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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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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又为何要逃避呢?
  就是因为每每思及锦都的那段时光,深思熟虑,将一桩桩一件件事理顺想清,摆到自己眼前毫不遮掩的时候,她发现在那之中,周氏没有错,殿下没有错,她没有错,大家都做了自己最完美的选择了,却还是出现了那样的局面。
  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每当一回想那时,就会发现自己在锦都,是何等的渺小。
  她推开门,右脚先踏入厅内,迎面就看到一个满脸惊恐,身下也淌着鲜血的尸体,死不瞑目一般。她低着头前行,跨过一个,又跨过一个,这里躺着的每个人的致命伤都在脖颈上,一刀毙命,毫无挣扎的余地。
  沈绾最终停下了,她恭恭敬敬地跪到地上,寻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她一直低着头,仿佛要将地砖上的青色纹路看出一朵花来。
  “抬头。”顶上的人声音凉凉的,划过她的心尖,惹得一阵战栗。
  但沈绾没有丝毫迟疑,她猛地抬起头,深褐色的眼眸坚定不移地看向首位上端坐的人,待看清他的模样时,眼睛也未眨一下。
  萧承衍双手交叠放在长刀的刀柄上,重量都集中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长刀之下,稳稳当当地刺入一人的喉咙,那人斜斜地躺在地上,动作有些滑稽,眼睛圆圆地瞪着,好像还活着一样。
  萧承衍就是这样一副姿势看着底下的她,仿若刀下没有亡魂,屋内没有尸体,而他泰然自若地坐在此处,仿佛只不过是在召见美人一般。
  美人的确在此,尸体也冷若寒冰。
  萧承衍心里有些急躁,莫名其妙,源头不知所踪,从他察觉到外面有人开始,现在更甚。
  下面的人像个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说,而眼眸之中的神色又十分坦然,那模样镇定到他以为她是个死物。
  “你跪下做什么?”萧承衍皱了皱眉。
  沈绾身子一顿,紧接着立马伏地问安:“沈绾参见殿下!”那礼做得十分周到,让人挑不出一点差错,可无名的,萧承衍的怒气越发上头了。
  就在这时,夏巡和刘六也推门进来了,刘六看到满屋子的尸体先是愣了一下,震惊之余,才和夏述一起跪到沈绾后面,给萧承衍行礼。
  “属下参见殿下!”二人齐声道。
  萧承衍将眼神从沈绾身上挪走,看了看下面一脸横肉的刘六:“你就是暗影卫的鹰卫头领?”
  “是!”
  他沉默片刻,又面无表情道:“这条路没有退路,你可想好了?”
  萧承衍的声音还是很有威严的,和沈绾给人的感觉不同,刘六在殿下面前觉得很压抑,甚至有些胆怯,他低头道了声“是”,声音已经比上一句小了。
  屋内除了他们几个,和地上的死尸,还站着约么有十六七个人,都是穿着可隐蔽身形的夜行衣,而萧承衍身边站着的就是夏述。
  这一屋子的杰作,当是他们亲手完成的。
  萧承衍突然站起身,将长刀猝然之间拔了出来,鲜血甩出一丈远,差点落到沈绾身上。
  可她还是岿然不动。
  萧承衍冷笑一声,将长刀递给了夏述,又对他小声吩咐了什么,夏述应是,丝毫没有多余的话,转身就带着人退下了,临走时,还带走了刘六和他那个终于安静下来的弟弟。
  里面一下只剩下两人,沈绾不知他是何意。
  “殿下若是没什么事,奴婢也退下了。”
  萧承衍又坐了回去,闻声,有些烦躁地掐了掐眉心,闭着眼睛,脑中却依旧浮现出她坚定无畏的眼神来,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觉得沈绾见到他不该是这副姿态的,毫无感觉,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期待看到什么。
  “沈绾,过了这么久,你要对本王说的,就是这个?”他的声音从齿关里溢出,像是夹杂许许多多不情愿。
  沈绾低了低头,深思片刻,低声道:“殿下杀了雕陰太守,控制住太守府,剩下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雕陰的守军了。若得将领,则雕陰归顺;若将领不领情,恐怕还会打草惊蛇,太守身死一事一旦传开,雕陰叛乱的罪名就甩不开了,起码一定会被朝廷知道并针对。不管是威逼利诱也好,还是除之后快也好,都要尽快将此隐患解决。”
