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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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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成土匪山贼回到京师的那夜正好深夜,把守城门关口的士卒早被换成了李大人的亲信,一众人顺利回到了梁府。
艳眉回到邀月无双阁才发现,她娘和朔月竟比他们还早回到梁府。
柳夫人看见女儿一身女土匪的装扮,脸上多了条赫人的刀疤时,吓了一大跳,摸着女儿的脸流泪道:“嚷嚷…是爹娘害苦你了…”
柳艳眉笑着回抓了娘的手一把,看见她娘同样明显瘦削的脸庞也心疼不已,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刀疤和树胶晃在她娘跟前道:“娘,别担心,假的啦…倒是你瘦了可是真的…”
“这些日子以后娘夜夜梦见你和铖儿被追杀,吓得娘整夜整夜地睡不好。”柳夫人憔悴着脸道。
“害娘担心了…”此时艳眉的眼眶也红了,随即又抹了把泪,撒娇道:“今夜嚷嚷就钻娘的被窝,跟娘一块睡好吗?”
梁聿铖那时候正在跟全福他们交代明早一早进宫觐见皇上的事宜,恍然听见艳眉这句话,停顿了一下,朝这儿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过来。
柳夫人自是个心思灵巧的,但显然对女婿先前不劝诫女儿去江北的事感到不满,于是便故意装作看不懂女婿求助的目光,还抚着女儿的额门答应道:“好,今晚咱娘俩一块睡。”
第71章
梁聿铖眼见着岳母就要将自己寸步都舍不得的宝贝带走,身躯和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朝她们走的方向被牵扯过去。
全福他们听大人交代的事情交代到一半就停下,都纳闷不已,抬头一看,便看见大人像个痴汉一般,眼睛里含着忧郁,就连脚尖向的位置都改变了,那是一看就明显看得出来脚步立马就像随垂花门后的女眷们走的感觉。
都说全福是梁大人的随侍中最得宠的,分位也最高的,是不无道理的。
下一刻,他就冲着垂花门那儿去的柳夫人急急跑去,唤住了她:“奶娘请留步,小福有重要的话要跟奶娘说。”
在这儿,大家不能暴露柳夫人的身份,都是尊称一声“奶娘”的。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今日我和夫人都倦了。”柳夫人就知道这小福子肯定一门心思为着自个主子,所以相当不满。
“好吧…小福知道了,只是…”全福故意哂笑一下,“大人先前特地让我给康王送信时,顺便让康王将石竹那头的消息带过来,眼下回来了倒是以为奶娘会想第一时间知道的。”
全福说完这句便作势转身要走,柳夫人一听是有柳飞霞他们的消息带回来,极为艰难地推开女儿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嚷嚷,娘先…先听听,要不、明天一早给你蒸些甜糕,现下天色不早,你赶紧先回内院歇息吧…”
柳艳眉这还是头一回被娘为了爹的事情而放了鸽子呢,心下有些不解,但还是接受了。
这时梁聿铖简单两句话便说完了剩下的事情遣散了众人,匆匆朝垂花门大步走去,途径全福时,还暗暗给了全福一个赞许的眼神。
全达躲在暗处全程盯着看,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开窍的感觉。
艳眉还在朝娘走远的方向叹息,梁聿铖已经衣袂带风地走过来,顺手牵上她的手,轻轻道:“嚷嚷,走,夜深了,咱们先回屋歇息吧。”
艳眉被他一路将手裹挟进了手心,感受到他手心的热度,现下已经初秋,但院前的紫薇林,紫薇花依旧开得分外妖娆。
二人要回院必须穿过这片紫薇林,艳眉记得上一年刚嫁进来时,也正好是夏末初秋,这片紫薇林开得盛极之时。
