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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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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头呢?你祖父呢?”冉敏冲着她大喊道。
  她只痴痴一笑,用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一件焦黑的东西。
  “点,好看,好玩。”她拍手笑道,满脸的天真无邪。
  “你烧死了他?”冉敏大惊失色,“他可是你的祖父!”
  孙女依然百不改色,向着她递过火把:“烧。”
  她疯了!
  身后黑衣人愈来愈近,冉敏不加思索,举起手劈在孙女颈下。
  待人昏过去,她将孙女拖上马车,交给绢草看护。
  再次举鞭,马儿疾走,冉敏向着翟湛的方向而去。
  少年的脚程并没有多快,很快,冉敏便看到远处紧紧跟随的黑衣人。加快了马鞭,马儿朝着他们疾冲而去。
  “让开,你们这群北地走狗!”
  她大声疾呼,冲向翟湛的方向。
  黑衣人纷纷躲闪,令她顺利到达翟湛的面前。
  她左手紧扣马鞭,右手伸向翟湛,使尽了力气,将翟湛拉上马车。远远的,在山间铺子倒塌的声音中,她还听到黑衣人操着北朝官话,大声喝骂她们。
  马车脚程快,很快她们便甩开了追击之人。人乏马疲,加上山路难行,马蹄有几次打滑,差点连车带人翻落山谷。
  冉敏放缓步伐。
  翟湛坐在她的身旁,靠着她,轻轻吁了口气。他肩上的伤口因逃跑而绽裂,不慎碰到,疼得他直抽气。
  他却注意到冉敏手口染血的缰绳。
  “可受了伤?”他焦急的扯过冉敏的手,见掌心已磨的皮破流血,忙接过缰绳,“让我来。”
  荒山野外,缺医少药,又一车伤兵残将,令冉敏极是难过。
  “这倒没什么,依我看,我们快些下山,寻大夫治伤要紧。”
  翟湛点头,忙驾起马车向山下赶去。
  天亮前,冉敏与翟湛赶到了山下渡口。
  被褥被毁,所幸银两是随身携带的,冉敏寻到一家渔家借宿。山下人家朴实,也要不了几个银钱。
  寻医用药,将医员打理好,冉敏只同主人家谎说是中途遇上了土匪,见她们势单,打杀了护仆,只得她们几兄妹跑了出来。
  主人家很是同情:“这三岔县年景是一年比一年差了,除了县官大人,还有土匪,一明一暗,倒叫人真过不下去了。”
  冉敏撇一眼正闭目养神的翟湛,问道:“阿婶,听说对岸小叠山有船会去,不知道在哪可乘?”
  主人家道:“这呀,每日辰时在渡口都有船,只是去小叠山却没有。”
  冉敏倒有几分好奇,问道:“我们来时,也曾询问山间住民,说是其中有古怪,劝我们莫去。阿婶,这可是真的?”
  主人家点头道:“既然你们有听说,那便好,听婶子一句,你尚年纪轻轻的,莫想不开,去那种地方,若是出了事,岂不让自己的双亲伤心。”
  冉敏口中唯唯诺诺应付着,心里却不以为然。既然这里问不出究竟,明日大可去渡日碰碰运气。
  绢草与老王头的孙女喝过已睡下。绢草还好些,只是受了些惊,大夫说喝两剂药,睡一觉,便好了。
  老王头的孙女却严重许多,她半途中翻过两次白眼,冉敏喂了药,入睡后竟说起了胡话。
  大夫直摇头,同她说若是醒过来,也有可能痴痴木木,这辈子便毁了。
  冉敏长叹一声,送走了大夫,到了子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夜里做起了恶梦,她反反复复梦见自己举刀刺死那人的情景。
  颈下的肌肤被切开,鲜红的血从血管里涌出,一滴一滴打在她的脸上,明明刚从身体里流出,却冷冰的寒冬的冰霜,沁入她的心里,刺骨的寒。
  她不禁哽咽,到后来嘤嘤地哭,泪水从眼角滴落,打在床沿上,那声音犹如击在她的心上。
  恍惚中,有人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她的手搁在冉敏的额头,冰凉冰凉,很是舒服。
  那一瞬间,冉敏像寻着久别的亲人般,揪住她胸前的衣襟,委屈的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上了

  ☆、分析

  冉敏做了一个很令人怀念的梦,梦境里,母亲怀抱着自己,温柔慰籍。她满腔的委屈情不禁漫散出来,抵着母亲的胸膛撒娇。
  大抵是经年不见,母亲瘦弱许多,冉敏在她胸膛上摸了一把,不觉伤心:“母亲这些年过得不好,瘦得连胸竟也平了。”
  母亲似乎顿住了,咳嗽几声,也不说话,只用她的手在冉敏背上轻拍,以示安慰。
  一觉醒来,冉敏的眼上盖了层绞干的帕子。大约她流了许多泪,即使敷过帕子,眼睛依然有些红肿。
  绢草刚刚起身,歇过一晚,她的精神依旧倦惫。见冉敏醒来,顽强朝她一笑,便探身来收帕子。
  冉敏忙阻她:“你且好生躺着,这些活有我呢。”
  绢草不肯:“姑娘大家贵女,怎能做这些活,岂不折煞奴婢?”
