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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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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怕你控制不住体内的禽兽之力?韩风凛,我告诉你,昨晚是我没防备,你要是再敢这么对我,我,我阉了你。”
看到她横眉竖目的样子他只觉得可爱,不仅又手贱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小面瓜,我挺期待你怎么阉了我。”
长安给气的粉面娇红,她就不该给他好脸色,登徒子。
伸手打掉那只手,她拿着包要出门。
韩风凛去拉她,“干什么去?”
长安没好气的说:“去买吃的,你要饿死吗?”
韩风凛抓了帽子跟她一起,“我陪着你。”
长安不让,“我去看看街上是个什么情况,你别闹。”
韩风凛不同意,“没事儿,昨天那么一闹他们没找到我不敢再嚣张行事,毕竟这岛是殖民地,是英国人说的算,扶桑人还横行不了。”
他坚持,长安也没有法子,只好把他给带到大街上,果然跟他说的那样,一派平和气息,哪里有昨天的剑拔弩张。
但是也发现有些鬼头鬼脑的便衣,不过韩风凛收拾的跟个绅士一样,这货就是能装,跟长安在一起倒是一双登对的小夫妻。
俩个人买了一袋米和一些瓜果蔬菜,长安特意去买了花胶和鸡,回家给他炖花胶鸡汤补补,她又打了电话给以前的保姆黄婶,恰好她也没找到工作,便又来给长安做饭。
一来就见家里多了个英俊的男人,她是知道长安结婚的,便以为是她的丈夫来了,言语之间称赞了韩风凛一番。
韩风凛朝着长安挤眼睛,学着黄婶的方言跟她说了俩句话,惹得黄婶哈哈大笑。
不知不觉,他们俩个人在一起已经过了三天。
其实韩风凛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他知道自己是拿着养伤的借口不愿意离开长安,长安也拿着他当借口为自己的行程拖延,他知道离开她后就是亡命的漂泊和残酷的杀戮,她也知道离开他后就是无根的漂泊,他不愿她也不愿,可是命运又驱赶着他们,只好借着彼此一拖再拖。
可这个时候上天给了他们一个厮守的借口。
上次的航船事件当引子,扶桑人竟然狂妄的在港岛对着美利坚的航船开炮,结果引发了海战,英吉利也参战,顿时港岛封锁,虽然战争发生在海上,但是炮声隆隆威胁着这座孤岛,不时的有流弹飞过,有运气坏的就失了性命,被毁坏的建筑和商号更是数不胜数,港岛人叫苦连天。
这样危险的环境反而成就了韩风凛和长安,他们俩个人窝在公寓里,顿时有乱世相依的感觉,这连天的炮火里什么都靠不住了,金钱、权势、美色,唯一能靠住的就是腔子里的这口气和身边的这个人。
也许,这场战争会成就他们……
战争已经打到了第八天,虽然扶桑人受了重创,可是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已经很顽强。
家里的米面都吃的快没了,他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蔬菜吃,韩风凛琢磨着今天怎么也出去一趟,买点肉和菜来。
可是长安不让,家里还有点面,还有几个鸡蛋,长安说中午就是疙瘩汤,在面里加个鸡蛋就好。
都是北方人,对疙瘩汤自然不陌生,韩风凛点头,“好,我做。”
黄婶从打仗开始就不来上工了,这几天的饭全是韩风凛做的,此时他系上紫色碎花的小围裙,挽起细格子衬衣的袖子,把剩下的面粉倒在玻璃碗里,然后倒上一点点水。
他用筷子快速搅动玻璃碗里的面粉,把面粉搅拌成一个个细小的面疙瘩。
猪油在锅里化开了,他加上仅有的一点葱花爆香,然后寒酸的加上了水。
等水开后,他把面疙瘩放进去又加上了鸡蛋,一锅粘乎乎的面疙瘩就做好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因为这些天一直闷着,长安似乎对吃的特别有兴趣,她一直在韩风凛身边站着,跟着他讨教学习,虽然俩个人还保持着距离,但是韩风凛在转身弯腰的时候总能蹭着她的衣服,这让他满足无比。
这几天,他们俩个人一起洗衣服,一起清理地板,甚至把家里一遍又一遍的大扫除,让所有家具都闪闪发光,日子过的虽然单调但是无比的快乐。
有时候,韩风凛甚至希望这场战争永远打下去,这样他们守着守着就到老了……
疙瘩汤盛在骨瓷小碗里,长安往餐桌上端,这个时候响起了门铃声。
长安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敲门?”
