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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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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杯酒,我们大伙儿也能沾沾喜气。”
  孙恪并没有露面,他依旧饮着茶,与安哥和听风道:“喜事儿不嫌多,喜上添喜,听着挺好。”
  听风忍笑忍得辛苦,暗悄悄拉着安哥道:“马屁都拍上天了,莫不是有求于小王爷,寻了这么一个法子来吹嘘。”
  安哥道:“满京城的都知道,咱们爷几个喜欢在素香楼听热闹,就算先前不晓得,前回大打出手,早传开了。
  这些日子想走我们爷门路的人还真不少,法子不拘一格,跟今儿这么吹捧的,这书生倒是头一个。
  再吹下去,连我都没脸往下听了。
  不过,他吹他的,我们爷听个高兴,真有求的,反正爷他万事不管。
  等他们发现再吹也不顶用了,就不来吹了。”
  “也是。”听风点头,心里暗搓搓想,但凡想这些法子来求的,求的都是前程、官场,而那些,小王爷从来不管。
  能让小王爷助这种“举手之劳”的,也就他们小公爷了。
  听风出了素香楼,大堂里还在一个劲儿地吹,孙恪又散了酒,引得不少过路客都进来吃酒。
  吃人嘴软,几句吉祥话肯定是要留下的。
  人一多,吹得也不仅仅是孙恪的婚事,也会讲肃宁伯班师回朝,自然而然的,又转到了宁国公和成国公府的两位小公爷都不回京上。
  蒋慕渊那人担的美名多了,百姓之间提起来,多是叹一声小公爷勤恳。
  北地本就不及京城繁华,重建辛劳更不用提了,小公爷遇事从不推托,去岁重建两湖,今年又一心投在北地。
  “小公爷出众自用不说,顾家这女婿是真的挑得准,”有人吃了酒,道,“北地失守,小公爷二话不说请缨领兵,就这么把狄人打出去了。
  北地城破,小公爷又坚持留在那儿,要重现边城昨日繁华。
  这要是换个女婿,谁家儿郎能有这等底气、这等本事?”
  边上一人直笑:“兄弟这话太不客气了,倒像是在说人家太师府的三姑爷不得力一样。”
  “这不一样,”那人道,“太师的孙儿,在我们眼里那是权贵,可人家不是皇亲,没有一个当圣上的亲舅舅。小公爷能说请兵就请兵,说参与重建不回京就不回京,寻常臣子哪里行呀。”
  “成国公世子不也不回来吗?”
  那人大笑:“宁小公爷打了先锋,成世子依样画葫芦嘛,若没有先锋,只怕也不好提。”
  “也是……”边上人道,“北边苦是肯定苦的,这么一来,就算依样画葫芦,成世子也是用心,有抱负嘞。”
  “你别不是去年中秋吃了成国公府的流水,嘴软了,要夸成世子一番吧?”
  “那你不也是吃着小王爷的酒,夸着小公爷吗?”
  “人家兄弟感情好,一条裤子长大的,还分酒钱?”
  那两人越说越热闹,引得其他人也凑上来,哈哈大笑一番。
  安哥随着听风下来,听了大半,冲听风努了努嘴。
  听风虚拍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们爷也不会找这样的吹嘘官。”
  安哥晓得蒋慕渊性情,便道:“总不至于是成国公府寻的吧?”
  听风琢磨着摇头:“不像。”
  “哎,先让他们吹着吧,”安哥摊手,“小公爷不在京里,他们再吹,也没好处。”
  听风应了一声,别了安哥,走出东街时,他揉了揉鼻尖,心说,那些人没有好处,但指不定对小公爷就有坏处了……
  回了国公府,听风问了声,知道顾云锦去了寿安郡主那儿,便寻了过去,把孙恪说的事儿传达了一遍。
  “那我后日去给皇太后请安。”顾云锦有数了。
  听风传了话,刚要退出去,又被顾云锦叫住了。
  顾云锦问道:“近日京里有没有趣事?我也好说给皇太后听,给她解个闷。”


第634章 乐子
  旁的趣事,听风一时没有想起来,倒是刚刚素香楼里的那一幕,看着是能让皇太后大笑的,便一五一十告诉了顾云锦。
  顾云锦和寿安被那拍得直冲云霄的马屁逗得笑弯了腰,边上伺候的嬷嬷丫鬟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嬷嬷笑得有些喘:“我们那位小王爷,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了让皇太后高兴的乐子。”
  寿安整个人靠在顾云锦身上,眯着眼睛道:“美得他!不管那书生是从哪儿冒出来了,这些话搁在这儿,能哄了皇太后高兴,往后传给了小王妃,还能讨好媳妇儿,好处多的是,难怪他笑坏了。”
  林嬷嬷道:“讨好媳妇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这倒是!”寿安眼珠子一瞟,落在顾云锦身上,笑嘻嘻道,“不止小王爷,哥哥也常常讨好你呢。”
  顾云锦正乐呵呵听孙恪的笑话,哪里想到寿安话锋一转就把火烧到了她身上。
  她倒也不羞,冲着寿安眨眼睛:“你且等着,我们也会给你挑一个会讨好媳妇儿的仪宾,嘴巴不够甜的,法子不够多的,都不行!”
