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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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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斯说罢; 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温绍延:“你好自为之。”
  他说罢,便转身走了。
  等裴斯走远后; 温绍延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像。
  七月二十六,温轧荤建立燕国; 定都洛阳。
  登基大典时,本该遥遥立在众臣之前温绍延身染恶疾,并没有现身于人前。
  温轧荤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当时带着气应了,眼下他高居明堂,看着底下雄心勃勃的臣子,再一次确认了,温绍延压不住他们。
  温轧荤抬手抚着袖子上的章纹,这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他在时必须要牢牢握在掌中,他走了更要有人能守住它。
  他垂眸看向底下站着的儿子们,所幸,他还有不少儿子,以后还会有更多。
  大典举行完毕,众人退散,温绍安正要去寻裴斯,却听心腹低声道:“大郎君想见您。”
  温绍安眉梢一挑,带着人去了温绍安处。
  一进门,他便看见了正低头看着什么发呆的温绍延:“大哥不是病了吗,眼下看着倒还精神。”
  温绍延将玉珠收起,抬头看向温绍安:“坐吧。”
  温绍安依言坐在温绍延对面:“今天可是阿耶的好日子,大哥如此就不怕阿耶寒心吗?”
  温绍延拿起茶壶给给温绍安倒了一杯茶:“寒不寒心又有什么差别。”
  温绍安闻言眼里有些戾气:“大哥唤我来做什么?”
  “今天终究不是寻常日子。”温绍延将茶杯端到温绍安面前:“想与你闲谈几句,我们终究是兄弟。”
  温绍安眸色一沉,起身就要走:“我很忙,怕是没时间与大哥闲谈。”
  温绍延神色浅淡:“左右也说不了几句了。”
  温绍安闻言身子一僵,俯身又坐了回去:“大哥有何事?”
  温绍延正色道:“如今阿耶非比以往,如果没有意外,能继承阿耶衣钵的应当是你。”
  温绍安浑不在意:“大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温绍延抿唇:“事到如今我们家也只能往前走了。”
  温绍安点头:“这是自然。”
  温绍延微微一顿,终是道:“二郎,你的性子太冲,并不是长久之势。”
  温绍安嗤笑:“我性子如何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温绍延仍旧道:“我知说这些是我唐突,可……”
  “那便不必说了。”温绍安说罢起身,垂眸看着他:“大哥,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是以为你能点化世人,还是能普度众生?”
  温绍安说着,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你自己都尚还自困于囹圄,又哪里来的信心教训我?”
  温绍安说罢,转身就走。
  却听温绍延在他身后道:“你要小心……”
  只说了短短四个字,温绍延便不再言语,他抚着香囊中的玉珠,面上有些苦涩无奈。
  温绍安却显然是会错了意,回身看着他:“大哥是在威胁我?”
  温绍安问完,却听温绍延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句:“罢了,随你吧。”
  他觉得不妥,垂头盯着温绍延看了片刻,见温绍延无动于衷,终是转身离去。
  待出了温绍延的院子,温绍安对身后侍从吩咐道:“看好他,别出了什么差错。”
  温绍安吩咐完,径自去了裴斯处,他也没等人通报,便推门进去了。
  屋中,裴斯正窝在榻上,百无聊赖的晃着一个鎏金鹤纹,坠了小铃铛的香囊,香囊下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吵得温绍安耳朵疼,裴斯却好似一点都不觉得吵,眸子半瞌着,颇为惬意。
  温绍安走过去,抬手想要抓住那枚香囊,谁知伸手却捉了个空,被裴斯灵巧的避开了。
  温绍安收回手:“你倒是有闲趣。”
  裴斯将香囊挂在腰间:“今日这么多事,二郎君怎么过来了。”
  今日温轧荤登基,温绍安的事确实不少,因而他开门见山:“你去劝过大哥了?”
  裴斯点头:“劝过了,可惜大郎君不愿意一走了之。”
  温绍安神色晦暗:“可惜了。”
  裴斯轻笑:“就算他走了,二郎君又真能容下他吗?”
  温绍安唇角一勾:“你觉得呢?”
