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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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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唯一的办法还是乔越教他的。
  不过他正待浇油时却被乔越制止,“待入夜再烧。”
  而今的平王府再不是半个月前的平王府,若是半个月前,即便他这整个平王府都浓烟滚滚,也不会有人在意,如今,不一样了。
  夜色最是能掩盖这世上一切事情。
  十六当即明白乔越所谓何意,也未多问,只应了声,将油坛子放下,尔后拿上新的窗户纸要去将已经被利箭射破了窗户重新糊上窗纸。
  乔越就在院中,在那株杏树下,静静坐着,任雪花落在他身上。
  他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他们仍旧容不下他。
  他不过只是站起一盏茶时间而已,他们便慌了。
  看来,根本不需要他再继续查些什么,他不愿承认不想承认的事情,就是事实。
  既是如此,为何当初不将他也一并杀了?
  乔越抬起手,摸索着抚上面前的杏树树干,树干表面那粗糙的触感一如经年,摸着它,他才能让自己的心重新冷静下来。
  不论何时,他都不能乱,阿陌如今前途无量,不能因他而出任何岔子。
  “哥!”忽地,乔陌紧张急切的声音以及他忽地抓着乔越双臂的手拉回了乔越沉重的心思。
  “阿陌来了。”乔越回过神,同时转动椅轮转过身来面向着乔陌,语气温和。
  “哥可还好!?可有受伤?”乔陌边问边紧张地将他上下打量,紧蹙着眉心,确定他并无大碍后才又忙问道,“院外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也没事,阿陌不必担心。”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乔越道得心平气和。
  乔陌他看一眼这随处可见刀箭痕迹的立苑,非但没有放心,反是将乔越的双臂抓得更紧,“又有人要杀哥?”
  不给乔越回答的机会,乔陌又紧着问道:“还是他?”
  “阿陌莫胡猜。”乔越抬起手拍拍乔陌的肩,浅笑着问他道,“可用过早饭了?”
  显然他如前日醒来时一样,并不愿意与乔陌谈及这个问题。
  乔陌死死盯着乔越,双手更是将他的双臂抓得愈来愈用力,可见他想从乔越嘴里听到答案,而不是避之不谈。
  可看着不管再疼再苦都会对他这个弟弟露出最真切也最温柔一面的乔越,看着他身后历经数个寒冬仍能在来年春天开出灿烂的花儿的杏树,乔陌终是慢慢松开了紧抓着的乔越的双臂,什么都再问不出,只微沉着声音道:“吃过了,哥可吃过了?”
  “吃过了。”乔越微微颔首。
  “我今日来,是有事来找哥。”乔陌的眉心并未舒开,依旧紧紧锁着,“三十夜说晚些时候来看哥未能来,昨儿一整日也未能来,都是因为这个事情。”
  听着乔陌沉沉的语气,乔越默了默,问道:“与我有关之事?”
  乔陌也是默了默,才沉声道:“是。”
  “何事?”乔越很平静。
  “宁平三十夜被杀于她的芳菲宫内,脑袋被残忍砍下,至今仍未寻得到。”乔陌的面上只有沉色,并无一丝一毫胞妹被杀后的伤痛之色。
  他与乔越皆年长于宁平,是她的兄长,可她的眼里,却从未将他们当过兄长,反是将他们视作仇敌,只因早些年乔稷宠爱贵妃而让先皇后心生嫉妒,多次加害贵妃不成终致自己失去圣宠,在乔稷心生废后之心时于她自己宫中自缢而亡。
  于这杀人从不见血的深宫之中,宁平从未将他们视作兄长,乔陌自也未将她当做妹妹。
  乔越十岁时便离京去天独山习武,十二岁回京后又于同年去从军,自此鲜少回京,入宫便是更少,与宁平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与她之间虽没有什么兄妹之情可言,但也不至于如乔陌与她之间那般不相容,此番乍听得她被害的消息,且还是在她的芳菲宫中被害,头颅更是不翼而飞,难免震惊。
  能于重重守卫的深宫之中取公主性命而不惊动任何人更能全身而退的,可见其身手之高。
  不过,阿陌想要与他说的,必不是仅仅告诉他宁平被杀害之事而已。
  那便是——
  “父皇疑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乔越道。
  乔陌不愿答,却不得不答,“今晨大理寺仵作二次察验宁平的尸体时终是知晓了砍下她脑袋的武器是什么。”
  “是枪。”即便不在现场,乔越却似什么都知道。
  他依旧平静。
  乔陌不答。
  沉默即是默认。
  只听乔越又问道:“阿陌不是自己来的吧?还有谁人来了?”
