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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_月半弯-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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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即便是四品对七品,韩倩云也完全没有理由训斥同为官员夫人的陈秀,也因此,韩倩云才会搬出韩伯霖姑母这另一个长辈身份来。
  孰料陈秀竟是丝毫没有晚辈的自觉,言辞间,竟是和自己平起平坐一般。
  不由大怒:
  “果然是商户人家的女孩,真是好没家教!你眼里可还有上下尊卑?伯霖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等女子……”
  一番话说得侍立的丫鬟也是满脸怒色——这女人怎么回事?哪有到旁人家拜访,却是这般口出恶言?纷纷横眉以对,一副只要陈秀一声令下就卷袖子赶人的模样。
  陈秀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安静,却是对着韩倩云冷笑一声:
  “我家教如何,柳夫人怕是没有置喙的余地——本是出嫁女,却插手娘家事,助纣为虐,抢占家财,纵容二房赶走大房兄长,如此歹毒心肠,柳夫人也真真是好家教呢!”
  陈秀的性情本就刚毅,这一世又得陈清和并李静文好生教养,嘴皮子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利索——
  鹿泠郡人哪个不知,韩家大房二房早已是彻底决裂,韩倩云这会儿竟还有脸端着长辈的身份对自己横加呵斥,当真是可笑之极。
  “你——”没想到陈秀瞧着也就是一个娇娇美美的小媳妇儿,说话竟是和自己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如此不留情面,韩倩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
  虽然是女孩儿家,韩倩云却一直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不曾受过一点儿委屈,更在后来找到了一个再坚实无比的大靠山,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丈夫柳玉函都得看自己脸色行事,甚而这京城中的贵妇瞧在那位的脸上也对她颇为礼遇。
  本以为自己一生都会无比顺遂,却不料三年前却是品尝了人生第一个苦果,竟是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兄长被拔了舌头、娘亲气的中风,自己却是丝毫无能为力。
  大房的人本就是韩倩云的眼中钉、肉中刺,自此后更是成了心头不除不快的毒瘤。
  今儿个好不容易陈秀最大的依仗、她的娘家弟弟犯了事,自己才趾高气扬的以着胜利者的姿态来至这猫儿胡同,却不料陈秀竟敢这般同自己呛声。
  沉默了一瞬,重重“哼”了一声: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牙尖嘴利!只是可惜人强命不强,就你那不争气的弟弟,把自己作进大理寺也就罢了,可不要再连累了我的好侄儿。”
  韩倩云心里,自然恨不得这一家子人都被关进天牢才好,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想要看到陈秀惶恐无措的模样罢了。
  陈秀果然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呵呵,你认为是胡说,那就当我胡说好了。”终于如愿打击到陈秀,韩倩云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葱管似的手指伸出,想要去拿茶杯,“还以为你那兄弟多争气呢,竟是为了个娼妓争风吃醋还杀了人,倒也和你家家风相称……”
  却不妨陈秀猛地站起,抓过茶杯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来人,把这位柳夫人请出去,记住这张脸,以后再来,绝不许她踏进我韩家一步。”
  于陈秀而言,弟弟陈毓就是她不可碰触的逆鳞,不管这女人是为何而来,想要祸害弟弟,自己就同她不共戴天。
  吃了一吓,韩倩云身子猛地向后一仰,亏得旁边的丫鬟眼明手快,才不至于摔倒,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待听清陈秀的话,气的脸都青了:
  “好你个不识好歹的贱人——”
  只话说到一半,一阵杀气忽然扑面而来,却是一柄利剑正指向自己的如花容颜,千钧一发之计,一个鬼魅似的影子一下闪出,堪堪护在韩倩云身前:
  “大胆!”
