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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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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都在呢。”萧何一脚踏入书房,看见应清与秦桑都在,便熟络的招呼了一声。
“你来做什么?”秦桑可没觉得自己和他已经熟识到了这个地步,有些诧异的问着。
萧何也不觉尴尬,走到案几边撩起衣摆坐下,随意的说:“我这不是听说你今日已经入宫面圣了,赶来打探打探情况么。”
秦桑觉得好笑,调侃道:“你有什么可打探的,与你何干?”
萧何却不以为然,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此言差矣,作为秦川百姓,我自然是要关心这带兵出征之人是否能堪此任,万一不够水准,岂不辜负了这八百里江山?”
秦桑见他说得这般坦然,倒真是愣了一瞬,但立刻反应过来:“据我所知,萧公子在龙盘谷长大,龙盘谷可是南渊地界,你怎的就能算是秦川百姓了?”
萧何垂了垂眼帘,摇头笑道:“我虽是在南渊长大,如今却身在秦川京中,吃住都在秦川,又怎能不算秦川百姓?”
秦桑正欲再说些什么,应清却见他们这般来回拉扯,好似没有尽头,赶忙出声打了个圆场:“好了,究竟是南渊还是秦川又如何?萧公子既然来了,便正好一起听听今日秦桑在宫中的见闻,也帮着想想对策吧。”
萧何笑着点了点头,末了又看了一眼秦桑,一本正经道:“你看,不要总是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多学学你这位师兄,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才好。”
“你……”秦桑憋了口气,瞪了萧何一眼,终归还是没有继续和他吵闹下去。
应清看秦桑这憋闷的模样,也不禁无奈摇头苦笑,拍了拍秦桑的肩膀问道:“今日你答完考题后,皇上与百官作何反应?”
秦桑刚准备开口,萧何却一脸不解的好奇道:“怎么就答完了?问的什么?答的什么?”
应清只好耐心的把之前秦桑所说的那些又向萧何转述了一遍,萧何一面听着,一面时不时的点头,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嬉闹时的神色。
听完之后,萧何转向秦桑,接着之前应清的话问道:“你说完之后,朝堂之上众人作何反应?”
秦桑见他突然这般严肃,突然有些没缓过神来,脱口而出:“恒王当时似乎已经打算下旨令我出征了,但相国大人突然带着一班老臣跪下,直呼请圣上三思。”
萧何垂下眼摇了摇头,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这帮半截都入了土的老头子,果然迂腐。”
“再然后呢?”应清的情绪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这些,本就是意料之中的情形。
秦桑接着答道:“后来,太子出言相助,恒王见太子所说与董彧并不相同,便顺势中立,说此事日后再做定夺。”
“哦?”不知情的萧何听见秦桑说太子竟会出言相助,很是不解:“太子先是邀你同乘,又为你出言相助。”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眼前二人:“你们,与太子有交情?”
秦桑摇了摇头,坦言相告:“太子之所以会出言相助,其实并非是为我,而是为了秦川百姓。”
听秦桑这么一说,萧何也是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他缓缓点了点头,片刻之后,理清了思绪开口道:“如今看来,其实百官之所以会对你百般阻挠,并不只是因为你的出身,他们更在意的,仿佛是你与太子同乘这件事吧?”
“没错,此刻他们大概都以为,我是太子府的人。”秦桑答道。
“那我就不是很明白了,”萧何皱了皱眉,看了秦桑一眼,又看向应清:“既然让人怀疑她与太子的瓜葛非但对你们没有丝毫帮助,反而还会生出百般阻挠,又为何偏要在此时做出这样的假象?”
