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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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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抬头看了看连允肩上挂着的纱布,想起冯太医所言,一月之内都不可再动兵刃,便把那差点说出口的建议又咽回了肚子里。
连允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不知他都想到了什么,便急切问道:“你怎了么?可是有什么对策?”
木十六撇了撇嘴,微微摇了摇头,但又忽然抬眼看向连允,试探道:“若是我说,我打算领一半人马攻往他们两路中的一路,你可会应允?”
连允一愣,有些诧异:“我们现在的兵马与他们不相上下,秦川军中又有数位高深莫测的人在暗中辅助,若是要攻,便要全军出动方有最大胜算,为何要领一半人马去攻?”
木十六静静看了连允一会儿,才坚定的低声道:“冯太医说了,你这肩上的伤,一月之内不可妄动兵刃。我虽觉得这是个战机,却也不可能让你带伤犯险。”
连允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听着他这不容置疑的语气,心下有些动容。
他知道,木十六不仅将他当做统帅,更是将他看作兄弟。他不是不能理解他这番话里的感情,但作为军中将领,断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伤病而贻误战机。
若是此时决定出兵,他绝不会让木十六独自上战场,只是,他还没有下定要出兵的决心。
在他看来,秦川此次的率军将领实在有些难缠。原本,他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行军方略的诡异多变,可现在秦川的行军,却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似乎无论自己如何选择,都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一环环,一步步,他就像是在无边的泥沼里找寻出路,又仿佛根本没有出路。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松槐岭下,虚扎营寨
想到这些,他又是淡淡叹了口气,抬头迎上木十六的目光:“若是此番真有契机,我当然愿意一试,可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阴谋。”
木十六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反过来想想,或许他们就是看准了我们的犹豫不决,才敢贸然兵分两路。若是我们真就放任他们这样继续行军,才后患无穷。”
连允静静想了想木十六所言,心中有些矛盾。
他知道近几次作战,自己有些瞻前顾后,但这都是因为之前踏入了几次陷阱,令大军节节败退。如今的他,已经不敢再肆意的做出什么决定了。
他又细细思索了片刻,抬头承诺道:“这样吧,我们再等一日,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动作,若他们还是这样兵分两路的前行,我们也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到那时,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出兵。”
木十六张了张嘴,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但他看见连允坚定的神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心中也想着,再等一日吧,若一日之后还是这样,无论如何我也要立刻领兵去拦截他们了。
【骊遥西北】
第二日,大军没有丝毫耽搁,继续向着松渝方向前进。
午后不久,行至一处叫做松槐岭的地方。那山岭之下有一处山谷,狭窄难行。
秦桑和萧何在军前下马,细细看了看这山谷的走势。
“你觉不觉得这处地方,似乎可以为我们所用?”秦桑仰头看着这山谷的顶端,问了一句。
萧何随着她抬头看去,只见山谷顶端树木葱郁,山壁陡峭,倒是不错的埋伏之处。
“你想在这里设下埋伏?”萧何看向秦桑,试探道。
秦桑微微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连允若是接到求援之后出兵,也断断不会从此处前往松渝,一定是选最近的那条大路,我在这里设伏,应该是徒劳无功的。”萧何闻言点了点头,他方才也想到了这些。而且就算连允真从此处路过,也绝对不能在这里埋伏他,一来这样的埋伏无法伤及其根本,二来,若是真在此处埋伏,连允定会看破他们是在引蛇出洞,反而打
草惊蛇。
秦桑又回头看了一眼山谷的入口,胸有成竹的俏皮说道:“你说若是南渊哨骑一路跟随我们至此,却见我们在这里驻扎下来,会不会觉得奇怪?”
萧何皱了皱眉,疑惑道:“在此处驻扎?怕是不妥吧?”
“当然不是真的驻扎,”秦桑赶紧摇了摇头:“我们留下一队人马在这山谷入口处安营扎寨,伪装出我们在此停留的假状,让南渊哨骑费一费心思,你觉得如何?”
