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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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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一般飞身向他扑了去,连门缝也顾不上堵了!

    庞然大物一离开,迟动得门缝继续在水动机关的引导下缓缓开了起来……

    再戚无邪加入战局后,整个场面的局势便不一样了,再也不是压制性的一边倒,而是有了掣肘牵制。

    这种改并不是因为戚无邪的力气有多大,身手又有多好,足以和这么一头巨型蛇蟒相对抗,而是场中的风水和士气发生了转变。

    他未执一言,甚至和叶空也算不上熟悉,但却十分顺其自然的成了四个人的核心,让所有人以他的想法对敌,将四散的力量凝成了一个整体,取长补短,各有分工。

    戚无邪虽性子邪狂不羁,却也知道人力不敌恶兽的缺陷,所以出其不意的邪门套路,才是他擅长的生死馈赠。

    对烛九阴的游击骚扰,不痛不痒的切肤割肉,左一刀,右一枪,打完就跑,闪身躲避……

    这一切消磨着烛九阴最后的耐心,在门缝完全开启的那刹那,它向戚无邪发起了最后的生死击杀!

    所有人屏息,等待着戚无邪的后招,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那袭红衣不躲不闪,反而是勾起一抹挑衅的凉薄笑意,冥黑的深眸直视着飞身撞来的烛九阴,他笑意更深,那入魔的嚣张气焰腾然而起!

    烛九阴尖锐的蛇牙一口咬穿了他的肩膀,血盆大口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见蛇口肉壁上泛着黑色稠丝的血肉。

    “走!”

    戚无邪抬手,牢牢夹住了蛇首,朝着蛇后的姜檀心冷声道。

    ……

    走或不走,只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如果她不信他,那她大可奋不顾身的留下来,用毫无用处的羸弱肩膀替他分担一丝痛处。

    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两人共同葬身蛇腹,她会痛,他的痛也不会少去一分。

    姜檀心不过愣怔片刻,就已做出了决定。

    银牙一咬,她迅速揪上花间酒的衣领,将他率先丢进了地宫门后,随机自己也闪身进去,朝着外头的叶空喊道:“快进来!”

    叶空眉头深皱,握着铁枪的手紧了紧,拉上一边的太簇几个大步跑了回来,跟着贴着门缝钻了进去。

    只有陵柯不依不饶,单膝跪在地上蓄势待发,丝毫没把姜檀心的话放在耳边。

    戚无邪冷眼一扫,从后头怒声道:“快滚!”

    “不走!”

    他腰后大力,朝着烛九阴扑去,却被它的大尾一扫,挡开了一丈远。

    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抬手抹掉,缓缓站起身正打算再一次的冲杀,岂料耳边传来了姜檀心寒意入骨的警告之语:“大师哥,你若不进来,信不信我将他挫骨扬灰!?”

    不等陵轲反应,她已经猛得将身后的骸骨往地上扔了去!

    这种一线生死的关头,她也顾不上什么“死者为大”了,若不脱困,不用多久他们都会是死者了!

    陵柯不可置信的回头,目色沉痛,他下意识地冲进门中,将骸骨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面色阴沉,浑身泛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姜檀心暗道一声抱歉,紧接着便向叶空道:“把指环取出来,关门!”

    “疯了?他还在外面!”太簇吃惊地看向她。

    “我知道!”

    她比谁都知道,也比谁都担心他的安危!

    浑身紧绷,跟命运争取那么一丝的生机,她太过紧张,连声线都在发抖,可她自己并不清楚,她的眼眸中的冷静有多么的无情,让所有人误以为她为了自己的性命几乎要放弃了戚无邪。

    花间酒自打被第一个丢进来后,一直沉默不语,隐在阴影中的他看向姜檀心的神色,良久后方惨然一笑,心中暗道:也罢,我愿遂了你的心,坏人我来。

    他的举动令众人不妨,身手矫捷迅速闪到了门边,他手一捞摸上了外头的嵌槽,手指一抠,竟将虎头指环整个掰了下来——

    指环掉下,机拓声再次响了起来!

