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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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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因为陈妃对应清有什么了解,她虽身处后宫,却也听说了不少前朝之事,况且恒王也隔三差五特意到这兰芷殿,将不少朝中要事说与她听。
他们之间,少了一分君臣之感,倒多了一分知己之情。
恒王从不阻止她谈论政事,有事甚至遇到难题,还会主动问询她的建议。因他知陈妃通晓史册,博学广识,却又从不争强好胜。
她的身份,没有外戚之忧,也永远不会和恒王有什么对立的利益冲突。
恒王对她,无须忌惮。
“他今日前来,是为了擂台之事。”恒王如是说道,他攥了攥陈妃的手,摩挲着继续说:“他来找我,是为了告诉我那擂台胜出的秦桑,也是云牙子的徒弟。”
床幔中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又缓缓出声:“这样一来,诸位大臣对秦公子出身的忧虑,当可打消了吧。”
恒王微微叹了口气:“方才我也这样以为,可应清说,云牙子并不希望秦桑的身份公之于众。也就是说,这件事只能我知你知,却不可人尽皆知。”
恒王又皱起了眉头,想着这个棘手的问题,头疼不已。
“皇上,”陈妃微微唤了一声,说道:“其实如果皇上对秦公子的能力足够相信,那么无论众臣有何异议,都可不去在意。”
恒王微微低了低头,复又抬起头深沉道:“我也想过,不妨就做一次固执己见的皇帝,将此事拍板而定,可若是如此,秦公子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依然没有一个足够的身份来立威,若是这样,如何能打胜仗?”
恒王与陈妃都沉默了许久,陈妃忽而反握住了恒王的手,说道:“既然他没有背景,陛下不妨,就给他个背景。”
“怎么说?”恒王见陈妃似是有了想法,凑近了一些,侧耳听着。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将臣妾留在宫中之事,在朝堂内外引起了多大的波澜?”
恒王微微一怔,回忆了片刻:“自然记得。”
“虽然满朝文物可能都不相信陛下的‘旧识’一说,但陛下想想,最终是什么让他们不再多言?”
恒王听陈妃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
其实当年自己只是年轻气盛,看不得一众老臣对每一件小事杞人忧天,才故意用那么一个看似有些任性的幌子来堵悠悠众口。
而偏偏就是那么一个没有水准的幌子,却真让一众老臣不再纠缠陈妃的身世,为何?
恒王还未回答,陈妃却轻轻说道:“陛下,当年诸位大臣之所以不再纠缠,并不是因为陛下给的理由多么有说服力。他们不再置喙,其一是因为虽然在他们眼中臣妾依然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可在百姓心中,陛下与臣妾的故事已然成为了一个传奇。其二,他们为何明知陛下这理由站不住脚,却没有步步紧逼?因为陛下,就是陛下。”
恒王沉默,此时他无比的清醒,陈妃的这番话,让他把太多从前未曾理清的思绪都瞬间理清。
没错,朝中众臣的生存之道就是两点:一是为臣,二是为官。
对君王,他们是臣子,为臣者,顺君意,从君令,千古不变。
对百姓,他们是官员,为官者,体民心,察民情,天经地义。
正因如此,当年陈妃一事虽是闹得满城风雨,到最后却还是不了了之。不是因为百官不能继续纠缠,而是因为他们不愿再继续纠缠。
恒王微微一笑,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紧握住陈妃的手,像是忽然年轻了十岁,含笑问道:“那么,倘若如今在你我二人之间多生一处枝节,你可会介意?”
