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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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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没办法,我们只好走回去了,好在几里路也不算太远。”
  天渐渐黑下来,日头早已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又一朵墨色的云,像狰狞的鬼面,肆无忌惮地飘在空中,恐吓山上的行人。
  山道上大约就只她们两个人,文墨畏怯地缩在玉言身后:“小姐,这山里会不会有猛兽啊?”
  “你又胡思乱想了,这山上若真有猛兽,哪会有如今人来人往的盛况,不早成一座荒山了么?”
  也是,文墨想了想,又道:“可是,小姐,纵然没有猛兽,没准还有毒蛇呢!现今天气渐暖,冰消雪融,那些毒蛇没准也从洞里爬出来了。”说到“爬”字,她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你想多了,还没暖和到那种程度,尚且春寒料峭呢,况且晚上寒气更重,毒蛇才懒得咬你呢,你少自己吓唬自己吧!”
  文墨稍稍定下心来,随即稍稍定下心来,“可是,小姐,万一遇上匪贼可怎么办?咱们两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没准会发生什么呢!”
  这正是玉言所担心的,比起天然的危险,她更忧虑梁氏所人为施展的阴谋。事实上,她已经察觉到一些细碎的动静了,但不知那是人还是兽。她尚未想到良好的对策,只好回头瞪了文墨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闭上你的嘴,快走吧!”
  文墨吐了吐舌头,没敢多说什么了。
  又走了一段路,忽见前面仿佛有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形。主仆俩唬了一跳,怯怯地走过去,可巧明月从云层里探出头来,一道光华将眼前照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文墨努力撑起一脸笑:“不知两位可否让个道?”
  那两人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你是傻子吗?瞧不出我们做什么的?”
  文墨好不容易勇敢了一回,吃他这一吓,又缩到玉言后面去。玉言不动声色地将她掩在身后,平静地说道:“两位大哥,请问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
  两人的眼瞪得更大了,大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镇定自若的女人,她的语气那样平淡,问的问题也像吃几碗饭或者喝几碗水那样简单。较高的那人犹豫着问道:“劫财怎么讲?劫色怎么讲?”
  玉言慢悠悠道:“劫财的话,我和我身边这个丫头,我们身上的首饰头面两位只管拿去,只求放我们一条生路;若是劫色,我们的身份却非比寻常,两位只怕会惹上大…麻烦。”
  高个子冷哼一声:“那可真是巧了,今儿咱哥俩偏要劫色呢!”说罢便要上前,文墨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勇气,站出来厉声喝道:“你好大胆!你可知我们姑娘是靖国公府的小姐,你敢动她一下,金大人不把皮给你掀了怎的!”
  那人脸上却并未露出惊讶之色,“那又如何?我先享乐一番,再把你俩杀了,扔在这荒山野岭,谁会知晓?反正崖底下野物众多,过得几日,连尸首都找不见了,只剩下几块白骨,更不会有人察觉!”
  文墨听他说得骇人,惧上心头,不敢作声了。
  玉言忖道:这两人听了她们的身份毫不惊讶,似乎早已知晓,知道还这么大胆,那便是有了凭仗,才无所畏惧。莫非,是有人指使?想到此处,她开口道:“是不是一位夫人派你们来的?”
  那人悚然一惊,虽然只是一刹那,玉言却已经捕捉到他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她轻轻笑了起来:“果然呢,她就是不肯放过我。”
  那人叱道:“你胡说什么……”
  玉言逼视着他:“我说错了么?若我猜的不错,她必定许了你们一大笔钱财,或坏我名誉,或取我性命,总之让我再不能回到金府便是。对么?”
  那人想不到她料事如神,竟目瞪口呆。
  “这位大哥,我知道你们生活也不易,”玉言放缓了声气道,“不如这样,这回你放我们一马,我们回去后照样补给你——保准比那位夫人给的还要多。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打一张欠条,定不会赖了你的。”
  那人垂头思忖着,玉言和文墨满怀希冀地望着他,盼着他改变心意。谁知那人猛地仰起头来:“不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能给我多少银子,不如还是照原样行事,反正捏住了那位夫人的把柄,银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说罢,他抬起手来。
  玉言先未细看,未曾留意,及至看清楚了,才发觉那是一弯锈迹斑斑的短刀,上面紫糊糊的不知黏的什么,也许是人血。
  饶是她素来胆大,此刻也不由得心寒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觉得自己的文有朝逗比方向发展的潜质……

☆、无赖救美

  高个子正要动手,那一个矮点的嚷道:“老高,你这莽夫,怎么好对这两个小姑娘下手?”玉言不意他如此善心,正要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矮个子接着道:“总得让兄弟先发泄一番再说呀!”
