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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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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薛婉顿时语塞,刚要再说什么,却见沈淮安看着她的神色十分古怪。
“你看什么?”她问。
“没什么。”沈淮安摇头不语,嘴角却不经意地勾起一丝笑意。
薛婉觉得那笑容十分刺眼,不知为何,心里愈发烦躁起来,只得强逼着自己换个话题,“所以薛瑶藏在李政那里?”
“正是如此。”沈淮安道,“我已传信李政,与他和谈的条件之一,便是要他交出薛瑶。”
这于李政来说,倒是十分划算的买卖。薛瑶不过是一个三品官的家眷,若论用处并不十分大,之前能打探到消息,不过是因为金陵城不曾提防,当真细细盘查起来,要找一个十三四岁孤身一人的少女,并不是难事。
薛婉神色复杂地看了沈淮安一眼,纵然二人并无把话说尽,但沈淮安的意图她已经明了。沈淮安与李政的和谈是势在必行的,既然要养寇自重,那他和李政必须得有些默契,掌握火候,若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自然可以将场面上的事做的漂漂亮亮的。
但此事说白了主动权在沈淮安,优势也在沈淮安,他本可以借机与李政谈许多条件,而薛瑶于大局,不过是细枝末节。但沈淮安为了薛婉,还是决定要谈,甚至不惜亲自前往扬州。
“薛瑶并不是最好的条件,倒不如谈些别的。“薛婉劝道。
“不。”沈淮安干脆利落的拒绝,“她是我心腹大患,我定不会轻易放她的。”
“我不会承你的情,沈淮安你做这些事,不过是无用功。”薛婉道。
“我做这些事,本也不是为了让你承我的情。”沈淮安微微一笑,“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理会。”
他的口气强硬,薛婉无甚可劝,只得缓缓道:“那便在扬州杀了她吧,不必带回来了。”
若是一定要死,薛婉宁愿薛瑶死在外头,不必再在自己眼前晃了,本就是生死相争之事,自然少节外生枝才好。
沈淮安道:“好,都听你的。”
此话一出,二人都愣住了。
沈淮安过去,十分喜欢说这句话。
打仗受了伤,薛婉训他要爱惜自己,他便说好,都听你的。
下回却是我行我素。
薛婉想吃什么玩什么做什么,他便说好,都听你的。那倒都是真的。
沈淮安说的不经意,可一时出口,两个人却均沉默下来,竟不知再说其他。
直到薛婉回过神来,勉强笑笑道:“沈将军说的哪里话,军国大事,我一个小女子,不过胡乱说几句而已。”
沈淮安张了张嘴,却终究只是点了点头。
“薛大小姐向来高见,沈某不敢小觑的。”他一边说,心下却是阵阵的凉意。
这日,待二人离开茶楼,已入了夜。
秦淮河畔灯红酒绿,丝竹之声充斥两岸,画舫上,笑声乐声响成一片,盈盈绕绕,似乎整个金陵城都能听得见。
芷荷扶着薛婉上马车,沈淮安骑着马走在马车前面。
“大小姐,你和沈将军到底如何了?”芷荷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薛婉看了她一眼。
芷荷悄悄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沈淮安的背影,男子身姿挺拔,骑在高头大马上,说不出的英俊倜傥,十分好看。
“过去我也不太喜这人,总觉得沈将军心思太重,可今日听沈忠说了些,却又觉得这人对小姐是真的没话说。”芷荷一边说,眼里不禁有了些怜悯,“单就说他为了你,一个人冲进千军万马里,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听沈忠说他伤重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唤您的名字呢。”
薛婉嘴角微勾,轻轻一笑:“你也知道他心思太重,城府太深。”
芷荷迟疑了片刻:“可再怎么说,他对您是一片真心啊。”
“是啊,他这个人对你好的时候,恨不得将这世间万物都捧到你面前,可若是翻脸的时候,却恨不得你早些死了,好解脱出来。”薛婉漠然地看着骑着马的沈淮安,“若论城府,论忍的功夫,这世上也是无人比得过他的。”
“这怎的说的?”芷荷惊讶道,“您对沈将军这般了解?”