韩风凛说:“莫不是楼上的邻居?她昨天就跟我说家里没吃的了,愿意用钻石戒指换我们的一碗米饭。”
长安皱起眉头,楼上的女人是个外国人的情妇,平时眼高于顶此时倒是拉下了脸。
但是食物多金贵,这都是韩风凛冒着生命危险给弄回来的,她手里拿着筷子就去开门,决定把人给打发了。
打开门,她张嘴就说:“我们家食物也不……莫凭澜!”
看着门口风尘仆仆的男人,长安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莫凭澜在看到她后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长安,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长安在他怀里僵硬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韩风凛的声音在屋里响起,“长安,是谁呀?”
莫凭澜还没有来得及倾吐的思念担忧嘎然而止,他惊愕的看着屋里,眸子有些茫然。
那茫然一闪即逝,随即他的眸子睁大,眼里的红血丝根根分明,放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握起。
他推开长安走了进去。
他身后的陈桥以及两名保镖跟着进去。
陈桥看着长安的目光很是不屑。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长安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等她明白过来人已经走到了厨房。
她关门立刻跟着跑进去。
但是什么都晚了,俩个男人不可避免的见面了。
莫凭澜一身的风尘,白袍子变得灰扑扑的,甚至还撕开了几条口子,韩风凛穿着围裙,俩个人都没有平日的气势。
莫凭澜眉头拧紧,他一言不发就对着韩风凛挥出了拳头。
韩风凛侧身躲过,他低声对莫凭澜说:“别逼我动手。”
莫凭澜冷笑,双眼已经变得猩红,他出拳狠辣,招招毙命。
莫凭澜苦练功夫也有十几年了,因为他长衫飘飘显得很文弱,经常让长安忘了他会功夫这个事实,此时他是出尽了全身的力气,要的就是韩风凛的命。
韩风凛的本事比他高许多。
他本是出身武术世家,从小就勤学苦练,就算留洋的几年都没有荒废,更是熟悉人体的所有弱点,几招之后莫凭澜就显出了劣势。
他出手封住了莫凭澜的拳头,“莫凭澜,别自找没趣,当着长安的面我不会对付你。”
莫凭澜眼底堆满霜雪和刀子,他一声不吭的继续攻击,唯有杀了韩风凛才能消除此时的愤怒。
陈桥怕他吃亏,赶紧上前去帮忙。
两个人攻击一个,明显的长安的家里已经装不下,桌子倒了,疙瘩汤洒了甚至连盘子都砸了。
“够了!”长安忽然咆哮。
可是交战正酣的人哪里能顾得上,长安气的冲到了厨房,她拿出一把刀也不分谁随便乱砍,“你们给我停下。”
终于,几个人消停下来,倒是不是怕长安,是怕她伤了自己。
韩风凛把她的刀夺下扔到地上,“长安,你这是干什么?”
长安气的浑身发抖,“你们要打出去,别砸了我的家。”
莫凭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二话不说就把长安拉到身边,“跟我走。”
他这样说长安倒是一愣,她以为他起码会问韩风凛为什么在这里,可是他什么都不问,难道他以为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样,他不需要问就定了她的罪名了吗?
有些话必须说清楚,她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然后对韩风凛说:“你进你房间去。”
韩风凛不肯,“我走了有人对你不诡怎么办?”
莫凭澜冷笑,挑起的桃花眼里深深的不屑。
长安深吸了一口气,“韩风凛,求你别添乱行吗?”
韩风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添乱?”
