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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当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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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房听了主子这带着玩笑话的保证,这才会心一笑。
  莲房走了,周朦胧回房梳洗,顺道就跟青黛说起了朦胗和琳姐儿的事情,还细细叮嘱了,教她们算经的时候,得把刺绣的东西也都备着,给俩小主子掩护好了。
  青黛愣愣点头,“还得这样啊?”
  “能教多少是多少吧,年纪还小,慢慢来。都是女子,往后嫁什么人是她们的造化,有好咱也沾不了,嫁不好咱也伸不了手,权当在闺阁里的时候帮一把的。长辈的那边,还是先瞒着的好。咱院子里事也不多,回回来,青黛在屋子里教,让郁金带着小丫头们出去,就说我不喜欢我屋里闲杂人来。紫苏你也帮忙看着点儿,别露馅儿。”周朦胧轻声说道,斜眼看了眼旁边歪嘴吐舌头的紫苏。
  “噢。”突然被点到名,紫苏立马嘴不歪了,还是免不了嘟囔几句,“还好来的是三小姐和小小姐,若是二小姐来,我可伺候不起那小女先生般的人物。”
  周朦胧本想多点紫苏几句,一听她把周朦朠那副端着架子装孤傲的样子形容成小女先生,也被逗得嗤嗤笑起来,手指头直戳紫苏额头,“你这嘴皮子最是吃不得亏,看我把你惯的!”
  难得的睡个自然醒,周朦胧在被子里打了个滚儿,看着透过窗户纸的薄薄日光,觉得这少有的一瞬发呆特别的美妙。
  “姑娘今儿去卫所?”青黛和紫苏听到她起床的动静进来伺候梳洗时问道。周朦胧经常不着家,这山然居服侍的人比旁的院子少的多,而周朦胧还不喜欢下人随意进她起居的屋子,只要她在,那就多是青黛紫苏二人贴身服侍着。
  “嗯,去卫所。”周朦胧揉揉额头,昨儿莲房带来的信儿并不太好,没想到徐大人依言帮她打发了来截胡的大姑母,还没来得及继续合作,徐大人自己就被人截胡了。
  青黛转身打开清红漆暗八仙立柜,拎出一身男子穿的灰金色流云滚边杭稠直裰来,“姑娘看这身可好?”
  周朦胧正端坐在桃木雕花镜台前由紫苏按着梳头,紫苏手上梳的,自然是个寻常书生的发髻,也用不着回头,周朦胧往镜子里瞟了眼,“嗯,挺好。”左右是男装,只要不招摇,她都没觉得什么好不好的。
  得了肯定,青黛想了想又去拨拉一番,“天气冷了,罩个坎肩吧。正午热了您就脱了,晚上若是回来的晚,也不至于冻着了。”说着手里就翻了件驼绒短坎肩来。
  “行行行。”周朦胧点头应到。青黛心思细致,又体贴极了。过上两年,她真要给青黛寻上一门好亲才行。
  等周朦胧收拾停当,和前胡两人骑马赶到卫所时,却是扑了个空。牛百户歉意的憨笑着,“您二位来迟了一步,今儿一早千户大人就去校场了,千户大人这新上任的,自然是处处都要熟悉熟悉。”
  周朦胧胳膊肘抵了下前胡,前胡立马意会的上前从袖子里摸出点碎银子在掌心,上前拉了下牛百户的手,“跟着我们家公子出去一趟,多久没跟百户大人喝酒了,哪天有空了百户大人可得赏个脸的。”
  这银子前胡不是头一回送,牛百户也不是第一回收。只是这回,牛百户犹豫了下没有推辞,脸上却甚是为难,“前胡小哥真是客气了。不过,周公子,”牛百户四下里一瞅,瞧见没人,就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我老牛也知道周公子为啥来的,不过这回,老牛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啊。”
  “这话怎讲的?”周朦胧也走近几步,她正想套套话的,“牛大哥可别谦虚,往日徐大人可是多仰仗牛大哥的。”徐大人是以往是沥州卫的卫镇抚大人,从五品,正好比牛百户的正六品大一级,这话倒不是完全的恭维。
  “嘿嘿,”牛百户见周朦胧还是那么尊重人,眼珠子四下转着,“唉,这千户大人上任也没几天,我们这些人,还没摸清千户大人的性子呢。周公子这才回来的吧,您是不知道,您没回来的时候,就有好几位咱沥州城数得上号的东家来给千户大人送礼说话的,您猜怎么着?”
