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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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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钰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往常二爷身边挪。常继文一把把他拉到身边,说道:“二哥,之钰胆子小。你别这么大呼小叫的。”常之钰靠在常继文怀里,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常二爷没好气道:“我自己的儿子,我会不知道?”
大爷见二爷抓着自己孙子让他儿子打,心里也不舒服,可他更气孙子目无尊长,竟敢和二爷动手。当下道:“鸿照这兔羔子,看俺一会儿怎么收拾他。”又拿话去哄常之芳。
这里乱糟糟的一片,早惊动了在后面看着下人备饭的常大奶奶。大奶奶走来,问明了情况,不由好笑:“你们兄弟都多大个人了,还和个吃屎的孩子计较?”
看那常之芳还是哭着不肯撂手,大奶奶道:“这样,一会儿伯娘让人给你拿糖吃。”
常之芳一脸鄙视,哭道:“谁要吃你们的臭糖。你们那些糖拿来打发叫花子都嫌寒酸。”
常大奶奶也不恼,笑眯眯看着他:“那你跟伯娘说你想吃什么?”
常之芳哭闹:“我什么也不想吃。你们乡下的东西都是喂猪的。我要回家。”一边儿哭,一边儿拉拽常二爷。这下,常二爷脸上也有一些挂不住。呵斥道:“别闹。”
常之芳才不怕,哭闹的更加厉害。
常二爷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向大奶奶道:“这孩子让他姥姥、姥爷宠坏了。”
大奶奶笑道:“老二,别怪大嫂说话直。这可就是你的不是。咱们常家也不是缺人手。怎么就把孩子放到别人家了?你要是实在忙得没空管教,这次就把之芳留下,让他母亲亲自教导。”大奶奶口中这个‘母亲’可不是常之芳的生母,而是常二奶奶这个嫡妻。
也许是大奶奶出身的缘故。常二爷和自己大嫂说话,总是陪着小心的。被常大奶奶这么一说,竟然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讪讪道:“那倒不用。”又呵斥常之芳:“听见没有,你要再哭,就把你留下。”
常之芳这才不哭了。
大奶奶这才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我说怎么跟少了什么似得?之钰这是怎么了?往常可是和鸿照一碰头儿就跑得不见人影。”
常二爷目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不一直就是那个呆头呆脑的样子。”
大奶奶把常之钰从常继文怀里拉出来,认真看了看摇头道:“不对。这孩子往常虽然文静些,可不是这个样子。怕不是染了风寒?”说着伸手摸了摸常之钰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烧啊。”
常二爷道:“我就说吧,能吃能睡的,能有什么事。”
大奶奶道:“我这心里这几天老发慌,今天看见之钰的样子,心跳的更厉害。正好,刚刚有个你大哥的老朋友来串门儿。我看你们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没打扰。这人大概还没走远。我让人叫回来,给之钰看看。”不由分说,吩咐道:“去看看程先生走哪儿了,就说大爷有请。”
不一会儿,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走了进来。
常继文一看,这不是程小山吗?心里还纳闷儿,程小山什么时候和大哥成朋友了?
程小山进来,看见常继文,拱手道:“常大人也在。”
常继文急忙站起身回礼:“先生别那么客气,我早已辞官了。”
程小山看见站在大奶奶身边儿的常之钰,问道:“就是这小哥儿?”
大奶奶道:“可不是,劳您给看看。”
程小山走过去就牵起之钰的手腕,竟然连招呼也没给大爷打。这情景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两人太熟,根本不用打招呼,一种就是两人根本不认识。常继文觉得,程小山和大哥之间更像后一种。只是他不明白,好好的大嫂为什么忽然把程小山找来,还拐着弯儿给常之钰诊脉。
程小山捏着常之钰纤细的手腕,眉头微微皱起。冲常大奶奶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您料得不错。”语气里十分敬佩。
大爷不明所以:“你们在说什么?”
大奶奶脸色一寒:“还能是什么?有人要谋害你们常家的子嗣。”
常大爷豁然变色:“这怎么说?”
常大奶奶道:“老三,你来说。”
常继文不知道怎么忽然扯到自己头上了:“说什么?”
