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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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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曜接过去,面不改色的给一气灌了下去,他抹抹嘴巴,“夫人还是太娇气。”
雪苼赶紧给他倒水,“你快喝点水,别跟我逞强。”
赫连曜笑道:“什么逞强,这点苦算什么。”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
赫连曜点头一派的淡然。“那是,不厉害怎能伺候的了夫人?”
“赫连曜!”雪苼俏脸通红,怎么会有人流氓起来也这么一本正经。
他们正说着话,门又响了,这才进来的是老婆婆,她端着两碗白粥,“来,一定饿了吧,这是鱼肉粥,我们家也没啥好吃的,你们将就。”
雪苼对她很恭敬,“谢谢老婆婆,对了。刚才送药的那是您女儿吧,我把这个送给她当个礼物。”
雪苼把她的钻表递过去。
老太太一看就用力摆手,“夫人,我们可不敢要,救你们本来就是举手之劳。”
老人怎么都不要,雪苼只好收回,她这才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赫连曜几乎没有带钱的习惯,这时忽然想起在裤子口袋里还装着钱,伸手一摸果然有十几个银元,他掏出来放在雪苼手里,雪苼也没有想到会有钱,忙给了老婆婆,“这个收着。”
老婆婆还要推让。雪苼忙把她的手给摁紧,“买药买米都要钱,您就留下吧。”
十几个银元,估计要打半年的鱼才能卖到,老婆婆千恩万谢拿着钱走了,雪苼本吃不惯南方这种放了鱼虾的粥,此时饿了肚子倒也觉得鲜甜,呼噜噜喝光一大碗。
赫连曜把自己的推给她,“这里还有。”
雪苼当然拒绝,“我饱了,你吃,吃饱了好有力气。”
他坏笑,“有力气抱夫人吗?”
雪苼给了他一记老拳,“胡说什么,好离开这里呀,怎么都是别人的地盘,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赫连曜叹了一口气,“其实做个渔夫也不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打渔你织网,再生几个孩子,我们也可以过一辈子。”
雪苼此时心里的感觉就像吃了一口黄连再吃一口白糖,满嘴的甜却也盖不住苦涩,“别想了,我可受不了这苦。”
赫连曜眼睛里的光彩一闪而过,他搂过雪苼,低声说:“是呀,要是爱你又怎么忍心你受这样的苦,雪苼我要给你的是锦绣荣华江山如画。”
赫连曜,或许我过不了村夫鱼妇的苦日子,但是我也不需要过的锦绣荣华,这些你懂吗?
老婆婆这一海碗的苦药渣子还真有点作用,赫连曜喝了药后烧慢慢褪下来了,到底是身体的底子好,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已经能站起来活动,一身肌肉线条绷在薄薄的衬衣里面,宽肩长腿的,更惹的那女孩眼睛直往他身上飘。
他们住这间茅屋是老婆婆家置放杂物的屋子,不过他们的主屋也比这大不了多少,当时考虑有个青年男人而他们家有个没出嫁的姑娘不好住在一起,就把他们放在了这里。到了晚饭的时间,老婆婆来请他们去正屋吃饭。
因为得了赫连曜的钱,晚饭很丰富,除了飘着一层浓绿葱花的鱼汤,还有汤汁浓稠的红烧鱼和煎的金黄的小柳叶鱼,一碗用辣椒炒得喷香的小虾,大块的红烧肉,雪白的米饭,估计过年也不一定吃上这么丰盛的饭菜,老婆婆脸上的皱纹都笑平了。
雪苼见到了老婆婆的丈夫,也是个黑乎乎满脸皱纹的老头,听他们说才知道其实老两口才不过五十岁。渔村的生活有多苦可想而知了。
老头拿出米酒招待赫连曜,按照规矩他们吃饭姑娘不能上桌,赫连曜倒是不在乎,“一起来吃,我算什么客人,要不是老公和阿婆,我们夫妻两个的命就没了。”
老头略微有些失望,“你们真是夫妻呀。”
原来,老头看透了女儿的心思,觉得要是人家是兄妹还可以借机给女儿找个婆家。
赫连曜点头,“嗯,我们是绸缎商,在船上遇到了劫匪。”
老婆婆看过人家亲热。再说就算不是,像人家这人表人才的又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女儿,趁早死了这份心。
女孩叫过来吃饭,听阿婆叫她招弟,这女孩子其实胆子蛮大的,当着雪苼的面净是偷看赫连曜。
一顿饭下来,雪苼气到气饱了,哪里还吃的下去饭。
阿婆以为是她吃不惯粗茶淡饭,有些歉意的说:“我去给你熬点粥吧?”
