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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_田小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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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二十二)

    若雪不会不明白,但不好点明,只是笑道:“总归不会有坏处,姑娘安下心。”劝了一会儿,往回走,正见小太监寻来:“孟姑娘、若雪姐姐!”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若雪笑他,他擦擦汗,道:“娘娘有吩咐,姑娘尽量不要出去,有什么要的,只管与下人说。”不好意思地笑笑,“奴才方才见屋里没人,吓了一跳,还好姑娘没出去。瑚”
    “为什么?”孟随心不悦,“软禁?”
    “不是这个意思!”小太监吓得连连摆手,酝酿片刻,小声道:“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传了,是怡妃娘娘寻了个理由推了过去。在白玉宫里尚且可以放心,要是姑娘在外头被碰上,那怡妃娘娘也没法子了。”
    “传我?”孟随心蹙眉,“传我做什么?”
    她完全一副状况外的样子,若雪哭笑不得,看着小太监都急得结巴了,不得不出声替他解围:“姑娘,咱们漠国的皇后,是耶律大将军的独女儿,从来性子很不一般。如今君上对姑娘有意,不管皇后如何打算,总归避着她些好。”
    君上对姑娘有意?拓拔昀真是那个意思?
    孟随心嗓子发痒,忍不住咳嗽几声,若雪以为她是吓着了,又是好一顿安抚。晚间若雪替她去寻泠墨,她一个人在屋里呆着,盯着烛火发呆,看得久了,眼前慢慢出现幻影,眼睛发痛。
    她伸手捂住眼睛,轻轻一声“吱呀”,以为是若雪回来了,便道:“怎么样?他说了吗?”
    “说什么?”男声懒懒,在她身后站定铄。
    孟随心一僵,慢慢放下手,闷闷道:“没什么……你不是说我可以见师兄吗,我想见他们。”
    “我是说可以见,却没说什么时候见。”
    “你耍赖!”她抬眼瞪他,拓拔昀笑起来,伸手在她头顶一同乱揉,“你师兄过的很好,只不过我还有些事要问他,等问清楚了、明白了,自然会让你们见面的。”
    “说话算话?”孟随心问。
    “一诺千金。”他毫不在意地笑笑,瞥到她眼角有泪痕,嗤笑一声:“怎么了?这就气哭了?”
    孟随心摇头:“刚才看蜡烛看得久了,眼睛难受。”
    “那找人给你看看罢。”他隔着门吩咐一声,不过多久宫人将御医带来。老大夫颤巍巍地进门,给拓拔昀请了安,拓拔昀淡声道:“她方才看火焰,现下眼睛一直流眼泪,你瞧瞧是怎么了。”
    老大夫应是,先客气地向孟随心请罪,随后伸手撑起她眼皮,左眼换右眼、右眼换左眼,足足看了好半晌。最后指尖在她眼角急不可见的深色上一摸,问她:“姑娘眼上受过什么伤?”
    孟随心一脸迷茫:“没有啊。”
    老大夫正色:“姑娘眼角分明有伤,且瞧着是剑伤,有些年岁了,怕是消不了了。”往后退几步,躬身向拓拔昀禀报:“姑娘眼上有旧疾,望着并不轻,只可惜姑娘记不清了。但也无碍,下官仔细瞧了,只要小心些,不看强光,不过度用眼,便没事。”
    “至于流眼泪……闭目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说完许久等不到回应,老大夫不敢抬头,孟随心迷蒙着泪眼去瞧,拓拔昀脸色很是奇怪。她清清嗓子,起身按照若雪教导的礼仪向大夫行了个礼:“多谢大夫。”
    “姑娘客气了。”大夫不敢收,侧身避开。
    拓拔昀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
    门开了又关,屋子里安静下来。孟随心听话地闭着眼睛,可是眼皮发烫,她拿杯子去碰,冰凉的触感熨帖着,好受了许多。身侧一暖,知道是拓拔昀,她往另一边移了移。
    好在拓拔昀并不在意,沉默须臾,开口道:“你眼睛受过伤?可失明过?”
    “我真的不记得了,”她小声说,“按理说是没有,可大夫说有伤痕,所以我也迷糊了。”顿了顿,“我之前病过一场,有些事记不大清了,或许真的伤过吧,只是忘了而已。”
    他呼吸重了一下,慢慢道:“你说要回师门,又叫陆风师兄……你是紫云山的?”
