的,却没什么暖意,将谢毓脸上的冷汗照得一清二楚。
  她跪了快半个时辰了,却没有松过一刻劲,脊梁骨一直是挺拔向上的。
  膝盖开始很疼,疼到后来就麻木了。她知道这膝盖没几天肯定养不回来,便干脆不去在意,跪的更直了。
  但是她的身子却不受她控制,没过多久,就开始微微打晃。
  半夏背上一层冷汗,本想给她拿个垫子什么的,但眼见着沈奉仪直直地看着这边,也不敢造次。
  “晃什么呢?”
  沈奉仪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毓,看见她嫩白的鹅蛋脸,心中更是不虞:“难不成是对我的‘赏赐’有什么不满?”
  谢毓垂着眸子,说道:“奴婢不敢。”
  沈奉仪却是不依不饶,嘴里的话也是越来越刺人:“我看你长得也就这样,心里没点自知之明也就罢了,还不要脸地扒着太子殿下——”
  “本宫怎么了?”
  那个沈奉仪日思夜想的声音,现在却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让她脸色煞白。
  沈奉仪连茶水打翻了都不自知,拎着湿了一块的裙子冲到了院子里,慌张地道:“嫔妾见过殿下。殿下,您听嫔妾解释——”
  宋衍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旁若无人地扶起了谢毓,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谢毓却是没有马上回答。
  她努力地回想了下当初被爹爹抓回家后抄一千遍家法的悲惨经历,眼泪立马就簌簌地落了下来。
  谢毓看见宋衍立马沉了下来的神色,暗自斜了眼面色煞白的沈奉仪。
  太子爷还用得着我这个“江南姑娘”呢。
  呸。
  作者有话要说:  宋衍:谁敢动我媳妇?
  谢毓:装可怜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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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沈奉仪不是吃的(废话)
  捉了个虫,奴婢名字搞错了。
  阿毓也得慢慢开始成长起来了呀。。虽然她好像误会了什么x


第9章 豌豆黄(三)
  谢毓深知这种情况下先发制人的重要性。
  她不怎么擅长撒谎,但卖惨倒是做惯了,不然以她的性子和做事风格,哪里可能从她那个秀才爹的“魔掌”下逃脱出来。
  沈奉仪上来就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本就在别人眼里弱了一筹,现在看到谢毓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气得不打一处来,看着很是凶悍,于是更显得谢毓可怜。
  谢毓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用午膳之前,奉仪娘子差人来小厨房要豌豆黄。”
  她抬起眼看了一眼沈奉仪,见她眼里像是要喷火一样,被吓到了一般,往宋衍身后缩了缩,才继续说道,“奴婢见娘子要得急,便用了大都那边的传统方子,才想办法给奉仪娘子做了来。”
  “不料奉仪娘子认准了豌豆黄不可能这么快做好,非说这是以前剩下来的点心。。。。。。”
  她没继续往下说,只是默默地擦眼泪。
  但她想传达的意思已经完美地传达到了。
  明知道豌豆黄做的慢,还硬是急着要,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
  连张令德都觉得沈奉仪这一招是真的蠢,更不用说自小在各种算计里长大的宋衍了。
  况且宋衍本就对沈奉仪没什么很好的印象。
  “沈奉仪,可真有这事?”
  宋衍压住了眼中层层的黑云,抱着要一视同仁的心思,象征性地问了沈奉仪一句。
  尽管他心中的那杆秤已经完全往谢毓那边偏了。
  沈奉仪急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连忙试图辩解:“回殿下,嫔妾只听说过豌豆黄做起来麻烦,但是想着谢姑娘一双巧手自有办法。可是那豌豆黄尝起来实在不新鲜——”
  “呵。”
  宋衍后面缀着的一群宫人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冷笑。
  张令德耳朵灵,辨认出冷笑的人是白芷,知道这时候谢毓这边占上风,于是只是轻飘飘地问道:“何人放肆?”