“是啊,正是了解,才绝不会再靠近一次。”说罢,薛婉将车帘拉下,闭上了眼睛,“再有一事,不要在人背后嚼舌根子,尤其是箭术的高手。”
“啊?”芷荷傻傻地看着薛婉。
“他耳力奇佳,你在这说什么,他都听得见。”薛婉无奈道。
芷荷“啊”得一声捂住了嘴巴。
月色下,沈淮安骑在马上,狠狠攥紧了缰绳。
三日后,沈淮安带了一万精兵,出发前往扬州。叶修昀坐镇金陵,处理一应军政事宜。
沈淮安走的那日,金陵城不少百姓出门相送。
他做军人向来成功,但处理政务,却并非一把好手,只是沈淮安做事公平,赏罚分明,在金陵城的这半年,也算有些口碑。
大军开拔,沈淮安走了数里,突然福至心灵地回眸,便见城墙上的众人间,薛婉站在孔贞身旁,一同看着城门下。
他瞧着那熟悉的身影,因隔了太远,他看不到薛婉的神色,但想到她便在那里,沈淮安仍是忍不住笑着朝楼上挥挥手。
“这厮的眼神是真不错。”叶修昀啧啧说道,一边说,一边瞧向薛婉。
薛婉低垂着眼睑道:“他过去曾是个瞎子。”
叶修昀微微一怔,不禁嗤笑起来。
第57章
扬州行宫; 春光正是无限好,可正殿之内却是一片森然。
李政和四皇子妃都坐在上首; 神色冷然,殿内站了不少官员,均是一片鸦雀无声。
薛瑶跪在地上; 被两个侍卫粗暴的反捆着,嘴角一片淤青,似是被打过的样子。
她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们要拿我去讨好沈淮安?李政;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为你出生入死,在金陵城躲在青楼妓馆那般的腌臜地方,如今为了议和; 你竟然要将我交出去?”
薛瑶曾是个美丽少女; 样貌美艳; 李政一度还想过收为己用,若非四皇子妃不肯,他搞不好早就收了她了。
可如今看着薛瑶因为愤怒而扭曲癫狂的面孔,李政却十分庆幸,并无和她牵扯过深; 想到沈淮安于书信中所言之事; 他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为我出生入死?却不知你在我三哥那里,是不是也是这般说的?”李政冷声道,“你到底是我的探子还是我三哥的探子; 你自己心里清楚!”
薛瑶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政。
“当初在京城时,你便与李昭暗通曲款,南下之后,更是奉命帮他监视我,薛瑶啊薛瑶,我真是没有料到,你一个小小的女子,竟有这等的野心。你说你惟愿得个一心人,我看你不是要一人心,你是想当皇后吧?”李政冷笑道。
薛瑶和李昭说到底也不过有那么一次交集,隔着屏风用过饭,又在一个跑马场上看过李瑾瑜骑马而已。
可在沈淮安的信中,却故意夸大了这事,加上叶修昀来佐证,真真假假,竟成功唬住了李政。
沈淮安道:“薛瑶不除,就是李昭在南方的一只眼睛,你我都不能幸免。”
李政深以为然。
“可惜沈淮安要亲自见你的尸体,否则我现在便料理了你。”李政冷哼一声,挥了挥手,侍卫们堵住了薛瑶的嘴,仿佛丢一块破布一般,将她拖了下去。
“好了,殿下不必为这般的小人生气,还是先商定一番与金陵议和的事吧。”四皇子妃温婉说道。
李政点了点头,这才与手下的官员说起了正事。
众人面面相觑,均默契地将方才看到的景象抛之脑后,开始认真商议起和谈之事。
几日后,金陵城府衙,薛婉正和孔贞在下棋。
孔贞和叶修昀到了金陵城后,并无寻到合适的屋子,加上沈淮安孑然一身,连个家眷都没有,空房众多,是以孔贞和叶修昀便搬了进来,把一个沈宅,生生住成了叶宅的样子。
薛婉闲来无事,尝尝跑来和孔贞玩耍。
二人棋艺相当,都是臭棋篓子,一盘棋竟也断断续续下了三日,才到残局。
孔贞心思细腻谨慎,在棋艺上比薛婉还要稍好一点,沉吟许久,又下一子,竟将薛婉“费尽心机”布的大龙从中截断,一时满盘皆输。
“哎,下了三日,竟还是叫你赢了。”薛婉气道。
孔贞羞涩地低头一笑:“侥幸罢了,我下的不好。”
薛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纵然知道孔贞只是谦虚,但在她面前自谦下的不好,实在是有损人之嫌。如此一来叫薛婉说什么?我下的更不好吗?