  冉敏将她拦住:“又不是什么难事,你好生养病就是了。”
  说罢,便将换衣裳抱起,问明洗衣之处,向主人家借来一个木桶,提起便向渡口去。
  却见翟湛紧跑两步,接木桶与衣物接过,跟在冉敏左右。
  冉敏见他胸前衣襟粘满水渍,指了指,提醒他:“衣裳湿了,换下来一起浆洗吧。”
  翟湛盯了盯她的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忙歪过身去,耳廓之上染上粉红。
  “不用,还穿着吧。”
  冉敏点点头,他身上穿得这件男装是问主人家借的,虽极不合适,好歹也是男装,再若洗去,总不好再穿她们姑娘家的衣裳。
  两人一言不发朝渡口走去。许是气氛太过于尴尬,翟湛倒是先开了口。
  “你们何时启程?”
  冉敏想想道:“明天。只是我一个人走。”
  翟湛停下脚步,疑惑不已。
  冉敏解释道:“跟随我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下仆,名叫云缄,昨晚我们突出重围,他却不知所踪。我遍寻不到他的踪影,便想将绢草留在这里,一边养伤一边等他。”
  “至于我自已,另有要事要办,不能够在此地耽搁。”
  见翟湛欲言又指,冉敏也不禁问出了她心底的疑问。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出现在此处?”
  翟湛目前闪烁,迟疑片刻,终于说道:“我是为了父兄。”
  翟家的根基在晋州,近年因归德将军翟且父子驻守边塞,武忠侯翟平年老致仕而薄落。新晋的通判是佟家的族兄,翟佟两家因毁婚而翻脸,连带着翟家同这位新通判的关系也疏离不少。
  明着甩脸,这位佟通判自然不会,但是阳奉阴违的事,他自然不会少做。
  翟家自然不愿意受制于他人,在朝中使了关系,将亲信廖道芳平调入晋州,以图压制佟通判。
  只是北南两朝官制不同,南朝重文轻武,虽设知州,也只不过担个了“监官”的名头,实际的掌权者,还是通判。廖道芳做为北朝降臣,朝中并无势力,而佟通判族深根厚,上下隐瞒,沆瀣一气,实实架空了廖知州的监官权。
  翟湛向有耳闻,只是祖父只吩咐他好好研读课业,并不让他管此事。
  他的兄嫂邱氏嫁入翟湛已有两年,去年刚刚生下一个女儿。
  一日,她突然抹着眼泪,向他哭诉翟涸瞒着她独自归晋州。
  翟湛大吃一惊。
  南朝朝廷防备武将戒心颇深。上谕,将在外,未奉谕而归,是为谋反,杀无赦。
  他紧张着抓着邱氏的衣袖,咬牙道:“嫂嫂莫瞎说,哥哥与父亲,好好的在塞上驻守,怎么可能偷便返家?”
  “偷偷”两字,他加重了声调。邱氏宛若未觉,依旧泣道:“此事是真的,他归回时,哪也没有去,先去了廖家,是廖府的下人告诉我的。”
  廖湛几乎咬碎了牙,“嫂嫂,这话且莫乱说,哥哥是翟家人,若是回晋州,必定先回来同祖父请安的。再则,无谕归返是死罪,哥哥自来知法,必定不肯犯的。”
  好容易吓住了邱氏,他也不及报知祖父一声,但将马套上,直直朝廖府而去。方到廖府门口,便见到廖道芳皱着眉头,同一个男人争辩着什么。
  “这个男人,说的是北地胡语。”
  渡口不知不觉到了,冉敏默默接过衣裳,双手一抖,将衣裳展平在洗衣石上。
  “可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翟湛将皂荚递给冉敏,摇摇头:“并没有。他们说的北地胡语异常艰涩,我并听不懂他们所说的内容。”
  冉敏:“看来,你是怀疑廖道芳同这件事有关。”
  “不是怀疑,如今我已经可是肯定。”翟湛说的异常坚定。
  “当日,我撞见廖道芳里通外朝,当心兄长此事与他有联系,并未作声,谁知道第二日有剌客前来剌杀于我。”
  “我想逃回翟府,却被这些人越赶越远。一次偷听他们的话语,才知道,廖道芳竟是假降,所作所为,竟是为了窃取南朝军密同剌杀我父兄!”