  她娓娓道来,却是在说着当前局势,言行坦荡,一板一眼,毫无其他无谓的感情掺杂在内,让人升不起半分绮念,萧承衍眼睛闭得更紧了。
  “接着说。”
  沈绾一顿,眼帘微抬,想要看清楚上面之人的神情,但是只能瞥到个衣角。
  刚才直视殿下似乎已经惹了他不快了,这次沈绾决定坚决不抬头。
  殿下让她继续说,应该是认可她方才的推测,一时间又觉得这次重逢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就坚定了心神,继续道:“晋公子已经送来了第一批马,陇上的马场也在修建中,张太守聪敏卓绝,这些事对他来说毫无难度,想必他马上就能肩负起殿下的重托,将陇上马场打理好,并连接雕陰郦石两郡,组建出殿下未来兵马大营的雏形。”
  “接着说。”
  “兵马在先,粮草为继,殿下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将来的后方供给。暗影卫在洛水一带暗中探查的过程中,发现河东有一伙贼人在密谋反叛起义之事,头目是当地的水中大盗。殿下或许可以利用他的旗号,将洛水神不知鬼不觉收入囊中,这样粮草也不必担心了,有了这两个先驱条件,即便殿下去了燕京,也足矣有挺直腰杆的资本。”
  “接着说。”
  沈绾愕然地抬起头:“殿下还想听什么?”
  还想听什么?
  是他想听?还是沈绾该说呢?
  萧承衍皱了皱眉,突然陷入纠结了,心里的那份躁动却悄无声息地平静下来。或许是他着急了,他从沥州而出,马不停蹄绕道雕陰,又替她处理了难缠的太守,现在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只是想听她声泪俱下得道个歉?
  “你……下去吧。”他挥了挥手,似乎不愿再说多余的话。
  沈绾一直如此冷静,而他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这让他颜面有失,并且难以忍受。
  区区一颗握在掌中的棋子,不该扰乱他的心神,让他做出如此反常的事。
  沈绾当然也不会硬留下来,她起身告退,转身便离开了,丝毫没有停留,出了房门的时候,才觉松一口气。
  她真怕殿下问她锦都的事,问她周槿诺的死,问她知道不知道自己让他失望了。
  还好一切都安静收场。
  有人进来将尸体抬出去处理,只有萧承衍还在里面坐着,过了一会儿,夏巡屁颠屁颠地走进去,在殿下身边,把沈绾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地告知于他,丝毫没有遗漏。
  他还拿出一册本子,像是皇帝身边的起居令一样,把沈绾的行动全都记在上面了,除了他不便跟着的时候,其他全都完完整整地记在本子上。
  他说过,自己跟着沈绾是有监视的那层意思的,他没有开玩笑。
  “置宅子?”
  萧承衍听完夏巡的话,从中找到了一个关键点。
  夏巡点点头:“是,洛水一带,前前后后共置了七八套宅子,都只是寻常的小宅院,最大的不过四进。属下不知沈姑娘要用来干什么,但她和沈绩说过什么狡兔三窟之类的话,应该是以后会住吧,虽然也住不了那么多……”
  “狡兔三窟?”萧承衍眉峰一纵,“她还想另谋出路?”
  夏巡却点点头,顺着殿下的话道:“这么想也没错啊,沈姑娘是个喜欢自在逍遥的人,等到功成身退,她肯定会离开殿下,随便找个地方生活的。以后就是闲云野鹤的日子,随便在哪都能安居,这样也挺好。”
  萧承衍睨了他一眼,语气微讽:“跟了她一段时日,你就已如此了解她了?”
  夏巡假装听不出殿下话中的意思,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故意说道:“姑娘本就是让人好懂的人!”
  好像那个说“姑娘真可怕”的人不是他一样。
  萧承衍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头更疼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巡隐了笑容,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眼中的神色毫无敷衍,一点也不似平日里聒噪的他。
  这种时候,反倒和他那个沉默是金的哥哥很是相像了。
  “殿下待姑娘不同。”
  萧承衍手指一蜷,眼帘微抬,向上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属下说,殿下待姑娘不同,殿下喜欢姑娘。”夏巡斩钉截铁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夏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潇洒)


第48章 定风波
  “殿下喜欢姑娘。”
  “啪”!