大奶奶道:“说之洲的病。”
常继文想到孩子遭的罪,不愿意多提:“您不是都知道吗?”
大奶奶道:“我要不去,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是不是?”转向常大爷道:“老三那孩子根本不是病,是让人给下了毒。为了这个,老三把家里的姨娘全打发了,一点儿头绪也没找到。我就想到一向和之洲形影不离的之钰了。就怕之钰也有个闪失,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毕竟是父子连心,常二爷急道:“这怎么可能?”
大奶奶望向程小山:“这位不是你大哥的旧友,是我今天特意请来给之钰把脉的。”她转向二爷:“大过年的,我也怕万一是我想错了,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可现在,我倒宁愿是我想错了。”
二爷变色:“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要害俩孩子?”
“那倒不是。”大奶奶道:“虎毒不食子,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你那些小妾可就不一定了。”
二爷怒道:“她敢。”起身就往外走。
大奶奶道:“你去干什么?”
二爷道:“我去找那贱人算账。”
大奶奶道:“自古捉贼捉赃,捉奸拿双。你这么贸贸然的去。谁肯服你?”
二爷一想,也是那个道理。大奶奶道:“这样,你把之芳也给程先生看看。先顾孩子要紧。”
二爷这才紧张起来。程小山替常之芳诊了脉,轻轻摇了摇头:“这孩子身体好得很,一点儿事没有。”
大奶奶道:“这可奇了,同吃一锅饭的兄弟,哥哥中毒,弟弟却没事。”
常二爷常年在生意场上打滚,要是没几分机智还行。当下明白大嫂的意思,可他想也没想就摇头道:“那怎么可能?之芳的娘可是官宦人家出身,怎么会做这样阴毒的事?”
大奶奶道:“这样,你把两个孩子先放我这儿,自己悄悄回去查一查。不管是谁干的,总要查出来才放心。要不然任由那祸根留在身边,下一次可不见得这么幸运。”
常二爷想了想,留下常之钰和常之芳独自走了。
常继文看向大嫂。常大奶奶看看之钰,有看看常之芳。叹息一声:“只怕终是一笔糊涂账。”
常二爷晌午去的,到了起更的时候转了回来。一脸晦气道:“大嫂,真被你说着了。正是我带回来的贱人干得,却不是之芳他娘。那贱人原本是要连之芳一起害了的,之芳运气好,这才逃过一劫。我已经让人把那贱人杖毙了。”
大奶奶没说什么,送走了常二爷父子三人,却把常继文叫住:“老三,你觉得真是老二那个新买的妾做的?”
常继文道:“不是都查明了吗?”
大奶奶摇头:“我就怕是你二哥糊涂,有意包庇真凶。你想想,那妾不过新进门,连脚都没站稳。她害之钰干什么?你二嫂和之钰常年住在老家,又碍着她什么事了,她要下此毒手?如果之钰出了事,谁得到的实惠最多?”
常继文哑然,他先前不知道之钰也中毒了。一直以为是有人来寻仇,这才连累了自己儿子。如今大嫂这么一说,他很庆幸自己把那几个小妾打发了。这要是真的,那女人的心思可真是可怕。但转念一想:“那之洲呢?之洲又碍着二哥家里什么事了?”
常大奶奶道:“这也是我为什么怀疑之芳他娘。你不知道。之芳他娘和灵慧其实是有过节的。”就把几个孩子因为一个糖盒子争执的事和常继文说了。常继文只觉得难以置信:“难道就因为一个糖盒子,就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毒手?”
常大奶奶道:“你没看出来吗?人家根本就看不起咱们这些土包子。被一个土包子不轻不重的往脸上打了一巴掌,咱不当个事,可保不准人家就记了仇呢?”
