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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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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是我漏见……”
书房门口处,传来推门的声音。
长孙兄妹大惊失色——
他们从来谨小慎微,今日想着不过是兄妹独处,言辞比起平时犀利太多,这大逆不道之语,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便是诛九族的过错!
作者有话要说: 唔……
“天下是天下人的”政见是我的。
看官若是不感兴趣,看个热闹罢了。
☆、修身齐家
进来的是李世民。
伴随着的还有他的掌声。
无容看到兄长神色一松,明确了听到他们这番话的不会造成什么问题,但也有些突然在外人面前畅所欲言的尴尬,迅速转身行了一礼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女子,真是好大的气魄胸襟。”李世民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孩就风一样的离开,让他颇有些称赞也称赞不到点上的郁闷感,“礼节凑合凑合也算得上是周全,却如何这般胆小?”
长孙无忌狠狠的松了口气,暗叹还好——还好只是老友听到了,也警醒了一下,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他们兄妹还寄人篱下,以后这种事情还是避免发生的好,今日是李世民,谁知道明日会是什么人!
才松完那口气便听到好友的调侃,条件反射一样,道:“且别说她胆小了,你想想,若是你与我谈论如此大事,还一口一个主上昏聩,被人撞见了,如何不惊慌?”
李世民想了想那个局面,叹了口气:“是会有些慌……但也不能夺路而逃啊。”
“……”长孙无忌深深的捂脸了,“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你我七尺男儿,自然应当敢作敢为,但她一个小娘子,未曾被吓哭已经很是不错了。”
李世民又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
长孙无忌那口气彻底算是喘匀了:“再有,李二郎您虽然在李府为所欲为,想到哪到哪,但这毕竟是高家,您这么横冲直撞,也不怕撞见了高家儿郎们和女孩们调情。”
李世民讪讪:“今日是有些急切,昨日塞给你那本书,如今在何处?”
长孙无忌眉头一皱,想到妹妹毫不顾惜的把那本书丢进了火炉,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压灭了的好:“你又问这个作甚?”
“最近突然对《六韬》有些感悟,但我府中那一本却在大哥处,我懒得去找大哥,索性来贵府借一借,如何?”李世民随口扯了个理由。
长孙无忌皱眉:“《六韬》又非绝版,书斋中便买得到,你堂堂唐国公嫡子,还缺了这么本书?”
“实不相瞒……”李世民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昨日看那本书上的批注看的入了迷,回家越想越觉得字字珠玑,恨不能拿回家研读些时日才好。想到高家与我李家素来交好,故来一借。”
“你既然都那么说了……”长孙无忌随手指了指燃烧正旺盛的火炉,“也非是我小气,那本书,已经在那里了。”
李世民大惊失色:“你又何苦!”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那些批注,是个女子写的。我舅舅早于你我便发现了,想着《六韬》常年搁在架上,突然被拿走难免被人怀疑,便责令那女子自己默一本《六韬》换了她批的这么一本,原来这么一本,自然是要被毁尸灭迹的。”
李世民了然。
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毕竟牝鸡司晨是所有士大夫最为害怕出现的局面。
一个女子能写出他都觉得字字珠玑的批注……
让士大夫们情何以堪?
要是被发现了,那女子就是个违背三纲五常,声名扫地。
“你说她默了一本……那书如今在何处?”
长孙无忌指了指书架:“放回去了啊。”
李世民走过去,拿了那书,翻开——
秀丽的簪花小楷,端正的字迹。
字如其人,可以想象那个默出这么一本六韬的女子,如此端正不失飘逸的字迹,绝对不是一个会祸乱天下,甚至于牝鸡司晨的女子。
长孙无忌起身,走到了李世民身边:“不过是一本书,你在看什么?”
李世民在对照着自己记忆里面的《六韬》一字一句的看着:“你说既然是她默出来的,其中字句若有不符之处,不也是她的政见?如此聪颖慧黠之女子,她的政见,值得一观。”
长孙无忌淡淡一句话便打破了李世民的妄想:“别人也便罢了,你想想我那以谨慎出名的舅舅,既然都让她默写一本出来,她的默写功夫,又怎是会出错的?”