“你啊,总是这样。”薛婉气道,“你瞧瞧你身边这些丫鬟,咱们俩下了大半天,却连个端茶倒水上点心的都没有,到底还有没有把你当做少奶奶对待。”
孔贞一时惶恐。
她出嫁时,孔家仿佛是送走丧门星似的,欢天喜地,更无人与她指点事情,姨娘什么也不会,只知道拉着她的手又是欢喜,又是抹泪。
等她稀里糊涂到了叶家,身边的丫鬟问道少奶奶可有身边人需要我等安排的,支会一声便罢。
如此,孔贞才发现,自己身边,竟只有一个性子备懒的丫鬟而已。
那丫鬟偷奸耍滑,性子又懒散,还妄图勾引叶修昀,却被叶家三太太抓了这正着,将她发卖了出去。
自此,孔贞身边,再无可靠的伺候之人,全是叶家各房塞进来的。
她一个也不敢得罪。
薛婉怒其不争,可瞧孔贞仿佛自己做错了一般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一时气结。
“不是在说你,而是说你不会管教下人。”
“怎的,我家的奴才们又怎么得罪薛大小姐了?”叶修昀刚走到门前,便听到薛婉的声音,不禁一边笑着,一边推门而入。
叶修昀如今早出晚归,今日能这般早回来,定是出了什么事,薛婉有心要问,可张了张嘴,却问不出口,只得回头再说管教下人的事。”
“怎么得罪的,你自己瞧瞧便知。”薛婉冷言道。
叶修昀是大家出身,只扫了一眼,便瞧出了不妥之处,不禁微微皱眉,唤了人进来道:“府里来了客人,还不知道上茶,难不成你们要夫人亲自做吗?”
奴婢们纷纷告罪,忙出去准备,不一会儿,热茶点心便上来了。
叶修昀只冷眼瞧着,等她们做完了才道:“今日的事按着家法,去找管家领罚吧,虽说是出门在外,但规矩是不可废的。”
这之后,他又抬头温柔地看了孔贞一眼:“夫人觉得如何?”
孔贞脸色微红,点点头:“全凭夫君做主。”
薛婉瞧着,酸掉了两颗后槽牙。
她耐着性子等叶修昀处理完这些琐事,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可是扬州那边有消息了?”
叶修昀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薛大小姐想先听哪一个?”
薛婉一时气结:“好消息是什么?”
“李政答应了条件,和谈圆满结束,淮安兄已在返回金陵的路上。”
“那坏消息呢?”
“薛瑶失踪了。”
薛婉顿时变了脸色。
“失踪了?怎么可能?”她怒道。
叶修昀苦笑起来:“是啊,我刚听到这消息,也是这般想的。好好一个大活人,怎就失踪了。可事实却是如此。淮安兄也是多方查证,是李政早一日将薛瑶羁押,却未料到这丫头好大的本事,竟想法子挣脱了绳索,跳了瘦西湖,顺水路离开了。”
薛婉愣了愣。
“跳湖跑了?一个人?”
“是啊,李政派人在下游寻了两日,仍是一无所获,应是逃了的。”叶修昀轻轻叹了口气,“淮安兄已派人四处寻访,很快便会有结果。”
薛婉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蹙起,喃喃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扬州城的水域四通八达,距离扬州城三百里的一条偏僻小河边,水流潺潺,并不十分着急。一个满身长满麻子的中年人,挑着两桶水自河边走过,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
他生的瘦弱,两桶水便叫他气喘吁吁,突然间他被什么东西绊倒,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他揉了揉腿,定睛一看,却见草丛中趴着一个十分狼狈的女子,已晕阙过去。
她面色青紫,怀里抱着一只猪尿泡,模样倒是清清秀秀的。
那壮汉眼露精光,将水桶扔掉把她扛在肩膀上,背回家去了。
薛瑶迷迷糊糊醒来,便闻到一股恶臭,她捂着鼻子看过去,只见她正躺在一个十分恶心的窝棚里,身上盖着一床稀碎的棉被。她惊恐的起身,却见身旁睡着一个瞧着三岁左右的小孩子,那孩子生的眉清目秀,身上却长满了水泡,四处生疮流脓,虫蝇在他身上乱飞。
这恶臭正是从这孩子身上传出来的。
薛瑶尖叫一声,连滚带爬从床上跌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破破烂烂的里衣,更是惶恐不已。
外头的人听到声音,钻进窝棚,瞧着薛瑶倒在地上,忙将他扶起来。
他同样是满身生疮,薛瑶吓得在蜷缩着后退,面色苍白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那是个十分瘦弱的男人,听薛瑶不让他上前,便憨憨地挠了挠头道:“俺不过去,你快从地上起来。”
薛瑶惊魂未定的站起来,随手抄过一根木棍,指着那人:“你,你别过来!”