    门缝缓缓闭合,投在门后的光影游走,将姜檀心忐忑的心照得无处遁形。

    ……

    仍在血口中的戚无邪听见了关门声,轻蔑嘲讽的笑意愈加张扬,甚是无谓地直视烛九阴浊黄的单眼。

    他指骨咯嘣响了声,紧接着,便似一道疾风利箭,狠狠捅进了蛇口上颚之中。

    烛九阴吃痛,想松开他的肩膀亦是不能,只觉血肉被那只手翻搅着,振荡着它所有的痛觉感知。

    烛九阴几乎疯狂,它带着戚无邪撞向一边的石头壁,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尚且顾不得,它一门心思地想着挣脱他,挣脱那只翻搅着上颚血肉的手!

    “想逃么?晚了……”

    戚无邪冥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他臂膀承载着脱臼的力道,狠命向上破去,手骨沾满了黏稠的鲜血,从坚硬的蛇破中爆破而出,带起四溅的血花,迎头盖脸溅了他一身。

    面对这等巨蛇,已是伤敌一万,自损七千。

    戚无邪面色苍白,脸上沾染上的鲜血更显猩红,他的舌尖舔过薄唇上的血,一点点吞噬入腹,这样的妖邪魅惑,硬是将巨蛇的恶邪也比了下去。

    好似他和它之间的交锋,只是为了争出一个地狱之王的称号,胜者王,败者死!

    烛九阴尖利一声惨叫,它头猛得一甩,撞上了正在一点点闭合的玉石门。

    戚无邪顺势挣脱了它的血盆大口,肩头撞上石门,摔在了地上,指尖撑地,他勉强站了起来。

    地上、门上拖出了一道猩红的血迹,分不清是烛九阴的还是他的……

    烛九阴颤抖着巨大的身子,它的蛇首上此刻有了两个大窟窿,血流不止,它用毁天灭地的恶毒恨意死死盯着戚无邪——

    仿佛这是它剩余千年寿命中最大的敌人,它要杀了他,不死不休!

    隆隆声渐渐微弱了下去,姜檀心终是忍不住了,她凄声喊道:“戚—无—邪!”

    红衣扭首望去,见门缝中姜檀心秀眉紧缩,双眸里尽是颤不能已的畏色,她已经做完了她觉得应该做的事,将一切命运交给了他,她给与了他所有的信任,这份信任牵同样也连着她的世界……

    戚无邪心间一颤,他不是没有想过让那道门就那样闭合,有陵轲在,她会安全无虞的离开……

    可就在看见她的眼神的刹那,他改变主意了,生死离别有多痛,正因为他尝过,所以不忍心让她再尝。

    烛九阴并不是这一道石门可以阻挡地住的,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但他不想当英雄了……

    他已是她的世界,他无法置身事外,以生死为借口的温柔遣返,才是对她心中执念信任的亵渎,说好的白头偕老,少一刻都算功亏一篑!

    两心望如一,她期盼的眼神,被越来越小的门缝阴影遮挡地不见神采,绝望一点点溢出,那些是比伤口更令他痛的鸩毒。

    爱,有时候快于本能。

    他的理智尚未能说服自己,可身体已经冲进了门缝之中,抬手将她牢牢锢在了怀中,身后是阻挡一切的黑暗,大门终是在最后一刻,关得严丝合缝,隔绝了外头的血腥战场。

    *

    门后寂寥一片,像是虚妄的异次世界,黑暗森然。

    姜檀心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她的鼻尖是浓重血腥气,环抱着他腰的手也湿哒哒的一片,她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却说服不了自己放开拥着他的手。

    刚才,绝望横生,她几乎奔溃了!

    她以为她错了,她要失去他了……

    幸好,幸好。

    戚无邪有些无力地靠在石门背后,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浅道:“做得好”

    姜檀心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小脸沾上了他衣服上的血渍,眼眶憋得红红地,她强迫自己扬起一抹骄傲的笑意,为自己懂他的心意骄傲,为自己没有成为他的累赘反而能帮得上他而骄傲。

    可这骄傲承重了太多,险些将她打垮,如若他当真不再回来,她又该如何说服自己的心?

    笑意凝在嘴角,牵起的嘴角微微颤抖,牵连着酸涩的鼻子,滚落下一行泪水来。

    戚无邪眸色黯淡,脸色惨白的可怖,他抬起有些脱臼的胳膊,有些笨拙艰难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嘲笑道:“又哭又笑,太丑了”

    感受他手指的不灵活,姜檀心立即反映了过来,她自己拿袖子擦干了,小心避开了他的胳膊,迅速扭头向花间酒问道:“你不是会一些救治之法么?小时候绑架多了,伤筋动骨的可会?”