  周朦胧心下一冷,沥州城数得上号的东家,自己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千户大人可是谁的帐都不买,哪家都没得千户大人一句准话的。”牛百户皱皱眉头,“老牛知道周公子是有本事的人,不过啊,这回您还真不能急。要说急,我们才急呢,眼看着天冷了,冬衣冬被都没着落,要是往常,恐怕都快储备好了。千户大人心里不是没数,可就是压着不发话,我这也难啊,想帮周公子您递个音儿都帮不了啊……”
  周朦胧这回没去支使前胡,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块大点儿的银子,“牛大哥,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往日徐大人在的时候您和我们周记的情分还是在的。我这也不忍心让你为难,您也不用特意在千户大人面前提起我这事儿。这样吧,若是哪天这千户大人要办冬衣冬被这事儿,劳烦您给我递个信儿就成。”
  牛百户听得周朦胧说的在情在理,不逼他上杆子帮忙吆喝,只买个消息,心里瞬间舒服多了,再一摸手上,乖乖,这银子得七八分了,牛百户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粗老汉子,憨憨道,“哟,周公子,这往日我老牛馋起来喝您家前胡小哥多少酒的,怎安得上您这样的……您说的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这银子就不用了……”
  周朦胧假意板了脸,“牛大哥这话怎说的?前胡就爱喝个小酒,和牛大哥都是老酒友了,怎的这点儿情分都没有?这银子您还真得收了,哪天我忘记给前胡发月例他要是拿不出酒钱,那还不得牛大哥您垫着的不是……”
第20章 善后9

  “周公子您也太客气了,这样,这消息就包在我老牛身上!”牛百户听着这话漂亮,脸上微红,银子却是不推了,手掌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前胡请他喝酒,怎能忘带银子的,这周公子真是漂亮人说漂亮话,跟他们这些粗老汉子一点都不一样。
  正巧这时候一队巡逻的卫兵从拐角处走来,周朦胧忙退后了几步,“咱这就走了,牛大哥您忙着。”
  出了卫所,前胡这锯嘴葫芦就开口了,“公子,这怎么办?还真干等着牛百户的信儿?”
  周朦胧脸上的客气热情退了,一张素白的脸端是严肃,“光等信儿自然是不行,不过是防着被别人登了先罢了。”新官上任,免不了和底下的人使点手段的,但是这么大的事,除非千户大人一直压着,不然只要开始动作起来,牛百户断然不会一点信儿都得不到。一天天冷了,按理说千户大人也不会压太久。
  “昨儿个你去菜场问的怎么样?”翻身上马,周朦胧提起了另外一桩事。
  “噢。”前胡也上了马,只比周朦胧落后半个身子,正好回话的,“都问过了,羊肉若是论整只卖,沥州这边大概是四两银子一只的,品相好点肥壮点的,撑死了四两半。公子您料的真没错,越往北,这羊肉越贱,川北才比沥州往南去一点,川北菜场上的羊肉,差不多个头的,就得六两到七两,那时跟几个从川北贩羊南下的羊贩子问过,说再往南,越往南越贵,覃岭岭南这两个郡,大概是九十两,若是再往南,十五六两都有的。”
  周朦胧拉上风帽,抿抿嘴巴。“这还是十月中旬呢,越冷,只会是越贵。你这些天找些关外的人打听打听,看关外哪些村儿牧羊的。”山羊腥膻味儿重,草原羊肥美,同时没那么重的腥膻味儿,一般富户人家,都爱挑草原羊。沥州城外靠近关外,草原羊自然是比南边几个郡县都便宜了。
  前胡闷闷点头,心里想到了什么,却是没再开口问。
  卫所附近是营地连着营地,他们骑的慢,眼看马上前面就是管道,还没来得及拉了缰绳挥两下马鞭加速的,对面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年轻男子直冲营地这边来,周朦胧来不及细看,赶紧手将马头往左一拽,顿时主仆两人都将马勒到了道路左边,静静看着面前这队人马目不斜视的朝营地里冲过去。
  周朦胧和前胡来过卫所多次,也不是头一回碰着人,只是他们这些做老百姓的,对着官兵向来态度收敛的很好,能处好关系寻点便利和商机就是最好的了,犯不着冲撞了这些蛮横的官爷,加上周朦胧素来手上大方,跟她打过交道的官兵都还算客气。眼前这一队人马的气势,却是太飞扬了些,看都不看立在路边的两人。
  “公子,那位就是新来的千户大人。”前胡嘴唇微动,在马蹄声中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来。
  “噢,是么。”周朦胧从风帽里露出半张脸来,往最前边打马的那人望去,那是一张硬朗英气的脸庞,只是……只是那眉眼,那五官,却是熟悉得让周朦胧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唯一让她陌生的,是那熟悉的眉眼里,冰冷煞人的气势,和那闭上眼就能勾勒出的五官上,目不斜视的不屑。
  是……他?怎么会是他呢?竟然会是他?!
