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下无双_月半弯-第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不成,这么俊美的少年也和凌大夫一样,是云菲的仰慕者?
  想到这一点,两人的心里不由又酸又涩——
  两人的命都是凌大夫救过来的,感激之下,自然常来医馆,想着也是照顾一下凌大夫的生意,毕竟,愿意为娼妓看病的大夫,其他人不齿之下,根本就不愿登门看诊。
  当初也曾追问过凌大夫为什么要把医馆开在此处——这胡同周围包括教坊司的官妓在内,可是大多都是青楼娼馆。
  凌大夫却是始终不说,后来追问的狠了,才隐晦的告诉自己姐妹,是因为担心一个人,怕她受伤了没人帮着诊治。索性把医馆开在这里,若是上天垂怜,说不好还能有见面的一天……
  虽然凌大夫没说过那人的名字,可两人细心观察之下,还是渐渐发现了端倪,凌大夫愿意为之忍受屈辱,数年如一日守在这里不肯离开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云菲。
  因为自己最爱的人成了娼妓,便善待其他在最底层挣扎的风尘女子,一句话,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让两人更憋屈的是云菲的态度,两人就差跪地求她了,可云菲却是始终不肯过来,只冷淡的说两人定是认错了人,再说的狠了,就会拂袖而去。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两人虽然打心眼里不想承认这一点,却依旧对云菲很是有些看不起——若然有人愿意这么对待自己,自己就是死了也甘愿啊!
  今儿个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听说了云菲身亡的消息,唯恐凌大夫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才想着来看一看,好在瞧凌大夫的精神倒还好。两人才把满心的担忧给压下。
  却不料方才刚念叨了云菲一下,这本该在医馆里的少年就追了过来。
  云菲姐?到了这会儿,陈毓如何不明白两女的身份,竟是青楼女子吗?会知道云菲也不足为奇,毕竟之前在得月楼时,那柳玉函也说过,云菲是教坊司的人……
  陈毓掏出身上镇抚司的腰牌在两人面前晃了一下:
  “既然是云菲的姐妹,你们也定然不希望看到她死的不明不白不是?关于云菲,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全都告诉我。”
  “你方才说,云菲,死了?”一个粗噶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陈毓愣了一下,拉开车门,正好对上凌大夫直勾勾的双眼,下一刻,一下被死死撮住胸口的衣襟,“你骗我的,对不对?”
  嘴里说着,一缕血丝却是顺着嘴角流下。
  ?

☆、第 143 章 齐聚京城

?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个不停流泪的女子,陈毓终于有机会单独和这位凌大夫在一起了。
  “你认识云菲?你们俩什么关系?云菲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凌铮却是直勾勾的瞧着有着点点霉斑的屋顶,仿佛确定了云菲死讯的那一刻,凌铮身体内的活力也跟着全被抽空了。
  方才从两女口中得知云菲确是死了,凌铮当时就昏了过去——
  十二年前曾经为一时望族的凌家一夜倾覆,家族分崩离析,亲人各自生死,曾是家中宠儿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凌铮也一夕之间成了阶下囚,惊慌恐惧之下,凌铮大病一场。
  那段濒临死亡、浑浑噩噩的日子,唯一的温度,便是额头上不时贴上的那双温暖的手……
  之后如何艰难的日子,正是想着那双手的温度,自己才能熬过来。
  
  可以说,这苦难的人世间,凌铮之所以愿意受尽屈辱也要无赖一般活下去,所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还能有机会把那双手抱在怀里……
  而现在,一切都没了,自己曾经的挣扎、痛苦,承受的屈辱也就完全没了意义……
  看着满脸灰败的凌铮,陈毓敏感的意识到,这凌铮,绝不只是云菲的仰慕者那么简单——
  方才那两位女子,一个叫红玉一个叫美玉,据她们说,凌铮的医馆出现在这里,已经足足三年有余,可三年多的时间里,凌铮从来没有刻意打听过云菲的事,更没有去过教坊司。
  如果仅仅是云菲的仰慕者,那凌铮最应该做的就是攒足银两然后到花楼中去一近芳泽,而凌铮的所为,与其说是仰慕,倒不如说更像在信守某种永远相守的承诺。
  陈毓甚至觉得,也许没有云菲死的刺激,终其一生,凌铮都只会珍藏那浓烈的能把人逼疯的感情,而无声无息的做一个守护者。
