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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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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酒没别得身手,就是擅长逃命,危险迫近他不慌不忙,一手按住姜檀心往身后一藏,抬起一脚就踹上了那只迎面而来丑陋的黑皮脸。
脖子一缩,将领口倒立,暂且护住自己白皙可口的脖颈,嗖得一声,从腰际抽出一柄软剑,一剑便刺穿了三只蝙蝠的尸体!
“惊鸿剑!”
杀进黑压压包围圈里的叶空见到花间酒手里的兵刃,不由面色惊诧:此剑由柔刚精铁所铸,因为钢料存于天山弱水之中,乃世间阴极之物,所以任铸剑师如何锤打磨砺都无法成剑。末了最后,只有以身殉剑,才成一代名刃!
此剑金石可破,削铁如泥,剑身柔软可圈在腰际,不出则已,一出林无飞鸟,大雁落空,故有惊鸿之名,只是失传百年,不想竟在花间酒的手里!
“愣着干什么?剑惊鸿,主见红,你想我死啊?!快帮忙啦笨蛋!”
花间酒简直被叶空气死,好不容易撑住等到了他杀进来帮忙……可那愣头青被惊鸿剑震了个愣怔当下。
花间酒对敌困难,并非姜檀心不帮忙,是因为她也忙着对付身后偷袭的蝙蝠。
只是双手难敌众物,她手中的匕首也是削铁如泥的宝物,无奈和蝙蝠撕扯之下,刀锋处也渐渐看了蜷屈的口子,越来越使不顺手了。
眼瞅着又是一只咬上肩头,花间酒独木难支,下一刻便要被它们吸干了血。
手腕发麻,眼角发红,越来越多的蝙蝠围困,包围圈越缩越小,生机渺茫……
正在此时,突然听见咚得一声巨响,一道几乎亮瞎眼的白光从身侧爆开!
那是爆炸后的热气,姜檀心分外熟悉。
她压着花间酒扑倒在地上,却还是被热浪冲出了一丈外,感受到蝙蝠四散的血肉像雨一样淅沥而下,噼噼啪啪打在了她的身上。
咳出一口污血痰,她发丝凌乱,额首是碎石擦出的血迹,蒙面白纱黑乎乎的一块,满脸狼狈。
她扭身看去,见浓烟四散后,叶空头发被炸成了鸟窝,鼻孔中冒着一缕黑烟,整个人像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得,十分符合他煤矿大亨叶家土司的土豪身份。
他手中一杆银枪斜斜立着,枪头被炸成了一朵铁梨花,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枪上的红缨烧成了渣子,一点不落地在地上堆成了黑渣小山。
蝙蝠被炸成了血肉碎块,没死得也畏葸不前,被威力巨大的火药味恫吓惊吓到了,只远远躲在角落,用怨毒的眼睛四散空旷的光芒。
危险暂消,叶空长长出了一口气……自然,吐出来也是黑色烟雾。
花间酒捂着脖颈狼狈的站起身来,他周身衣料被咬咬出了一个个破洞,渗着不少鲜血出来,他扫了一眼叶空的鸟窝造型,苦笑暗讽道:“叶家枪真是好本事,套枪的工艺暂且不说,居然还按了一个梨花枪的枪头……你丫的早拿出来不行?!”
梨花枪,便是在枪头里安放一个火药筒子,可拆卸可替换,发射时广覆四丈,炸敌粉碎。一般上阵时的第一招就是用那“梨花满天”先炸死一点,待震慑了敌心后,再使上手中变化莫测的枪法,克敌验于斯,屡试不爽!
“火药筒我只带了这一个,不到生死关头怎么舍得用!”
花间酒闻言险些绝倒,他阴测测咬牙,不忘抛去一个诡异的媚眼,恨不得将这个蠢剥皮拆骨:“这种救命的东西,你就带了一个?……你还好意思说?”
“谁知道这里这么危险!”
