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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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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待走到平坦的地上,齐昭月刚开口询问,就被杜蓉急忙忙的话打断了,“皇公主,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我儿冤枉啊!!”
    “这位夫人……”齐昭月再一次开口,可整句话还没说完,杜蓉就又嚷嚷了起来,“皇公主圣明!您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我儿为国操劳忠心耿耿,一片赤心可鉴!我儿实属冤枉!实属冤枉啊!!”
    “民妇早就听说皇公主淑德,似皇后娘娘一样孝廉公正。如今朝中有歹人作梗,皇公主您要昭雪明鉴,以正朝纲啊!皇公主!!”
    只眼见着身下的裙摆一直被拉扯着,用力拉长的不见往日柔舒的摸样。齐昭月索性也放开手不跟杜蓉扯衣服,由她拉扯去。
    侍卫在一旁不敢松懈,找着个机会便将杜蓉拉开。可杜蓉却一直抓着齐昭月的裙摆不放,侍卫也不好用蛮力,只得将人架至一旁,待后发落。
    景蓝这时也从马车上,不顾仪态的跳了下来。方才那被拉扯,形势凶险的样子真是将她吓了一跳。还好如今皇公主没什么好歹,景蓝瞬间就跪下请罪,“皇公主贵体有失,是景蓝疏忽出了差错,望皇公主恕罪。”
    这话便像是领头,旁边一圈的人,除了架着杜蓉的侍卫,皆跪下请罪。齐昭月还没免起,杜蓉便又开始反复叫冤,“皇公主,民妇要为我儿请命!皇公主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景蓝一直听着杜蓉叫唤着,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了,冷脸斥道:“夫人,您要告状伸冤便去衙门击鼓!这当街冲撞皇公主的御驾,皇公主若是有个闪失。这可别说请命了,你便是要命都要不得!”
    杜蓉听罢身子一软,可随即却又撑了起来,直视齐昭月道:“拦圣上的御驾,乃冲撞天子!若是如此,民妇必会备着杀头的风险伸冤。可皇公主贤淑温良,又怎会跟我个妇道人家计较?”
    “皇公主!”杜蓉说道最后也没了那个心虚,双腿软跪的直接叫唤道:“民妇有冤!皇公主您若是不答应为民妇伸冤,民妇就不起来!!”
    齐昭月见杜蓉被侍卫架跪在地上,微微侧眉;都这个形势了,她若不让侍卫松手,这人可不就要这样一直跪着?还谈什么起不起来?她一开始可从来就没过开口;说要让她起来。
    “这位夫人。”齐昭月理顺裙摆,“你一上来便叫冤,至本宫于险境。妇道人家若是循规守矩,略懂仪养也定然知道;拦人在前,可不是在人上马车之际,就不顾礼道的扯着旁人的衣物不放的。”
    从杜蓉的话中,齐昭月便得知了杜蓉的身份,也隐约的猜出这样闹的目的;杜蓉若是以臣妇的名义来求情,她自己大可道说;不言庙堂之高而推的干干净净。可为民请命,她却不能不妥善处理。想到这里,齐昭月缓缓的冷下脸来。
    景蓝在一旁皱着眉头就没舒缓过;杜夫人分明就是在拿捏皇公主,想以这种形势在大街上胡搅蛮缠,夸耀皇公主一番,然后威逼似的,让皇公主在百姓面前将这事儿应承下来。可她这脑子也不想想;太尉府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皇后娘娘都阻止不了。如今再来为难皇公主,多此一举的闹心岂不是给自家人添堵?这旁系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声声道说你儿有冤,要本宫为你做主。可本宫却连你是谁都不知晓,更不知你这般莽撞所谓何事。就算是百姓拦御驾,也是要三鼓一锣的跪前请命!”齐昭月冷然道,“且不说告御状伸冤,一般都是由男子去府衙击鼓呈御状!而拦驾,若不是天大的罪状等同于贪官污吏,便要受到极刑以示正听。再且本宫怎么说,都还是未笄礼的女子。夫人若真是有冤,本宫也定会相助。可夫人一位妇人,本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如今这样拦下本宫的御驾,可是有了一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意和准备?”
    杜蓉身子一软,耳边传来齐昭月冷冽的声音,“夫人可是想好了!夫人所言,必是达到告御状所求!而且本宫,也绝不会姑息无事生非!按锦国律法,八十仗的板子也不轻!”
    杜蓉一阵语塞,抓着自己的衣物,挣扎的吐出实情,“民妇是太尉府三老爷的发妻,与皇公主侧算起来,也是一家啊!”