陈妃心中了然,也反握住恒王的手道:“臣妾愿意。”
西风忽起,门外芭蕉叶上骤然溅起坠落的雨滴。
京城中千百亭台楼阁皆沉浸在这初秋的骤雨中,马车里的应清看着车外的雨幕,凝眸出神。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民间遗子,昭告天下
第二日,两条御诏自宫中传遍了整个平津。
首诏中称,秦桑乃是恒王与陈妃之子,意外与陈妃离散,这些年来恒王一直苦寻未果,不料他竟通过守擂进入宫中,实乃苍天泽陂,福佑秦川。今封其为大将军,为国出征,迎战南渊。
此诏一出,举国皆惊。
百姓们不知此中曲折,只道秦桑真乃天赐将才,又是恒王遗落民间的皇子,实在是一段惊天传奇。一时间,京中将此事传的神乎其神,出现了无数种皇子在民间历经曲折艰险长大的版本。
而第二道诏书,却是关于二皇子鲁子越,诏书言二皇子恭顺孝廉,堪称诸位皇子楷模,今顺应天命,加封承王。
这第二道诏书,就显得有些奇怪了,百姓们皆是不解,这好好的说着传奇皇子,怎么却将二皇子封了王?
这其中的道理,百姓不知,百官却是比谁都明白。
如今太子已立,又平白冒出一位民间皇子,那么这二皇子的地位,就显得尤为尴尬了。
此时将他封王,正是以此来堵朝臣之口,让他们无法借题发挥。
这一日,整个京城里除了百姓,最热闹的,便要属二皇子府上了。
【二皇子府】
“啪”的一声,满桌杯盏落地,应声而碎。
周围跪了一圈官员仆婢,皆是静若寒蝉。
“父皇这是老糊涂了吗!”鲁子越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言语中的不敬,毫不客气的怒吼道。
“殿下息怒。”众人纷纷开口道。
“如何息怒?”鲁子越回身反问道:“现下情形,叫本王如何息怒!”
鲁子越发完一通火,扫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一众官员,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声道:“都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是。”众人松了口气,见二皇子终于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暴怒,这才缓缓起身。
“启禀殿下,”门外匆匆跑来一名小仆跪地俯首道:“相国大人到了。”
鲁子越点了点头,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答道:“快快有请。”
还没走到门口,却已见相国大人踏入了府中,向二皇子行来。
虽说这位相国乃是鲁子越的姨丈,他却依然恭敬作揖低头,称了一声:“相国大人。”
董彧点了点头,扶起他的胳膊,一起往正厅行去。
进了正厅,看见一地的杯盏碎片,董彧回头吩咐婢女道:“将这些收拾了吧。”
说完,便走到主案边与鲁子越一同坐下,也伸手示意一众官员落座。
“今日陛下这两道旨意,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董彧正色道。
“是,”旁边一位官员抱拳答道:“方才,我们也正在讨论陛下这旨意。”
董彧点了点头,却是笑了一笑:“不知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鲁子越垂着眼,满脸的不悦:“陛下这分明就是随便给秦桑安了一个名分,要不是将我封了王,现在他有了皇子的身份,都要与我平起平坐了。”
董彧看了他一眼,却是摇头笑道:“可陛下偏偏就将你封了王,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鲁子越抬起头欲申辩,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发怒的道理。
是的,父皇先是一道诏书昭告天下,说秦桑实为皇子,紧接着又将自己封王,这样一来,自己的位分的确是在秦桑之上,自己没有半分不满的道理。
董彧见他说不出话来,便转了头,对着一众官员沉声道:“陛下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他已下定了决心要让这位秦公子率军出征,若是你我在此时依旧不依不饶,那可就要扶稳自己项上这颗脑袋了。”
鲁子越见董彧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是已经决定不在此事上纠缠,他这么一发话,想必众臣也不会去做这个出头鸟了。
鲁子越皱着眉,心中憋着一口气,却又无法发作,无奈只得问道:“相国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作罢了吗?”
董彧勾起嘴角,微微眯眼看向鲁子越笑道:“殿下,如今陛下只是令他带兵出征,而胜败乃兵家常事,殿下觉得他秦桑,就一定能够得胜而归?”
鲁子越一愣,却突然明白了董彧如此胸有成竹的原因。
是啊,现在父皇只是让他带兵出征,即便是有了皇子的身份又如何?他若是战败,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这么一想,鲁子越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要知道,秦桑的敌人可是南渊所向披靡的大将军连允,秦川这么多将士都败在连允手上,这秦桑,难不成还能翻了天去?