  裴斯瞥他一眼,含笑不语。
  温绍安低叹:“可惜了,到底是兄弟一场。”
  他说罢,又道:“方才他将我叫过去,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规劝之言。”
  温绍安说着,探究的看向裴斯:“你说,他该不会是知道了吧。”
  裴斯点头:“也有可能,他不是个蠢人。”
  温绍安垂眸,神色幽幽。
  ————
  温轧荤建国登位的日子早已传遍了大夏和周边各国,魏熙虽早已有了预料,可真到了知道此事的那一天还是不免气怒,可怒过后又能如何呢,也只能等着魏潋快些灭了这个乱臣贼子罢了。
  魏熙用过午膳后罕见的没有了午歇的兴致,她眯着眼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温轧荤应当已经登位了吧。”
  陈敬将一杯饮子放在魏熙手边:“应当是了。”
  魏熙伸出一根莹白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杯壁:“想不到温绍延还能弄个皇子当当。”
  陈敬拿起扇子给魏熙轻轻扇着:“有陛下在,温轧荤算哪门子皇帝。”
  魏熙握着杯子,将它转了个圈:“也不知道温绍延会如何抉择。”
  陈敬安慰道:“有裴斯在,无论温绍延怎么选,都是出不了格的。”
  魏熙轻笑:“但愿。”
  她说罢,端起杯子饮了一口饮子:“也不知裴斯成天做的什么,早些将温轧荤那一伙人了结了多好。”
  陈敬拿过帕子递给魏熙:“哪有那么容易。”
  他说罢,又道:“裴斯来信说宁王殿下的人和他联系上了。”
  魏熙接过帕子轻拭唇角:“让他尽力帮衬六哥,眼下正是要共对外敌的时候。”
  ————
  范阳地处北地,日头虽也毒辣,但却比长安稍微凉快一些,魏潋一路用兵如神,在温轧荤还未意识到的情况下便断了他的退路,眼下只要再夺回谷郡、安乡郡等七地,便可成合围之势,将温轧荤困死。
  经历了几天的行军,魏潋今日终于得了闲,他褪下了一身甲胄,只着轻便衣衫站在城墙上,难得有些松快之感。
  “殿下,信王叛乱被陛下赐死了。”
  魏潋收回视线,微微点头,复又问道:“阿熙和阿耶怎么样了?”
  亲卫答道:“应当是没什么大碍,只是……”
  魏潋侧头看向他:“只是什么?”
  亲卫道:“信王曾将公主的府邸给围了。”
  魏潋眉头一蹙:“阿熙如何了?”
  “公主无碍,不仅击退了信王派去的人,之后更是入宫救驾。”
  魏潋闻言又转头看向远处:“长大了。”
  他说罢似想起什么了,问道:“今天是不是温轧荤登基的日子?”
  亲卫称是,复又小心问道:“您就这么放任下去?温轧荤得了洛阳,下一步怕是就要剑指潼关了。”
  魏潋淡声道:“无妨,我自有分寸。”
  “那长安……”亲卫忍不住问道。
  “他进不了长安。”魏潋说罢,似忍不了头上的太阳,转身往城楼下去了。
  亲卫看着魏潋的背影,低低一叹,殿下的心思是越发不好猜了。
  ————
  天色已暗,温绍延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弯月,却不妨听了一耳朵的喧闹之音,是了,今日温轧荤登基,于乾阳殿设宴,眼下应当正是热闹的时候。
  温绍延觉得吵闹,起身关上了窗子,与此同时屋中的其他门窗也皆被关上了,他回身的脚步一停,心中却出奇的明白。
  本该惧怕,本该呼救,可温绍延此时却很是平静,他理了理衣服,极有兴致的抱起琵琶弹了一曲《林下意》。
  疏旷洒脱的曲子在火光中响起,与此情此景极为相悖。
  短短的一曲奏完,他的身上已经被熏出了密密的汗珠,连五感好似都被火中浓烟封住了,可他却觉得这一曲应当是他这些年来奏的最好的一次。
  林下意,超脱隐逸者之意,当年瞻前顾后的他是弹不出来的。
  眼下弹出来了,却不能弹给那人听,终究是一桩憾事。
  温绍延如此想着,头脑却越发昏沉了,他放松身子往墙上倚去,恍惚间却觉得背后一空,紧接着臂上一紧,随后便什么都不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换了好几个场景,我也是棒棒哒~


第201章 远走
  温绍延是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松籁欣喜的脸:“郎君; 你醒了!”
  温绍延撑着身子坐起来,张口欲言; 嗓子却干涩发疼; 松籁见了; 忙拿过水囊递给他; 甘甜的清水滋润了他的口腔喉管,清楚明了的告诉他,他没死,他还好好活着。
  温绍延饮了几口水便将水囊放下; 他有些乏力的往车壁上靠去:“眼下到哪里了?”
