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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贤良淑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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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宁琳琅感动之余,乖乖遵守外界规矩,绝不持恩相挟,毕竟这路走不远的,更何况何夫人防她就跟防贼一样。
不过,换成其他人,大概也会不安,任谁都可能会怕家里多上几个吸血的。
于是,半年来,她学着如何将锋利的爪子收起来,如何将眼神收敛的温润如水,对着何夫人尽心尽力。总算使得何夫人从一开始的不情愿,警惕到后来的慢慢喜爱。
宁家总算生活彻底安定,就差她宁琳琅的婚姻大事,京中,跟她差不多的姑娘,孩子已经在路上跑了,而她,孩子她爹目前还没彻底着落……
对于婚事琳琅千挑万选了下,目前最满意的对象就是隔壁宰猪的大朱,以后可以每天有猪肉吃,虽然宁方千百个不愿意,然而,身为爹的他没有话语权……
就是……
“琳琅,我要去娶小翠去了……”
彼时,宁琳琅正提着最新鲜的大白菜在街上买菜,大朱抱着一大坨猪肉拦在她身前,圆滚滚的脑袋低垂着,像是没脸见人。
“你说……啥?”琳琅觉得自己幻听了下。
大朱皱了皱眉,这个“啥”字,小翠就是不会说的,一个字就将两人分出了云泥,小翠就是天上一团长得不错的云,琳琅就是地上一坨即使再好看,也是一坨坨泥巴。
“我喜欢上小翠了,所以要娶她。”声音立马有力了许多,像是终于给自己找了点抛弃人姑娘家的底气。
琳琅如遭雷劈。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朱实诚的道:“上个月往豫亲王府送猪肉的时候认识的。”
现实是如此的沉重,琳琅被砸晕了,出口问着:“她在王府做什么……”
“她在王府厨房,她爹是厨房的管事!”说完,大朱愣了下,赶忙补着,铿锵有力的道,“我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因为真的爱她。”
琳琅身形晃了晃,她怎么忘了,这世上除了门当户对,还有攀高枝?外面大千世界,她要学的东西果然很多!
算了,她挥了挥手,道:“没事,你走吧。”
她得重新找能让她贤良淑德的相公了,街头的阿白好像还不错,很勤快的样子,人品好像也还行。
她宁琳琅永远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个,琳琅,这猪肉免费给你们。”大朱叹了口气,说着就往人怀里塞猪肉,琳琅手一伸直接抱住,然后边走边想着,身后大朱心疼的望了眼,那身影多萧索啊,萧索的他心肝一阵一阵的疼着。
要是琳琅的身份再高一点就好了,或者没有家道中落该多好,琳琅比小翠好看多了。所以,老天为什么要让他这么抢手呢?
等等?
“琳琅!”他突然出声叫道,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何事?”琳琅转身,秀眉微簇,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大朱看了,心肝又揪了下,他含情脉脉着道:“那个,我可以说服小翠,让你做妾。”
风吹呀吹的,宁琳琅转身走人,继续思考着阿白的优缺点,皮肤白了点,力气小了点,但对他娘很孝顺……
“琳琅,我说的真的!”身后大朱用他厚重的声音表示着决心,引得满街侧目。
琳琅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眼角瞥到一侧的萝卜,貌似挺好的,宁方也爱吃。
就是身后的人扔下自己的摊子,急急追上来,挡住了一摊子的萝卜,她有点犯愁,他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那眼睛,神采熠熠的,亮亮的,里面还有一团小火苗燃着。
此刻,街头,一辆明显是权贵的马车,莫名其妙的拐向这一条人多的要死的街道,里面坐着的人还浑然不觉。
萧扬,曾几何时,也是驰马纵横京城,成日逗鸟遛狗的浪荡公子哥,做为惠元帝的遗腹子,浩慧帝最小的皇弟,在京城,他就是横着走,上面那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一辈子就是这么个不学无术之徒,但就是没人想到,这么个注定一生都是个废物的人,有一天,会一路坐上亲王之位,统帅六军,成为新帝的左右手,更没想到会成为让京城百官,皇亲国戚闻风丧胆的阎王爷,就因他还肩负检察百官之要职,一般,出现在他名单上的,下场不是斩首就是抄家。
印证了那句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现在,这一位忙到整整半月不着家的豫亲王,在三个时辰前,被自家母妃哭着召回,又被她哭着要拉去城外上香。
然后出门不到半个时辰,遇到多年闺中蜜友,萧扬冷笑了下,一多年久居深宫祖籍还在方州的人能遇到密友?那密友还恰好也要带着女儿出门上香?
