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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_田小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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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一边替她擦汗,冰凉的帕子敷上来,孟随心一个激灵,倒醒过来了。
    “随心!”拓拔昀一把抓住她的手,满眼担忧:“你怎么样?”
    他身后的女子跟上来,冷声道:“我根本没动她半根手指头,想要诬陷,也需做得像样些!”
    “耶律晴你闭嘴!”拓拔昀大声呵她,她眼眶一红,倔强地别过脸去。
    孟随心喘了几下,慢声道:“她确实没打我,是我突然头晕,就昏倒了。”若雪也不想她与皇后结仇,附和道:“或许是今日太累了。”
    “叫他进来!”拓拔昀冷着脸,也不管耶律晴的委屈,让太医进来把脉。
    PS:没人给我留言,你们不爱我了吗……





☆、第二十四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二十四)

    孟随心心口还是慌慌的,手伸出去,太医的指头在她脉上听了许久,又换了只手。如此反复,终于起身道:“君上,姑娘这……”他欲言又止,拓拔昀怒道:“这什么!瑚”
    若雪安抚地拍着孟随心的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太医身上。老太医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低声道:“姑娘似是喜脉。”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耶律晴张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孟随心的肚子。拓拔昀眼中神色变换数次,渐渐渗出些寒意,目光落在孟随心脸上,仿佛要剥掉她一层皮。
    她也呆住了,手下意识抚在肚子上,平平的,根本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似是是什么意思?”拓拔昀冷声道。
    太医躬身回话:“之前臣为姑娘诊过脉,但那时没有丝毫迹象,如今又把脉,隐隐有些征兆。或许是日子尚短,脉象并不分明,所以臣虽断是喜脉,却也不敢肯定。”
    “这孩子……”耶律晴像是说不出口,眼眸瞪得大大的,很快浮起一片雾气。她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嗓子发哑,唇瓣张了又张,终是什么都没能再说出来。身旁的宫婢在她耳边小声安抚,她听不见,只知道转目瞧着拓拔昀,等他一个回答。
    “要多久可以确定?”拓拔昀沉声问。
    “至少再过一月。”时日太短,若非他医术精湛,是绝对诊不出来的。
    拓拔昀点点头:“你下去开方子吧,好好调理。”
    “是。铄”
    拓拔昀侧身看向耶律晴:“都出去吧,让她休息。”耶律晴严重得雾气化为水痕,抿着唇,快步转身离开。她一走,宫人们也呼啦啦走了个干净,若雪随太医去拿方子,屋里只有他们两个。
    孟随心垂首不语,拓拔昀立在床前,巨大的压迫让她难受,不自觉往里缩了缩。
    “是萧戎?”他开口。
    孟随心一怔,仍是不回话,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像在护着。拓拔昀心中越发奇怪,仿佛有万千波浪骇起,她是孤零零海中小舟,只要他随意扑打,即刻翻覆溺亡。可他偏偏打不下去,手放在身后紧握成拳,面上仍是淡淡的:“随心,就算是他的孩子,我也绝不会伤害你的。”顿了顿,“再说了,太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她像是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里,微微蜷起双脚,只是护住肚子。
    拓拔昀有些着恼,语气不由重了些:“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法子?!”伸手去拽她,不过才碰到她袖子,她像惊弓之鸟一样尖叫一声,吓得他连忙收回手,面上怒气,眼中却是苦涩。
    “你说真的?”她喘了几下,终于肯抬头看他,“不管孩子是不是萧戎的,你都不会伤害我?”