萧何闻言想了想,勾起嘴角一笑:“这倒真是个不错的策略,即便他们发现了我们在此故布疑阵,再想跟上我们,也没那么容易了。”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抬头道:“不妨我们之后每到一处山谷就留下这么数十人,这么一来,南渊哨骑就摸不清我们的虚实了。接近松渝之后,我们再在山中隐藏起来,那时连允定会更加对松渝失守坚信
不疑。”
秦桑见又一次与萧何不谋而合,笑着点了点头。
很快,他们便将此事布置了下去,留下几十人在山谷入口之处搭起了行营,余下大队人马便继续向松渝赶路。
傍晚时,又到了一处山谷,他们依旧像之前一样,留下驻扎的一队人,大部队却已是穿过了山谷,到了山外平地处停了下来。
这两日天公作美,途中未有阴雨,他们的行军速度也因此加快了不少,这才走了两日,就已经过了骊遥地界,到达了骊遥与松渝之间。
下马稍作休息之后,秦桑接到了应清那边的消息,应清让秦桑过了骊遥之后,一旦遇到能隐藏的地方就驻扎下来,而应清和倪镜将率军再多行半日,接近松渝之后便派人带着兵符去骊遥求援。秦桑与萧何略微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顺利,应清大概明日午后,最多明日傍晚便能驻扎完毕,派人求援之后,一旦连允出兵,半日便可超过秦桑他们的驻扎之处,那时,他们便能率军折返,攻下无守的
骊遥。
规划好后,萧何去伙棚吩咐让他们熬药,秦桑便靠在一颗低矮的树边有些出神。
她想到这一次仿佛天衣无缝的部署,心中却有些忐忑。
她总觉得这个局布置的有些凶险,无论那一个环节有了变化,都将出现千万种可能发生的结果。相比之前的红安和祁水两战,此时没有了师兄在身边宽慰,她似乎少了几分笃定。
想着想着,她便想起这部署的开端都是源于那一块南渊兵符,不觉有些凝重。她静静看着远处,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萧何吩咐好伙夫之后,回身看到秦桑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快步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秦桑淡淡向前望着,忧虑道:“我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萧何看她这一副凝重模样,微微皱眉疑惑道:“不安什么?可是担心你师兄与倪镜不能攻下松渝?”
秦桑轻轻摇了摇头,回身看着萧何的双眼:“不仅如此,我至今尚未想明白,卫大人为何会有南渊的兵符,你不觉得,此事太蹊跷了吗?”
萧何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我也不大理解。”
他想了想,却又开口道:“但好在卫大人的为人是信得过的,他既是把这兵符送来,一定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至于兵符究竟如何得来,将来若是我们得胜回朝,再向他讨教便是。”
秦桑闻言,微微叹了口气。现下的确也未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她有这样多的顾虑,也是因为这次的布局环环相扣,变数太多,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萧何知道她的心思,却也不说穿,只轻轻笑了笑,调侃道:“好在是我看见你这副样子,若是军中其他兵士看见,还以为咱们是奔着败仗去的呢。”秦桑苦笑,不免有些惭愧。是啊,自己当时从京城出兵时的豪迈哪里去了,怎么越是打了胜仗,反倒越是瞻前顾后起来了呢。这样下去可不行,乱了自己的心绪事小,若是动摇了军心,自己可真是难辞其