    “对呀,是紫云山。”她毫无戒备,两人一问一答,像在话家常。
    “你认识萧戎?”
    “不认识,”只是说到萧戎,她神色有些不同,咬了咬下唇,“我不想说这个。”
    拓拔昀却不肯放过,继续逼着她:“你不认识他,但他像着了魔,一定要缠着你?”孟随心沉默不语,倒是默认。拓拔昀忽地将她捂住眼睛的手拉下来,孟随心吓了一跳,睁开眼,红红的好像兔子。
    他的神情很是认真,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严肃的事了。
    目光从她眉毛直到唇瓣,每一处都细细看过来,最后一顿,又回到了那双眼睛。凤眼狭长,烛影晃动,若有波光。
    他竟疑惑了。
    孟随心皱眉,默不作声地开始掰他的手,那副倔强的样子,倒很有些像孟卿云。拓拔昀一时看入迷了,门外有人高声道:“孟姑娘!”
    拓拔昀一愣,孟随心趁机掰开他的手,快步去开门。门外小太监一脸笑:“孟姑娘,怡妃娘娘请你去说话。”视线触及她身后的那道影子时愣住,“砰”地跪下:“见过君上!”
    拓拔昀已经恢复过来,淡淡地“嗯”了声:“这么晚了,还要找她做什么?”
    小太监尴尬:“娘娘怕孟姑娘初来乍到不习惯,所以想请姑娘去说话。”
    拓拔昀抬头看看天,冷声道:“很晚了,你去告诉怡妃,孟姑娘已经歇下了。”
    “是、是!”
    孟随心不满:“客随主便,我自然是应该去见怡妃娘娘的。”
    拓拔昀恍若未闻,“等事情办妥了,我会让你见陆风的,不必派人去泠墨那打探了。”言罢望她一眼,干脆利落地走了。
    孟随心立在风中,实在猜不透他。翌日一早,又有人来接她,这次却是拓拔昀身边侍奉的人。
    怡妃脸上不好看,但仍是领了旨意,让人去帮孟随心收拾东西,又送她去了太极殿。一天换一个住处,饶是随遇而安如她孟随心,也有些受不住了。
    太极殿距离上朝的宣政殿极近,拓拔昀有时召幸妃嫔,会在此处。若他不宠幸妃嫔,也向来是在那处歇的——若雪絮絮叨叨在她耳边说明,孟随心半点都没留意,听过即忘。若雪恨铁不成刚,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随之去了。
    传旨的太贱带她们进了住处,那地方大得离谱,床幔、帐子,俱是富贵颜色。
    “这么大……”孟随心低低说,眼角扫到若雪吃惊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若雪忙闭上嘴,传旨太贱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姑娘好生安置,君上正在朝上议事,待下朝便来见姑娘。”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
    他刚出门,孟随心便听到外头有人说话:“公公,听说君上将人接到这来了?”随后声音小了许多,渐渐远了,直到再也听不见。
    若雪脸颊泛红,忽地扯住孟随心的手,笑道:“姑娘,奴婢知道你是个贵人儿,却没想到这般富贵!”她激动得说话都哆嗦,“这样的恩宠,可是谁都没有的!”
    “什么意思?”
    “哎呀,姑娘还不明白吗?”若雪捂嘴笑,却不肯明说,只是自己笑一阵便揭了过去。
    拓拔昀午间倒没有过来,孟随心照旧吃饭、喝药,歇了个午觉。宫人不许她出门,只能在屋子里呆着,好在屋里有个书架,里头备了好些书,也够她消遣了。
    因是给拓拔昀准备的,所以尽是些治国经略之类的东西,她倒也不觉枯燥,渐渐看入迷,耗了一天。晚间宫人将她带到另一处屋子,推门进去才发现是个浴池,白气缭绕,又暖又香。
    沐浴净身之后通体舒畅,从浴房里出来,风一吹,袖袍鼓涨,仿佛要随风飞去。她觉得有趣得紧,立在那儿不动,伸着手任由风儿穿梭。直到周围人劝跪下去,抬起头,才发现拓拔昀来了。
    他不知来了多久了,一身常服,身形挺拔高大,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连月光都越不过来一样。周围宫人低头起身,默默退出去,很快就只剩了他们两个。
    孟随心穿得单薄,越发显得人瘦弱,腰间一条系带,怕他一只手都握得过来。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下巴微微扬着,眸色如星,容色如月。





☆、第二十三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二十三)

    他竟是看痴了,她偏头,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拓拔昀轻咳一声,面上恢复正常,笑一笑:“快进屋吧,小心着凉。”
    孟随心“嗯”了声,转身进了屋子,他也跟进来。她驻足皱眉:“你……”指了指外头的天,“很晚了。”送客之意非常明显。
    拓拔昀挑眉:“没人告诉你,这是我寝宫?”