一年的时间过去,爹娘兄长仍好好活着,自己也脱胎换骨,不再如上辈子一般委屈自己当个谨言慎行的闺秀眷淑,还不用担心大牛哥不爱自己(因为自己不再爱),话说,这样的日子过得真的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而且,她也顺利替大牛哥找到他心仪模样的姑娘,虽然跟她原先设想的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是有些区别,不过细心想想,拉棋她勤劳娴熟,聪慧善良的模样也挺好。
既然替他找到了人,也算是能还了麒麟寨上下以及她欠他的恩情了吧?虽然还是貌似不太够的样子,但总归能让她心里好受些的。而且,身边有了人之后,他也不能够老黏她,她能看得见日后重归平静美好的山寨生活了…
只是…仔细回想起来自己这辈子和上辈子的前半生,似乎…都是在自己拼命黏着大牛哥,缠着大牛哥渡过的。以后要回去原来的生活了,却是不包括还能对他纠缠不清了。
大牛哥会是官场上一个了不得的大官,而她,再了不得也只能当一个女土匪,逍遥在江湖,然后相忘于江湖…
想到这里,她跟随他的步伐突然就慢了下来,那头牵她的人受她力的牵扯,也慢了下来,停到了一树枝头缀满花朵的花树下。
“嚷嚷,听话,赶紧回屋歇息,天都要亮了。”梁聿铖皱了皱眉,生怕她会突然不愿意与他一块睡,最近她总是反复无常的,一会儿主动靠近,一会儿又主动逃离,弄得他好生惆怅。
要知道,他都被她逼得夜里一旦不搂着她便睡不了了。明儿上殿上他还得对付多少险峻场面,还得对付多少凶恶豺狼的夹击,说半点也不倦是假的,他此刻心里糟乱一团,似乎只有她的相拥和共眠,才能把他这颗劳累的心暂时安歇。
“嚷嚷…”见她仍旧停在一旁不言语,梁聿铖不由地就没了底气了,“若然你真的如此在意,我便是在一旁守着你睡也…”
“大牛哥,”艳眉突然抬眸开口:“我不是答应过,等回京后便将三哥给的画册送你吗?”
梁聿铖愕了一愕,点了点头。
“那你可要仔细学习,以后不能叫人给笑话了,”艳眉说着说着,眉眼都弯了起来,“画册就放在我寝屋的柜子底下,你去取来。还有…我在一旁,你可能会尴尬,那我…那我就…”
“我一个人看不懂的,你能教我吗?”梁聿铖怕艳眉又要说出与自己分睡的话,他怕忽悠不住她,不知怎地,他急忙脱口而出便成了这话。
二人瞬即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了尴尬之色。花瓣不停从头顶飘落,落在了二人的肩头。
艳眉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一个喷嚏将肩上的花瓣尽然抖落在地,喃喃道:“你、怎么可能看不懂,你是那么厉害…”
梁聿铖见她要冻着了,连忙将她整个柔软的身子拉了过来,拥入怀抱,拉上了披风裹着,恬不知耻却又煞有其事地正经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愚钝和怎么也不通晓之处啊,就像你能对书籍过目不忘,可是却对人事迟钝。”
艳眉被他拥在怀里暖融融的,一颗风尘仆仆的心都快要被溺融在里头不愿出来了,她想了想,好像确实像是。她的大牛哥确实文武双全,聪明绝顶什么事都一晓即通,但是,就是感情方面就太冷情了,兴许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感觉呢。
那会不会,其实他对那方面的东西也是个迟钝的家伙?
他要让她开导他吗?
可是,她自己不也是个没实际经验的吗?光看书,按图索骥吗?
但她艰难地思想挣扎了一番,还是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同意了:“嗯。但是今天太晚了,我们先歇息,明晚再说吧。”
原本梁聿铖也没想过要让她做什么,不过是得一个借口,得以将她留在身边罢了。此时目的达到了,他便点了点头,将自己身上的衣袍往她处裹了裹,替她小心翼翼地拂去衣发上的花瓣,环过她的腰搂着她往屋里去了。
艳眉心里也知道,也告诫过自己,不能让他粘,真的不能让他粘了。
但是现在,每当见他看向她时,由硬邦邦冷冷清的眼神瞬间转为软和温热时,当他靠近她,无声无色地拥抱她时,她会突然间想到日后回去麒麟山上,想起他时再也不能相见,再也不能从溟溪河的源头跑到尾部,笑得一脸璀璨打开那间屋舍,便能看见他了,她便会觉得不忍拒绝他一切亲密的触碰。
明明上辈子死之前,就已经对他彻底绝了那颗心的不是吗?
