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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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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有想到,仍是摔重了些,冉敏揉揉麻木的膝盖,疗伤的事,只是等找到芝华再说。
  小侍人扶着她一路朝西,上过几层阶梯后,突然停了下来。
  “这位宫人,前面便是娘娘的寝宫。你在这等着,我去通传。”
  冉敏笑着点头,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远方,转了方向向左侧走去。
  通常一座宫殿,右侧是最重要的场所,常常居住的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可很能宋嘉绎便住在那里。左侧是客房,冉敏猜想,芝华很有可能被公孙氏安排在那一边。
  冉敏扶着阑栏,顺着走廊前进,一路上遇到来回的宫人,便立着同她们行礼。
  这一路上,倒是没出现什么瘘子。只一位宫人见她脚受伤,好心指点了敷药处。冉敏谢过她,并没有按照她的方向走,一路走走停停,仔细听着沿途房中声息,改变方向。
  走了半个时辰,冉敏决定先找个避静之地歇一歇。
  身边的房中,并没有人,冉敏听了半晌,没有人的声息。冉敏缓缓推开门,走进屋子,将门关好。
  屋子里很静,香烛的味道却很重。冉敏顺着气味,找到墙角边一处熄灭不久的纸灰。
  是不是曾有人在这里祭奠过什么人?冉敏沿着墙边,在房里搜索。
  这是一间主人的卧房,房子的装饰很是讲究,家具案首由上好红木制成,桌上的墨是上等湖州墨。
  右侧墙角上摆着的一个柜子引起了冉敏的兴趣。
  这个柜子很奇怪,便怪在它基本是空的。柜子由紫檀所制成,原本应该陈列着主人最心怡的物件,而如今,它却是空的。
  冉敏有些纳闷。在她冥思苦想之际,窗外传来了几个脚步声。
  冉敏慌不择路,忙摸索着钻进了床底,紧紧贴着墙壁,大气不敢出一口。
  在她刚刚藏好,屋子的门,便被推开。
  屋里先后走进两人。后进来的那个人关上了门。
  先进屋子的那人便立在冉敏藏身的床前。两人静默片刻后,他问道:“你跟我说,这玉玺有秘密。”
  冉敏听得出,这是宋嘉绎的声音。她明明向左而行,怎么会闯入宋嘉绎的房里?
  后来进来的人回答道:“是,这也是我请皇子到此地的原因。”
  这个人是翟湛。
  他们俩果然是有交集的,冉敏握紧了拳头,那么为什么宋嘉绎为君后,身边好友的翟湛却越来越低调了呢?
  只听宋嘉绎咬牙道:“你现在应该替我想得是如何替我对付那群老东西,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紫禁之主。”
  “皇子,”翟湛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这玉玺会落在民间,而假玉玺之后,又有什么秘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又赶上了,哇哈哈

  ☆、地宫

  翟湛一眼便认出这枚玉玺,同启皇寝宫中,那枚假玉玺一模一样。
  大殿上群臣舌辩激昂,他却在考虑这枚玉玺的来历。他记得冉敏曾经说道,廖仙芝受她所托,往皇宫之中送一样东西。这样东西虽然冉敏没有告诉他,他却在宋嘉绎手上真正看见。
  在他不在时,宋嘉绎成功的渗透冉敏周围,甚至还差一步,却成功娶得美人归。
  若说他心里没有焦躁,那是假话。尽管他知道,宋嘉绎不可能为冉敏放下帝位,却仍是有着深深地顾虑。
  直到宋嘉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出那柄玉玺。
  宋嘉绎告诉他,那是公孙氏的嫁妆,这枚玉玺是公孙氏留给未来女婿之物。说到此时,翟湛已经清楚宋嘉绎的选择。
  冉敏不能留在宫里,此时的宋嘉绎,他的喜欢对冉敏来说,是一种□□。公孙家不会容忍冉敏的存在对公孙氏地位的威胁,便如那个时候的淑妃一般,没有人保护的冉敏,最后只能孤独的凋凌。
  大殿之上,公孙家的势利露出得意的笑容。先皇的遗诏与这枚玉玺证实宋嘉绎的身份,翟家与公孙家便是宋嘉绎背后的盾。
  便让大臣们争辩吧,反正启皇已经后继无人。
  尽管占尽上风,宋嘉绎的表情却一直没有放睛过。翟湛知道,他对今日之风耿耿于怀,碍着公孙家,却不好发作。
  退朝之后,翟湛叫住了宋嘉绎。
  后来他告诉过冉敏,他直觉这柄玉玺与冉敏有关。一直以来,翟湛走不进冉敏的世界,便想通过这种方式与她有交集,耿云彬藏着的秘密,便应该由他来解开,再由他告诉冉敏。只是后来,当他真正得知这个秘密时,他再也无法将这个秘密亲口说出。
  宋嘉绎亲眼看到翟湛手上的假玉玺,听他说这玉玺的来历后大吃一惊。
  他原以为,这枚真玉玺,是公孙家从皇城之中盗出来来的。
  “皇子,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这个地方,可以解开这枚玉玺的秘密。”
  翟湛的眼神坦然,让宋嘉绎几乎看不见他眼神中藏着的欲望,他垂下眸子,思考着这个秘密的重要性。
  良久,他嘴角扬着一丝笑意:“你便不怕自己知道太多秘密?”