  “殿下恕罪。”白芷站出来,朝宋衍行了个礼。
  “奴婢不是有心,只是听到奉仪娘子这一句‘不新鲜’,实在觉得好笑,便没有忍住。”
  “这份豌豆黄是奴婢眼见着谢姑娘在今天做出来的,刚凉下来就送到了娘子院里,奴婢倒是不知道,娘子长了个什么舌头,能从中品出‘不新鲜’来。”
  沈奉仪大约也是狗急跳墙,连宋衍的脸色都顾不上看,说道:“你是小厨房的宫女,自然同她交好,话可当不得准。”
  白芷见她自己往坑,里跳脸上讥讽更甚,甚至带了点同情:“那敢问娘子,太子爷的话可当得准?”
  她居高临下地看了沈奉仪一眼,说道:“小厨房里‘恰巧’还有一叠子豌豆黄,奴婢想着下午谢姑娘不在,便替她将点心送去了。”
  “连太子爷都没说那盘点心不好,奉仪娘子的舌头,倒是比太子爷还金贵。”
  白芷看到谢毓的那一刻,差点自己也跟着跪下去。
  东宫里的规矩不算特别严,她又不是近身伺候的,没受过什么大罚,她一想到谢毓这看着娇小柔弱的姑娘在大冷天里跪了这么久,就恨不得上去咬沈奉仪一口,现在说起话来还是咬牙切齿、连嘲带讽的。
  宋衍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知道谢毓一向怕自己,但现在竟然敢同自己靠的那么近,怕是吓破了胆子。
  宋衍想安抚她一下,又不知道何从下手,于是面容越发森然,声音跟千年的寒冰一般,凉得刺人:“奉仪沈氏,即日剥夺位分,贬为官女子。”
  官女子便是跟谢毓她们这种奴婢也无甚差别的位分。
  沈氏瞬间面如土色,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张令德捂着嘴拖下去了。
  “至于沈氏院子里的宫女——”宋衍思考了一下,道“粗使宫女调去其他地方,这个近身伺候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半夏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她自己也早已反应过来,抖得像筛糠一样。
  谢毓见沈氏造了报应,本来心中还有些快意,但此时看见半夏的样子,不知为何却有些不忍。
  她还记得半夏那句“姑娘得罪”。
  谢毓拉了拉宋衍的袖子,迟疑着轻声说道:“奴婢看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可否请殿下放过她?”
  宋衍看了谢毓一眼。
  谢毓脸上的泪痕还没消失,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嘴唇青紫,还在不停地打哆嗦。
  他放缓了声音,想着她进宫来也没见着过血,不好吓着她,于是说道:“那就打十个板子吧。”
  这是罚得轻了。十个板子对半夏这种宫里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半夏本以为今天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闻言松了一口长气,感激地看了谢毓一眼,自己去领板子了。
  “谢毓,你到正殿来。”宋衍一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柔和的表情,口气也显而易见地变得温和,“走不动便让白芷扶着,膝盖伤了可难养,本宫请太医来给你看一下。”
  谢毓觉得自己的身子没那么差,劳烦太医也怪尴尬的,但也不好推诿太子爷的关心,便只好谢过了。
  因为太子爷身子不好的缘故,太医院一直有一堆太医随时候命。只是平日里一般都是风寒头疼这些病症,今天来请太医的小太监却说是要看腿,可把他们吓到了,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一口气派了三个人过来。
  到了东宫,才知道要看的人不是太子爷,而是个厨娘。
  “这位。。。。。。姑娘底子好,大约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三人中位置最高的杨副使朝宋衍打了下恭,说道:“下官给姑娘开一罐膏药,每隔三个时辰抹一次,抹三天便能好全了。”
  宋衍和站在一旁的白芷同时松了口气。
  第一次要上的药比较杂,杨副使便让医女帮谢毓涂一遍。
  按理来说太子爷是该避一下的,甚至最好谢毓要到屏风后面去涂。
  可惜正殿堂屋里没屏风。
  太子爷也不想避。
  于是谢毓只能在宋衍灼热的目光下掀起了裙子——以及穿在下面的纨裤的裤腿。
  谢毓的腿修长白皙,于是便显得膝盖上青青紫紫的一片更为可怖。医女努力放轻了手,但谢毓还是疼得直抽气。
  宋衍看着她秀眉微蹙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心中暗恨刚才怎么没把那个沈氏罚得再重一点。
