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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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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不是不爱,而是,在这世界上,你是他唯一爱的,并且打自很早很早之前的最初,就已经爱上你了呢,只是碍于没有正确的引导,他也不知道,爱一个人该是怎么一个爱法。”
“小时候那会,不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吗?只要一靠近,必定被他用尖石或用荆条,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来伤害。可也只有你,才能距离得他这么近,而他也从不去伤你。”
“到了后来,便是只会跟你一个人说话,哪怕只是冷淡的一两句,他与别人也从没有说过,便是单单地与你。”
“娘!”艳眉突然大声地打断了她,“这怎么可能?大牛哥他不会喜欢我的!你一定弄错了!”
不知为何,艳眉总是执着地相信自上辈子死之时,心里带着的感觉。
柳夫人叹息了一声,眼泪又开始汪汪地流了,“你这孩子,也是难办,总迟钝得很。”
“你不明白吗?他内心那样狠戾,心里只放得下当年那些仇恨的人,怎么可能下山考取状元后,拼尽了全力爬到高位,并且结交康王,第一时间不是找他爹和继母报仇,而是拼尽全力救助麒麟寨?”
“那是因为…”因为麒麟寨养育他多年,他来还恩啊…
艳眉没有说完就沉思了下来,因为她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似乎大牛哥下山考了状元,确实也没有怎么管麒麟寨的事,只是收留了她,并且在国公府里韬光养晦,直到能力足够强大时,才从国公府分离开来,一并将二房的人铲除掉,毫不手软。
这辈子的大牛哥却仿佛变了个人似得,一下子就感觉强大了不少,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联结了康王的势力,并且也在朝堂上迅速强大,只是,他并没有急于去报当年的仇,反而像是不屑去报复那样,那次梁靖纶明明都踩到他头上了,他都只是轻轻要挟一句,便就此揭过。
反倒是后来梁靖纶成了靖王的手下将她掳拐那次,他才仿佛对他起了杀心,尤其是知道他给她念了话本后,他的表情更像是恨不得立马将人抓来拆皮煎骨,嗜血饮髓一般。
她没有想明白,也以为是自己感觉错误。
事实上,像她神经如此粗条的人,能感受到这些信息时,往往是表象不知比这强烈了多少倍,才得以让她也感觉得出来。
“因为什么?因为报答麒麟寨这些年来给他供的一日三顿?还是供他科考?”柳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教养之恩纵然重要,但那时候他只要收留你,便能报了这个恩,完全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去拼,他那样冷清的性子也没有可能做到那个地步。”
“他定当是,爱极了,也深知即将失去的那些对你的重要,才会甘愿费尽苦心,把自己的命和仇恨都赌上,换以你和你家人还有麒麟寨的安好。”
“娘你…会不会想多了?”虽然艳眉此时依旧不肯面对她娘,嘴里还一味说着否定她娘的话,但是,眼泪此时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滑入她的嘴角,咸咸苦苦的味道在胸腔里蔓延,并不好受。
“好,娘不说了…你自己去想一下。娘不希望,有人会因为你俩一时的不理智,就无辜地丧失性命,日后你俩定当要后悔的。至于要不要去安抚好铖儿,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她娘说完这句,便红着眼与她背道而驰。
艳眉停在原地,心情复杂极了。
一个月以前,她刚抵达石竹安顿好,梁聿铖便率了大群人找来了。
那时候康王胁迫她,不许她出去见他。
于是,她便束在阁楼上,硬生拒绝不许人上楼来。
后来梁聿铖被逼得急了,便连夜趁府里的人不防备,爬上阁楼从窗户闯进,那会儿她恰好没有睡,听到窗边的动静立马披衣跑了过来。
说实话,在看见他探头从窗户出现那下,她心里想着的却是想要倚在他暖暖的怀里睡。只是康王的话让她不能去靠近他。
于是不等他翻过窗来,她便狠心地一把掰开他爬进窗户的腿,就这么连人推了下去,并且迅速关严窗户。
她深知以他的能力,这儿只是二层的阁楼,必定摔不伤的。