可是这样想着,他的心中却又有一丝不安。虽说秦桑战败是遂了自己的心愿,但若是他真的战败,秦川又还有什么可用之人?若是连允真的兵临城下,他即便是做了太子,又能如何?
越想越是矛盾,连他自己都快要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盼着秦桑战败,还是凯旋。
这时,董彧却接着说道:“殿下,若是秦桑败了,他这皇子的身份便形同虚设,对我们不会有任何威胁,若是他胜了,那最好就一直胜下去。”
“哦?”鲁子越疑惑道:“此话怎讲?”
“如若这个秦桑武功谋略,兵法造诣真在那连允之上,那么岂是令其夺回城池那么简单?等他收回了秦川所失城池,陛下会怎么做?陛下一定会让他继续带兵向南推进。这样一来,没有个三五年,他根本回不到京中。”
董彧看着远处捋了一把胡须,眼中满是笃定:“一个身在沙场的皇子,又有何可惧?等他回到了京中,殿下,恐怕早就大事已成了。”
鲁子越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欣喜,他重重点了点头,低头抱拳激动道:“没错,姨丈果然深谋远虑,是小甥冲动了。”
董彧没有在意,他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奉诏而行,好好做好你的承王的本分,其余的,静观其变就是了。”
说完,他便率先站起了身,在众人的拜别中离去。
鲁子越看着董彧远去的背影,像是终于解决一件大事般松了口气,对身旁众人说:“诸位大人,你们也都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众人纷纷答“是”,起身告退。
此时的松雀府中,却是另一种氛围。
秦桑坐在案几边,手中拿着这刚刚接下的一纸诏书,摇头苦笑道:“这位皇上的行事作风,还真是……草率。”
“怎么?”应清在书架边拿下一卷兵书,回身道:“难道这样,不合你的心意?”
秦桑回忆着方才宣旨的宦官带来的那一道口谕:令应公子随军出征,眼中精光一闪:“师兄昨日半天未在府中,是去了哪里?”
“宫里。”应清坦言道,也回到案几边坐下,淡淡看着秦桑。
秦桑挑了挑眉:“我就说么,若不是师兄你旁敲侧击,这恒王怎么会这么快就下定决心让我带兵,还给了我这么大个名分。”
应清放下手中书卷,偏头道:“其实我也未曾料想,他竟会用这样的办法,看上去,确实有些儿戏了。”
秦桑点了点头,她也摸不清这位恒王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说这诏书一出,那帮大臣们会有什么动作?”
应清摇了摇头,眼中却没有什么忧虑:“若是只有这第一道旨意,朝堂中必然免不了一番躁动,但这第二道旨,倒是封住了他们蠢蠢欲动的念头。所以,如我所料不错,这本该最为震动的朝堂,倒有可能最为安静。”
秦桑将诏书放到一旁,撑起下巴故作忧愁的说:“这下可好,还未迎敌,先树一敌。”
应清也无奈的笑了笑,他当然知道秦桑这“敌”指的是二皇子,原本秦桑对他来说,只是太子手下的一颗棋子,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现在,却是完全不同了,无论如何,秦桑已经有了个皇子的名分,若是日后立下军功,那即便是封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哎,对了。”秦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的皱眉问道:“恒王说我是流落民间的皇子就已经够草率的了,为何还要扯上那位陈妃娘娘?”
应清听她这么一问,想起了昨日进宫为陈妃诊病时的种种,心中也是疑问万千。要说那陈妃的住处,几乎是在后宫最偏远的角落,怎么也看不出是为受宠的娘娘。但若是看恒王对她中毒之事的反应,却又觉得恒王对她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关切。
应清想起昨日恒王让他现行离去,自己却留在了兰芷殿,难道这“皇子流落”一说,会是陈妃出的主意?
