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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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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月闻言便红了眼睛跪下,“长公主,奴婢不知道其他几位姐妹怎么想,但奴婢自己……奴婢知道您是为奴婢们好,但奴婢今儿要不知好歹一次。奴婢不愿意走,奴婢只想留下来伺候您。”寿康垂着眼看了看她,过了半晌才道:“你原来也知道这是不识好歹。你去问问这满屋子的人,还有没有第二个敢这么不识好歹的?而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么?我这个人没别的,最恨的偏偏就是不识好歹的人。所以,我益发不能留你了。你去,把她们叫来,给安王爷磕头,然后就去收拾收拾,到时候跟着安王爷出宫。”
  梓敬看着抱月这样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忍,叹了口气劝她道:“你也知道长公主是为你们好,那就该成全她对你们的这份儿苦心。回头出宫之后好好过日子,别辜负她。去罢,不过不必带她们过来了,直接收拾东西,待会儿跟着本王走。”
  寿康看了看梓敬,也知道他是怕那几个丫头也要这样,便同意了,“听安王爷的。”
  抱月却不起来,但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给寿康磕头,直磕得额头都红了,寿康看着也难过,便撇过头去,对一个小宫女道:“扶你抱月姑姑起来,带她下去。”
  “长公主,奴婢几个早就发了誓,这辈子就只跟您一位主子,您今天若是非要赶奴婢走,那奴婢也只好以死……”
  “你怎样?”寿康忽然回过头厉声呵斥道,“你若是敢做出什么事儿来,我便去禀告陛下,到时候你家里父兄的顶戴还要不要了?你一家子男丁的前途还要不要了?你满门的性命还要不要了?你不怕死,你全家上下几十口子人,甚至鸿雁她们几个满门上百人,难道都不怕死吗?为你一个人拖累数十人,甚至几百人,到了九泉之下,你不怕十殿阎罗不肯放过你么?”
  抱月脸上煞白,梓敬叹道:“你若真要做忠仆,便更该成全你家长公主这个义主。去罢,收拾好东西罢。”
  鸿雁等四人听说寿康要让她们走之后,自然都是万般不肯,她们虽是奴婢但也不是就真的不明白寿康这是为什么。然而真到了跟前儿,寿康却道:“我一生罪孽太多,若到如今还留着你们,委实……便是该做万劫不复了。你们只当是在救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大结局一的预警番外
  第一人称+叛逆女+暗示梗+涉及部分剧透+根据不同体质可能会出现[我去,这只东主写得好苏]或者[我去,这只东主用第一人称都不会苏]这两种反应

☆、预警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一的预警番外,请根据本番外选择食用大结局一……反正还有大结局二……但这不意味着下一章就是大结局[请瞩目]
  明天《富贵风流》发‘楔子’,欢迎食用
  后天本文发大结局一之前最后一章,也欢迎食用
  我的母亲是皇后薛氏所出独女安惠公主,我父亲是致休殿阁大学士朱弛之子、两江总督朱允宁。然而即使如此,我的姐妹们最高也只是出嫁后封国夫人。只有我,因圣眷,破格独封长乐郡主。
  很多年里,我不知道外祖父为什么于上百皇孙、皇外孙中独宠于我,甚至特别加恩亲自抚养。不过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在我的心里眼里,这些都不过是理所当然,没必要追究什么因果。
  或者说,我一直认为,就因为我是朱盈欢,所以便该受尽宠爱。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这么想是错的,包括母亲。我没想过这是为什么那个小心翼翼惯了的家里,竟没有人劝我不要恃宠而骄,也没想过为什么母亲看我的眼神总是和看别的姐妹不同,为什么她看我的时候总是带着愧疚和痛苦。即使偶尔无聊的时候想了一下,我也会很快地告诉自己,这不重要,也许母亲只是因为她没能亲自抚养我长大才会觉得难过。
  这样的想当然,这样的自以为是,我保持了整整、整整十九年。
  是的,十九年,直到外祖父驾崩那天,我才知道自己过去错的多么离奇。才知道,这个世界和我所以为的,一直都不一样。
  是,他们是愧疚,他们是难过,他们是宠爱,他们是给我无上荣耀,这些都是因为我,但也都不是因为我。
  他们只是透过我看见了那个,此生此世都永远也无法接受他们的愧疚,永远也无法享受他们的爱的人,他们只是幼稚、无聊的认为他们加诸于我的一切爱,一切荣耀,一切呵护,都可以被那个已经永远不会再看他们一眼——或许也永远都不想再看他们一眼的人感受到。
  可笑啊,可笑他们白白活了偌大的年纪,到头来却还不如个小孩儿。最起码小孩儿还知道,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活着的人即使再像,也不是那个人。
  那个让我代替她受尽宠爱和尊荣的,就是寿康长公主。如果她还活着我该叫她一声儿姑外祖母。她是外祖父的嫡长姐,也是薛家那位舅外祖父的前未婚妻,更是外祖父和舅外祖父就算死,也无法补偿一二的人。
  嗯?你觉得我这话不但对不起二位宠爱我多年的长辈,更是大逆不道?那我便是大逆不道了,你又如何呢?而且你何不等我给你讲讲,我为什么这么说,然后再下定论呢?