咎。想到这些,她也不再任由那些纷乱的心绪缠绕着自己,甩了甩头,似是要将那些担忧都抛到脑后。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芳华殿内,嘘寒问暖
【秦川后宫芳华殿】
“娘娘,太子妃到了。”
殿外一婢女匆匆走入,在梁妃面前站定,垂首道。
梁妃端坐在窗边软塌之上,端起榻侧小几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点点头道:“请她进来。”
“是。”婢女恭敬颔首,转身出了殿门。
不一会儿,她便领着太子妃及其婢女缓缓走了进来。
太子妃名叫顾婉清,其父顾延环乃是当朝太傅。
自前朝以来,太傅便是太子宫中官位之首,大多是在太子年少时便在一旁教导辅佐。一旦太子登基,太傅往往顺理成章的成为下一任相国,成为百官之首,总领国政。
太子初立不久,恒王便封顾延环为太傅,接着便立即赐婚,令顾延环长女顾婉清与太子完婚。
太子本就是个温润之人,顾婉清又恰好贤良聪慧,识得大体,成婚这几年来,两人也算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婉清来了?”梁妃见她进门,放下手中杯盏,拍了拍身旁的空处,温和笑着对她抬了抬手:“快过来坐。”
顾婉清垂眼走到梁妃跟前,轻轻一欠身:“婉清给娘娘请安。”
梁妃慈爱一笑,起身虚扶了她一把:“来我这里勿要拘礼,快过来坐下吧。”
说完,她又抬起头看向方才的婢女,抚着顾婉清的手道:“灵秋,去取个手炉来,太子妃的手这样凉,可别一不小心着了风寒。”
那唤作灵秋的侍女忙机灵说道:“是,还是梁妃娘娘有心,是奴婢大意了。”
说完,便一欠身,转身出了屋门。
顾婉清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婢女温和道:“妙云,你不是总说与灵秋许久未见么,好不容易来了,你便去与她叙叙旧吧。”
妙云一听,激动的点了点头,灵动的笑着欠身道:“多谢娘娘。”
说完,便像个孩子似的轻快的转身跑出了殿中。
梁妃看着妙云出去,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看看她,原在我这里时就是个毛手毛脚的姑娘,整日里不是碰碎了这个就是弄坏了那个,也难为你被她这丫头服侍着,不省心吧?”
顾婉清温婉的摇了摇头,浅浅笑道:“她虽是毛躁了些,但好在单纯又忠心,有她跟在一旁,婉清倒也觉得安心。”
这个妙云原本是芳华殿中的婢女,从小便进了宫,算是与灵秋一起长大。两人情谊甚笃,像是自家姐妹一般。
顾婉清与太子大婚后,自己从娘家带的陪嫁丫头不幸染上疫症,太子顾惜婉清的身子,也怕婉清对那丫头感情太深,万一丫头有什么不测,惹婉清难过,便给了那丫头一笔钱,让她回家养病去了。
后来,顾婉清来宫中探望梁妃时,看到灵秋与妙云间从小长大的姐妹情谊有些动容,便提到了自己那陪嫁丫头。
妙云也是个识得眼色的人,梁妃当日闻言,淡淡一看她,她便盈盈一拜,说是愿意去太子府中侍奉太子妃。
就这样,妙云便成了顾婉清贴身的婢女,顾婉清对她,也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
梁妃与顾婉清一并坐下,梁妃依旧执着她的手,轻声问道:“这段时间子远去京外巡查灾情,你独自在京中,一切可还妥当?”
顾婉清浅浅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娘娘记挂,一切都好。”
梁妃满意的笑了笑,又继续问道:“子远可有派人带信回来?此次各地灾情严重,他在外可有受苦?”
顾婉清抿着嘴,微微摇了摇头:“前几日还有书信送回,这几日许是事务繁忙,都未有书信来过。想来灾情至此,他必是劳心费力,也不得空了。”
梁妃闻言,垂眼略微思索片刻,收回了手,坐直了身子:“这两日我听相国大人说,你父亲在宫中受了陛下训斥,似乎也是为了灾情之事,看来,陛下为此事也甚为烦忧啊。”
顾婉清闻言一惊,忙抬头急切道:“娘娘可知具体是为何事?父亲为何会受到训斥?”