    他扯出一抹苦笑,“我发誓。”
    她抿抿唇,忽地低声道:“我年纪不小了,身子也不好,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我甚至想好了,一和师兄成亲,就劝他纳妾。”
    “是陆风?”这答案也并没有好一些。
    孟随心不肯定也不否认,低低道:“如今却说是有了……如果是假的,我也不会有多难过,但若是真的,我……”她不自觉地揪着身下垫子,嫩白手指弯着,颤颤的可怜又可爱,“我……”
    这是一个多么稀罕的孟卿云。
    拓拔昀说不出话,就这么怔怔望着她。记忆里的孟卿云,从不肯有些微示弱,哪怕处于下风,也不肯任他占丝毫便宜。那人潇洒恣意,眼盲身伤,也依旧落拓如浊世公子,不染俗尘。
    现下不过换了身衣裳,她那样蜷着身子,说着想要一个孩子。如同世间的平凡女子,眼角露出希冀,虽没有刻意表露,可语声中带了不自知的恳求。
    他说不会伤害她,但她明白世事之间,并非只有黑白。捉她来,就是为着她与萧戎的关系,她害怕,所以恳求他不要动手,恳求他能放她一马,放那个未知的孩子一马。
    如果不是从陆风那确认,他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孟卿云。他找了她那么久,为的就是记忆里的那个她,可如今……心中涌起莫名的愤怒,他想掐着她的手臂把她晃醒,把那个曾经的孟卿云找回来。可这念头只是一瞬,下一刻爱怜疼惜,又满满地挤在心房。
    她有什么错呢,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过去的孟卿云太强大,以至于他知道她是个女子,也没办法把她和从前相联系。但这应该,才是真的她啊。
    他不自觉放柔了神色,挨着她坐下:“随心,”他声音也是轻轻的,“相信我。”
    手在她发上轻轻抚着,她抽噎一声,慢慢平静下来。陪了她一会儿,怕她不自在,他只好先走了。
    外头太监迎上来:“君上,泠大人在外头候着。”
    他揉了揉额头,“宣。”进了太极殿的小书房,须臾太监引着泠墨前来。
    拓拔昀呷了口茶,润润干涩的嗓子,“如何?”
    泠墨请安道:“人已经关回牢里去了,嚷着要见孟卿云,说若是见不着人,什么都不肯说。”
    “早晚的事,”拓拔昀冷笑一声,“他插翅难飞,还能嘴牢多久!”
    泠墨一顿,拓拔昀斜眼看他:“有话直说。”
    “君上,虽说陆风驻守常州,但驻军一向是由几位将军共同掌管,他能说出来的未必有多少……况且就算是从他嘴里问出了话,哪怕我们进了常州,往后,也甚是艰险。”泠墨字斟句酌,“可是……”
    “可是什么?”许是猜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拓拔昀浓眉一沉,泠墨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可是孟卿云就不一样。”
    “她为相多年,又很得萧戎看重,几乎没有什么事瞒着她。不管是暗兵驻军防布,还是朝堂高官秘闻,她都一清二楚,如今大烨朝中多少重臣更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她若能为我们所用,实在事半功倍。”
    拓拔昀沉默,泠墨道:“君上之所以一直派人寻她,不也就是为了这个么?”
    “原先确有这个心思,”拓拔昀淡声,“但你瞧她如今的样子,还能做什么?”
    泠墨思忖片刻,将心中想法说出:“太医说,她会失忆,全是药物使然。一直以来靠着药物压制,所以心智受到影响,这也是与从前有大不同的原因。可自她到庆阳以来,已经许久没有喝过那药,近来时有状况,太医与我言明,假以时日,她或许会恢复记忆。”
    “多久?”拓拔昀却没有半分欢喜,反而眉头一皱,似是害怕担心。
    泠墨摇头:“断定不了,或许几日,或许几月,或许……这与孟卿云自身密切相关,无法断言。”一默,“君上不喜?”
    拓拔昀叹笑一声:“你以为她记起来了,会帮我们?”
    泠墨道:“之前或许不会,孟卿云性子刚烈,若是逼急了,闹个鱼死网破,谁都没办法。但现在全然不同……”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羞愧,可男子汉大丈夫,一生为国,又何必将这点羞耻放在心上。“她若真的有了身孕,为了孩子,必然肯委曲求全。”
    拓拔昀目光落在他脸上,辨不清眼里是什么情绪。泠墨道:“公主嫁到大烨已快三年,如今一无所出,萧戎一子,是孟卿云亲妹孟卿玉所生。就算孟卿云宁死不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帮我们,在大烨起一起风浪。”
    “你怎么肯定是萧戎的?”
    泠墨一笑:“在随州见着那人第一眼,我便觉着他对孟卿云很是不同。后来知道他的身份,更加确定……萧戎那样的性子,只怕宁愿让孟卿云死了,就不会让她跟了别人。”他也有了几分怜惜,“孟卿云的性子与他也有些像,否则不会兜兜转转,还是遇到了一处。”
    “我漠国男儿并不贪生怕死,也不屑利用一名女子夺得天下,但为人君者,需得将百姓生死安乐置于心间。没有她虽然无妨,但大烨盛世多年,欲摧之,难如撼山。然若有孟卿云相助,君上大计指日可待,也可让我漠国少流鲜血,少失儿郎……还请君上仔细思量。”
    话音落地,满室沉寂。
    两人都不再言语,屋子门窗紧闭,有些暗暗的。光透过窗棂隐隐照了一些进来,落在拓拔昀脸上,神情越发莫测。许久,他终于开口:“有什么法子?”





