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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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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不舒服极了。
  是什么人看不得蒋慕渊得势?
  “朕知道了,朕信得过阿渊。”圣上如此道。
  打发了黄印,圣上偏过头问韩公公道:“你以为呢?朕宠阿渊宠得还不够明显吗?”
  “奴才说不好,按说谁也不至于跟小公爷过不去……”韩公公拧眉,“奴才说句不该说的,皇子之间攀比并不稀奇,北狄那儿,不也极可能是安苏汗的几个儿子在比高下嘛,可小公爷是圣上的外甥,为难他做什么呢?”
  圣上摸了摸下颚:“先去问问燕清道长,看他怎么说。”
  韩公公出了御书房,亲自点了人手,刚吩咐完,就见孙睿、孙禛兄弟过来了,他便问了安。
  孙禛道:“黄大人来御书房做什么?”
  韩公公垂眸:“黄大人来请罪的,朝会上他说得过了。”


第598章 别惹事
  今日朝会,几位皇子都在场,虽没有发表高论,但朝臣们说了什么,还是清楚的。
  孙禛听完就笑了:“黄大人挺有意思的,皇兄,你说呢?”
  孙睿睨了孙禛一眼:“是挺有意思的。”
  得了孙睿认同,孙禛还要再说,里头的顺德帝让他们进去,孙睿便没有理会弟弟,入了御书房。
  里头烧着炭盆,孙睿解了雪褂子,把手炉交给小内侍,待给圣上请了安之后,又重新拿了回来。
  圣上看在眼中,眼皮子直跳:“这般离不得手,今日朝会之上,你没有冻着?”
  朝会不比御书房议政,孙睿也不会胆大到站在金銮殿上好抱着手炉。
  见圣上问及,孙睿笑了笑,道:“冷还是冷的。”
  圣上不至于为了一只手炉跟孙睿过不去,比起天家威仪,还是身体要紧,但他听虞贵妃说过,前回太医看过诊了,孙睿并不是体虚之症,既如此,现在问上一句,也就随他去了。
  孙禛跟在后头行礼,见到那厚厚一叠折子,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圣上看的清楚,沉着脸,道:“出息!你能有你皇兄一半让朕省心,朕和你母妃就能顺心多了。”
  孙禛低头忙赔礼,孙睿面无表情,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光,快得谁也没有抓住。
  正巧孙祈、孙淼与其他几位皇子到了。
  听见圣上骂孙禛,孙祈笑着请安后,道:“父皇,七弟年纪还小,过几年就踏实了。”
  圣上哼了声:“他小?睿儿和阿渊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就能替朕分忧解难了,而他,还是只猴子!”
  猴子孙禛往孙睿边上挪了挪。
  圣上继续训:“当猴儿也是只傻猴儿!恪儿再皮,也知道彩衣娱亲逗皇太后高兴,你呢?你只会让你母妃操心!”
  孙禛刚进御书房就挨了一顿骂,跟焉了的白菜似的,闷声不响,站在一旁老实听兄弟们说事。
  圣上并不多言,让几个儿子各抒己见,看着是在认真听,眼中却是满满的审视。
  是谁,把御书房里的事情往外头说的,且句句都是冲着蒋慕渊去的。
  是他的这几个儿子,还是当日在场看了折子的大臣?
  一处宫室之内,一忠厚模样的内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看着燕清真人。
  燕清真人正在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
  棋盘之上,纵横之间,黑白子斗得凶残,粗粗一看,辨不出高下来。
  内侍是奉了韩公公的意思来问话的,问了之后,真人没有立刻答,他也不催,就这么站着。
  啪……
  真人落了一子,这才缓缓开口道:“‘只看天灾、不问人祸’,这话贫道的确说过。”
  内侍又问:“真人如何看待北地失守?”
  燕清真人拿起黑子,眼皮子都不抬,指尖翻着棋子,道:“怎么?圣上觉得贫道祭天、求得不准吗?去岁可有天灾?”
  内侍一怔:“真人的意思,是不是北境战事的确是人祸?真人指的人祸,是指……”
  燕清真人闻言笑出了声:“狄人难道就不是人了?”
  这话说得当真是一点也不错。
  内侍明白了,拱手行了一礼。
  等内侍走了,燕清真人把黑子落在了棋盘上,又执了白子,摇头道:“自己与自己博弈,真不是简单的事儿。”
  伺候真人的小内侍上前,给他换了一盏茶:“那么不简单,真人为何还乐此不疲呢?”
