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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玉满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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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海棠知道他是想要的,就吃着他的唇询问道:“你可想?”

  谢靖听她主动,想必她不会傻到乱来,就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你肯?”

  季海棠吻了吻他的喉结,手儿轻轻抚摸着他。

  谢靖抽了口气,双目盯着她圆鼓鼓的肚皮,一阵口干舌燥:“海棠,不必这样晦涩,我有其它法子的。”

  季海棠笑了笑,躺在他怀里。

  终是一室春#光,谢靖多少有些满足,将她环抱了一会儿,说了些软语,待歇息足了,再唤人进来添水 。

  二人洗漱完毕,再歇息至清晨。

  又说到年关将至,王怀素的父亲上谢府替王怀素提亲,提说的正是八娘子谢沁芳,谢老太太叫了几个女眷去商议这事儿,季海棠怀着孩子,闲来无事也去看了看。

第61章

  谢沁芳的婚事尘埃落定,一家子便热热闹闹地开始准备年节,季海棠念着铺子里有些收成,便令人多做了几身儿衣裳,自己屋里三个主子各一身儿,又给了谢沁芳以及沈氏的孙儿们送了一身儿去,也算是周到,倒不知道竟然还惹了一桩麻烦事儿。

  沈氏那头收了巧燕送来的两身儿衣裳,坐在榻上细细摩挲着袖口的花纹,只觉得入手舒适,心中微动,便问巧燕:“绣坊里生意可好?”

  巧燕道:“尚可。”

  “我倒听说咱们这绣坊在长安城里是数一数二的绣坊,那些达官贵人排着长龙来做衣裳,前些日子海棠又寻了些绣娘来做工,可是这样?”

  巧燕微微沉吟道:“前些日子是寻了些绣娘,生意尚可。”

  沈氏冷笑一声,转脸让莲儿取了一吊钱给巧燕,不咸不淡道:“赏你的,替我谢过海棠。”

  巧燕领了命下去。

  却说巧燕一走,沈氏又跟莲儿说:“咱们去阿家那儿走一遭。”

  季海棠尚在屋中看谢芸娘穿着新裙子跳舞,就看巧燕急匆匆进来,随口问道:“二嫂可说什么了?”

  巧燕立在一头道:“二少夫人向您道谢,还问了问铺子里的生意,还问铺子里可是添了人。”

  季海棠自是多心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又平了下去,转而端了热汤吃了,抬头问清音道:“前儿些日子叫你查的事儿可查了?”

  清音笑道:“查了,就是一个县丞的独子抢了一个商人的女儿做妾,商人不乐意,上门去讨女儿,那个县丞儿子就把人打死了,好歹是条入了籍的人命,那商人的家里人告了上去,正要闹出来了,谁知那县丞又走了沈家的关系,找到了二少夫人,事儿平了下来,就是赔了几吊钱算完事儿,可怜那家就剩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儿罢了,现如今都还不知道这事儿是哪儿出了毛病。”

  季海棠听罢,冷盈盈一笑:“二嫂子倒是什么都敢!”接过汤婆子捧热了手,思忖了一会儿又说:“这事儿闹到阿翁那儿去就好看了,没什么了不得的,只需让他们家的人瞅准了时辰,朝这大门口一跪,闹腾了就是。”

  清音点头应下。

  却说没过两日谢老太太请几房的人去吃茶,沈氏见她进门来就笑盈盈地来迎她去坐在身侧,季海棠对沈氏的热情微感意外,却也不见生疏,仍客套着。

  沈氏对谢老太太坐榻上的三岁大的小奶娃招手:“宁儿,快来见过你六奶奶,你的新衣裳还是六婶子送的呢!”

  小娃娃看见沈氏招手,慢吞吞地朝地上溜,谢芸娘哒哒跑过去接小娃娃,嘴里还乖乖地说:“我抱抱你,你就下来了。”

  小娃娃转脸眨巴眨巴看了看谢芸娘,推了谢芸娘一把,慢悠悠地来跟季海棠行礼。

  谢芸娘有些可怜地垂了垂头,让谢老太太看见,越发疼她,就让人抱她坐在自己身旁,谢芸娘便在一头抓着果干儿慢慢吃。

  季海棠坐在榻上,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娃娃的头。

  谢老太太笑说:“听说绣房里生意很好。”

  季海棠答道:“还算可以,不亏不赚,我是闲来无事才找了点儿事儿做。”

  谢老太太点了点头,对她很满意,沈氏顺势就说:“只可惜海棠这些日子身子重了,又照顾绣坊定然累得慌。”

  谢老太太亦有些担忧道:“说来你也有好几个月了,万万不能做重活儿。”

  季海棠笑着应下,张氏就说:“咱们都盼着这个孩子,是万万不能让海棠劳累了的,不如我先接了绣坊照看一段日子,等她生了孩子再接回去好了。”

  季海棠心头一凉,合着沈氏他们今儿这样和善是想要盘算她的绣坊!她纵然不使人照顾着,也不会交给张氏他们照顾啊!