  松籁没想到温绍延是这样一副淡定模样,他有些惊讶; 随即又开怀笑道:“到兰陵了,多亏了崔家郎君,以后郎君可真的是自由自在; 再也不必左右为难了。”
  温绍延听了松籁的话,眼里闪过些复杂神色; 丝丝缕缕萦绕在那双如三月清溪般的眸子中,过了许久,他挪到窗前; 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外面是一片荒野,浓密的树冠顶着酷暑的日光活的舒展,树冠之外; 是无边无际的天空,再也没什么挡人视线的雕梁飞甍了。
  温绍延看着人烟稀薄的旷野,有些失神,直到他的皮肤被日头晒的发红才有缩回马车里。
  等他坐稳后,松籁道:“崔郎让我给您带话了。”
  温绍延看向他:“什么话?”
  松籁道:“他说,温绍延已葬身火海,您如今重获新生,往日种种皆与您没有关系了,从今以后山高水长,任您徜徉。”
  温绍延有些怔忡,却又听松籁道:“他还说,他的生意遍布各地,您若是有什么见闻也可以写了信递给管事,就算是太极宫,他也能将信传过去。”
  温绍延闻言长睫微颤,竟似有些茫然,他的手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当香囊握在手中时,眼中迷茫散尽,好似此刻才从浑噩中醒过来。
  温绍延将玉珠从香囊里拿出来,浑圆的玉珠清透温润,透着动人的华光,他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眸,又将玉珠装回了香囊里。
  ————
  在登基当夜,长子便死了,不论是自尽还是他杀,都无疑是让温轧荤难以接受的。
  “陛下,大郎君心意已决,您莫要太过伤怀,大燕初立,万事都离不开您。”石恒苦苦相劝,温轧荤却只低头看着一幅北疆风雪图,神情淡淡的,却令人觉得压抑。
  “陛下?”又是一声轻唤。
  温轧荤回过神来,抬手抚了抚画中骏马,只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去查。”
  石恒微怔:“大郎君纵火自尽,还要查什么?”
  温轧荤不理:“彻查。”
  石恒终是应是,复又小心问道:“大郎君的葬礼……”
  温轧荤将画收起:“按寻常礼法葬了吧,他不喜欢这些,我又何必让他死后也不安生。”
  温轧荤说了要查温绍延的死因,底下人不管觉得有没有必要,都做出了彻查的样子,可这一查,还真让人查出来些东西。
  此时温绍延还未下葬,温轧荤跨入他的灵堂,迎面便见了棺材之前的温绍安,他一瞬间怒火攻心,抬脚就向他踢去,
  温绍安反应机敏,也不待回头便旋身闪开,与此同时,他伸出拳头,向背后之人击去,待看到来人是谁,他蓦地一惊,硬生生的将拳头收住。
  温绍安收住攻势,温轧荤却不打算轻饶,他抬脚便踢向温绍安的肚子:“好啊,胆子不小,纵火弑兄,如今连老子都敢打了。”
  温绍安由着温轧荤将他踹倒在地,他的眼中闪过阴骘之色,面上却是惶恐:“阿耶恕罪,儿子并未料到阿耶在身后,一时情急才出了手。”
  温轧荤面色狠戾:“放火弑兄也是一时情急?”
  温绍安愕然:“什么放火?请阿耶明鉴,我从未做过此事。”
  温轧荤冷声道:“你派去纵火的人都招了,你还不认?”
  温绍安闻言心中反到镇定下来了:“儿子从未派过人。”
  温轧荤神色越发冷凝,回身道:“将乌卓带进来。”
  温绍安听到乌卓的名字心中一惊,他不是被处理了吗,怎么……
  温绍安心中大恨,定是有人背叛了他。
  等亲卫将乌卓架进来后,温轧荤看着温绍安有些扭曲的神色,道:“你可认识他?”
  温绍安抬头:“阿耶……”
  却听面色惨白的乌卓道:“二郎君好狠的心,我自问一心待你,甘愿为你做这大逆不道之事,没想到你却过河拆桥。”
  温绍安没有理会乌卓:“阿耶他说谎,我从未想过对大哥不利,也没吩咐过他,他这样说定是受了夏人的挑拨,想离间我们父子。”
  温轧荤拽住温绍安的头发,将他转了个方向,让他正对着堂中棺柩:“当着大郎的面,你怎么有颜面说这些,你就不怕大郎去找你吗!”