  “什么乐此不疲?”燕清真人睨了小内侍一眼,“贫道这是退而求其次,谁叫你们都不会下棋呢。”
  小内侍摸了摸鼻尖,没话说了。
  大朝会上的争议激烈,到了下午时,城里消息灵通的百姓都知道,小公爷被参了一本。
  一时间,议论越发热闹,有人为黄印的耿直拍手叫好,也有人说那董御史不畏权贵。
  永王府影壁后头,孙恪正要出门去听书,迎面遇上了永王爷。
  他停步给永王爷问了安。
  永王爷背着手,问道:“做什么去?”
  “东街上听书。”孙恪回道。
  永王爷在不让孙恪出门和警告一番之间,犹豫了一会儿,终是低声道:“你听书就听书,别惹事。”
  “我惹什么了?”孙恪不解,反问道。
  永王爷气道:“一个亲王世子,在市井街头与百姓争吵,这事儿难道你没有做过?”
  孙恪被堵了个正着,无奈地眨了眨眼睛,他确实做过。
  前回为了顾云锦,他与程晋之在素香楼的大堂里,与一愣头青辩了几句。
  没错,是辩,不是吵。
  当然,这话跟永王爷说没有用。
  永王爷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气氛融洽,与其他听客们有来有往,还能说你不拘小节,你去吵架又算哪门子事儿?”
  孙恪一脸无辜:“您还在意我的名声,我以为我的名声早就没有救了呢!”
  永王爷彻底气笑了,跳起来就想抽他,偏今儿个手上还是没有趁手的工具,他也不解束带了,折了搁在边上的花枝就要打。
  孙恪一面笑一面跳一面躲:“我有分寸,我真有分寸!”
  “你能有个什么分寸?”这金贵的花枝打人根本不痛,永王爷甩了几下,颇没有意思,“知道你与阿渊交好,但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皇兄都不会拿这么荒唐的事儿为难阿渊,你别愣头青的就要去出头。”
  话说到这儿,孙恪也不装不知情了,站直了身子,咧嘴冲永王爷笑:“我就听听,由他们说去。”
  永王爷知道这儿子皮实,把花枝往地上一摔,随他去了。
  孙恪先目送他父王离开,而后理了理被打皱了的衣摆,这才哼着小曲往外走。
  他不骑马,也不讲究排场,就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到了素香楼后。
  落了轿,帘子刚一掀开,孙恪就见一眼熟的人在他跟前问安。
  那是听风。
  孙恪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即眼睛一眯:“别与我说,我不掺合,我掺合了我父王能打死我。”
  听风一听这话就乐了,转了转眼珠子:“不是请您掺合,是小公爷有好事儿报给您。”


第599章 惹是生非
  “好事儿?”孙恪摆出一副压根不信的神情,“他自个儿一屁股麻烦事儿,还能有好事儿落到我头上?”
  听风跟着孙恪往二楼去,等孙恪进了雅间,他才道:“小王爷,娶媳妇难道不是好事儿?”
  孙恪的脚步就这么顿住了,缓缓偏过脑袋,看着听风到:“你再说一遍?”
  听风的眼神特别真挚:“娶媳妇呀,洞房花烛夜,最大的好事儿了。”
  旧传,有诗四句夸人得意者,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孙恪这么个身份,这一辈子估计都在京城打转了,他乡遇故知这等好事,他轮不上。
  金榜挂名,且不说他考不考得上,亲王世子下场比试,这是抢书生们的前途,不可能参加的。
  因此,他这一生最大的得意好事,不就是洞房花烛吗?
  至于久旱逢甘雨,把他心心念念的好姑娘娶回府中,不正是久旱逢了甘霖?
  “这可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儿了,”孙恪对听风道,“行了,我还用阿渊教?他小子想做什么,我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俩是什么关系?
  是穿一条裤子长大、一道翻过宫墙、一道惹是生非的关系。
  只可惜,一年较一年大,蒋慕渊不惹是生非了,他还在这儿缅怀曾经的调皮童年。
  可这一次……
  孙恪摸了摸下颚,蒋慕渊不又开始惹是生非了吗?