  季海棠为难地笑了笑:“这…母亲说笑。”

  张氏端出一张笑脸道:“这有什么可说笑的,阿家坐在这儿看着的,我能贪了你的铺子不成?等你生了孩子,我就还给你,我是心疼守固,他多少年才添一个孩子,千万不能出差错儿!”

  话面子是好看,可季海棠心头有数儿,若是这时候给了他们铺子,即便到时候收回来,休说那段日子的钱财都落入了张氏他们的荷包,便是账目上,只怕也会被他们亏空一大截儿,他们有的是时间来让铺子替他们背债!

  季海棠眼角一勾:“怎么能麻烦母亲,我正要拜托三婶子帮着我管一段日子,我那铺子没怎么赚到钱,若是有三婶子指点一阵子,指不定就进账多了。”

  她明说了要赚钱,就是说张氏他们没有人家会做生意,这是她的生意,她不会乱给人管,除非张氏他们能保证进账!

  沈氏看形势不对,噗哧一笑,点着季海棠脑袋:“你这丫头怎么成日想着钱,咱们真少了那几个子儿不成?”

  季海棠捉了沈氏的手撒娇:“女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既然做了生意,自然盼着多赚些钱,到那时候我也好给咱们府中的主子们都多添两身儿衣裳,虽说咱们家里富足,不大在意这些,但这却是海棠心中所愿呢。”

  说着,几人又去看谢老太太,谢老太太心中有底,面上仍旧笑骂海棠:“可怎么了得,我老太婆指望着你给我做衣裳呢!”

  季海棠也跟着笑,谢芸娘忽然牵着身上的裙子说:“太奶奶快看看,我母亲让人给我做的,好看么?等她赚了钱,她给您做好多好多衣裳!”

  谢老太太就来捧谢芸娘的脸夸“好看”,一阵逗小孩子,却不怎么再搭理这绣坊的事儿。

  这一场茶吃了,谢沁芳扶着季海棠回捧月院,走在路上再也忍不住笑,笑得前俯后仰,指着季海棠说:“你太坏了,你太坏了,你怎么能说喜欢钱?”

  季海棠只笑道:“谁不喜欢?咱们谢府要不是钱撑着,能这么昌盛?”

  “好,好,好,你说得有理。”谢沁芳笑过一晌,扶着墙站了站,又说:“母亲他们想讨了你的铺子,这会儿是提不了了。”

  季海棠想起张氏与沈氏那巴巴儿想要铺子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沁芳站了一会儿,又上前来扶她走,两人挨得极近,说起话就像是在说悄悄话。

  谢沁芳说:“三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真放心给她给你管铺子?”

  季海棠低笑,既然三房那头想拉拢谢靖,又怎么会在这事儿上占他们便宜呢?可她不愿透露出谢靖的这些事儿来,就说:“这你别管,我在她那儿不会吃这个亏!”

  谢沁芳果真不再问,只扶着她回了捧月院。

  季海棠回了屋子,就让人备了礼物,与季吴氏一同去三房那头去坐坐。

  三房里软毯叠地,檀香袅袅,摆设堪比谢老太太那儿,不管季海棠来几次,她都有些惊讶这三房的富贵,若是暗地里富贵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敢摆在明面儿上!

  季吴氏倒一点儿也不惊讶,只领着季海棠进屋坐了软榻。

  卢氏亲自端了温汤来递给季海棠,关切道:“你身子重就别到处走,若是有事儿,只需派人来请我去就是。”

  季海棠不敢拿客套话当真,连笑道:“您是长辈,我是小辈,便是怀上了,肚子里的也是小辈儿,怎么能劳烦您?”

  卢氏听着舒坦,笑眯眯地在她身侧坐着。

  季海棠:“又有一事想麻烦三婶。”

  “何事?”

  “我身子重,想让三婶子替我管一段日子,总归都是谢家名下的产业,您管着我放心,且我也让我祖母去帮忙看着,多分担分担些,不让您多劳心,可好?”