大奶奶看常继文还是不信,又叹息了一声:“老三,你是个好得我才和你说这些。女人狠毒起来,是你无法想像的。妻妾成群,看上去花团锦簇十分容光。岂不知那无限春光下掩藏的是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这女人想要在后宅站稳脚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常继文回去的路上,反复咀嚼着大嫂这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越思量,越觉得大嫂语气里充满了无限的疲惫和凄凉。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程灵慧还没有睡。常继文忽然觉得十分心疼。将她紧紧抱紧怀里:“默之,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程灵慧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常继文摇头:“没事。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好的了。”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常之洲。小孩子长得快。常之洲已经痒的不那么厉害了。能吃能睡,气色好了很多。常继文又看了看还不满月的次子。这孩子长得更快。像吹气一样,原本皱皱巴巴的小脸张开了,也变白了。看得出日后必然是个眉目俊秀的少年郎。
再看程灵慧,这二十多天下来,比往日不知道清减了多少。哪个女人坐月子是这么劳心劳力的?
“你睡吧。孩子我来照看。”常继文扶程灵慧躺下。给她盖上被子。程灵慧确实很累,也就闭上眼睛睡了。
常继文忽然想起,这些天光顾着大孩子了。小儿子出生到现在连名字也没取呢。心里琢磨要取个好养活的名字。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叫常之松。松柏长青嘛。
第二天一早,隔壁常二爷就做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决定。他明知道之钰中了毒,需要治疗,可还是扔下二奶奶母子二人,带着那个她自认为高贵的,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妾母子离开了。
常二奶奶眼泪汪汪的求他多留几天,被他一阵不耐烦的呵斥。就只能噤声。默默搂着单薄的之钰站在大门里流泪。
常继文看着心酸,亲自去请程小山给之钰疗毒。谁知常二奶奶那别扭人,还记着程灵慧的仇呢。连带着看这个小叔子也不顺眼。要不是程小山是来给她儿子疗毒的,她恐怕当时就把常继文和程小山两人给关在门外了。
对于二嫂这个性子,常继文也是无奈。可他自忖是男人,不能和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帮着程小山给之钰下针拔毒。
之钰和之洲的情况不一样。之洲的毒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发作,来势凶猛。当时孩子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早没了意识,所以浑身扎满了银针也不知道疼。
那孩子又自幼没了母亲,那些乳母哪里肯真心疼他,所以养成骨子里的隐忍。即便是后来醒了,忍不住哭泣却也没有一声求饶的话。
常之钰就不一样了。常二奶奶只有这么一个眼珠子似得儿子。虽然管教,可骨子里是十分疼爱的。常之钰本身也比常之洲较弱些,又是清醒的时候拔毒。那难受劲儿大人都不见得受得住,何况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哭叫的就不是个人声儿。
常二奶奶又是个女人,丈夫不在身边,连个可以依仗的人也没有。她心里苦极生怨,竟然埋怨起程灵慧。觉得程灵慧必然是早就知道常之钰也中了毒的。她故意不说,拖到现在。就是想看自己母子少依没靠的笑话。
你说这想法多可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眼皮底下被人暗算,不思量自己的错处,还觉得别人故意不告诉她就是为了笑话她。也不想想,人家的孩子说不得还是受了她家的池鱼之殃。
她无依少靠,是她自己的丈夫狠心薄情,又关别人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98章 、藏着心思
可这别扭人的想法你就是没办法理解。这常二奶奶不但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而且,她甚至觉得自己家那个被杖毙的小妾是冤枉的。这个冤枉可不是替常之芳的娘背黑锅的那个冤枉。而是给程灵慧背黑锅的冤枉。
她觉得是程灵慧容不下常继文前面老婆留下的孩子,想要下毒害常之洲。自己儿子整天和常之洲形影不离,所以就跟着遭了殃。要不为什么常之洲的毒发的那么凶险猛烈,自己的儿子并不明显呢?
这个二奶奶也不知是不是真心替小叔子担心。你自己想想也就罢了,偏还要和常继文说。还自以为知道了内中真相,说的头头是道。让人一听,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但凡常继文心里对程灵慧有那么一点儿不放心。从此之后,这两口子之间必然心生芥蒂。
常继文实在在二嫂哪里呆不下去了。留下程小山就回去了。他心里明白程灵慧的为人,可想到大嫂曾说过,后院儿就是个不见硝烟的战场。心里又有几分放不下二嫂的猜测。
他在门口徘徊了半晌,看见程小山从二嫂家走出来。有些诧异道:“这么快?”要知道,给常之洲疗毒可是花费了很长时间的。
程小山脸色不太好,摇了摇头道:“不说也罢。这男孩子长于妇人之手,总是不好。”言下之意,对常二奶奶颇有些微词。
常继文一边儿跟着送程小山,一边儿问道:“怎么了?”