  实在太叫他开心了,这也算是久旱逢甘雨的好事儿了。
  孙恪高兴地在雅间里坐下,亲自动手煮了茶,只可惜,他的好兄弟远在北境,不能与他一道品一壶茶、商量商量坏主意。
  小王爷还真就知道蒋慕渊的心思。
  说到底,不就是浑水摸鱼嘛!
  前回就是如此的。
  如今这一片浑水,全是蒋慕渊自个儿搅和起来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孙恪虽不喜欢参与朝政,但看热闹,他乐此不疲。
  这日下午,顺天府里忙了好几个时辰,绍方德总算能坐下来喘一口气了。
  他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
  小吏苦着脸来禀:“大人,永小王爷他、他把素香楼的桌子给掀了……”
  绍方德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顾不上自家狼狈,忙问道:“什么?”
  小吏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道:“是、是小王爷把素香楼的客人给打了……”
  话音一落,他们的绍大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市井打架,从来用不着绍方德出马,衙役去了就行,当场能劝开的,该赔多少银子就是多少,劝不开的,两方带回衙门里,很快也就老实了。
  可今儿个的其中一方是孙恪。
  绍方德一面往素香楼去,一面心里直犯嘀咕。
  他听过不少关于孙恪的传闻,也与孙恪打过交道,这位亲王世子矜贵,但脾气不差,他喜欢在市井听说书,但从不惹事儿。
  听得不痛快了,最多也就是跟前回一般,用道理压得人家说不出话来。
  再者,身份搁在那儿,就算道理压不住,对方碍于他身份,面对面的,也不敢与他争辩到底。
  能让小王爷气得直接上手的,绍方德更好奇对方是哪里来的神仙。
  素香楼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看热闹的人,而大堂里,孙恪翘腿吊儿郎当地坐在那儿,看也不看被他打趴下的人。
  绍方德进去,先行了礼,再看看一地狼藉的大堂,道:“小王爷,这都是您砸的?”
  “是,”孙恪坦荡极了,“素香楼的损失,我自会补偿。”
  绍方德闻言松了口气,这位如此好说话,这事儿能了。
  他又道:“那您怎么就动手了呢?”
  “我看他不顺眼,打了也就打了。”孙恪再道。
  而被孙恪打趴下的那一位,已经被衙役们扶起来了,脸上鼻青眼肿,哎呦哎呦直喘气。
  绍方德道:“不如先请大夫,小王爷,您把人打了,医药钱……”
  “落在我手里已经算清的了,”孙恪打断了绍方德的话,“绍大人,辱骂皇亲国戚是什么罪状?他进了顺天府,是个什么下场?”
  辱骂皇亲,这罪名往头上一盖,那肯定不小。
  “他骂您了呀?”绍方德道。
  “他骂阿渊,骂什么要我与绍大人说一遍吗?”孙恪问道。
  绍方德不想听,能骂什么他一清二楚。
  可满京城被百姓骂过的岂止是蒋慕渊,圣上都被骂昏君,较真起来,他顺天府的大牢都塞不下。
  但这一回,孙恪要较真,绍方德也不能不管,可明儿个被参的,肯定有小王爷,跑不掉的。
  绍方德还是猜错了。
  不用明日,今天孙恪就跑不掉。
  圣上直接就让人把孙恪请进了御书房,孙恪一进去,发现永王爷也被叫来了。
  永王爷气得胡子都要飞了,出门前答应得好好的,不过半个时辰就闹腾,他指着孙恪道:“不求你长进,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骂皇亲国戚?你也就是仗着你的出身闹腾!你都打别人了,别人能不骂你?”
  永王爷被叫来的早,只听了一半故事,并不知全部实情,便领会错了。
  孙恪道:“他骂的是阿渊,不是我。”
  永王爷话被堵回去了。
  圣上道:“骂阿渊什么了?”
  “顾家给安苏汗养儿子,阿渊这是认了北狄的亲,他媳妇整日吹枕边风,再吹下去,阿渊就是狄人的女婿,不是您的外甥了。还说阿渊为了给岳家瞒事儿,杀俘虏,只手遮天,山高皇帝远,在北境作威作福,还勾结朝臣,想要蒙蔽圣心。”
  圣上听着听着就给气笑了:“这都什么词?是你总结的还是那人说的?”
  “就那人讲的,我要总结,那就一句话,‘他骂阿渊奸臣,骂您昏君。’”
  永王爷都懒得抽孙恪了。
  圣上却是不恼了,看了孙恪两眼,半晌道:“朕也不是头一回被骂了,怎么以前不见恪儿你给朕出头,阿渊的事儿你跳脚呢?”