  季吴氏接话道:“小事儿不用您劳心,有我看着,您只在大事儿上做个主儿就成。”

  卢氏听她盘得周到,又念着谢靖那头还有些可盼的地儿,遂笑盈盈说:“这事儿不大,我替你管着就是了。”想了一想又说:“这些日子裁剪新衣,咱们府里几十位主子也该裁减了,往年都是那些坊里全担了去,不如今年分些到你的绣房里去。”

  季海棠听到又是赚钱的生意,自然欢喜不已,喜孜孜拉着卢氏的手说:“这可真是劳烦您了!”

  卢氏不是很在意这么点儿钱儿,毕竟他们谢家的产业赚钱都是赚大钱儿,从来不敢指望这些成衣铺子!

  季吴氏在一头听得也笑呵呵。

  几人商议了一阵儿,卢氏才送走了季海棠二人。

  长安的冬季冷得像是冰凌扎心窝子,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穿着单薄的棉衣行走在冷风中,像是一片瑟瑟发抖的枯树叶,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刮上天去。

  她在转角处站了一会儿,听到一阵马蹄声,伸出脑袋来看见两位骑马的皮裘男人将马勒在谢府门口,连忙抓出机会冲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在那儿磕头哭喊:“国公爷,求你替我主持公道!”

  谢成坤与谢靖皆是一回首,只看见一个瘦弱不堪的小姑娘跪在地上哭,二人微微一愣,谢成坤大步走向少女,谢靖握着马鞭子随在其后。

第62章

  谢成坤自受家中扶持入朝堂以来,便借着谢家的势力一路顺风顺水,这些污垢的事儿不敢来缠他,他也不屑做,他自问行得端坐得正,如今这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是气得他立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堂中两个女人乱糟糟哭着,谢成坤又气得不说话,到底是谢靖上前轻轻唤了声父亲,才让谢成坤定了定。

  谢成坤先不理张氏婆媳二人,只对那少女道歉:“此事是她办得不对,你且放心,有我在,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那少女听得国公爷发话,在地上碰碰磕头道谢,谢成坤这又令人来送了少女回去。

  却说这屋里闹腾,站在门外的婢女瞅见形势不对,一路急慌慌地跑去请了老太太来。

  少女才被人送了出去,老太太就赶了过来,瞧见地上跪的两人,还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儿,急忙上前询问谢成坤:“到底是什么事儿,竟然要他们给跪下!”

  谢成坤素来孝顺,再大的火气也都压着,赶紧上前扶了老太太入座,一面说:“玉娘糊涂,竟然敢插手官场上的事儿。”说着,便将方才那些事儿都一一说了一遍。

  谢老太太一听,也气得火冒三丈,将婆媳二人一瞪,伸手将案几拍得砰砰直响,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谢家的脸要让你们丢尽了!”

  沈氏也满脸泪水,急忙忙磕头认错:“是玉娘糊涂,是玉娘糊涂,求您饶了玉娘。”

  张氏跟着求情:“她这么些年为了咱们谢家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宽恕她一次。”

  谢成坤脾气上来,指着二人骂道:“你们好本事,借着谢家的势力去害人,依着家规,乱棍打出去!”

  沈氏顿时吓得直抖,双膝前行,伏在谢成坤脚下:“玉娘知错,只是玉娘嫁到谢家来就是谢家的人,怎么能半途出门?”

  这话一阵说,外面的刘氏又抱着小孩子进门来,沈氏的两个儿子也都跟着进门,这一群人进门就跪下去,一时间儿子的求情声、小娃娃的哭喊声嚷出来,谢成坤看得十分头疼。

  那宁儿很是狡黠,小小的人儿跌跌撞撞跑到谢成坤脚下跪着,肥嘟嘟的脸上全是泪水,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抽抽着:“曾祖父,求您饶了祖母,饶了她,宁儿舍不得她。”

  小孩子总是多让人可怜些,这样苦苦哀求终让人更心疼,谢成坤又抬头望了眼屋里跪着的小辈们,终是转头看向自己的老母亲。

  谢老太太则不像刚刚那样强硬,而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他们犯了事,是该罚,可罪不至赶出谢府,就罚取了月钱,院中用度与庶出等同,玉娘有错,罚进佛堂思过,抄心经三百,至于婉娘,因她管教不力,取了管家之权,这段日子就由我老太婆亲自上阵。”

  沈氏与张氏听到并未赶出家门,不由庆幸,连忙磕头谢恩。

  谢成坤却连多一句告诫也不屑,扶了谢老太太回院子。

  谢靖回到捧月院,看见拢着红斗篷的季海棠慢吞吞迎出来,像只在雪地里慢慢滚的小红狐狸,煞是可爱,心中越暖,快步上前替她拢了拢斗篷,笑说:“你怀着孩子还想要去凑热闹么?”