雪苼忙摇头,“不用了,很好吃,我胃口小,这就吃饱了。”
赫连曜也吃掉碗里的饭。他放下筷子,对阿公阿婆说:“我们都吃好了,我夫人不舒服,我先扶她回去休息。”
招弟看着他们俩个相偕离去,黑黝黝的眸子里闪过失望。
老太太劈手在她肩膀上打了两下,“看什么看,洗碗去。”
回到房间,雪苼发现那张破硬板床上铺了一床半新不旧的蓝布花被,看来大洋还是有用处的。
雪苼上了床,躺在床上生闷气,赫连曜笑了笑,出门打了一盆冷水,就在门口哗啦啦的冲洗。
过了一会儿。男人带着一身的水汽走进来,他躺上床,长臂一伸就把雪苼捞到怀里。
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雪苼贪恋的贴着他冰凉的肌肤,觉得很舒服。
赫连曜去亲她额头,“小醋桶,还生气?”
“刚才你在洗澡,那女的偷看了吗?”
“没有,她还是个姑娘,哪里好意思?”
雪苼冷哼,“还姑娘,我看她比余思翰还饥渴。赫连曜,不是我小心眼。这个招弟你注意点,我真觉得有问题。”
“嗯,我知道。”他伸手把她的小脸掰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跟她厮磨,“我们会尽快离开这里,幸好我们都没有外伤,开始我以为那一枪打中了你,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我没受伤,不过是不小心跌下去了,我会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等一会儿再爬上去,可是没想到小腿会抽筋。”
“所以幸好我跳下去,要不你该怎么办?”他说着。心脏又觉得疼。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大腿也缠在他腿上,“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抛下我。”
他拍着她的背,柔声在她耳边说:“傻丫头,我怕你抛下我。雪苼,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雪苼的哭腔很浓,“赫连曜,我怕,我不知道我们能在一起走多远,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那么多的障碍,如果我可以不那么自私或者你可以不那么自私。或者我们的世道可以不那么自私,我们或许可以白头到老。”
“雪苼”他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可以的,一定可以,除非我死,否则我不放手。”
他的眼睛黑而亮,俊美的眉宇间泰然又霸气,仿佛把命运和未来深握在手,完全不容雪苼拒绝又不容她不信。
手指摩挲着他菲薄的唇瓣儿,她微微抬头去亲吻他,“我信。”
他眼神一喜,用力吮住她的唇,语气带着威胁。“不准反悔。”
她的回答是深深的回吻,吻的用力,吻的缠绵。
这一刻,没有了乱世纷争,没有了爱恨情仇,只剩下眼睛里的彼此,他好闻的男人气味疯狂席卷了她的整个世界。
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是他的,她搂住他的劲腰,“曜,我要你。”
赫连曜的眼眸沉淀了星河,又黑又亮,气息粗重的像个毛头小伙子,但他还是忍着,沉静的目光盯着她,再次确定,“要我吗?不怕我?”
雪苼勾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气息吐在他唇畔,“不怕了,我不怕。”
听到这个回答,他低吼一声,深深的把自己沉醉在她身体里。一遍遍要着她,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雪苼,雪苼。”
床板咯吱咯吱叫着,似乎也承载不了这样的热情……
忽然,他们听到了门响。
雪苼吓得缩在赫连曜怀里,“什么声音?”
他抓过裤子穿上,用被子把雪苼盖好,“不要怕,我去看看。”
他拉来门出去,正好抓到了想跑还没跑了的招弟。
说好的大姑娘呢,难道渔村的大姑娘都喜欢偷看活春宫?