这么一想,应清倒是觉得极有可能。
“我想,大概是因为陈妃在民间本就有了不少传说,即便加上一个你,也不会引起什么负面的影响,反而会令百姓更加津津乐道吧。”
应清思考着这个逻辑,猜测说道。
“嗯……”秦桑饶有兴趣的点着头:“日后若是有机会,还真想亲眼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好啦。”应清伸出手在秦桑的眼前晃了一晃:“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过两日京西校场的事吧。”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西校场,首会众将
秦桑虽是有了皇子身份,也暂领了这大将军之职,可对于军中之事,她还真的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好在卫岚曾派人给秦桑带过话,这初次去京西校场面见各位将军,他会陪同秦桑一起前往。
这一点,倒是让秦桑安心了不少。她还不知道这些军中将士对于恒王的那一纸诏书,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呢。
这日一早,卫岚便依约来到松雀府,与秦桑和应清一同乘车前往京西校场。
前朝时,京中有南军、北军,分别由卫尉、中尉主管,守卫宫城内外。
后来,秦川初立国时,曾设八校尉,分别为金门校尉、银盔校尉、铜刀校尉、铁骑校尉、长林校尉、天水校尉、烈焰校尉、坚垒校尉,每校有兵士七百人。
这八校中的士兵一般都是自官宦、世家、权贵子弟中招募而来,相比自民间征兵得来的部队,这算得上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劲旅。
大司马上任后,奏请恒王对八校尉进行过一次改制,将铜刀舍去,并银盔入金门,铁骑入烈焰,成为五营。
并且,还独立出京西校场,作为演练、出征、军中议事的场所。
久而久之,京西校场就成为了五营之首与朝中武官会面、商讨军中大事的地点。
所以,秦桑上任,与众位将领的初次会面,自然也是在这里。
到了校场,三人从车上下来。
秦桑看着校场中正在训练的士兵,黑压压一片,甚为壮观。
向那些士兵身后看去,校场最后的正中间立着一座高大的营房,那便是他们要去的校场主营了。
跟随着卫岚的脚步向主营行去,一旁有些阶位较高的将领,见大司马到来,皆是抱拳俯首致意。
卫岚向他们点了点头,便带着秦桑和应清继续向前走去。
接近主营,营中有几名将领刚好走出,见大司马,众人纷纷跪地抱拳:“卑职拜见大司马。”
“都起来吧。”卫岚淡淡道。
他错开身,站在了秦桑与诸位将领之间:“今日秦将军初次赴任,老夫受陛下之命带他来校场与你们相互认识认识。”
几位将领抬头一看,面前这位大概就是陛下诏书中那位民间皇子了。只是,他们虽然在军中也有探讨过此事,但却一时间不知应当如何称呼。
按理说,对于尚未封王的皇子,他们都统称殿下,可依照军中职位,又当称一声将军。
众人微微愣神,但一想到方才大司马也是称其为秦将军,便立刻恭敬道:“拜见大将军。”
“诸位将军不用拘礼。”
秦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游走了一番,沉稳道:“秦桑初出茅庐,首次掌军,对军中大小事务尚未熟悉,日后还望诸位多加提点,秦桑感激不尽。”
“秦将军言重了。”
其中一位将领抱拳慷慨道:“吾等身为陛下臣子,自当尊奉陛下旨意。如今陛下令秦将军担任大将军一职,想必秦将军定有过人之处。军中大小事务,秦将军只管下令,我们奉命行事便是。”
秦桑闻声看去,眼前这位将领看上去年纪不大,眉眼英气十足,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不俗的气质。
“这位是右将军倪镜,此前作战时一直担任宋将军的副将。”卫岚对秦桑介绍道。
倪镜,秦桑微微回忆了一下,应清之前在府中时对秦桑提到过,这个人算起来其实还是卫岚将军的外甥,他的母亲,是卫岚的堂妹。
秦桑对他点头致意,他也拱手回应。
接着,卫岚一次将周围的这几位将领介绍了一番,其中五人是京中常驻的五营统领,另外几位,便都算是一直跟随宋阔征战南境的沙场老将了。
介绍完后,众人纷纷落座。
倪镜在这些人中显得比较积极,刚刚坐下,便看向应清对秦桑问道:“秦将军,不知这位是?”