叶空反驳无力,漆黑脸孔,鸟窝发型,一脸憋屈的表情着实招笑。
看着这两个大男人像个孩子似得争执,姜檀心无奈笑出了声。
他们一个从俊朗不羁到了此刻的黑污垢面,头顶鸟窝;一个从风骚入骨到了如今的衣不蔽体,血污满身。
反差太大,苦中做乐,这样子生死攸关,一线之间的挣扎逃脱,她还有心思笑得出来,也着实挺佩服自己的。
……
屏退危险之后,他们才有余力重新审视自己所在的巨大墓室。
踮脚眺目,大得让他们心生渺小之感,不说其它,但说他们身侧不远外的两个粗壮的石柱:石柱雕龙绘凤,祥云翻卷,崖水滔滔,龙腾与云端追逐着一颗金灿灿的龙珠,那珠子也许是纯金打造,最不济也是鎏金其上,柱子的顶端暗嵌着一颗夜明石,投下幽幽的光亮。
举目望去,脚下的白玉地砖一块连着一块,它们一直通往正前方的飞檐立角的巍峨门楼,两侧立柱十步便有一根,像把天撑起来似得,带着皇家君临天下,执掌河山的威仪魄力。
借着夜明石的光望去,头顶上是龙腾遍布的延绵井渠,其势如奔,其象如海,像银河一川点缀着幽幽明亮的光,汇聚成了无尽的混沌苍穹,龙在星河中潜藏游弋,只在巍峨的门楼外,腾首而出!
惟妙惟肖,巨大的石刻立在飞檐一端,双目幽深,龙须张扬跋扈,鼻孔像是要喷出气来一般。
这般精雕工艺,栩栩如生,这座守墓苍龙面目狰狞,威武霸气地盯着想要进入陵寝的盗墓小贼们。
胆子小一点地,怕是走到大门口便认怂了。
姜檀心背脊发凉,她定下心神,抬起了步子率先踏上了白玉地砖,迈出了第一步。
一路走着,她不免环顾四周,脚下地砖上不自主得溢上几丝凉意,像是从地狱升起的森寒,从她的脚底心一路攀着脊背窜到了脑皮顶上。
单薄的衣服下,突兀着细密的小疙瘩,她扎撒着手,汲取着自身的一点暖意。
花间酒和叶空皆是一路无言,他们各自防备,各自警觉,亦是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生怕在哪出漆黑不被注意的角落,蹿出什么守墓的恶兽来!
或是那帮蝙蝠重新杀来,再或者头顶上的巨龙活过来了,一口将他们吞进肚中,做了血肉魂祭。
花间酒细心一点,他咦怪了一声,立即惹得姜檀心和叶空回首看来。
皱了皱眉眉头,他指了指柱后的地砖,正色道:“你们看那边,黑乎乎的是什么?”
顺着他指尖瞅去,龙柱之后不再是他们脚下那种白玉质地的地砖,而是土褐色的小方砖,这些方砖的缝隙很大,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甚至延伸出道道黑纹,只是昏暗之下,辨不出来,不知是什么植被覆盖着,还是砖面本身得裂纹。
叶空戚了一声,脚步不停,目视前方嗤笑道:“吓破了胆吧?草木皆兵!”
姜檀心多留了几分意,可仍旧给他投去一个“别多想”的眼神,径自迈快脚步,向着皇陵的灵殿大门走去。
飞檐龙头连着歇山屋脊,其上立着几只镇首鸱吻,黄瓦红梁,露台上青桐大鼎,鼎后立着一只王八石碑,其上累牍浩繁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那些大多是对一代帝王的歌功颂德之语,只不过碑只写了一半,算是对宝景皇帝半生功绩的词藻渲染,可惜他只有这半生可写,一半空碑像是断层的朝代,已永远坠入地狱里,只存在轶卷的历史长河中了……
缓缓几步走上璇玑露台,人终归是渺小的,特别是在这样气势恢宏的灵殿前,光是殿门就有两丈高,门上刻绘着龙纹神兽,人只能仰首瞻仰。
这恰恰也是身为帝王对世间凡人唯一的要求,生前他一统河山,死后也是阴间之主!
柔荑轻抬,姜檀心触着一代汉人王朝最后的威仪尊严,不禁心下苦涩,她握上了灵殿上的门环——
倏地,一声破空疾风从耳边擦过!
姜檀心耳廓一动,下一刻便闪身一边,而她离开之处,恰好一直杀气腾腾的厉箭牢牢钉在了门沿之上,甚至将她裙裾边上的衣角一块钉在了上头。
瞳孔一缩,她迅速抬眼看去。
见白玉石阶的尽头处,马渊献浑身浴血地站在当下,他身边的人各个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伤口都是被爪子拉出的,皮肉翻出,深可见骨。
土夫子已然尽数交代在了方才的墓室,只有杀伐果决,身有武艺的陇西硬汉,才逃出升天。
他们各个像饿狼一般紧紧盯着灵殿门外的三个人,好像要把方才所受的折磨痛苦,尽数从他们身上讨回来似得。
齐齐挽弓搭箭,马渊献血染眼眶,他已被血腥冲昏了头脑,恨毒了这个私自逃离,背叛队伍的女人,她害他们斗杀粽子,几乎全部折在了那里!