程小山道:“那孩子本来就比令郎孱弱些。拔毒已经受不了了,何况化解余毒。常二奶奶不忍心自己儿子再受罪,不让治了。”
常继文知道,化解余毒是要用温度很高的汤药熏泡的。泡完了,全身都要褪一层皮。是很难捱。可如果不泡,日后留下隐患岂不糟糕?遂问道:“那就没有温和些的法子?”
程小山道:“也不是绝对没有,好好将养,不使受寒。也许日后也无大碍。”说完摇了摇头,显然这法子并不好。
常继文有心事,一路跟着程小山,不知不觉竟然快到程小山家门口了。
常言道,人老成精。程小山一辈子行医,接触的人很多。自然看出他有心事,就把他让进了家里。
常继文有心向程小山讨教,为什么自己儿子毒发的迅猛,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程小山给他到了一杯茶,先开了口:“你是不是听了二奶奶的话,心里不舒服?”
常继文汗颜,可并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
程小山叹息一声:“人非圣贤啊。“
常继文何等聪明,自然明白程小山这是在责怪自己不该多心。索性就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程小山道:“自盘古开天辟地,天地万物就有阴阳之分。五行之术运转其中,相生相克,相辅相成。这用药自然也是这个道理。你仔细想想,那段时间令郎有没有吃什么特殊的东西?或有冲撞也未定。”
常继文一个大男人,哪里留心饮食上的事。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老实道:“年下家里预备的吃食多,也不曾留心他吃些什么。不知什么东西和那药物冲突?”
程小山道:“要说这药食相冲相克的可就多了。不过与那毒物相克的东西却不很常见。比如人参,一般小儿是不用的。”
常继文猛然想起什么,哎呀一声:“大约是它了。”原来,因为家里两个孕妇,花如烟特意教人炖些人参乌鸡汤之类的,给程灵慧和陆晓晓喝。
程灵慧身体虽然受到过一些损伤,可她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快。而且,她也没吃过人参之类的名贵药材。平常舍不得喝,总要匀出一些给常之洲。
程小山道:“那大约是了。这人参虽是大补,却有个特性,善于激发药性。本性又属阳。小孩子阳气本来就足。积存在体内的阳火遇上了那阴毒,可不立时就发作出来。”说到此话锋一转:“其实,就算不是机缘巧合,提前激发了药性。大人心里也不必介怀的。那毒物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程小山又叹息一声:“实不相瞒。老朽也算岐黄世家。只是老朽学艺不精,一直没什么长进。俺那孩儿却是尽得他祖父的真传。年纪轻轻就在大内供职。本想着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谁知道却招来祸事。究其根源就是因为这‘失魂散’,搅进了那豪门高第里的阴私事。最后落得家破人亡。只留下老朽带着幼孙奔走挣命。要不是遇到大人您,恐怕这把老骨头早扔到异地他乡了。”程小山说道伤感处,连连嗟叹。
常继文没想到,这位不起眼儿的老爷子,家里还出过御医。敬佩之余少不得拿话劝慰他:“老人家节哀。如今落叶归根,以后有的是太平日子。”
程小山道:“劳大人宽慰,这话今日吐出来,老朽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俺现在就盼着瑞儿早日成家立业,娶个媳妇好给程家开枝散叶。人老了,就麻木了。那些过去的事也就看淡了。常大人呐……”他看向常继文:“老朽说句逾越的话。回去好好儿跟媳妇过日子,旁人的话可不能听风就是雨。”
自从常老爷被斩首。常继文是再也没听过这么语重心长的劝解。想想自己方才的小心眼儿也有几分惭愧,拱手道:“晚辈受教了。都是乡里乡亲,您岁数比我大的多,总该是长辈才对。我也辞了官了,也不是什么大人。日后您要是看得起,叫我一声‘继文’,我就教您一声‘叔’,您看可使得?”