李世民不死心,依旧一字一句的看下去。
他对《六韬》不够熟悉,记得的也不过是其中的妙语,自己的所有记忆,都和这本女子默出来的《六韬》别无二致。
半晌,终于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了她会过来毁尸灭迹,我昨日就不该把书还给你。刚才在说运河之建设为利国利民是好事的女子,是否就是她?”
长孙无忌肯定道:“自然是她。”
不过从这么一句话,长孙无忌就已经料到李世民没有听完他们兄妹的说话,不然就会直接说你妹妹,而不是那女子,轻轻松一口气,还好李世民今天来的巧。
“若是方便,可否告知……”李世民犹豫道,“可能会有些冒昧,但是……她是谁?”
长孙无忌反而淡定一笑:“她若是想暴露自己是谁,刚才又为何夺路而逃?我便是知道她是谁,她不愿意说,我似乎也不便直接透露不是。”
“终究是这高府中人,我早晚会查出来的。”李世民冷笑,“你说出来,不过是省了高府这么一顿麻烦而已,能直接进这书房,还能被你舅舅那么护短的小娘子,不多吧。”
长孙无忌苦笑道:“李二郎……您自然是顺风顺水父母健在,也生便是个男儿身,可论政可学武,可修文可经商,且可怜可怜这女子,若是她知晓自己之能暴露,万一一日或是酒后,或是别的传出来,她的名声……岂不就……”
李世民悠悠一叹。
暗暗觉得自己这位挚友其实不怎么维护别人,这么一说,似乎还和他关系十分近的样子。
算了,无忌难得那么一求,他也便不要细查了。
他还是相信,有缘当然会相见。
到现在,他也没有把昨日弹琴的女孩和今日论政之女子联系在一起,不过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毕竟弹琴之高远旷达,与论政之针锋相对,实在不是一个画风。
“今日你过来,只为了这《六韬》?”
“不止。”李世民这才想起来还有另外一桩事,“心里有些苦闷,想找你喝酒。”
“何事?”
“我要娶妻了。”李世民有些烦躁,有些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无容。
为什么是无容?
《大唐风月》里面叫她无忧——(作者君原谅我)平心而论,我觉得……无忧有些小家子气……
各种野史里面叫无垢……鉴于那么多玄幻小说有个什么无垢老祖什么的,鉴于无垢真的不好听。
还有高人建议我叫“弄玥”的,弄我没意见,玥我也没意见,但是我就是不喜欢“弄玥”的发音。(弄是字辈,长孙皇后的一个堂姐姐用的就是一个‘弄’,加上“珪”的,从玉从王)
但是——我就是不喜欢。
算了,容吧——
有个那么版本叫“无蓉”,我甚是喜欢这个发音。
但是我不喜欢草头。
所以我就去掉了草头。
☆、包办婚姻之强买强卖
长孙无忌愣了半天,琢磨了半晌,道:“照理说,我会是你的大舅子。你找大舅子喝酒说不想娶你妻子?这合理?”
李世民讪讪:“我只当你是我好友,至于大舅子一事……你能先等你妹妹嫁过来再自称大舅子吗?”
长孙无忌提到自己妹妹便有些逻辑不大对:“如何,你不愿意娶?有心上人了?”
“怎会……”李世民无奈道,“说不上不愿意,更说不上愿意,只是觉得我的正妻,便在我见都没见过的时候便有了这门亲事,本想着因为你兄妹被长孙氏赶出门,这件事就算得上不了了之,我便能多等几年,找个自己喜欢的偷偷娶了生了孩子再带回家做正妻……”
长孙无忌听这口气觉得不涉及原则问题,便调侃的问:“如何?”