  翟湛抿嘴道:“有些秘密,知道后,即使死也值得。”
  这个秘密跟冉敏有关,但是翟湛没有告诉宋嘉绎。在选择玉玺的那一刻,他已经失去与他竞争冉敏的资格。宋嘉绎,不需要再介入冉敏的人生。
  宋嘉绎盯着他的眼眸良久,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同意了翟湛的要求。
  这里曾经是启皇的寝室,也是他的葬身之所,翟湛引着宋嘉绎穿过重重巷道,走入这里。
  屋子被收拾得很干净,文房四宝整齐得摆在桌上,丝毫看不出,这里曾发生过一起凶案。
  翟湛叹道:“是个好地方。”
  宋嘉绎只是笑笑,却没有说话。
  翟湛不以为意,在左侧柜子中掏出一个函盒。函盒上雕着一只盘璇升空的五爪龙。
  宋嘉绎静静看着翟湛在函盒放在右侧墙角的柜子上的一重栏里。
  没有动静。翟湛打开函盒,将假玉玺放入后,又拿出。
  便在他将玉玺取出的瞬间,柜子移动了。
  宋嘉绎顺着柜子移动的方向,看到地上露出得洞穴。
  他望着翟湛,仿佛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翟湛却没有说话,他将火折子晃亮,将烛台上的灯点燃,率先沿着地下洞穴的楼梯走下。
  冉敏藏在床底,屏息倾听着床外的动静。她能够感到地面震动的动静。
  似乎什么东西被移开了。
  接着便是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朝地下延伸。
  翟湛与宋嘉绎在此过程中没有说过一句话,然而冉敏却可以推测出,他们发现了这寝宫中的地宫。
  她静静伏在地下,耳贴着地面,听取来地下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小,可见他们已经深入地底。
  冉敏缓缓从床下爬出,朝着声音消逝的地方爬动。
  一步一步,她终于达到了地宫的入口。
  她有些犹豫。她的眼睛只看得见模模糊糊的影子,这地宫不知深浅、地型复杂程度,她贸贸然下去,十分危险。
  但若她不下去,又失去一次破解耿云彬秘密的机会。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地宫,埋藏着所有她想知道的秘密,不管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
  眼前的黑影像一口张大的嘴,嘴里传出她想知道的事物,诱使着她前进。
  冉敏摸着地宫入口,右脚探着下去的阶梯。
  阶梯一层一层向下,地宫中没有异味。地面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行走,地宫中有水的声音从下前方传来。
  冉敏走的很慢,黑暗之中,她并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宋嘉绎与翟湛在什么位置,或许下一秒,他们便会从什么地方出来,将自己拎出去。
  “呯!”仿佛金属撞击的声音,冉敏听到这个声音便在离她数十丈的位置。
  她加快了行动,有几下,几乎是连滚带爬。等到真正再也触摸不到阶梯时,她又放缓了动作。
  空气中没有任何声音,冉敏睁大眼睛望着声音来时的方向。
  眼前有跳跃的火光下,两团人形阴影一动不动立在那里,他们的姿势像是被某样事物震惊地无法动弹。
  冉敏悄无声息向他们移去,很快,更大的阴影便在眼前。
  她仍然看不清。空气中有几种莫名的气味,其中有种气味,她记得深。
  这种气味,她曾经在小叠山的洞穴中嗅过,这是乌木的气味。只是,这种气味又有些不同,像是无数种腐败的气味掺杂其中。
  这到底是什么?她想看得更清楚些,不自觉又向着那大阴影又移进几步。
  大阴影的轮廓怎么容易呢?冉敏只觉得它像个大大的元宝,那些奇怪的气味便是从半圆的宝盖上传出来的。
  她揉揉眼睛,打算冒险再近一步时,那两个人形影子突然行动起来。
  冉敏飞快向后退入黑影之中,右边的人影双手张开,一阵寒意向她袭来。
  左面的影子却替她拦开了射向她的暗器。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臂榜抱住她,转而将她抱起。
  “谁!”远处是宋嘉绎冷冷的质问声。
  “是我。”冉敏淡淡道。
  宋嘉绎举着火烛,慢慢走向她,火烛之下,他身边长长的影子曳地,显得无比妖异。
  “敏敏。”他看清冉敏的样子,紧张的声音突然放缓。
  “阿敏受伤了。”翟湛在他头顶说道,冉敏靠在他的胸膛上,时刻可以感觉到他发声时身体的共振。
  “我们先出去。”翟湛抱着冉敏转身向出口处奔去,他的脚步很急迫,然而每落脚一步,却出奇的稳。
  宋嘉绎紧跟在翟湛之后,三人一出地宫,他便将机关重启,将入口重新关上。
  冉敏受得只是皮外伤,翟湛却焦急异常,亲自取伤药为冉敏上药。
  冉敏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我的伤并不碍事,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在地宫中看到了什么?”
