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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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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言冷笑道,“太太的算盘真是精刮,就算那两人没能成事,只要我彻夜未归,她就有办法给我安一个淫奔无耻的罪名。这回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我还真要着了她的道。”梳洗完毕,她向文墨道:“咱们也早些休息吧,明儿还有一场好戏等着看呢!”
  文墨嗯了一声,吹灭了烛火。
  梁氏几番遣了小丫头去查看碧梧院的动向,回来的人只道:“并没有看到二小姐人影,只有文墨姐姐在,她虽然强作欢笑,眉目间却显出着急来。旁人问起,她只说二小姐的马车误了,待会就会回来。可这都快三更了,奴婢担心,二小姐怕是回不来了。”
  “回不来才好,文墨那蹄子倒是走运,侥幸逃过一劫,她家小姐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梁氏私心忖度着,自己派去的那两个人看来派上了用场,这下金玉言不死也会脱层皮了。
  梁氏睡了一个安稳觉,觉得神清气爽,一早就去给婆婆请安,顺便把玉言彻夜未归的消息告诉她。
  古氏的面色却没有多大变化,只淡淡地抬了抬眼皮:“哦?”
  梁氏巴不得天下大乱,忙道:“娘,我是说真的。昨儿我领着她们去普陀山进香,回程路上,我让她去给我取一样东西,谁知眼错就不见了人影。我让她们把山上山下都寻遍了,也没找出个人样来。看看天色晚了,我和玉璃只好先回来。原以为玉言就落在我们后头,谁知这一夜过去了,还是没见到这丫头,我现在真担心她出什么事,那我可如何跟老爷交代呀!”说着便淌眼抹泪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我的女主是个吃货……

☆、温府宴

  梁氏身边的夏荷也道:“是呀,老夫人,万一二小姐是叫匪贼掳去,旁的都好说,万一失了身子,不仅二小姐生不如死,咱们金府也会跟着蒙羞啊!”
  古氏抬了抬眉毛,“你这丫头少在这里混说白道!普陀山香火旺盛,哪来的匪贼!”
  夏荷看了看梁氏,仍旧大着胆子说道:“老夫人,话不是这等说,更深露重的,谁知道出些什么事儿!再者,二小姐是那偏僻地方的人,不比咱们高门大户养出来的贞静。奴婢们瞧着,二小姐素日就有些眼空心大的毛病,纵然别人不去招惹她,她自己没准也跟人跑了!”
  古氏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竟敢当众毁谤主子!”
  夏荷唬了一跳,梁氏忙命令她退后,婉声道:“娘,夏荷这丫头说话虽不中听,却也有几分道理,不过空口无凭终无定论,娘不如随我走一遭,看看便知分晓。”
  古氏哼了一身,到底还是慢慢站起身来,任由梁氏扶着她过去。
  到了碧梧院,只见一片静寂,只有文墨守在房前。一见她们过来,文墨忙打着千儿问好,一面瑟瑟索索地站着。
  梁氏笑道:“你不必紧张,我和老夫人经过这里,顺便看看你家小姐。怎么,玉言还睡着吗?”
  文墨垂着头,小声小气答道:“回太太的话,小姐昨日上山累着了,且回来得晚了些,一沾床就沉沉睡下了,奴婢看她疲乏,便没叫醒。”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颤抖,梁氏心下了然,更加高兴,面上却不露声色:“无妨,你且让开,我们看一眼就走。”
  文墨显出一丝尴尬:“太太,这样不好吧……”
  “让开!”梁氏懒得再与她敷衍了。
  文墨不敢再拦,只得躬身让道。梁氏搀着古氏大踏步进去,只见床上分明躺着一人,却是锦被严裹,只将一团青丝露在外头。
  看来是找人假冒,梁氏心下暗道。她示意夏荷:“二小姐怎么盖得这样严实,这么睡对身体可不好,你去给她透透风!”
  文墨忙道:“二小姐睡得正熟,还是不要吵醒她吧!”
  “放心,我手脚很轻的。”夏荷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上前去,一把将被子掀开!
  她当时就愣住了。
  床上躺的正是金玉言,绝非什么假冒的丫头。
  玉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祖母,母亲,你们怎么来了?”她再一看自己身上,只穿着肚兜,两只玉臂和一痕雪脯全露在外面。玉言忙取过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覆,一面向夏荷怒目而视:“你这丫头干什么,想作死吗?”