  “公子……公子?”那队人马都已经过去,只剩身后飞扬的尘土,前胡本欲打马上路,不料一看周朦胧竟然还看着那些渐渐平息的尘土发呆。
  “噢,我去莲房酒楼坐坐,你有事就去那里找我。”周朦胧好似刚刚才找回呼吸的频率,却是一下子找不回脸上的神采了。那脸白的,跟冻青了一样。
  “刚刚路边站的什么人?怎么外人进出卫所这么容易了?”戚廷岳打马下来的时候,牛百户正好殷勤的站着相迎,点头哈腰,接马鞭,牵马,动作如流水般自然,好似是跟了戚廷岳多少年的老部下一般。
  “噢,”牛百户笑呵呵的脸上一僵,“那是沥州城周家的公子,带着小厮。”
  “公子?恐怕不是吧?”戚廷岳斜了眼扫了一下明明壮实的不得了,却愣是弓着腰比他矮了半截儿的牛百户。
  “那话怎说的,慧眼如炬啊,对,慧眼如炬!就知道逃不过千户大人的法眼。周家在沥州也是几百年的老世家了,虽是这几代只出了个已经赋闲的六品官,但是生意却是遍布沥州城的,在其他郡县也都有不少经营。”牛百户斟酌着望了眼看不出神情的千户大人,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言辞。
  “徐大人离任前,本是和这位周公子……噢,本该称声周姑娘的,本是和周姑娘谈了今年那冬衣冬被的生意的。不想大人您来上任的时候,周姑娘去南边查账去了,这……这徐大人也没留个信儿给周姑娘,所以这两日回来了,周姑娘就来问一问的。”虽是十月的天,牛百户忍不住擦擦汗,他本来还真没敢上杆子跟千户大人提这周家的生意的,就怕没那个本事牵线还把自己牵累进去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刚收了周公子的银子,这就来还账来了。
  牛百户看着憨憨的,人又壮实,但是由于给历任的镇抚和千户打下手,比一般的军爷又灵活油滑多了。先前收了银子,就算不知道办不办得成事,被千户大人问起来周公子来,立马下意识的捡好的说。
  戚廷岳抿着薄唇,心里是一下下的刺痛,好似是多年的老伤口,又被人重新用利刃化开老痂,重新又捅破,他脸上是冻死人的冷漠寒霜,也不知道把牛百户的话听进去没有,半晌没吱声。
  牛百户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是汗如雨下,说话是越说声音越小,“咱沥州城靠着边关,向来民风开化,只要不是大户里头的小姐,寻常女子着了男装出门也是常事,这周姑娘就是周家如今的东家,在外头谈生意,大家见她多做男装打扮,就叫一声周公子的,那小厮唤作前胡,姑娘家在外头到底不太妥当,这前胡小哥得力的很,到哪都不离左右的跟着……”
第21章 善后10

  “前胡……前胡?你说那小厮叫前胡?”戚廷岳略略眯了下狭长的眼眸,看不出喜怒的眼神更是深沉了。记忆像是被这个名字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那些让人想起来就隐隐作痛的东西,从那个破口子里掉落出来。
  那时候他有事找她,都得去书院的药方等她。他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姑娘家都学琴棋书画,偏偏她没事儿就爱跑药方里翻腾。少年时的戚廷岳皱着眉头问,“你又没去选这些课,怎的老爱来这里,味道那么奇怪,一点都不好闻。”那时她怎么说的?