那男人点点头:“好好好,俺不过去。”
床上睡着的小孩子被薛瑶的叫声惊醒,呻吟着乱蹬被褥,睁开眼睛:“爹,我难受,身上痒痒。”他一边说一边挠着身上的患处。
那瘦弱的男人忙上前将小孩一把搂住,哄道:“乖宝宝,再睡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小男孩趴在爹爹的怀抱里闭上眼,蜷缩了一会儿,许久又睁开道:“爹,我饿。”
男人听了,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馒头来:“好孩子,来吃馒头。”
小孩见着馒头,眼睛亮了起来,他从床上坐起,几口便将那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
薛瑶放下棍子,有些狐疑地问道:“他怎么了?”
那男人叹了口气:“我们全家人都得了怪病,被村子里的人撵出来了,我老婆也死了,之后父子俩相依为命,也不知道能活过多久。”
薛瑶脸色一白,高声道:“什么病?就是这种浑身流疮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
“这病怪的很哩。身上有伤口就会传染,你应该是没事的,我给你瞧过了。”那中年人憨憨答道,薛瑶目眦欲裂,羞愤欲死。
“我在河边捡了你,扒了你的衣裳换了这个馒头。小丫头别害怕,我和儿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摆摆手,叹道。
薛瑶这才松了口气。
她两日前跳水逃生,抱着猪尿泡,两岸都是追兵,她不敢上岸,便随波逐流飘到这里,竟被两个得了病的人救了。
薛瑶打量着那男人和小孩,突然微微一笑道:“我是出身金陵的大户人家女儿,你救了我,我自然要报答你的恩情。不若你带着孩子跟我去金陵,那里的大夫医术高超,说不定能救你们性命。”
那中年人听此,眼睛都亮了光:“当真?”
薛瑶微微一笑:“自然当真。”
第58章
除了薛瑶跑了这一点不尽人意以外; 沈淮安的这趟谈判十分顺利,他和李政谈妥了诸多事; 双方约好了休战三年,日后便是李昭登基,若李政不与沈淮安为难; 二人仍可偏安南方,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这之后,沈淮安又在扬州多留两日; 四处闲逛; 还发动手下的亲兵一起,几乎将整个扬州城买了个遍。
从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到风味小吃、糖果和零碎物件; 足足采购了十几车的货物; 随同沈淮安的军队; 一同回了金陵。
入城那日,沈淮安心情不错,带着礼物,连府衙都不曾回,径直去了薛家。
彼时; 薛瑶刚睡醒一个午觉; 在起身梳妆,芷荷气喘吁吁地跑进屋里,说道:“我的天爷; 小姐,您快过去看看吧,沈将军带来的东西要把府里填满了。”
薛婉微微一怔。
“你又瞎说呢吧。”薛婉低笑一声,“东西叫人抬进去就是了,人就不见了。”
芷荷十分尴尬地说道:“沈将军这次说是来向您赔罪的,老爷问他何事,他也不肯说,只言要亲自向您告罪。”
薛婉撇撇嘴,她当然知道沈淮安是为什么事登门道歉,薛瑶的事他实在做的不够缜密,大约是觉得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吧。可薛瑶毕竟不是普通人,如今放虎归山,也是棘手。
“罢了,去看看吧。”薛婉起身,带着芷荷春樱到了前厅,只见薛平和沈淮安正坐在上首喝茶。
薛平瞧着女儿,颇有些尴尬地说道:“沈将军今日送了不少扬州特产过来,你瞧可有什么喜好的,选几样。”
沈淮安微微欠身,声音温和道:“薛大人不必这么客气,这些都是沈某人送给薛大小姐的,若大小姐不肯收下,沈某只得叫人送给城中居民了。”
薛平听此,又推三阻四一番,这才十分“为难”的收下来。
春樱瞧着那整车整车的货物,也是咋舌,悄声对薛婉道:“这些东西,便是当聘礼也是足够了。”
薛婉不理会那些东西,只定定看着沈淮安。他是一入城便直奔了薛家,身上甲胄未换,风尘仆仆,神色间竟还颇为内疚。
“人跑了?”薛婉蹙眉问道。
沈淮安颔首:“打草惊蛇,我到时已寻不见了。”
薛平茫然道:“什么人跑了?”