  玉言差点晕过去,她定一定神,赔笑道:“两位大哥,你们杀了我也没什么好处,白白污了你们的刀,况且,堂堂男子汉对孱弱妇人下手,说出去也不好听呀!”
  老高不耐道:“我们本来就是匪徒,小姑娘,你这道理却不该与我们讲。”
  玉言仍旧笑着:“是了,你们无非是为求财。不若这样,你将我卖到那等风月之所,这样,你还可以得一笔卖身钱,我也没脸再回去了,你正好可以完成那位夫人交代的任务,不是皆大欢喜吗?”
  老高吃惊地瞪大了眼,全然想不到天底下竟会有女子主动提出这种事,他吃吃道:“你……你……”
  玉言含笑注视着他:“如何?”文墨在后头悄悄扯了她袖子好几下:“小姐……”玉言只作不理。
  老高镇定,脑中飞快地运转着:不错,这小娘这般美貌,想必能卖个好价钱,杀了的确可惜。他正要点头答应,矮个子提议道:“大哥,咱反正要将她卖到窑子里,不如破了身子再说,也好尝个新鲜。”
  玉言忙道:“不可,破瓜之身哪有完璧之身值钱,两位切莫冲动,何必与钱银过不去呢?”
  老高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天哪,这真是个未出闺阁的女孩子吗?这般涎皮赖脸,不会是山中的妖精变的吧?不过她说的话倒是句句在理,老高定一定神,道:“老李,天下哪里找不到女人?等赚了这笔银子,我带你去那极好的地方,那里漂亮姑娘要多少有多少,包你满意。”
  老李却不肯罢休,这回他盯上了文墨:“大哥,那一个不行,这个呢?她姿色平平,是不是处子也无所谓吧!”
  文墨吓得惊叫:“你别过来!”
  玉言忙将文墨护在身后,冲老李喊道:“你们别这样,你……”她想找出点理由阻止,急切间却想不出,急得满头大汗。
  老李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你这小娘别不识抬举!把老子脾气激上来了,老子连你也不放过!”
  玉言见他凶恶,心中也有几分畏惧,但她仍旧拦着,不为别的,只为文墨与她情谊深厚,名为主仆,实已情同姊妹,论起来,却是比家中那几个名义上的姐妹还要亲近得多。
  但,此番就无路可走了吗?
  且不言玉言心中焦急,只见那老李狞笑着渐渐逼近,忽然哎哟一声,捂住鼻子,他怪声怪气地叫道:“是谁扔的石头,有胆子站出来!”话一出口他才想起:这么晚了,山上一个人影也无,难道说……对方不是人?想到这里,他不由畏惧地看了一下四周,却是黑黢黢的,什么也瞧不见。
  回答他的是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在寂静的山中听来分外诡异。
  老李不由一阵胆寒,他抖抖索索道:“大哥,早就听说这山中有精怪,该不会,该不会……”
  老高的胆子仿佛比他大上少许,他喝道:“胡说什么!若是信这些,咱们什么也做不成了!”他慢慢举起那把短刀,冲虚空喝道:“谁在那里装神弄鬼,有胆子就站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只听到一阵暗器的破空之声。老高心中一惊,正要闪避,无奈已来不及了。他的右臂一阵酸麻,软绵绵地垂下来,那把短刀也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老李的脸色已经惨白了:“真有……鬼!”
  老高不似他那般傻气,已经察觉有高人暗中出手,他也懒得与老李分辨,只道:“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快走吧,今儿算是不成了!”
  “啊,那这两个人呢?要不要把她们带回去?”
  玉言与文墨抱成一团,心惊胆战地望着他们。
  老高正在沉吟,忽然又是一道寒光射来,却是一把雪亮的匕首,笔直地插在他左肩上。老高不敢再拖延了,忙道:“不管她们了,咱们快走吧!”