☆、第二十五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二十五)

    若雪将太医熬好的药端来,好说歹说,孟随心都不肯喝。
    她原先不知孩子的事,很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今儿甚至去骑了马……一想起来,满心都是后悔。躺在床上不敢多动,不时摸一摸肚子,眉眼露出一丝若雪从未见过的柔情。
    就连最后睡着了,孟随心都是一种保护肚子的姿势,微微蜷着,只用背对着别人。她睡得浅,稍微有点动静就惊醒过来,到最后若雪都害怕了,关门命人都走远,自己默默守在外头,大气不敢喘。
    这一下睡踏实了,孟随心到翌日天明方醒转。用过早膳,外头有人传话怡妃娘娘来了。
    孟随心在白玉宫虽只有短短一夜,但这位怡妃对她极是和颜悦色,尤其比起皇后来,简直算是真心相待了。孟随心自然起身迎接,仍是没有行礼,但怡妃并无不悦,径直握住她的手:“快进去坐,别累着了。瑚”
    这是水一样的女子,举手投足,都是温柔。
    孟随心与她挨着在桌边坐下,她不住地看着孟随心:“怎么样?难受吗?铄”
    “太医说尚且小,姑娘并没什么反应。”太医也说并不一定是真的有喜了,若到时发现是假的,那姑娘岂不是要伤心死了?若雪心中担忧,却不敢明着说出来,只得岔开怡妃的话:“娘娘带来的是什么?”
    孟随心抬目去望一应宫人手上捧的东西,怡妃笑道:“都是些补身子的,还有几匹料子,我让她们着紧给你做衣裳,免得之后手忙脚乱。”拉着她起身,“你瞧瞧,可还喜欢?”
    “多谢娘娘,”孟随心粗粗扫了一眼,“可这……”她想拒绝,可话还没说完,怡妃打断道:“仔细看看吧,要是不喜欢,我让他们去换。”
    扫了一圈宫人,“都放下来,本宫与孟姑娘慢慢看,你们都出去候着。”
    “是。”
    等人都快走得差不多了,怡妃忽然道:“芳枝,本宫还有一对要送给孟姑娘的镯子落在白玉宫了,你让人取了送来。“
    婢女应了一声是,尽数退下。
    怡妃神情有些古怪,孟随心装作不经意地与她拉开了些距离,低头瞧着送来的东西:“让娘娘破费了。”
    “说这些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怡妃似乎憋着一口气,急躁躁的,不知在急什么。须臾有人捧着漆木盒子进来,外头芳枝关上门,吩咐道:“娘娘与孟姑娘有体己话要说,咱们都走远些,莫要惊扰了。”
    众人应是,俱都退下。
    怡妃松了口气,忽然道:“我在外间等着,主子小心些。”言罢不管孟随心的诧异,顾自穿过珠帘,往外间去了。
    那人将漆木盒子放在桌上,抬起头,一张好看得炫目的脸,逆着光,叫她看得模糊。但眼睛晶亮,仿佛穿过无尽时光岁月,落在她身上:“随心。”
    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有些哑。然而看孟随心一副已然呆滞的神情,不由又露出一抹笑:“随心。”往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直直把人往怀里带。
    她鼻尖撞到他胸口,疼得闷哼一声,回过神开始挣扎。
    他偏不放,一只手箍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抚着她细腻柔然的黑发,低头在她耳廓上亲了亲,低低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又忍不住亲了一下,有些苦涩,“你还好吗?”
    孟随心虽然挣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嗓子里闷闷的直喘粗气,听得他又是心疼。连忙把人松开,她脸红彤彤的,一只手抵在他胸口拦着。缓了缓,慢慢抬起头,凤眼微眯:“萧戎?”
    他刚要回话,她又道:“你怎么来了?”这是庆阳,他堂堂一个帝王,深入异国,若是被发现了……她简直不敢想。而且他是怎么进宫的?怡妃?
    “怡妃是你的人?”