  宋嘉绎默默无语,却没有阻止翟湛回答。
  翟湛将伤药放在冉敏的手中。“轮回,我们看到了轮回。”
  “阿敏,到此我只能告诉你,不要再追查你母亲的事,此事到此为止,我与宋嘉绎,都不会将今日的事告诉你。”
  又是如此,耿云彬也好,翟湛也好,都将她瞒得死死,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事,他们宁愿带到棺材里,也不愿告诉她!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难道我是洪水野兽,恶魔妖怪不成?”冉敏悲愤异常,忍不住激愤的站起来。“明明此事,最应该知道真相的人便是我。”
  这一世也好,上一世也好,她一无所知。“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吼着吼着,不禁流下泪来。
  翟湛轻轻将她攘在怀里,柔声道:“你不是洪水野兽,恶魔妖怪。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吗?”
  冉敏伏在他的怀中,轻轻啜泣,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随着眼泪流走。
  宋嘉绎立在一旁,并没有阻止他们,他的拳头握得很紧,指甲深入掌心,却犹不觉疼。
  是呀,他不可以再前一步。马上他便可以登上九五之尊,应该想得是金銮大殿上的权高奢华。向母亲立下的誓言马上便要实现,这当头,他又怎能功亏一篑呢?
  现在,他应该将冉敏看成恶魔,尽快从自己的身边清理出去,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心无旁骛地将自己的权力巩固。
  宋嘉绎将视线移到翟湛身上,这个年轻的将军有着他羡慕已久的兵权,这样东西很可能在未来成为他龙椅上的一枚钉子。
  宋嘉绎想到他适才在地宫中看到的一切。翟湛说过,这样东西,他唯独不想让冉敏看到。想到这,他重新握紧了拳头,让尖利的指甲剌破掌心,直至痛楚覆盖了他的思绪。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这个秘密是全文的核心,揭开了大家就得灰灰了。

  ☆、交换

  冉敏被翟湛送回寝宫。
  为她诊治的是翟湛的军医。自地宫中归来,翟湛便派重兵把守,将她隔离开。
  军医为她上好伤药,将汤药端上。翟湛怕新煮的汤药烫口,亲自打扇,为她凉药。
  前世里翟湛从未如此细心过,冉敏喝下他手中的药,不禁有些茫然。
  “阿敏,医女替你诊过脉,你血液中的毒素正在减少。”翟湛喂的药,温度刚刚好,苦涩的药刚送入口中,便会紧跟着一勺糖豆。“绢草说你喜欢糖豆。”
  冉敏垂下眼眸,她从小最怕便是吃药。三岁以前,有母亲哄着拿糖豆喂下,三岁之后,她便再没有了撒娇的权利。珍娘常说她不似别的孩童天真烂漫,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
  翟湛注意到她的表情,并没有停下。这个时候的冉敏温驯乖巧,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绢草曾告诉他,三岁之前的冉敏最爱撒娇,每一次闹别扭,都是耿氏拿着糖豆哄着。
  然而三岁之后的冉敏,便再也没有碰到糖豆,只有耿氏的祭日时,做上一碟糖豆,默默地对着发呆。
  她的事,他从来都记在心里,牢牢地。
  继续一勺汤药一勺糖豆,碗里的药,很快便见了底。
  “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宋嘉绎你中过毒。”
  “为什么?”冉敏警惕道:“这与宋嘉绎有什么联系。”
  “并没有什么联系,”翟湛微笑,“是我妒忌了。”
  冉敏被他这直白的告白哽住,一时竟说不话,只得装作未听见,咳嗽几声,掩示尴尬。
  翟湛的确是担心宋嘉绎知道冉敏背后为他所做的一切,令事情再起波折。然而这仅仅是一小方面。
  帝位之争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宋嘉绎有多重视这个结局,他心知肚明。相信此时,宋嘉绎必不肯为冉敏分一分心思。
  他与宋嘉绎都是那个秘密的见证人,宋嘉绎却不懂冉敏与其中的联系。
  翟湛担心,有朝一日,冉敏身体上的特殊走露风声,会成为众矢之的。
  房中极静,两人不说话时,气氛很是尴尬。翟湛将空碗交给宫人,将房中炭火加旺,便道:“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便送你回东津。”
  冉敏叫住了他。
  “宋嘉绎这个皇帝是当定了吗?”