  寿安活泼不假,但论脸皮,真比不过顾云锦。
  被顾云锦东一句西一句扯了一通,寿安红着脸要挠顾云锦痒痒。
  姑嫂闹了一通。
  后日,顾云锦进宫给皇太后问安。
  行到慈心宫外,迎面遇上了乌太医,顾云锦一愣:“您入宫来,皇太后今儿……”
  “请平安脉,也陪皇太后说话解解闷。”乌太医道。
  顾云锦松了一口气,不是皇太后身体欠妥就好。
  珠娘请了两人入内,皇太后笑着道:“倒是凑巧。”
  乌太医从药箱里拿出迎枕,细细给皇太后诊脉,时不时问上几句。
  皇太后对自己身子的状况有数,笑眯眯道:“哀家状况不错吧?自个儿觉得有劲儿,活个十年八年不在话下。”
  乌太医也笑:“是,您的身子挺好,注意日常起居……”
  “那哀家每天就再添一颗糖!”皇太后扬眉。
  “臣说了,”乌太医阻了,“注意日常起居,您再添糖,哪里是注意了?”
  皇太后皱着眉头哼了声。
  乌太医没有放在心上,只好言好语地劝。
  这差不多是每月请平安脉的惯例的,乌太医也明白,并非皇太后多在乎那一颗糖,每日能吃多少,皇太后清楚着呢,她就是喜欢这讨价还价的过程。
  用皇太后的话说,糟心事儿看多了,不自己寻些乐子,那就没滋味了。
  乌太医虽告老了,还被皇太后请来看诊,说穿了就是年轻的太医们太古板了,不配合皇太后的讨价还价。
  他配合得好,听皇太后说些“家长里短”,也是进了他的耳朵就进了肚子,不往外胡乱传,因而颇受信任。
  顾云锦忍着笑,听他们讨价还价,突然就想起来以前蒋慕渊与她说过,这是皇太后的乐子。
  虽说大不敬,但这样子,当真是怪可爱的。
  “不添就不添吧,”皇太后叹了一声,指着顾云锦道,“云锦丫头刚巧在,也替她诊诊。”
  乌太医请顾云锦伸了手,一会儿道:“夫人的身子比头一回给您请脉时,好了许多。”
  顾云锦下意识地看向皇太后。
  皇太后哼哼笑了两声:“当哀家不知道?同住西林胡同,阿渊请乌大人帮忙,哀家早知道了,那臭小子,为了讨岳家欢心,能派上用场的都用上了。”
  顾云锦莞尔。
  皇太后提西林胡同,那她一准不知道,在他们还住在北三胡同时,乌太医就已经来给徐氏看病了。
  顾云锦无需用药调理,乌太医关照了些日常注意的事儿。
  皇太后闭目养神,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了,道:“哀家想起来了,乌大人再辛苦一趟,去刘婕妤那儿看看仕儿。
  仕儿进宫有两天了,哀家昨儿想见见,刘婕妤说先前祈儿媳妇不舒服,引得仕儿也有些咳嗽。
  孩子小,经不起折腾,虽有太医去看了,乌大人再帮哀家去看一趟。”
  乌太医自是应下。
  珠娘送他出去,皇太后才问起了顾云锦:“今儿怎么过来了?”
