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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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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紧紧抿着嘴唇,凝眉转着眼睛迅速的思索着,可想了许久,也未想出这城中有什么东西,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的。
这么一想,秦桑却又觉得有些奇怪,皱眉问道:“前辈,我看您和这馆中的伙计似乎都没有什么症状出现,而我也没有这样的症状,若是如前辈所言,难道这东西别人接触的到,我们却接触不到么?”
郎中闻言,也好像发觉了这个蹊跷,疑惑的想了半晌,忽然“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他满目恍然看向秦桑说道:“这几日馆中太忙,我也无暇细想,可此时听将军这样询问,老夫突然想到,这毒的来源,或许是城中的井水。”秦桑心中“咯噔”一下,井水?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牵牛汤药,井水相通
那郎中面露喜色,继续说道:“老夫这医馆中没有水井,但每日都需熬药,所以后院有专门的屯水,一次注满能用上十余日。这几日馆中忙碌,便一直未派人去井中取水补充,要说近来别人都会接触而我们
不会接触的,那就是井水了。”
他顿了顿,探寻的看向秦桑道:“不知将军这几日所饮之水是从何而来?”
秦桑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这几日似乎甚少饮水,房中那茶壶里的水到现在都还未见底,似乎已经是几日前的了。
秦桑顿时恍然大悟,也不敢多犹豫,便和郎中一起到了医馆附近最近的一口井边,令人打上了一桶来。
那郎中舀出一瓢来细细看了看,颜色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妥,又凑到鼻下闻了闻,气味也很寻常。
于是,他便干脆浅浅抿了一口,在嘴中过了一遍。
这一下,他面色一变,看向秦桑迅速点了点头:“这井水的确有问题。”
他又尝了一口,看得秦桑很是担心,生怕他也立即中了毒,再生出些变故来。
郎中咂了咂嘴,放下水瓢,眉头紧锁道:“这井中,似乎有牵牛子。”
“牵牛子?”秦桑疑惑不解。
郎中点了点头,认真解释道:“牵牛子,又名草金铃,是南渊随处可见的一种野花的种子。”
他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它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毒,只是性寒微苦,常作为药用,主治水肿胀满,二便不通,若是正常人服用,则会有腹泻的症状。”
秦桑点了点头,得知这并不是剧毒,让她心中安定了一些,但只是片刻之后,却见那郎中仿佛显得很是疑惑,他定在那里想了许久,才奇怪的缓缓捋着胡须说道:“哎?不对。”
秦桑连忙问道:“什么不对?”
那郎中定了定神,看向秦桑道:“不可能是牵牛子。”
秦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中嘀咕了起来,这个郎中怎么回事?一会笃定的说就是牵牛子,这会又说不可能,难道他根本医术不精,是在胡说么?郎中见她面色有变,连忙解释道:“老夫的意思是,投进井中的不可能是牵牛子本身。牵牛子外壳坚硬,不经烹煮根本不会发挥药效。此时又是冬日,井水温度本就很低,若是将牵牛子直接放进去,哪怕是
数量多到填满整个井,估计也不会有用,所以……”
他掂量了片刻,断定道:“这井中投进的,应该是牵牛子熬制好的汤药。”
说完,他似是被自己的话惊了一下,又是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叹道:“天呐!这人是煮了多少牵牛子啊!”
秦桑听他说完,仔细想了想。
这城中所有的水井都是相通的,如果有人是熬制好了汤药才倒进井中,应该不会是在众多人使用的井口实施,否则很容易就能被发现。
那么,难道是在谁家里的井口?难道南渊派进来投毒的细作,是潜伏在某户百姓家中?这么一想,秦桑心中更是奇怪,井水的水量非常多,如果是熬制汤药倒进水中,那会是倒进了多少汤药?如此多的汤药所需的牵牛子,又该是多么庞大的数量?这些牵牛子是他从城外带进来的,还是在城
中就地取材的呢?