  戚廷岳后来无数次想起,在满面墙都是层层叠叠的药匣子的药房里,那个扬着笑脸的女孩坐在高高的梯子上回头从上往下的看着她,“那么多味道混在一起,当然不好闻了。”那个少女调皮的挤挤眼睛,嘴角的笑容也带了一些调皮的色彩,“可是我瞧这些药材的名字很有趣,没事儿就来翻翻这些特别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戚廷岳那时听了傻愣愣的昂着头看着梯子上高高的女孩背影,怎么会有这样不知遮掩的女子。那些爱学琴棋书画的姑娘,不都是作着一番陶冶性情典雅大方的样子么,若是学医的女子,也该矜持的说是为了悬壶济世普救苍生才对啊。
  “名字好听有什么用,即便看了,记住了,你也不会治病救人啊。”少年时的戚廷岳皱皱鼻子,不理解的问道。
  “那有什么关系,不会就不会。我记住了,哪怕以后给身边的丫鬟取名字也行啊。”这回女孩并没有回头,而是专心致志的埋首在药匣子里,拿起一片白白黄黄又干又硬的根状物放在鼻前闻一闻,“你看,这个叫前胡,也不是那么难闻……”
  片段般的记忆本该是美好的,可是偏偏像是积年的老伤口一般,让戚廷岳胸中闷得一阵难受。他狭长的眸子又复变得清明起来,嘴角渐生寒霜。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这些年辗转多少卫所,为的就是要把当初那个深深伤了那少年的女孩找出来,从没想过会在这苦寒之地再见到那张面庞。戚廷岳用力的一握拳,才发现牛百户还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
  “周公子做这东家几年了?”牛百户以为自己要继续在这尴尬的冷氛围里自生自灭时,却听得千户大人冷不丁开口,立马觉得如甘露般让人心里舒服了三分。
  “三……三年。头两年只是跟着家里长辈出来,主事的话,就这近三年的事儿。”牛百户努力回忆着。心想,难不成这事儿要成了?先头那些来打听消息的东家们,可没讨得千户大人问起半句的。
  三年,两年,正好是五年!原来如此!心里血淋淋的伤口痛得戚廷岳眼里冷芒闪烁。站起来就想往开阔的地方走走,不然他这心里的火气,都快要将整个人给烧毁了。
  “那……那这冬衣冬被的事儿?”牛百户咬咬舌头,在千户大人往外走时一哆嗦就多了句嘴,说完就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的。真是多事,千户大人这脸色,看着就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唉,大不了下回前胡小哥再来拉他喝酒,他掏银子请回去一回算了。
  戚廷岳闻言顿了一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徐大人在的时候定的事情,自然是按徐大人的安排做。”说完,他又气恨恨的朝外迈步走去。
  他这几天对谁都冷着,不过是想摸摸这沥州卫的底,那些更前任亲厚的人,他本就没打算怎么着,不过是晾晾罢了。罢了罢了,这也晾够了,再晾着下去该说他不近人情了。
  所以牛百户说的这事儿,他本就打算不驳徐大人的面子的。跟那什么周家的公子,噢不,周家的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戚廷岳越想心里气性越是难以平复,只觉得这沥州的冬天,也不像旁人说的那么冷么。
  牛百户呆立着看着千户大人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刚刚的吩咐好似一遍遍从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却没有一回能抓进脑子里的。就……就这样?那几位东家也是沥州城里体面的人,来问几回千户大人也没半点好脸色也没半句好言语的,见都不见,原来千户大人竟然是这么想的?
  牛百户心里顿时跟打翻了喜鹊窝一样,乱糟糟又喜气腾腾的。千户大人这可不是单单指派一个冬衣冬被的事情,听着那意思,往日徐大人亲厚的,千户大人并不全然排斥。想着想着,牛百户就去捉了个小兵来,“快去周记给周公子递个信儿,就说千户大人说徐大人许的生意还照做。”
  那小兵急吼吼走了,牛百户擦擦宽大的手掌心花怒放,对不起了前胡小哥,俺老牛想请你喝顿小酒这连机会都没有!