猛地掏出系在腰际的牛皮水袋,喝光了其中的水,重重砸了地上,马渊献哑声开口,杀意在一字一顿中显现无疑:“杀了他们三个,将这个女人的血装进水囊,我—要—她—死!”
饮血吃肉,陇西民风彪悍,茹毛饮血,觉得人的心头热血比泉水更加甘甜。马渊献一声令下,他们迅速解下腰际水囊,像是洒酒祭旗一般倒在地上,断绝自己生得后路。
杀人,更是为了救自己。
抽出箭镞,挽出一轮满月,瞄准殿门外的三个人,只等马渊献一声令下。
勾起一抹残忍嗜血的笑意,马渊献盯着那三人苍白的面色,扬手一挥,怒吼一声:“放箭!”
见马渊献放箭,姜檀心猛地扭身,撞着身后的灵殿大门,可她力道微小,大门除了震落一点灰尘几乎纹丝不动!
望着箭簇织就得天罗地网,姜檀心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她不是这么容易认命之人,即便死神已扑杀身前,她还是寻求着自救的办法。
可当有有两个人毫无约定,却义无反顾挡在了她身前时,这种濒临死亡,无能为力的绝望感才彻底吞没了她……
花间酒扭过头来,一如既往地向她抛了一个媚眼,桃花眸潋滟四溢,泪痣妖娆,媚态横生,他唇角高扬,玩味中露出一抹苦笑:“对手,我们的对弈棋盘,看来得问阎王爷去借了……”
桃夭刺目,风华自然,从容赴死的桃花妖,由着恰如初见时得摄目之美。
叶空暗自叹了一口气,并未回头,只是喑哑之声从喉头涌出,平淡得出奇:“也好,几世家财让我娘好好养老,只是土司衙门的香火断在我手里,我爹该揍我了”
“后悔么……?”
叶空并未立即回答,他只是嗤笑一声,坦然松开了手中的银枪,听着枪身砸在地上的一声叮铛响,轻声道:“早在上山道时,我就已经问过自己了”
万箭穿心,这是他和她曾经争论不休的话题,她认为男儿生当人杰死亦鬼雄,毒酒白绫,皆不如疆场上万箭穿心后杵枪不倒来得震人心魄,当时他嗤之以鼻,可如今,即将切实的体会,他不由释然笑了起来。
静静感受着箭簇破风射来,迅速逼近的杀气,三人挨在一起,阖上了眼皮……
不知道怎么,胸前破风的压迫感转瞬即逝,姜檀心立即睁开了眼睛!
眼晴的情形让她目瞪口呆,惊诧不已!
飞箭网已逼在他们地跟前,却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阻扰,抖动着箭身停在了当下,下一刻,它们竟齐齐回过头,朝着来时得方向飞射而去!
放箭的士卒们瞠目结舌,他们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让箭镞射成了刺猬。
马渊献挥剑挡开迎面一支箭,这等违背自然定律的事究竟是则呢么一会儿事!容不得他多想,越来越多难以阻挡的回箭杀来,他只能闪身到了一边,直到一声熟悉的笑声传来,他犹如雷击,停在当下!
他诧异地向身后看去——
只看着一袭妖冶的红袍不紧不慢地朝他走了过来……
凉薄笑声响彻空旷的石窟墓室,有人笑意张扬,步履轻缓,像是鬼魅从地狱之底掠来一般。
他他步步生莲,麒麟蟒靴不染纤尘,倒是毫不忌讳地踏在鲜血之上,粘滑滚烧着他的鞋底,也烫着他干涸已久的心。
------题外话------
尼玛……是谁说的没有激情没有肉肉就吞粪的,我突然想起了幼儿园玩的传话游戏,玩道最后都被夸大了!我只是说没有团聚才吞粪的,肉汤不是圣诞节礼物咩!
102 情花祖宗,相思入骨
这场久别的重逢已在她的心间,她呆呆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戚无邪,心血沸腾,那种激动的心情盖过了她死里逃生的庆幸和暗喜。叶空并未见过戚无邪,但从姜檀心的反应,和那人绝世无双的容貌上已可猜度一二,他紧盯着局势,缓缓弯下腰去拾方才丢在脚边的银枪……
铛铛声传来,银枪像是入了魔一般在地上不停的震动,敲击在白玉瓷砖上,发出刺耳拖曳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重,枪身也几尽癫狂,重声咣当几下,银枪一个飞身而起,朝着戚无邪破风杀去!