只是他翻窗看见她出来的那下,他那张狼狈憔悴的脸似乎泛起了些光彩,暗沉的眸子也瞬间亮了一下,连唇角也扬起了,她再一次说服自己那是自己看错。
自那以后,梁聿铖也没有再翻过窗,也没有苦苦地死守在府外了。
却听说是靖王彻底与朝廷撕了脸,短短数日已经迅速将皇帝和皇后捕获了。梁聿铖受命上阵,与靖王对抗。
康王知道靖王狼子野心,他是等不及了,甘愿冒着被天下唾骂之名,也要杀了帝后,迅速吞并大昭的一切,与他对抗。
靖王这回是铁了心想要了他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康王既要保存着自己,又不能让百姓们置身水深火热,藏在石竹的兵力频频出动。
这段时间,艳眉是亲眼目睹康王的为人和行事作风的。
论一个帝皇来说,像康王那样有勇有谋,又顾全大局,以百姓的利益为一切的人,确实是稳住这个时局当上至高无上那一位最好不过的人选。
只是论私下交往,康王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似乎为了时局,能在任何时候将你利用,甚至会胁迫你,放弃一些你不愿意放弃的,虽然她也能理解,却不甚苟同。
她不清楚康王为何要千方百计阻止她跟随大牛哥,只是知道,一旦她不同意,她爹和兄长还有麒麟寨一众兄弟们就要被康王驱逐出去。
那样的时局,不为康王所用,又与靖王敌对,被驱逐出去,失去了康王的兵马支撑,她爹和麒麟寨的人将什么都不是,很快就会被靖王的人歼灭。
况且她本来就不打算跟大牛哥共度一辈子的,趁此机会,不过是连日后以兄妹身份相见的机会也掐断了而已,她为何不答应?
“嚷嚷!”她娘走后不久,她爹又不知从何冒出,披着来不及脱的战甲,浑身血腥味笑着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这么久不见爹,爹这回大获全胜回来,咋木头人似得。”见艳眉看见他也不见喜色,木讷了一般的表情,柳飞霞不满意了。
这好不容易在澄水一带将靖王的兵击退,途经石竹,不久就要前往封城,抵达刺啦县了,只能在这儿待两天,回来就听说女儿在湘江楼和康王的文丞官会面,很是不满。
他柳飞霞的女儿,怎么能找一个身子如此单薄且不会武的文官?日后遇上危险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这不窝囊吗?
“闺女,听说小福子很快就要到石竹这边来了,要么,考虑下小福?那孩子能文能武,虽然比不得铖儿,倒也跟主子一样,有几分能耐。”柳飞霞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全福最合适他闺女。
“爹,”柳艳眉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她爹回来了。
“爹你是不是很快要跟大牛哥的兵汇合?能帮我带些东西给他吗?”她突然道。
艳眉交给她爹的是一个用布巾裹紧的,四四方方的物件。
临行前她还千万叮嘱她爹,一定不能打开了看。
柳飞霞抚着女儿的发顶,笑着说你俩还有什么秘密,连爹都不能知道了?
然后又开玩笑问女儿,“你不会是又舍不得铖儿,不舍得跟他和离了吧?”
艳眉摇了摇头,“没有的事。”
“不然你给他这是什么?”她爹又半开玩笑地不放心道。
艳眉笑容淡淡的:“就当作…是还了欠他的恩吧。”
柳飞霞揣稳了女儿给的东西,驾马离去,行军走到半途,一总兵过来朝飞虹大将军回禀前路状况。
柳飞霞下令原地扎军后,便下了马跟大伙儿一起动手扎营去。
大伙儿一边与平易近人的大将军套着近乎,一边利索地与将军一起扎营。
当谈到自己闺女的时候,大将军无比自豪地吹嘘着女儿多么贴心什么的。
有下属问道:“那将军此次回去,想必你女儿也给你准备了贴心之物了?”
说到这里柳飞霞脸色变了一变,他以前在麒麟寨那下,每回带着弟兄们出去行动前,闺女都会贴心的准备平安符什么的呀,这次回去一趟,闺女却完全将他忘了,只给了一个布巾裹的似乎是书籍一类的东西,托他转交给梁聿铖。
“那自然,瞧,这东西就是我闺女给的,她还让我好生带在身边,寂寞的时候就拿出来瞧,能消愁呢!”柳飞霞不欲在下属面前短了脸面,便将那本来要给梁聿铖的物件掏了出来,当作是闺女给自己准备的。
谁知掏出的时候手滑了一下,那裹着布巾的东西便摔到了泥地里。
有小兵好心替大将军拾捡起来,可不料布巾被地上的钩藤扎上了,拿起来的时候布巾被扯掉,里头的东西露了出来。
是一本春||宫画册。
第74章
柳飞霞的脸瞬即僵住了。
众旁的人视线接触那本画册,眼睛像被灼伤一般,迅速扭向别处。
大家为了让大将军不尴尬,谁都没有出声去提,纷纷忙起手里的活儿,将一个个军帐拉好。
柳飞霞却震怒了,拾起画册的手抖个不停。
这小子悄悄的,究竟跟他闺女到哪一步了?都这样了,他还怎么好意思让小福来接手?