  “我逃了几次,才终于逃出他们的包围圈。没想到就此遇到了你。”
  翟淇朝她微笑。
  冉敏的思绪依旧在前世与今世的剧情里反复。她手轻轻放在浸湿的衣物中,揉搓几下,忽然问道:“你便凭几句话,便确认了廖家内通外朝,剌害忠良的罪名?”
  翟湛皱皱眉:“怎么?”
  冉敏细细回想,片刻方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我是冤错了人?”
  翟湛咬唇,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不可能,是我亲眼看到廖道芳操着北地口音,与好个北地打交道的。”
  “你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吗?”冉敏瘫开头,道:“自己的眼前看到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便何况你根本跟不见廖大爷的说话。”
  “再比如你说操着北地口音的剌客,这个,我同你遇上的同一批人。先前,我一直觉得事有蹊跷。”
  “我这么觉得,也是知道他们所说话有些怪异,那时候,我想不起是什么原因。听着你说话,才知道是什么原因。”
  “虽然截力掩饰他们原来的声音,他们的生活习惯却出卖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报歉,只有两千,明天会补上一千字,其实可以往下写,但已有睡意,再往下写,文的质量一定不好。

  ☆、不是

  那一夜,为首的黑衣人只开口说过两句话。
  “我问你,你可有看到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年?”
  “人呢?”
  话不多,却还是让冉敏找到其中不对的地方。
  “关键便是这个‘人’字与‘个’字。”
  南北口音不同,廖氏兄妹来东津数年,口音受当地同化,话语中渐带着东津俚音,唯独这两字,他们始终不能捋直了舌头好好说,闹得绢草常学着廖仙芝说话逗趣。
  廖仙芝大大咧咧,也计较这个,笑称:“你们南朝人到我们北朝学这两个字也学不好,活像叫‘狗儿’与‘雷儿’一般。”
  “我爹爹笑说,这是南北两地的舌头长势问题。一个天卷,一个永远直。便如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一般。”
  然而那夜的黑衣人,说道这两字却全然不同。尽管他努力少说话,尽力学北话,却仍是犯下这个致命的错误。
  他说的慢而拖沓,短短这几个字,也许练习了千遍万遍。话音精准,却失去了话原有的味道。
  韵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廖氏兄妹自小生长于北朝,这些母语扎根于他们的心中,一字一句,娴熟的如穿衣吃饭,便是梦呓中也能听出这股子北地的开阔。
  翟湛沉默片刻,道:“那时气氛紧张,没想到,你却能听出这许多破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你心里已经认定廖道芳便是主谋,再加上一心摆脱追兵,也难怪不会往深处细想。”
  冉敏蹲在河边长石上,手中无意识搅着水中衣裳,望着河中渔人收网归航。
  “翟湛,我觉得追击你的人,似乎并不想伤害于你。他们的目的,更在于陷害。便于那日我无意识点出他们是北地人的身份后,他们竟然主动让道,放我们离开。”
  翟湛眯起眼:“你的意思是,廖道芳不可能里通北朝,对我父兄不利。”
  冉敏道:“我并不是想为廖家分辩什么。自廖家来朝,你与廖氏兄妹的交情,比我更深。”
  她抬头凝视翟湛,问道:“若说廖道芳要暗害翟家,可你可否说出原因?”
  “说帮北地铲除南朝肱股大将,廖道芳在北朝的地位不下于你翟家,北地又何需自毁长城,与南朝两败俱伤?”
  “若说是复仇,斩除廖家的祸首是北朝君主,翟家才是救命恩人,战场上大丈夫恩怨分明,廖氏又怎可能是非不分,枉害恩人呢?”