  乔陌并未回答,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乔越,微颤的双手慢慢捏成拳,“哥,你要进宫?”
  “是。”乔越不假思索。
  “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陌终是忍不住,再一次伸出手,抓上乔越的双肩,死死抓着,沉声喝他道,“哥你可以选择走选择离开的,你为什么不走!你明明知道你今日入宫的话意味着什么!”
  乔越却是笑了,笑得悲哀,亦笑得无畏,“我要是要走的话,当初我就不会选择回来,我既回来了,我就不会走,阿陌你是要我做一个逃兵么?”
  乔陌的手蓦地僵住。
  “阿陌,我的身后死了十五万的将士,他们都是和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从他们死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乔越微微仰面,任雪花落在自己脸上,清楚地感受着雪于自己面上化开时的那股寒意,借以压下胸中那翻涌而上的悲伤与痛苦。
  他此时亦抬起双手,抓住乔陌的手腕,愈抓愈紧,“阿陌你可明白?”
  他不敢死,他不敢去见他们,他只能苟且地活着,奢望着自己某一天能够让他瞑目。
  如今,他有了站起来活下去的可能,那即便前路是火海刀山,他都要走过去。
  只有他活着,才能不让他们枉死!
  乔越的双手冰冷,乔陌却能透过他冰冷的手心感觉到他炽热的心。
  乔陌心仿佛也要被他心中的炽热燃烧,他微微张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未说,只紧蹙着眉的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以致他不自控地将乔越的双肩抓得极为用力。
  “况且,你在这里,我若走了,你怎么办?”乔越将抓着乔陌手腕的双手移到他手背上,轻轻握着,就像小时候他跌跌撞撞学走路时他这个兄长握着他的双手陪他走路那般,“你拿什么和父皇交代?”
  “我——”
  “说吧,还有谁人来了?”不给乔陌说话的机会,乔越边将他打断,面上也恢复了寻常里平静的神色。
  乔陌的手在乔越肩上仍紧抓着,片刻后才慢慢松开,沉着声道:“左羽林军统帅宋朗及其麾下一队十名士兵。”
  “我请得父皇允准,同他一道前来。”
  “宋将军现在何处?”
  “我让他在前厅等着。”
  “既是如此,那就走吧,莫让宋将军久等了。”乔越语气平静,很是冷静,好似这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正当此时,从方才就蹲在屋里忙活的十六站起身瞧见了乔陌,当即跑了出来,笑着给他行礼道:“十六见过穆王殿下!”
  “殿下什么时候回京来的?殿下……”十六本是笑着,可看着乔陌肃沉的面色,他旋即便笑不出来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紧张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和昨夜主子遇刺有关吗?”
  “十六。”乔陌尚未应声,乔越便先唤了十六一声。
  十六这才发觉自己失礼了,可他此刻心有不安,哪里还顾得着礼数,只听乔越道:“我随阿陌进宫一趟,无需你跟着,你在府上将我这窗户及屋里收整好便行,我去去便回。”
  “主子为何不带着属下一起!?”十六很是着急,“属下要在主子身旁照顾主子!”
