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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_田小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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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累着了……今天心情炒鸡低落,么么哒你们





☆、第四十三章 往事知多少(十三)

    从查出初一的那条线开始,他震惊、失望、愧疚、伤心,从小当做掌上明月一样爱护的人,居然设了这样的局来离间。可他却是不能有任何发难。
    那都是真的,不是么。
    所以初一的死他视而不见,只是到底,回不到从前了。
    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环着她的腰身,“我爱你。”三个字伴随着热气吹进她耳朵里瑚。
    孟随心眼眶一热,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态,索性把脸埋进他胸口。
    翌日萧戎起迟了,郭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绷着脸服侍他起身洗漱。萧戎亦是一脸起床气,孟随心倚在床边晓得眉眼弯弯,看得萧戎心中蠢动,等穿好朝服,快步走到她面前,弯腰在她脸颊印下一吻。
    凉薄的水汽贴着肌肤,她却莫名觉得燥热,从耳廓泛出淡淡的粉色,越发衬得眸若星辰。他心里缱绻缠绵,竟是从未有过的依恋,忽然就迈不开脚了。
    但又不能不走,只好抱着她亲了一会儿聊作慰藉,大步流星地走了铄。
    景明殿里空荡下来,孟随心发了一会儿呆,见天色还早,重新睡了一觉。午膳、晚膳萧戎都回来陪她,只是吃过之后又走了,忙得不得了。
    孟随心本想等着他回来再睡,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半夜醒过来,半边床空荡荡的。
    宫人把烛火都熄了,只留下一盏方便她起夜。孟随心轻唤一声,守夜的宫人挑帘而入,跪坐在脚踏上:“姑娘?”
    “什么时辰了?”她觉得有些冷,将被子往脖颈拉了拉,把自己全包裹住。
    “子时一刻。”
    都这么晚了……“皇上呢?”
    “还在御书房呢,郭公公叫人来说了一声,让姑娘先休息,不必等了。”
    她“嗯”了声,默了默,道:“你陪我去看看。”
    “是。”婢女的声音里俨然带了笑意,听得孟随心脸一热。
    倒像是她非粘着他一样……可那么两三月,他都是陪着她的,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她着实放心不下。
    起身捂了厚实的衣裳,揣好怀炉,由一行宫人陪同去往御书房。到得门外,正好宫人掀开帘子,几道黑影鱼贯而出,孟随心眯眼一瞧,认出是几位大臣。
    那几位见着她亦是一怔,然而目光只在她脸上一扫,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瞧。
    孟随心并无品级,但也没有要向他们行礼的意思,只微微侧过身,让他们走了。
    郭济送人出来,见着她一愣:“姑娘怎地来了?”
    “他人呢?”孟随心直接问。
    郭济笑道:“在里头呢,姑娘快进来吧,别冻着。”连通报都不必,直接迎了她进屋,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龙泽香气。
    孟随心不自觉深吸一口,婢女解下她的披风收着,她这才迈步往里头去。
    屋子里亮堂堂的,萧戎阖目靠在椅背上,竟露出几分疲惫。孟随心心里一软,放轻了脚步,绕到他身后。
    或许是太累了,他竟一点也没觉察,直到那双柔白小手触上他的额头,这才醒过神来:“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孟随心在他身后站定,手指轻轻地为他按压放松。
    他怕她累着,握住她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膝上。
    孟随心问:“是有大事吗?商量到这么晚。”