  “哦。”老李几乎吓傻了,方回过神来,便要逃走。
  老高怒斥道:“你这没义气的,准备扔下我一个人走吗?还不快过来扶我!”他现在两条胳膊都使不上力,委实算得上半个废人。
  老李只得过来搀扶住他:“大哥,这匕首要不要给你拔…出来?”
  “你这傻子,你想我的血流干而死吗?”老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两人互相扶持着走了,老李一回头,忽然瞥见一样东西躺在地上,“大哥,那把短刀不用拿回来吗?那可是你最心爱的刀啊。”
  “不用管它,就扔那儿,咱们快走吧!”
  “大哥……”
  “快走!”
  ……
  直到那两人走远了,玉言主仆俩才松了一口气。文墨捂着胸口道:“好险,亏得这山有些古怪,才把他们吓走了。”
  玉言嗤笑道:“你真相信这山里有鬼怪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山上庙宇众多,纵然真有精怪,也全让神明给镇住了!况且,你见过会使暗器、会使刀子的鬼怪吗?”
  “那可难说,”文墨撑着头道,“你又没见过鬼怪,你怎么知道鬼怪不会用这些东西呢?说不定他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呢。”
  “你……”玉言语塞。
  玉言在地上找了一找,想看看那暗器是何物,好不容易找见了,原来是几枚小石子,她不觉失笑,回头冲着身后一片浓密的草丛喊道:“不知是哪位恩公救了我们性命,还请出来一见,容小女子致谢一番。”
  又是一阵笑声,却不似方才那般阴沉,反而平添几分爽朗。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呢,玉言敛声屏气,只见一人缓缓走出。长身玉立,面容俊朗,原来是宁澄江。
  果然是他。玉言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热,仿佛一股暖流灌透四肢百骸,驱散夜间的寒意。
  宁澄江笑道:“你总算肯叫我一声恩公了,我还以为你这人从不知感恩呢!”
  玉言脸上一红,随即想到些什么,又变得硬气起来:“你是不是一直在这里?为什么非要看着我们受辱,到最后关头才肯出手?”
  宁澄江答得理直气壮,“我若是出手太早,不就错过方才的好戏了吗?你临危不乱的表现真是比戏曲还精彩呢!”
  玉言听他如此说,便知那些话已经全部叫他听去。她面上更红,索性扭过头去。
  文墨适时地插嘴道:“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吧。”
  “走吧,我送你们一程。”宁澄江自告奋勇道。
  玉言客气地拒绝:“不必劳烦王爷了,我们能照顾自己的。”
  “你就不怕那两个歹人去而复返?”宁澄江眼里含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还是你真想去那种地方见识一下?”
  玉言对他的轻佻态度颇为恼恨,可是转念一想,的确存在这样的危险,她可不想再回倚翠阁受罪了。想到这里,她索性拉着文墨含含糊糊地跟在宁澄江身后,算是默认了他来保护。
  到了山下,宁澄江指着客栈门前一辆马车道:“文墨,你坐上我府里的马车先回去吧,有阿魏照应,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小姐呢?”文墨忙道。
  “你们小姐要在外头多呆一会。”宁澄江说得理所应当。
  玉言不满地挑起眉头:“为什么?”
  宁澄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金夫人这么设计你,你不想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吗?”
  玉言会过意来,暗骂自己迟钝,转头朝文墨道:“对,你先回去吧,记着,要摆出一副焦灼的神情来,但也不要过于明显,旁人问起我的下落,你故意找借口推脱就是了,明白了吗?”
  文墨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小姐你自己保重。”她暗暗看了宁澄江一眼,心道:容王对自家小姐还真是殷勤,小姐往日也算得温厚沉着,一碰上这个人仿佛就有点本性暴露,还真是怪事。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横竖不与她相干就是了。文墨轻巧地钻进马车,把头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靠座上,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了。
  送走文墨后,空荡荡的街道上就只剩玉言和宁澄江两人。有几家店铺还点着灯,黄色的火光透过洁白的窗纸放射出来,给清街添上一点融融的暖意。
  两人对立着,玉言竟有些缩手缩脚起来,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直觉宁澄江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于是更不好意思起来,这可真是稀奇的事呀!况且这样的情景,总是容易让人想起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郎情妾意……甚至狼狈为奸。
  宁澄江忽道:“现在我们去哪儿?要不,回我府里?”