“奈何你那舅舅实在是偏疼你兄妹二人,几个月前你们父亲的丧期还未过也便罢了,如今既然过了,这门亲事……”李世民纠结道,“无论是我父亲母亲,还是你舅舅舅母,都一力促成。我无力回天了……若是真在外有个情人哪怕身家不那么富贵清白,只要是自己所爱,带回家说是自己此生非她不娶也就罢了,奈何,奈何这么些年来,竟然没有一个女人能略略入眼的,更有你那么一层关系,如非必要,我还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得罪你。”
“哦?你那大哥,不就是有婚约,却未曾迎娶,蹉跎至今?”长孙无忌淡淡道,“你可以发话说哥哥尚且未曾有齐家之实,你既然是弟弟,也不应在兄长之前娶妻啊。”
李世民撇撇嘴:“他们当然能以你也未曾娶妻,不还是一样嫁妹为由堵回来,再说我那大哥之所以不娶,不过是因为我那未来大嫂如今被个道士批命说是不宜早嫁。而我母亲今年以来身体便不那么好,父亲的理由是府中姨娘们争风吃醋,非可造之材,无容嫁过来……还能帮着母亲处理处理家事,如此也算是减轻了母亲的负担,可能好的快些。”
长孙无忌安慰道:“李夫人吉人天相,小病而已,应不碍事。”
李世民轻轻一笑:“母亲之病是陈年痼疾,不过是今年略有些严重而已,父亲这话说的虽重,却更多只是自己重诺又想逼我成婚而已,应无大碍。无忌若是在担心这个,还不如好好想个理由帮我缓缓。”
长孙无忌这才展眉笑道:“找个心上人是个好理由啊——不过我这也是难办,一边是我的妹妹,一边是我的挚友,看这情况你做我妹婿是跑不了了,无忌能做的大概只有——世民你喜欢怎样的女子?若是方便,我可给妹妹做主,带一两个合你心意的陪嫁丫头,也无不可。”
这么一说李世民就更加郁闷:“无忌若是有本事,便把今日同你论政那女子做你妹妹的陪嫁嫁过来啊,想来也是个高氏的嫡出女儿,舍不得吧。”
长孙无忌挑了挑眉。
本想直接挑明了那就是我妹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李世民虽说很赞赏妹妹的政见,但是那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赞赏,夫妻之道……谁知道李世民是喜欢一个温婉如水的女子,还是一个烈性霸道的?
毕竟各有各的爱好,如今他这么一说有个一时的爽利,但是妹妹就在他心理多了一个印象,他既然不能确定李世民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这未来好坏难辨,一个不好可能还会影响妹妹的终身幸福。
这生意,做不来。
妹妹能不能得到李世民的心,那在妹妹的手段。但是他做哥哥的,即便什么都不做,也绝对不能帮倒忙。
但是这挑眉,在李世民眼里,就是做不来的意思。
李世民无奈一笑:“得了,我也没说不想娶,此事既然非你我说能决定,更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好好陪我喝酒去,才是正经。”
话说回来,这么一个婚约,主要还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
长孙无忌的父亲,也就是长孙无容的父亲长孙晟还在世的时候,作为长孙晟的幼女也是最得宠爱的女儿,加上长孙无容的母亲也是贵族出身,长孙无容的身份之贵重在长孙氏也是极被重视的类型。自然,在如何表达对这丫头的重视这个问题上,最好的答案当然是给这丫头找一个靠谱的归宿。
长孙晟挑来挑去,感觉没一个人家能配得上自己这丫头的,挑花了眼之下觉得心都累了,即将决定放弃给这走路都还不利索的小丫头找婆家的伟大任务。而这个时候,长孙晟的兄长——长孙炽格外欣赏唐国公李渊……的妻子。
李渊的妻子窦氏是个有水平的女人——至少在政治眼光上被长孙炽赞不绝口——窦氏舅父是周武帝宇文邕,窦氏曾经以女子的仁爱之心和政治考量,劝说宇文邕善待突厥皇后,那见解那眼光,让士大夫们惊叹了鼓掌了,并且和无容完全不能置喙政治不一样,作为县主的窦氏,本来就有政治地位,说两句只要说的不过分,也就没人在意了。
这么一个有见识的女人,教养出来的孩子也绝对是人中之龙——照这个逻辑,长孙炽觉得,侄女嫁给这么一个女人精心教养出来的儿子,绝对不会吃亏。