梁妃摇了摇头,却又转而一笑,回头看向顾婉清道:“你也莫要太担心了,你父亲本就是相国大人暗中提拔起来,想来无论如何,他也会帮你父亲在御前多说几句好话。”
顾婉清知道,父亲在这官场之上,一路都是受到相国大人董彧的提拔,就连太傅一职,也是董彧将父亲引荐给了陛下。既然如此,想必相国大人此时也会为父亲出言几句,好平息陛下的怒火吧。
顾婉清稍稍松了口气,站起身微微一欠,蹙眉认真道:“婉清平日里难与父亲相见,这几年来,父亲屡屡承相国大人与娘娘相助,婉清感激不尽,如若他日有机会,婉清定当竭力回报。”
梁妃见她这副认真模样,垂了眼,也未急着让她起身,许久才略一挑眉缓缓道:“回报就不必了,这本也是相国大人与你爹同在一朝为官的情分。只是……近来我倒真是有些事情,想劳烦婉清你呢。”
梁妃定定看着顾婉清,顾婉清身形一滞,抬起头来疑惑道:“不知……娘娘有何事,竟是婉清能帮得上忙的吗?”梁妃又恢复了她那如春阳般的笑意,伸手将顾婉清拉回原处坐下,温和看着她说道:“你也知道,萧皇后仙去的早,子远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他独领要务去巡查灾情,我也记挂的紧。不仅是我,
就连子越也常常与我提及,牵挂兄长的安危。”
顾婉清懵懂的点了点头,梁妃说了这么多,她还是未明白她是何意思。
梁妃见她这不解的样子,缓缓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想着,若是子远平日里有家书递回,也望婉清能带来给我看看,以解这心中牵挂。”
顾婉清闻言,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她甜甜一笑:“原来是这般小事,娘娘实在是见外了些,若是今日唤我进宫时告诉我,我便将那家书一并带来便是。”
梁妃闻言欣慰笑笑,又是抚上她的手道:“不急不急,现下你独在京中也是无趣,不妨就常常来宫中走动走动,也好陪我说说话。”顾婉清的双目盈盈笑着:“娘娘只要不嫌婉清叨扰,婉清自是乐意常来陪伴娘娘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子越现身,暗潮涌动
梁妃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慈爱。
不一会儿,灵秋将填满的手炉端了进来,递到了顾婉清的手中。
两人就这么一言一语的谈笑着,倒也像是寻常家中的婆媳,说着些家长里短。
接近中午时,梁妃本想着留下顾婉清在宫中用膳,她却推脱还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改日再来宫中探望。
顾婉清出了殿门,带着妙云走在长长的回廊之中,一路垂眼望着地上,仿佛心不在焉。
“娘娘。”妙云跟在她身旁,见她这般出神,出口叫了她两声,她却像是没听见一般。
“娘娘?”妙云提高了音量,又是叫了一声。
“嗯?”顾婉清恍惚的回过头来:“怎么了?”
妙云奇怪的看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好奇问道:“娘娘怎么魂不守舍的?可是方才梁妃娘娘与您说了什么?”
顾婉清垂眼微微叹了口气,迈步缓缓走着:“近来殿下不在京中,我便像是笼中之鸟,外面的动静一概不得而知。方才梁妃娘娘说,父亲前几日又被陛下训斥了,我却丝毫没有办法。”
妙云听后,也是随着她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抬起头来,宽慰道:“娘娘,您也勿要太过担忧了,梁妃娘娘对您这般关爱,她又是相国大人的妻妹,想来相国大人也一定会多多帮衬太傅的。”
顾婉清闻言,笑着瞥了她一眼,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最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就连这朝中的弯弯绕绕都清楚得很。”妙云一听,仰起脸甜甜一笑,搀起顾婉清道:“妙云既是跟了娘娘您,便是将心都系在了您身上,但凡听到些与您,与太子殿下相关的事儿,我必是竖起耳朵来牢牢记下,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绕出点名堂
来了?”
顾婉清看着她着这撒娇般的样子,心下也是微暖,任由她这么搀着,一路向宫外行去。
另一边的芳华殿中,顾婉清刚刚出门不久,鲁子越便大步走进了殿中,还未站定就已出声道:“她走了?”
梁妃在软塌边端起杯盏喝了一口,点了点头道:“走了。”
说完,她放下杯盏,抬起头瞪着眼嗔怪道:“越发没规矩了,来了也不知道先和母妃请安,着急忙慌的像什么样子。”
鲁子越弯起嘴角一笑,几步跨到梁妃身旁,伸出手来一边替她捏着肩膀一边道:“母妃恕罪,儿臣这不也是着急嘛。在偏殿等了许久,好容易才听人说母妃与嫂嫂聊完了,这才敢进来。”
梁妃任由他捏着肩膀,微微眯着双眼,缓缓开口道:“还算你懂事,没有直接进来,否则误了大事,我可要好好责罚你。”
鲁子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到梁妃身边,皱眉急切道:“母妃与她谈的如何?她可有松口?”