如果是从城外带进来的,那应该便是在秦川兵马进入柴阳之前。因为自从秦川进驻柴阳,除了曲昌那次败退,城门就再没有打开放人进来过,就算有,那人带着这么多药物进城,不可能不引起怀疑。
所以,如果有人带着大量牵牛子进城埋伏,那便定是南渊一早安排好的。可是,既然是安排好的,他大可以在秦川刚刚进驻时就动手,何必等到今日呢?万一当时秦川动兵攻下了曲昌,那他的潜伏不就失了作用?难道他能未卜先知,知道秦川打不下曲昌,也知道秦川有一天会
在城中与城外的南渊驻兵对峙?
这么一想,秦桑心中笃定,这应该不是一早安排好的,因为根本就说不通。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城中本就有南渊细作,但他并非早就打算用这一招来对付秦川将士,而是临时起意。
若是临时起意……那么他手中用来熬药的牵牛子,便是在城中就地取材。但此时是严冬时节,别说是牵牛花,就是草都已经枯萎了,他断不可能是在乡野里采集的牵牛子,而是在城中药铺买的。
这么一想,秦桑立即派身边的人前去查探,前几日是否有人在城中大量购买牵牛子。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郎中却忽然低声试探着问道:“敢问将军,你这样查,可是以为有人在城中买了牵牛子熬药,再倒进井中?”
秦桑点了点头,可看见那郎中面上神色似是有什么话说,便连忙问道:“前辈可是有什么想法?”那郎中低头迟疑了片刻,才抬起头来认真点了点:“牵牛子的药用范围并不广,针对的症状也不多,所以在药铺中算不得紧俏,没有哪家药铺会大量囤积牵牛子。别说是有人大量的买过,就是有人想大量的
买,也未必能买到。”
秦桑一听,心中忽然自我怀疑了起来。
整个城中囤积的牵牛子都不多?难道是自己想错了?难道那人所用的大量牵牛子真的是从城外带来的?
想到这里,她便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城中没有那么多……那他的牵牛子是从哪来的呢?”
谁知,郎中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而是有些小心的提醒道:“将军……其实这汤药……未必是在城中投下的。”
秦桑本在出神想着,听到这话猛地一惊,转头看向郎中道:“此话何意?”
那郎中眨了眨眼想了想,却是指了指眼前的水井,又指了指西南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咱们柴阳城的井水,与城外那座羊头岭上的古井,是相通的。”
秦桑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起来,所有的思绪顿时就通透了。西南,城外,羊头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南渊军中】
六日前。
柴阳城外西南处十余里的羊头岭下,萧何下马令大军停驻扎营,而后坐到了一旁的巨石上,脱下靴子倒了倒,穿好后百无聊赖的看向忙碌的兵士。
木十六翻身下马,匆匆到他身前急切问道:“为何停下?我们不是要去攻城么?”
萧何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拍了拍身下的巨石一侧:“来来来木将军,过来休息一会。”
木十六站在原地未动,有些焦躁的皱眉道:“休什么休!我在问你为何停下!”
萧何也不看他,仿佛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撇嘴道:“木将军的性子啊,真得改改,为将者如此急躁,怎能稳定军心?”
木十六看他这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拿他丝毫没有办法,闷闷往旁边一坐,赌气道:“你是不是觉得没脸见那往昔同袍?还是压根就没打算与他们为敌?”
萧何听他这诘问,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下,静静看向远处,半天也不答话,把木十六憋得简直气血上涌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随意拍了拍木十六的胳膊,站起身来:“来,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木十六很是窝火,却又不能发作,只好跟着他往前行去。
走了不远,便到了搭好的伙棚前,棚内已是生起了火,几口大锅架在火上烧着,锅里的水慢慢沸腾了起来。
十几个兵士从一旁费力的搬着数个储存军粮的巨大木箱进了棚中,搁在了角落堆积起来。又有几人搬来几个大木桶,放在了一边。
木十六看着这场面,莫名其妙的转向萧何不耐烦道:“带我看什么?看他们如何生火造饭?”