    “琐事罢了,”他避开不提,眸光转过她眉眼,忽道:“随心,你在宫里似乎郁郁寡欢,要不然,我派人送你到紫云山去住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她神色瞬间便冷下来,“你现在想起打发我了?”说着就要离开他,但手脚发软,他一用力,又只能被他箍在怀里。
    “不是的……”萧戎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背,低声道:“我近来忙,怕是不能顾全你。而你现在是最离不开人的时候……只是去住几天,等到事情都忙完了,我亲自去接你回来。”
    “我若去了,你便不用想着接我回来了。”孟随心冷声道,“当初是你非要带我来长安,如今我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我去哪儿?即便我不在乎,但孩子呢?你舍得让它受路途颠簸,我还舍不得呢。”
    她是真的生气了:“我不会赖着不走,但好歹,你先让孩子出世,再与我说。”
    “是我错了,”萧戎只得投降,“我是忙晕了才会说糊涂话,你别生气。”赌咒发誓,只差没跪下来向她保证,他真的只是想送她去紫云山休养。
    孟随心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他这儿来受了一通气,自个儿憋闷得不行。也懒得看他了,只说要回景明殿,萧戎手上还有一些事没做完,又不想她这么生着气回去,只能让郭济将折子都带好,陪着她走。
    到了景明殿,孟随心顾自去睡了,他还挑灯看折子。隔着薄纱朦胧,隐约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微微颔首……她都觉得累了。
    向来知道他不是贪图享乐的人,可莫非没有她陪在身边的夜晚,他都是这么过来的?郭济从没给她透过口风,她还以为自己能为他承担许多事,让他不那么劳累,没想到……
    轻叹一声,萧戎眉眼一抬:“灯光太亮了么?那我出去。”
    “别,”孟随心喊住他,“就在这儿,不然我睡不着。”
    萧戎一笑,忙加快了速度。等到处理妥当,上。床歇息的时候,孟随心还没睡沉。他双手拥住她,孟随心嘤咛一声,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呼吸转沉。
    这个新年过得分外忙碌,萧戎只要她安心养胎,并没有透露给她什么事,孟随心也乐得自在。只是看他天天早出晚归,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十五这日,无论如何不肯让他再忙了。天亮之后扯着他不让他起,硬是磨得萧戎又睡了一觉,等午后醒来,精神头果然好了些。今日不必上朝,后宫的事自有皇后和孟卿玉打点,他们两个偷懒,窝在屋子里不出来。
    直到晚上,太后命人送来孩子灯,孟随心才想起从昭然殿拿来的那些灯笼,忙让人拿出来点了挂起。
    晚膳过后,小厨房煮了甜糯的元宵,萧戎一颗颗咬起来吹凉了喂她。但怕她消化不了,喂了几颗,剩下的都自己吃了。
    孟随心不好口腹之欲,等着他吃好,一同牵手出去看花灯。景明殿里粗粗挂了十数盏,已算是壮观,但出去一瞧,外头宫径小道连绵不绝,简直如果星海。
    孟随心手里挑着小白兔的灯笼,穿得厚实,看起来圆滚滚的煞是可爱。萧戎牵住她空着的那只手,缓缓沿着宫径走。
    太后和皇后做主,邀了官员内眷进宫来赏花灯,所以不时会碰上几个结伴的夫人小姐。她们见着萧戎,俱是即刻低头福身行礼,萧戎不说话,径直走过。
    孟随心能察觉那些打量自己的目光,但亦是视若不见。
    两人缓缓而行,宛若一对俗世夫妻。
    走到花灯最为璀璨聚集之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孟随心下意识扭头就走,萧戎也随她。谁知刚转过身,迎面一道黑影快速扑来,萧戎伸手将孟随心往后一挡,那黑影直愣愣扑撞在他身上。
    萧楠揉着鼻子大喝:“哪个不长眼……父皇?!”
    萧戎沉着脸,蹙眉道:“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孩儿知错!”萧楠吓得小脸生白。
    本是好日子,如果发难未免太倒胃口,孟随心扯了扯萧戎的衣摆,他一顿,缓声道:“光知道错有什么用,日后别再那么急躁,没头没脑地一顿乱撞,伤着人怎么办?伤着自己怎么办?”