  夏荷忙跪下请罪。
  梁氏仍难以置信,恍然如在梦中,她吃吃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言笑道:“我跟在母亲后头回来的呀,因着天晚,就没去打扰母亲,不想一觉睡到现在,也忘了请安,还望祖母、母亲海涵。”
  古氏狠狠地瞪了梁氏一眼,温声向玉言道:“无妨,请安原是小事,不必日日抠的那么死板,你且慢慢梳洗吧,我和你母亲先出去了。”
  两人正要出去,玉言又叫住梁氏:“母亲,您忘了东西。”接着让文墨将那个香包递给她。
  梁氏的脸色更难看了。
  走出碧梧院,古氏方顿住脚步,淡淡道:“你也太不仔细了,玉言虽不是你生的,名义上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该处处与她为难,反叫人笑话你失了嫡母的气度。”
  梁氏臊得满面通红,忙道:“老太太,都是夏荷那蹄子眼瞎,生出这些事来,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她!”
  “她是有错,你也未必能撇得干净。老爷临走前把这宅子交给你打理,是指望你替他分忧,谁想到你私心这么重,这偌大的一个宅子,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若是不能一碗水端平,该生出多少祸端。罢了,你身为当家太太,本来事情就多,如今还得操心你那个宝贝女儿玉璃,难免照顾不暇,少不得我这个老婆子替你担着点儿。往后府里的冗杂事务,你要是应付不来,就由我替你照看照看吧。”
  梁氏听了这一番长篇大论,虽然满心的不服气,到底是她理屈在先,还是只能低低地应一声:“是。”
  自此,梁氏虽照常处理府中事务,但择日必得向老太太禀报一番,说是为了稳妥起见,明眼人却都看得出这是老太太在向太太施压呢。梁氏的管家之权虽未被完全夺去,到底气焰也不如从前那般嚣张了。
  玉言便觉得松快好些,行动间也方便多了,只是梁氏难免更将她恨到骨子里,还有玉璃,为着她母亲的缘故——或者也不单单是为她母亲的缘故——对玉言的态度也更加恶劣,连假以辞色都不肯了。不过玉言反正也不甚在意,她们的脸色越是难看,玉言便笑得越欢——愉快的微笑对于仇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然而她这种愉快的心情并没持续多久,随之而来的一个消息让她刚刚平复的心绪立刻又沸腾起来。
  那是文墨无意间说起的,“小姐,下个月就是温府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你准备穿哪一件衣裳去啊?”
  玉言不甚在意,“随便挑一件颜色喜庆点的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怎么成?金温两家世代交好,温老夫人与我们老太太又是手帕交,关系非同一般,自然得郑重其事。”文墨凑到玉言耳边,神神秘秘道:“况且我听说,大小姐那边也是卯足了劲儿,准备在寿宴上大出风头呢!”
  “她为什么这般上心?”玉言奇道。
  “小姐您傻呀!温家的三公子尚未婚娶,不知有多少京城闺秀眼巴巴地望着呢,她自然不甘居于人后。”
  温家……三公子,玉言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的嘴唇索索抖着:“你说的温府莫非是……温平候府?”
  “对呀,你不知道吗?”文墨忽然发现玉言脸色发白,忙扶她坐下,又端了杯热茶来,“小姐您怎么了?就算得知是温平候府,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温家虽是新贵,也未必比咱们强到哪儿去!”
  文墨这丫头傻乎乎的,虽然会错了意,玉言却因此镇定下来。不错,她有什么好怕的,怕见到温飞衡吗?迟早总要见的。纵然温飞衡不来找她,她也要去找温飞衡——血债还得血来偿,若是她轻轻放过了,那她既对不起前世的自己,也对不起腹中惨死的骨肉。
  如此看来,早早地见到了也好,早早见面,也好早做筹谋,纵然是隔世冤仇,她今生也要讨回公道。她金玉言发誓,纵然拼尽一身性命,也决不让温飞衡过得如此逍遥!
  玉言定一定神,试探着问道:“我听说……温家的三公子,仿佛是叫温飞衡?”
  “正是呢,您是不知道,这位公子可是大大的有名,五岁识经文,七岁能诗赋,到了十岁上,那作出来的文章连先生都赞不绝口呢!”