  顾云锦不说虚的,直接把孙恪搬了出来:“那日从东街上过,刚巧就遇上了,他挂心您,自个儿逗您开心不算,还让我也来,您有一丁点的低沉,小王爷就着急坏了。”
  “那孩子!”皇太后被孙恪的关心弄得暖洋洋的,比四月的春风还和煦。
  “不止如此,”顾云锦弯了弯眼,“还有一桩与小王爷有关的大趣事儿,我听说的时候,和寿安两个人笑得都要打滚了。”
  皇太后眼睛一亮,向嬷嬷和小曾公公最是通透,当即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台子给搭起来了。
  要顾云锦说,能在皇太后身边伺候的都是人才,近身的人数不多,满打满算坐不满素香楼大堂里的一张圆台面,可就是这么几个人,能把气氛烘托得比满客的素香楼还要热闹。
  等顾云锦说了那日书生吹捧的经过,皇太后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恪儿这气人精,”皇太后一面抹泪一面笑,“他当没有听见不就好了,还给客人们送什么酒,他那意思不就是你们夸我的我都听见了,你们想寻我要好处就只有酒一盏?”
  顾云锦道:“被夸了,小王爷还很乐呵呢。”
  “他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皇太后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嫌弃,但更多的是喜欢。
  笑过了,皇太后握着顾云锦的手轻轻拍了拍:“说到底,人与人之间就是讲究一个缘分,挑个合心意的,比什么都好。
  恪儿挑了个出身弱一点的,哀家起先心里还总过不去,觉得哀家宠了恪儿那么多年,在给他挑正妃上没出上力,两家差得有些远。
  后来,阿渊劝过,恪儿他母亲也来说过,哀家慢慢也就想开了
  现在再想,当时没有棒打鸳鸯真是做对了,千好万好,比不上恪儿喜欢。
  换作其他姑娘,外面说‘上上之合’,哪里能让恪儿开心成那样。”


第635章 诚恳
  皇太后顿了顿,目光落在顾云锦的眼睛上:“他喜欢,所以是‘上上’,他不喜欢的,就是中啊下的。反正恪儿是亲王世子,也无需岳家助力,岳家高低又有什么干系。”
  顾云锦认真听着,总觉得皇太后这番话另有所指,果不其然,皇太后的话锋转了。
  “阿渊也是一样,”皇太后笑了起来,“他欢喜你,你欢喜他,你们过日子这就够了。
  岳家强盛自然好,岳家弱些,总归前路还长……
  哀家打听过,符广致政绩不错,还有个会念书的小儿子,去了东正书院,去年年考也出了风头的,也就是年纪还小,再历练几年下场比试,兴许能在杏榜上看到他的名字。
  你家,还有几个哥哥在,要往前看。”
  顾云锦没有立刻说话,她在琢磨皇太后的意思。
  是皇太后清楚圣上那儿确定要另派北地守军将领,顾家必定守不住将军印了,让顾云锦和娘家心里要有准备呢,还是一切顺其自然,皇太后不希望蒋慕渊与圣上硬争那块虎符、以至于伤了舅甥和气?
  可不管是哪一个意思,皇太后都是在鼓励她,护着她。
  既不希望事情发生时顾云锦一无所知被弄得措手不及,皇太后也摆明了立场,就算她不再是镇北将军府的姑娘,只是寻常出身,也不会因此低看她,只要他们夫妻好好过,皇太后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她这个外孙媳妇。
  顾云锦感激皇太后这份爱护之心,但同样的,蒋慕渊的那份心意,她亦无法辜负。
  她的小公爷,坚持留在一片狼藉的北地,为的就是替他们顾家守下将军印。
  虽然,顾云锦还不知道蒋慕渊后续有什么计划,但蒋慕渊留下,就表示他的计划是有一定胜算的。
  若真是看不到希望,没有回转的余地,蒋慕渊不可能做这种硬拖时间的事儿。
  只是两地传书路遥,蒋慕渊做事又谨慎,才没有在家书上与她讲一讲罢了。
  顾云锦垂下眸子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手掌心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这是她勤练功留下的痕迹。
  从顾云锦认识蒋慕渊的那一天起,她无论想做什么事儿,哪怕是在世人眼中普通女子不适合做的事儿,蒋慕渊都支持她,替她开路。
  想带着徐氏亲娘的陪嫁离开侍郎府,蒋慕渊帮她满京城当铺寻找被石瑛当了的首饰,让她拿着轻易不可能入手的当票存根去和杨氏讨价还价;
  想揍杨昔豫,蒋慕渊给她搭台子,让她不仅揍爽快了,还让杨昔豫的名声一塌糊涂;
  想去北地尽一份绵薄之力,蒋慕渊帮她说服长辈,若不是他顶在前头,谁家新娘子能说走就走……