可是接触到长安那发红又委屈的眼睛,他软下心来,二话不说就进了自己的房关上了门。
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互动深深刺痛了莫凭澜。
他盯着他那扇房门,那眼睛里的两簇火焰恨不能把门给烧个窟窿。
长安看了看陈桥他们,“可不可以先让他们出去。”
莫凭澜一挥手,可陈桥却不放心,要是莫凭澜落单了就不是韩风凛的对手了。
所以他不走,而是看着莫凭澜摇头,“少爷。”
莫凭澜眼神一凛,嘲讽着,“怎么?你以为她要谋杀亲夫?就算她是潘金莲里面的那个是西门庆,我也不是武大郎。”
陈桥也没法子,只好梗着脖子带人出去。
“坐吧。”长安让他坐下,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莫凭澜舔舔干涩的嘴唇,他确实渴了,端起水一饮而尽。
最近他一直在闽广一带,他知道长安去留学也知道她走的日期和船次,可是他没有去,他隔着海看着她,决定放他走。
可是忽然之间港岛打仗了,他又打听到长安的那班船没有走成,他就呆不住了。
他雇船想去港岛,可是没人赶去,哪怕他出再多的钱。最后他没有法子劫持了一艘渔船,用枪顶着人家给从一个小港口给偷偷冲过来,给英军以为是扶桑人的奸细,差点一个炮弹给击沉了,总是这一路九死一生,当时他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就是不愿意长安自己一个人留在那孤岛上无依无靠。
当怀揣着一颗火热的心敲开这扇门,看到他的长安平安无恙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可还没等把怀里的人抱热,就听到了屋里穿来的男人声音,这个男人还是韩风凛。
那种感觉就像他在又冷又黑的雪夜里行走,前面有碗热汤在等着他召唤他,他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却发现那碗热汤端在别人的手里。
火热的胸膛里心肝脾肺都给摘除,又给塞上了冰雪,他疼他冷他委屈,可是他不能说!!
开始面对韩风凛的时候愤怒掩盖了一切,他还没觉得疼,现在这样跟长安面对面坐着,喝着她递过来的水,莫凭澜的悲伤早已逆流成河。
长安看着他疲惫苍白的面容,身上狼狈的衣衫,心里泛起丝丝的疼。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他会出现,是感动还是激动?她不知道不敢懂。
俩个人长时间沉默着,白水的热气一蓬蓬从杯口散发出来,如此轻渺,却足够把俩个人分隔两端。
原来,人世间最悲伤的事不是我在你对面却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经历了千山万水来找你,你的身边却已经有个他。
第二百六十九章:喜欢吗?你跟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安终于艰涩的开口,“这兵荒马乱的,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终于捅开了薄如春冰的阻碍,莫凭澜抬起头,眼底还有一丝困兽般的猩红,他捏着指节讥讽道:“我闲的没事做,吃饱了撑的想来送死。”
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想来也是九死一生,长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狠心的话,她咬着下唇小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莫凭澜的笑容更深,却满满的都是凉薄的讽刺,“我担心什么?长安小姐有人陪着生活安逸,我何来的担心。”
长安不想跟他歪缠下去,那样没有任何的结果,她垂着眼帘,声息细碎,“莫凭澜,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我也不需要解释。如果你觉得我不守妇道就休了我吧,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听到她那句休了我,莫凭澜额头青筋一跳,覆满霜雪的眸子忽然迸出一丝受伤。
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遭到了家人的抛弃。
那种眼神虽然一闪即逝,但长安却看到了,可太快了,她又不确定。
他捏着杯子的手收紧,手背青筋凸显,指关节苍白,不断的收紧,直到……
啪,玻璃杯子在他手里破碎,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手心。
顾不上洒了一地的水,长安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流血了。”
莫凭澜流血的手反握住她,那么用力。
有了鲜血和水的润滑,其实他握不住长安,反而让他自己更疼。
长安蹙起眉头,“你别胡闹,港岛不比我们云州,太过潮湿细菌容易繁殖,伤口不及时处理会发炎的。”
他看着她,眸中猩红一片,许久才暗哑的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莫凭澜……”
“欢喜吗?你跟他!”