萧何顿了顿,又紧接着说:“哪怕是让别人以为她所靠之人是二皇子,或是大司马,也不会像选择太子一样,有这么大的阻力吧。”
应清平静的看着萧何,沉默了许久,才淡然却又坚定的回答道:“因为只能是他,非他不可。”
“为何?”自从第一次与应清交谈之后,萧何就知道此人心中对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有自己的计划与方式,如今他既然这样做,就必是有一些不得不为之的缘由。
应清淡淡看了一眼秦桑,见她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轻叹了一声,解释道:“卫岚在朝中一直没有选择自己的阵营,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此时恒王正当壮年,过早的选择支持任何一位皇子,都是在赌。未来变数无穷,像卫岚这样中立,反而会令恒王另眼相看。而他虽然在有些事情上会选择委身寻求我的意见,但这不代表他就会信任我。若是由我向他推荐秦桑,他对秦桑的看法,就未可知了。”
萧何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卫大人确实可以不去考虑了,那么,二皇子呢?”
应清没有迟疑,接着答道:“我也并非没有考虑过二皇子,但是你要知道,二皇子声势虽大,却正因如此,我更不能选他。”
“此话怎讲?”萧何问道。
“君主之道,讲究权宜制衡。二皇子现下已经有了相国大人和朝中众位老臣的支持,又有梁妃在后宫斡旋,他唯一缺少的是什么?正是兵权。若是将秦桑带到他的面前,由他引荐给恒王,怕是比任何人引荐都更让恒王忌惮。试想,一位什么都有了的皇子,接下来,还会想要什么呢?”
“皇位。”萧何脱口而出,与秦桑两人都已是恍然。
“没错。”应清见两人都明白了,便也不再多说。
从一开始,应清就在为秦桑寻找一个适合的“靠山”。在了解朝中局势之后,他便试着与卫岚、太子和二皇子分别浅浅接触了一番,在试探中,他排除了中立的卫岚,也排除了树大根深的二皇子。
最后,他发现这个“靠山”必须是太子,也只能是太子。
于是,他收下了太子所赠的宅院,也暗中帮助太子解决了不少难题,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待秦桑有机会进入朝堂,能得其相助。
三人都沉默了一会,萧何与秦桑还在回味这当中的玄机,还是应清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散朝后,太子可有再嘱咐你什么?”
秦桑抬起头来,回忆了片刻,才点头道:“对了,他对我说恒王并不在意出身,因此提到了萧皇后,还有……陈妃。”
“陈妃?”应清微微疑惑了一下:“为何会提到陈妃?”
“他说陈妃与恒王的故事,在民间算是个传奇,还让我回来再细细问你。”秦桑如实回复道。
应清微微偏了偏头,思索了片刻:“这位陈妃,我还真的未曾细细了解过,只知道她是恒王一次围猎时带回宫中的民间女子。”
他又细细想了一下,似是得出了什么结论:“或许太子只是想告诉你,她一个民间女子尚且能够入宫为妃,你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出身吧。”
“陈妃……”一旁的萧何食指弹了弹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故事,我倒是有所耳闻。”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陈妃传奇,应清探访
秦桑偏头看去,见他真的一副认真回忆的模样,笑道:“果然还是萧公子对这街头巷尾的民间轶事有研究。”
萧何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想了一会,开口说道:“传说,很多年前……”
“很多年前是多少年前?”秦桑调侃道。
萧何白了她一眼,看向应清道:“你这个师妹,怎么与你竟能相差如此之大?当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秦桑不屑的一笑:“你那位同门,人家年纪轻轻都已经是南渊大将军了,何曾像你这般游手好闲?”