程小山一听,当然高兴,笑道:“那可好。”又叫孙子:“瑞儿,给你继文叔来见个礼。”
程瑞从外面进来,依言和常继文见礼。常继文急忙还礼。
程小山兀自笑道:“可好,可好。这下瑞儿也算有个人相互照看。俺就是死了也放心。”又嘱咐孙子:“日后没事多往继文家里去,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着些眼力价儿。”
程瑞腼腆的答应了,转身又出去干他手头的活计。
常继文告辞了程小山,回家去了。本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了,谁知暗地里埋下一场风波。
常继文回到家,只字没提二嫂嚼舌头的事。他心里是十分笃信程灵慧的人品的。但是程小山开解她的话又让他心里升起些许疑虑。
程小山告诉常继文‘销魂散’不是寻常人能弄到的,本是想要打消常继文心头的疑虑。这是一片好心,但是他并不知道程灵慧是进过皇宫的。
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越要顾虑重重,患得患失。对于常继文来说,一边是长子,一边儿是尚在月子里的心爱的妻子。都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也不是神仙,有些事就算是心里清楚,也很想从在意的人口中听到确定的答案。
可他又无比清楚,这事不能问。问出来两口子肯定伤感情。他对程灵慧那是巴心巴肺,但是程灵慧对他,他心里不是十分有把握。
常继文不是傻子。他能看出赵桥的心思。由己及人,自然能体会苏同的感受。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孙兴隆。从陪程灵慧三天回门儿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孙兴隆那小子对程灵慧留着心思呢。只不过程灵慧不曾提起,他就装作不知道罢了。
程灵慧是像男孩子一样长大的,在感情方面并没有女子的细腻心肠。现在又一心扑在俩孩子身上。常继文不说,她根本不会知道他藏的心思。
常继文也是矫情。本来他打算把二嫂嚼舌头的话自己藏在心里慢慢消化,谁知道心里有事的人,比常人要敏感的多。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心里已经对程灵慧对自己的忽视产生了不满。这种不满日益积累,像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那你忍不住了就说吧,他还自认为心疼老婆,不往外说。
等程灵慧出了月子,夫妻俩都瘦了一大圈。程灵慧是劳心劳力,累的。常继文就一半是因为孩子,一半是自己怄气怄的。
常之洲恢复得很好,就是新长出来的皮肤还娇嫩的很,不能受太多刺激。程灵慧特意让人给他做了绸缎的内衣。而刚刚满月的常之松已经长得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小产的孩子。那小子能吃能睡,程灵慧奶水又足。短短一个月,那小子已经长得又白又胖。
他也不认奶。有时候饿了,程灵慧忙着照顾常之洲,家里带着孩子的仆妇给他喂奶,他照样吃个肚圆儿。和刚生下来那会儿,简直是天壤之别。
盖房子的事年前就停了。一是天气冷,二是年前乱七八糟的事搅和在一起,没人照看。过了年之后,程灵慧想着索性就等到天暖和了再开工。那时候大儿子身体也好了,小儿子也硬气了些,可以抱出去了。自从爷爷去世后,她凡事自立自强习惯了,根本就没把常继文算进自己的计划里。
常继文就更加憋气。想着自己不能就这样在家里养老吧,总要干些什么才好。于是,出了正月,他每天在外面跑。还故意不告诉程灵慧自己在外面忙什么。就想着程灵慧能问自己一声。岂不知,程灵慧对于他这种态度早就熟悉了的。
刚成亲那会儿,常继文就是这样,外面的事一点儿也不告诉她。要不是他剿匪让土匪抓了,程灵慧都不知道他是御赐钦差,专程回来剿匪的。
常之洲身体好了,自然就要去上学。大人都有惰性,别说一个小孩子。常之洲自幼生母亡故,长于奴仆之手。那些奴仆欺负他年幼无知,不肯诚心待他。这孩子从小儿就没受过大人的疼爱。这次中毒却是因祸得福,很是享受了一把被人疼,被人宠的感觉。如何还想着每天早起去上学?
程灵慧连哄带骗才让他背上了书包。这小子牵着程灵慧的手就是不撒,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十个人看了九个都要心软。连程灵慧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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