“莫凭澜,你先放开我,你的伤口会疼。”
“你会管我疼不疼?莫长安,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你在往我心口插刀!”
他的眼睛潮红,似有水汽笼罩。
长安惊讶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往他心口插刀?那他呢?一次次在自己心口插刀又算什么?
长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觉得不好受就不要相互折磨了。”
他看着她,菲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在长安几乎要忍不住尖叫的时候他终于放手。
满手的血滴滴答答落在了白袍子上,他根本不去管,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莫长安,冷酷的说:“莫长安,你爹病重,能不能熬过这个月不好说,你却在这里想着要离婚改嫁,你这样为人子女吗?”
“你说什么?”长安扑过去,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在胡说,对不对?”
他冷嗤,推开她,“你爱信不信,滚开。”
最后俩个字几乎从胸膛里蹦出来,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却也跟火炭一样,烫着他也烫着她。
他打开门,一阵风似的旋出去。门外响起陈桥的惊呼跟他的冷斥。
长安立刻追了出去,“莫凭澜,我跟你回云州。”
他回头,却没有看她,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这里。
长安站在门口,沾着他血的手紧紧扣住了门。
不知什么时候韩风凛从屋里走出来,他看着长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背后。
好一会儿,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长安忽然像针扎了一样闪开。
韩风凛的手落在半空,他有些尴尬的垂着手指,半天才说:“先进去吧,这样不好。”
长安不声不响的跟着他进屋,去浴室洗手,手上沾着的血已经凝固,放在水里一泡,一丝一缕的在水里沉浮,慢慢的把水都染红了。
她眼睛里却看到的是一片血红。
莫凭澜的手到走的时候还在流血,这点伤其实不算什么,长安想到的是他这一路过来的艰难。
这场仗打的激烈,他们在城里都姑且连街都不敢上,还提心吊胆的担心被流弹击中。他从内地过来除了水路没有别的路走,而战场就是在水上,要通过双方的炮火,是一件多艰难的事。
他为什么来他没说,但是长安不会不懂事的以为他来做生意,在她想来,能让他这么做的只有何欢儿,可是何欢儿自然不在港岛,那他只能为她而来。
这个认定烫着她,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他竟然又给了她这样一份感动。
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是不同的,如果不爱,即便他为自己做了再多的事,也只是感动。
但爱着,会因为一份感动就忘掉了他所有的不好,眼里全是轰轰烈烈他的好。
就跟现在一样,长安几乎忘了他对自己的伤害,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的伤。
她洗手洗了很久。
韩风凛一直在浴室的门口看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香烟,微微仰着头喷出白色的烟雾。
烟雾模糊了他的眼睛,可是轻嗤的鼻孔和掀起的薄唇泄漏了他此时的自嘲。
一根香烟抽完,他上前一把拉起长安的手腕,“走。”
长安被他拉着往前俩步,抬头懵懂的看着他,“干什么去?”
“去找莫凭澜。”
长安挣扎,“韩风凛,你别抽风。”
韩风凛松开手,“也对,要收拾行李。你的行李箱是不是一直没打开?拿点简单的,现在估计要走也不太可能,带多了东西是累赘。”
“韩风凛,你到底要干什么?”
韩风凛身上散发着烟草的浓烈味道,倒是跟他的气质非常配合,显得很阳刚,“长安,他来了,告诉你爹的病情,你已经没有再磨蹭下去的理由,回去吧。”
长安没想到他轻易的看透了自己,沉默了一会儿,便抬起头问道:“那你呢?”
“我?”他看着她,眼睛清澈见底,“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长安,我说过的,我要你的心甘情愿。”
“你一天没有放下莫凭澜,我就等一天,嗯?”
“韩风凛……”
韩风凛捏捏她的鼻子,“乖,赶紧去收拾东西,我怕时间久了我就会改变主意。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君子。”
长安脸一红,她想起了那一夜。
纵然他们没到最后那一步,但是她和他终归关系亲密,也算她背叛了莫凭澜。
她说:“我这次回去只是看我爹,等我爹……我要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去找你吗?”