  温轧荤的动作让温绍安觉得屈辱,他恶狠狠瞪着棺柩:“儿子问心无愧,儿子不怕。”
  “你还狡辩!”
  温绍安不顾尚在温轧荤手中的头发,回头看向温轧荤:“阿耶难道不知道大哥的心之所向吗?”
  温轧荤不理,扬声向外吩咐道:“来人,将这个逆子拖下去!”
  他此话一出,便有士卒来拖温绍安,温绍安方要挣开他们,却听外面传来一道喊声:“陛下且慢!”
  温轧荤看向来人,神色一暗:“崔哲,你来做什么?”
  裴斯迈进堂中,行了礼,开门见山的劝道:“眼下大燕初立,正是要用到人的时候,二郎君可是一员猛将,陛下如此,怕是正合了魏潋的意。”
  温轧荤幽幽看着他:“你是来给他求情的?”
  裴斯摇头:“陛下如何决断臣不敢妄言,只是臣终究是想与陛下说一说此时境况,还望陛下恩准。”
  温轧荤道:“你倒是说说?”
  裴斯躬身道:“那臣就大胆一言了。”
  “如今陛下建国,又夺下洛阳,下一步便是长安了,可谓是风头正盛。”裴斯说着,微微一顿:“可大夏亦不是没有将才和对策,不说魏潋,便是他新提拔上去的将军,都没有一个庸才。”
  温轧荤哼了一声,眼里却是一片幽色。
  裴斯又道:“再说策略,魏潋如今不与大燕直接相对,虽惧怕陛下,但也未尝不是在另辟蹊径,他如今已经攻下范阳,陛下若是再放任下去,怕是要被大夏围住了。”
  裴斯说的这些,温轧荤也清楚,他低头审视着温绍安,他知道眼下缺将才,可对这个儿子,他却是难以放心的。
  温轧荤正想着,只听裴斯又道:“二郎君所向披靡,大燕也尚还未到稳健之时,不该没了此等将才。”
  裴斯说着,又看了乌卓一眼:“大郎君对昌乐公主的心思陛下也是清楚的,眼下您自立,依大郎君的心性定是难以接受的,他如此也算是顺理成章。”
  “可此人……”裴斯绕着乌卓走了一圈:“就算他真的是二郎君派去的人,二郎君若是想要灭口,他又怎么还能好端端的活着?”
  温轧荤的目光从裴斯身上移到乌卓身上,最后又停在了温绍安身上,他神色变换,看的温绍安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不知过了多久,温轧荤淡淡道:“乌卓污蔑皇子,处死吧。”
  亲卫闻言,没给乌卓喊冤的机会便堵住他的嘴,将他拖出去了。
  温轧荤后又对温绍安说:“今时不同往日,你身边不能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我便将温平、温实给你用了,他们自小便养在我这儿,最是机灵。”
  温绍安看着温轧荤毫不遮掩的往他身边安插人手,心中不忿,却不能表露,一时间很是憋闷,偏如此,他还得对温轧荤道谢:“儿子多谢阿耶割爱。”
  温轧荤点头:“下去歇着吧。”
  温绍安看了裴斯一眼,转身离去了。
  待到人走了,温轧荤面色沉沉的看着裴斯:“你和他关系不错呀。”
  裴斯面色恭敬:“二郎君虽不驯,但于带兵打仗确实是能为陛下分忧的。”
  温轧荤沉声道:“你不必和我绕弯子。”
  裴斯应是:“陛下也知道,我以往行商,如今待人接物难免留了些以往的圆滑态度,可陛下放心,臣是个清醒的人,知道能依靠的只有陛下,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冒险来投。”
  等裴斯一番真情实意的表露忠心,打消了温轧荤的疑虑后,又被温轧荤留下一同用了膳,才被他放回去。
  裴斯回去后,处理了一番事务,便早早洗漱睡了,谁知正睡得熟时,却被温绍安给吵醒了。
  裴斯神色不善的披衣起身:“二郎君就不怕被人看见?”
  温绍安嗤笑:“我又不是什么要犯,他们哪能连我睡觉的时候都守着。”
  裴斯打了个哈欠:“更深露重的殿下来我这有何贵干?”
  温绍安将酒递给裴斯:“心中憋闷,来寻救命恩人说话解闷。”
  裴斯接过酒:“闷又能如何,今日陛下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以后怕是更要谨慎行事了。”
  温绍安狠狠灌了一口酒:“真不想受这憋闷气了。”
  他说罢,看向裴斯:“你说乌卓怎么还活着?”