萧何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叹道:“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那你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秦桑满意一笑:“说吧。”
萧何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很多年前,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有一次恒王出城围猎,在山中被猛虎惊了战马,他急勒未停,瞬时间就已经到了一处山崖。”
“眼看着就要坠崖而下,谁知崖上竟站着一位姑娘。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姑娘伸手拉住了随马下坠的恒王,将他拽回了崖顶”
“但姑娘也因此受惊昏厥,恒王便将她带回了宫中。不久之后,突然将她册封为妃。”
秦桑明明听得有些入神,见他停下,却又嫌弃道:“如此惊心动魄的故事,被你说起来简直味同嚼蜡。”
“这不是重点。”萧何随意道。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按理说,皇上封谁为妃并不是什么轰动朝野的事,可这陈妃出现的未免太过蹊跷。于是,满朝文武纷纷上奏称此女子来路不明,劝恒王勿要因其一次救驾而失了分寸。而这恒王的答复,却叫人瞠目结舌。”
说到这里,萧何扫了一眼秦桑,见她满是期待,竟故意停下,吊起了胃口。
“然后呢?恒王说了什么?”秦桑也不计较,赶忙问道。
萧何见她这么急切,也不再故弄玄虚:“恒王说,这位姑娘是自己的一位故人,两人年少时便已相识,只是姑娘家道中落才会流落民间,绝不是什么来路不明之人。”
秦桑皱了皱眉,这恒王还真是随性,这谎话编的,连一丁点诚意都看不出来。
“恒王此话一出,满朝文武自然无法再说这姑娘来路不明,他们说辞立改,说这姑娘如此魅惑主上,八成是个祸国妖孽,留她不得。”
“啧啧啧,”秦桑不满的摇了摇头:“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着满朝的老臣,倒是一个比一个狠毒。”
萧何微微一笑,睁大眼睛看着秦桑说道:“当时很多人都揣测,这姑娘定是沉鱼落雁,貌若天仙,谁知道见过之后才发现,姑娘长得实在是平凡至极,还不如你呢。”
秦桑一愣,立刻皱眉,却又疑惑的问道:“你见过?”
萧何顿住了身形,尴尬的咳了一声,眨了眨眼道:“听说,听说。”
“嘁。”秦桑白了他一眼,还真以为他亲眼见过那位陈妃,说得像真的一样。弄了半天,也都是道听途说。
应清看着眼前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调笑着,也是低下头轻轻一笑,但很快便回到了正题上:“这么说来,这位陈妃的身世的确有必要好好深究一番。”
萧何点了点头,却是话锋一转:“话是这么说,可一位身在深宫中的妃子,岂是你我想深究就能深究得了的。况且听闻这位陈妃自从那次受到惊吓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平日里都鲜少与别的嫔妃之间有什么走动。萧皇后在世时,倒是常常去看她,自从萧皇后离世,她便再没和什么人来往过了。”
听到这里,应清皱了皱眉,此时他在想的倒不是这位陈妃,而是……萧皇后离世前,为何会常去看她?难道她们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情?
若是真如恒王所说,陈妃乃是他年少时就认识的,那么算算萧皇后进入恒王府的时间,她们俩说不定,也真的是旧相识。
一时间,应清已经将此事思索再三。
窗外却已是日落时分,府中备好了晚膳,应清请萧何留下用过晚膳再走,萧何却言小九还在客栈等着,便先行离去。
第二日醒来时,秦桑未见应清的身影。问过管家,说是一早就出门去了,也未说是去哪里。
秦桑闲着无聊,便决定去街上走动走动。
而这时,恒王已下早朝,却听宦官来报,有一人,在宫外求见。
来人正是应清。
自从昨日在府中听闻了陈妃与恒王的往事,他便仔细考虑,要如何才能打探到这位陈妃的过往。不过今日他来宫中拜见恒王,除了陈妃,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被人引入御书房后,应清依礼叩拜,恒王赐座,他便也未有拘谨。
“听闻应公子乃是凤岐山云牙子高徒,入京半年来朝中众臣争相拜访,应公子大名,实可谓如雷贯耳。”
恒王端坐,心中揣测着应清的来意,言语中却给足了应清面子。
应清恭敬作揖,自谦道:“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承蒙师父厚爱,得其教导,然师父之智勇,草民未及分毫,这如雷贯耳一说,实不敢当。”
恒王见他并不是个恃才傲物之人,宽心了不少,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公子今日入宫,可有何要事?”
应清侧向恒王,平静道:“草民今日入宫,乃是为了秦公子之事。”
“秦公子?”恒王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应清说的是谁:“你说的,可是那擂台胜出的秦桑?”
“正是。”应清也不遮掩,坦然答道。
“哦?”恒王微微眯起了眼睛:“应公子竟是为他而来?所为何事?”