半阖的眼眸稍稍抬起,炸成梨花样的枪头,竟直愣愣停在了戚无邪的眼外一寸处,他徒手抓住了枪身,手稳如磐石,腰身要是慵懒得歪着,见到眼前的铁梨花,他不免魅惑勾唇一笑:“这是什么东西,造型倒是挺别致的嘛”
扬手一扔,戚无邪撩起身后大氅,掏出怀中娟帕,细细擦拭了手心,低眉阖目,凉薄开口:“马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马渊献万没有算到,戚无邪竟这么快就上了山,还追着他的脚步到了这里,都怪自己路上太过耽搁,被和谈金扰乱了心智,这件事戚保从未对他说过,现在想来如此通透合乎情理。
姜彻送金一行恰好经过凉州地界,当时一夜间厢兵士卒凭空消失,那么多黄金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藏不完!既然他是这座皇陵的监工,一定为自己和工匠留了逃命的小路,将来封墓龙石一旦落下,他不至于沦落到殉葬其内的下场。
走那条捷径小路将黄金送如皇陵内,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一时贪婪心,缠斗起尸的粽子费去了他大半天的时间,消耗了他不少兵刃武器,没想到还没进入地宫就和戚无邪争锋相对,自己虽有虎头指环,可那李夫人的血未曾到手,说白了,自己还是落了下风。
马渊献心有忌惮,可他身后的陇西将士不一样,他们打出生之后就在黄沙漫漫之地吃黄泥,根本不识戚无邪,只是瞅着这么个从地狱间走来的妖孽,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罢了!
特别是这种衣着红艳,描眉擦粉,血色勾唇的娘娘腔!
丢了手里的射弓,他们抽出腰际的弯刀,举在头顶,向孤身一人、长身玉立的戚无邪杀喊着冲了过去——
地底的鬼神恶兽,人心诡计,比疆场上的血肉厮杀更容易摧毁一个人的理智和信心,他们已全然忘了听从军令,只顾着砍杀令自己胆寒心惊的一切扎眼的东西。
戚无邪好似淡然一撇,归然不动,长眉斜飞入鬓,余光处一道眼神投去,他们手里的兵刃立即被一股力道吸引,尽数脱手而出,遂即飞入身后的一片黑暗之中!
妖术!?
不是人……他是鬼魅么?
瞪大了眼睛,士兵吃惊地往后倒退三步,重新回到了马渊献的身后,寒颤攀上身,指尖颤抖不由自己。
紧接着,漆黑的甬道中,传了清晰趵趵的脚步声——东厂暗卫抬着一块巨大的磁石从甬道里走了出来。
磁石上吸着密密麻麻的箭簇兵刃,像一只躬起后背的大刺猬。
戚无邪抬步走到了磁石跟前,投去一道幽淡的目光,他抬起手指,莹白的指尖在兵刃上游走跳跃,口中喃喃道:“怎么还少了一样东西……”
太簇上前一步,摘下面上的黄金面具,他扫过马渊献队伍,不明所以应道:“主上,兵刃已尽数在此,您在找什么?”
“你不知道?”
戚无邪淡淡一眼,扭过身直径看向一边咬牙切齿,像是在隐忍什么的马渊献,遂即轻笑后道:“你不知道无妨,那马公子必然是知道的……”
马渊献受力不住,他迅速抬起手按住了右臂,拳头紧握,套着虎头指环的手骨咔咔作响,几乎要被那巨大的吸引力折断!
脚跟下是光滑瓷实的白玉地砖,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指环带着人一块儿一点点被牵扯过去。
手臂猛得抬起,只听一声骨骼脱臼的声音,马渊献喉头溢出一声闷哼,忙扭头吼声道:“愣着干什么,抓住我!”
他身后的士兵这才恍然大悟,固腰抱腿,和一种看不见、道不明的力道展开了拉锯战。
戚无邪没有这个闲心欣赏他们的丑态,他环顾四周大气巍峨的灵殿飞檐,无甚所感,扫之一圈儿后,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了殿门外那个女人的身上。
一如既往勾起邪魅笑意,他袖手抬起,颇为闲适地半抱住手臂,懒声开口道:“这是……一个羸弱的女人?这么说也不全对,应该说是一个累赘的血袋,马公子,带她上路想必吃力,远不如一粒情花果来得方便吧”
姜檀心的背脊靠在大殿的门扉上,金属阴寒一丝一缕透进了她的骨髓,她不怪他没有认出她来了,阴阳相隔,天人永别,再加上她白纱蒙面,此处昏暗难辨,她一点也不怪他……
没关系,他既认不出她,她来说也一样!