一个时辰后,两人还聊天聊得把自家儿女忘了,共乘一辆马车离去?
他母妃是不是太不把他的脑子放眼里了?
一侧坐着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颗心就这么砰砰直跳着,脸颊微红着,软软糯糯的声音夹带着外面细碎的阳光,听的人心神荡漾,她道:“多谢王爷让媛儿搭车,要不是王爷心善……”
“你,太吵。”
简简单单,干净利索,顺带夹了三分不满,直接让人小姑娘一张脸从绯红化为惨白,看的人心疼不已。
“对……对不起……”马车内瞬间安静,剩个想哭不敢哭的小姑娘偷偷往车门挪了挪。
萧扬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出偶遇到底是怎么来的,八成是她沈琳又闲到发慌,挑了几个戏本子,被上面虚无缥缈的男欢女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于是想看活生生的才子佳人,情定终生,顺带解决下他的终身大事。
诸如此类的把戏,这几年越来越频繁,频繁到他昨天才撞到林侍郎家的千金恰好来当丫鬟给他送饭。他按了按眉心,他是不是真的该给她找点事做?
其实,本来他也是一风流少年的,曾经也倾心于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周怡,后来,因为某个人,回来后他直接顿悟人生,断了那些红尘琐事,一心扑在公务上。
如花美眷,重要吗?
不重要,长得再漂亮,迟早都是皮·肉·具·烂的白骨一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做点事。
至少,不会被当成一次性的棋子一样抛弃。
马车外,车夫时刻注意这里面的动静,门口伸出只小手,他立刻懂了,手下赶着马车往一侧一歪,控制车厢来个颠簸。
这个颠簸,力道要恰到好处,既不会使里面坐着的二人受伤,还得让人坐不稳,直接来个相撞,然后王爷美人在怀,他的赏银到手。
里面的小姑娘已经做好准备,马上就要来个不慎扑到人身上,再等着抬起娇艳欲滴的小脸来。
结果……马真失控了。
为了延迟到达人姑娘府上,车夫特地挑了这条人多的路,现在那一晃荡,人群受惊,马也跟着受惊。
他更为了达到效果,出门的马都是精挑细选的,不然这车不容易歪,事后责任也不好推脱。
这回小姑娘是真的受惊吓了,不过还是凭着顽强的意志,拐了个弯,朝人身上扑去。萧扬大手一挥,将人往一边一推,发出“砰”的一声,自己一跃而出,跳到马上。
彼时,琳琅还在想着怎么让这位乖乖回去卖他的猪肉,让她好好买几根萝卜回去,他现在已经没有她的萝卜好看。
恰在此时,一阵嘈杂,马车迅速向他们冲来,琳琅正打算不慌不忙的避开,那个口口声声说要聘她为妾的大朱,惊慌失措逃开的途中,拿他硕大的身子撞了下她。
她直接站在了马冲来的最佳方向。
宁琳琅:“……”
阴沟里翻船了。
她干脆不躲了,半年了,该懂的还是会懂的,比如,此时此刻这种距离,正常人是会被吓的躲不开的,她选择乖乖的站着,横竖那从马车跳出来的拉缰绳的人貌似是个能人,简而言之,这车不会撞到她。
她觉得比起这车,还是身上的大白菜重要些,她要是抛弃它们躲开了,它们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白菜的命很重要!
马车停下,骏马嘶吼的声音在耳边凄惨的响着,马蹄高高扬起,复而落下,带起一阵风来,裙摆飘荡,发丝轻扬,恰好跟她擦肩而停。
琳琅看了眼那马,开始她的三步骤。
首先,双眸震惊。
其次,篮子坠地,魂飞魄散。
最后应该腿软摔倒在地,她腿软了一下,不慎瞥了眼不久前雨水浸过的地面……
好像还有点湿漉漉的?
还好像很脏?