  椅子扶手之上断了一块横木,萧承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因为太用力,连指关节都泛着白,但他却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只是神色有些错愕。
  半晌之后,他才幽幽开口:“夏巡,你今年多大了?”
  “回殿下,”夏巡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紧接着躬了躬身,“属下今年一十八。”
  “可有心仪女子?”萧承衍又问。
  夏巡微微抬了抬头,发觉殿下脸色在烛光的照射下有些晦暗,似乎在表示着自己不高兴,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夏巡心想:完球!撞龙逆鳞上了!脑袋立马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萧承衍拍了拍衣袍站起身,一边整着自己的袖口一边轻飘飘道:“三月之初,正是草长鸢飞的时节,本王看你心里也长草了,正春心荡漾,用不用本王给你赐一门亲事?”
  殿下赐人?那是顶好的,下属们都求之不得。殿下在生气的时候赐人,不行!那人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歪瓜裂枣样,夏巡虽然只是个影卫,但对未来妻子品貌要求也是有的,怎么能殿下挖个坑就往里跳呢?
  “属下方才说错话了!对,说错话了,这天一热,嘴就老爱打漂……”夏巡拍了拍自己的嘴。
  萧承衍踏到阶下,脚上生风一样向外走:“哪错了?说说看。”
  夏巡立马跟上。
  “属下其实是想说,因为殿下总是纵容沈姑娘,待她不是一般好,所以姑娘感念,兴是喜欢殿下了。”夏巡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当事人掉了个,虽然还是涉及主子的私事,可意义却大不相同。
  萧承衍停下脚步,扭头微眯了眼:“是吗?本王待她好?”
  “是!殿下最是体恤下人!”这意思又不一样了。
  萧承衍勾了勾唇,终于不再纠缠他,抬脚踏出房门走了出去,声音从老远处飘过来:“沈绾身上什么时候银子不够了,让她到本王这来要!”
  那语气,真是豪气!
  “是!”夏巡喊了一声。
  见殿下走远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嘴上碎碎念道:“都已经这么宠着了,怎么就非是不愿意承认呢?”
  第二日,太守的府门终于打开,角落里时刻关注府门动静的人立马跑去了雕陰军营,将消息告诉了守将。
  太守府内,除了已经死了的太守赵琚,还有他的妻子和几房小妾。赵琚儿女一个没有,如此反而省去许多麻烦。
  沈绾将赵琚身死的消息告诉他妻子之后,那形容狼狈的妇人便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竟然连哭喊都忘了。
  几个小妾却哭天抢地,哀声球沈绾放了她们,说她们不过是奴婢玩物,什么都不知道。那妇人就是看着这样的情景,心如死灰的她转身起来就碰柱了,竟是那般决绝。
  沈绾看着她身子渐渐滑落,最终摔倒在地,额头之上的红花绽放,生息也十不存一,几房小妾一时都忘了哭喊,呆立当场。
  “姑娘,这……”刘六有些犹豫,他身后站了几个人,都是萧承衍从夏述那里选出来分给他指使的。
  大门敞开,一阵微风拂过,吹动发际,清凉舒爽,沈绾擦了擦手,转身走了出去。
  “都杀了吧。”她漠然道,脚步没有一丝停留。
  大门被关上之前,她又听到了震天响的哭喊声,绝望刺耳,一直顺延到她的心口。
  赵琚身边的人,会不会有睿王留下的细作用以监视他,这一点沈绾没有精力与时间去求证,以防万一,只好将她们都杀了。
  起码和赵琚生前关系亲近的人,他们一个也不能留。
  不可否认,做人有时候要丢弃一些东西,比如怜悯,比如宽宏。
  处理完这些人,太守府姑且还算能安心地住下去了。为今只剩下雕陰城外的军营,这若是处理不好,萧承衍和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都有可能。
  毕竟他们带来的人太少了。
  而驻扎在城外的雕陰军营士兵,大概有五万人。
  沈绾自昨日夜里就有些心神不宁,今日早上一起来就感觉头痛,心里的那股不安更明显了。
  按照约定的日子,实际上沈绩应当比她还要更早到达雕陰,可是到了现在,他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庞虎杜轻那里有什么异变?