  翟湛知道,冉敏的言下之意,是问宋嘉绎与公孙氏的亲事。
  他妒忌的很。宋嘉绎到底在冉敏的心里有多重的地位?值得她宁可不要性命,也要为他取得玉玺;被抛弃之后,依然对他无怨。
  他也懊恼的很。只离开四年,冉敏的身边便被另一人乘虚而入。
  翟湛冷冷一笑,在冉敏身边的床前坐下。
  少女的脸色因中毒后的放血而显得极为苍白,眼眸无神的望着他所在的方向,双唇紧紧抿着,脸上一点表情很没有。
  翟湛的怒气,马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的冉敏,经不住他任何情绪的发泄。
  他轻轻叹口气,道:“宋嘉绎的确是身不由己。此时,便是他不肯要这个九五之位,他身后的公孙家与谋臣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一旦他登上帝位,娶公孙氏与权臣的女儿,便是他平衡朝中势力的工具。这个时候,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不是不行,只是他不见得顾得上你。”
  他为冉敏盖好锦被,道:“你的伤势未愈,别想这许多。好生歇着,等我将绢草接进宫里陪你。”
  翟湛交待宫人照顾冉敏,便跟着侍人离开宫室。
  只是他离开地太快,并没有听到冉敏似叹非叹的自语:“我怎么可能不明白我与他再无交集呢。”
  宋嘉绎正等在大月宫。他面前的案室上摆着那柄玉玺。他的帝位已经□□不离时,只等即位诏书颁布,便可选定良晨吉日登基。
  登基只是个开始,宋嘉绎知道,想要把皇权真正掌握到手上,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当翟湛被侍人引入之时,宋嘉绎的心思正放在公孙家所起草的新旨上。
  看到怒时,案上的茶盏直接被掀翻,茶水四溅,盏托正巧滚到翟湛的脚下。
  翟湛拾起盖子,置于案上。
  宋嘉绎犹自发怒,“欺人太甚!公孙这个老匹夫竟敢奢求禁军统领的位置!这父女俩想把持内外,扼制我,我又岂能让他得逞!”
  他回过头,正巧看见翟湛,右手一招,示意翟湛近前。“阿湛,你在军中声望甚高,你说说,有什么方法可以将此事拦过去。”
  翟湛回道:“皇子殿下,其实公孙家的心思好猜的很。无非自我标榜是新朝功臣,担心皇子殿下忘记他们的功劳罢了。”
  “皇子殿下放心吧,他想成为禁军统领,也要百朝文武答应才行。皇子尽管将诏书上的内容宣传出去,不出两日,自有谏臣们为皇子扫除障碍。”
  宋嘉绎点点头,突然问道:“你同敏敏如何相识的?”
  翟湛被突袭并没有慌,面不改色道:“廖家兄妹,是我长嫂的表亲,一次阿敏到廖府做客,我便认识了她。”
  “你喜欢她?”宋嘉绎的炸弹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翟湛从容应对,并无惧色。
  “不止是我,当年廖家姑娘只与阿敏见过一面,便被她所吸引。阿敏这样的女子,下臣想,没有人能不喜欢她。”
  翟湛努力将对冉敏的感情弱化成亲情,以此打消宋嘉绎的敌意。宋嘉绎却没有上当,尽管明明知道,未来在朝中,翟湛会是一个他很重要的盟友,他仍是没有沉住气。
  “是吗?那么我将冉家大姑娘许配给你,换取你主动放弃左军统制呢?”