    花间酒满脸不高兴,他跨一顶,挡开一边的叶空,朝着姜檀心走了几步,阴阳怪气道:“督公您不是无所不能么,有本事把烛九阴捅个窟窿,没本事将自己的胳膊安回去?”

    戚无邪懒懒往姜檀心身上一靠,眉梢一挑,轻声一笑道:“本座懒……阁下代劳?”

    花间酒眸色一黯,心中巴不得他就此残了才好,他冷笑一声,遂即上前一步贴上了姜檀心的后背,不怀好意讪笑道:“我粗手粗脚怕弄痛了督公大人,不如让她来,您即便是痛,倒也受着欢心”

    “……”

    不等姜檀心同意,他已经将手握上了她的手指,引着她的手捏上了戚无邪的胳膊,大力一扯一顶,只听骨骼咯地一声,已经将脱臼的臂膀接回了原位。

    戚无邪额上沁着一层薄汗,他冷冷看着花间酒,目色深沉。

    花间酒对这种敌意的目光视而不见,反而挑衅得扬了扬眉毛,抖了抖方才抓过姜檀心的手心,笑意浓重。

    “不必言谢,应该的!”

    言罢花间酒径自扭身,在黑暗中摸索,去前头寻叶空去了。

    戚无邪直接起了身子,他走过姜檀心的身边停住脚步,长叹一声,颇为无奈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闷声道:“真正好本事,又招惹一个”

    捂着头,姜檀心心中大呼冤枉,方想扯住他的袖子,便听前头叶空的一声抽气声!

    怎么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112 浮屠玉塔,红衣鼓舞

    姜檀心快步上前一步,从石门投下的阴影中步出,穿过环绕周身的冥烟缭雾,她闯进一片绿幽幽的暗光之中。怪不得叶空倒抽一声冷气,这里的景物比起方才外头的崚嶒黑崖、地狱深渊,更有鬼手匠巧夺天工的震撼!姜檀心见了这样的建筑,也不禁心生感叹,诧异不已。

    一方浮屠高塔,宽约十丈有余,高不见顶,塔檐上鬼头兽吻栩栩如生,密密麻麻爬满了整座浮屠塔,像是地狱鬼首沿着通天之塔跨越天地两界一般。

    这塔不是石块累成的更不是砖石叠积的,而是整的一块玉石雕出来的。

    这玉除了有着温润的纹缕,还有腻中带硬的尖簇,横七竖八的倒刺在表皮中,远远看去像是黑色的斑块,将一座玉石浮屠塔整个裹在了里面。

    玉石料虽很透,但仍窥看不出里头的构设,只是整座浮屠高塔散发出一种幽绿色的光,投在渺小的外来客的脸上,游弋出明暗不定的浅淡光斑。

    他们吃惊诧异,赞叹不已,它自归然不动,静静矗立千年有余。

    戚无邪率先迈出了第一步,殷红的血袍在幽绿的光射下变淡变浅,简直要融在这一片死寂的光影中。

    静默良久,他的神色变得凝重,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怆伤。

    他仰头深吸一口气,径自勾着一抹凉薄的笑意,俊美无俦的姿容点然一场千年寂寞,可他目中的寒光,又紧接着亲手将这一点人气覆没拧碎。

    陵轲眼中惊讶未消,他眉头紧蹙,走到了戚无邪的身后,似是自问道:“这浮屠塔该有千年时间了,怎么是戚家祖宗墓地?”

    戚无邪冷眼看了看他,轻蔑一笑,袍袖一扬,点了点塔身边一圈密密麻麻的黄土堆,笑颜:“都葬在这里,他们有什么资格进浮屠塔?又有什么脸面轮回转世?”

    此言一出,便轮到姜檀心等人傻眼了。

    素来知道他视尊卑伦理为屁话,可为人后辈子孙,却叱言自己的祖宗先人,不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戚家一门虎将,并不是戚保这一代才开始戍卫边疆国土的,上数几代,即使不是骁勇剽悍的一方将军,也必定是铁腕热血,寸功必争的志向之人,他们非但不是马革裹尸葬身疆场,竟在这等诡异的地方,用一抔黄土匆匆了事了?

    戚无邪显然不用多谈,这些黄土堆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只有土色的颜色来区别入葬的时年几何。

    麒麟黑靴一脚踏上了黄土上,他衣裾扫过土尘沙砾,一步一步走到了浮屠塔门外。

    扭脖向后看去,他扫了花间酒一眼,浅声开口道:“本座听闻你过目不忘,记忆其佳?”