  可越是这样,越说明凌铮和云菲之间,必然发生过外人所不知道的故事,而当务之急,就是让凌铮开口。
  “凌铮,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有可能掳走云菲的人,说不好,云菲她还有一线生机。”沉思良久,陈毓终于道。
  云菲的来历绝不是小小的官妓那么简单。
  不然,怎么可能惊动镇抚司的人——
  当时茶馆里,那小二可不是见到自己百户令牌后,误以为是自己人,才会那么容易就放自己上去。
  还有那个伤了自己的可怕男子,当时自己在小院中,可是清清楚楚听见那威风凛凛的将军叫他“李大人”,听口气,在镇抚司的地位必然不低。
  试问单单凭借云菲的官妓身份,怎么可能惊动这么多大人物?而之所以以为云菲可能还活着,也是从茶馆里听到的那一耳朵猜测出来的——记得不错的话,那侍卫当时正说到姐夫家并没有藏人,然后便说道云菲。
  以镇抚司的可怕,既如此说,那就证明,那具据说被奸杀致死的女尸,十有八九应该不是云菲。
  “你说什么?”凌铮眼珠慢慢的转了一下,下一刻忽然坐起,一把抓住陈毓的手,仿若漂泊无依的大海中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有一点希冀,更多的却是绝望,“你是说,那女尸,不是云菲?”
  凌铮的表情,仿佛陈毓就是能决人生死的阎罗,而自己破烂不堪的人生就是呈在阎罗案前的祭品,恍惚之外,更有着一份决然。
  陈毓点头:“……云菲的失踪绝不简单,更像是,被人用了掉包计刻意带走……”
  “被人带走?”凌铮眼珠急促的收缩了一下,脸色也跟着一白,有些苦涩的喃喃道,“难不成,是他?”
  若真是他的话,或者,自己还是不要说什么的好,毕竟,那个人也和自己一般,深爱着敏宁。
  这么多年来,自己最大的奢望,不过是把心爱的人救出火坑,和自己这个百无一用的郎中比起来,那人应该更能够给敏宁幸福吧——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姐姐凌云菲早在凌家被抄家的当晚就投井而亡,而那个自称姐姐日夜侍奉自己,更在临离开时把身子给了自己的人,却是一个叫周敏宁的女子。
  周敏宁是凌铮父亲好友的女儿,父母双亡后便寄居凌家。两人一个是怀春少女,一个是慕艾少年,日日相处之下,自然暗生情愫。
  本来依着凌铮的意思,找到合适时机便要央求爹娘帮自己定下和敏宁的亲事,却不料凌家一夕倾覆,合族大小全被投入大牢之中。
  唯有敏宁,靠了身边忠仆的卫护,终是逃了出去。
  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见到敏宁,却不料就在自己病重濒死的那一刻,敏宁竟是顶着姐姐凌云菲的名字突兀出现。
  当时,自己并不明白,那般天牢重地,敏宁如何能够只身而入,更使用了什么神通还帮自己请来了大夫……
  在把清清白白的身子交付了自己后,敏宁就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销声匿迹。
  后来太子大婚,皇上大赦天下,自己终于又成了自由身,本想着即使走遍天下,也要找回敏宁,却不料一次偶然的机会,却惊见教坊司的头牌名妓云菲竟是和敏宁生的一般无二。
  虽然当时自己疯了一般的冲出去,却被人打了出来,期间敏宁不过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再没有露面,可就凭那真情流露的一眼,自己马上能确定,云菲,就是敏宁。
  所以说这就是自己当初死里逃生的真相吗?是敏宁用她自己一世的悲惨换来了自己的苟延残喘……
  “你真要替那恶人隐瞒?”看凌铮死气沉沉的缩成一团,一副无论如何不愿开口的模样,陈毓叹了口气,这凌铮,果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却是轻声道,“你知道那被抛尸的女子有多惨吗,先奸后杀,甚而一张脸还被人砍的血肉模糊,如此心狠手辣,你以为,他有可能善待云菲吗?须知,人心都是善变的啊。”
  ……
  “人心都是会变的,周敏宁,我也一样。”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男子,男子瞧着也就三十出头,却不知为何眇了一目,令得英挺的容貌之外,平添了一股煞气。
  而此时,男子布满老茧的手却是用力钳住一个容貌秀美中不失娇媚的女子的下巴——再次看到这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男子明显有些失神,只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常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嘲弄:
  “当初你伤了我一只眼睛,拼死也要逃出去,本王还以为,你要如何和你那小情郎双宿双飞呢,却原来,放着本王的正妃不做,竟是要跑出来做千人睡万人尝的妓、女!本王真是天下第一蠢人,竟然为了你这么个贱人在凌府中蹉跎四年!”