  “毓哥儿——”陈秀神情激动,只觉一颗噗通通跳个不停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就知道毓哥儿没事,韩倩云这个恶毒的女人故意来吓唬自己罢了。
  陈毓上前一步,扶住陈秀,眼睛在那护着韩倩云的武士身上停了一瞬,心下不免诧异,倒不知那忠英伯府也是藏龙卧虎,竟找来这么个厉害的高手保护韩倩云。
  只方才瞧得不错的话,对方之前好像并不在屋里,是自己回来后,才突兀从外面抢身而入。
  明显之前并没有跟在韩倩云身侧。
  两人眼神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了一种名为“危险”的东西。
  陈毓眼神很快掠过男子,停在韩倩云脸上,脸上神情却明显有些变幻不定——实在是这韩倩云的容貌,怎么竟然生的和娘亲李静文有五分相似?只是相较于娘亲的温婉,这女人明显太过强势、张狂了些。
  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只是片刻后,陈毓就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眼神也变得冰冷。
  韩倩云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发毛——虽然眼前少年生的极为出色,可韩倩云就是有一种被某种可怕的东西盯上的感觉,甚而一时间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下一刻,那少年就一字一字道:
  “以后不许踏进韩府一步,不然说不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你——”韩倩云又一次被噎到,却愣是不敢和对待陈秀般对待这少年。心里更是又气又怒——
  陈秀的神情明显这少年就是他弟弟陈毓。只是今儿个一大早丈夫不是说一定会被陈毓抓到监牢里吗?怎么人竟然好好的?
  倒是那武士神情一厉:“年轻人还是不要这么傲,不然,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摔跟头。”
  说完转身对韩倩云道:
  “夫人,咱们走吧。”
  韩倩云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秀姐弟,终是起身离开。
  却不知身后的陈毓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竟然能替韩倩云做主,这武士怕不是伯府的下人。再结合此人的突兀出现,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协调。
  想了想对韩倩云道:
  “姐姐,我出去一下。”
  这会儿,那武士也正和韩倩云告别:
  “夫人请回,卑职也要回镇抚司。”
  韩倩云的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傲慢——
  放眼京城,有哪家贵妇,出去串个门都有镇抚司的侍卫跟着保护?要是李景浩是自己亲大哥就好了,说不好就会对自己百依百顺。反过来想想,自己也算是有福人,这世上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个女人都能让大哥这般爱护的。
  有大哥在,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让大房和陈秀姐弟生不如死。至于眼下,则是要回府问一下丈夫,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竟是连个小兔崽子都抓不住。
  那武士目送韩倩玉离开,自己也翻身上了马,朝着拐角处一个茶馆而去。
  待来至茶馆门前,径直把缰绳扔给早已候着的小二,自己则噔噔噔往楼上而去。
  那人前脚进去,陈毓后脚就跟了过来,同样把马缰绳扔给小二,掏出自己怀中的镇抚司百户腰牌在小二眼前一晃,刚要说自己是来调查方才那人的,却不料小二脸上本是忠厚的笑意迅疾敛去,点了点头:
  “楼上老地方,你自己上去便可。”
  老地方?陈毓一怔,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心里不是一般的震惊——这小二怎么突然变了个人相仿?不独精明,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气息。
  对了,斥候!上一世做山贼时,也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而自己方才竟是没有发现一点异常,无疑对方是斥候中段数较高的。
  到了这会儿陈毓心里自然更加疑窦丛生,虽然明知道上面怕是有未知的危险,还是往楼上而去。
  而陈毓离开后,那小二又恢复了之前无害的憨憨模样,有些懒散的倚在楼梯口……
  陈毓很快来至二楼。
  和一楼的人声鼎沸不同,二楼里除了袅袅茶香之外,还隐隐有丝竹之声,明显是一处极为雅致的所在。
  这些房间看着完全相同,一时之间,竟是很难判断出哪里才是小二说的老地方。
  屏息凝神片刻,陈毓终于向着拐角处那个房间而去。
  房间内,正有两个人影一坐一站:
  “……那个陈毓怕是有些古怪……韩府中没有藏人,陈秀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云菲……”
  却不妨坐着的那人却是忽然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手中茶杯跟着朝着外面掷去。
  耳听得“铎”的一声响,那茶杯竟是贯穿了厚厚的房门然后化作无数碎片激射而出。
  陈毓身子拼命后仰,却不妨胳膊和右腿上依旧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从顾家出师之后,陈毓就再没有受过伤,无论如何没想到,会在一个小小的茶馆被人暗算。
  只房间中人的气场太过强大,那般凛冽气息,陈毓便是在顾老爷子面前也不曾体会过——
  若是不赶紧逃,自己怕是会被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不管不顾的闯进一个房间,在房间中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直接破窗而出。
  只落下时,右腿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得陈毓猛一踉跄,幸好被人扶住。
  陈毓仓促间抬头,却是一个黑盔黑甲威风凛凛英气逼人的男子。
  男子抓住陈毓随手往后面一丢,陈毓身子不受控制的进了旁边一个院落。
  下一刻一个玄袍男子就从天而降,待瞧见下面的黑甲将军,竟是一愣:
  “成将军?成将军方才可看到一个受了伤的人从楼上跃下?”