目前现身在刺啦县的梁聿铖,正没日没夜地在命人挖地道。
刺啦县的土质虽硬,但梁聿铖发现,刺啦县除开泥土坚实以外,地底纵横交错地潜藏了许多暗河。
一旦往深里凿了,现出一条暗河,就能发现,地里原来一条河道套着另一河道,河道又通河道,而且里头空间颇大,河床两岸较为舒缓平伏的地方,足够将一整个县的人都藏进里头!
这也是上回梁聿铖和艳眉被胡人用火困于山林,无意中发现底下的泉涌。
少时的梁聿铖曾托艳眉的福,得以搜罗到许多奇书来涉猎,其中就有一部古书《天工开河》是讲述古人古时在中原地开挖河道、发现地貌的趣谈奇闻的。
当时梁聿铖在那泉眼突涌了之后,便细心在周遭大致丈量估算一番,觉得此处地貌,还有地质能令粮食丰收这样一个情况,跟《开工天河》中一篇“暗涌阡陌”的地形地貌很相近。
于是,他便大胆推测,此块地下必然与书里所述的一样,藏了庞大数量的暗河。
靖王动乱,正好这个地方地势适宜,可攻可守,在自个兵力如若不外加飞虹将军兵力的情况下,只有将敌军引至这个地方,方可一并歼杀。
如今能挖掘出这庞大的底下河道,足以将全县的百姓们藏匿此处,他只要适当将这地下的河道引到合适的地方,敌军一旦来袭,适当时机这些水流简直于他方军马有如神来的助击!
加之他们先前在刺啦县帮助民众,随后掉马的事情,必定已经传到靖王耳里了,靖王一定会觉得他此时将战线拉至刺啦县除了此处地势与他方有利以外,唯一让他们缩手缩脚的地方,必定是百姓。
如此有利有弊,靖王肯定愿意一搏,毕竟他们的兵力较多。
梁聿铖之所以执意不听康王劝阻,也不告知有暗河一事,不过是因为他在他和嚷嚷之间从中作梗,还得嚷嚷如今不肯见他,气在头上,表面上便成了这般不管不顾疯魔状态的模样。
其实他心里都清醒得很,也有分寸得很。
重活一世,尽管他只想携他心爱之人简单地活着,并不愿意卷入这大局中。但他明白,大局一日不定,他和她的安稳的家又从何而谈?
并且,从江北一路当侠义土匪到京城,他已经摸清,他心爱的女子绝然不是冷心冷肺之人,她与他不一样,是截然不同的人,不是全然对这个世界毫无感觉的。
她侠义、她热情、她简单却并不粗糙。她愿意用自己的热烈去拥抱这个世界。
所以一旦她发现那些人因为他们而死,这辈子必定就会这样晦暗下去了。
所以,他一定要为了她,尽力保存这藏于暗河中的民众!哪怕耗尽他最后一口气!
柳飞霞赶到康华军镇守刺啦县的后线时,找不到梁聿铖那小子,是一层层人问过去,最后才终于在水势最凶险的暗道里发现了他。
这个堂堂领兵的将军,不是留着一口气来指挥作战,竟然带头站在这最前方,也是随时河道一崩塌就会将他坍塌进去的地方卖力地干着苦力活。
柳飞霞此时也顾不得为那本春||宫的事情找他发难了,三两下大步迈上前,一把夺掉他手中的铲子,责难道:“你这小子!本来我很气的。”
“岳丈大人?”梁聿铖惊讶道。此时的他浑身都是泥巴,双手和脸上都被坚实的沙砾和土质划出了细细碎碎的伤痕,血丝混合在泥巴里。
“你能找到保存百姓的办法,为何不上报给殿下?独自一人在这硬扛?为何执意要跟殿下过不去?”柳飞霞皱着眉头,一面在昏暗只余数把火光之处挖着地,一面摇头叹息:“你这个样子,活像一个任性的三岁娃,为了糖葫芦在跟自己爹撒气,故意气人一样!”