  季海棠被他一下看透小心思,娇气地抚了抚肚皮,低声辩解道:“我没凑什么热闹,我就到门口接你。”

  谢靖信她就怪了!他只“呵”一声笑,引了她到门口,蹲下身去替她脱鞋,摸着她被雪浸湿的丝履说:“这些日子越发冷了,你大可不必出去,在屋里走动即可,若是闲得慌了,请几位姊妹来玩耍。”

  季海棠笑说:“怎么,你要关着我?”

  谢靖仰起头来,唇角高高挑起:“没娶你的时候是这样想过,娶了你也就不这样想了。”

  季海棠扶着门,伸着脚尖儿轻轻踢了他一脚,撒娇地问:“为何?”

  谢靖眨了一下眼,全是促狭:“你没嫁给我,我总想着你会跑,关着就跑不掉了了,你嫁过来了,我就安心了些,也没起那些奇怪的心思。”

  他倒是敢开口,季海棠瞧见清音正低头笑,羞得脸红了一下,拢了裙子兀自朝屋里去。

  谢靖跟着她走,直到与她同坐在榻上才说起前堂的事儿。

  “二嫂插手官场上的事儿,母亲管教无方,祖母让二嫂进佛堂思过,取了母亲的管家权,如今是祖母管事儿了。”

  季海棠想过把这事儿刨出来会出事儿,但是没太想会出什么事儿,故而听见老太太亲自上阵,依旧是有些意外,就说:“怎么还能劳烦祖母操心?!”

  谢靖端了盏热茶,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轻轻在茶盏上摩挲了两下,又垂了眼皮看着茶水:“你不必想那些,先养胎。”

  季海棠听他有意岔开,也不再多询问,只絮絮叨叨说起屋里的一些杂事儿,谢靖也就在一旁笑眯眯听着。

  年节说到就到,谢老太太虽说是宝刀未老,但一人没个帮手也有些忙不过来,便叫了即将出阁的谢沁芳在一边儿帮忙,因此季海棠少了一个玩伴,成日里只有和谢芸娘玩耍、躺在床上睡觉这两件事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也混到了过年节前两日。

  沈清梅带着几位姊妹来看她,她因着身子懒怠,也没心思引他们去逛园子,便让清音引了他们去玩耍一遍,因着沈清梅说有事儿同她商议,便留在了她屋里。

  几位姊妹才出去,沈清梅看她疲乏,便与季吴氏扶了她进屋子歇息,几人在床上坐定,沈清梅才说道:“府中商议给二娘子找夫家,提亲的倒也多,我有个庶出侄儿倒是上前来提了一提,我看着也不错。”

  季海棠倒忘记了季映兰也要说亲了得事儿,细细一思,如今季映兰已经被她折断了爪子,是再也不敢乱跳了,若是对自家人赶尽杀绝倒是太狭隘了,遂道:“以她的才貌,也不会太差,她是季家的女儿,咱们自是都盼着她好。”

  季吴氏也点了点头笑道:“让她去那头也好,好好再磨磨性子。”

  季海棠不是很在意这事儿,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便说自己乏得厉害,又让季吴氏带着沈清梅去玩耍,自己缩进被子里睡着。

  沈清梅与季吴氏唤了人小心守着她,便出门去了。

  却说季迎春半路上觉得无聊,偷偷溜了回来,听人说季海棠还在睡,便悄悄地钻进屋子里,只瞧见屋中妆台上脂粉盒子十分精巧,忍不住坐在镜子前把玩起来。

  帘子被轻轻一撩,季迎春偏着脑袋朝门口看过去,只看见一身湖蓝锦衣的谢靖正站在门口,高挺的发髻,长长的眉,高挺的鼻,深深的眼,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好像比初见时他的模样要柔和许多。

  年少的季迎春心中微微一颤,偏了偏头,起身喊了声“姐夫”。

  谢靖微微点了点头,去了床榻边,撩开帘子看季海棠,没过片刻又折身出去,季迎春看他出去,心中松了松,走上床前去撩帐子看季海棠。

  一旁的婢女抬头看了看季迎春,伸着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季迎春轻轻“嗯”了一声,依旧垂头看季海棠,那样认真,像是要从季海棠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谢靖又打了帘子进来,手里端了一白瓷净瓶的红梅,这样傲骨的花儿配上他本就凌厉的相貌,更多了几分英姿。

  季迎春忍不住盯着他看,手指在裙上捏了捏,终是被蛊惑似的前去靠拢谢靖,低声问道:“姐夫给姐姐摘的么?”