  “季正雄,我不欠你的——”是你,欠了凌家!
  即便下巴被掐的生疼,周敏宁依旧努力仰起头——
  如果说直到从季正雄身边逃开,周敏宁还不能确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眼下听这人自称本王,再加上那有些拗口的古怪口音——
  官妓周敏宁自然不应该听过,而作为镇抚司密探的周敏宁,却是一下就能判断出,可不正是和大周不睦的东泰国的口音?这人又口口声声自称本王,想来这人的名字不是自己以为的季正雄,而是,吉正雄吧?而吉正雄可不正是眼下东泰国权倾一时的摄政王?!
  周敏宁咬着牙,如果说当初还只是怀疑凌家的灭顶之灾应该和吉正雄有关的话,这会儿却完全确认了——
  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为何要动一念之仁,救下躺在路边奄奄一息的吉正雄。
  明明自己是他的恩人啊,甚而当初,自己根本没想要这男人的任何回报,是吉正雄无论如何都要跟在自己身边报恩的。
  更后悔的是,又把吉正雄带入了凌府——
  当初凌家的罪名可不就是私通东泰国?朝廷更在凌府中搜到大量盖有东泰国印信的信件。凌伯父的为人自己清楚,最是刚正不阿的,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叛国事来?
  可那些信件,却是铁证。
  这会儿终于明白,其实一切全是出于眼前这个男人之手!
  就因为在凌家做了四年的仆人,所以就要让凌家阖府从这个世上消失吗?
  世上怎么有人,能够这么狠毒。可凌家何辜!
  吉正雄愣了一下,眼神痴痴的坠在周敏宁倔强的小脸上,心里不觉忽悠一下——
  当初自己被兄弟迫害,好容易逃到周地,却是身负重伤,若非遇到温柔善良的周敏宁,这会儿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只是这女人太不识抬举,自己那般爱她,她却偏要选择凌铮那个窝囊废!
  眼中闪过一道戾气,抬手“嗤拉”一声拽掉了周敏宁的外衣:
  “既是教坊司的头牌,那伺候男人的本事必然了得吧?既如此,今儿个就好好伺候本王——对了,睡你一晚,要多少银两?”
  说着,随手拿了块银子顺着周敏宁的衣领塞了进去:
  “够不够,不够本王——”
  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谁?”吉正雄的声音明显不悦至极。
  “是我。”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下官柳玉函。”
  “进来吧。”吉正雄蹙了下眉头,却依旧把周敏宁扣在怀里,没有丝毫要把人放开的意思。
  柳玉函走进房间,看到两人的情形,神情间不免有些尴尬,只是事关重大,还是硬着头皮道:
  “是下官唐突了,只是发生了些事,下官担心有什么变化,想着还是先来告诉王爷一声。”
  方才回府,柳玉函因为没抓到陈毓,而被韩倩云狠狠的数落了一顿,末了韩倩云又得意的炫耀,之前她去韩伯霖家时,怕吃亏,就特意找了李景浩,而李景浩竟然真的派了个侍卫陪同。
  柳玉函久在官场,闻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要说李景浩对自己一家也是极为照顾的,这么多年来自己之所以能够一帆风顺,除了二皇子的提携外,李景浩也居功甚伟。
  可李景浩有一点,就是只在适当的时候帮一把罢了,若然自己毫无本事,单凭私人关系,李景浩绝对会袖手旁观。除此之外,李景浩更不会因私废公。
  就比方说之前在鹿泠郡时,即便岳母一家吃了那么大亏,倩云去找李景浩哭诉,李景浩不但没有帮着出气,反而狠狠的责备了倩云,并吩咐自己也好倩云也罢,绝不许通过任何途径报复大房那边。
  今天却这么容易就被倩云请了个护卫护驾,虽不能排除许是李景浩心情好,可柳玉函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得劲。
  周敏宁低垂着的眼睛亮了一下,吉正雄脸色却是一沉——
  这几年也和李景浩打过交道,对方当真是一个狡诈如狐的枭雄,难不成被发现了什么?