萧何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到那些堆好的大箱子前,掀开其中一个,拿起一旁的铁勺在里面捞了满满一勺,回身走到锅边倾进了锅里。
木十六掸眼一看,倒进锅里都是些甜枣大小的棕黑色的东西,眉头一皱,凑到锅边细细看了看,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便走到角落的箱子旁低头往箱子里看去。
只见那满满一箱全都是那样的小果子,木十六伸手拿出几颗,凑到眼前细细看了看,立刻眉头便皱的更紧了些。
他转身跑回锅边,伸手露出那些果子,不可置信的接连问道:“栗子?你千里迢迢带了这么多箱栗子来打仗?现在停下来驻扎,就是让我来看你煮栗子?”
木十六怒不可遏的大声质问着萧何,几乎暴跳如雷。若不是他此时头上戴着盔甲,定是能见到他怒发冲冠的模样。
一旁的伙夫们呆呆看着木十六,心中嘀咕着他怎敢这样质问位分军衔皆在他之上的大将军,接着纷纷噤声垂首,不敢多看。
萧何却仿佛并未生气,反倒轻笑一声挑眉说道:“怎么?不爱吃栗子?你先尝一个再说。”
木十六的拳头都快攥出了水来,将那些果子捏得咯吱作响,双眼紧紧盯着萧何,青筋都快突起了。
萧何看着他这样子,却觉得很是好笑,他走近木十六,掰开他紧紧攥着的手,从里面拿出一颗来扬了扬:“这么生气做什么,你先尝尝看,尝完了再气也不迟。”
木十六冷冷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作为,看向他手里那颗栗子,愤恨接过一把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出气。
这一咬,他几乎是立刻“呸”的一声将那东西吐在了地上,不住的吐着口水,脸都皱成了一团:“呸,呸呸,这什么鬼东西!”
萧何顿时捧腹大笑了起来,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伸手按住木十六肩膀调侃道:“这栗子好吃么?”木十六左右一看,不仅萧何,就连一旁伙夫们也低着头强忍着笑意,有几个还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来,立刻明白自己被戏耍了一番,却还是不解其中玄机,摊开手皱眉仔仔细细看起了手中的那些“
栗子”。
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那些栗子有什么不妥,想起方才尝到的那又辛又苦的味道,便疑惑的看向萧何,眼中尽是询问。
萧何也不再继续逗弄他,捻起他手中的一颗果子,认真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栗子。”
萧何转头将那果子丢进一旁的锅里,继续说道:“你可见过一种花,名唤牵牛?”
木十六一想,连忙点了点头:“自然见过,那花在南渊开的遍地都是,几乎随处可见。”
萧何笑着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故作神秘道:“没错,这就是牵牛的种子,名唤牵牛子,性寒味苦,还……有毒。”
木十六一听,立刻瞪大眼睛,连忙又“呸”了几声,似是怕方才自己吞咽下去的苦水让自己中了毒。
萧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道:“好了好了,这东西毒性不深,一口毒不死你。”
木十六这才放心了下来,却还是不明白萧何将这些东西带到这里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毒死柴阳的那些秦川守军?
可他们远在十里开外,如何能把毒送到城中?难道把它们炖城汤水送到城下,大喊“快开门我们给你们送汤来了”?