    萧戎并不答,转手捧住她的脸,仔细看了几遍,确认没有一点儿损伤才放下心,摸摸她鬓边的发:“我来带你走的。”
    “我不走。”她道。
    萧戎一僵,有些无奈:“你不要与我置气,寻常也就罢了,如今……”话音一顿,目光下移,定在她肚子上,神色变得极是温柔,“还有这个……”
    “你是为了孩子来的?”她心里闷闷的。
    萧戎哭笑不得:“我昨日才知道的,那时已经到了庆阳城了。你别说些没心肝的话,我为的什么,你不清楚?”
    “我是不清楚,你这人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为的是什么。”她嘟囔,“我不是与你置气,师兄和师弟都还在他们手里呢,我绝不会丢下他们自己走了的。”
    “你确定在他们手里?”他眸光一闪,“许是他们骗你的呢?陆风和顾伯言身手都不错,不会轻易被俘,我之前派人去查,回复说是他们回紫云山搬救兵救你去了,所以定是拓跋昀编了谎话,只为着留住你。”
    孟随心疑道:“真的?他们回紫云山去了?”
    “自是真的,”他说得信誓旦旦,仿佛亲眼见着了一般,“他们不知道你被带到了庆阳,否则肯定亲自来救,也好让你知道是假的。”
    “可是……”拓跋昀和泠墨都不像是说谎话,虽然师兄和师弟武功不错,但那日他们都受了伤,师弟又与泠墨相识,对他必定存了几分信任,想得手也是轻而易举的。再者言,她还在萧戎手中,日久生变,师弟怎么可能会不先想法子救她,而是回去找师尊呢!
    “你骗我。”这下是百分之百的确定了。
    萧戎无法,本不愿挑起争端,想寻个机会带她走,可看样子孟随心是无论如何不会走的。他在这多留一会儿,就多了一分危险,要是被拓跋昀发现,只怕孟随心也会受到牵连。
    实在无法,只好哄她:“就算他们被抓住了,你一个人也没法子施救。我看不如这样,我会想法子救他们,但你也要跟我走,两不耽误,才是最好。”
    “我走了,他们会更危险,”她说着也有了几分委屈,“若不是你,我们过得好好的,哪里会有这无妄之灾。”
    她嫁给师兄为妻,快活一声,怎么不比现在强。
    萧戎沉默下来,外间怡妃有些急了:“主子,怕他快来了……”
    他捧住她的脸,直视着她:“随心,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你我在随州相见,我便忘了自己,更没法子顾及你的想法。我没办法把你给别人,哪怕是你口中的师兄,若你真的与他成亲了,我定会杀了他,这是你想要的?”
    “你威胁我?!”她“腾”地冒起怒气,使劲掰开他的手,却仿佛徒劳。萧戎使出杀手锏:“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瞒着你什么吗,这次若能成功回到大烨,我就告诉你。”
    她顿住,眸光微亮:“你说真的?”
    “我发誓。”他笑得有些勉强,“我想法子先带你走,然后会把陆风他们也找出来,安全带到你面前。随心,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可你现在不是只有自己,你还要想想孩子啊。”
    这是她软肋……从没有奢望过,却真的到来了的孩子。
    孟随心一时语凝,萧戎知道说动了她,心下一松,“过两日是拓跋昀的生辰,届时庆阳宫中会举办喜宴,来往车马甚多。我会找人来接你,你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要去。”
    她不回答,外间怡妃又催了一声,萧戎急道:“随心?!”