  因为避免官兵和百姓们离的太近容易起矛盾,再加上官兵日常操练需要的场地多,所以向来卫所和营地离城镇中心比较远,周朦胧和前胡还没走出多远,还没从人烟稀少的官道上下来,就被牛百户派里的小兵给追上了。
  “咦,这回牛百户这银子使的真值当!”前胡给了几个小钱塞给那小兵,就让人家回去了。回头对着周朦胧,都忍不住脸上的高兴劲儿。
  “唉。”周朦胧却是摇摇头,心里甚是不解。若是徐大人走了安排的事还那么稳当,怎不见早点发这话的?惹得沥州城几大家子都人心惶惶的。会是因为他吗?因为他看见自己……不不不,周朦胧脸烫得慌忙打消了心里的想法,刚刚他都没正眼瞧过自己,又隔着风帽,又生生多出这些年各自的变化和成长,八九成,是没看见自己,就算看见了,也当是没认出自己来吧。
  心里从一阵激荡又跌落谷底,周朦胧整个人蔫蔫儿的。“前胡,先前和徐大人谈这事的时候,你也都在场,就差文书没落定了。你先不忙让人去关外打听消息,先去把这文书过了,再把先前召集的人手都发动起来。布料衣料,针线棉花,就从咱之间合计的周记铺子里调。这些你都心里有数吧?天冷,冬衣冬被等不得,赶紧做出来才是。”
第22章 乌云山1

  “诶,好嘞。小的这就去。”前胡调转马头,意气风发的很。他跟在公子身边,被指派去做事情也不是头一回,心里胸有成竹的,不过,好像跟自己的欢腾不一样,公子好似没什么高兴雀跃的。前胡又调转脸看看,“公子,那你还是去周青大哥那边吗?”
  “嗯。”周朦胧低头牵马,“今天你得把文书落定,人手整合好,物资也得都调出来,明天必须开工。有事你就去那边找我。”
  “公子……您……是不是不舒服?”几句吩咐,前胡听了都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只是看着公子苍白的脸色,和了无生气的眼睛,前胡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不踏实。
  “啊?”周朦胧被问得突兀,不自然的勾了下唇角,却更显得人倦怠极了。“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这跑一趟南边,大概是有点累了。睡个好觉就没事了。你自管忙去吧,我去莲房那歇歇。”
  “那好。公子您路上慢着点儿。”到底自己是个男子,前胡张了张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见周朦胧上马还稳当,关心了一句,就调了马头往另一边走了。
  前胡有点奇怪主子的神色,但是男子一扑到要做的事上面,十分心思就都全占上了。快马加鞭,立马去一一落实主子的吩咐。也不全然怪朦胧心里堵没亲自去盯着这些,生意就是这般,要么抓不着边儿,只要摸好了脉络,两方达成明确意向,事情就明朗多了。
  再说,周朦胧向来心细,走一步少说算五步的,过文书什么的,自然早就有诸如牛百户那边的老熟人,打点一下而已。缝制冬衣冬被的人手,周记底下的铺子生意五花八门,人手早就计划好了怎么抽调搭配,再说那物料衣料,历来南货北卖,这布料衣料就是一桩大生意,要知道蚕桑养殖纺纱染布,到针线刺绣,南方都是翘楚,周记就算库存不够,也早就铺好了渠道纳货的。
  所以周朦胧这有不算得甩手掌柜,这单大生意,她早做足了前头百分之九十的筹谋和规划,只要拍了板儿,这单生意就不愁转不动的。
  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直到“楼外楼”三个字就在眼前,周朦胧才愣了,这一路好似什么也没想,又好似什么想去想脑子也转不动似的,过了哪些路口转过几个街角她心里都全然不记得,竟然已经到了周青这酒楼门口了?拍拍脑袋,周朦胧直觉得自己今儿脑子是不是忘带出门了。
  “公子来了。”酒楼里还不是吃饭的时候,一个客人都没有,早在周朦胧出现在街角的时候,擦拭门板灰尘的小二就瞧见了,立马丢了抹布进去告诉掌柜的。周青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迎着。
  “嗯。今儿……没什么事,来你这歇歇脚。”周朦胧敛敛神,翻身下马。
  周青很有眼色的/亲自接过缰绳,“莲房在后头院子里呢,您且过去歇着,小的先帮公子把这马儿送到后头喂喂。”
  周朦胧点点头,熟门熟路的穿过酒楼大堂,朝后院走去。这前头的酒楼是租的,后头本是个民房小院儿,周青生意做的不错,就买了和莲房两人住着,打通了墙,留个门儿,很是方便。
  莲房正在和一个婆子一起晾被子,见周朦胧进来,忙把手上活计都丢给那婆子,去迎周朦胧进屋。
  “就不进屋了,在这院儿里坐坐也挺好。”周朦胧摇摇头,院子里牵了几根绳索,晒着被褥,还有那婆子手里正整理的床单被罩,合着头上渐暖的太阳光,周朦胧一蹲,就着墙角的小马扎就坐下来。
  莲房见了微微一愣,笑道,“您想晒太阳,也等奴婢搬个椅子来啊。这小马扎又矮,坐着屈了腿难受。”说着转身就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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