她果断的选择坚强的站着,睁着双吓坏的眼睛看向马上的男子。男子一身玄衣,双手持缰绳,看起来那叫一个英勇不凡。
她看着人,脑中只剩一句话,宁琳琅,你要打死不认。
☆、羊羔呆呆
冤家路榨,大概就这意思……
马上那个是小羊羔,曾经那个头发软软,眼神糯糯的羊咩咩。
琳琅就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活着逃出来,还是在那种可能必死的情况下,上天对他的确眷顾。
她跟他相识于什么时候呢?
琳琅粗略一算,四年多前,五年不到,彼时,她才十三岁,而现在马上英勇不凡的人那时十六岁,正是鲜衣怒马的花样年华。
只可惜,他被绑架了,还被绑进了九连山那种山贼窝遍地,官府等于摆设的地方,还偏偏被她宁琳琅截胡了……
现在,故人相遇,宁琳琅思忖了下自己曾经在九连山的所作所为,她除了日常无聊,逗他玩外,貌似没干什么。
但,京城人心险恶,尤其是这种达官贵人,万一几年不见,小羊羔心怀怨恨,那后果可能不太好……
她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宁方还等着她喂养,将来的相公还在遥遥远方等着她把他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用着生平从未虐待过自己的力道,硬生生的让自己从惊吓中回过神。
然后眼眶含泪,要控制它将掉不掉,要显得自己楚楚可怜,这一招,她最近已经练的颇有成效。
马上,萧扬停下马,松了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下的女子,女子一身白衣,风吹着那衣服晃荡了两下,整个人仿佛立马能被吹飞一般。
他莫名的想起自己母妃曾经在他耳边念叨过的诗句:难堪雨藉,不耐风柔。
此时此刻,他觉得很贴切,不过,京中女子,好像大多都是如此?
萧扬正要收回眼神,女子那张脸忽的跟某一个人重合,长达四年多的时光倒溯回流,如道惊雷将人劈的神魂具碎。
“怎……怎么可能……”
朝堂之上,敢以一人之力,纠百官之错的豫亲王傻了,战场上,敢以千人之军对万人之敌的萧亲王下马不稳了。
萧扬慢慢走着,几步远的距离,愣是让他走出了百里路的感觉,他望着那张脸,昔日,九连山溪水边上,他跌坐在地,少年一脚踩在岩石之上,笑的肆意飞扬,还很欠揍。
偏偏那时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愤愤不平的眼睛瞪他,往死里瞪,结果越瞪,那混蛋反而笑的越开心。所以,窝在九连山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又怎么可能出现?
他不是打死不下山的吗?一入九连,终身为鬼,他亲口说的。
那一望长长久久的,那神情像是沉浸在往昔回忆里无法自拔。
那是一个一手将他拉入地狱,又一脚将他踹上神坛的人……
车上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姑娘探出头来,看到此情此景,大脑直接轰的一下,全懵了。
他们两个深情对望?
所以,这不能怪满街平日干活求生存的京城百姓,开始脑补一出民女与达官显贵的爱恨情仇,如今久别重逢,贵人心神俱碎的难得日常谈资,尤其是车上还有个如花美眷,最好能够打起来。
众人有点隐晦的兴奋。
琳琅张了张嘴,她没想到,小羊羔几年不见,呆的时候,还是一样呆……
所以,他要看她看到什么时候,就算真认出来了,她也是打死不认的,有意思吗?
反正,她觉得没有,他的马车,害的她没法好好买菜了。
她道,用着娇弱不堪,我见犹怜的声音:“大人?”
声音婉转微颤,萧扬猛的回过神,声音跟记忆中的对不上……他的声音没那么柔弱,而且面前这个似乎是个女子?
他在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萧扬收回视线,一张脸重新清冷下来,瞬间恢复了他身为豫亲王的气度,浑身上下还透着股清贵。
他冷静自持着道:“姑娘,本王认错人了,失礼了。”
说完,起身上马,又眉头微皱,他母妃安排的这一出,耽搁了他不少公务,他对着马车内一副受惊不小的女子,道:“这里应该离姑娘府上不远,还请姑娘自行步行回去,本王还有要事处理。”
长剑抽出,剑光凌厉,马跟车的绳索直接断开,萧扬自己骑马向宫中方向奔去。
一众看戏的人:“……”
有点无聊。
车上的世家女子双眸含着泪,怔怔的看向一旁被人久久凝望的琳琅,提着的心立马落了,一民女,怎么想也不可能跟一亲王有牵扯。
琳琅松了口气,嘴角愉悦的翘着,弯腰拾起地上的篮子,一侧大朱急急忙忙跑过来,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你没事,要是冲撞了贵人,那下场可不好。”
琳琅:“……”
冲撞?