“草民听闻秦公子的出身引起了朝堂非议,其实草民下山前,师父曾再三嘱咐此事不可外传,可如今陛下为此事忧心,草民不敢相瞒。”
应清三言两语间已是切入正题,恒王微微一怔,听他话中之意,这秦桑似乎还与云牙子有关,便耐住性子接着问道:“何出此言?”
应清佯作叹息,摇头说道:“其实这位秦公子,并非无门无派的闲散之人,他乃是师父在凤岐山所收的,另一位弟子。”
恒王大惊,身子微微向前倾道:“他也是云牙子的徒弟?”
“正是。”
应清见恒王来了兴趣,娓娓说道:“说起来,我这位师弟也着实太过老实了些,当时师父要他下山历练,本意是不愿他借着凤岐山的名号走什么捷径,却没想到他会因此而受到重重阻碍。草民听他回府详述了殿试经过,那些朝中老臣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思索再三,草民还是决定要将此事禀报陛下,也好打消陛下疑虑。”
恒王听完应清的话,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微微思考片刻,说道:“此般甚好,若他真是凤岐山云牙子之徒,定无人再会纠缠出身之事。”
谁知,应清却叹气摇头,做出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陛下,这才是此中关键。师弟虽是师从凤岐山,但没有师父的授意,仍是不能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草民之所以破例将此事告知陛下,也是担心陛下心中与那些老臣有着一样的顾虑。而今陛下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至于如何说服朝堂众臣,还需陛下费心。”
恒王这么一听也是犯了难,这么说来,虽是知道秦桑乃是云牙子之徒,却又不能直接对外宣称。那么这难题,似乎还未解决。
恒王皱了皱眉,有些烦闷。
应清见他沉默,也不多言,只静静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恒王的眉头渐渐舒展,才轻声道:“陛下,草民听闻宫中陈妃娘娘近年来体虚多病,是否如传言所说,是惊吓所致?”
恒王一愣,怎么他好好的又提到了陈妃?立刻,他便想起卫岚曾提到过,这位应公子,不仅文韬武略,对医术也颇有研究,难道,他会知道陈妃久病难医的症结所在?
想着,恒王便站起身来,对应清道:“早就听闻应公子医术了得,这半年来曾为京中百姓诊过不少疑难杂症。今日应公子既进宫中,不妨寡人就替陈妃讨个人情,请应公子为其诊断一下,究竟是何病症?”
应清也连忙起身,抱拳低头道:“陛下之命,未敢不从。草民虽会些医术,但也不敢断言能够治愈陈妃病症,只当尽己所能,全力以赴。”
恒王点了点头,便领着他向后宫行去。
这陈妃所居之殿甚为偏远,若是应清不知,倒真会以为她是位几近失宠的妃子了。
到了那深宫内院,恒王好不容易停在了一处殿前。
应清抬头一看,此殿名为兰芷,倒应了这僻静幽远的位置。
“你且在此等候片刻。”
恒王回身向应清道,应清当然明白,他一个男子进入这后宫本就有诸多禁忌。哪怕是太医前来诊病,也需等嫔妃准备好了,差人传入方可。
应清静静在门口等着,却是嗅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这香气温和淡雅,叫人心绪平和。
不一会儿,就有一婢女出来,请应清入内。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隔幔诊脉,断得病症
应清进门一看,却并未看到陈妃,倒是恒王站在不远处,皱眉道:“陈妃身体不适,却又不喜见到外人,你便隔着床幔为她诊脉吧。”
应清一愣,他看了一眼内殿的方向,心中不知这位陈妃究竟是得了什么重病,竟连床都下不得了么?