  玉言笑道:“哪里就这样玄乎了,举凡富贵人家的公子,但凡有点聪明才智,旁人便没话也编出些话来,硬造个神童之名,好叫人更加敬佩。他若真这般有能耐,何不考个状元回来,也好叫人心服口服。”
  “小姐,瞧您这话说的,”文墨讪讪道,“即便有些夸大,您也不必将人贬得一无是处呀!况且这位温公子年纪渐长,也不像从前那般醉心于诗文之道,人现在转了性子,也是琴棋书画、舞剑吹笛样样来得,照样不差呢!他家原本显贵,也不必硬得功名支撑,横竖他若是爱呢,便考个名头玩玩也无妨;若是不爱,也由得他去。况且他虽是幼子,却为嫡出,身份何等尊贵,更兼人物清俊,风姿脱俗,颖都多少姑娘上赶着呢!”
  “我才提了一句,你就掰出这么多话来,我看你倒像仰慕他许久,不若将你许给他罢了!”
  “小姐您胡说些什么,婢子自知云泥有别,绝不敢痴心妄想。况且我也不想到那高门大户去,家大业大的,是非也多。我只想找个平凡人家,平平安安过一生便是了。”文墨推心置腹道。
  玉言的眼眶也不由得一热,她拉着文墨的手,“你放心,当初我答应你的,一定会设法为你筹谋。”
  文墨笑嘻嘻道:“奴婢没什么不放心的,倒是小姐你才要操心呢!若是下手晚了,那温公子就该叫别人抢去啰!噢,我倒忘了,小姐根本不在意什么温公子,横竖有容王等着您呢!”
  “你这蹄子,才说了几句好话,你就蹬鼻子上脸起来,我今儿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玉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看,被我说中了吧,果然恼羞成怒了!”文墨笑着跑到门外,顺便回头朝她做了个鬼脸。
  “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呼……渣男终于要上线了。

☆、温飞衡

  靖国公府金氏,睦国公府古氏,忠义伯府梁氏,还有温平候府温氏,这四家向来同气连枝,相从甚密,至而互通婚姻。温家虽是新贵,却是如今的家主温平候靠军功实打实挣来的爵位,比起其他三家仰仗祖宗余荫,却显得更有底气。金府当初算得最鼎盛的,自靖国公及其长子相继去世后,便渐趋没落,地位已大不如前了。
  玉言站在温家恢弘的府邸门前,心中感慨万千。她曾一心想嫁进这里,终究未能如愿,可后来发生的种种,却让她对这个地方恨之入骨。但那又如何,温家照样显赫,里头的人照样活得好好的,只有她,经历了世事的摧残,经历了轮回的辗转,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玉璃提着裙子,袅袅婷婷地从马车上走下,经过玉言身侧时轻轻道:“妹妹怎么站在这里发愣,不进去么?”
  当着众人的面,她又变成那个温柔体贴的淑女了,玉言也懒得戳破她,含笑道:“姐姐先进去吧,我随后就来。”
  前头梁氏搀着老夫人早就进去了,玉言正要进去,忽然瞥见一张陌生的女子面孔,却是从金家的马车上下来的。犹令她惊骇的是,那人的面目与温飞衡竟有几分相似。她不由悄悄探头道:“那人是谁?”
  文墨瞅了一眼,道:“那是先头大老爷的遗孀,论起来也是温府出来的,原是侯爷的庶妹。自大老爷过世后,温夫人一向闭门不出,这回大约也是因为温老夫人过寿,却不过情面才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今日人人都穿红着绿,独她一人穿得那样素淡。大概也是怕太素了,特意在裙边绣上了几朵淡紫色的小花,聊以彰喜。
  玉言偷眼瞧着,这位温夫人恐怕还十分年轻,怕是比梁氏要年轻许多,只是脸上气色却不甚好,虽然施了浓浓的脂粉,仍掩不住憔悴之色。她悄悄问道:“大老爷应是在我爹前头娶亲吧,怎么这位温夫人年纪却似比我母亲还小?”
  文墨看了看四周,见旁人不甚在意,方放心道:“小姐您不知道,这位温夫人不是原配,乃是续弦。大老爷前头那位过世得早,温府才送了这位姑娘进来。温夫人也是可怜,嫁给大老爷没几年,好容易得了个儿子,大老爷却过身了;原以为能守着儿子勉强过活,谁知小儿难养,前几年也发痘疫去了。这样多舛,温夫人没发疯都还算好的了!”