    娇笑一声,桃花妖径自忽略了他话中一清二楚的轻蔑鄙夷,反而用桃林春风般的笑意回馈而去,轻缓缓的黏风流连,吐字清晰:“不敢不敢,再督公面前,再好的本事都不值一提”

    “是么,看清楚了……”

    戚无邪手一抄,将走得慢吞吞的花间酒径自一提,拎到了大门之前,他原本还脱臼无力的胳膊,现在就跟没事人似得。

    唬了一大跳,花间酒心中一悸,还不等站稳脚跟喘平气,只见戚无邪手掌扣上了塔门边的一处机关铁手柄,喀拉往下一拉——

    那门上的画案顿时翻挪变化,就是一朵酷似情花的雕案花也变出了百般样式来。速度之快,根本无法看清花案的变化。

    外人看得头昏眼花,饶是戚无邪也锁起了眉心,倒是花间酒斜光睇着,一副不上心的态度,甚是无所谓,像是根本不放心上瞧一般。

    末了,浮雕在门上的花案尽数藏进了门框边隙中,露出了两扇可以开合的木门,一道门缝中透着一缕阴寒的湿气,直冲人面门。

    “结束了?再来一遍,我还没准备好呢”

    花间酒媚笑一叹,耸了耸肩靠上门扉之上,岂料这门不锁不栓,由着他这么一靠,轻悠悠的就打开了,让他整个人一头栽了进去!

    戚无邪啧了一声,赶忙抄手擒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救了回来。

    立在门坎之后,待幽绿的光照到了里头的场景,他微微张嘴,后怕不已,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胆战心惊的小心肝,冷汗沁出。

    原来这门后并非是可以落脚的平底,而是深不见底的机关深壕。

    从上头看去只有寒光点点,并不能看清机关的原来面貌,可从里头时隔那么久依旧飘然不散的那股血腥之味来看,一脚踏错显然是生机无门的。

    放眼整个塔中房间,如此空旷的场地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横亘的墙壁,甚至连攀爬的楼梯都没有!

    当然,连落脚的地面也没有……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一面巨大的牛皮鼓,横着架在由着机关的深壕之上,因为唯一,所以更显得硕大非常。

    红漆涂边,铜环两侧,鼓面上有被战火熏染的黑烟,上头还有方才门上变化的花案,只是更为复杂,描画的功夫更是独到而已。

    花间酒有些看明白了,皱着眉头扭身问向戚无邪:“这是?……”

    “机会只有一次,想上楼,靠你了”

    戚无邪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虽然心里不待见花间酒,但他并不怀疑他的本事。

    方才他虽然漫不尽心,像是一点都没记住,其实他已从他的眼中看见了铭记的痕迹。

    过目不忘本就不是一向技能亦或者是本事,它是上天馈与的天赋能量,有人爱之如宝,可真正拥有的又未必喜欢。

    世上纷杂的事何止千万,糊涂一辈子未尝不是幸福一辈子,儿时磨砺鞭策,踽踽独行的痛苦点滴记忆,永远不会随着时间过去消褪,这就是过目不忘给他最大的悲哀。

    所以花间酒一直漠视着自己的能力,即便是承认自己一无是处,也并不想拿此为耀。

    闻戚无邪所言,花间酒有些受宠若惊的扭过了头,望进了他的眼底,竟破天荒读出了一丝信任!

    不该,厌恶他么?……

    不等花间酒想明白,戚无邪已跃过门槛,脚尖轻点地便飞身到了鼓面边沿处。

    鬼魅掠影,这样颀长的身形,他竟没有弄出一点响声来,连鼓面都只是轻微摇摆,震出几道鼓纹来。

    姜檀心秀眉颦蹙,已看明白了鼓面上的玄机,若非按照方才门上纹路图变化的规律来依次捶响鼓面上的各个鼓点位置,他们根本上不了塔楼不说,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她看向花间酒,见他收起了一贯媚态横生的玩味态度,凝起了甚,阖起了桃花眸子,螓首微偏,仍由脑中一点点四散的碎片翻飞四合,最后拼成一副连动的画面……

    “第一落,左上方三格四分处,花心托蕊”

    他吐字清晰且快速,一句话如箭离弓弦,朝着戚无邪立处掷去。

    戚无邪耳风一过,瞳孔便骤然锁紧,他腰身轻盈一扭,整个人如飞鹤腾云,轻悠悠跃身而去,丝毫无差地落在了一个鼓点位置!