  翟湛猛得抬起头,两人四目相交这下,翟湛肃目问道:“皇子所说,可是真的?”
  “是!”宋嘉绎道。一个冉敏换得翟湛主动放弃京中军权,很值得。只要保卫皇位取大的功臣翟湛自动弃权,公孙家便会知难而遇,不再觊觎禁卫军统领一职。
  现在难得是翟湛到底肯不肯。这个军功是翟家起复最重要的机会,他并不相信翟湛会为了冉敏放弃。
  翟湛的回答干净利落,是宋嘉绎未曾想过的答案。
  “好!请皇子殿下赐婚。”翟湛并没有犹豫,几乎在宋嘉绎刚出口的那一刻便双膝跪地,给出了答案。
  翟家的未来,在他的手中。他可以凭一已之力从一个小小的押监爬到今日这个位置,便能再次在逆境中重回此位。
  军功可以弃,唯独冉敏,是他过不去的坎。
  宋嘉绎愣着望他。翟湛的眼中,没有半点迟疑。
  他喜欢冉敏,却不可能为她弃了皇位,翟湛却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在冉敏的身边,她未来的生活何其幸运。
  宋嘉绎很奇怪。明明他已经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夺取翟家的军权,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在那刻,只是凭着本能,他听见自己的喉咙吃力的打开,回答道:“一言为定。”
  这个声音陌生而冰冷,令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昭帝元年,宋嘉绎正式登基,改姓皇甫,当时册封皇后公孙氏,妃子四五人。至于朝臣,皆有不同程度的封赏,其中最高的,便是太尉公孙氏。
  二月初八,那一日,雪下得极大。
  冉敏全身被翟湛裹着厚厚的狐裘,被送上去往东津的马车。
  廖仙芝的踪迹未没有寻到,听翟湛说,曾有人看到她打马一路向北,仿佛追着什么人踪迹。
  芝华被册封为采女,只是她年纪尚小,并没有实质的侍寝。
  冉柏与张氏住在张家,因芝华的关系,很得张氏父亲看重。曾有一次,冉敏在皇城中撞见他们两夫妻,他们装作素不相识,互相搀扶着出城。
  冉柏的左手在那场骚乱中失去,致残的他,并不能再胜任京中官员之职,他也静下心,安安稳稳在张家享受生活。
  马车缝里缝好厚厚的棉布包,阻绝寒风的入侵。绢草刚扶冉敏在软座上坐好,帘布一掀,翟湛便登上车来。
  他大大方方坐在冉敏的身边,将她被冻得冰凉的小手包裹于大掌之间。
  冉敏的眼睛渐渐已能看得清,见是他,忙将手一缩,藏在袖拢之中。
  “送别到此便好,将军还有军务在身,不敢叨扰。”
  翟湛笑笑道:“阿敏真说错了,如今我已无职一身轻。”
  冉敏很是奇怪,又不好问,说道:“将军是朝廷重臣,怎么无职一身轻呢?定是戏耍民女。”
  养伤结束,冉敏与翟湛又恢复成疏离的关系。
  翟湛知道,冉敏这是在害怕,毕竟有宋嘉绎这个前车之鉴,他这个后来之人,唯有更加努力。
  想到这,翟湛便扬扬唇,道:“我因为你的缘故被今上嫉恨,所以被罢去官职。如今,我是个无业之人,你便看在我曾救你一命的份上,赏口饭吃吧。”
  还未等冉敏回答,他又说道:“你要回东津,仅仅凭一辆马车,又怎能安然到达。这样吧,四年不见,我正想去探望廖大哥,一路之上,便顺便护你一程。也不用报酬,只需赏口饭吃便好。”
  原来不给她安排随行侍卫,便在这等着呢!
  只是他说的极有理,篷州的乱兵,并没有因为新帝登基有所收敛,一路上有翟湛相随,的确是安全许多。
  冉敏露出一丝笑意,道:“行,这件事原本便不难。只是你先得告诉我,你与宋嘉绎的联系。”
  

  ☆、别去

  绢草默默出了马车。
  翟湛在笑,他的声音被密闭的车厢放大,钻入冉敏的耳帘,痒痒地。
  “阿敏,你不是早猜到了吗?那时候,在小叠山。”
  四年前,在小叠山附近的荒店中,冉敏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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