    萧楠头埋得更低,萧戎这才大发慈悲:“去吧。”
    小黑影一溜烟地跑走了。
    孟随心勾了勾唇:“他都怕死你了。”话音落地,许久才得萧戎一声“嗯”的回复。
    她侧过脸,却见他脸色白得像纸,额上冒出大颗汗珠,在这尚是寒冷的元月里看起来十分诡异。
    “怎么了?!”她吓了一跳,萧戎摆摆手:“没、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她也知道不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出了事,于是向郭济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护着萧戎往回走。刚进景明殿,他腿一软,整个身子倒在郭济身上。
    孟随心心都快跳出来了,死死攥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第四十四章 往事知多少(十四)

    郭济将人扶到床上,满头大汗地要冲出去叫太医。孟随心喊住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让他去了。
    她侧首去看萧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白中透着青灰,眼睛闭着,呼吸凌乱。
    “萧戎……”她凑近他耳边,低低叫着,他有了点反应,半睁开眼,迷蒙的视线对上孟随心的脸,顿了顿,才道:“卿卿。”连贯地吐出她的名字,但声音压得极地,像是这么两个字,都费了他许多力气。
    孟随心并没有纠正他的叫法,一只手握住他的左手放在身前,另一只手探到他脸上,将被汗贴在额前的发丝拨了拨,轻声道:“你感觉怎么样?瑚”
    “很、很好,”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在柔嫩的掌心捏了捏,想要给她点力量,“你别怕,我……”
    “我不怕。”她弯了弯唇,用他的手背蹭着自己的脸,“你别说话了,省着点力气。”
    萧戎费力勾了勾唇,又累得闭上眼。
    他的手冰凉一片,手心都是汗。孟随心只觉一颗心跳得厉害,耳膜咚咚作响,泪意来得汹涌,却被她硬生生忍下铄。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回头道:“郭公公,人来……”下半句硬生生堵在喉咙里,许久才眸子一扬,勾起一抹笑:“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面前的拓跋遗一身皇后正装,端庄静美,身后十数宫人,来势汹汹,仿佛潮水要将他们淹没。
    孟随心往后缩了缩,背已经低到床沿了,实在是退无可退。
    拓跋遗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萧戎身上,眸子里闪过一抹情绪,忽地厉声道:“皇上怎么了?!”
    孟随心被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拓跋遗已经下令:“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话音落地,身后的两个婢女即刻快步上前,并不管她是否大着肚子,重手重脚地扭住她的胳膊往身后一别,老鹰抓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孟随心疼得额上一片汗,却半点不敢挣扎,只能尽力弓着腰,护好肚子。
    “皇后娘娘,你、你这是做什么?”她脸色快和萧戎一样白了,声音弱弱的,仿佛害怕。
    拓跋遗并不说话,目光扫了她一眼,径直落在萧戎脸上。她有片刻的犹豫,然而很快上前,伏在床边:“皇上?”她叫了几次,萧戎没有一点儿回应,像是睡着了。
    “去叫御医来!”拓跋遗急声吩咐。
    不过须臾,宫人已经引着御医而来,一同来的,还有得到消息的太后和孟卿玉。
    这还是孟随心回宫后头一次见到太后,或许是萧焕被囚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她看着比以前苍老了一些,但双目有神,丝毫不像被皇帝漠视的落魄女人。孟卿玉倒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进门后只瞪了孟随心一眼,随即扑到床边哭起来,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声声唤着萧戎,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拓跋遗安抚着孟卿玉,将她扶起来站到一旁。御医颤着手到床边跪下,仔细看了看萧戎的面色,又在他腕下垫了垫子,指尖搭着脉。
    一室安静,孟卿玉不时发出一声抽咽,拓跋遗与太后俱是满脸忧色。
    御医来回诊了许久,擦擦额头的汗,颤声道:“回太后、皇后娘娘、玉妃娘娘,皇上这是……毒入肺腑之状啊!”
    孟随心大惊,身子颤抖如风中落叶,若不是宫人挟持着,几乎就要瘫软下来。孟卿玉亦是一晃,紧紧抓住拓跋遗的手:“谁会给皇上下毒?!”她根本不能相信,大眼睛水雾一片,既痛苦又震惊。
    太后厉声道:“你可查清楚了?!”
    御医弓着腰:“回太后,臣已确认过数次,确实是中毒之症。且看圣上面色、脉象,那毒并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日久积累,以至于圣上并不曾察觉,直到今日突发……”
    “那你快解毒啊!”孟卿玉急声道。
    御医面有难色:“微臣并不知这毒的来源,若要配置解药,需得与其他御医一同商讨,不敢独自妄下定论。”
    “那去把太医院所有的人都叫来!”孟卿玉像是恨不得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陪葬!”
    “玉妃,”太后嗓音低柔,“你别急坏了身子,既然不是完全没办法,那就交给太医院去吧。”
    拓跋遗附和:“母后说的是,当务之急,却是应当查出给皇上下毒的人……”她眉间微微一凝,太后道:“怎么了?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孟随心连激动都没有了,软软的任由宫人架着,嘴角一抹似笑非笑,凤眼睨着拓跋遗。
    果然,拓跋遗道:“御医说这毒并非一朝一夕,而是日久而成,但皇上素来小心,饮食方面更是谨慎,要在他身上动手脚,除非是极其信重之人,否则绝无机会。”
    孟卿玉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追问道:“那是谁?!”