    “既是贵族之身,来本宫驾前跪着,又为何自称民妇?”齐昭月冷意衡然,“欺君之罪便是死罪!本宫虽不是父皇,但于夫人来说,却也是君!”
    “皇公主!!”杜蓉只觉得身后一阵凉意,随后哭道:“妇人这一番欺瞒也是为了我儿啊!皇公主崇贵,出身皇室。可身上也流着公孙家的血!哥儿他,不,通史他可是皇公主的表哥,你们是宗亲啊!皇公主您怎么能看着您的表哥被赐死?你们是亲人啊,难不成皇公主要弑兄灭亲吗?!皇公主?!”
    “再且,再且通史只不过是烧了录册房而已。一堆平日里都没人管旧书,难不成还比得上一条人命?!”杜蓉越说越动容,“皇公主明鉴呐!”
    “放肆!”齐昭月彻底冷然下来,“天子脚下,若是真有这样的冤情被隐,那要朝堂尚书何用?!这事儿又怎会由你一个妇人说道朝堂?你如今越矩请命,可是要说父皇为政不公?颠倒黑白?!”
    老夫人和公孙夫人一出府,听到的便是这一声呵斥。老夫人对一旁的西荷使了个眼色,便连忙的下楼阶。西荷是太尉府里有经验的姑姑,领着几个壮点的家丁,便接手了侍卫的动作。杜蓉刚想挣扎,西荷随后就用手中的帕子将杜蓉熏晕过去。
    而老夫人下步台阶绕到前方,对着齐昭月一礼拜道:“皇公主息怒,这事是太尉府管教不周,望皇公主责罚。”
    “外祖母。”有人求情,可她却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给她摆心思的人,“拦御驾之失,轻则最少杖责八十。昭月念此次无心之失,三十仗足矣。”
    “谢皇公主洪恩。”老夫人和公孙夫人敬谢着。
    景蓝望着天边,盯着这事儿终是告终,提醒道:“皇公主,已经酉时了。”
    远方便传来隐隐约约马蹄声,齐昭月刚踏上轿凳,一骑红尘随之而来的熟悉声,便止住了轻盈的步子,“皇公主!”

☆、第20章 一脉

就在当日申时三刻,赵歆雅左右等不来江知佑与公孙正名的踪迹,连忙赶至将军府,却被管家告知两人随着皇公主一起去了太尉府。
    当下赵歆雅就从将军府牵走了一匹快马追车!嘴里不停的念叨公孙正名的脑子,真是一块朽木头!大街上百姓人来人往,平常百姓家虽都避及着马匹。可这要紧的事儿,她手上的羽檄也就是个传内信儿的,不是边塞来的紧急军令,也不好快马加鞭造成百姓恐慌。
    但厂房里的事儿若是闹大起来,也是极为要命的!
    后街人稀少,绕道拦截却也不可以马相拦,如此动静太大。赵歆雅随后便抄道停马至一旁的客栈,随后待皇公主的马车走过后,拦在江知佑的马车前。也不管车夫识不识得她,直接拦在大路上。
    车夫看似是要绕过她,还用眼神示意她退至一旁。事态紧急,赵歆雅终是没了那么多顾及的叫唤了起来,“江知佑!公孙正名!”
    这两个名字总归是管用的,车夫一怔将马车停下。公孙正名先下车来,望着她一副惊着的样子:“赵歆雅,我还真是哪儿都躲不过你!”
    “我赵歆雅可是有伤风化,要你公孙公子‘洁身自好’的躲着我?!”赵歆雅咬牙捏紧拳头,忍住了冲上去就是一拳的念头。可看着公孙正名一副把什么忘得一干二净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公孙正名!你是忘了我当时是为什么放你离开的吗?!”
    话说道这里,公孙正名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脑袋,焦急转头望向马车。江知佑这时也从马车上下了下来,一礼就道:“赵小姐……”
    “赵什么赵!天又没黑!”赵歆雅将手中的羽檄露出,凹凸的对向去贴江知佑的手掌心。江知佑一愣,赵歆雅二话不说就拉着人走,边走边解释,“紧急事儿,马车太慢了你跟我骑马走!”
    江知佑愣了一下,随后止住脚步。赵歆雅拉不动人,一转头就听江知佑问道,“敢问赵小姐来的时候骑了几匹马?”