  蒋慕渊为她做了那么多,那在蒋慕渊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即便帮不上,也不想拖后腿。
  至于舅甥和气……
  顾云锦与圣上打得交道太少了,蒋慕渊更了解圣上,他比她更懂分寸的那一条线。
  皇太后有皇太后的担忧与考量,但顾云锦相信,蒋慕渊一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不管她如何做,她都应该认真听一听蒋慕渊的想法。
  蒋慕渊不在京中,她也可以问听风,问袁二,而不是自个儿拿所有主意。
  顾云锦深吸了一口气,斟酌着用词。
  她固然能够嘴上乖巧应下,回头阳奉阴违,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北地,蒋慕渊愣是不回来,这也怪不到她头上。
  不过,犹豫再三,顾云锦还是换了种说法:“皇太后,您知道的,我十岁那年随继母进京。
  我母亲病故的时候,我就四五岁,小孩子完全不懂事,和我继母处不拢,她怎么讨好我,我都讨厌她。
  可我还是随她进京了,倒不是我听话,我若真不想走,硬要留在北地,我祖母也至于把我赶出将军府睡城墙脚下去。
  我就是不喜欢边城,觉得民风粗鲁,顾家又是将门,不比书香人家精致温和。
  进京之后,收获颇多,虽然我现在与我继母娘家也有纷争,但在徐家的几年,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的。
  书画女红琴棋,能有几样拿得上台面,也是徐家两个姐姐与请的女先生的指点。
  年纪长了,书也读了些,人也明白不少,这两年是从心底里生出了身为顾家女儿的骄傲。
  这次回去,城破人亡,遇到了很多兵士、逃难的百姓、裕门下不知何时会迎来大胜的商人,从稚子到老翁,男男女女的,这让我触动极多。
  姑娘家,心思再多,在为国为民一事上,路都很窄,哪怕很多人有心,都投报无门。
  但我们顾家不同,女子亦能战,能靠手里的力量来替边关百姓做些事儿。
  因为镇北将军的名号,顾家女在自己努力的同时,也能为边关其他女子们的表率,她们若想从戎,不用提花木兰、穆桂英,只要说顾家姑娘如何、媳妇如何,就够了。
  我娘家往后是否强盛,不会改变我宁国公世子夫人的身份,也不会改变您对我的喜欢。
  但顾家守了北地几十年,北地如今只剩下战后焦土,一切要从头再来,我就想着,我顾家在重建的磨砺之中,也能成为百姓们的表率。”
  这番话很长,顾云锦说一句,斟酌一句,说得很慢,但谁也没有打断她。
  皇太后亦不出声,只静静听着,待听完了,她才放开了握着顾云锦的手的那只手。
  只这个动作,看着皇太后像是不认同,但顾云锦并不忐忑,她敢实话实说,是相信皇太后不会因为她的这些想法而否定她。
  皇太后不缺表面上顺从的人,她喜欢的是与她真情实意地谈心的人,喜欢的是寻常人家长辈晚辈之间的亲近。
  一如孙恪的坦率,一如蒋慕渊的诚恳。
  皇太后调整着坐姿,从靠窗的引枕下取出了小荷包,掏出一颗糖搁在顾云锦的掌心上,目光温和:“你这孩子喜笑,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哀家怪不适应的。来,吃颗糖,嘴里甜滋滋的,心里就甜滋滋的。”


第636章 不辜负喜欢
  顾云锦眨了眨眼睛,看着皇太后,一时没有说话。
  她刚才那么长的一番话,皇太后给她的回应特别简短,短到把她说的话都带过了一般。
  可顾云锦知道,皇太后都听进去了,且用她的方式表达了立场。
  这叫顾云锦心里暖洋洋的。
  能说出心中想说的,而听的人又能听进去,这是很幸福的事情。
  顾云锦口里含着糖,品了品,道:“您这儿炭火热乎,又收在引枕下,糖都有些化了。”
  “可不是,”皇太后也含了一颗,道,“不吃完,天热了迟早化开,偏偏一个两个的都不许哀家多吃,愁死哀家了!”
  顾云锦莞尔。
  先前的话题就此带过了,皇太后也不提,隔了会儿乌太医回来复命,她便问了孙仕的身体。
  孙仕有些轻咳,但并无大碍,就是小娃儿认床,突然换了地方,还没有适应过来。
  皇太后心里有数了。
  顾云锦依旧陪着用了午膳,待皇太后午歇时退出了慈心宫。
  皇太后躺在床上,让向嬷嬷替她按腿,眯着眼睛道:“云锦丫头啊,聪明是聪明,自个儿也有想法,不是个别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的。”
  向嬷嬷手上控制着劲道,笑道:“皇太后,小公爷夫人原就不是让人搓扁揉圆的性子,真是个软面团,能在万寿园里迎面就给卫国公府二姑娘一个耳刮子吗?”