没理由啊…
这夜她还是睡得很别扭,起先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背对着他,但他胳膊轻轻靠过来,她就忍不住也慢慢挪过去贴近。
后来梁聿铖更是如同得到她的鼓舞一般,瞬即就将胳膊从她颈后穿梭了过来,拥住了她,慢慢收紧。
艳眉也不动声色地,由着他这么做,并且头被他搂得挨靠过来时,也悄悄地往他怀里贴去。
二人就这么颇为默契地相互拥抱着睡去。
翌日天还未亮,梁聿铖就得进宫觐见了。这时暮色下,枕在他胳膊上的那个人儿睡得还熟着呢。
他不忍心惊醒了她,只得将胳膊一点一点地挪出,直到整条胳膊快将挪出时,她突然嘤咛了一句,翻转身子,用手抓住他襟前的衣物。
梁聿铖深吸了口气,胳膊终于伸出了,衣襟又被她拽住,他无奈地笑了笑,只能效法古人一般,摸出贴身带着的匕首,打算将胸前一块衣物割下。
谁知那块衣料还没割下,艳眉在梦中不知遇见了什么,眉心的皱褶越发凝结,口中小声地喊了一声:“铖哥哥…”
这时衣料被割下,梁聿铖顿了一顿,脚步却像被胶住一样,在原地动不了。
他探耳前去,依旧不敢惊动她,只是想靠过来,再听她在梦中轻唤一声“铖哥哥”。
见她紧闭双目一动不动,嘴里也不再吐出一句话,梁聿铖近距离凝视她微微泛粉如桃李如棠的睡颜,暗叹了叹气,情不自禁想伸出手指触碰。
谁知,他的手指刚触到她的唇瓣,她突然张嘴,像往日他给她喂糖时,糖果一碰触她的唇瓣,她便乖巧地启唇,一把将糖滚进腮间…
全福和全达在外头好不容易等着大人出来时,明显时辰已经晚了些了。大家便只好跟随大人快马加鞭赶至皇宫。
只是一路上,全福见大人抓缰的右手似乎颇不自然,食指不时地蜷缩起,不肯触碰马缰。
就连见完皇上回来,全福递过文书前去给他,他都尽量小心翼翼,不肯用那手指去触碰。
全福纳闷起来,直问:“大人…你的手指可是受伤了?”
正坐在衙门阅看文书的梁聿铖停了停,目光不由地下移至那只方才被柳艳眉睡梦中当成糖果吮舔的手指,神思恍了一恍,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巾子小心将指头包裹起来,轻“嗯”了一声,又再度阅看文书了。
第72章
用过晚膳之后,艳眉便将朔月盈月她们退了下去,自己独自待在屋里,愁眉不展地看着那本里头绘满了春||宫的画册。
虽然是自己下定决心要将大牛哥拨乱反正,从一个□□不通的冷情男,搅乱成一个血肉俱备懂得情|爱的正常男子。
但是,这下让她一个姑娘家对着这么些册子给他讲…讲…终究心里头感觉怪异。但是,她欠下的债,总不能不还不是?总得不能让拉棋跟上辈子的她一样,独守空帏到死都没能得个一子半女的吧?
她的位置想让人来接替,总也不能糟蹋人家不是?哦…虽然她的大牛哥这么优秀,哪个姑娘跟了他不可能是糟蹋啦…
今日她为了琢磨晚上要怎么去给大牛哥将这些,还特地将朔月盈月圆月她们这些丫头全都召集起来,用布料和棉絮做了两个人形的大娃娃。
艳眉看着手边的画册,一边将榻上的娃娃摆弄着姿势。
门猝不及防“啪”一声就开了,艳眉吓了一跳。
这、这、这…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大牛哥咋就回来了呢?
可当她转身过去时,却看见进屋的不是梁聿铖,而是一群人。
梁聿铖回来时,却看见自己府门前不知何时竟多了些康王那边的人。
“小的拜见大人。”一路乃至后院的邀月无双阁,都守满了康王的人。
梁聿铖在垂花门前停下,脸色显然冷了下来,忍不住暴喝一声道:“里头是本官和夫人歇息的地方,你们这些人立马给本官滚出来!”
身上官袍未解的梁聿铖,冷沉下去的脸迎着姣姣月色,显得分外森寒和有架势。
守在后宅里的人终是来到他跟前跪下,道:“启禀大人,是殿下让我们过来保护大人的。府内的人已经被我们更换过了,殿下嘱我等告诫大人,现下大人的安危比一切事情重要,万要大人好生珍重。”
“什么意思?!”梁聿铖捏紧了拳头,身后的全福脸色也淡了下去。
“我夫人呢?”梁聿铖一把揪起跪在一旁的其中一人的衣襟。
“大…大人放心,夫人已经安排妥当,现下,人大概已经出了京城了…”
“谁准你们这么做的?!康王是不是认为我少了他就是窝囊废一个?!”
