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后我把太子捡回了家-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白锦画默默攥紧了书本,直到纸页皱成一团,发出轻微的撕破声。
  “锦画,怎么了?”梁璟总算收回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白锦画,“可是我解释得不够好?”
  白锦画迅速松开手,将揉皱的那一页若无其事翻过去,含笑道:“不,锦画只是在想,永宁县主再怎么张扬跋扈,到底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罢了。”
  “此话怎讲。”梁璟来了兴趣。
  白锦画看了梁璟一眼,似是有些无奈道:“锦心绣口的睿王殿下莫非看不出来么,她刚才分明是想来邀你一起用膳,话未说出口却先被你拒绝,小姑娘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再找你,这才临时改变主意去找了方四姑娘。”
  梁璟微怔,旋即一脸被点醒的模样:“原来如此……那方四姑娘,倒是成了她的台阶了。”


第18章 骑射
  竹素馆旁边种了一片翠竹林,午后暖阳透过微微摇晃的碧色枝叶,在青砖地面留下斑驳残影。
  风一吹,错落分布的细竹便发出沙沙声,配以窗前学子的朗朗诵读,尤有一种清爽明朗之感,果真是读书不觉已春深。
  宋蓉桢和方兰宜在竹林里散步,闲来无事,方兰宜便大着胆子问:“蓉桢,你是否当真对睿王有意?”
  “……”
  宋蓉桢正四十五度抬头凝望蓝天,看着一朵朵棉花云在碧海竹林上空悠然飘过,心情大好,结果又听到了那令她不自主燃起憎意的名字,当即狠狠剜了方兰宜一眼。
  方兰宜肩膀一抖,嗫嚅道:“是我多嘴了,你原谅我。”
  宋蓉桢摇摇头,略带着惆怅,长叹一声:“不关你的事,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即便上天赠予一次重来的机会,可能也很难改变命运。”
  她不喜欢梁璟了,可别人照样对她产生误会,以为她是白锦画的情敌。
  在既定的剧情里,她的小小挣扎宛如暴风雨中的小舟,徒劳地飘摇,只能被洪流推着往前走。
  若是竭尽全力,依然无法改变镇国公府的毁灭,无法让太子殿下保全性命,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方兰宜面露不解,顺着宋蓉桢的目光望向湛蓝天空中的绵绵云,歪头道:“如果老天爷真的给了机会,那不就代表它希望能看到改变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个人若能得到上天的特殊对待,想必不会没有原因。”
  宋蓉桢微微一怔。
  方兰宜的话虽然只是无心之言,却点明了关键,一下解开了宋蓉桢心中缠绕两世的结。
  “你说的对。”宋蓉桢挽起方兰宜的手,粲然一笑,“有时候,往往要像你这般心思单纯的人,才能看透世事玄机。”
  方兰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也没那么厉害啦……咦,你怀里这块,不是我弟弟的佛牌吗?”
  她看见从宋蓉桢怀里垂落的木雕佛牌。
  宋蓉桢松开手,拿出那块佛牌,“哦,确实是你们侯府小世子先前送给我的,我本来想等侯夫人再来国公府的时候还给她,可她一直没来,这件事我就落下了。”
  “奇怪,我弟弟怎么会把贴身带了好几年的佛牌送给你呢。”方兰宜一脸不可思议。
  宋蓉桢道:“他没有跟你们说吗?那天国公府的老太太寿辰,他爬到树上没法下来,是我去救了他,那孩子为了感谢我,托丫鬟转交给我的。”
  方兰宜脸上的表情转变为惊愕:“在国公府救了五弟的人,不是二老爷家的白姑娘吗?”
  这下轮到宋蓉桢吃惊了。
  明明是她救的人,传出去怎么会变成了白锦画的功劳。
  “小兰,你母亲回府以后,和你们说救人的是白锦画?”
  宋蓉桢抓住方兰宜的手腕,神情凝重焦急。
  倒不是她贪那点做好事的名声,若不弄清楚,只怕她以后还会有这样的遭遇——被自己一手扭转的命运,实则暗中悄然发生改变,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
  方兰宜也糊涂了,只觉记忆模糊,根本想不起来当时母亲是如何说的。
  她看着宋蓉桢心口前那块佛牌悬在空中晃来晃去,隐约间,好似焕发出了一道白光。
  “我想起来了。”等佛牌停止晃动的时候,方兰宜便露出顿悟的神情,脑中恢复清明,“母亲当时说的分明是国公府大姑娘,天啊,我好笨,为什么会记成了白姑娘?”