  那天,外祖父病危,大概是太医也摇头了,所以在宫里侍疾的母亲特意打发了人去我的夫家府上叫我。而当我匆匆赶到外祖父的寝宫的时候,外祖父正看着殿门,似乎在等什么人。然后他就看见我了。
  他忽然抬起手,指着我,母亲愣了一会儿,然后赶紧推推我,说,盈欢,快过去,你外祖父叫你呢。
  那一刻,我也以为那是在叫我,也以为外祖父眼巴巴地看着的那个人,是我。
  所以我才会走过去,跪在他床前,说,外祖父,盈欢来了。
  然而,他看着我,说,姐姐?你来了?
  我有些奇怪地看看跪在后面的母亲,但母亲显然没听见久病无力的外祖父的这句话,所以并没给予我任何回应。我无奈,只得回过头对他重申道,外祖父,是我啊,我是盈欢。
  有生以来第一次,外祖父无视了我的话,他恍恍惚惚地说,姐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终于意识到,这是神智不清了,但是,也许是那时候的气氛所致,我竟也没细究他为什么会看着我叫出这声儿姐姐,就附和道,怎么会呢?一家子的亲姐弟呢。 
  姐姐不认我了……要不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呢?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见我的话,外祖父自顾自地说着,姐姐,你是不是还恨我?是不是还怪我?你知道么?我很想补偿你,但可惜你走了,我只能补偿长得最像你的盈欢……
  就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一声惊雷响彻荒野,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外祖父,难以想象我竟然被当作了那个凄凄惨惨的长公主的替身。十九年,整整十九年,我的所有,都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长得像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那一刻,其实我很想问问,你们所有宠爱我的人,你们有几个还记得我是朱盈欢,而不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
  但我没问,我只是听着。
  姐姐,你说呀,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七岁时做过的一个梦。我梦见我穿着大红刺金的礼服站在一个府邸门口,有人扶着我跨过了火盆。然而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发现自己正倒在一个堆满骷髅的荒野上,大红的礼服上全部都是血迹,我爬起来像是被什么召唤着走向了一个远方的高台。
  那高台上挂着两具男人的尸体。
  我曾经把这个梦告诉外祖父,当时外祖父沉默了许久然后跟我说,朕绝不会让盈欢也如此的,绝不会……
  当时我不明白什么叫‘也’,但今天我懂了。而且,我还懂了,我没告诉外祖父的那个梦的后半段是什么意思。
  那个梦的后半段是我刺死了一个男人,然后对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外祖父说,你欠了我的,如今才算还清了。
  你欠我儿子一条命,那便拿你儿子一条命来还罢。