梁聿铖挥袖往前一叱,那群人身后紫薇花树立马“嘭嘭”几声盘根凸起,连根带沙地相继倾倒差些要将那些人压倒。
众人连忙在树倾轧过来的那下,慌忙地逃开,这才堪堪躲过这一遭劫。
这时摔倒在地的一帮人再也不敢对梁大人再多说一句话。
全福深知自己主子的事,慌忙上前拉住冲动的梁聿铖。
“大人!康王殿下应该不会伤害夫人的,你想想!康王那边…必定也是知道夫人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如若他对夫人下手,你必定也不会再为他效力了。想想看,现下时候不早了,虽说夫人已经出了京城,必定也是走不远的…”
全福的一番话,成功让面前这因为愤怒而胸前剧烈起伏着,浑身散发的戾气直如阎王般的男子取消了杀人的念头。
“大人…这些人死不足惜,但是,这些花树无一不是大人亲自为夫人所手值,毁了,未免可惜…”全福拉住他的袖子,又劝道。
梁聿铖这时才彻底冷静下来,看着满园倾倒压轧下来的花树,看着散落一园在夜色下依旧灼灼的花瓣,还有满目疮痍因为花树连根拔出而产生的一个个窟窿,他的心揪着揪着地疼。
“你们…”梁聿铖一步步朝那些人逼近,气势逼人,吓得那些人一个劲儿倒退。
“你们如若不能将这些花树重新种好、养活,本官就也直接不必禀告康王,直接灭了尔等!”
他放下一番狠话,就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全福全达等人连忙跟上。
院里的那些人则急着将满庭连根拔起的花树重新栽种好,没有时间也没有胆子去阻挡梁大人。
“大人!你此时出城并不明智!明日皇上如若见不着你,你费心布下的心血都将白费了!”全福见他家大人拔腿出了府门就蹬上一匹马,即将笞鞭而去,连忙跑至马下拉住缰绳道。
“把手松开!”
现下虽然是初秋,但夜里的风明显变凉起来,梁聿铖往胸腔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地道。
“大人!你不能…”
“大人,属下愿意跟上!协助大人将夫人要回来!”这关节头上,全福焦急地劝诫着,全达却突然冒出来,挺身上前主动向大人请缨。
“好!那就由全达随我前往,全福你守在京城听候待命。”梁聿铖冷冷道。
“全达你…”全福感到自己一口血气被憋在胸前出不得,憋出了淤血吐不出。
“全福,”梁聿铖回头对全福说:“殿下既然知道夫人对我有多重要,在这关头,还执意派人将她送走,必定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
“大人的意思是?”全福讶异道。
梁聿铖脸无表情,背对着月光,脸庞都拢在阴影处,瞧不清楚此刻真切的模样。
“必定是靖王做出了什么,殿下不欲再等了。”
“他想主动出击。”最后他这么道。
全福率领一小队人,留在了原处,全达则也号召了一群人,深夜随梁大人出了京。
当夜,守城门的士卒被尽然打晕在地,伤处扎着的利器,经大理寺的人查探是出自南衙局的。
大理寺的人朝皇上禀明此事时,皇帝的脸色变了变,但随后却忍声,命人将城门夜袭的消息严封起来,谁也不许再提起,并且让信国公和长信侯立马将镇守边关的兵马遣回来死守京城以内的三县。
信国公和长信侯俱不解,也不同意陛下胡乱调兵遣将。需知现下镇守边关的兵马一旦被遣掉一部分,边关的防守立马变弱,敌人便能趁此机会一举攻进。
皇帝急得冒烟,但是,此事显然已经无力回天了。
艳眉和柳夫人被安全送到石竹县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以后了。
抵达上岸的那天,艳眉亲眼看见她爹柳飞霞,堂堂麒麟寨的大当家,土匪头领,穿上盔甲将军装的模样,也…合适得紧。再看看几位哥哥,俱穿起了铠甲,威风飒爽的,昔日流里流气的土匪气尽消一空。如今看着,就只是威风凛凛的大将而已。
“爹!大哥、二哥、三哥!”艳眉已经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没看见他们了,如今一见,只觉众人俱变化颇大,她既欣慰,又感动,眼泪鼻涕不由就尽然抹到了她爹和兄长们的身上。
“嚷嚷,这回怎么就你跟娘过来呀?你的大牛哥呢?终于还是和离了吗?”他三哥口没遮拦地,另外两个兄长连忙捂住了他口。