当然最好的还是嫁给长子以后做国公夫人,奈何世子建成一是已有婚约,长孙氏的嫡出女儿自然不可能做妾去,二是他们的年纪确实……相差较大。于是就退而求其次,约了次子李世民。
李渊自然乐见其成,毕竟河南长孙氏和自己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长孙无容的身份足以做自己的儿媳妇——至于长相性情……这年头谁娶妻还讲究个长相性情的,门当户对家族联姻才是重点。
这就是全部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容定下婚约的整个过程。
和后世臆想的各种俊俏少年与倾城小姐之间互有爱慕,心有灵犀,男子遂回家提亲,父亲欣然应允,照着儿子所希望的人家要定了那个女子这种才子佳人终成眷属的话本子,或者是他们两人之间已经经历了一番爱情波折,第三者加入,家中长辈反对各种风波之后,或者是李世民或者是长孙无容以死明志非君不嫁(娶),于是两边家长无奈之下成了这么一个婚姻的虐恋故事,风格迥异——
全程都没有李世民和长孙无容什么事。
当年定下婚约的时候,李世民才是个能打酱油的小子,而长孙无容也谈不上什么小时候便看出天资聪颖非同一般,不过是个玉雪可爱的小丫头走路都还不稳当的年纪,便有了这么个婚姻。
这两个孩子之间,谁会指望他们之间还能迸发个什么爱情的火花,然后李世民颠颠的拎着刚打的酱油说喜欢上了隔壁河南长孙氏的小女儿,父亲父亲你去提亲嘛——
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历史上就没有李世民了,早被当做妖孽烧死了。
是以,虽然后来长孙无容渐渐长大,渐有才名,美貌之名也传遍大江南北,所有人都羡慕李世民居然能那么早就抱得美人归,但是对于李世民来说,长孙无容只是个名字。
而对于长孙无容来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作为男子的李世民的婚姻都不能自主,何况她一个女子,自然只能被封建社会坑害,听了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希望伯父长孙炽的推断:“窦氏是个有能力的女人,所以她的儿子也会是一个厉害的有政治前途的男人”是真的,至于夫君长相如何性情如何——
长孙无容即便是想过,也只能是少女的妄想。
那时候,他们夫妻对彼此的印象,也就是那么四个字或者三个字而已:
李世民。
长孙无容。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没有瞎编他们婚前的恋爱——
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和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谈个毛的恋爱啊,校园小说里面的恋情也不是个这种剧情啊。
(其实主要是因为某人现在还单着所以……)
☆、父母之命
长孙无容略带呆滞的看着舅父难得的造访自己和母亲的幽居小院。
舅母虽然不大喜欢这位被赶回来的小姑子,但是衣食供应上该有的还是很齐全的。
母亲毕竟是寡居,平日也不见外人,如今看曾经的兄长来了,虽然礼数周全却还是有些生疏。
一番见礼之后,舅舅终于当着自己的面,开口:“阿妹,可否还记得无容曾经有个婚约?”
无容听到这么一番话,表情有些呆滞,不过反应也还算快,仪态万方的从母亲身后走到舅舅身前,轻轻一礼后道:“既是此事,阿容不宜置喙,这便退下了。”
高士廉止住了她:“你素来是个有见识的,听着便听着罢,无妨。”
无容忍住了腹诽的欲望,道:“是。”——她仔细想了想,因为自己伯父长孙炽的关系,她确然有那么一个婚约。但是……既然被兄长安业赶出长孙家,他们兄妹还能不能继续以长孙为姓都还有疑虑,加上父亲丧期,她还以为,这么个婚约,不作数了呢。
高氏仔细想了想,道:“兄长,恕妾直言。”
“妹妹直说便是。”
“当年阿容出生时,夫君珍爱无比,妾虽是续弦,阿容却也算得上个嫡出女儿,配窦家姐姐次子本算是门当户对,可奈何如今……”高氏声音带了些颤抖,似乎想到了伤心事,却还是忍耐了下来,尽量保持平静,“如今妾妇德有亏……连带着无忌无容都被斥还舅家,这身份,可如何配得上唐国公次子?”