  “您是我皇伯父,不是我兄弟,”孙恪答得很是顺溜,“您的兄弟、我的父王,他觉得跟百姓争吵太跌份了。”


第600章 文绉绉
  坐在大椅上的永王爷背靠引枕,翘着腿,眼皮子都不抬了,就这么嗤了一声。
  这个儿子,他打不动了,也养不动了。
  圣上也往后一靠,目光落在永王爷身上。
  只看坐姿,他们两个的确是亲兄弟,敢在御书房里如此不讲究的,满天下除了这个一母同胞的混账弟弟,找不出第二个了。
  当然,永王爷很少到御书房来,他整日里闲散惯了,决计不会来这里自寻麻烦。
  即便来了,也是恭恭敬敬的,虽是兄弟,但也是君臣,该有的分寸必须要有。
  今日状况,纯属是被孙恪这臭小子给气坏了。
  圣上以己度人,深思了一番,能不气吗?他要是孙恪的亲爹,早让他出去跪着了。
  可无论是父王还是皇伯父,都拿孙恪没有办法,天寒地冻的真赶出去跪了,不消一刻钟,慈心宫里的那位就会亲自过来骂两个儿子。
  圣上深吸了一口气,到底忍住了教训孙恪的念头,只骂了几句,便叫他们父子回府里好好反省。
  御书房里静了下来,圣上闭目养了会儿神,吩咐道:“去,让绍方德查一查,那人到底是怎么骂的。”
  韩公公应声去了。
  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绍方德交了案卷上来,上头详细写了素香楼里的百姓的证词。
  事关小王爷,且那一位在素香楼直接被拎进了御书房,绍方德不敢耽搁,召集人手询问的询问,记录的记录,详详细细写明了那挨打的是如何口出狂言污蔑蒋慕渊的,又是如何气得雅间里的小王爷下楼来与他讲理,理论不出结果,挨了小王爷好几拳头。
  最后,整个素香楼桌子椅子倒了一片。
  “呵,”圣上看完了,把案卷摊在大案上,啧了一声,“文绉绉的,哪一个编的呢……”
  韩公公趁着给圣上添茶的工夫,眼睛往案卷上一瞟,当即便有数了。
  那人的遣词用句,一看就是斟酌过的,决计不是个粗人能说出来的话。
  可若是聪明的书生,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证据的大放厥词?
  况且,案卷上明明白白写着,那个挨打的只是个市井小民,认得几个字而已。
  而证人们复述的话,也因着学识各有详略,说得最明白的便是素香楼的说书先生,这位讲书的记下了七七八八。
  “真如黄印所言,折子上的事儿都往外头编,”圣上冷笑了一声,“一个个的,把御书房当做了什么地方。”
  韩公公垂着眼,不进也不退。
  圣上看在眼中,道:“你有话就说。”
  韩公公压低了声音,道:“奴才这一日都在琢磨,殿下们没有必要为难小公爷,可不是还有那么多大臣吗?
  年前让大臣们捐的俸银,可能都叫他们记到小公爷头上去了。
  突然被掏了两年的银钱,心疼!”
  “就这事儿?”圣上挑眉。
  “那王甫安能因为几句话的时候陷害徐侍郎,现在这个,起码是真金白银,您说呢?”韩公公道。
  圣上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
  不得不说,蒋慕渊太了解圣上的性格了,北境这里的消息,京中一定会收到,圣上会怀疑顾家,但圣上更不喜欢御书房的事情被传扬出去。
  圣上会疑心这其中所有的可能性。
  当然,圣上也会怀疑是蒋慕渊故意搅水。
  但每一种都有可能,每一种都没有实证,可能性越多,圣上会越谨慎。
  摸不上鱼不怕,看不着鱼就行了。
  孙恪转身看了眼宫墙,觉得蒋慕渊的搅混水功力委实深厚。
  回了永王府,永王爷大抵是气过了头,根本不想教训孙恪,背着手就走了。
  小王爷见状,也不胡搅蛮缠,老老实实睡了一觉,第二日天一亮,就去慈心宫里问安了。
  他去得早,甚至陪皇太后用了早膳。
  等圣上下朝得了信,哄得皇太后喜笑颜开的孙恪早溜得没影了。
  圣上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随他去了。
  京城里搅合了浑水,北境山口关下,却是战火硝烟。
  狄人死守关隘,此处又易守难攻,两军僵持不下。
  并非向威、蒋慕渊他们带兵不利,实在是受地形所困,没有攻城利器,要突破山口关太困难了。
  而偏偏,几十年来,朝廷与狄人的战事多在草原之上,城池关隘几乎没有沦陷过,因而北境的攻城车、投石车一类的布置相对较少,所有的军资大部分投入到了马匹与兵甲之中。
  虽然也从关内调集,可此类装备笨重,脚夫们费了好大劲儿,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冬日里,也无法为前线提供足够的支持。
  不仅如此,冬季都是西北狂风,山口关位于上风口,给兵士们的进军造成了大麻烦。
  即便冬日烧不起大火,也有浓烟。
  鸣金收兵之后,向威带着一身寒气,顾不上擦拭脸上血迹,大步迈进了蒋慕渊的营帐。
  他把长剑扔给了一旁的卫兵,张口就是一团白气:“知道山口关难攻,却没想到如此困难!”