    她脸色一变,“那我出去。”说完快速越过他往外走,手臂一紧,被他拉住瑚。
    “你要去哪儿?”他一改之前的样子,嬉皮笑脸问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孟随心冷着脸道:“这是你的地方,你要住就住。我原是不知道,否则绝不会来的。”因着怒气,脸颊上像抹了胭脂,嫣然似梦,“你放开!铄”
    他只好投降:“我哄你的,我不睡这里,你别生气。”好说歹说她神色才好了些。拓拔昀松开手,笑道:“明日去打猎,你去吗?”
    “打猎?”她不方便骑马,更别说拿弓射箭,可不管去做什么,总好过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点点头:“好。”
    拓拔昀一笑,怕她不自在,闲说几句便走了。她早早睡下,翌日起来,若雪捧了骑装来,服侍她穿上。漠国的衣裳大都简约利落,不似大烨那般旖旎层叠,穿上整个人都是轻松的,走动间恍若有风。
    若雪夸她巾帼美貌,她笑一笑。不多时拓拔昀派人来接,到了才发现泠墨、泠云也在。猎场在庆阳城西,他们带着几个下人轻装而去,并不扰民。到了猎场,一切准备俱全,每人配好鞍马、弓箭,各自凭本事去。
    拓拔昀撂下话赢家有赏,泠云兴致勃勃,率先驾马进了树林。泠墨歉意一笑,也快速跟上。孟随心慢腾腾地爬上马,半天不敢动,偏生拓拔昀在一旁等她,她不好意思,便道:“你也快去吧,我自己在这转转。”
    “你不想拿赏?”他笑问,孟随心抿抿唇,脸色不大好:“我没那本事。”说完轻轻扯动缰绳,马儿总算迈开蹄子慢慢往前。
    拓拔昀愣住,片刻跟上,两人并肩,他问:“你怎么了?不高兴?”
    她摇头:“不是……你快去吧,别跟着我。”似是不耐烦。
    拓拔昀看她笨拙的样子,想了想,道:“你不舒服?”
    孟随心叹一声气,侧脸看他:“我手受过伤,根本拉不开弓,今儿就是出来散散心,你别管我。”
    “我瞧瞧……”她话音未落,他已经伸手过来拉她。孟随心身子被他扯得一动,胯下马儿不安地嘶鸣,前蹄乱踏。她吓得不敢再动,拓拔昀索性一提,将她整个身子从马儿身上移到自己身前。
    将她握绳的手拉着,扒起袖子。那伤在萧戎的调养下已经好了许多,并没有原先的狰狞,但饶是如此,拓拔昀还是看得面色一沉。
    孟随心怕挣扎会伤到自己,索性就任他看着。随从都远远跟着,泠家兄妹不见踪影,他眸光深沉,盯得她汗毛倒竖。半晌他将袖子放下来,并没有多问,只是呼吸重了几下,一手拉绳,一手握着她的手:“你想要什么,我打给你。”
    天气本来就热,他又那么大一只,胸口贴着她,体温也让她消受不来。汗一阵阵地冒,流得像水似的,她道:“我什么都不要,你让我自己骑,好热。”
    他倒没有再强逼,只是不肯让她自己骑了,让随从给她牵着马。不远处一阵娇笑,泠云纵马而来,在他们不远处停下,笑道:“君上与孟姐姐怎地这么慢,哥哥都已经打下好几只了,还活捉了一对小兔子,说是要送给孟姐姐养着消遣呢。”
    拓拔昀目色深沉,“哦”了一声,转头吩咐下人看顾好她,随即取过弓箭握在手上,纵马往前去了。泠云面上的笑淡下来,若有深意地睨了一眼孟随心,也跟着去了。
    没了那几个在,她顿时轻松不少。让下人扶她下马,下人惊诧,她笑道:“这里景色倒美,我想走走。”于是她走在前头,下人牵马跟在后头,再隔远一点,又有几名随从跟着。
    这日子,倒和坐牢似的。
    没一会儿腿脚酸乏,她寻了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下休息,问下人:“君上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奴才不知。”
    “那我们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下人应是,扶她上马,先回了营地。她自个儿找地方喝水休憩,随从们倒也不打扰她,远远散开,慢慢等拓拔昀他们回来。
    孟随心坐了会儿,等得无聊,又绕着营地走。转个弯,忽然发现有三匹马在那儿,凝目一瞧,可不是那三个人的么。他们都进林子了,为什么马会在这里?