可到底谁也没敢揽住她爹的口。
柳飞霞叹一口气,道:“和离了也罢,咱们本就将与铖儿划清界线的。”
艳眉眨了眨眼睛,想说自己没有啊,拉棋还没找人接过来呢,她也还没教会大牛哥那些夫妻相处的东西呢,还没完全功成身退呢。
这时康王也来了,一身的便装,却也掩盖不住那王者的气度。
“参见殿下。”众人俱俯身参拜。
“小丫头你终于来了。”康王负手走近,看着她笑了。比起一身黑衣,白色衣服似乎更加能映衬他不凡的容颜,虽然将近不惑,却仍旧风度翩翩。
不经不觉,艳眉也在这石竹县住下有月余时间了。
这段日子她过得逍遥快活,每天不是尽情在府里享尽一切美味佳肴,便是康王觅来不少麾下英俊无匹的猛将前来,让她挑选一二。
至于理由呢。
反正现在只有爹娘和兄长都好好的,原来麒麟寨上的子弟也都能物尽其用,她安安稳稳能尽情享用美食和欣赏美男,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一纸和离书,康王殿下说了,日后他会替自己拿到,如此这样,她与大牛哥便从现在起回到原来的关系便好。
虽然是比她预期的要快了,她欠下他的也没有还尽,但康王殿下也说了,只要她与他分开,自是对他大大的还了恩了。至于理由是什么,她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看着康王殿下明显闪烁的眼睛,她憨笑一声便抓起桌上的糕点吃了,吃得满嘴都是碎屑,然后她笑弯了眉眼跟康王说:
“殿下的事情实在复杂,你就是想说,艳儿也实在烦着听。反正你说还了那就是还了呗。无碍,艳儿日后只要爹娘兄长和麒麟山上的弟兄们安康,然后每天有吃有喝就成,殿下说怎么就怎么吧。”
说完以后,艳眉如约,整日里啥事也不再烦心,该吃则吃,该喝则喝,会面美男,游山玩水,快活似神仙。
有次艳眉刚刚与康王的部下在石竹县最驰名的那家酒肆见完面,回到府上刚好被柳夫人在屋前截停下她,眼眶都红了一圈,指着她手指尖都直颤:
“嚷嚷你站住!”
艳眉只留下一个后背,背对着她娘,有些娇气地扶了扶腰,道:“娘,嚷嚷今儿统共用了三回午膳,现下吃得撑死了,你让女儿回去先用些消滞的汤液可好?”
“嚷嚷你…真的不要铖儿了吗?”柳夫人收起了手,眼内神色暗沉。
“铖儿他,听说为了要找你,已经跟殿下闹翻了,殿下想要绕过刺啦县攻打毗邻刺啦县的也就是靖王所在的鹏城,目的想要保住刺啦县无辜的百姓免受战乱,但他如今疯了,执意从刺啦县过去,只为了将战线提前,加速完成这场战争。你知道这么一来,要死多少人吗?”
“他都是为了你成了这个不疯不癫的状态,你真的不管他了吗?”
第73章
“那兴许是他想从那里带走个什么人,才会行此方便了呢?”艳眉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飘飘地留下这么句话。
“你这么说话不觉得没有心肝吗?铖儿他要带什么人,需要这样大动干戈,不理会刺啦县的安危?他都是被你逼的,如若你一开始不答应殿下,他来请求你见面了你就跟他走了,他必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从未对女儿说过狠话的柳夫人,破天荒地为了别的人这么大声责骂她。
“我跟他走?我干嘛跟他走?我不走他便要将战线引进刺啦县,他是魔鬼吗?”艳眉冷不胜防地转身,说得她娘一片哑口无言。
“不是这样的…”良久,她娘才终于哑着嗓子,道:“铖儿那孩子,自幼在那样的环境长大,爹不疼他,唯一对他关爱一二的娘,也在他爹和继母的阴谋下被杀害,那孩子从不懂得,爱一个人得是怎样一种爱法。”
“以前娘也看不清楚,小时候你老爱靠近他,娘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娘也曾害怕过,那孩子会心思不正常伤害了你。”
“后来娘渐渐看清楚了,也想明白了。”
“那孩子不是不爱,而是,在这世界上,你是他唯一爱的,并且打自很早很早之前的最初,就已经爱上你了呢,只是碍于没有正确的引导,他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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