梁聿铖对他这个比喻很膈应,不由地也皱起了眉头,冷淡道:“嚷嚷她,不是糖葫芦,她是我的命!”
柳飞霞执铲子的手顿了一顿,停下回头目光极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回转过去,继续铲地。
“我女儿她…不值当你这样做的。”中年男子无奈的声音在他宽阔的背影后,随铲开飞溅的泥尘拂散开。
梁聿铖得悉柳飞霞此次前来,竟然还是带了浩浩荡荡整整二万康华军,从东口过来时,脸色立马变了几变,更是大声呼令,让柳飞霞赶紧回到原来的地方驻守。
“你现在已经知道刺啦县的百姓不会无辜遭殃了,一旦我在刺啦县围捕不住他们,东口那儿便成为靖王他们的突破点了,你现在就得率领大家回去!马上!”
柳飞霞似乎也意思过来事件的严重,便也点头将才刚抵达这儿,气都没来得及理顺的康华军又率领回去。
临行之前,柳飞霞想了想,还是黑着脸将怀里一本裹着布巾的东西朝他扔过来,道:“接住!这是…”
他顿了顿,咽了口沫继续道:“这是嚷嚷她给你带的,让你好好将此书完完整整看了。”
说完,他便大步大步头也不回地率着浩荡的人马走了。
梁聿铖听说是艳眉给他的时候,抓起那布巾的手紧了紧,直到柳飞霞走后,他板着脸退散了众人,自己迫不及待地回营帐,小心翼翼打开布巾——
然后,就看见书扉上头标的几个金漆的大字:“金刚经”。
梁聿铖叹息了一声,默默摸着营帐里搁在书案上的油烛,燃点上一盏柔弱的烛光。
他今夜分外地想念,想念他的嚷嚷,不知道没法见到面的这段时日,她有没有将自己喂得饱饱的;不知道那府上如今不能安插他的人,无法替她驱逐她最讨厌的蜘蛛,她有没有被吓着了;不知道她夜里睡觉,还有没有魇着了;不知道她粗心迟钝地,还有没有被别人利用,不知道有没有人,像他一样,默默替她处理掉那些人的不怀好意…
他再度叹息一声,安静地坐在书案前,一页一页珍惜地翻起了手边的《金刚经》,逐字逐句认认真真地读起来。
明明今天劳累一天了,应该乏了的,可缘何摸上这书扉,读里头的每一言每一字,就舍不得撒手,还越念越精神了…
整个夜里,柳艳眉都睡得不甚安稳,等她蓦然睁开双眼醒来时,发现天色还是暗沉的,她的后脊已经尽然被汗湿透。
她不想吵醒朔月,便自己起来,也不点灯,披了外袍便拉了一把交椅来到窗边坐下,打开月洞纱窗,看阁楼上的月光。
从她这个阁楼二层窗户的位置,能够看见月落的方向,和早上日头起来的美景。
此时月光沉了下去,四周显得格外死寂,凉风习习吹拂进来,吹凉了她汗湿贴在鬓边的发。
她又想起了白日时,她娘对她说的话。
那会子她刚刚接到康王的文承官左大人的邀约,她拒绝了。然后她娘那么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就这么操着扫帚活像个泼妇一般冲了出去,将那些来送邀请帖的人揍了一顿,骂道:
“你们这些人眼睛放亮瞧清楚!我女儿可是梁大将军的夫人!岂容你们左祁峰一个小文承官日日明目张胆来勾搭?!你们想置她的清誉于何处?你们就不怕被梁大人生剥活吞了?”
那些人瑟瑟发抖,他们怕,他们怎能不怕,但是他们也更怕康王啊…
康王殿下发了命令,让左祁峰奉命将梁夫人勾到手,他们敢不从是想不要命吗?
“嚷嚷!”
骂走了那些人,柳夫人又回过头来,对柳艳眉说:
“嚷嚷,娘求求你了,看看清楚自己的心吧!你明明是喜欢铖儿的呀!别拼命逃离自己的心,别想方设法逃离一个你爱的而他又爱你的人了好吗?”