但他也没有多言,只点了点头,跟随恒王入了内殿,一进去,果然看见那床幔遮掩,婢女跪坐在一旁,将一草席搁在了床边。
应清走过去,在草席跪坐,轻声道:“草民应清,奉陛下之命为娘娘诊病。”
床幔中缓缓伸出一只手,五指纤细如葱,显得苍白无力。
应清自婢女手中接过丝帕,轻轻覆在陈妃手腕,便伸手搭上了陈妃的脉处。一探这脉象,应清倒是有些困惑,陈妃这脉象并不像是什么受惊所致,倒像是常年药性累积,日久成病。
他皱眉思索了片刻,收回了手,起身回到了恒王身侧。
“如何?”恒王的神情里满是关切,这倒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这位恒王,对陈妃确实有几分上心。
“回禀陛下,初探陈妃脉象,似乎并不是受惊所致的心脉紊乱,倒更像是……药物所致。”应清如实答道。
“药物?”恒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正是,”应清环视了一圈周围,细细看了看殿中的摆设:“不仅如此,若草民所料未错,这影响由来已久,恐怕……是自殿中某物而来。”
恒王的眉头深深拧在了一起,他见应清似是还有什么未尽之言,不动声色的将他带至殿外,立刻问道:“你若有什么推测,但说无妨。”
应清抿了抿嘴,低声道:“不知陈妃娘娘这殿中所燃香料,是何物所制?”
恒王一惊,迅速招来一名婢女,问及宫中香料之事。
婢女见皇上面色有怒,慌忙跪下,颤声道:“回禀陛下,此香,此香乃是萧皇后生前所配,一直用在皇后宫中,后来陈妃娘娘去皇后娘娘宫中时闻到,觉得香气怡人,便向皇后娘娘求来配方,这……这几年,都是在用这个香料。”
听到这些,应清心中便有了些许定论。恐怕当年萧皇后忽然离世,也与这香料大有干系。
恒王听着婢女所述,眼中寒光一闪,他没有想到陈妃竟然这些年都用着当年皇后所配的香料,而据应清所言,这香料恐怕并不简单。
恒王抬手让婢女下去,开口问道:“这香料,是否有什么问题?”
应清点了点头:“方才我在殿外之时,便已经嗅到一丝香气,但那时香气缥缈,草民未及分辨。进入殿中后,香气愈浓,草民才发现,此中香料中似是有一味材料,叫做藜芦。”
“藜芦?”恒王疑惑的看着应清,他并不清楚应清所说的是为何物。
“正是,藜芦一般乃是入药所用,不同于那些补气养血之物,藜芦的效用,恰好与之相反。它常用于降气平燥,抑吸止热,长久服用,则会令人时常感到疲乏困倦,甚至气血不足。”
应清说完,恒王脸色已是冰冷,他却没有停顿,继续说道:“若是气盛旺血之人服用,倒是有平心静气的功效,但若是服用者本就气虚体弱,那么……就会更加气血难供,气息不畅。”
恒王紧攥了一下拳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招来婢女,吩咐她将殿中所燃香料尽数撤离,并将余下香料一并损毁。
应清此时心中已经对萧皇后的死因猜到了不少,但他不明白的是,藜芦这味药在民间乃至宫中都极少用到,因其生长在北部高山,如果不是为了平血降气,几乎没有多少人会特意去寻这一味药材,况且藜芦本身也并不会产生任何香气,相反,还有一丝微苦。
为何萧皇后,要用它来制香料?
应清抬眼看了一眼恒王,他面色依旧冷峻,不知此时心中又在想些什么。但是好在,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他知道了一些有关萧皇后病因的内情。
恒王沉静了许久,抬头对应清道:“今日多谢公子前来,时候也不早了,寡人派人送公子出宫去吧。”
应清知道这时候恒王定是没有什么心情再与他闲话,他似乎还要留在这陈妃殿中,应清也不多言,便叩拜离去。
看着应清远去,恒王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殿中。
一直走到陈妃床前,他看着那垂下的窗幔,也没去掀开,只在之前应清跪坐的草席上席地而坐。
“你殿中这香料,用了多久了?”恒王坐下后,忧心忡忡的问。
那床幔中传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柔声道:“自她离世,也有快十年了吧。”
那只纤纤玉手又从幔下轻轻伸出,恒王也是自然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她。
“今日为你诊病的这位应公子,乃是云牙子之徒。”恒王像是闲话家常一般,淡淡道。
“臣妾知道,只是不知,他为何突然会来宫中?”陈妃的直觉向来敏锐,她并不认为以这位应公子的脾性,会特地入宫为嫔妃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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