    心下起疑,但闯过去必然会被看见,她想了想,面上镇定地往回走,从另一边绕过去。城西猎场的屋子都是木头做的,并不算十分精致,窗户开阖又大,缝隙足够人看清。
    她从木窗缝隙里望进去,果然那三个人都在,另有人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泠墨问:“果真是她?”竟似不可置信。
    泠云讷讷:“怎么可能,她那副样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怎么会是……”
    “你可想好了?”拓拔昀淡笑,却不是与泠家人说,而是另外的,“若她是,我自然会留下她,好生安置。若她不是,可别怪我……”
    屋子里并无别人说话的声音,但拓拔昀忽地就变了脸色,垂首思量。泠墨亦是面色凝重,道一声:“真的是她。”
    孟随心不明所以,见着他们差不多要出来了,赶忙轻手轻脚地离开。到营地前头的护栏那儿坐着,须臾听到马蹄响声,仰起头,那三人仿佛将从林中回来的样子。泠云诧异:“孟姐姐,你怎地在这儿?”
    她扯出一抹笑:“没意思,所以先回来了。”
    “回来多久了?”拓拔昀翻身下马,从随从手里接过什么,走到她面前宝贝似地递出来。却是一对小兔子,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她伸出手摸它们的耳朵,镇定道:“没多久,我找不到你们,一个人实在没意思,还不如坐这儿等着。”
    拓拔昀不疑有他,“带回去给你玩儿。”
    话音刚落,远远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他眉间一蹙,将小兔子放到孟随心膝上,起身抬目望去。孟随心随之扬起目光,只见一阵尘土飞扬,为首的人一身红装烈焰如火,眉目艳丽如花海,张扬明媚。
    泠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双手环胸,看好戏似的退后一步站在泠墨身后。泠墨睨她一眼,随即对上孟随心疑惑的目光,定了定,对她安抚一笑。
    孟随心抿抿唇,顾自低头摸着小兔子,懒得理会他们。
    那红装女子翻身下马,几步走上木梯,对拓拔昀扬眉:“君上好兴致!”似笑非笑的语气让人不悦,双眸一转,定在孟随心发顶。
    泠墨、泠云上前行礼请安:“见过皇后娘娘。”
    拓拔昀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嗤笑:“莫不是君上来得,臣妾来不得?”
    “怎么说话老是夹枪带棒,”拓拔昀皱眉,“大将军家的规矩,便是如此?!”
    “你扯到我父亲去做什么!”女子一怒,冷笑道:“你说规矩,那么不知这位是谁?见着我不行礼便罢了,连头都不抬一下,若要讲规矩,那我倒好好让人给她讲一讲!”
    “你是狗吗?”拓拔昀亦是怒了,“逮着谁咬谁!”
    “你!”
    “两位息怒……”泠墨笑着打圆场,“皇后娘娘,这位是臣的贵客,初来乍到,并不懂漠国规矩,还请娘娘恕罪。”说着看了泠云一眼,泠云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扶住孟随心,半是引导半是强迫地给女子行了礼。
    拓拔昀冷道:“这下你满意了?”
    女子冷哼一声,“不知君上今日收获多少?不如臣妾与君上比一比……”
    “皇后好兴致,”拓拔昀皮笑肉不笑,“寡人累了,正要回宫,既然皇后兴致好,那么自便罢。”话一出口,女子脸色青黑,右手捏着马鞭,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拓拔昀视若未见,转身去牵马,泠家两人向皇后行礼,与孟随心一同步下木梯。拓拔昀驾马至他们面前,伸手一拉,直将孟随心提上马去,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他生气了,马儿跑得飞快,风迎面扑到她脸上,生疼生疼。她将小兔子好好护在怀里,低声道:“她就是来看你的,你何必说话伤她?”