梁妃缓缓睁开眼睛,勾出一抹浅笑道:“我只是让她将家书带来给我看看,这点小事,她还能推脱不成?”
鲁子越的眉头舒展开来,讨好般的笑着点了点头:“还是母妃聪慧过人,难怪姨丈常常说,母妃乃是梁家众姐妹中最为机敏的。”
梁妃见他这泼皮样,也不接他的茬,只自顾自的说道:“光有书信还不够,这几日还要多费些心思,要布置,就必须一招制胜,决不能拖泥带水。”
鲁子越闻言,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满脸坚定:“母妃说的是,儿臣也丝毫不敢松懈。”
梁妃轻轻舒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再给我捏捏。”
鲁子越一笑,忙站起身来,一板一眼的捏着梁妃的肩头。
梁妃舒适的闭着双眼,满意道:“嗯,我儿这力道掌握的,倒是比灵秋还要好些。”
【骊遥城中】
“松槐岭?”连允坐在案几边,皱眉看着眼前回报的哨骑,满是狐疑:“你们看清楚了?他们当真在松槐岭安了营?”
“是,”那名兵士跪地抱拳,笃定答道:“松槐岭下,山谷谷口,他们已经安营了。”
连允依旧拧着眉,直起身来看向一旁的木十六:“你怎么看?”
木十六微微低头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抬眼与连允对视着说:“不可能,他们定是在故布疑阵,他不会傻到把营安在山谷里,这可是兵家大忌。”
连允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很是蹊跷。”
说完,他挥了挥手让眼前的士兵退下,而后垂下手,手指在案几上随意的敲了敲:“如我所料未错,他们应是留下了少数人在谷口扎营,其余人马继续向前行进了。”
木十六眯眼想了想:“你是说……他们是在故意扰乱我们哨骑的探查?”
连允点了点头,认真看着木十六道:“你想想看,骊遥周围都是高山密林和峡谷,若是他们每到一处山谷就留下一些人驻扎,我们的哨骑便很难再继续跟踪,若是绕山而行,就放慢了不少速度。”
木十六闻言觉得很是在理,他抿了抿嘴问道:“那依你看,我们该当如何?”
“追截。”连允想也未想,脱口而出。
木十六目光一亮:“何时动兵?”
“立刻。”连允灼灼望着木十六,笃定道。
谁知,木十六却是忽然眼光暗淡了下来:“你也去?”
连允一愣,不解他这话中含义,奇怪的问:“你什么意思?”
木十六停顿了一下,似是考虑着说辞,许久才缓缓道:“你不能去,他们既是兵分两路,就极有可能是想引我们攻打其中一路,另一路顺势回攻骊遥,如果我们整军出动,说不定骊遥就不保了。”连允闻言,垂眼想了想,这倒是没错,没想到木十六现在也已经能想到这一层了,但他依旧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就算是要有人守城,也应是你留下,秦川现在的军中将领不同以往,我怕你独自领兵前去
,会有不测。”
木十六听他这番话,却是扬起了头挑眉道:“你这样一直让我在你庇佑之下打仗,我如何能习得真正的兵法?”连允又是一愣,没想到木十六竟会这么说。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两军交战,血染山林
没错,这几年他带着木十六征战沙场,永远都是把最安全的地方留给他,也从未让他独自挑过什么大梁。
“你是觉得……我太束缚你了?”连允有些不安,他虽是没有让木十六立过什么大功,却也都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他觉得,木十六不应不懂他的苦心。
谁料,木十六真就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笃定:“连允,无论如何你也该让我试一试,我总不能,永远受着你的保护。”
连允沉默了下来,垂眼微微叹了口气,却又像是无可奈何一般,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那好,此次就由你领兵追截,你带上两万人马,若是情况有变,立即回城。”
木十六闻言,微微笑了笑,却是摇了摇头:“用不着两万,一万足矣。”
连允静静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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