  皇太后道:“也是,她打人也打过,砸东西也砸过,笑起来是真甜,但也一点都不软。”
  向嬷嬷又道:“要不然,小公爷怎么谁都没有瞧上,就瞧中了这一位呢?先前说什么来着,就喜欢她打人凶。要是个软绵绵的,别说小公爷不喜欢,皇太后您不也不喜欢吗?”
  皇太后一愣,复又大笑:“也是,什么木讷绵软,自个儿没半点主意,哀家身边不缺那样的。”
  向嬷嬷听皇太后笑了,继续道:“不能没有主意,但也不能主意太过了,您说呢?”
  皇太后这一辈子,后宫里各种各样的人看得太多了。
  有老实到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的,有自作聪明、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性情决定结果,这话是有道理的。
  也有些人,当着她的面什么都好,一出了慈心宫立刻不照说好的意思办了。
  与其阳奉阴违,皇太后更欣赏顾云锦这样的,当面说个明明白白,好便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不是胡乱撒娇,不是乱使性子,是考虑过后把心中所想一一言明,有她的道理,自然也会有她的坚持。
  “也不辜负哀家喜欢她。”皇太后笑了起来,略略动了动腿,这按压过了就是轻松不少。
  她先前说得清楚,不是什么皇太后与臣子妇,就是外祖母与外孙媳妇,这是一家人,家里人什么话都该直白的说。
  顾云锦没有与她打马虎眼,她又怎么会质疑外孙媳妇不好呢。
  这是真的贴心,寻个贴心贴肺的不容易——夫妻之间是,长辈晚辈之间一样是。
  顾云锦回到宁国公府,听风就来回话了。
  “夫人说的那席家,”听风压着声儿,道,“他家那姑娘前几天一顶轿子抬走了,奴才打听过了,最后是进了大殿下府里。”
  顾云锦抬眸,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道:“这事儿邻居们都知道吗?传开去了?”
  听风见顾云锦淡定,不由暗暗想,难怪当日夫人会问席家是否与权贵有往来,这一说一个准,可见是早就听了些风声的,估摸着就是那天在宫里时得知的。
  “不曾传开,席家人都瞒着,只说是送去给富贵人家做小,”听风答道,“邻居们都在猜,席家大郎还未娶亲,是不是为了娶儿媳妇就把女儿送去做小换银钱了。”
  拿女儿婆家给的聘礼,再给儿子娶妻,这种法子在穷苦人家不是稀罕事儿。
  但寻常通当户对的嫁娶,婆家送来的聘礼不见得多,而娘家为了多收银子,男方的状况就要斟酌了。
  岁数太大的鳏夫、缺胳膊断腿的、有钱人家已经有四房五房六房小妾的……
  总归传扬开去,娘家脸上要没光的。
  席家越是隐瞒,邻居们越爱猜,越觉得这家人没脸说、见不得光。
  席家婆子那泼辣性子,嘴上向来不吃亏,这回也当了哑巴,让邻居们更觉得可疑。
  “猜得很是难听,”听风道,“也亏得您早就吩咐了,奴才一直有盯着,要不然人抬出了胡同,都不知道哪儿寻去,邻居们猜得太偏了。大殿下也谨慎,先抬进了城南的一宅子,等了两天,才又一辆马车入了大殿下的府邸。”
  顾云锦颔首:“席家嘴巴闭得紧,应当是大殿下的意思。”
  大皇子妃还病着,大皇子这时候收人进府,若是传开去,并不好听。
  也不知道那席娇儿是怎么说服的孙祈,让孙祈在这个当口上接她入府。
  还是说,大皇子妃生病,原就跟这一桩有些关系?
  不止是顾云锦这么猜,宫里得了消息的陶昭仪也是这么想的。
  陶昭仪的人一直留心着孙祈府邸的外头,看到了那辆马车入府,但车上的到底是何许人,他们没有打听出来。
  “一声不吭就接进府,可见不是什么好出身,哪家的官家女都不会这么不讲究,”陶昭仪哼了声,道,“到底是什么来历?民女?”
  底下人答不上来:“大殿下很谨慎,那车把式嘴巴也紧,看这样子,不是大殿下心血来潮、临时起意的。”
  “怕是早就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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