  我想到这儿,也不知是不是着了什么魔障,竟低下身子,伏在外祖父耳边说道,你还记得你告诉过我当年曾有一个案子,是妹妹杀了哥哥么?你问我此案,妹妹该不该死。我告诉你罢,不该。因为是那个哥哥罪该万死,罪该,五马分尸,做万劫不复,于十八层地狱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我直起身子,我还记得当年外祖父告诉我这个案子的时候,我说,这妹妹该死。外祖父问为什么。我说,这种人虐杀亲人,告到官府也是好不了的,结果这个妹妹不但没给官府机会正王法,还自己也犯了王法,故而,该死,该死。 
  我记不清当时外祖父是什么反应了,但我以为今天他会发怒,会用哪怕最后的力气让人把我拖出去杀了。
  然而,他没有。
  他只是看着我,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句,我若没万劫不复,便来生让姐姐亲手千刀万剐了我罢。
  那是外祖父跟我,也是跟这个世界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世上最残酷的,并不是让你恨的那个人凄凉而死。而是让他活着,让他活着的每一刻都因为自己过去做过的事而感觉窒息。
  千刀万剐不过是世上二流的酷刑。真正一流的酷刑,叫做生不如死。
  但我还是好奇,还是想知道那个被外祖父下令在福佑寺依照容貌塑立菩萨金身的人,到底是不是菩萨。
  所以后来,我曾私自去了寿康长公主的衣冠冢,在她面前焚了两柱香——因为家里的老仆妇告诉我,只要问亡灵,您和某某某是否和好了,然后再这样做,如果两柱香的烟合拢了,那就说明他们前嫌尽释了。
  然而,没有。

☆、二十九

  还不等肃贵妃让内务府挑好代替鸿雁等人的人选,朝中便出了新事端——东北和罗刹边界处重起战火。
  这事儿不要说众臣觉得新鲜,就连皇帝都是毫无准备。仔细命人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罗刹国的老沙皇死了,新上来的沙皇不满老沙皇在与中原朝廷的定约中有所退让。故而借口有人越边,重挑战端。皇帝大约也是看上次赢得并不十分艰难,便有意给自己儿子机会,让他立功,故命二皇子绍功随循王怀烈带军出征,并嘱咐绍功听从怀烈节制。
  怀烈当然知道皇帝这是想让绍功出头,故而便特意挑一些容易成功的仗给绍功,绍功倒也不负所望,行事谨慎,几次下来虽然没有奇功,但也足够让皇帝满意了。
  就是在这样一种所有人都欢欣鼓舞的氛围中,这个秋天,永宁带着自己十岁的女儿安玉来了京城。
  安玉长相大概是像老缅王更多一些,并不十分像中原人。但因永宁一直教导她中原礼仪,故而她无论是汉话,还是宫中礼数,都不生疏。不过显然,安玉对于母后要把自己留在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是很满意,在见寿康的时候都露出了一些不高兴的意思。
  永宁看着女儿这样子不太满意,但寿康却不介意小孩子的脾气,她只是笑着对瞪着女儿的永宁道:“你瞪我外甥女儿做什么?那么凶,我都要怕你了。”
  永宁看寿康护着这丫头,显然也觉得不好驳她面子,便也只好笑道:“姐姐向着她,才总觉得她好我不好。您不知道,她可皮了!再不管教就更无法无天了。”寿康看着安玉,脸上带着些宽容,“孩子罢了,你还要她学大人喜怒不形于色么?再说,她有什么不愿意,也都是不愿意离开自己家,小孩子,可不都这样么?这有什么的?”