    拓拔昀一愣,放慢了速度,“她是来惹我生气的。”
    孟随心不置可否,忽然道:“你今天带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身后的胸膛一僵,她像是没察觉,静静等他回话。
    拓拔昀沉默片刻,笑道:“带你散心啊,我瞧着你这两日都不大开心的样子。”
    “我可以见师兄了吗?”她问,“想来你要办的事情,应当都办完了。”
    拓拔昀拿不定她的想法,猜不出来她是否已经知道,只好道:“过几日,我一定让你见他。”她点点头,马儿已经进了庆阳城,街上人来人往,怕伤到百姓,两人便下马步行。
    他牵着马儿,她抱着兔子,倒引来不少目光。拓拔昀不知怎地心情好了些,带着孟随心转了大半个庆阳城才回宫。一进宫门有人来报,说是耶律将军在候着,他脸色又臭了起来。
    嘱咐宫人带她回太极殿,他先去见耶律将军。
    孟随心一路走走停停,到太极殿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寝室前站着好些人,个个垂首屏息,极有规矩。她觉得眼生,停步又看了几眼,才发现真的没见过。
    有一名宫婢得了消息,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到她面前:“还不快进去!”说话很是不客气。
    孟随心防备地退后一些:“若雪呢?”
    “在里头,”宫婢不耐地直接伸手扯她,“你快点!”
    孟随心怕她伤到小兔子,忙应了一声“好”,趁她放开手的时候将小兔子放到地上,自己跟着她进屋。抬头就看到若雪立在墙角,背脊绷得直直的,听到脚步声也不敢看她一眼。
    桌边坐着个女子,却是之前还在猎场见过的那位。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此刻宫装端然,冷着脸看孟随心,很有几分吓人。
    “娘娘,人来了。”宫婢与对待孟随心的态度完全不同,恭敬有礼地答话,随即退让一旁。
    “你叫孟随心?”皇后像是漫不经心,“哪家的?”
    孟随心站着不动,但也不答话。皇后挑眉,眼中利光闪现:“怎地?本宫不配问你话?”
    若雪急得满头大汗:“回皇后娘娘,孟姑娘生来性子内敛,此刻不过是怕极了才无法回话的。”
    “她有半分怕的样子?”皇后冷笑,“孟随心,你是不是仗着拓拔昀护你,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
    “娘娘!”这下连她自己带来的人都忍不住出言提醒,皇后却似浑不在意,“若是我要杀你,他也拦不了!”
    “你若要杀我,早便动手了。”孟随心终于开口,却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若雪小脸煞白,皇后一怔,反倒笑起来:“你以为我不敢?”那笑无论如何都不达眼底。
    孟随心有些头痛,这本是人家夫妻的事儿,偏偏要扯到她身上来。她素来不耐烦应对这些,往常有人纠缠,也都是师弟去对付,可现在只有她一个,得罪不是,附和她也不会,着实头大。
    “看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见她没有回应,皇后冷笑一声,手一伸,宫婢即刻将鞭子递上。她握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虎口,慢慢走到孟随心面前。
    “娘娘!”若雪叫道,“孟姑娘身虚体弱,可受不住啊!”
    “真啰嗦,”皇后眉梢一挑,宫婢即刻上前用帕子将若雪的最堵住。她满意地笑笑,用鞭子的一头挑起孟随心的下巴,借着天光仔细瞧,半晌道:“果然是我见犹怜。”
    “你们大烨都女子都这般吗?柔柔弱弱,像无骨的藤蔓一样依附男人,所以他才会将你捧在手心里护着?”她说着,神色也带了几分迷茫。末了一变,“这样的恩宠,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那么来找我做什么?”孟随心笑道,“闲着无聊?”
    “你!”皇后柳眉倒竖,宫婢道:“娘娘,旁的也就算了,这么个不知根底的女人,居然也敢跟您过不去。若不教训,只怕后宫众人都该翻了天了!”
    皇后却还有所顾忌,但目光一转,触到孟随心那张脸,思及白日里拓拔昀的作为,不由冷道:“说的不错,是该教训!”
    孟随心并不怕,终归她对拓拔昀来说还有用,总不会让皇后把她给杀了。但莫名其妙地,胸口不舒服起来,心跳失序,倒像是害怕了一样。若雪又是哭又是求,孟随心耳朵里嗡嗡的,忽然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倒下去。
    耳边吵杂声不绝,她睁不开眼,但意识却是清楚的。皇后也吓了一跳,让人将她抱到床上,随即拓拔昀便回来了。两个人不知怎地又吵起来,若雪在床边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替她擦汗,冰凉的帕子敷上来,孟随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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