  他在这边神思飘忽,那边医女已经抹好了药膏。
  谢毓只觉得膝盖上一片清凉,久跪的钝痛消散了不少。
  太医开好单子,将药留下便告退了。张令德正巧和他们擦肩而过,还带来了打好的牌子。
  这牌子是太子爷急要的东西,花样又不算复杂,工匠自然是放下手头上其他东西,快手快脚地打好了,派人加急送了过来。
  牌子不算很大,象牙洁白,棱角圆润,正面用端正的颜体刻了谢毓的名字,拿金红色的漆涂在里面,在日光下一照,漆里的金粉闪亮亮的,很是气派。
  谢毓也是小姑娘,虽说常年跟锅碗瓢盆打交道,女红都不会几样,但哪里会不喜欢这种精致的小玩意,接过去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谢宋衍赏赐。
  谢毓笑嘻嘻地看着宋衍,眼睛里跟有星星似的闪了几下:“殿下,奴婢哪里受的起这样的好东西。”
  她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是迫不及待地将牌子在腰上挂好了。
  宋衍见她高兴,也不去追究她心口不一,说道:“你助我留住了柳泽,这便算作奖赏吧。”
  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让谢毓收得心安理得点,没想到却与谢毓的猜想不谋而合,倒是把自己坑了一把。
  谢毓嗳了声,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就显得不正常了,于是领着白芷先行告退。
  宋衍见她整个人又鲜活了起来,微微弯了下嘴角。
  谢毓像是把这正殿里的热闹都带走了一般,她走了之后,整个堂屋里便只留下了药壶盖子被沸水顶上去又落下来的清脆声音。
  宋衍被药味熏得难受,沉默了一会,揉着眉心道:“你去跟云氏说一声,往后东宫里便没有沈奉仪了。”
  张令德知道这话是跟他说的。
  他瞟了眼慢悠悠地吃着豌豆黄的宋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太子爷虽说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位置上,但头上还有几个人能压住他。
  皇帝,皇后和贵妃娘娘。
  前两个是于理,后一个是于情。
  还是沈氏让他想到了这一层。
  东宫角落最荒芜的院子里,他刚将手从沈氏的嘴上移开,她就涕泗横流地喊道:“张令德,我也是在贵妃娘娘宫里伺候过的,是被娘娘亲手指过来的,若是贵妃娘娘到时候问起来,太子爷自然不会有事,你和那个丫头肯定都得吃发落!”
  张令德一愣。
  他心道,自己当久了总管太监,习惯了居于人上,也是迟钝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看出来。
  “贵妃娘娘”叫多了,所有人都忘了她曾经也是个有父有母、有名有姓的人,好像她生来就在那个位置上一样。
  沈氏见他不回话,还以为他被自己唬住了,正要往下提条件,却见张令德轻蔑地一笑。
  他道:“珍贵妃娘娘,闺名谢婉珍,和那位谢毓谢姑娘一个姓。”
  “你觉得,这像是巧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奉仪:我觉得我是本书智商最低的反派。
  阿白:什么你觉得,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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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收藏呀~
  p。s。按照读者小可爱的建议改了下章节名ww


第10章 五白糕(一)
  谢毓的腿没两天就好全了。
  宫中的秘药果然不容小觑,三天涂下来,膝盖上的青紫全都消失不见,甚至比原来还要娇嫩白皙。
  谢毓略松了一口气。她虽说不很在意自己的外貌,但也怕伤着根子,以后耽误了做事,可就麻烦了。
  三天过去,白芷不好再拦她,谢毓便像往常一样赶着日头去小厨房上工。
  白芷不愿再提前几日的事情,像是怕吓着她。谢毓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也不希望友人为自己多担心,于是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同她笑闹。
  今日谢毓一到小厨房,却见白芷少见地愁眉苦脸,干活都没有往常麻利了。
  谢毓奇道:“怎么了?昨儿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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