  “我又何尝愿意她离开我呢?但这不也是为了她好么?我想着她要是能得姐姐抚养一段日子,以后在皇兄那儿就不一样了。”永宁倒也不瞒寿康什么。寿康笑了一下,很想告诉她自己跟皇帝早就不同往日了,然而这话偏偏又是不便说的,“她是缅甸王妹,又是陛下嫡亲的外甥女儿,陛下以后岂会亏待她呢?你也不必担心。”
  寿康以为永宁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但她错了。永宁怎么可能在毫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把自己女儿送过来呢?她当然知道近来京城之事,当然知道寿康在恩晖园过了三年皇帝几乎不闻不问的日子。对于皇帝对寿康的看法是否发生变化这件事,她犹豫过,担心过,她很怕把女儿送到寿康这儿,反而会害了女儿。但坚定她信念的,是她的儿子、现缅王的一番话,“母后,皇帝虽然未必真的想废太子,但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经证明了,以后必有一日太子要沦为阶下囚——除非太子谋反成功。但天威尚在,太子又不是很得人心,谁会为他拼上身家性命去做这种事呢?所以,太子肯定是保不住了。皇帝失去了儿子,还会想再失去一个姐姐么?人心虽不可测,但人情尚可以略作揣度。只要皇帝还是个人,他就不可能能忍受这样的痛苦。眼下,只要寿康长公主耐得住性子,不妄动妄言,她就一定能等到太子被废的那一天。到时候,仍旧可以荣宠无限,安玉也就可以借她之势,得一个更好的夫家。我缅甸也就可以和中原王朝更亲近几分。”
  永宁自认为了解寿康,以她观之,寿康哪怕仅仅是为了不让皇帝伤心,也不会做出什么和太子做对的事儿。既然如此,那缅王说的就很对,寿康会是这对父子象争后的受益者,而安玉和缅甸会成为连带受益者。
  “我也知道陛下最重感情。”永宁这句违心的话一出,就听寿康哧地一声儿笑,也许是因为这样,永宁脸上也是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要不然姐姐要我怎么说呢?反正……反正姐姐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呢,我当年在姐姐跟前儿呆过,陛下便赏我,让我能有今日,若这丫头也能跟姐姐身边呆一呆,那日后啊,不定还有什么福气呢。”说到这儿,永宁不知怎么突然想,也许寿康这么没福气,就是因为身边的人沾走了她的福气?但很快,她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
  皇姐的福气来自于陛下,如果她没福气那就只能是陛下的原因,跟她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样说了,我本该就答应了。”寿康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道,“但你在外头久了,有些事儿可能还不清楚。我如今……也有十分为难的地方,就怕日后反而拖累了孩子。要我说呢,你该找一位与现在无关碍的人,这样的人现在看起来没什么要紧之处,但以后……反而可能有什么不期而至的富贵。这才是于孩子有益的。”
  永宁垂下眼想了一下,“姐姐疼她,我瞧出来了。我也不怕跟姐姐说句实在话,我也知道,冲着我儿和亡夫的脸面,陛下也不见得就能克扣了这丫头什么。我只是怕……怕来日不可料,来日不可知。眼下那些炙手可热的,权势熏天的,看起来都是顶好的人家,但以后呢?万一……我就是担心,真去了那样的人家,等安玉老了的时候,谁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永宁在宫中自然不敢说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怕新君拿着老宠臣开刀这样犯忌讳的话。但就是这样的暗示,也足够寿康听得明明白白了。
  “所以我才说去一个无关碍的人那儿好。眼下瞧着是不算上好的去处,但以后就未必了。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如今炙手可热、权势熏天,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难道还少么?你听我的,选一个不爱招事儿的主儿,让孩子跟着她踏踏实实地学点儿东西也好,怎么也好。要不然,就干脆只在这儿打个转儿,过些日子仍旧带安玉回缅甸去。而且……”寿康说到这儿,脸上仿佛出现了些伤感之意,也放低了声音,“而且,回去了就再也别回来了。人啊,最怕的就是心软,就是总回头。”
  永宁看着她,突然觉得这最后一句话是在说寿康自己。去了松江府,但最终还是回头了……还是被人骗了回来。
  “姐姐别这样说。人若不知道回头,怎么能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呢?又怎么能再挽回呢?”永宁心中怜悯,便忍不住劝慰了两句。