  过了晌午之后,沈绾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亲自去找了殿下。
  萧承衍此番过来还带了蓝瑛,一直是让她侍奉在侧的,所以才没跟以往似的时时将沈绾绑在身上。
  “你怀疑庞虎和杜轻的忠心?”萧承衍从床榻之上坐起,眉头微皱,原来给他捏肩的蓝瑛便停下手。
  沈绾低着头:“不是……只是奴婢的弟弟领命去上他们那里借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萧承衍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让蓝瑛退下,蓝瑛先是一怔,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迈动小步子垂首离开了,临走时还关上了门。
  沈绾的余光瞥见她出去,头顶上就响起了声音:“起来说话。”
  “是。”
  萧承衍看着她站起身,下意识站到了侧边,她双手放在腹下,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唯唯诺诺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烦……
  在夏巡口中的沈绾却不是这样的。她此番一路向西,循着皇祖父留下的暗影卫名册,替他找到了许多趁手可用的刀,收服张太守,建下马场,做事如雷霆一般迅猛。
  即便是在自己面前,沈绾偶尔也会像那次在太守府门前和周渭对峙一样,显露出与她模样不符的霸道和气势。
  为何在自己身前,她就要如此隐蔽锋芒呢?
  “你什么时候派沈绩过去的?”萧承衍面色不动,斜斜地靠在床榻上,姿势如同美人卧榻。
  沈绾目不斜视,回道:“数来数去,差不多已近五六日了,按理来说,绩儿应当已经赶了过来,可是……”
  “在这之前,本王已经给庞虎下过令。”
  沈绾这才抬头,眼中有些惊异。
  “本王来时路过郦石,和庞虎见了一面,那时来去匆匆,只让他带兵随后就到,没想到却也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听完萧承衍的话,沈绾已经知道了,是两人都想到一处去,都让庞虎来支援。既如此,庞虎应该比预想中的时间还要更早到才对,却迟迟没有消息。
  “莫非……”
  沈绾眼中闪烁,和萧承衍的目光碰撞到一起。
  “郦石出了什么事?”
  寻常的事情,庞虎和杜轻大可派人来递送消息,不可能这样什么动静都没有。萧承衍皱紧了眉头,面色已是阴沉下来。
  “来人!”
  一人推门而进,那人面目清冷,进门后目不斜视,丝毫没有轻佻的神色,沈绾便知这是夏述。
  “你快马加鞭,去郦石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城门紧闭,你别进去,马上回来复命。”
  “是!”夏述回答地干脆,什么也不问,转身便出去了。
  两城虽相距不远,可再快的马儿来回也要两天的时间,心中有了猜测之后沈绾已是坐立难安,沈绩还在郦石,她现在无比希望能插上翅膀飞过去,去看看他是否安好。
  “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承衍目光移到沈绾的双手上,她或许是太心急了,两只手紧紧攥着,已经掐出了红印子,便出声道。
  也不知是安抚,还是别的什么。
  沈绾不想多说话,她转过身正对萧承衍,心不在焉地弯了弯身:“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下去了。”
  他当然没什么吩咐,是沈绾自己来找他的。
  萧承衍挥了挥手,让她下去,看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叫住她。
  “如今本王不是太子,远离锦都,你已不需再掩人耳目,可以不必委屈自己称作‘奴婢’。”
  沈绾一怔,堪堪转过身来,没想到萧承衍说的会是这件事。
  他的态度却让沈绾更加讶异。
  不自称奴婢,也就不是侍婢了,她便不用担心哪日被萧承衍逼到床上去,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庸。
  那她现在是什么呢?
  沈绾蹭了蹭手,突然抱拳:“那,属下告退!”