  玉言一时触动心中所想,不觉脱口而出:“你这个无赖!”
  宁澄江一脸无辜,“无赖?我不过是怕你走累了,让你去我那里歇歇脚,怎么就成了无赖?”他忽然领会过来,“哦,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行不轨之事吧?你还真是满脑子邪念,要说无赖,你比我更无赖,你方才对匪贼说的那些话,换做任何一个大家小姐都说不出口呢!”
  “你……”玉言的脸又红了,且喜有灯光的晕黄罩着,红得不那么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无赖,其实是一个褒义词……对吧?对吧?

☆、打道回府

  玉言整理了一下脸色,辩道:“那是缓兵之计,你听不出来么?我不过拖延一些时候,等他们松懈了,我自然有办法脱身。”
  “是么?”宁澄江笑道:“怎么我听着,你仿佛对那些秦楼楚馆格外熟悉,连价钱都说得头头是道,倒像是亲身经历过似的!”
  他这句话不过是玩话,却恰恰戳中了玉言心头伤处,她不由想起自己在倚翠阁度过的那些日子,黏腻的脂粉香,放荡的调笑声,肥白的皮肉上灼灼闪耀着的油汗,无不让人恶心得翻肠倒胃——那是她最不愿回想的一段时光。
  玉言绷着脸不说话了,宁澄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也不敢细问,只得讪讪地拾起前面的话题:“既然你不愿到我府里,不若我们到山上走走?山上风清气朗,草木气味清冽,也算个怡人去处。”
  他这样殷勤小心,不知者无罪,玉言也不好太怪罪他,只好勉强笑道:“才从山上下来,又叫我上去吗?这黑灯瞎火的,山路坎坷,万一失足崴了脚,叫我如何回去?”
  宁澄江笑道:“你若行走不便,我背你便是了……”他隐约觉得自己又造次了,便不再往下说。
  玉言也懒得计较了,仍旧笑道:“不必了,终究麻烦。咱们就在这街上走走便好,且说说话,也是一桩清净事。”
  这条街约是因为临山,形制古朴,全用青石板拼铺而成,也未刻意打磨平整,少了些人工痕迹,反多了些天然意趣。融融的暖黄色的光晕照射在泠泠的石板路上,反射出幽幽的冷光,冷热交织,别是一番风味。
  玉言忽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浓郁,平实,是尘俗烟火中最朴素的依托。她凝神望去,惊喜道:“想不到这家面馆还没关门,真是意外之喜!”
  宁澄江奇道:“你从山上下来,没在庙里用斋饭吗?”
  玉言脸上一红,小声辩解道:“用了,可是没用多少。”说罢眼巴巴地望着宁澄江。
  她的眼光里含着热切的渴望,宁澄江觉得自己都快烫化了,只得缴械投降。
  两人走进面馆,宁澄江问道:“你想吃什么?”
  玉言毫不犹豫地答道:“牛肉面。”庙里的斋饭吃得她都快吐了,不要说肉沫,就连一点油星子都看不见。
  宁澄江颔首,不以为怪,他吩咐店小二道:“来两碗牛肉面,一大碗,一小碗。”
  玉言急急道:“我也可以吃大碗的。”
  “我知道,大碗的就是给你吃的,我吃小碗。”
  “……”
  吃饱喝足后,他们又回到街上消食。宁澄江瞟了眼她微微胀起的小腹,好不容易把嘴角的笑意给藏住,“这间店的东西做得很好吗?我看你一整碗都吃光了。”
  玉言不理会他语中暗藏的讽刺语气,点头道:“是很好。”雪白光亮的面条,酥烂喷香的牛肉,还有上头碧绿晶莹的葱花——她几乎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碗。
  “你一个名门小姐,怎么会对平民的食物这么热衷?”还吃得这么多,当然这句话宁澄江并不敢说出来。
  玉言笑道:“王爷您似乎忘了,我成为名门小姐不过是近几个月的事,在此之前的十几年我都是平民呢!”前世她不知饿了多少回,不过那时她受到的磋磨太多,却也顾不上这个。今生境况稍稍好转,她便觉得自己的食欲明显提高,每一顿都像吃不到下一顿似的,分外卖力,莫非她是饿死鬼投胎?