    一声沉闷隆隆的鼓声震来,在塔基里更显回声空旷。

    “第二落,右下方三进格五分处,茎叶蜷舒”

    兔起鹘落,果断出手,戚无邪手一撑,轻柔托在鼓面上,整个人一个后空翻腾起,衣袂飘决,红衣似一团火,从鼓面的一端烧到了另一尾,脚尖一点,恰似无力,却四两拔千斤,重重一声鼓点随后传来。

    “第三落……”

    “第四落……”

    一共十七落,花间酒一个不差尽数描绘在最准确的地方,而戚无邪更是分毫必究,不知道是性格关系,害怕一点误差敲击出来的鼓声有误,会前功尽弃,白白耗费了如此机会。

    最后一声鼓声传来,戚无邪手一撑,从鼓面上跃了下来,重新回到了门外。

    姜檀心偏首看去,他虽神色淡定,可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毕竟像这般控制着自己柔软腰身,在鼓面上聚精会神的落下鼓点不是什么轻松的伙计,一招踏错便是生死一线的危机。

    所有人摒弃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鼓面瞧着,见它丝毫没有异常渐渐焦急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敲错鼓点了?

    “嘘……”

    戚无邪抬起修长的手指搁在薄唇之上,示意众人按捺下心头的浮躁。

    渐渐地,极为轻声的机拓声响起,这声音越来越重,从鼓面一直衍生到四周!

    众人抬眸看去,见头顶墙壁上突然伸出四根房梁柱来,这柱上头攀着一条金色的蟒蛇浮刻——和烛九阴倒是有几分相似的。

    “喀”一声,一方半丈宽的石方格从上头大了开,露出了第二层的大约的轮廓。

    成功了?

    花间酒长长抒了一口,想向戚无邪投去一个合作愉快的眼神,不料他根本没有搭理,只是径自揽过姜檀心,带着她跃身掠到了柱子上,踩着盘踞的金蛇背脊,往第二层窜去。

    丫的,亏他还觉得这人不错,真是本性难移!

    花间酒傲娇一扭头,寻上了一边沉默良久的叶空,笑盈盈道:“空哥哥,给你一个机会背一下我?”

    叶空心头一阵发毛,揪住他的衣领往柱子上一扔,冷冷道:“自己爬”

    啊得一声惊叫,花间酒瞬间抱住了木柱,腹诽万声后一点点往上爬去,等他真正爬到了第二层,却被上头阴森的冷风吹得毛骨悚然。

    好黑啊……

    不对,刚才上来的两个人呢?跑去偷情了?

    113 铜镜阵列,花爷悲催

    黑暗中,姜檀心清楚的感受着戚无邪捂在她嘴上的手——手心微凉,他独有的冷香混着血腥之气,融洽成了另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他们躲在一处三角棱镜内凹处,成了这整个空间的视线盲点。

    第二层黑暗难辨,即便是花间酒从他们面前走过,都不一定能够看见他们。

    姜檀心大约有点明白,如果塔基的鼓舞开路是为了筛选戚家人进入浮屠塔,那么第二层一定是一个有转圜余地的二次筛选。

    试想戚家子嗣一脉千年,始终香火不断,如若后辈们忘记了门上的花案变化,敲不出战鼓上的机关鼓点,他们是不是就进不了这座浮屠塔了?

    答案必是否定的。

    世界上必然有花间酒这类天赋异禀的能人,能够只凭这么一眼记忆,就将这所有的花案变化一点不差的记下来。

    但是他们终归不是戚家人,不该有法子接近家族的秘密,所以为子孙考虑,戚家先祖势必会再设置下另一道屏障,过滤掉所有的族外之人。

    姜檀心有些庆幸,甚至是惶恐,她这是已被算作了戚家人了?

    两个人拥在一处,两颗心相隔很近,戚无邪垂眼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我本来也想将你一道撇下,不想叫你瞧见上头的东西……”

    柔荑轻抬,拿下了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姜檀心闷着声窃窃道:“我要去,你休想将我丢开。”

    戚无邪的眸光隐入了黑暗之中,她能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甚至有那么一刻,他有着那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抵触被她窥觊。

    他明白,在浮屠玉塔上的一切,那些家族曾经无比引以为傲的东西,早已随着时间扭曲和人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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