  宋蓉桢紧蹙着眉头,沉声道:“不是你笨,是白锦画的妖术,把大家的记忆都改了。”
  方兰宜吓得捂住嘴:“你说,白姑娘会妖术?!”
  “要不然,你怎么会见到佛牌才想起真相。我与你打赌,不仅是你,侯府其他人定然也记成了白锦画,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即使我声称是我救的人,外边也没人相信了。”
  过了这么久的事,再去解释已经没有意义。八卦谈资图的就是新鲜,不会有人在意几个月前哪家府里谁救过谁。
  宋蓉桢心知,这定然又是那锦鲤系统给白锦画带来的运势。
  侯夫人回去以后,恰好内院就出事,让她焦头烂额,无暇再来国公府,亦不可能有闲暇去澄清外头的误传。
  一通操作,把原本属于宋蓉桢的福果,强行转接到了白锦画身上。
  只是锦鲤系统这个概念,唯有接收过话本剧情的宋蓉桢才能理解,难以解释,故而她只能用妖术来向方兰宜说明。
  妖蛊之事在大庆乃是大忌,方兰宜听了宋蓉桢的话,吓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满脸惶恐不安:“我们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去向监丞告发,把她逐出去,免得她害人。”
  “不行。”宋蓉桢立刻否决,“你千万别轻举妄动,这些事没有证据,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反倒打草惊蛇。”
  “那……”
  “至于如何对付她,我已有良策。”
  宋蓉桢负着小手,抬头仰望天际,勾起唇角,神容甚是深沉。
  方兰宜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什么良策?”
  “楚王很快就会被册封为太子,我们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取得他的信任,借助他的力量,彻底铲除妖孽,只有这样才能改变我们两个人的命运!还有,你平时多注意着点白锦画的动向,尤其是当她运气特别好的时候,看她有哪些异常举动。”
  宋蓉桢细细叮嘱,方兰宜每听一句就点一下头,紧握着拳,心潮莫名澎湃。
  两人在竹林密议一番,踌躇满志地走出来,见学堂里空无一人,这才发现下午的骑射课快迟到了。
  等宋蓉桢和方兰宜匆匆赶至,学生名册已然清点完毕。
  悄悄混入人群后,方兰宜显得紧张不已:“坏了,听说负责骑射课的都统大人很严格,我们待会儿肯定要挨训的。”
  “废话,当然要教训你们。”宋蓉桢和方兰宜脑壳上分别被人从后面敲了一记,“别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就对骑射课态度这么敷衍,身为大庆女子,只懂得绣花弄针,岂非教外敌看了笑话。”
  方兰宜哆嗦了一下,带着哭腔道:“我……我下次不敢了……”
  宋蓉桢却丝毫不惧,还双臂交叉抱在身前,一脸傲娇地昂起头:“谁说我只懂得绣花,我长这么大就没碰过女红。”
  众人:“……”
  不愧是她,居然真的好意思说出来。
  方兰宜急忙拉了拉宋蓉桢的衣袖,“别顶嘴了,小心被罚。”
  “那他就罚我试试看。”
  宋蓉桢扬起柳眉,一改刚才偷偷混进人群时贼头贼脑的模样,气焰反倒愈发嚣张起来。
  “咳。”宋辞俯下身,在自家妹妹耳边悄声道,“这么多学生看着,好歹给哥一点面子。”
  宋蓉桢斜睨他一眼,这才放下手,作出规矩有礼的样子,说道:“下次不敢啦——”
  宋辞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人已经来齐,那就开始上课吧。三十个人先分成两队,一队随我练习马术,另一队练习步射基础,等下节课再互相交换。”
  说着,他瞥向宋蓉桢:“像这种穿得花里胡哨的,我教不了你骑马,自觉滚去学箭术。”
  宋蓉桢眨眨眼,故作娇贵地扶了扶头上的蝴蝶钗。
  十五人一队很快分好,宋蓉桢、白锦画和梁璟在一起,方兰宜却分去了另一队。
  方兰宜自个儿一人有些忐忑,宋蓉桢便安慰她:“没事,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直接向都统开口,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可怕。”毕竟,宋辞在家里常年处于食物链最底层,早已习惯被妹妹呼来喝去。
  有人出声问:“那教我们步射的又是何人?”
  宋辞抬起手指点了点那人,面露得意:“本来是我的一个部下,今天他有其他要务来不了,算你们好运,我给你们请来了全都城箭术最好的男人作为临时替代。”
  宋蓉桢一愣。
  全都城箭术最好的男人?