  “原来是李大人。”男子脸上依旧一丝笑容也无,手却往相反的方向一指,“往那边跑了。”
  说着带着手下亲兵,径直打马离开。
  玄袍男子明显根本没怀疑对方会说谎,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往前追了过去。
  直到外面又恢复了平静,陈毓才从小院中一跃而出——
  好威风的成将军!只是这人的长相,自己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

☆、第 142 章 天若有情

?  “这个陈毓,还真是个会惹事的。”一直走了很远,成弈才勒住马头,眉心不觉蹙起——
  既是已打定主意成全小七,即便如何看那个即将抢走小七的小子不顺眼,做惯了大哥的成弈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把陈毓护在自己翼下,即便,有可能对上素来被众大臣视为阎罗一般人物的、皇上的心腹、镇抚司指挥使李景浩。
  只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竟是惹得这位冷酷无情没有一点儿人味的活阎王亲自上阵抓他?
  一个太子妹夫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加上个招祸能力明显不下于太子的准妹婿,成少帅真不是一般的头疼。
  而另一个方向,正发足疾奔的李景浩也猛地站住——以自己眼下的实力,就那么片刻功夫,不可能自己追了这么远都发现不了对方一点儿行迹。
  而就对方的身手而言,即便比自己手下侍卫要好些,可相比自己来说,还差得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片刻间就完全甩开自己。更奇怪的是,之前自己明明伤到了那人的,怎么一路上竟是没有一点血迹?
  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难不成是成弈骗了自己?
  可也不对啊,两人同殿为臣,虽是没有深交,可也没有什么私怨,成弈缘何要和自己作对?
  更奇怪的是以成家的威势,真想护着什么人,大可直接出面就好,何必这么鬼鬼祟祟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这般一想,脸上神情顿时有些难看,莫非云菲的失踪,成弈也插了一手?不然,实在解释不通成弈的动机。
  这么一停顿间,之前去探访韩府的侍卫也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大,大人——”
  却也是有些发愣,大人亲自出手,竟然还是把人跟丢了?这怎么可能呢?
  “派人盯着成府。”静立良久,李景浩道,“无论如何都要把云菲给救出来。”
  那具女尸虽然穿着云菲的衣服,便是一张脸也是面目全非,可糊弄别人行,却是糊弄不了自己——
  云菲名义上是罚入教坊司的罪臣之女,却没有人知道,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镇抚司的密探。
  和镇抚司其他人的风光不同,云菲这样的密探是见不得光的,他们从事的是最黑暗的职业,付出了外人所不知道的艰辛,却只能当无名英雄……
  到现在李景浩还记得云菲全家被籍没入狱后那个被人救出来后却又主动跑回来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少女,彼时云菲清纯的如同早晨一枝带露的山茶花,美丽柔弱而又果决。
  “我弟弟病重,求大人帮他请个大夫,只要大人肯答应,云菲这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云菲不停的磕着头,直到额头上血淋淋一片……
  为了自己的兄弟吗?所以才会在逃开之后,明知以后的人生必定会无比凄惨,还义无反顾的回来?