  寿康瞧着她,反而笑了,“老天爷让你错过必然有他的理由。也许他认为这样儿,才是对你好呢。所以啊,要我说,错过了就错过了,错过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放不下,总想着回头。一路回头,一路走,最后走到奈何桥,终于知道这回不可以再回头了。”
  永宁听着这话更觉得不祥,又看见自己女儿懵懵懂懂地正抬头看着自己二人,当下心中一惊,忙道:“姐姐,让宫女们先带这丫头出去罢。”
  寿康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也觉得这话让孩子听了不吉利,忙便答应,打发宫女带了安玉去偏殿。
  “姐姐,我不知道姐姐这是在说谁,在说什么事儿。我只知道,错过了错过了,既然是错,那就说明这事儿本不该如此。既然不该如此,那为什么不挽回,不回头?又怎知道这一回头就会走到死路上去呢?姐姐身份尊贵,说出这种话来,让有歹意之人听了去,必然要兴挑拨之事了。”永宁见女儿出去了这才放心继续劝说。她越想越觉得寿康这话就是在说自己跟皇帝之间的事儿,越想越觉得这二人对彼此的态度——最起码寿康对皇帝的态度,是和自己所料想的不同了,“到时候,陛下也该伤心了。”
  “你们都想着他,谁想着我呢?”寿康竟然是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甚至,就连他也是想着自己的。”
  寿康这句话只说到这儿就结束了,但永宁几乎可以确定,如果继续说下去,这句话的后半段必然是,“他可想着我了么?”所以,她更加不安,“姐姐这话说的,我们都是想着姐姐的,陛下……”
  寿康摆摆手,“你不要说。我既不想听了真话伤心,也不想听了假话更伤心。五妹,其实我不是要怪你们。你们有家有室,尤其是你,身后更有缅甸一国。你们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无所谓,也不难过。因为第一,我知道你们不是一心要跟我过不去,只是形式所逼,不得已罢了。第二么,我不怕你生气,你们对我而言不过是众多兄弟姐妹,甚至众多宗亲中的一个,咱们脸儿对脸儿的说话的时候,自然亲亲热热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妹妹,但实际上呢?我们到底不比民间那些小家子的兄弟姐妹那样亲近。我难过的是,我这辈子最怕他难过的那个人,从来没有一次怕我难过,我最体谅的人,也没有一次体谅过我。我对他,敢说是将心比心,但他对我呢?不过是一味的要求罢了。不过也是我的错,我太心疼他,才让他有恃无恐,才让他以为我真是庙里泥塑木胎的菩萨……你说,我说的对么?”寿康看了看永宁,“其实,你们心里也一直这么想罢。”
  永宁过了许久,才道:“我从前一直以为姐姐永远也不会看出这一点。我一直以为,姐姐……能永远这样原谅陛下。但原来……”
  原来最后,连曾经那样宠爱过、纵容过他的人,也会难以忍受那样的自私和自以为是,也会最终抛弃他。
  第一次,永宁觉得不是皇帝造就了如今的局面,而是寿康自己。因为如果不是曾经那样的骄纵,又岂会有如今这样的痛恨?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算[大结局一]
 
 

☆、大结局一(1)

作者有话要说:  请务必瞩目此处:本结局为传说中的东主原版结局,be,主角死亡,不适应的客官请跳过等福利版大结局二
  公告:因为听说这个结局发完了之后可能要挨骂……所以东主提出,本稿及下文发出后,求大家保持克制……
  顺便安利,明天《富贵风流》发第一章:故人归
  最后东主觉得太子被废是迟早的事,但是如果只是钝刀子割肉的话,皇帝很难下这个决心……实例参见康师傅的废太子——所以女主来帮他下决心了。
  对阵罗刹之战,后因罗刹沙皇亲征,演变成了君对君之争。但还好,天子御驾亲征,得胜归来。
  然而大军还朝,等着皇帝的却是满宫的素服。
  是寿康长公主死了。死于三尺白绫。死后,京城大地动摇,乌云蔽日,三日不止,时人纷纷谓之曰:亡灵含冤,山川不平。
  因为据说,长公主死前最后见的人,是太子派去传话的安贵儿。而她死前最后的一封信,是留给辅政的安王的。
  安王当着朝臣的面儿,问太子,安贵儿何在,我要问他的话。我要问问是哪个逆臣贼子,竟然敢说,陛下病了,恐怕不好,请长公主多想想自己的以后。陛下不过微恙,怎么就是不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是不是狼子野心,是不是该千刀万剐以正朝纲?而且寿康长公主是宗室长辈,是陛下嫡亲的皇长姐,陛下在,她是身份最尊的长公主,说句大不敬的,就算陛下不在了,她也是身份最尊的大长公主,她需要想想什么以后?敢说出这种话的人,一不知长幼,二不知礼教,便该当天诛地灭,五雷轰顶!
  太子勃然大怒,称安王无礼,言辞冒犯君王,夺宗正之位,削其爵,销玉牒,命宗人府收押,并查抄安王府。
  四皇子绍徳膝行上前,称叔王痛惜姐姐辞世,言辞过激,但无不敬之意,请太子宽恕其罪,许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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