无容面色微微有些暗淡。
母亲说什么妇德有亏——她彼时初初记事,父亲刚死,安业哥哥便在府中各种胡闹,母亲既然是正房也算是安业哥哥的继母,少不得要说两句。
安业哥哥非易与之人,母亲违背了他的意愿,也不知道是哪起子小人给安业哥哥说了“三从四德”之中,有那么一条叫做“夫死从子”,母亲不过是续弦,确实从这先前大夫人之子也可勉强算是“从子”之一,母亲竟然违拗哥哥的意思,自然是不符合这“从子”之说,算得上一个“无德”——无德者,逐出家门。
母亲连带着自己和哥哥被赶出门之后,无处可去之下,自然只能求舅舅的庇护。
但这“逐出家门”,他们还能不能以长孙氏后裔之名行事,当年为了长孙晟小女儿说订立的婚约,还算不算数,便再无人提起。
高氏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从来都小心侍奉的无容,长叹一口气:“若是高攀不上,阿容在唐国公家里,这地位……妾实在不忍。”
高士廉看了看自己妹妹,又看了看外甥女,安慰道:“若是怕那边没这个意思——妹妹倒不必忧心。”
“这是何故?”
“前些日子与唐国公饮宴,席间,李公说起他次子世民常常往我们府中来,与无忌甚是亲厚。为兄还未曾想到阿容与世民的婚事一层,李公便自己提起,道是也难怪无忌和世民合得来,毕竟是世民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无忌的妹婿。”
“哦?”
“李公还说,一直未曾提起世民无容的婚事,是因着妹夫之丧期未过,不宜嫁娶。如今算来已经过了三年,丧服既除,此事,便也已经到了提一提的时候了。”
高士廉觉得李渊这种有约必践的行径十分合自己心意,口气也带了几分笑意:“当时为兄借着酒劲打趣李公,道是世民约的是河南长孙氏的嫡出女儿,如今这个情况,他可会嫌弃无容已无父亲依托。”
高氏盯着自己兄长,觉得这才算是说到了关键。
“李公却说,娶妻娶势固是一点,但是他唐国公还不至于借长孙氏的势,相比起来,他却更加看重‘娶妻娶贤’,阿容这些年虽在闺中不曾出门,但教导过阿容的先生,却都对她称赞有加,唐国公对阿容的名声,很是满意。”
高氏琢磨了一下,阿容乖巧伶俐,也不与人争,没什么坏名声是事实,但说起好名声,还是觉得不那么靠谱,又道:“难道那李家二郎,有些……不妥当?”无容依旧低着头,听到这么一个终于和自己利益直接相关的话语,更加凝神细听。
高士廉口气不知为何带了几分沉重:“妹妹说笑了,二郎年轻俊逸,无论是人品还是才华都是上佳之选,至于李公之所以那么一提——这便是李公的痛处了:国公夫人今年便病了,久医不愈,他希望来一场喜事,让夫人高兴高兴是一桩事,另便是如今国公世子的婚约在荥阳郑氏,郑家小娘子的命格却是个不宜早嫁的,国公夫人又病倒多时不好再分心处理家事,无容过去,还能跟着国公夫人打理打理家事,也算是李公心疼夫人了。”
高氏轻轻掩口,惊讶道:“窦氏姐姐……竟然已经……”
高士廉叹了口气:“到底如何我也不便多说,只是目前单指此事,李公若不曾想毁约,更如此允诺阿容嫁过去的地位,这婚约,为兄也觉得,当可遵循。”
高氏看向自己身前站着的无容,道,“容儿素来有主意,这门婚事,你待如何?”
无容听了这么一番话,母亲有很关心自己的幸福,舅父也几乎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但毕竟是婚事这种听了便让人躁动的话语,早便红了脸,舅父也不让自己下去,偏生要她好好听着,这么一问——她却无奈了——她能有个什么想法。
她对舅父及母亲又是一礼:“回母亲,婚姻大事……女儿不敢多言。”
“无妨。”高士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常年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外甥女,“你连《六韬》都批了一遍,还怕谈谈婚姻?”
无容吃不准舅父这是要责怪,还是不要责怪,把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想法,扑通跪下,声音怯怯:“舅父……”
“说吧。”高士廉却没有生气,只坚定的要听她的意见。
无容无奈了。
听口气,您这和唐国公都谈妥了就等着嫁人,当着母亲的面非要问我那么一个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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