秦桑回头看了一眼应清,对众人道:“这位乃是凤岐山云牙子之徒,应清应公子,不知各位可有耳闻。”
众人脸上皆是惊诧,他们当然有所耳闻,只是他们也听说这位应公子甚少理会朝中之事,但凡达官贵人造访,一概闭门谢客。
今日,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应清看了一眼众人的神色,微微拱手道:“在下奉陛下口谕,与秦将军同入军中,协助其迎战南渊。”
众人恍然点头,纷纷拱手致意。倪镜却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看着应清惊喜道:“如此看来,此次秦将军率军出征,有应公子相助,必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啊!”
秦桑有些不适应这位倪将军随时慷慨激昂的样子,虽说他这么捧场实在不失为一件好事,但他这表现,也太浮夸了些。
秦桑低头干咳了一声,抬眼笑道:“倪将军真是……少年才俊,意气风发。”
倪镜听她这么一夸奖,没急着高兴,倒先是偏头眨了眨眼睛,而后皱着眉一本正经的摆手答道:“不不不,秦将军此话不妥,你我看上去年岁相仿,你却说我少年才俊?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显得你太老了,不妥不妥。”
秦桑一愣,扭头看了看周围几位将领,大家好像都早习惯了这个倪镜的语出惊人,纷纷扭过头去,装作没有听见。
倒是坐在倪镜旁边卫岚脸上有一丝尴尬,手握拳放在嘴前重重咳了一声。
倪镜见卫岚咳的莫名,赶忙起身将手边的一杯茶递过去:“哎?舅……卫大人怎么了?快快喝口水缓缓。”
卫岚赶紧伸手拦住那晃荡着递来的水杯,却还是溅了一身的水。他微眯着双眼,深深呼了口气,无奈道:“无……无妨。”
接着,他赶紧把头转向了秦桑,正色说道:“秦将军,陛下诏中未定出征之日,但依老夫看来也不会太远。这几日,你便在军中多多熟悉,若有什么疑问,老夫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桑直起身子,抱拳道:“多谢卫大人。”
卫岚伸手将她轻轻一扶,语重心长的说道:“秦将军,恕老夫直言,如今你已不再是什么无名小卒,你乃是堂堂秦川皇子。有些时候,万不必过分谦卑,以免,失了皇家威仪。”
秦桑一怔,她没有想到卫岚竟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一句话,她愣了愣,却很快明白,这位卫大人,实在是用心良苦。
他趁着秦桑向他行礼致谢时说出这么一句,就等于在说:你不必对我如此尊敬。
而他在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的姿态,就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将领:眼前这位乃是货真价实的皇子,或者说,无论他是否货真价实,他都是皇上一纸诏书昭告天下的皇子。连我都敬其三分,各位也应好好掂量一下,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位将军。
秦桑看向卫岚,眼中带着一份感激。她知道,此时若是再多说些什么,反而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倒不如闭口不言,端出一副皇子该有的架子。
卫岚见她心领神会,很是欣慰。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恭敬说道:“秦将军,老夫还有一事相告。”
秦桑点了点头:“卫大人请讲。”
“前几日,老夫擅自做主,向皇上请了一道谕旨。”卫岚看向秦桑,沉声道。
“哦?”秦桑略一偏头:“是何旨意?”
卫岚未作回答,而是转头向营门看去,口中喊道:“将军请进。”
只见营门外一人低头走入,穿着一身铠甲,配一柄长剑,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他背光而行,秦桑一时间也未看清他的样貌,直到他走到营中,抱拳而跪,秦桑才觉得这个身影,好生眼熟。
“末将拜见大将军。”
这声音一出,秦桑便瞪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萧何?这是萧何?他来做什么?
萧何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秦桑:“卑职奉圣上之命,助将军平定南疆。”
秦桑愣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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