    拓跋遗眼角扫过孟随心,与她的目光正正对上,竟觉孟随心已经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但拓跋遗并无畏惧,顿了顿,道:“皇上身边最信的不过那几个人,都是一直服侍的,应当不会对皇上不利。唯独……”她眸光一转,直直看向孟随心。
    孟卿玉顺着看去,当下一惊:“她?!”
    太后并不说话,拓跋遗冷声道:“孟姑娘进宫几月,皇上就出了这样的事,由不得人不怀疑。”
    “可她……”孟卿玉话出口又止住,拓跋遗并没追问,只道:“孟姑娘,皇上对你可谓情深意重,你为何还要害他?”
    “什么话都尽由着娘娘说了,还问我做什么?”孟随心语气讥讽。
    拓跋遗不以为逆,对御医道:“皇上中毒之事切不可泄露出去,待查明一切再做打算。你与太医院几位尽快拟出方子,若能让皇上无恙,自然一生富贵,若是……”她并没说完,但御医还是打了个寒噤,唯唯诺诺地应下。
    一切都是拓跋遗在发号施令,孟卿玉自小都是被娇惯的,哪怕有想要夺权的意思,但在拓跋遗面前也没法子开口。倒是太后很奇怪,并不管着,也都任由拓跋遗做主,只是看了一眼孟随心,眼里闪过一抹恨意,问道:“那这女人该如何处置?”
    孟卿玉默不作声,拓跋遗道:“她现下怀着孩子,若是将她如何,恐怕……”萧戎子嗣单薄,现下唯有萧楠一个。好不容易孟随心肚子里也有了一个,且是满朝皆知的事,要是就这么被她们弄没了,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留着她,还能平衡一番。
    太后虽然不悦,但也没有反驳,算作默认了。
    孟随心心里发凉,她懒得去管那些人在想什么,眸光看着萧戎发白的脸,胸口绞痛。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轻动了一下,她终于被那一下叫醒了,眨了眨眼,望向拓跋遗道:“娘娘说的没错,皇上对我情深意重,我并没有理由要害皇上,况且如今怀着身孕,这宫里我能依靠的,也只有皇上。”她甚至是笑了笑,“这事说出去,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拓跋遗面色微变,轻轻“哦”了一声,跟着她的宫人立马将御医请下去,不消片刻,闲杂人等走得干干净净。她倒是留下了孟卿玉和太后,似乎根本不怕她与孟随心的对话被孟卿玉和太后听了去,淡淡道:“那该怎么说,他们才会相信呢?”
    孟随心眼角扫了孟卿玉一眼,见她低下头不敢对视,心里冰凉一片,缓声道:“皇上勤政,时常昼夜不息,积劳成疾也不是不可能的。”她垂下眼,卷长的睫毛覆盖住漆黑如玉的眸子,唯有一点微光:“我不过妇道人家,如今只想平安生下孩子,其他的……我争不了,也争不过。皇后娘娘要如何,就如何罢。”抬首,直直看着拓跋遗,“只求娘娘饶我,若要我死,也请等孩子生下来。”她语气哀哀,倒像是认命了。
    拓跋遗本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她,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孟姑娘放心,你和孩子,暂时安全得很。”抬手挥了挥,“皇上身体不适,只能麻烦孟姑娘换一个地方养胎了。”
    孟随心不愿走,却也知道不能硬来,只能妥协。好在拓跋遗不该太出格,只是把她关在了景明殿的偏殿里,派了人把守。
    PS:最近事情太多,忙得脚不沾地,闲下来时脑袋发晕,硬凑都凑不出来,只能放缓了更新。这个周末要出去考试,周二回来,我会尽力的,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爱你们。





☆、第四十五章 往事知多少(十五)

    萧戎在朝中虽然没有值得依靠的宗亲,但几位掌握大权的大臣都是当初孟卿云帮着他一点点抬起来的,忠心得很。拓跋遗虽然是皇后,又有太后撑腰,但她毕竟是异族,根本无法与这些朝臣对抗,要不然也不会留下孟随心了瑚。
    门窗都紧闭着,偏殿里暗得很,只有一点点光模糊地透进来。
    她额上都是汗,右手生疼,咬着牙摸索着倚靠墙壁坐下。肚子坠坠的,不时轻动,似是不安。孟随心喘了好一会儿,才算慢慢安静下来。
    现下情况已然明了,拓跋遗的居心昭然若揭。虽然短期内她不会对萧戎怎么样,可以后呢……他中了毒,想必御医也不会尽心医治,他就那么脸色发白地躺在那里……心口绞痛,孟随心呼吸重了许多。
    偏头去看窗户上模糊的灯光,她抱着肚子,静默无语。时间流逝,窗外渐渐亮起来,有人进来给她送饭,看她狼狈地坐着,生出一点好心,扶着她到桌边。
    孟随心低声说了句:“谢谢。”一顿,又问,“郭公公呢?”