  “我去去就回,阿陌会照顾我。”乔越温和道。
  “可是主子——”
  “怎么,十六你这是不相信我?”乔陌微笑着打断了十六。
  “十六不敢,十六只是……”十六顿了顿,什么都没有再多说,只向乔陌深深躬下身,“那主子就拜托殿下了。”
  马车从平王府朝长明宫驶去时,乔陌看着乔越无法动弹的双腿,幽幽道:“哥,那日在麟德殿,你不该站起来的。”
  他站起来意味着什么以及将会遇到什么面临什么,哥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为了一场比试,不值得。”
  这天下间,最是让人向往的地方就是那巍峨也最辉煌的皇宫,而最黑暗的地方,也是那权力之地。
  既便是生来身体里就流着皇室骨血的他们也必须谨慎小心地活着,稍有不慎,他们怕是连尸骸都留不下。
  所以哥才会无论如何都要请得父皇允他这个弟弟前往封地生活,而不是如其余皇子那般纵是封了王也必须留在这长平城内。
  哥是用他的赫赫军功换得他无需拘在这如牢笼般的长平城内。
  长兄如父,哥却一直都比父皇更像一个父亲。
  哥不过才年长他五岁而已。
  “我若一直只是坐在这张椅子上,又怎能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事情?”乔越心平气和,“放心吧,最痛苦也最难熬的时候我都活下来了,我不会死的。”
  就算再糟的情况,也不会比得他如今这般情况还糟。
  话虽如此,乔陌却是不放心。
  十六就更是不放心。
  目送乔越离开后,他在府门前低着头着急地来回踱了无数个圈后,忽地抬起了头,急忙转身去将府门关上,跑着往东市的方向去了。
  像温小姐那样身份的人,若要请人喝酒定会去东市。
  像小师叔那样爱喝酒的人,定会选最好的酒家来喝酒。
  他知道东市哪些酒家的酒最好。
  但愿他猜得都对,否则这种时候他该到何处去找温小姐?
  如今,除了找温小姐,他不知道还能找什么人,又还有什么人愿意帮主子。
  虽然主子什么都未告诉他,可他直觉主子出事了!


第064章 机缘巧遇
  东市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一家挂着“踏雪寻酒”幌子的小小酒馆里,温含玉和梅良依着小窗而坐。
  这是一条窄得只能容一顶轿子通过的小巷,巷子里的铺面做的都是小本买卖,不管是卖香粉的还是卖饺子或是卖酒的,铺面都是窄窄小小的,除了柜面,铺子里就只能再容下两三张桌子。
  小巷里的人也远没有那些宽巷大街上的多,这巷子里的生意并不好。
  不过,巷子却清扫得干净,那铺面里每一个营生的人看起来都是一副好说好笑的模样,似乎都不为没有生意上门而愁。
  这家名为踏雪寻酒的小酒馆是梅良寻到的,准确来说,是他嗅着酒香找来的。
  小铺面,小窗户,小桌小凳,好在酒坛不小,酒碗也不小。
  温含玉从钱袋里拿出的银锭子当然也不小。
  梅良一言不发连喝了三大坛子酒后才有气无力地赞道:“好酒,你不来一碗?”
  温含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好似醉了的他,冷漠道:“我不喝。”
  “你想知道什么,关于小乔的,我都能告诉你。”梅良从脚边拎起店家方才就放在那儿给他的酒坛,拔了封盖,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
  “昨夜之事,何人所为?”温含玉开门见山,一句多余的问题都没有。
  “太子。”梅良也一点不含糊,就像他喝酒一样,畅快。
  “你如何知道?”似是心中早已有这般的猜测,是以温含玉不见分毫诧异之色。
  她很冷静,显然她不过是想要确定自己心中猜测而已。
  “昨夜的人是我杀的,怕死的人自然就告诉我了。”梅良说完,又是将碗中满满的酒一饮而尽。
  他此时只觉神清气爽极了。
  他总是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只有在喝酒的时候,他那双不管看什么似乎都提不起精神的眼睛才会变得明亮。
  温含玉看着他在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内喝了整整四大坛的酒,再看他只比强上那么一丁点的模样,以及他背上那把并未出鞘就已能让人觉到凛冽剑气的剑,才又问道:“你是乔越的小师叔?”
  梅良瞟她一眼,“不信?”
  “太脏,太丑。”温含玉直言不讳。
  “我叫梅良,天独山人。”梅良毫不介意,反是自报家门,“我倒是瞧你挺顺眼,你叫什么?”