  从知道家人路遇劫匪无一生还后,李景浩就冷硬的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的心难得的软了一下——
  当初自己疯狂的把劫杀了家人的满山劫匪全部剁成肉酱后,按照他们供认的地方,挖出了当时被随便掩埋的尸骸,却是并没有找到当时年仅六岁的妹妹的尸骨,即便明知道那么小的孩子,在那样的崇山峻岭中活着走出去的希望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甚而最大可能是被山中虎狼给吃了。
  可李景浩依旧把妹妹当成了自己在世间最后的念想。甚而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山林中足足绞杀了一个多月的虎狼,为的就是到他们的洞穴里看一眼,让自己心里的希望更大些……
  上一次心软了一下是在什么时候,对了,是见到倩云时,那个女子,竟是和娘亲有几分相似呢,妹妹若是长大,也一定会是那般明媚少女吧?
  如果说韩倩云让李景浩对妹妹长大后的形象具体化了,那为了弟弟不惜进入人人唾弃的青楼的云菲则让李景浩看到了自己——
  若然有朝一日能找到妹子,自己便是堕身十八层地狱也在所不惜。
  除了皇上,从来不给任何人脸面的李景浩难得的妥协了一次。
  虽然依旧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淡漠的脸,却一字一句告诉云菲,他会保证云菲弟弟的安全,令他不至于死在狱中,甚而若然皇朝大赦,还会帮云菲的弟弟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只是云菲依旧要依照朝廷律法入教坊司,官妓的身份之外更是镇抚司的密探——
  却不知李景浩隐隐祈求上天,若然苍天有眼,但愿妹妹也能得好心人一点照拂……
  云菲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等消失了一段时间后,便以才艺双绝的形象正式成为教坊司的头牌……
  迄今为止,十年过去了,云菲也为大周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甫一进入教坊司,便遭遇皇上病重两位亲王联手逼宫的危机,危急时刻,是云菲送出了他们逼宫的具体时间,自己才能协助皇上里应外合、一举灭贼,至于云菲,却因为入行时日尚短,被亲王死士发现端倪,等自己赶过去把人救出来,云菲已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前五年,云菲每完成一次任务,都会不同程度的受伤,一直到近年来,才修炼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只是云菲毕竟已是二十八岁了,这个年龄的女人在民间说不好孩子都该定亲了,自己也下定决心,等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安排云菲“死去”,让她安安静静的守着兄弟过完下半生。
  却不料自己这边还没有计划好,就传来了云菲的死讯。一听说这个消息,李景浩第一时间去了云菲兄弟的医馆,发现那医馆还在,云菲的弟弟也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凭着对云菲的了解,李景浩相信,这种死法绝不是云菲的主意,甚而极有可能,云菲是陷入了真正的危机。无论如何,云菲绝对不会抛下她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视的弟弟,一个人离开。
  不管是什么人,想要用如此毒辣计策对付镇抚司的人都不可原谅,更不要说对象还是让自己心软过的云菲。
  只是调查了这么久,都如同乱麻一般,始终没有头绪,或者,自己要见见那颜天祺——要说颜天祺杀了云菲,可能性怕是微乎其微,只是那人既然如此设局,怕是也会和颜家有着某种不可知的联系……
  陈毓强撑着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一辆马车,忙招手,想着坐车回去,谁知道那车夫一看陈毓的模样,竟是吓得调转车头就赶紧走了,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陈毓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模样,不由苦笑。也不怪车夫不愿意拉自己,瞧自己这副惨样——
  身上多处被茶杯碎片划伤,虽是都不算重,可这斑斑点点的血迹之下,外人看了,可不是有些吓人?
  得,还是赶紧去包扎一下吧,只自己的样子,寻常医馆,怕是不一定敢接,正寻思着去哪里,一阵香风忽然迎面扑来,却是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好擦肩而过。
  两人甫一瞧见陈毓也都吓了一跳,待看清陈毓的容貌,眼神却是一荡,右边的粉衣女子更是笑嘻嘻的作势要搀陈毓:
  “哎呀,哪家可人疼的小公子,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姐姐带你去找凌大夫看看好不好?不瞒小兄弟你说,凌大夫对这类外伤是最有研究的了。”
  口中说着,往幽深的胡同里指了一下。
  陈毓还以为她哄骗自己呢,可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胡同深处,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医馆。眼瞧着那姑娘柔软的胸脯就要靠过来,陈毓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道了谢,逃也似的往胡同深处去了。
  待进了医馆,才发现这医馆果然小,统共也就不大的两间房子,里间影影绰绰能见到挂着的布帘,明显是主人休息的地方,外间最显眼的家具就是一个药柜了,里面放着各种药物器皿,虽然显得有些拥挤,倒也干净整洁。
  而药柜前,正有一个穿着深褐色衣服的男子正低着头捣药。听见人进来,头也不抬道:
  “姑娘先坐会儿,那边有刚泡好的菊花茶,我马上就好。”
  太过熟稔的语气令得陈毓一愣,而且,姑娘?