  蒋慕渊也还未梳洗,甲衣上留下了血迹、烟灰,他背着手看着地图,眉宇拧得紧紧的:“如此下去,恐怕会让狄人一路拖到雪化。”
  “可不是!”向威叹息,“这么难打的山口关,狄人当时是怎么打的?”
  蒋慕渊拧眉。
  他知道北地失守的内情,但只有顾致泽一人通敌,他是管不到,也不会去管山口关的事儿的。
  山口关与鹤城落到狄人手中,必然有其缘由。
  并非是出了叛徒,也有可能是天运。
  运气本就是战场上的一部分。
  蒋慕渊道:“狄人兵力比我们之前打探来的要多,因而他们的粮草损耗也会更快。
  鹤城里的粮草有限,我们从年前开始严防之后,狄人兵士从边上城镇劫来的粮草也少了。
  如今更是断了补给,就看是他们先挨不住,还是雪先化了。”
  一日接一日的围,一日接一日的打,可惜,战局依旧不乐观,连肃宁伯的情绪都很凝重。
  而裕门关下,顾云锦依旧在整理她的文书与地图。


第601章 消息灵
  根据俘虏的说辞,又结合了一些手抄本上的记录,多多少少都有了进展。
  韦沿看着最新描出来的地图,沉吟道:“还是不够……”
  他们能看到地形地貌的变化,也知道这种变化依旧在继续,可韦沿也说不好,在他逃离了那片沙丘之后的这么多年里,这种变化进展了多少。
  “若能问一问前几年走过关外的旅人就好了。”韦沿叹息。
  顾云锦道:“先前有人介绍过几位,都是京畿一带的,已经捎信回京让人去打听了。”
  韦沿放下了笔,想了想,道:“去打听的人可不懂西域呀,只怕都问不到点子上。”
  这是实情。
  当时顾云锦跟着朱氏去北地寻韦沿,不就是担心韦沿不肯离开北地,而朱氏无法问和记得面面俱到吗。
  京畿那儿亦是如此,若是由韦沿或是顾云锦去想对方请教,效果更好。
  “可这儿……”顾云锦略有些迟疑。
  葛氏认真想了一番,道:“我这几日也在琢磨这些。
  这场战事比我们预想的更持久,而我们几人来这里,最要紧的不是上阵杀敌,而是寻人,是安顿老太太他们的后事。
  如今,能寻的都寻回来了,寻不到的,再勉强也无用。
  不把狄人打退,也无法让老太太魂归故里。
  我们在裕门关能做的都做了,该考虑下一步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思索之中。
  当时选择来裕门关,是为了给丈夫分忧,而现在,比起在裕门关等候,也许更应该回京去,把栋哥儿他们送到京中,让陈虎子回到父母身边。
  韦沿道:“老头子以前认得几个京中的镖师和商人,就是不晓得他们如今还走一走西域,是否还住在京中。”
  这事儿没有当即定下,所有人都要理一理。
  北境的僵持不下,也化作了一封封军情快报,送到了御书房里。
  圣上的脸色极其阴郁,被一帮大臣们吵得头痛,干脆打发他们去朝房里吵,自个儿摆驾慈心宫,去给皇太后问安。
  朝事不顺,皇太后这儿,兴致也不高。
  母子两人问了安,向嬷嬷给圣上奉茶。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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