  这样的人家,进来就没有出去的道理,哪怕无夫无子,也不会容她改嫁,纵然往后从族里过继一个,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肉,难以交心。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以后的日子还有她熬呢!这样想着,玉言望向温夫人的眼不由多了一分同情之色。
  温府这样的盛宴,来了不少高门大户的朋友亲眷,当然,也少不了众多美貌贤淑的名门小姐。玉璃早就与忠义伯府乃至睦国公府的几位小姐笑成一堆,组就了自己的小团体,玉瑁偏也要凑过去,众人虽不愿理她,却也不好就此撇开——大家都是顾及身份的人,场面便显得有些尴尬,只有玉瑁浑然不觉——或者装作浑然不觉。
  玉言站在一株西番进贡的盆景下,远远地看着众人笑语喧阗,横竖旁人懒得招呼她,她也懒得凑那份热闹。文墨也陪在她身侧,为她指点江山:“……这一位是忠义伯府的三小姐梁慕云,也就是大小姐的表妹;那两位来自睦国公府,是一对同胞姊妹,一个叫古梦雪,一个叫古幼薇……”
  玉言自来这里便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忽见玉珞端着一杯茶款款走来,玉言便笑道:“怎么不与你姐姐在一处?”
  “你不就是我姐姐么?”玉珞朝那边瞅一眼,笑道:“那般热闹我却无福消受,还是你这里清静自在。有时候我还真佩服三姐姐,旁人摆明了没把她放在眼里,难为她还能腆着脸站在那里,也不觉得难受?”
  “难受的只会是别人,她为什么难受?”玉言忽然发觉自己这话略刻薄了些,玉瑁到底是玉珞的同胞姐姐,便转换了话题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倒也罢了,你呢,也没几个玩得好的密友吗?”
  玉珞有些怅然若失,“别人的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哪里瞧得上我们这样出身的人!”她想一想,又道:“倒是有一个,不过今天正好是她家里的喜事,怕是没功夫过来……”
  话音未落,就见一年轻女子含笑而来,看着与玉珞年纪相若。她身着一袭粉霞色散花绣裙,眉眼弯弯,小而圆的脸,叫人看着便觉得喜气。她脸上也挂着喜盈盈的笑,与日子十分相合,“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害我找了你半天。”这话显然是对玉珞说的。
  玉珞也笑着应她,“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你怎么这般有空?我以为今日你正忙着呢!”
  “我有什么可忙的,里头的事自有我两个嫂子操心,哪里用得上我!”她又觑着玉言道,“这就是你那位从恽城来的姐姐吧?早就听说金府多了个女儿,今日可算见着了。”
  玉珞不意她这般嘴快,很有些窘,想要阻止,无奈话已出口,也收不回去。
  玉言此前已然听文墨说起,知道温府只有一位小姐,虽是庶出,但因生母早逝,自小养在嫡母膝下,颇受娇宠。她冷眼瞧着,这位温小姐虽然心直口快,却不像有什么恶意,她也不便介怀这种小事,便笑道:“早就听说温小姐快人快语,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温静宜睁大了眼,“你认得我?”
  真是个傻姑娘,玉言忍着笑道:“你方才话里不是说了吗,什么外头事里头事的,摆明了就是你家的事,且我听闻温平候大人只有一位独女,可不就是你么?”
  “噢,原来如此。”温静宜恍然大悟。
  彼此道明身份后,玉言便与她叙起话来,这位温小姐果然是直爽可亲的性子,让人一见如故。温静宜也觉得玉言是个好相与的,为人稳健却又平和,是个可交心的玩伴,只听她道:“我最见不得你们那个大姐和那个玉瑁,一个呢成日家假惺惺,跟带着面具似的,另一个却眼睛长在头顶上,不知道狂些什么!要我说呀,金府一窝女儿里头,也只有你们两个像女儿样子。”
  玉珞笑得乐不可支,“什么叫一窝女儿?你以为是养兔子吗?”
  “难道不是吗?”温静宜眨巴着眼睛,“早前玉言姐姐没来的时候,她们就把金府称作瓦罐,如今又多了一个,我看该改叫瓦窑了!”
  玉言也不禁笑了,“那这么说来,你们温府岂不是该叫玉石铺子?”
  “什么意思?”温静宜不解。
  玉珞指着她笑道:“可不是嘛!古来有弄璋弄瓦之别,我们金府一窝女儿,便称作瓦窑,你们温府一屋子男将,可不得叫做玉石铺子了!”