  更重要的是廖家在北地已成死局,下令斩杀廖氏一门的天子青春正盛,便是廖道芳捧着翟家父子的首级献给君王,也难保君王不心存芥蒂。
  翟湛的脸色渐渐放缓。冉敏将手中衣裳洗好递给他,他顺手拧开放入桶中,小小的个子,力却大得很,做好这些粗活,毫不吃力。
  “靖远兄猜测,廖家之所以被害,最根本的原因,却是因为功高盖主,触怒君心。。。。。。”
  才说完这几话,不仅翟湛愣住,连冉敏也心中怦怦直跳。
  只有她知道上一世廖翟两家的结局。
  经过那次事故,廖家子息被灭,独剩一个女儿仙芝狗言残喘,而翟家就此衰败,变成了一个只有门面上好看的落迫贵族。
  翟湛还能战,那又怎么样呢?他成熟的太晚,而他的祖父翟平已是廉颇老矣。翟家军经历十年变更,到他能够胜任少将之位时,已被打压的七零八落。
  翟家旧将被贬得被贬,战死的战死,新任的部将不同心,再加上长久不驯练,这曾是朝廷尖刀的翟家军变成一只病虎,人人可欺。
  翟湛一动不动得望着她,似乎已经认同了她的话。
  他只是一个孩子,却聪慧机警,旁人轻轻点拨,便能举一返三,想破其中的关键。
  冉敏轻轻舒口气,她只是个深宅妇女,论见识,并比不过后来长期浸yin权力斗争中的翟湛。她所凭的,只有比他人多一世的先知,同对廖靖远的了解。
  她见识廖靖远对复仇之心的执着,并且凭着这个,轻松将他拉入局中。她相信,这样的廖靖远,对于翟家,永远只有合作的心思,而无寻衅的兴趣。
  她想到了前世廖家的境地,不禁有几分唏嘘。
  幼时的翟湛失去父兄之后,一心要取廖道芳的首级为其复仇。待他年长,想通了廖家的冤案后,恐怕自知犯错,急于补偿时,廖家人早已陨落,唯剩仙芝堕入教坊。
  教坊是人世藏污纳垢之地,廖仙芝身为罪藉,已无处容身,怕是只有武忠侯府才能为她提供庇身之所。
  不对!这其中有地方不对!
  冉敏紧紧握住手中衣裳。便是那时翟湛是个孩子,并未想那许多,受人蒙蔽污指廖家,但廖家除了满屋妇孺还有一个年长得高望重的人。
  冉敏望着翟湛不语。翟家还有武忠侯翟平!
  既然翟湛不懂,为何当时翟平不立刻站出来为廖家求情?深谌权术的翟平不可能看不出这是陷害之计,廖道芳是他的人,他为何眼睁睁的看见自己失去臂膀?
  “难道?”突然想起一种可能,冉敏几乎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住,不自禁立起身来。
  却听翟湛在她身旁惊叫“小心”,她已重心失衡,跌落水中。
  冉敏不懂水性,入水之时有些心慌,四肢在水中扑腾,不知不觉离岸边越来越远。翟湛几次伸手勾她不住,忙将木桶中的衣裳倒出,将木桶向冉敏抛去,叫道:“接住!”
  冉敏在水中本就惊慌,根本听不进翟湛唤她,忙乱蹬开四肢,渐渐自己竟浮了上来,正自欣喜,突然不知哪里飞过一物,重重砸在她的后脑勺上,她一阵眩晕,停下四肢,不由向河心沉去。
  水渐渐从眼耳口鼻中涌入,冉敏只觉得河中有一股力量拉扯自己顺着一个方向漂去,腹中空气越来越少,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是个白字大王且手残,写完也来不及检查就发了,难得大家十分包容,并没有苛责,让某十分感动。先发一更,一会迟点还有一更,是昨天答应大家的。3Q

  ☆、死路

  月上松门,客在□□。小叠山遍野苍松,这个叠字也有“叠翠”之意。因松高叶密,明月镶于松针之间,似灯下绣景,奇妙斑斓。
  馥儿俯身,凝视着她,双目充满关切。
  冉敏喜极而泣,她虽死去,却能与馥儿母子相守,便是上天眷顾,她还有何遗憾的呢。
  抚住馥儿的脸,她伸手环抱住馥儿,柔声唤道:“馥儿。”
  谁知“馥儿”却在她怀里一颤,问道:“谁是馥儿?”