想了想,怎么都还是迷茫,便也不再多想,直接问起了萧何。
萧何也不吊他胃口,指了指那锅中炖着的牵牛子和一旁的木桶,又指了指羊头岭的半山腰上,详细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原来,萧何早在南渊京中时便已是听叶阑提过,柴阳城外十里处的羊头岭有一口古井,井水与柴阳城相通,他建议萧何,利用这一口井来做些文章。
于是,萧何便在京中收集了大量牵牛子一路带到曲昌,先是往西北方向分批派兵,让柴阳城中的秦川大军以为他们要行往渠州,继而想到渠州对岸的渭北,便会担心渭北驻防,率军回防渭北。
这样一来,秦川在柴阳的人马就少了一部分。
然而,曲昌出去的人马却在中途停驻,一直等到萧何与木十六率最后一批人马到来,才转向东北行进,直逼柴阳。
此时,秦川的人只会觉得他们上了当,知道他们误判了萧何出兵的方向,却不会想到他们从西南过来,是想在羊头岭动什么手脚。
况且秦川大军对南渊地形并不熟悉,如果没有当地百姓的提醒,绝不会在意到城中井水会与别处相通。
所以,萧何将带来的大量牵牛子在此处熬制成汤药,便可以直接用木桶运往半山腰的古井倒进去。
接连倾倒几日,水中牵牛子的浓度就会越来越大,渐渐影响到柴阳城。四五日之后,牵牛子的药效就会在柴阳城中显露出来。
到那时,秦川人马本就已经分出一部分去了渭北,再加上腹泻难忍,便更本无法与南渊相抗,南渊此时去攻城,便如探囊取物。
木十六听完萧何的叙述,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向萧何,惊讶的合不拢嘴。
“天呐,你……你这真是……真是……”
他在那“真是”了半天,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只呆呆看着他眨眼,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
呆立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皱眉疑惑道:“可是……这样一来,城中百姓也会中招,万一他们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怨恨我们?”萧何勾起嘴角一笑,看向一旁道:“这牵牛子毒性本就不深,不会伤及性命,就算他们知道了,也只会觉得他们造罪是受了秦川将士的牵连。若不是因为秦川驻兵柴阳,我们必不会对柴阳井水动手,而我们
又远在城外,他们鞭长莫及,于是……”
他奸诈一笑,看向木十六:“你猜猜看,柴阳百姓会将这笔账,记在谁的头上?”木十六双眼一转,立即明白了过来,连连眨眼摇头感叹道:“老奸巨猾啊老奸巨猾,你是太傅大人的亲生儿子,绝对不会有错!”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积雪融水,暗中查探
【柴阳城中】
得知城中井水有异之后,秦桑本想下令所有人不要再从井中取水使用,可这时她却猛然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城中除了井水,再无别的水源。
也就是说,他们如果不能从井中取水来喝,便只能渴着。
若是军粮不足,或许他们还能想想别的办法,可没有水,别说是城中的百姓,就连身强体壮的将士也撑不了几天。
何况,他们喝过了掺杂着牵牛子汤药的井水,如今腹泻不止必须诊治,既是诊治,就需要服药,而那些药,都是需要用水煎服的。没有水,他们的症状就无法缓解,如此耽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秦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踩进了一个死胡同当中,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而是连同所有的秦川将士,还有这城中百姓,都处在了一种极其被动的境地里。
她低头看了看那桶打上来的井水,在水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看见了自己倒映在水中的脸上,紧紧皱起的眉头。
她忽然感觉到,前几日她信誓旦旦的对师兄说萧何不会对他们用计,这结论下的是多么的草率。
她曾是那样笃定的相信萧何不可能真的与他们为敌,即便他身在南渊,也不会为齐王出力。而如今看来,他用来对付秦川的计谋相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信了他么?秦桑紧紧闭上了眼睛,她不愿意这样去想。因为一旦有了这样的结论,便等于推翻了之前自己对萧何所有的判断,等于承认了他就是南渊一早安插的细作,承认了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萧何所说所做的一切
,都是假象。
但如果不是,他又为何要这样做呢?
身旁的所有人看着她这不言不语的样子,都有些担忧,那郎中迟疑着问道:“将军……如今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秦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不要再继续考虑萧何的用意,平复心神睁开眼睛,转头对身旁一名兵士道:“张贴告示,言明井水有异,暂时勿要取用。”
那兵士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便转身去执行。
一旁的郎中却显得很是担忧,微微皱眉道:“将军,柴阳城中除了井水再无别的水源,不从这井中取水,又能去哪里呢?”