赫连曜没穿上衣,匀称的胸肌彰显著男性的力量与健美。其实渔村也不乏好身材的男人,只是赫连曜比他们要白些,伤疤也多些。
赫连曜皱眉,“你……走吧,一个姑娘家。”
招弟忽然抬起头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明显的眼睛发红了。
她脱掉了上衣,光溜溜的跪下抱住了赫连曜的大腿,“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可以给你生孩子,你夫人身体那么弱,一定生不出儿子。”
赫连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给光流露的大姑娘抱住腿喊着要生儿子的还是头一遭,怪不得雪苼说她比余思翰还要大方。
赫连曜正要甩开她,雪苼披着衣服出来了,她对招弟说:“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说,但是你不能抢我的男人。”
赫连曜并不懂女人,现在他的腿还在人家怀里,甚是尴尬。
雪苼把女人拉开。给她披上了衣服。
招弟看了她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自己的事情。
原来,她跟村东的大成私定终身,可是月前大成当兵走了,她现在发现怀了身孕,在这种封闭的小渔村要是给人知道了她未婚怀孕一定要扔在江里淹死,她本来想自寻短见的,可是看到赫连曜他们看到了希望,只要把她带走了,她可以去外面寻找大成哥,还有一线生机。
雪苼摇摇头,“外面的世界哪有你想的那么好混?你说说你大成哥去了哪个部队当兵,我们或许有办法。”
她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赫连曜要摇头,“不说别的,就是这个江南大大小小十几只番号的军队,难道要挨个去找?”
招弟忽然想起来,“对了,大成哥他说过什么小白龙的,他说特别崇拜这个人,想跟着他干。”
赫连曜对雪苼说:“小白龙就是白长卿,难道这个大成去了第五师?”
“那好说呀,只要我们能离开可以帮她问问。”
说完,她为女孩子,“你的大成哥全名叫什么?”
“江成。”
赫连曜说:“好,我记住了。等我离开的时候带着你,你也不要再做些奇怪的事了。”
招弟羞愧的低下头,她也是豁出去了,可是渔村的姑娘并不懂怎么勾引,特别是人家身边还有个天仙一样的夫人,她只记得老人说过家花没有野花香,所以才如此举动。
劝走招弟,雪苼悻悻的走回房间,她去关门,“睡觉吧。”
男人沉重的身躯从后面压过来,“雪苼,我们继续。”
雪苼去躲避,“不要了。我想睡。”
这个男人答非所问,“床上老是响,我们就在这里。小乖,哥哥疼你。”
每次,他说哥哥疼你雪苼都要心口一酥,身体软成了水儿,任由他为所欲为。
赫连曜从那次失控对她一直没敢碰过她,一是为了惩罚自己,二是为了让她养好身体,今日得了,真该下山的猛虎一样,勇不可挡。
他们在小渔村里住了三天。
这里虽然贫穷但是风景很优美,哗哗的江水流淌不息。渔民日子过的日复一日的单调安静。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阿婆补网看阿公捕鱼看招弟晒干鱼,或者携手去江边看日落,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贴近。
这三天,赫连曜和雪苼如胶似漆,走到哪里都要黏在一起。
这种恩爱,就像蜂蜜里拌上砂糖,甜的心都要化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闭上眼睛再醒来已经是萧萧白发,已经过了一辈子。
可是,该来的总要来,他们终归不是平凡人。第三天的下午,渔村上空是一片艳红的云霞,伴着这云霞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余思翰。
雪苼正在帮着招弟从渔网上摘鱼,两个人商量着晚饭要吃什么,她一眼就看到了余思翰被晚霞染红的脸,手里的鱼啪的掉在地上。
余思翰看都没看她,而是走到不远处正光着身体帮阿公修船的赫连曜身边,伸臂抱住了他。
第一百三十一章:这么晚来我房间有什么事?