  ……
  坐在床榻上只是希望沈绾在他面前不要如此拘泥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的沥王殿下,差点没从上面摔下来。
  沈绾潇洒地走掉了。
  夏述离开的两日中,萧承衍依然没有收到郦石的任何消息,但是暗影卫密报,城外的军营似乎有些小的骚动,再不动手,怕是反会被他们瓮中捉鳖。
  萧承衍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这次一共带了五十人,对付一个太守府绰绰有余,想要和五万士兵对抗,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当然,那是指明面上……
  入夜,一串黑影悄悄出了城,月色当前,黑暗无际。
  大营之内火光通明,火夫烧着水,看了看锅里煮着的东西,飘出一阵香气,他满意地吸了吸鼻子,又放下了锅盖。
  “咣啷”一声,他双眼一闭,倒在了灶台旁……
  “你下手这么重干什么,别把人打死了!”
  “蠢蛋!喊那么大声把人引过来怎么办!”
  一个时辰后,主营的将军正在营帐里和几位参将密谋大事。
  “太守府已经好几日没有动静了,前日虽然打开了府门,可赵琚却从始至终未露面,连我们派去探查的人也石沉大海,将军,您看……”
  坐在主位之上的人倒了一口茶,低声道:“看来殿下说的事,是真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发现我换了封面?好不好看!基友说像抖音哈哈哈哈哈
  换完封面以后可能要改文名了,你们别不记得我!


第49章 夜游宫
  虽是未在战时,雕陰城外的军营却不敢撤走,他们在城外搭房舍,挖战壕,建演武场,随时准备着抵御攻打过来的敌军。
  不管是戎人还是大聿,都是他们要防备的敌人。
  边陲小城近两年的粮草储备掏空得快,实际上,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还能维继多久。但只要边境上不得安宁,大齐就不得不供应着北地的军备物资,守好防线。
  毕竟,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雕陰城外的军营每日会在校场练兵,申正结束,操练了一天的将士们吃饱饭,身心俱疲,随着夜色渐深,也便都回到房舍休息,不多时就进入梦乡。
  苍茫吞千顷,草上雾气浓,宽广的原野上,篝火彤彤,静谧安详,唯有主营帐内灯火通明。
  篝火烧尽了,落套的柴禾撑不起原来的形状,散成一堆灰烬,火星渐渐熄灭。
  营帐之内,雕陰守将曹成面色阴沉,一双鹰眼阴鸷狠戾,好似肚子里憋什么坏水,瞧着模样便嗜杀成性,不像好人。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当年他不过是一个为祸乡里的小混子,早年犯了些事,成为了流窜的逃犯,后来得睿王相助,才脱去一身臭皮囊有了今日的风光,实则就是睿王的鹰犬。
  他本就张狂跋扈,在战场也算骁勇,闯出了些名堂,成为了现在的主将,统领五万大军,也得人人尊称一声将军。
  和赵琚一样,曹成也是萧承平暗中安插在军方的人,可是他们彼此并不互通。
  两人都是得令紧紧盯着对方,为防一方出现背叛萧承平的情形,而曹成在边境还有另一番用途,养兵只要养熟了,有时候他们并不会在意皇位之上的人坐着的是谁,所以很多皇上才怕功高震主。
  而曹成,自然是用来给萧承平“养兵”的。
  这些时日来,曹成一直在关注赵琚的动向。在太守府封府之后,外面便有人暗中窥伺着,等到府门一开,狗腿子立马就将消息递给曹成,可奇怪的是,从始至终,曹成都没查出到底是谁圈禁了赵琚,可见那人行事是滴水不漏。
  他想起殿下几日前加急递过来的密函,密函中只提醒他小心沥王殿下,其他没多说一个字,却又不得不让他多想。
  沥王是如何被废去太子之位,又是被如何赶去沥州,他身为萧承平的爪牙,自然是清清楚楚。雕陰虽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但他这五万士兵的地位却举足轻重……
  曹成的副将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他却是真心实意怕赵琚出事。
  因为曹成隐藏地很好,所以他并不知道曹成和萧承平之间有猫腻。
  见将军如此在意,就出言道:“卑职觉得,赵大人可能是遭了什么暗手,戎人虽然可恶,但进犯时从来都是来势汹汹不加掩饰,因此不太可能是戎人所为……”他蹭了蹭下巴,声音放低,“会不会是大聿人呢?大齐人和大聿人长相接近,不容易辨别,潜入城中,伺机下手,以赵大人和满城百姓相要挟,让咱们放弃抵抗也是可能的!”
  有个参将同副将想到一起去了,听罢连连点头,其他人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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