她曾经欺负他好几回,算冲撞吗?
不过,那时候,他满脸都写着“我很好欺负,快来欺负一下”,所以,她忍不住逗他,应该不能怪她吧?
她困惑着到底怪不怪她的问题,大朱挺了挺胸,自信满满,愣是将刚刚那点小插曲抛到九霄云外。
“那个琳琅,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照顾好你的!”他诚心满满。
琳琅回神,果断选择绕过人,蹲在萝卜边上,道:“我已经移情别恋了,所以,做妾这事,你还是找别人吧。”
“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大朱很震惊,似乎被她伤到了。
琳琅挑起根萝卜,长得很水灵,很好吃的样子,她道:“大概一炷香前。”
说完,付钱,走人,留下后面不知道在脑补什么可歌可泣东西的大朱。
琳琅回到家,给宁方弄完午饭,直接回了何府,脚刚踏进去何府大门,何夫人身边的嬷嬷就站在门边,冲她笑的和蔼可亲或者可以说是披在春风拂面下的阴险狡诈。
毕竟她从来没站在门口迎过她,更别提笑脸相迎。
她道:“琳琅,夫人找你。”
宁琳琅咽了咽口水,直接来到花厅,何夫人正一手托着茶,同样朝她笑的和蔼可亲,这种笑,可能还代表着黄鼠狼给鸡拜年。
何夫人亲切的笑着:“你家隔壁那大朱,今日当众向你提亲了?”
琳琅垂首,这消息传的似乎过于神速,还是她一区区丫鬟的消息。
“是,不过琳琅拒绝了。”
“为何!”上面的人忽然沉声,琳琅抬头,何夫人大概发现自己过于激动,立马又柔了下来,闻声细语着,“夫人我就是好奇,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不嫁?”
琳琅回着:“他已经有良人。”
“做妾也不错,你们关系不是向来很好?”上面的人声音带着丝紧张。
琳琅狐疑的又抬起头,她是不是在怕什么?
“琳琅不愿做妾。”她偷偷观察着那表情。
“是吗……”何夫人素手捏了捏茶杯,声音冷了下来,道,“那没事了,你干活去吧!柴房的柴火好像没人劈,你去劈一下。”
琳琅:“……”
这表情,这活,告诉着她,她的婚姻大事将她半年多的努力,一下子毫不客气的打回原型。
她困惑出门,一区区婚事而已,她生什么气?总不能大朱是她私生子,而她拒绝做妾,惹恼了她?
彼时,何初年,这个京兆尹公子从外归来,冲着她温文尔雅的笑了下。
琳琅豁然开朗,她想,她懂了,何夫人八成是怕没有婚事的她攀上她的宝贝儿子,而阻挠了他大好前程。
但问题是他们接触的又不多。
所以,何夫人平常闲的是不是发慌了?这担忧的够深远的。
宁琳琅摇了摇头,来到柴房,一堆的柴在向她招手,她轻叹了口气,砍柴可是个艰难的活。
没人的时候,她手起刀落,速度可以嗖嗖的,有人的时候,她就得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还得摆出一副随时随地香消玉殒的样子,最难的应该莫过于她还得时刻注意外面的声音,以防有人经过,看到她劈柴跟剁菜一样,以及还要计算下柴火数量,要是一不小心劈过头,那还没法解释。
她这么一劈,直劈到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手臂发麻。
此刻,宫中,萧扬从御书房内走出,脚踩阶梯,忽的,女子那抹他离去时的笑容浮现眼前,跟曾经的某人重合,那种痞痞的,奸计得逞的混账笑容……
“砰”的一声,豫亲王脚下踩空,从最后一节阶梯上摔了下来,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少了点,然而,还是恬不知耻的求收^o^^o^
难堪雨藉,不耐风柔。李清照,《满庭霜》
☆、王爷是葱
宫中,萧扬做了个梦,一个噩梦……
他回到了十六岁那年,花一般的年纪,他和三五好友一起,驰马奔跑在郊外,明媚阳光,绿荫环绕,就是天气热了点,他正嫌弃那鬼天气,结果下一刻,老天爷听到他的诉求,立马把明媚阳光变为阴云密布,就是可能出了点错,连着几个好友都变成了亡命之徒,骏马变成肮脏的马车,而他被捆在马车里,嘴里塞着团又臭又脏的布,跟着马车一路在崎岖的道路上狂奔。
他被绑架了,梦中,他在跟老天道歉,但貌似不理他了……
萧扬很慌,很乱,马车后面传来叫嚣至极还很兴奋的声音,就像是在打猎般。
“砰”的一声,有人落地发出哀嚎,马痛苦的嘶吼了声,骤然停下。
下一刻,他被人从马车上拽了下来,粗暴的扔在地上,额头鲜血瞬间直流,迷糊了他的眼。
血色中,山贼自动的让开条路来,一少年缓缓走出,风吹着他长发轻扬,手上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嘴角百无聊赖般的翘着,发着戏谑的声音。
“这就是他们的货?”