  她好像……有听宋辞提起过。
  小姑娘心尖蓦地似有灵应,回眸望向远处,果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梁焕穿着几乎未加配饰的靛蓝长衫,仅有腰间一块白玉勾带,黑发以红绸随意束起,一身的冷冽清寒,仿佛连春风送来的暖意都尽数溶入了他身周的晦暗。
  以手搭弓,箭矢破风而出,直穿靶心。
  作者有话要说:  白锦画:我身为原女主,开个挂怎么啦^_^
  宋蓉桢:……(金手指摧毁计划,启动)


第19章 炮灰
  “蓉桢,蓉桢,你快看,是他!”
  须臾,大多数学生都望见了梁焕的身影,方兰宜显得尤为兴奋,没想太多就冲过来拉住了宋蓉桢的手。
  她只记得宋蓉桢交代过一定要取得梁焕的信任,借助他的力量对付白锦画,却忘了宋蓉桢还说此事千万要保密,切不可打草惊蛇。
  方兰宜本来还暗自发愁平时根本难以见上楚王一面,莫说是接近他了。没料到今日会有这般的天降馅饼,好巧不巧,楚王成了他们的临时老师。
  不牢牢抓住这个机会怎么行。
  旁边一些学生都为方兰宜的失态感到惊讶,唯独宋蓉桢十分淡定,说:“楚王先前帮过我们,你没能好好向他致谢,趁着今天,你也可以了结自己一桩心事了。”
  旁人恍然,原来是因为楚王曾经帮过她们的忙,并非方兰宜失了礼数。
  方兰宜讪讪笑着,心知自己行为不妥,冲宋蓉桢小声==道:“你快把白锦画的事告诉他吧。”说完,便小跑回了队列。
  此时,另一边的梁璟心里却有了微微的不悦之意:当日出手相助的人不止是大皇兄一个人,他也有份,怎么全都只记着大皇兄,倒是把他当成透明的了。
  “都赶紧过去练习,人家楚王的脾气可没我这么好。”宋辞清了清嗓子道。
  箭术队安安静静朝着梁焕的方向走去,比在都统大人面前更不敢造次。
  剩余的人,则是跟着宋辞去挑选马匹。
  宋蓉桢随同伴来到梁焕身边。
  适才虽然装得一脸镇定,可她自己心里清楚,看到梁焕的时候,她刻意隐藏起来的心情可比方兰宜雀跃、兴奋了一百倍。
  一段时日不见,她想起他的次数,竟似是比刚重生回来时更多了。
  春日风光没有让这个男人沾上丝毫暖意,他一如往常,满脸冷漠疏离,就连那英俊的眉眼在阳光下也如同笼着一层薄薄的寒气,教人看不清他的真心。
  “王……”
  宋蓉桢刚开口,身边就有几名少年激动地冲过去,抱着大弓,将梁焕团团围住,彼此互相打断着向他请教。
  想要珍惜这次机会的,不止宋蓉桢一人。
  楚王的善战之名,在都城人尽皆知,那些怀有从武抱负的年轻人,无一不是将他奉为楷模。今天难得能当面让楚王指教,他们自然不会把宝贵的时间让给宋蓉桢。
  宋蓉桢只好打消了和梁焕单独交流的念头,悻悻拿起弓箭,像其他人一般,听着那宛如清酒纯酿缓缓沁入耳中的低沉嗓音,向他们一字字讲解箭术的基础知识。
  不等梁焕讲解完毕,众人忽听得近处传来‘倏’的一声,接连几发疾箭飞出,皆是正中靶心。
  一片哗然。
  宋蓉桢低哼了一声,不需要看也知道,定然是梁璟。再过多片刻,白锦画的箭术同样会惊艳众人,只不过,这次倒不是锦鲤帮忙,而是她本身在很久以前就修习过箭术,功底比寻常贵族更扎实。
  “睿王果然是文武双全的英才,吾等自愧不如啊。”
  “只可惜他的母亲不受宠,即使年年考试成绩第一,奈何皇上就不点他的名字,偏生要等到第四年才让他入学。”
  “可不是么,否则以睿王的聪明才智,怕是早已创下竹素馆年纪最小完成学业的纪录。”
  数人窃窃私语,让宋蓉桢听在耳里,只觉得好笑。
  梁璟迟了四年入学,当真仅仅是因为母亲不受宠么?无非是为了能在竹素馆和白锦画结下同窗之谊,在学堂相处的一天天,让他们感情日渐升温。
  她死后接收了剧情,方知白锦画是这个话本世界的女主,前生发生的种种不合理之事均可得到解释。
  也罢,今天就把主角的光环还给他们,让她安安心心回归自己本来的炮灰位置。
  非是宋蓉桢气馁,她打小就比一般姑娘养得更娇贵,箭术自是奇烂无比,十靶能打中一靶就不错了,遑论打出什么成绩来,就算想跟白锦画争高下,也是有心无力。
  等到自行练习的时间,穿着一袭朱衣的小姑娘便默默站在最角落里,举手抬弓,看似英姿飒爽,眉目凛然,等一箭发出,却只听到一声小小的‘咻’,竹箭在途中乖巧落地。
  “呵呵。”宋蓉桢听着不远处众人对白锦画的惊呼赞叹,扯了扯唇角。
  有很多事,果真是重活一遍也干不来啊。
  这时候,她倒宁愿被宋辞叫过来教他们箭术的还是上辈子那个五六十岁老头了,至少她不会在太子殿下面前丢脸。
  “白姑娘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睿王和白姑娘提出比试,你们猜谁赢?”