  想来想去,也只有诓骗云菲出来时,自己假托相师交到柳玉书手里的自己的信物和一张写有“凌铮”两个字的字条。
  那些东西自己事后又让人取了回来,可那柳玉书却是个蠢货,难不成,是他那里出了问题?
  同一时间,几辆马车迤逦入了京城,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听说女儿有孕又不放心来京参加春闱的儿子的李静文……
  ?

☆、第 144 章 圈套

?  “夫人,到了——”眼瞧着前面就是自家的店铺,陈庆有些疲惫的脸上不觉浮现出一缕笑意——
  即便是在京城,长安里也绝对算是数得着的繁华街道了,而自家的瑞霖祥绸缎庄就坐落在这条大街上,即便位置偏了些,可一溜九间门面,怎么也算是很气派的大绸缎庄了。
  而且对于瑞霖祥而言,位置什么的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家的货物即便在整个京城也是独一份的——
  实打实的唯一一家可以从裘家拿到上好绸缎的一间商号。
  便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瑞霖祥傲视其他绸缎庄,生意兴隆、长盛不衰。
  陈庆是跟着李静文一起来的,正好有一批货物,索性一起运了来。
  而去猫儿胡同韩伯霖府上的话,正好要从长安里经过,陈庆便让李静文稍候片刻,自己去把货物跟掌柜的交接一番。
  瑞霖祥前面停的好几辆马车,自然也惊动了旁边的店铺,众人有的艳羡有的嫉妒——
  这么多货物,可全是京城最为抢手的云羽缎系列,眼下正是换季的时候,各府自然都会剪裁新衫,这瑞霖祥又要日进斗金了。
  尤其是旁边一间脂粉铺里的韩倩云,看到这一幕,脸色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话说自己这脂粉铺之前可不是卖的也是绸缎,可自打瑞霖祥开起来,这店铺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不过三四个月就怎么也无法经营下去,不得不改卖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事。
  之前倒是也用了种种手段,甚而往江南裘家送去重礼,可也就奇了怪了,那裘家好像就认准了一个瑞霖祥,竟是丝毫不给面子的把礼物尽皆退回……
  “咦?”正自沉思,旁边伺候的丫鬟却忽然惊“咦”了一声,很是吃惊的瞧着瑞霖祥前面从马车上下来的女人。
  韩倩云脸一沉,正要责骂丫鬟不成体统,女子正好转过身来,微微笑着似是吩咐下人什么。
  甫一触及到女子面容,韩倩云一颗心“忽悠”一下就沉了下去——
  怪不得丫鬟惊呼,这个女人,怎么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
  只是韩倩云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子浑身的气度,远比自己还要典雅。不止如此,韩倩云更在女子的眉目中依稀找到了李景浩的影子——
  难不成,这女人和李大哥有关系?
  即便李景浩沉默寡言,可日常的相处中,也让韩倩云意识到,李景浩对自己好,更多的是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照顾。
  以至于韩倩云第一个念头就是,莫不是,这女子和李景浩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或者,这女子就是李景浩的亲姐妹?
  这个念头一起来,让韩倩云顿时就有些慌张——
  若然李景浩找到了自己的亲妹子,那以后,还会时时处处照顾自己吗?
  不然,让这个女子永远不能出现在李景浩面前……
  只这个念头刚一起来,便被韩倩云自己掐灭了,李景浩那是什么人,自己能做到天衣无缝还好,但凡露出一点马脚,怕是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般一想,竟是心乱如麻。恰好看见女子又回了马车,竟是朝着另一处街道而去,怔了片刻,忙也上了车,一咬牙追了过去——
  无论如何,先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即便是促使他们相认,也得自己出手,到时候,自己不但是李景浩看重的人,更是他们得以相聚的恩人,以李景浩的重情重义,即便真佛出现,也定然不会亏待了自己……
  只是马车越往前走,韩倩云心里越疑惑——这条路,怎么这般熟悉?待进了猫儿胡同,脸色更是难看之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马车却已缓缓停下,可不正停在韩伯霖的府门外?