那一刹那,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他口中说的货物,等着人来交易,卖个好价钱,他挣扎着想说自己不值钱。
少年蹲下身,冰凉刺骨的匕首抬起他的下巴,另一手摸着他自己的下巴,嘴角啧了两下,不怀好意的道:“真嫩,带回去下酒应该不错。”
于是,他心脏骤停,被他一句话吓晕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星光点点,他被关在一个破旧的仓库,还有几只老鼠作伴。
“你们想干什么?”他虚弱的问着,背靠着墙,警惕的盯着门前的少年。
“开疆拓土,吞并地盘。”八个字,轻描淡写,却带着肆意的张狂偏偏还有着漫不经心的感觉。
他呆呆的看着他,那一刻见鬼般的觉得少年很好看,不自觉的问着:“与我有什么关系?”
“哦,关系啊?”少年走到他面前,像是迁就他此刻的处境般,蹲下身来,一只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一字一句,痞痞的,像是在笑他的天真烂漫:“挑起事端,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啊。小羊羔~”
他彻底的愣在原地,那噙着笑的嘴角定格在他脑海,这人似乎才十三四岁?
画面一转,兵马叫嚣,他又拽着他走到高山之上,指着不远处的千军万马,道:“你猜,为什么他们半年后再来救你?”
他咬唇不答。
“听说,那个是你的一个皇兄?你再猜,拥有千军万马的他,为什么至今打不过乌合之众?”少年轻蔑的看着他,轻蔑的谈着外面的英勇将士,指点江山的仿佛是他,而外面的全是乱臣贼子。
他一点一点的毫不留情的将鲜淋淋的现实撕开伪装,摆到他的面前,告诉着他,他只是一颗棋子,还是一颗用完就可弃的棋子,皇位争夺的牺牲品……
于是,梦醒。
萧扬缓缓睁眼,这梦他有多久没做了?
沈太妃守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貌似在思考人生的儿子,心跳漏了半拍,上一次,他这样躺着思考的时候,直接把她那阳光潇洒明媚的儿子埋进了历史的尘埃,然后向着变态的道路一去不复返……
如果作为普通母亲,看到儿子那么努力,那么有志气,最终成材,她理当很高兴的,然而,他生在皇家,虽然现在关系远了一小点,但还是沾着个边的!
那么拼命,找死吗?
重点是他成材归成材,别把日子过的仿佛明天就要死一样啊……
现在,他居然又露出了当年那个表情……
儿啊,你是打算让你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扬儿?”沈太妃哽咽着,想着自己百年之后孤苦无依,心酸不已。
“母妃,何事?”萧扬淡淡道,他还在想那女子跟林琅的关系。
“你要是不喜欢女子,咱们换男子试试,好不?”如果她儿子将来注定英年早逝,那至少活着的时候,多点乐趣,别活的跟苦行僧似的。沈琳为着自己无私的母爱,感动了下。
萧扬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咬了咬牙,道:“母妃,后宫之中,有些东西您少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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