    那宫婢并不理她,把饭食放好,又退了出去。”
    她是最不耐饿的,胃里火烧火燎,可勉强吃了一点,又吃不下了。郭济生死未卜,她和萧戎孤立无援,这深宫萧肃,不知应当如何走下去。
    萧戎若知有今天,还会带她回来吗?
    可无论如何,她都放不下他吧。幼时相识,转眼二十余载,他终于肯说爱她——她哪里舍得下他?正想着,身后一声轻响,她回过头,眼睛被亮光刺得眯起,待到适应光线,来人已经走到近前。
    她嘴角扯出一丝笑:“我的好妹妹,你来做什么?铄”
    孟卿玉面上没有一点情绪,眸光在孟随心脸上盯住,须臾又转向她凸起的腹部。灼热的视线让她难耐地伸手捂住肚子,笑容也淡下来:“玉儿,你居然帮着她。”
    “我没有!”孟卿玉脸上终于有了缝隙,双手握成拳,目光从她肚子上移开,死死瞪着她的脸:“我没有帮她!”
    孟随心心下一松,似笑非笑:“如果你没有帮她,你现下能出现在这里么。”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孟卿玉沉默下来。
    孟随心毫不避让地看着她,将她的小妹妹每一丝神情都看在眼里,最后是一声低笑:“他对你不可谓不是如珠如宝了,得到的,却是你……”
    “你闭嘴!”孟卿玉低喝一声,门外响起问询:“娘娘?”她深吸一口气,低低道:“没事。”复又看向孟随心,“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我没有资格?”孟随心冷笑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看不到?孟卿玉,我容你让你忍你,你以为是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同出孟氏?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我的‘兄妹’之情。”
    “我当然知道,”孟卿玉胸口起伏剧烈,似是压抑着极大的情绪,“你处处为难我,在你眼你,我何曾是妹妹,只怕是仇人!”
    孟随心眼角微挑,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着实叫孟卿玉厌恶,她恨恨皱眉:“你拿捏着孟家,靠着孟家让戎哥哥不得不亲近你,可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你一直藏着身份,如今你不过就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庶女,凭什么能‘容我让我忍我’!要不是你走了又回来,戎哥哥现在怎么会人事不知,我又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什么样子?”孟随心冷道,“站在拓跋遗身边大气不出?还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她眉眼沉下来,“玉儿,她许给你什么,你能这样对萧戎。”
    孟卿玉是唯一生下皇嗣的妃嫔,孟家哪怕不如孟卿云还在朝时的样子,但盘根节错、根深蒂固,也是跺一脚能震三震的主。但孟卿玉就这么任由着拓跋遗和太后掌控了一切,只怕她身后的孟家,也已是默认了一切。
    孟昭元老糊涂了么?
    孟随心一叹:“等他醒了,你怎么面对她。“
    昔日里心心念念捧在手掌心里的人,在这样的时候,选择的不是他。
    孟卿玉脸色发白,强自道:“你魔怔了么,胡言乱语些什么。”
    孟随心眉梢一扬,看向她:“拓跋遗答应了扶萧楠做皇帝?”孟卿玉一震,咬着下唇,孟随心失笑:“玉儿,你怎么这般天真。”
    见孟卿玉看向自己,她慢慢坐下,喝了一口温水,这才道:“昨日你看得明明白白,太后对拓跋遗,可谓比你还要尽心尽力,你认为,拓跋遗许给太后的,又是什么?”
    孟卿玉显然没有想过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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