  而随着家丁进府通禀,一个渐现丰腴的女子从府里快步而出,女子神情激动,出的门来,看见马车上下来的人,眼泪瞬时就下来了:
  “娘亲——”
  这女人竟是,韩伯霖的岳母?
  韩倩云一下脸色煞白,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回了柳府,韩倩云依旧是失魂落魄的状态。
  柳玉函正好从府门外迈步而入,本来准备去找柳玉书呢,看韩倩云模样不对,不由一愣:
  “夫人这是怎么了?”
  “老爷——”看到柳玉函,韩倩云终于又有了主心骨,厉声把伺候的人斥退,“老爷,不得了了,发生大事了……”
  即便娘家二哥已成了废人,可韩倩云却明白,大房那一支和二房根本就没了和解的可能,正如自己日夜寻思着,怎么样才能让大房永世不得翻身,韩伯霖心里未尝不是如此想。如果说之前还仗着自己后台硬,而完全不把大房的人放在眼里,这会儿韩倩云却是真的怕了——
  要是李景浩不是自己的后台,而是,韩家的后台呢?
  料想的不错的话,那韩伯霖的岳母说不好才是李景浩踏破铁鞋要寻觅的人。即便李景浩自来以公道示人,可也分是对谁呢,自己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换一个跟他是血亲的试试!
  柳玉函脸上的肌肉颤了下——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无论如何也不能横生枝节才好。
  别人不清楚,柳玉函自己却明白,能在根深叶茂的潘系中受到重用,甚而二皇子也对自己颇多看顾,最大的原因,却是和外界传闻的李景浩跟自家的亲近有关——
  当然这样的亲近,却是柳玉函“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李景浩虽然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过,而这样已是足够——
  李景浩可是皇上心中排名第一的心腹,无论是哪位皇子,只要能让李景浩效力,无疑就会为自己登上皇位取得一大助力。
  因此,自己决不能失去李景浩这个靠山。不然,凭借自己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想要在二皇子面前站稳脚跟进而谋一个从龙之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至于说李景浩再跟自己的仇人扯上关系,于自己而言,必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只管交给我就好。”柳玉函安抚性的拍拍韩倩云的手,“你,放心。”
  最后两个字明显加重了语气,韩倩云心“倏地”缩了一下,紧张不安之余,更有一丝莫名窃喜。却是直觉,有些事,怕是不会发生了。
  却是只做不知,柔顺的应了声就回屋去了。
  柳玉函一个人静立半晌,想要收拾陈家的人,怕是还得从陈毓身上下功夫……
  陈毓这会儿却是正在距离教坊司不远处的一个小胡同里不停喘着粗气——
  凌铮终于开口,说出了一个叫“季正雄”的名字,据说那人是周敏宁的仆人,当初周家没落后,就是靠他一路忠心守护,周敏宁才能平安到达凌家。
  待得凌家遭祸,天罗地网之下带着周敏宁安然离开的,也是这个叫季正雄的男子。
  甚而凌铮的画技尚可,还描绘出了一副应该跟本人有七分像的图画。
  陈毓拿着图画先就去了教坊司,小心打探之下,却是没人见过,哪知去的时候容易,走的时候却千难万险,那些风尘女子面对陈毓这样一个既俊美又出手大方的肥羊,哪里舍得放人离开?
  竟是极尽挑逗之能事,直把陈毓弄得面红心跳,难得处变不惊的陈毓,有生以来第一次夺门而逃,甚至直到这会儿,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
  正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对话声:
  “爷,您就别找了,那位相师确是个高人,可高人不就是习惯神出鬼没吗,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咱们碰上?”
  “你知道什么!”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道,“那高人说我们有缘,既是有缘人,又怎么能只见一次就行了?”
  又嘟嘟哝哝道:“他娘的,也真邪了门了,你说他咋就说的那么准呢,就是一个小小的锦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