    呃…赵歆雅的步子一顿,江知佑就将赵歆雅手中的羽檄拿了过来,放入袖中转回马车道:“若是一匹,赵姑娘女儿之身还想去厂房。不妨将就些,跟知佑和正成兄共搭同车。”
    三人上了车,眼见着马车磨叽的速度,赵歆雅心急的便对隔着屏风公孙正名骂道:“我当时就说不能让你来通知江知佑,你那次传信有个准头?”
    “本少爷怎么就没个准头了?!”这两人杠上极为的容易,公孙正名不服道:“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赵歆雅才不买公孙正名的账,道:“要不是我这次追上来,你们可是还要跟皇公主一起去太尉府?然后优哉游哉的,等你公孙公子反应过来,厂房的事儿还来得及么?!”
    公孙正名郁闷了,他刚去将军府找江知佑,的确是想带着江知佑就离开的。可这谁知道齐昭月在将军府?后来又纠葛一番,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不也因为江知佑和齐昭月太反常了么!
    对了!公孙正名突然想起齐昭月,对着江知佑道:“江知佑,我们就这样走了,皇公主她……”
    江知佑垂眸,对着隔着屏风的赵歆雅道,“赵姑娘,厂房里具体是出了什么事?竟用到了羽檄?而赵姑娘,又是怎么进厂房的?……果真是偷了尚书大人的军令?”
    “呃……”说起羽檄,赵歆雅一阵语塞;她总不能说这些令牌什么的,是她仿制出来…专门逮公孙正名用的吧?不然她也不用暗着递给他了……
    “就是…厂房里发生了些偏执。”公孙正名想起厂房中的事,接话道:“两军的军头因为阵法的排列,生出了些问题争执不休,结果双方打起来了……”
    “操兵本就会有些争执。”江知佑道,“破阵杀敌此等不是儿戏,两军军头各取一都切磋,也是可行。”
    “问题就是……”公孙正名尴尬道,“当年护国将军排列出来的数阵对敌,两军之一的马军头觉得,这本就是极好的防守。可张军头却说;护国将军去世多年,这法子不管用了,一直坚持便太过迂腐。”
    公孙正名和赵歆雅都等着江知佑的反应,江知佑却道,“这话极为进取,张军头可是有什么新的察觉?”
    “在防守方面倒不是有什么新的察觉,就是说他操兵的锥型阵一定可破数阵。”公孙正名搓着手,盯着江知佑的表情缓缓道。
    “锥形阵是前锋进攻,必须尖锐迅速,两翼的部队坚强有力,可从狭窄的正面攻击、突破、分裂。”江知佑思绪道,“想必正名兄也知道,这种阵对进攻突破需要极强的战斗力,所以又被唤作牡阵。”
    “这些方面我知晓的可不详细。”想起那些厚厚的册册书书,公孙正名实属觉得不怎么有兴趣,摊手道:“我只知晓行军打仗,是有些阵道。位列的十大阵法也算知晓一二,但是也没觉得哪种阵所向睥睨。毕竟战场上隐患过多乃至方方面面,我不似你有经历,也不是个全能。”
    “十大阵法,的确没有任何一阵是所向睥睨的。”江知佑点头道,“就说父亲所列数阵,人群密集行距小,前后可互相支援。虽说是极其迂回的守阵,若是抓住时机,也可挫对者前锋锐气。可这,对于兵者所聚的要求却是极高。张军头怕是也知晓这点,才直言他操兵的锥形阵可破数阵。”
    “这意思是,张军头会赢?”公孙正名猜测着。
    “正名兄不都说过了么?”江知佑笑道,“十大阵法没有所谓的所向睥睨,完全在于阵法用于何将之手,何人所操。而将者,智信仁勇严。故计也非道、天、地、将、法五者而不察。”
    “所以。”江知佑说至一半,拐弯道,“厂房里照此说来,也没什么要紧事,让车夫向太尉府掉头吧。”
    “啊?”赵歆雅愣了,随即隔着屏风就着急阻拦,“可,公孙正名还有些事儿没说。”
    “嗯?”江知佑望向公孙正名,公孙正名揉揉头,颇觉得头疼道:“两军对抗是有个约的,张军头说;若是他操练的锥形阵赢了马军头的数阵,便要将护国将军所列的阵法排出十阵之首。”
    厂房里似乎可以听到兵戈阵阵,被制造出来的声音。待江知佑公孙正名携着赵歆雅来到厂房,纷争已然遏止。但将士却都累喘吁吁的精疲力竭,似是还没个输赢。
    门人早就将江公子到了的消息上报了上去,所以江知佑刚到厂房不久,就见到了两位军头。不过随之一起的,还有锦国现今的大将军赵冶乾。
    “赵老头也来了?”公孙正名念叨着没个避讳,被一旁的赵歆雅狠狠的推了一把,差点给推下台去。
    “赵将军。”待赵冶乾走近,公孙正名才和江知佑一起规矩的行礼。赵歆雅知晓自己虽然被特赦可以行军,却也是不能在厂房这么晃荡。所以也不管大将军是不是自家的伯伯,推了一把公孙正名掉头就走。
    “知佑。”赵冶乾远远的就看到这风尘仆仆的两人,自然也没漏掉溜走的侄女赵歆雅,轻叹一声他也全当没见着。
    “想必两位军头的事情你也听说了。”赵冶乾望着跟在后方的张军头和马军头,“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怕也是为了阵法之事?”