    她抿了抿唇:“好,我答应你,我会等你。”他松了一口气,随即袖子一紧,是被她扯住。她仰着一双盈盈波光的眸子,恳求道:“你别忘了我师弟他们。”
    萧戎不会伤害她,不管他们隐瞒她的过往是什么,不管萧戎对陆风做过什么,但她就是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拓跋昀不一样,他像是很宠她,很爱惜她,有时甚至是怜惜她……可她就是隐隐担心,他是为了别的接近她。
    神思恍惚,唇上忽地一暖。他低头吻住她,四片薄薄的唇瓣碰触,她又香又软,他不舍的放开,“别忘了。”
    她眸色复杂,抿着唇点点头,眼看着萧戎弓着身子,跟在怡妃身后离开。
    晚间拓跋昀来看她,怡妃送来的东西还摆在屋子里,他环视一圈,笑道:“她对你倒好。”
    孟随心心里有事,不想搭理他,只是闲闲道:“怡妃娘娘人好,否则君上之前也不会把我送到她那儿了。”





☆、第二十六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二十六)1/2

    拓拔昀来了兴致,笑道:“说来奇怪,耶律晴那样的性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后宫被她弄得鸡飞狗跳,偏偏对着怡妃,她倒是客气许多。”转眸看着她,“你也是女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怡妃性子好,温柔如水,饶是谁对着她,都发不起脾气。”她顿了顿,“皇后人不坏,她昨天与我说话,看起来想吃人,可一点儿也没有伤我。我觉得她就是吓吓我罢了。”
    拓拔昀轻哼一声:“她那样的性子,谁受得了。”
    “君上不喜欢这样的?”孟随心笑问,“我觉着皇后对君上情意甚重,君上何不待她好一些,莫要动不动恶言相向,想来后宫会让君上省心许多。”
    拓拔昀眸色一暗,偏头瞧着窗外沉沉夜色,孟随心不知那句话让他不舒服了,索性闭口不言。过了不知多久,他轻笑一声:“她父亲在前朝已经很不让我省心了,难道在后宫,还要向她耶律家俯首做小么。”
    原来还有这些缘故……孟随心不便参与政事,只从自己看到的来说:“或许皇后不这样认为呢?她一双眼睛全在君上身上,在后宫闹腾,也只是为了君上罢了。她父亲如何,与她和君上又有什么相干?若为了这个缘故,一生受君上冷语相向,岂非无辜?”
    “你倒好心,还帮着她说话。”拓拔昀低嗤,“可是孟随心,我不喜欢听见你说这些。”
    她一怔,讪笑:“那我不说就是了。”
    懒懒的犯瞌睡,打了个哈欠,耳边听他道:“你今日还有不舒服吗?”
    “头有些晕,胸口发闷,其它便没了。”孟随心还算老实,说的与若雪报上来的差不多。拓拔昀点点头,默了默,忽道:“出了庆阳城往东,不过几里地有个小村子,住着位姓李的大夫,人称李神医。我素来不信这些江湖大夫,可泠墨说之前户部尚书的夫人有了身子险些保不住,就是那位神医给治的,如今孩子都三岁了。”
    他有些犹豫,对上孟随心期待的眼神,缓了缓,慢慢道:“你要是觉得可信,我明日陪着你去看看,如何?”
    “好!”她最怕孩子出事,既然那神医曾经看好过户部尚书的夫人,说不定也能给她出主意。拓拔昀点点头,陪坐须臾,看她实在困得受不住了,才起身离开。
    翌日孟随心早早起身,拓拔昀亲自来接她,两人带着若雪和几个侍卫,驾一辆马车,缓缓出了城。车内垫着很厚的褥子,在这天气来说简直是折磨,但至少减轻了颠簸,孟随心自我安慰着,仰起脸让若雪给她擦汗铄。
    一块方巾都快湿透了,若雪忍不住掀开帘子透一点风,可吹进来的风也是热的。
    “君上为什么不把人接进宫,而是让咱们出宫呢!”若雪忍不住抱怨。
    孟随心热得发晕,闻言摇了摇头:“他说那大夫性子古怪,不能强逼……”自己也禁不住后悔,“热成这样,还不如不来了。”
    若雪怕热坏了她,心疼得以手作扇给她扇着。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若雪扶着她下车,离开狭小的车厢,两人都忍不住叹了一声。拓拔昀好笑的看过来,却见孟随心几乎鬓发湿透,贴在白皙的肌肤上,人儿盈盈立着,越发显得弱不禁风。
    他心里立时生出那么点踌躇,孟随心望过来:“怎么了?”抬目打量面前的木屋,“是这里吗?”
    “是。”拓拔昀扯出笑,暗骂自己几句,平复了心绪。向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上前叩门,来应门的是个童子。童子瞧见他们并不惊讶,仿佛早知道是的,目光在孟随心面上一扫,与拓拔昀道:“师傅说,让该来的人自己进来,其它诸位请在外等候。”言罢微微侧身,做出个“恭请”的手势。
    孟随心抿唇,有些怕,求救似地望着若雪。若雪刚要开口求求童子,谁知拓拔昀便道:“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没事的。”只好把话都吞回去了。安抚地捏了捏孟随心的手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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