  “白姑娘竟然领先!”
  “嘿嘿,我保证睿王刚才放水了,这两个人果然有意思。”
  ……
  几乎所有学生都跑去看热闹,唯独宋蓉桢事不关己,在一声声喝彩中拾起竹箭,搭在弓弦上。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服,但宋蓉桢再也不会做那种冲动跑过去挑衅结果被狠狠打脸的蠢事了。
  现在,宋蓉桢给自己定下的小目标是一箭能比一箭飞得更远,争取在第二十箭的时候可以挨到靶子边缘。
  若是没挨着,至少碰到那根柱子也行。
  只要她现在勤加练习,将来万一有什么事,不说赢过白锦画,至少还能应付一二。
  宋蓉桢抿着唇,聚精会神,右手缓缓提起箭头,单论身姿的优美程度,场内倒是无人及得上。至于这一箭能飞多远么……那就全看天公作不作美,舍不舍得给她送来一股小东风了。
  正想张开手指,蓦然间,脑壳顶上传来一声极淡的轻笑声。
  旋即一大片暗影覆下,将她纤弱的身躯拢了进去:“刚才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没认真听?”
  宋蓉桢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感到心虚,嘴硬道:“我当然听你的,可这手它不听我的使唤。”
  梁焕又笑了一声。
  他眸底闪烁着星河微光,许是心情不错,又或许是因为总盯着小姑娘发髻上的蝴蝶金钗一摇一晃,时间久了,竟觉得那只小蝴蝶似乎比阳光还要灼目。
  “我教你。”
  话音落后,男人的温暖掌心便轻轻覆在宋蓉桢右手背上,她随之感觉到自己和他的距离骤然拉得极近,小脑袋几乎是贴上了他的胸膛。


第20章 练习
  宋蓉桢心跳得极快。
  她能感觉到梁焕握住了她的手,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她调整箭头方向,同时,清冽如水激寒冰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跟往常比起来似是少了几分冷漠,泛着淡淡的暖意。
  “这把是轻弓,即使你的臂力不足,只要把手放稳,射中靶心并不困难。”
  梁焕慢慢纠正她的手势,像是怕她被划伤,移动的动作非常细微谨慎,小心翼翼得不像是那位狠绝果断的太子殿下了。
  宋蓉桢没料到,自己刚才想找机会和梁焕说话都行不通,此刻居然能得到他的亲自指点,还是手把手的教。若非那些少年都跑去围观梁璟和白锦画的比试,她肯定要被无数羡慕的眼光包围。
  “松指。”梁焕道。
  他说完,却发现小姑娘好像在想什么出了神,纹丝不动,完全把他的指令当成了空气。
  梁焕皱了皱剑眉,棱角分明的脸庞浮现出一丝不满。军营铁令如山,无论他作出什么样的决策,其他人都势必立刻执行,不得有任何怠慢。
  他把视线从前方的箭靶移开,略略低眸,便看见小姑娘白净莹润的侧脸拢在自己怀里,从这个角度看,粉得像是一颗小桃子,带着初生的稚气,让人忍不住想用手去捏一把。
  几缕乌黑发丝随轻风在小姑娘脸颊旁边飘动,衬得她脸蛋更白更娇。
  梁焕眸光微凝,一时之间,倒是没法像以前训斥手下的时候那样去提醒宋蓉桢了。
  宋蓉桢本来正想着自己和太子殿下前世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忽然,她感觉到刀锋般冷利的视线停顿在自己头顶上,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茫茫然的抬起头看向这道视线的主人。
  平时张扬鲜活的那双眼眸,此刻还带着些未能尽数敛去的呆懵,映出梁焕如刀削斧凿般深邃的俊脸。她下意识便想循着记忆唤他一声‘太子殿下’,所幸及时收住,甜甜润润道:“王爷,怎么了?”