薛平和沈淮安均不理会,只相互对视一眼,倒是难得的默契。
“她不会再去旁的地方了,定会到金陵,城门加强警戒,不要掉以轻心。”薛婉蹙眉说道。
沈淮安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是还想与薛婉多说两句的,这趟自扬州回来,他心中思念更甚,瞧着薛婉人了,才觉得心里头更妥帖了些。她一颦一笑,哪怕只是撇撇嘴,皱皱眉头,都让沈淮安觉得愈发割舍不下。
瞧着沈淮安热忱的目光,薛婉只低头敛目,微微避开他的锋芒:“沈将军日理万机,我等就不留您了。”
沈淮安自然早料到薛婉会如此,忙朝薛平使了个眼色,薛平虽不知二人方才嘀咕了一通说些什么,却也知道沈淮安的意思:“哎,沈大人此次出门,大有收获,不若我们备些酒菜,给您接风洗尘一番如何?”
薛婉瞪薛平一眼。
沈淮安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平因此,热情的招待了沈淮安一番,又叫人烧了热水,搬到客房,供他沐浴更衣。
薛婉心中烦闷,便带着丫鬟们先回了自己的院子,那十几车的礼物已被管事的卸了车,大件的登记造册,小件的则被送到薛婉屋里,由她先挑。
芷荷和春樱选了几样觉得不错的,送到薛婉眼前。
“这点心好吃,金陵虽然也卖,却没有扬州那边的香甜。”芷荷笑道。
“太甜了,不吃。”薛婉气道。
“这个我知道,这个叫鸭蛋粉,当地人都用这个抹脸。”
“我又不涂脂抹粉。”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
薛婉道:“好放的都收起来吧,吃的就分下去,别放坏了。”
芷荷犹豫地看了薛婉一眼:“您真的不去挑一两件?”
薛婉摇了摇头:“那么多,没兴趣。”
没多久,薛平便派人来请薛婉,说是开宴了。
薛婉姗姗来迟,也不曾梳妆,沈淮安倒是将自己打理的十分精致。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宽袖长衫,头发因没有干透,只松散地披在肩上,挽了一个松散的髻,上面插一根木簪,瞧着倒是有几分隐士的潇洒肆意的味道。
他见薛婉来了,抬头朝她微微一笑。
“我送的东西,可有几样合心意的?”
薛婉勾了勾唇:“沈将军的心意,我心领了,只东西繁琐,却没瞧出什么心意在里面。”
薛平忙呵斥道:“婉儿,不可对沈将军无礼。”
薛婉不吭声,只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因总共三人,沈淮安又是外男,这一次薛平着人在正厅布置了三张案几,沈淮安居上首,薛平和薛婉分坐左右。
“我这里,其实还有一件礼物要送你。”沈淮安面上笑容不减,丝毫不介意薛婉不冷不热的话,他自袖中取出一支金簪,着丫鬟递给薛婉。
那看上去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金簪,簪上蝴蝶微颤,瞧着栩栩如生。
可薛婉接过金簪,便觉这金簪比普通的簪子沉上不少,簪杆处还有缝隙。
她端详了一会儿,便寻到了机关,在簪头上轻轻一点,只见簪杆下面,骤然弹出一根金针来,在阳光下一片森然。
“这也是你在扬州城买到的?”薛婉惊讶道。
“长平坊里流出来的,给你做防身之用。”沈淮安说道。
“长平坊。”薛婉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三个字,似笑非笑看着沈淮安,“沈将军倒是去了好地方。”
沈淮安神色一变,忙尴尬地解释道:“并未多做停留,只是去帮你买些东西,当地人都说长平坊的胭脂水粉最受姑娘们喜欢。”
薛婉冷冷一笑:“沈将军要去何处,又与我何干?”
沈淮安神恨自己说错了话,只得低头不语,喝一杯酒,缓解一下这尴尬。
薛平莫名其妙看着二人,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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