余思翰抱住赫连曜,哭的凄凄切切,“阿曜,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吓死我了。”
雪苼一看就红了眼,她捡起一条鱼,走过去就塞到了余思翰的嘴巴里。
余思翰正张着嘴哭,小鱼儿滑不溜口的还正合适,他哇哇叫着跳脚,好歹把鱼给吐出来。
雪苼看着地上的鱼大叫:“余思翰你果然是条鱼呀,八小姐你生鱼了。”
“尹雪苼,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臭娘们儿,小爷我好心救你,你却这样,我,我打你。”
雪苼躲在赫连曜的背后,“来呀,八姑娘八小姐,小心动了胎气。”
赫连曜护着一个躲着一个,心里是快乐的。余思翰虽然是个兔爷,但是赫连曜觉得他心思单纯,即便是对立的身份,却不讨厌他。
李程早就按奈不住,一把抱住余思翰给丢一边去。单膝一点跪在赫连曜面前,“少……少爷,李程没用,害您和夫人受苦了。”
赫连曜看着李程,他胳膊上还绑着绷带,也是受了伤的,再看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来的时候有二十人,现在零零落落只剩下九个,死了一半。
咬紧牙关,赫连曜在心里发誓,赫连洪德,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雪苼这才发现没有小马,她忙问道:“小马呢?”
李程忙说:“夫人别急,小马受伤在医院里医治。”
雪苼这才把心放下,一次沪上之行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余思翰放眼渔村,“这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要是我们没找来,你们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当一对神仙眷侣呀。不过尹雪苼,你好像黑了不少。”
雪苼气的眼前冒金星,“滚你,我就是黑了不少也比你好看,八小姐。”
赫连曜把她搂住,“好了,你们也别斗嘴了。思翰,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他压低了声音,“那艘船死了好几十个人,现在每个军区都在打太极尽量把事儿推出去,我姐夫说先去他家住下,避避风头过几天再走。”
雪苼不愿意跟他住一起,“那我们在这里避风头就好了。”
余思翰嘲讽她,“你以为我能找到他们找不到吗?”
赫连曜捏了雪苼的手安慰,“听思翰的吧。”
他们跟阿公阿婆告辞,雪苼跟余思翰伸手,“借我点钱。”
余思翰顿时就拽起来,“借钱是这个态度呀。”
“你借不借?”雪苼凶起来。
“给你。”余思翰掏出一把银票,这位少爷花钱也是没数的,借钱随便就扔了一把。
雪苼心细,她怕给阿公阿婆一家带来灾祸,没要银票而是搜罗了余思翰所有的现大洋,一共三十多块,也不算少了,全部给了阿公阿婆。
阿公阿婆还要拒绝,雪苼用力攥住了阿婆的手,“留着给招弟出嫁的时候准备点嫁妆,我们只有这么多了。”
阿婆阿公千恩万谢,雪苼他们一行人走的时候送出去老远。
雪苼扯了招弟到一边,“你在家等着,我让那人帮你找你你的大成哥,定然在十天内给你个准信儿。”
招弟眼含热泪给雪苼下了跪。
余思翰瞅到了,很不解的问:“阿曜,那婆娘又干什么?不会那黑丫头看上你了,又给她挡回去了吧?”
赫连曜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少年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赫连曜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余思翰这颗少女心哟。
回去的时候余思翰靠着赫连曜,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赫连曜闭目养神。
他说的没意思。就隔着赫连曜问尹雪苼,“喂,臭婆娘,你们这些日子都干什么了?”
雪苼给了他一个白眼儿,“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你不说我还不想听,估计是你没脸没皮的缠着他要个没完。”
雪苼真想把狗屎抹在他嘴上,她眼珠一转,忽然说:“八姑娘,我们还真有点事想要麻烦你。”
“滚,叫小爷。”
“八少爷,是你的赫连哥哥有事求你。”雪苼为了招弟只好牺牲自己男人的美色了。
余思翰立刻靠过去,腆着敛问:“阿曜,是真的吗?”
雪苼偷偷的拧了赫连曜的腰,赫连曜只好点头,“嗯。”
余思翰来了兴趣,“你说,只要是你的事我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雪苼忽然看着他出神,虽然他的爱为世俗所不能容忍,但是试问,他的这番话自己是否又对赫连曜说过?
她忽然有了很浓的危机感,这样的八姑娘太过痴情了,她怕时间长了赫连曜会动心。
见她不出声余思翰反而急了,“你快说呀,到底什么事?”
雪苼忙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是关于那个黑女孩的,她的心上人在你姐夫的军队里当兵,现在她有了身孕,需要男人回家娶她,她的男人叫江成。”
余思翰矫情起来,“我为什么要帮你?”