    赵冶乾刚说完话,张军头就在后方开口问道,“属下经常听将军说护国将军之子有父之风,虽体弱不善武,却精通阵法等行军布阵?”
    “知佑略通皮毛而已,不及家父之一。”江知佑有礼而疏离秉持着礼道。
    张军头望着一旁被训的军,咄咄道:“那江公子,也觉得令尊的阵法乃十阵之首?”
    这话让赵冶乾微微皱眉,江知佑听罢却道:“十阵各有所长,知佑不敢妄断。家父当年护国,深受百姓爱戴,兵者之心。所以才将家父所排阵列位列之首,以表追悼。”
    这话底下的意思已经非常名目了,且不说护国将军的功恩,当年保锦国无忧便是开国未有。但这一军之头,如此计较的跟追悼的人去争这些虚的名头,是让人看不起的。
    张军头被一堵,看着大将军明显不太好看的脸色也不再言语。
    这事落幕后,赵冶乾才在私底下说事儿,“知佑。”
    江知佑点头,就又听赵冶乾沉闷道,“这事的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可有什么觉察?”
    “行军打仗是为守国,锦国是安定太久了。”江知佑道,“所以如今这些虚名,才能拿出来这样斤斤计较。”
    “铁血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锦国相安太平甚久,又与华国交好,好日子过的都将昔往忘却。我敬佩大哥一身功成十年安,可现在这摸样,却也有也内患。”赵冶乾看着江知佑的摸样追忆往昔,随后才道,“西岚那边,探子是说如今老兵主去世了,他的两个儿子在争夺位子。”
    话至此处,两人相望一眼。皆沉下心绪,了然的都不再言语。
    “皇公主在笄礼后,便要下嫁了吧?”赵冶乾算起时日,警醒道,“我听阿满无意中说,你们走的近?知佑,皇公主与皇后一脉,却始终是皇家的人,万事还是谨慎为好。当年大哥的事情,便是君心叵测,君要臣死!”

☆、第21章 许肯

“皇公主与知佑定亲,很早之前圣上就下旨了。”江知佑望向一旁的灌木葱葱,“阿满是将军送到知佑身边,陪知佑至今的人。从小性子就憨厚老实,将军如此套话,可是不该?”
    “每每说到这些,你总是避之而言其他。”赵冶乾叹气,随后道:“我若不跟阿满套话,你可愿跟我坦白?”
    见江知佑抿唇不语,赵冶乾继续道:“知佑如今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当年的册封,难道就没有丝毫疑虑?”
    “疑惑当年父亲疲死沙场,是当今圣上所为?”江知佑没有避讳,淡淡笑道:“那七年后的一场软禁,浩浩荡荡的,怕是做戏给天下人看?”