  正自糊涂,门口响起一阵女子吃吃的笑声:
  “呆子,我们在这儿呢。”
  男子愕然抬头,一张有些苍白的清秀面容,却有一双黑湛湛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沧桑,让人瞧了就止不住觉得说不出来的沉重。
  “你,你是来找我看病的?”男子瞧着陈毓,嘴唇嗫嚅着,神情明显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那两个女子忙不迭点头,粉衣女子还趁男子没注意到,不停的给陈毓摆手,一副恳求他应下来的样子。
  眼前情形令得陈毓越发懵懂——自己这副模样,还怕大夫拒之门外呢,怎么眼前这男子的意思,竟是唯恐自己不找他看病的样子?
  看陈毓久久没有行动,那边粉衣女子已是快哭了,陈毓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瞧见那粉衣女子马上就要贴上来的意思,吓得忙点头:
  “那个,大夫,能不能帮我看看,刚才不小心被人砸了一下。”
  一句话说的粉衣女子“嗤”的一声又笑了出来——这小家伙,也是个不老成的,什么东西能把人砸的一身全是血口子?
  只这人也算是凌大夫开医馆以来少见的几个正经病人了,便也给面子的没有点破。
  “好,好——”凌大夫小心翼翼之外,明显还有些感激,用着商量的语气道,“公子先慢坐,两位姑娘的药已是备好了的,待我送走两位姑娘,再帮公子诊治可好?”
  这般好脾气的大夫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毓心里的狐疑不免更重,有心离开,只那俩姑娘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拦在门口处,无奈何,只得点了点头,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凌大夫手脚麻利的开始包药。
  陈毓却是越看越惊奇——跟在小七身边,陈毓认识的药物倒也不少,因而一下就能分辨出来,这凌大夫包的大部分都是些治外伤的药,只这些姑娘罢了,又不与人打斗,却是要这些治外伤的药物何用?
  至于其他那些药膏,却是不知是何用处?
  “这药膏外用,一天两次,红色的药包早上喝,褐色的这包晚上服用。”男子边把一包包药物交给女子,边细心的嘱咐,到得最后又轻轻道,“可能的话,这两天歇着吧。”
  一句话说的两个举止本是有些轻佻的女子眼睛都红了,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极快的掏出些散碎银两塞到男子手上:
  “凌大夫,这是诊费。”
  说着接过药物,低着头就出了医馆。
  男子叹了口气,神情明显有些莫名的悲伤。
  陈毓挣扎了片刻,却也明白这凌大夫应是个善心人,终是上前,刚想要让对方帮自己疗伤,却听得已经走出老远的那两名女子似是提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陈毓神情一震,一下把男子推开,抢身来至门外——虽然距离很远,只陈毓的耳力自非一般人可比,方才那粉衣女子说的,可不正是“云菲”两字?
  当下顾不得跟凌大夫解释,纵身便往两个女子消失的方向而去。待瞧见两人上了一辆很是花哨的马车,忙一提气,正好拦在车前面。
  马车猛地停下,粉衣女子探头出来,刚要喝问,陈毓已是身形一闪,上了马车,开门见山道:
  “你们认识云菲?”
  听陈毓如此说,两名女子脸上的怒容顿时变为惊诧,面面相觑之余,很是警惕的瞧着陈毓:
  “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云菲姐?”
  难不成,这么俊美的少年也和凌大夫一样,是云菲的仰慕者?
  想到这一点,两人的心里不由又酸又涩——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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