  宁澄江悠悠道:“你好像也忘了什么,方才的面钱是谁付的呀?”
  这人还真是,总喜欢口头上沾点便宜!玉言也不含糊,利落地施了一礼:“小女子腹中饥馁,得蒙王爷赐饭,不胜感激。”
  宁澄江这才眉开眼笑:“算你还有点眼力劲儿。”
  玉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将至三更,估摸着府里的人都该睡下了,宁澄江便套上车驾,将玉言送至金府后院门前。
  玉言侧耳听了一听,夜无人声,万籁俱寂,略觉放心。
  “里头看门的人不会拦住你么?”宁澄江关切地问道。
  “不打紧,今儿值夜的是个熟人,想来没什么大碍。”她事先打听过了,今晚是张勇执更。
  玉言站在高高的围墙前犯了难,这堵围墙足有一人多高,她两只手高高举起,勉强可以碰到墙的顶部,可是要攀爬乃至翻越过去,那是千难万难。
  宁澄江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她,满心期盼着她来求救。谁知玉言咬一咬牙,牢牢扳住上头,两腿用力一蹬,想要凭一己之力挣上去。奈何她人小力弱,够是够着了,却吊在了上头——像一只悬空的壁虎。
  饶是玉言一向自持,此刻也不由着急起来。宁澄江到底看不过眼,他上前一步,抱住玉言的腰,便要将她往上送。
  玉言下意识地以为他要占便宜,喊道:“你放开!”
  宁澄江懒洋洋地望了她一眼,便要松开手,玉言只觉腰间一软,止不住地往下坠,她也顾不得体面了,喊道:“抓着我!”
  宁澄江无奈,只得又抱住她,却不敢抱得太紧,免得又让人觉得有揩油的嫌疑。但这样如何使得上力道,玉言只得红着脸道:“你抓紧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啊!”宁澄江笑着,果然搂紧了些,手上再一用劲,顺顺利利地将玉言送上了墙头。
  玉言正欲松一口气,谁知一个不稳,直直地朝那头坠下去。好在挨着围墙的原是一副花坛,里头布满了柔润的泥土,人是没摔伤,衣服却铁定毁了。
  宁澄江听得围墙里头的重物坠地之声并不十分清脆,便知没什么大碍,他故作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玉言吃了一嘴土,心头郁闷至极,她呸呸两声将嘴里的污物吐出,瓮声瓮气地答道:“我没事,王爷请早些回去歇息吧。”
  宁澄江朗声说道:“既如此,那我就先走啦。”随即便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以及努力压抑着的吃吃的暗笑。
  虽然宁澄江站在围墙那头,什么也瞧不见,可是玉言敢打赌,凭借他丰富的想象力,他一定把她这副狼狈模样完完全全推测出来了,不然他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于是玉言更加郁闷了。
  她在原地愣了一回神,才快步朝后院走去,同时保证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守门的果然是张勇,他看了玉言这副模样,虽觉惊讶,却知趣地没问什么,安静地放她进去。玉言感激地冲他点一点头,便快步朝自己所住的碧梧院跑去,深感自己当初提拔此人是一件明智之举。
  文墨已经侯在房内。她手上擎着一根红烛,看见玉言一身泥污,头发也散乱了,不觉讶异道:“小姐,您这是……”
  玉言顺手薅了一把头发,一面斩截地打断她的疑问,“我后面再与你说,你且去找一件干净衣裳来给我换上,再打一盆清水给我匀一匀面,这副样子可见不了人。”
  文墨手脚麻溜,很快就将东西备齐。玉言简短地阐述了经过,继而问道:“太太有没有遣人过来查看?你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文墨郑重道:“小姐放心,太太仍旧蒙在鼓里呢,想必仍以为小姐在外头。”
  玉言冷笑道,“太太的算盘真是精刮,就算那两人没能成事,只要我彻夜未归,她就有办法给我安一个淫奔无耻的罪名。这回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我还真要着了她的道。”梳洗完毕,她向文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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