“娘——”艳眉当时就笑了,“从一开始你们就不相信,没嫁之前女儿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嫁给大牛哥,我对他没有感情了,可是你跟爹还有兄长们没有一个肯相信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那是因为我们看得比你清楚。”柳夫人有些痛心疾首,“好啊,你说你不喜欢,那为什么自从铖儿离开,你就夜夜半夜梦醒在花园徘徊?”
“这…我本来睡眠就不是很好的呀…”艳眉解释道,她自己也不认为有什么。
“可是娘自打随你嫁到梁府以来,从不曾发现你有半夜惊醒游园子的习惯呀。”
“怎么没有?在石斋园的时候,我不是也…”
艳眉立马出言与她娘对质,可是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就想起来,似乎那会子在石斋园里睡不安稳,也正正就是梁聿铖不在的那些日子。明明已经有好久不曾梦魇过的,怎么突然就会…那时候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个中的因由。
那么,她睡不好,真的是因为他吗?
还是说,她睡得安稳了,是因为有他在旁?
“没道理呀…我明明,上辈子自打一次在回府的路上遇上一神秘人塞了我一个糖丸,第二天醒来,人仿佛清醒了不少,神经敏感得连国公府上的翠儿说了一句话我都听明白意思还伤心了好久…然后…”艳眉坐在窗边,挠着头,努力地回想着上辈子的事。
“然后我看见大牛哥…我突然间都懂得他眼里的意思了,第一次发现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那种蒙在鼓里却突然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低声独自分析道。
“我坚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我,然后我心里面对他的欢喜也便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消淡并且消失了…”
“我明明…不再喜欢他了呀。”艳眉嚅嗫着有些凄淡的双唇自言自语道。
第75章
“我明明不喜欢他了呀,他也明明是不喜欢我的,可是…可是娘为什么要说他爱我,还说…还说我是爱…爱他的?”艳眉无法理解,整个人都恍惚了。
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
可是,他不在,她真的感觉不一样了,整日心里有种堵堵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一想到以后他会跟别的姑娘一起,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泡在橘子酿里一样,酸酸的。
她想着想着,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也是她抵达石竹不久,搬进这阁楼不久。
她按照康王说的不去见大牛哥。
她也知道那时候府里的守卫突然间森严了不少,她没敢出府去,府外的消息也没办法传进来。
然后有一天夜里,她睡梦中惊醒以后就没能入眠,突然就听见外头一阵兵器铿锵打斗的声音。
她披了外袍,想冲到窗户边看。
可谁知人没走到窗前,就看见一个影子爬了上来,正跨过窗子想进来。
艳眉吓得一身冷汗,可当她定睛看清楚单腿跨进来的是何人时,说实话,她心里竟然亮了一下,暗自欣喜了一把。
而翻着窗子,一看见隐在纱幕里的她时,那人也明显唇角扬了起来,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不少,眼底戾气瞬即就被喜悦取代,甚至他那样一个身姿敏捷矫健的人,竟然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笨拙地被窗户羁住。
就在他欣悦地唤她,叫她过来帮忙他弄开被羁住的衣物,好让他进屋时,艳眉被他那声唤唤醒了。
美人毫不犹豫便走了过来,他因多日见不到她,都明显憔悴了,眷恋的目光对上她的,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将她拥紧怀抱,身上每一缕神思都在渴望她的触碰。
然后下一瞬,他的嚷嚷竟然开始动手去掰他已经探了进来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并且狠心将他推了下去,迅速关掉窗户。
以梁聿铖的功夫,自然没有伤着。他那会儿却是恨啊,早知如此,衣裳被勾住那下就应该毫不犹豫脱了它,硬爬进屋内的。
一方沉落云间的水月,同时两头的人都在看。
梁聿铖手执着一本《金刚经》,掀开军帐的帐幕看,艳眉则倚在阁楼的轩窗前,幽幽叹息着看。
二人不约如同地,都叹了一句:“他(她),有没有想起我了呢?”
刺啦县的那场仗持续打了一年有余,靖王的人成功被击溃,梁聿铖率人乘胜追击,战线足足被拉退了百余里。
这场仗也超乎康王的想象,得知梁聿铖没有以牺牲刺啦县民众的性命为前提击退敌军,这次回来,康王打算给他丰厚的赏赐。
谁知他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回了石竹城,他底下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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