韩风凛点头,“当然可以,这个给你。”
说着,他解开衬衣的扣子,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用丝线拴着的玉玦来。
所谓玦者,环形有缺口,多为男子衣服上的配饰或者是信物。
韩风凛的这块玦是白中透黄,通体莹透,缺口处是俩个相对的龙头,圆环周身雕刻成鳞片的样子,整个玉玦就像两条龙盘在一起,一看就是很有年头的老东西。
韩风凛给长安系在脖子上,“这玉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听说我们家老祖宗是六国时期的韩王,这是王者的信物,可当年老秦统一六国韩早亡了,这信物总让我想到我祖宗真差劲。不过家里的东西一定要留着,这玉跟了我二十多年了,现在送给你,就当个念想。”
长安一听这么珍贵,伸手就要解开还给他。
韩风凛按住她的手,“只是说而已,什么韩国都覆灭千年了,留着也就是吹吹牛逼,我送给你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它跟着我很久了,上面沾着我的气息,我希望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可以保护你。
“韩风凛……”
“小面瓜,我们是朋友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舌根发涩,很是艰难的才吐出来。
何止是朋友,他曾经和她坦诚相见同生共死,到现在这么说,他心里很痛。
长安咬着粉嫩的下唇,点点头,“嗯。”
“那你就帮我带着,等哪一天见到我,再还给我,现在去收拾东西。”
长安给他推进了房间门,自己却又点上了一根烟。
背靠着墙壁,曲起一条腿,他微微低下头,捏着香烟的手垂在一侧,苦笑。
此时,在前湾饭店里,莫凭澜正由陈桥给包扎伤口。
陈桥一边包扎一边絮叨,“少爷,我说不来不来您非要来,现在看到了吧?我就说她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对于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她,我说就该乱刀砍了,让她……”
啪,莫凭澜挣脱了陈桥,那只裹着纱布的手重重打在了陈桥的脸上。
陈桥挺疼得,但是他顾不上疼,只是担心莫凭澜那只没有包扎好的手掌。
果然,刚涂上药的伤口又裂开,鲜血从白色纱布里渗出来,顿时染得鲜红。
“少爷,我错了,我自己打,您别动怒。”
说着,陈桥抬手在自己另一边脸上狠狠贴了一巴掌,比莫凭澜打的狠多了。
莫凭澜看着他,眼神阴鸷,声音狠砺,“记住,没有人能随便侮辱她。”
“属下知错了,求少爷原谅。”
陈桥不敢多言,忙退下。
莫凭澜跌坐在椅子上,他手抚着额头,黑眸里一片怆然。
没有人的时候,他不用伪装,褪去那身坚硬的铠甲,他坦露出被磨得鲜血淋漓的嫩肉来。
无数个夜晚,他就是这样自己舔舐伤口,有时候把那些仇恨目标翻出来,他都觉得可笑。想当一个疯子,管他什么爱恨情仇,他只想活在当下,跟长安柴米油盐,做一对平凡夫妻。
可是开工没有回头箭,他先前坐下的那些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他被卡在命运的齿轮上只有被推着往前,往前,哪怕被碾死压死,也绝对不能停下,更不会回头。
工于心计深于城府,他承认,他是。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很累很苦。
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手里,港岛明明很热,可是他又像回到了北方那个贫穷的小山村里,漏风的茅屋,大风大雨大雪根本就无从遮挡,他穿着仅能遮羞的衣服,像垃圾一样被丢在角落里。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甜美的笑容,他像一只狗一样,在风雨里卑微生长。
呵,什么白衣飘逸,什么端方如玉,都是狗屁。他莫凭澜装的再高雅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肮脏和卑微,他需要不断的成功和权势来证明自己。一个莫家算什么,一个海龙帮算什么,他要的是权倾天下世人仰望,而要做到这一切,他要无爱也无情。
可是长安呀,唯独对你,我放不下,放不下!
手拿开,他清俊白皙的脸上已经湿润,鲜血混着泪水把这张脸给弄的污秽不堪……
陈桥正在懊恼,忽见房门打开,莫凭澜一身清雅走出来,白色绣修竹的长袍风华玉立,俊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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