心里的呐喊到了唇边,几乎喷涌而出,可却之能萦绕齿间,她一直在犹豫,有什么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读不出她目色的纷乱纠结,只是单纯得觉着这一双眼睛似曾相识。
伪装褪去三分,清亮的眸色一点点泛出,看着女子愈加疑惑的目光,他眉头一皱,立即扭过了头,随后,脚下快步如风,如鬼魅一般掠去逼近她身前,居高临下道:“本座不喜欢这个女人,太簇,杀了她……”
薄唇轻启,目光本就暗沉,在灵殿大门投下的阴影下,更是不见其中隐忍躲藏的情绪。
被点到名的太簇不由皱起了眉头,腹中犹豫,他瞥了一眼还在于磁石对抗的马渊献,不由上前一步,迟疑道:“主上,她……”
话未完,姜檀心已自行上前一步,仰着头,将脖子送在了他的跟前,冷笑后轻声细语,只说给他一个人听:“我自求死,督公为何不亲自来?还是您忘了怎么弄死一个手羸弱的女人?”
姜檀心已没有掐着嗓子说话,而是用了自己的声音,清音似水,空灵婉转。
那声音带着满腹的心酸落寞,像坚硬的黄豆一般洒落一地,掷地有声,遂即又重重砸心里。
她朱唇微启,轻吹了一口气,蒙面纱巾幽幽飘起了一个角,可只是片刻须臾,面纱又重新横亘在两人之间,一如生死距离。
他看见了,也认出了她,但他却想不明白,更加思之不透!
揣摩的邪魅伪装碎了一地,慵懒张扬的气度瞬间崩塌,他不由长眉颦起,忍不住后撤了一步,可便是这一步,彻底坐实了姜檀心的猜想。
他根本不是戚无邪!
曾经的酉苏爱之不得,便渴望变成另一外一个他,可惜描皮描骨,却绘不出戚无邪的魂,眼前这个人有着制作精良毫无破绽的人皮面具,甚至白粉涂面,描眉浓妆,以此掩盖他邪笑时僵硬的眼角。
但终究不是他,再怎么学都不可能像。
戚无邪的邪魅风骨,自有一派风流天成,他邪在三分,魅以气分,多一分邪则太过痞气,多一分魅便太过妖娆,他并不是几个动作眼神,几处拿捏笑意可以勾画完全的一张面谱,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会有心跳,会有鼻息,更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她那么爱他,只一眼,便知眼前之人绝不会是戚无邪。
只是失落的情绪蒙蔽了自己的心,让她不停的试探后才彻底死了心……
噙着苦涩笑意,姜檀心抬步上前,水眸抬起,太多失控的情绪从眸色中翻腾开来,她柔荑轻抬,抚上了“戚无邪”的脸庞,柔声细语,带着最空洞的感情:“知道为何不像么?”
“……”
“呵,你该知道,他从不接受任何人挑衅,如果是他,他会直接勒断我的脖子……如果你是他,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
陵轲沉睡太久,错过了小师妹和戚无邪这一段冤生孽缘,他学得挺好,他以为他能骗过所有人,却没想到输在了小师妹的手里,天意如此,他并没有什么恼火之处,这是戏还得演下去,他万不能认。
她的手还抚在脸上,他却已欺身逼近,手腕中噌得探出一把金制得的刀子,刀口锋利,与匕首无异,一点巧劲送进了她的腰侧皮肉,他和她之间再无阻隔,再外人看来,竟像是拥抱一般。
花间酒大吃一惊,脚跟才动,就被叶空拖到了一边:小两口团聚,不要打扰!
余光扫过众人,陵轲暗叹一声,凑道她的耳边,轻声喃语:“为了他,忍一忍……”
脚尖一点,“戚无邪”掠身离开,手中利刃果断抽出,由着喷溅的热血溅了红袍一身。
人虽假,衣却真,这识主的红袍久久不退姜檀心留下的殷红血迹,像是替原主人心疼一般。
掏出鲛绡擦拭了手中的利刃,“戚无邪”勾了勾手指,示意太簇将马渊献扔在地上的牛皮水囊捡来,他凉薄开口,甚是无情:“既然马公子誓死不肯交出东西,那不如一块儿走吧,是死是活,也是你自己选得路”
暗卫纷纷上前,制住了叶空和花间酒,太簇走上台阶,按着姜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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