雪苼本来想让赫连曜说话,但是她怕这等于把肉送到余思翰的嘴边,忙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呀。”
余思翰哼了一声,“我和你是情敌,我和阿曜才是朋友。”
赫连曜咳了一声,“思翰,你就帮帮他们,你不是很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赫连曜一句话比雪苼说一百句都好使,他立马答应,“好,我一会去就去办,阿曜你又欠我一次。”
雪苼刚要说话赫连曜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跟他斗嘴。
车子到了白府,白长卿和余思瑶亲自迎出来,白长卿捶了赫连曜一下,“就知道祸害一万年。”
赫连曜低声说:“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住进来,不会连累你吗?”
白长卿笑的时候隐隐有酒窝,“放心。要是怕,我就不让你们来了。”
众人进了内宅,余思翰抢先说:“我要阿曜和我住一间房。”
雪苼气的狠狠瞪他,他的男人为什么要住他房间里去。
显然白长卿和觉得他胡闹,“阿曜和夫人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让下人带你们过去,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下,等吃饭再请你们。”
赫连曜点头致谢,“谢谢白兄,大恩不言谢,赫连曜记在心里了。”
看人家夫妻回房余思翰气的嘟起嘴巴,“姐夫你太讨厌。”
余思瑶自以为这个时候不能娇纵着弟弟。便说他,“思翰,不准说你姐夫,这本是常理,胡闹的是你才对。”
“你很闲吗?还不去看看厨房的饭做的怎么样了?上次做的那个桂花鸭简直不能吃,要你还有什么用?”
白长卿一顿疾言厉色,把余思瑶说的面孔雪白,她低下头,把眼泪忍住,低低的说了一声是就快步去了后厨。
看着她的背影余思翰也觉得姐夫今天过分了,便说了一句,“姐夫。即便你当时不想娶她,但米已成炊,好歹对她好点。”
白长卿忽然低下头,他这人不笑的时候脸冷的很,“小八的意思是要我对她好点?”
余思翰背后靠着石柱子,这样被困在姐夫的方寸中忽然觉得不适应,他干笑着推开他,“你们夫妻的事儿,我吃饱了撑的才管。”
看着他跑掉的背影,白长卿忽然想起那年在余州第一次见他,那时候他和一帮女娃子躲在海棠树后,花朵拥簇。他只露出半张脸,可白长卿已经惊为天人。
房间里,雪苼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的洗过澡了。
赫连曜给她擦澡,丝珞澡巾划过她细嫩的肌肤,渔村的风硬,果然是黑了一点。
“这几天让你受苦了。”
雪苼看着自己晒黑的胳膊,“我没觉得呀,这里黑点还健康,而且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真的,从没有过的快乐。”
她把头靠在赫连曜肩膀上,人在坐在赫连曜的腿上。俩个人人交颈鸳鸯一样缠绵在一起,连洗澡都是满满的爱意。
赫连曜轻吻着她的脸庞,“雪苼,你要相信我,以后我们的每一天都会好好的,都会很快乐。”
在甜蜜的爱情里,女人总会变得很傻很傻,这个时候雪苼愿意相信他。
赫连曜打开花洒,他们谈话的声音被水声覆盖。
雪苼知道他是谨慎,“你信不过白长卿吗?”
“现在我们谁都不应该相信。”
雪苼不解,“可是他对你是真的好,这次帮你肯定是跟很多人为敌了。”
赫连曜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帮着她洗头,“很明显的,他是有所图。白长卿,可是出了名的狐狸。”
“他位高权重,又在富饶的沪上,对你有什么图谋?难道是……”
云梦山宝藏爱雪苼脑子里一闪而过,估计一定是这个了。
赫连曜点点头,“这个宝藏的传说由来已久,从我爹年轻的时候就在寻找,奔波了这些年终于找到了半张藏宝图,但是关于开启宝藏需要的是整张的藏宝图,还有开启的四把钥匙。”
“四把钥匙?玉佩?”
“嗯,你和莫长安的是两把,还有一把在莫凭澜手里,剩下一把和半张藏宝图不知下落,估计他白长卿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也想来分一杯羹。”
雪苼还是第一次和赫连曜正面谈起宝藏的问题,她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她根本就不知道的。
顶着一头的白色泡沫,她傻傻的坐在那里,一直等有泡沫水流到眼睛刺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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