  “温含玉,温国公府大小姐。”对于爽快的人,温含玉也从来不含糊。
  “小乔十岁那年跟他那糟心师父到的天独山。”梅良这已是第五坛酒,他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他似是醉了,“他在天独山上呆了两年。”
  不过他倒没有忘记回答温含玉的问题,他说过只要她请他喝酒,便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倒当真不是虚言。
  温含玉再没有问题,也不再看梅良一眼,站起身便走。
  小巷里此时走进来一名拄着拐子背部微微佝偻须发花白的老人。
  这小巷里本是好说好笑的人们的视线在这一瞬间都聚到老人身上,只一个刹那,他们又恢复原本的神色,仿佛那一瞬间的反应在他们身上没有出现过似的。
  温含玉将与这位老人擦肩而过时,她看了他一眼。
  她虽算不上阅人无数,但见过的人也绝不算少,她见过丑陋的人,却还从未见过如眼前这老人这般丑陋的人。
  他的左半边脸似被大火烧过,眼睛鼻子以及嘴巴全都扭曲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眼耳口鼻在哪儿,给人一种一团糊了的肉泥的感觉。
  如此便罢,他的右半边脸也无一寸完好之肤,从额头至下巴,满是是密密麻麻被针缝过留下的疤痕,眼睑上,唇上,都是!
  许是被缝合了太久太久,以致他的脸上虽没有了针线可他的右眼却只能睁开一条缝,几乎看不见他的瞳仁。
  他的身体极为瘦削,以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需双手都扶在那根拐子上才能走得稳而不致摔倒,只是就连他这双手,也都是残缺不全的。
  他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他的右手却是一根手指也无,只剩光秃秃的一只手掌。
  这般的模样,若是小孩儿们见到,定会吓哭。
  温含玉瞧到他的样貌,却没有注意到他的鞋。
  他的鞋,鞋面干净得一尘不染,就连这飞飞扬扬落下的雪,好似都落不到他的鞋面上。
  不知怎的,温含玉忽然想到了老国公。
  这般寒天,他的家人呢?他都成了这副模样,他的家人都不管他的吗?
  这般寒天,若是太爷爷要出门来的话,她一定会陪着的。
  就在温含玉与这个丑陋的老人擦肩而过之时,他本就颤巍巍的脚步晃了一晃,他那摇摇晃晃的身子似要摔倒。
  没有迟疑也没有任何犹豫,温含玉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肩,皱着眉问道:“老人家你的家人呢?”
  只见老人左手那仅有的三根手指仍拄在拐子上,力道未变,并没有将摔倒之人的紧张。
  他似乎并不会摔。
  但他此时却愣住了,不是因为自己将要摔倒的后怕,而是因为温含玉的搀扶。
  “我……没有家人。”老人的声音如同他的脸,难听得不堪入耳。
  温含玉眉头紧皱,没有家人?那他这副模样该如何生活?
  会和乔越那样艰难?
  想到老国公,又想到乔越被冷水冻得发紫的伤痕累累的双手,温含玉不由又问道:“老人家到这巷子来是要干什么?”
  温含玉问这话时,就在她身侧香粉铺子里的男子以及胭脂铺里的妇人目光骤然变得锐利,那瞥到她身上的眼角余光带着凛凛杀意。
  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心有杀意却未动手显然是在等着什么。
  等什么呢?
  “我饿了,想来这儿吃一碗面。”老人缓缓道。
  “你行动不便,我扶你去吧。”温含玉难得地好心道。
  说出这话来后连她自己都诧异了。
  她什么时候……会想着帮人了?
  她从来没有帮过人,她只会杀人而已。
  不过话已出口,她也不会再收回。
  “那就多谢小姑娘了。”老人感激地笑了笑,“我还想喝点儿酒。”
  长得本就丑陋骇人的老人此番一笑,那张扭曲的脸看起来更吓人了。
  温含玉却仍是扶着他,不惊不惶,更未逃开,反是道:“前边有一家酒似乎不错,我扶你过去。”
  “那小姑娘能不能到前边那方记面铺帮我打一碗酱汁排骨面?”老人呵呵笑道,颇有点得寸进尺的感觉。
  “行。”温含玉点点头。
  “让老板娘多给我些酱汁。”
  “嗯。”
  “再多放些葱。”
  “……你老能一次说完吗?”温含玉有些不耐烦。
  “没了没了,就这些了。”老人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笑呵呵的。
  “那你坐这等我吧。”梅良还在踏雪寻酒馆子里喝着,他显然是要将温含玉付给掌柜的银两喝完了才离开,温含玉将那长相骇人的老人扶到了他对面坐下,而后对梅良道,“梅良,这位老人家要喝酒,你给倒一碗。”
  说完,她便到与酒馆隔着几家铺子的方记面铺去给这个老人打面。
  梅良什么也未问,只抬眸看了老人一眼,面上不见任何惊骇之色,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他拿过方才温含玉没有动过的碗,倒了一碗酒,递到了老人面前。
  老人抬起他那仅剩三根指头的手,捧起酒碗,一喝就是一口气一碗,丝毫不像是连路都走不稳的老人。
  喝完只听他赞道:“好酒,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的确是好酒。”对于好酒,梅良从不吝啬赞美。
  “姜国梅姓之人极少,小兄弟背上的剑瞧着当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剑,不知梅凌是小兄弟何人?”老人笑问梅良。
  梅良像是没听到似的,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喝完了才有气无力道:“这世上像前辈这般容貌的人极少,像前辈这般在雪天行走能毫不脏鞋的三指老人就更少,不知逍遥楼段老是前辈何人?”