  谢靖轻声说:“听说梅花养神,她近日里太嗜睡。”

  两人说了这么两句话,就听见帐子里的轻吟声,婢女揭了帘子扶季海棠起来。

  季海棠揉着眼睛看见他们俩人站在梳妆台前说话,还以为他们逛园子的都回来了,就问道:“母亲他们呢?”

  谢靖上起来扶她说:“你让人引了去逛园子,还没回来。”

  那季迎春怎么回事?季海棠又问:“四娘子怎么回来了?不喜欢逛府里么?”

  季迎春山前来捉她的手臂,黏腻娇俏道:“我想守着你,就先回来了。”

  季海棠是不怎么信这话的,不过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便只是笑了笑,随着谢靖到外面坐着等人回来。

  季迎春忽然之间更为热情,季海棠虽有疑惑,倒也察觉不出什么来,只让季迎春坐在身侧,同她说些话儿。

  年节至,各个院子算是忙完了大小事儿,都安安心心过年,谢老太太请了几个院子里的人去用饭。

  季海棠才坐下,就听见沈氏红肿着眼儿来吃饭,张氏因没见谢允德同她一块儿,就问到:“二郎呢?”

  沈氏捏紧了帕子,像是含了一口恶气,一手握着张氏的手臂,又摆出委屈柔顺的脸色来:“母亲不必担忧,他在后面。”

  张氏看她神色不对,便低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沈氏只是摇头不答。

  果然没过多时,谢允德便进了门来,先瞥了眼沈氏,只看她那样柔弱地倚靠着张氏,心中暗道:她果然不敢来这儿告状!

  谢允德嘴角拉出一点儿侥幸笑容,入了男眷那边儿坐着。

第63章

  用过饭后,张氏送沈氏回院子,看着四周无人才问道:“你是和二郎吵架了?怎么还哭上了?”

  沈氏又委屈地擦了擦脸说:“我才关了几日,他就寻了个婢女在枕畔,今儿我回去换衣裳,正碰上二人没个形状!”

  张氏听到此事,却有些不悦沈氏,只道:“你小气这个做什么,谁不是那么过来的?还有不偷腥的猫儿了?何况,他这么些年也没纳小,你一去佛堂就是好几个月,这也怪不上他。”

  沈氏听张氏替自己儿子说话,虽是更加委屈,但眼前的人是她婆婆,她怎么敢使性子?

  二人说了几句话,张氏便令人送了沈氏回谢允德院子里去歇一晚,夫妻间亲近亲近,明儿再让她进佛堂。

  沈氏一路回了院子,瞧见谢允德正坐在床上洗脚,而替他洗脚的婢女正是她先前才打了的美貌小婢女,心道:他竟然一点儿也不避讳了!

  她这一想,怒火又上来,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谢允德瞧见沈氏回来也有些意外,想也没多想,张口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沈氏坐在床上等待泡脚:“我怎么就不能回来?这是我的房间!”

  谢允德心下大骇:“难道祖母让你以后不必再去了?”

  “怎么,你怕我回来?”

  “瞎说什么!”谢允德偏过头去避开她。

  沈氏盯着他笑的发寒,伸腿进盆子泡了脚,看着那婢女低身儿在跟前儿,心下不爽,抬腿就将婢女踢得一个后仰,嘴里骂道:“烫死我得了!烫死我,你就好做这屋里的正经主人!”

  谢允德起身就骂沈氏:“今儿下午闹得还不够么?”

  “你?!”沈氏怒瞪谢允德:“我怎么闹了,我不过打了她一巴掌而已,这会儿也不过是踢了她一脚,你倒要替她来说话,你有什么本事来骂我,你若真有本事,就该学学你爹、你三叔、就算是你六弟也行,偏偏得和二叔一个德行,做些上不得脸面的软蛋儿事儿!”

  沈氏训人训惯了,嘴上溜得紧,骂起谢允德来也毫不留情,却忘了如今她的状况最该和谢允德和解。

  谢允德气得大骂:“沈玉娘,你了不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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