    赵冶乾一怔,江知佑随后道:“知佑,从来都有想过;若父亲活着,怕也是场震乱。”
    自古功高盖主,不是没有。可万人空巷,拜呼天佑锦国,赐之良将,却唯独一人。
    幼时最深的记忆,不过几瞬。
    他自出生,父亲便在战场杀敌卫国。连身影,现今记起来都模糊。只记得父亲死讯传回来的时候,京都家家户户点天灯悼哀祈福。
    据说那天,百姓都哭倒在将军府门前,三日不曾离去。而当时的他,却和娘亲身在皇宫。后来他才晓得;这是变法儿的软禁。
    虽然年仅四岁,可身边人的尊敬礼仪,便让他隐约知晓尊卑。后来懂事些,才知晓当天发生的事情;娘亲的哀痛,和那个素来高高在上的女子;一袭凤冠锦绣,腹部突起却艰难的跪在娘亲的面前,一脸带泪的诉疚。
    父亲后来被追封为护国将军,娘亲也顾念仪表淑德,被封为尊华浩命夫人。可娘亲从此之后,便消寂了起来。看着他的样子频频出神,然后将他拥入怀里,静滞的流泪。
    他早产三月生下来,体弱虚患。娘亲于他,更多的是顾念身体,似乎从来都不严守文礼。可有些事情也甚是稀奇,即是如此,他却成了如今沉静的性子。而太尉府公孙一族向来是严守礼道,公孙正名的性子却与他兄长公孙正成的性子天壤地别。
    直到七年后,又是一道圣旨进宫。
    他至今都忘不了,娘亲拿着圣旨的摸样;身子颤抖的哆嗦在地上,压抑着泪,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是随后望着他,一脸悲痛。抱着他断断续续的沉泣,“佑儿,你父亲对不住你……”
    进宫拜见的,是当今皇后慕容舒,也是当年那个下跪的一国之母。那时她的神情,颇为怪异的不解。当挥退宫女,殿内只剩下娘亲和他;
    娘亲便不复往日沉稳,焦急道:“皇后娘娘,将军他……”
    “你接到旨意,便晓得应该是多生变故。”慕容舒道:“当年江将军为了你们妻儿,自缢沙场。现今却有人呈报;说江将军当年串通旧部,可能是假死。这消息,哪怕只是个苗头,都决不能姑息。”
    “江夫人,君主都是绝不可能容忍欺诈。虽说当年江将军之死,圣上不是没有愧疚。但想最多的,却是想着如何笼络民心。”慕容舒说到此处一怔,侧眸望着他喃喃道:“不然历朝历代,哪儿有皇公主还未出生,便定下婚嫁的。”
    娘亲黯下面来哀伤,他只听慕容舒道:“江夫人,有些事情便是残忍了些,可你也要明白;如今这事若是当真,就算江将军真的生于世间,都怕是…不能苟活。”
    这事至今想起来,他也不知晓是不是所幸。所幸后来查出,呈报之事有人作梗,想借此牵动朝野动乱,他与娘亲三月后出宫。可娘亲那一丝盼望却又瞬间落空,整个人大喜大落,最终抑郁而终。临终前陪在床头,他当时只回想起;娘亲说父亲对不住他,可父亲最终对不住,却只有娘亲自己。
    父亲出战多年不顾前后,留妻独守来面对整个朝堂的局势争端、孤苦无依,又怎是真英雄?世人都道是护国将军英勇善战,却都不知晓,他嗜杀。不然娘亲日日以泪洗面,对着父亲的牌位,也不会尽是缠怨。
    “当年父亲功高盖主,风劲一时。”江知佑望着赵冶乾道,缓缓道:“身死沙场却佑锦国十年长安,七年后却又传出父亲假死的消息。遇上这事,这怕是任何君王都忍不住要发怒的。将军也不曾想;圣上是如何的决择?若是真想要一个人死,就算功论再高,也只是一杯酒的事。”
    “将军也知晓。”江知佑望着赵冶乾,沉下情绪道:“父亲行军,每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今圣上会是如何的坐立难安?”
    虽说子不言父过,但一意孤行的胜战连连,都是君主所容忍不了的。所以最终,无论父亲是否战死沙场,都活不得。
    他是父亲的独子,如若不然,他都不晓得,为何他会对自己父亲的事情,如此淡漠。可以如此,去揣测一位君主,被忽视至今。
    “这事不得深说。”赵冶乾叹了口气不再言于此处,反转道:“可知佑应该知晓,皇公主是个什么性子?与你又如何?若不是有图,又怎会委身去将军府?”
    “将军消息灵通。”江知佑对这样尖锐的言辞不作表情,“阿满竟是通风报信的去了一趟赵府,怕是又呆了不少。”
    “知佑。”赵冶乾望着江知佑,严肃道:“你觉察皇公主的意图,难道就没有丝毫的疑惑去试探?听之任之,不是你取舍的性子。”
    “将军。”江知佑垂眸,“皇公主,会是知佑的妻。予自己的妻子添一堵墙,非知佑所欲。”
    而且像往常,待生人一样的试探她?
    她得空出宫,虽然一切如常,但画舫上那突变而来;神情的眷恋,便说明事情都不复往常。她小心翼翼的问候他,连尊称都免了,甚至避开他的视线,却又硬撑着两人单独在竹菀转了半个时辰。他的确是不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但他知晓她的确是齐昭月,这便足够。
    固然,在她找他的时候,他又怎会去试探真假?一想到,他无意话语后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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