  “呵呵呵……”老人笑起来的时候,他那仅能睁开一条缝的右眼完全眯了起来,他丑陋的脸更显可怖,他并未回答,反是又问梅良道,“方才那小姑娘,你认识啊?”
  “不认识。”梅良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将沾着底的最后几滴酒也倒干净了,一滴都未浪费,“她请我喝酒,我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情,前辈认识?”
  “不认识,我这副丑陋的模样谁个认识的人敢扶我?”老人又笑了笑,将碗推到梅良面前,“还请小兄弟再给我一碗酒。”
  梅良不语。
  不是因为他的样貌太过骇人,而是他的存在本身就很可怕,可怕到根本没有人敢靠近他。
  认识他的人,皆知道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
  梅良在给老人再倒上一碗酒时,温含玉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回到了酒馆来,往老人面前搁了一碗,另一碗搁在空着的位置上,然后自己坐了下来,显然她给自己也来了一碗。
  “筷子。”温含玉坐下后将筷子递给老人。
  梅良死死盯着温含玉的那碗面,闷声道:“没有我的?”
  温含玉看他一眼,“为什么有你的?”
  “哪儿的面?”梅良声音更闷。
  “前面方记面铺。”温含玉用筷子指指方记面铺的方向。
  她话音才落,梅良当即朝他伸过来手,“给我点钱,回头让小乔还你。”
  “他自己穷得叮当响,会有钱还我?”温含玉一脸嫌弃,却是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了他手心里,冷漠道,“就当做是我替他请你吃了。”
  梅良接过银子,再抱了两坛子酒,走了。
  老人呵呵笑道:“小姑娘心善。”
  温含玉想也不想便道:“我不心善,别人都说最狠毒的就是我。”
  “那小姑娘不觉得我可怕吗?”老人看着她,问道。
  温含玉今晨未用过早饭,这会儿饿得只顾吃面,头也未抬,“不就是丑了点而已?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老人微微一怔,尔后呵呵笑出了声,似是很开心的模样。
  听着老人的笑声,温含玉这才抬起头,嘴里还吸溜着一根面条,皱着眉不解道:“很好笑吗?”
  “不是好笑,是我觉得高兴而已。”老人笑道。
  温含玉低下头继续吃面。
  嗯,这家面味道很好,下回可以带青葵来尝尝,也可以让十六带乔越来尝尝。
  “小姑娘,认识段老吗?”老人并未动筷,而是又问温含玉道。
  “不认识。”她仍旧头也未抬。
  “那你可听说过段老?”
  “没听过。”温含玉不假思索地回答完后又抬起头看向老人,眉心紧皱,“你不是要吃面?不想吃了?”
  “呵呵,我这就吃。”
  不知是不是嘴曾受伤的缘故,老人吃得很慢,温含玉吃完她那碗面时,老人只吃了一小半。
  “你慢慢吃,我走了。”温含玉将身后长凳移开,作势要走,“哦,这面钱我付了,你吃完就回家去吧。”
  温含玉说完便走,老人则是在她就要走出酒馆时叫住了她,“小姑娘且等一等。”
  “你还有事?”温含玉停下转头。
  “没有没有,只是小姑娘与我素不相识,却既请我喝酒又请我吃面的,我怎么好意思?”老人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方形铸花铜牌递给她,“这块铜牌小姑娘你拿着,就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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