  梁焕无奈,冲着前方的箭靶扬了扬下颚:“你还想抓着那支箭到什么时候。”
  二十余年来,恐怕他从未对一个人,准确来说,一名女子——这么有耐心过。
  宋蓉桢反应过来,讪讪地笑了声,赶紧松开手指,让那支箭离弦飞出。
  兴许是因为她被梁焕说了一句,心里有些发慌,再加上她和梁焕这么近距离站着,本就难以专注,刚飞出去的箭并没有击中箭靶,而是堪堪从箭靶边缘擦了过去,掉落在地上,成为地面那堆落箭的其中一员。
  宋蓉桢愣了愣,低下头,扁着嘴说:“我的箭术太差了,一点天赋也没有,连你都教不好我。”
  跟练不好箭的挫折比起来,更让她感到沮丧的是当着梁焕的面这般出丑。
  梁焕不仅是出身显赫的皇子,还拥有武将职权,见惯了沙场征伐,像自己这样连靶子都对不准的弱气包,若是丢到他统率的营里,只怕没过几天就要给赶出去。
  另一边,白锦画却是大绽光芒,箭箭皆中靶心,所有人都围着她赞叹,女主光环快把宋蓉桢的眼睛都给闪瞎了。
  梁焕松开宋蓉桢的手,拿起另一支竹箭,淡淡道:“哪怕是资质最差的兵,只要经过练习都可以超过他们的水平,唯有习惯了皇城安逸的小孩才会为此大惊小怪。”
  他把竹箭交到宋蓉桢手里,先帮她拉开,放稳方向,然后稍稍往后撤了一步:“你自己试试。”
  宋蓉桢抿着唇,她本来对自己的射艺已不抱有希望,可不知为何,听到梁焕话语间似是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欣赏白锦画,甚至还有几分嗤之以鼻的意思,她心里顿时涌起了动力。
  就算所有人都被锦鲤光环迷住,至少还有这个男人是清醒的。
  他依然是前世那位太子殿下,不管世人口中的宋贵妃多么骄横恶毒,白淑妃多么高尚善良,唯独他相信宋贵妃枉死,为她起兵复仇。
  嗖!
  竹箭挟着急风飞出,这一回没有像先前那样飞到后面就失去劲道了,而是由始至终保持凌厉的势头,直到嵌入红色靶心。
  “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宋蓉桢高兴得蹦跶了起来,转过头,冲梁焕笑得一脸灿烂,发髻上的钗环也随着小跳动的脚步翩然飞起。
  “谢谢你,王爷!你果然是所有皇子里最厉害的!像我这样的笨蛋,被你教两下,竟然也能射中靶心呢。”
  宋蓉桢一时兴奋,情不自禁伸手揪住了梁焕的衣袖。
  梁焕眸光闪了闪,没有再像先前那般避开她的亲密举动。男人的薄唇翘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抬腕示意宋蓉桢继续练习。
  好巧不巧,宋蓉桢方才那句拔高音量的“所有皇子里最厉害”顺风飘入了梁璟耳中。
  他嘴角仍挂着笑意,眉心却拧了起来,趁众人注意力都在白锦画的箭靶上,稍稍转过头,望向不远处的梁焕和宋蓉桢。
  暖洋洋的阳光下,小姑娘仰着脸,对高出自己一大截的男人绽放星辰般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神如碧波清澈,不掺杂一丝傲慢,跟平时他所见的宋蓉桢判若两人。
  而他那位向来冷淡阴狠的大皇兄,此刻竟也是戾气消散了大半,低眸凝视着面前的小姑娘,不见了往常萦绕在他身边的阴霾,只剩时光正好的温暖。
  梁璟暗暗握紧了弓把。
  锦画不是说,那宋蓉桢分明是喜欢他的,只是被他提前拒绝了,才不好意思再继续邀他一起用膳么。
  既是如此,这会儿为什么她又对梁焕那般热情??
  梁璟并不喜欢宋蓉桢,可此时呈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却让他心底产生了一丝焦躁,仿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
  哪怕跟他真正心爱的女子相比起来,那东西只不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