秦桑听着他的疑问,心中也没有答案,她环视着周遭的一切,集中精力思考着还有什么取水的途经。
若是盛夏时节,或许还能期盼着下几场大雨来获得水源,可如今寒冬腊月,下雨的机会少得可怜,指望着天公作美,大概是不可能了。
秦桑环顾着周围的房屋草木,看着被白雪覆盖的一切,越发觉得满目凄凉萧索。
可还没等感到失落,忽然她的目光聚集在了那屋檐上覆盖的白雪上,她眼中一惊,立即转向郎中欣喜道:“前辈,若是我们取雪融化作为水源,是否可行?”
那郎中愣了愣,也转脸看向那些积雪,眨了眨眼,缓缓点了点头:“积雪甚多,应该是可行的,只是……”
他迟疑了一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只是这积雪也总有用完的一日,若是近来不再有雨雪,又当如何?”
秦桑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希望能先暂时缓解这种窘境,好有时间继续思考对策。
于是,她看向郎中笃定道:“先撑几日,至少让百姓们有水熬药解毒,至于用完之后如何,我会尽快想出办法。”
郎中听她这么说,虽然心中忐忑,却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好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去。
看着郎中走远,秦桑方才端着的那股气势立即颓了下来。她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周围看似遍地都是的积雪,心中依旧很是不安。
没错,这柴阳城中的积雪很多,但就算是再多,也有用完的那一日,到了那时又能去何处找水呢?难道真的要指望天公作美,忽降大雪么?
【秦川承王府】
此时的鲁子越正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微微出神。
在他身后,静静站着一名叫做项川的男子。
他是鲁子越手下数一数二的一位高手,不仅身手胆识俱佳,更是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
很少有人知道,鲁子越手下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所以,鲁子越让他去做的事,往往都是不可告人的隐秘之事。
比如,除掉太仓令吴冕,以绝后患。
而此时,他带来的消息却与此前的太子之事没有多少关联,他这次被鲁子越派去打探的,是萧何的过往。
说起来,鲁子越开始查萧何的时间,比南渊传来萧何领兵的消息还要更早些,一切都起源于那次倪镜回京时,向鲁子越叙述的征战经过。倪镜在那次的叙述中提到,酒泉城下,萧何与木十六对战之后,连允曾在城楼上喊过一声类似“小河”的话。敏感的鲁子越立即意识到,连允的那一声喊出的一定是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一定有他不知道
的隐秘过往。
于是,鲁子越派项川在京中探查,这个“萧辞”在领兵之前住在哪里,又与什么人接触过。这么一查,鲁子越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蹊跷。
鲁子越转过头来,看向项川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当日在擂台上和秦桑打成平手,接着就随秦桑一同离去了?”
鲁子越心中揣测,若真是这样,是否能够说明他与秦桑早已熟识,甚至他们二人在擂台之上的举动,根本就是一出演出来的戏码?
项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摇了摇头答道:“并非一同离去,是他追着秦桑而去。”
鲁子越静了片刻,手指轻轻敲着窗框想着,而后又抬头问道:“你从哪打听到的?”项川没有停顿,如实回禀道:“属下询问过不少曾在擂台上与秦桑交手的人,还有那几日围观的百姓,其中有一人名唤谭舟,是京中傅家的门客,他曾与秦桑交手,并且惨败下台。那人心中不忿,后面几日他也都去了擂台围观,想看看这个秦桑是否能够站到最后,这些就是从他口中听到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探查前事,抽丝剥茧
鲁子越点了点头,暗自讥笑了一下。他能想到,这个谭舟之所以每日前去围观,必是心中不服,想看秦桑的笑话。这样一个心怀鬼胎的人,他会关注秦桑的一举一动,并不稀奇。
鲁子越也不再多想,重新看向项川道:“继续说。”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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