  裴斯摇头,懒声道:“这就要问二郎君手下的人了。”
  他说罢,又补充道:“或许也可以问陛下,咱们这些人可都是活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温绍安闻言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握着酒壶的手越来越紧,大有空手将酒壶握碎的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m感觉温绍延还是走的远远的好,突然感觉他好幸福呀~从此以后无拘无束,还有我这个亲妈替他逆天改命*
  悄悄告诉你们,一开始我是想把他写死的,毕竟初恋怎么能好端端活着呢……
  可后来emmmm唉~是我太良善了(*/ω\*)


第202章 溪客
  自昨夜长安便下起了雨; 一开始来势迅猛,到了后半夜便化作了细密的小雨; 一直到魏熙用完早膳都没停。
  魏熙见这雨喜人,便抱着琵琶去了溪客轩; 雨打碧叶; 鞭蕖盛珠; 实乃夏日独有的清丽怡然之景。
  魏熙坐在廊下; 听着雨打荷叶的声音非但没有觉得呱噪,反而难得的觉得舒心,她抱起琵琶,闲闲拨了几个清脆的音; 不成调,却于此情情景莫名的合契。
  一抬眼; 便见陈敬撑着伞站在岸边,隔着朦胧烟雨,魏熙看不清他的神色; 却感觉他有些踌躇之态。
  “去将陈敬叫进来。”魏熙说罢,便又低头拨弄琵琶; 这次她倒是没有乱拨,反而弹了一曲《采莲令》。
  陈敬进来后,见魏熙正低头弹着琵琶; 便站在一旁候着,却听魏熙道:“什么事?”
  魏熙的声音包裹在琵琶声里,显出一派柔和; 陈敬顿了顿,道:“大燕传来消息,温绍延于温轧荤登位之日葬身火海。”
  陈敬这话说完,魏熙未有应答,手底下的琵琶却断了一根弦,发出一声孱弱嘶哑的嗡鸣。
  陈敬忙俯身去看魏熙的手:“公主您怎么样?”
  魏熙摇头,陈敬看着她怀中断了弦的琵琶,怕她伤怀,小心道:“这琵琶,拿下去让人续上弦吧。”
  魏熙抬手抚着微凉琵琶,声音轻轻的:“这琵琶是他制的,合该由他来修。”
  “公主……”
  魏熙抬头看他:“裴斯传信了吗?”
  陈敬摇头。
  魏熙见状一笑:“既然裴斯都没传消息过来,你又何必信这些。”
  魏熙说罢,将琵琶抱起来细细端详,过了片刻,她将琵琶递给陈敬:“妥善放起来。”
  陈敬接过琵琶,目含担忧的看着魏熙,魏熙见状又是一笑:“我无事,我信裴斯是有本事的。”
  魏熙说完,不再理会陈敬,抬头看向廊外的亭亭荷叶,眼里似被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
  未过几天,魏熙便听安排在宫里的人传话出来,说是皇帝咳血了,魏熙心中忧虑,但碍于这消息是她私自探听的,因此只得按捺下来,命人这些时日多注意些。
  可结果才到了第二日,魏熙便听说皇帝于道途有所领悟,到三清殿闭关修炼去了。
  魏熙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一沉,知道皇帝八成是不太好了,眼下正值兵祸,魏潋又远在疆场,若是皇帝有什么不测,长安必定又会乱。
  眼下皇帝闭关,倒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好法子,三清殿的门一关,旁人谁能探听出什么。
  魏熙是极想进宫侍奉皇帝的,可皇帝没传话,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若是一时冲动进了宫,惹了皇帝不喜是小,让人看出什么就不好了。
  如此,魏熙挂心了两日,又听说皇帝传了雍王和谢珏论道,她心中一紧,从榻上下来便急急往门外走去,走到廊下时却又突然停住,过了片刻,她垂下眼眸,抬起有些僵硬的手理了理衣袖,便又折回去了。
  魏熙在府里担忧,谢珏听宫里来传却很是淡定,他放下手中经书,在家仆端来的水盆中净了手,才起身往外去。
  等他和雍王到了三清殿后,却见皇帝正在打坐,并没有预料中的油尽灯枯之相。
  二人行了礼,皇帝抬眼看着他们,指了指对面:“坐。”
  雍王和谢珏依言坐下,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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