  一群人都掌不住笑了。温静宜笑了一阵,抚着脸道:“哎呀,我脸上的粉有些浮了,玉珞,你陪我进去补一补吧。”
  玉言知她们有些心事要谈,也不强留。玉珞抱歉地冲她笑笑,“二姐姐,那我去去就回。对了,这杯茶你替我拿着,若是渴了,便喝了也不打紧,放心,我还没碰过呢。”
  “去吧。”
  玉言百无聊赖,便扶着文墨四处转一转,专拣那避着人的地方走。忽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与古氏谈笑甚欢:“怎么劳动你亲自过来?”
  古氏道:“晖儿出远门了,我们金家也不能没了礼数,少不得我这个老婆子来充充场面。还有柔嘉,她这些时总不大出门,要不是为了你的寿辰,大约还不肯出来。她也是命苦,嫁到我们家也没享什么福,我一想到我那可怜的时儿,就……”她越说越伤心,竟滚滚落下泪来。温老夫人忙劝慰她,古氏抹了一把眼泪,强作笑颜道:“原是为了给你道喜,好端端怎么哭起来了,我真是老糊涂了……”
  金昀时是先头大老爷的名字,这样看来,柔嘉大概就是她那位婶婶的小字了。玉言又站了一会,只听得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只是低声的絮语,却是听不清说些什么了。
  玉言四处转了一遭,方又回到那株盆栽旁,正待坐下喝口水,眼光随意一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手凝在了半空中。
  那是温飞衡。他比前世玉言所记得的样子更要年轻,衣冠楚楚,眉目如画,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两个微涡,带着几分天真的稚气,仿佛谪仙降世、不染凡俗。
  这样俊逸出尘的公子呵!
  俊逸得叫人从心底生出绵绵恨意。

☆、胭脂劫

  玉言紧紧握着手里那只薄胎瓷茶杯,许是握得太紧了,反而抓不住,竟掉在地上。咣当一声,将她从迷蒙中惊醒。
  她忙伏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将那些碎瓷片捡起。
  温飞衡却已闻得动静,径直朝这边走来,温柔地俯下身子,“姑娘,你没事吧?”
  还好,他不认得她。玉言低低地说了声:“没有什么。”她垂着头,仍去拾那些碎瓷,破碎的瓷片薄而脆,尖端锋锐,她一个晃神,手上便被割开了一道口子,不觉轻轻啊了一声。
  温飞衡忙道:“你快别弄了。小春,你来收拾一下。”他执住玉言的手,只见白皙的手指上已经有鲜红的血珠洇出,忙又命一个小童去取纱布和伤药来。温飞衡柔声道:“姑娘,疼吗?”
  他大概对谁都是这么的亲切。鬼使神差般的,玉言楚楚抬起头来,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像砚池里的一滴清水,非常柔弱无依。
  温飞衡心中蓦然一动,再问了一遍:“很疼么?”
  “我没事,有劳三公子了。”玉言的声音像远远传来的歌声,很轻,但是足够动人。
  温飞衡亲手替她包扎好,又亲自扶她到一旁软椅上坐下,吩咐文墨好好照看她,这才慢慢走开,临走还恋恋不舍地望了她一眼。
  他一走,玉言便止住了泪,眼眶也干涸了,仿佛春水结成了冰。她的面容变得非常的冷冽,目光如刀般刺向温飞衡的背影,仿佛带着千秋万载的恨意——好在别人没有留意。
  玉言慢慢平静下来,这才觉出指尖的刺痛,正待低头检查一下伤势,忽然觉得有人走到她身前来。
  却是宁澄江。
  宁澄江蹲下身子,利落地拆开她手上的白布,玉言吃痛,惊呼道:“你做什么?”
  宁澄江淡淡道:“这位温公子真是个雅人,却不懂得包扎伤口,大约也是没受过伤的缘故,还是得我这个粗人来效劳。”他随身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些白色细粉在她手上,说不出的清凉之感,玉言觉得刺痛果然减轻了不少。宁澄江重新替她包扎好,方道:“这一瓶是我请太医院的院判专门为我配的,效果想必会好一些。”
  他虽然是一片好心,玉言看着却深觉不妥,她正要找文墨来,却见文墨已不见人影,不知到哪里耍去了。
  宁澄江做完这些,方直起身来,看着玉言道:“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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