  冉敏一怔,忙将他推开,仔细端详,方知自己认错了人。
  翟湛幼年与馥儿有五、六分相似,加上天色渐晚,冉敏一时也未分清,只以为自己死去后,与馥儿重逢。
  她忙坐起身来,刚想说话,忽觉后脑门道疼得厉害,伸手一摸,便摸到后脑勺上一个硕大的肿起,伸出手一股药味直钻入鼻。
  翟湛一阵心虚,咳嗽两声,道:“没破皮,适才我去找了些草药敷在伤口上,相信很快便能好了。”
  冉敏心中郁闷,刚想问翟湛自己是如何受伤之时,忽听得不知哪里传来锁链曳地的声音。
  她突然想起那日问起老王头小叠山的情景,心中悚然,见翟湛眯起双眼,右手搭在腰间刀柄上,蹲在她身前,不知不觉竟有些安然。
  侧耳倾听,那声音已静默。冉敏舒口气,小心翼翼问翟湛:“这是哪?”
  翟湛:“我也不晓得。早上你落入水中,我跃下救你,谁知道河中有暗流几股,抓住我们俩一路漂到这里。你昏厥过去,我救治半晌,直到月上树间,你才醒来。”
  冉敏环顾四周,见这石树倒与小叠山的景色有些相似,沉吟道:“不过我们不经意,顺着暗流漂到了小叠山的暗洞中吧?”
  小叠山的潮汐起落与别处不同。潮起时分,常常是月栖松间,前世冉敏在小叠山居住之时,总管常约束着众人,巳时必须回庄子。潮起时分,水势颇大,常常漫过山下渡口,水迹埋去道路,夜间不知深浅,极易溺水。
  冉敏与翟湛身处一处大深坑之中,坑有百丈高,坑中四壁结满野草当中一条水渠穿过,流入山下。也不知他哪找来破瓦烂碗,在火上架起瓦锅,里面热腾腾的野菜汤。
  篝火少柴,火光渐小,翟湛用匕首掘取干草,抛入火中,用衣袖垫住,倒一碗野菜汤,对冉敏道:“这深坑或许水流冲刷而成的,你看这干草根部生长的方向,便是水流的方向。想来水源枯竭,而后水势变小,才逐渐形成这一道水渠。”
  冉敏点点头,接过他递过的碗,小小抿一口。菜汤味涩,初起入口颇苦,吞下喉咙,竟有些甘甜。
  翟湛满脸期待,见冉敏脸皱眉后又舒展,吁一口气,提起的心,悄悄放下。
  他满怀欣喜,正自得意,却忽然听见附近一阵巨响,仿佛什么重物撞击地面,锁链曳地,发出“吱啊、吱啊”的尖叫声。
  冉敏的脸几乎苍白的看不出脸色,翟湛原本也有几分害怕,见她如此却反而有了几分勇气。
  “别怕!”他柔声安慰完冉敏,便起声去寻声音出处。
  坑壁上长满了长草,翟湛顺着声音寻找竟然让他在壁上长草丛寻找了一个洞穴。
  那洞穴只有十岁小童一臂宽,上下不高,仅能容一个成人爬行进入。
  那骇人的声音不断从洞穴中传出。
  翟湛决定入内探寻。他刚将双臂扣住那个洞,准备一跃而上,便被冉敏拉住。
  “你要做什么?”
  翟湛老老实实答道:“我去看看那里面有什么。”
  冉敏不允他去:“听这声响,便知里面甚是凶险,你不能去。”
  翟湛劝她:“如今我们两人困在这里,也不得出去,这深坑里食物匮乏,我们呆不长久,还不如寻路出去。”
  冉敏想想觉得有理,“也行,不过你要带上我,我们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翟湛本不想同意,但想扔她一人在这,也不放心,便答应下来。
  这洞穴深得很,翟湛持匕首火把在前方开路,冉敏紧紧跟在身后。两人爬行一段,便见到一条三岔路。
  三岔路,道上斧器很深,看刀斧印迹,有些年头。
  那锁链声在右侧不断传来,翟湛迟疑片刻,终选择左侧的道路。
  路上没有阻碍,两人很快爬到尽头。
  xue道不通往外界,地道尽头的空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着白银。白银锃亮锃亮,在火光中闪烁着月色光环。
  翟湛有几分迟疑,虽未上过战场,他身上却烙着世代将军魄,令他遇事机警而谨慎。
  冉敏在他身后,见他久久没有动静,忍不住发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翟湛道:“前方尽头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撒满了银子。”
  “银子?”
  “是,还是崭新崭新的银子。”
  冉敏也觉得不对:“看这洞穴开凿的痕迹,起码不下十年,这银子摆在这里这许久,不染银锈,的确有些奇怪,你再仔细看看,周围还有什么异样。”
  翟湛应诺,仔细观察四壁,见虫蚁不生,又仔细察看那些银锭,见它们上面附着一些无色片状晶体,便将他所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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