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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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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我闲事?”
  一脚踹空的慕容嫣,恶狠狠地瞪着来人,几乎要挤出两颗眼珠子来,素日里的美艳惊人,瞬间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夜叉鬼母,在刚一脚踹空后,旋即两掌合拳就击向来人的胸腹,根本没有给人喘息的间隙。
  就在众人二度屏息时,来人虽身段娇小,然背负一手,以单手执书腕上轻轻画出一个圈儿,即将慕容嫣这一招“长拳击空”化做绕指柔,轻轻儿送了回去,引得众人不禁暗暗叫了一声好!
  慕容嫣乃武将出身,本就性情急躁又好争强好胜,极爱面子,刚收拾出言不逊的柳金蟾不得,此刻又让这小小蝼蚁一招占了上风,岂肯罢休。
  她当下收拳出单掌又攻来人面门,来人脚步不动淡淡笑笑,嘴角饶有兴趣地微微一勾,扭身再以书当面滑过单掌,眼见慕容嫣再一个“扫堂腿”袭来,不禁摇了摇头,趁着慕容嫣地盘未稳,只拿脚尖在慕容嫣未稳的脚踝处轻轻一带,慕容嫣便好似失了重心的陀螺,瞬间歪倒了在泥地上,跌了半身灰。
  “大胆,你可知我慕容嫣是什么人?”
  慕容嫣不及起身,又操起她这不二的喊话。
  来人的回答只是执书继续看,宛若身后的人叫好似狗吠一般,一声不闻。
  慕容嫣无法,要如何,自己又不是此人的对手,论口舌,人家又不理不睬,只能自讨没趣,只得任黎荔等人扶着、劝着朝哪头医馆而去。
  而这厢的柳金蟾才好不容易,在陈先红的帮助下,从草丛里,顶着满头的草屑艰难地爬出来,不想她还没看见救命恩人是谁,一切便散场了。
  “是谁?”
  柳金蟾抓了抓一头凌乱已极的长发,扶着微微闪了一下的腰,不及整理她而今好似从地震掩体里爬出来的泥猪形象,拉长脖子就开始寻找救命恩人。
  陈先红不敢明指,只敢拿手放在衣袍下摆“戳戳戳”暗指前方排队中的某一打扮很有特色的人。
  但她“戳戳戳”倒是自己明白,柳金蟾放眼过去都是在移动的人,哪知谁是……才要再问,前方队伍里微微一移动,一条格外显眼的水红绫带就映入眼来:她么?
  此人,眉目看不清,身才娇小,从挺拔的脊梁来看,臀翘胸貌似很平,但步履稳健,举手投足间透着不同于常人人的干练利落,身着嘛……
  虽也是一身白鹭院服打扮,但偏偏与众不同地在宽敞的衣袍腰间束了一条水红绫的腰带不说,宽大的袖口也被她利落地改成了以水红绫收口的箭袖,单只这背影,前世武侠片深入骨髓的柳金蟾立刻心生无限敬仰来——
  难道、难道……侠女不是武侠小说才有的人,大周也有?
  想着,柳金蟾就生出无限向往来:想当年儿时,她是多么希望自己是小龙女,又或者是阿朱遇见萧峰啊?然,说起最有贵族气质又英俊的电视人物,她最中意的还是九七版里完颜康的扮演者苗侨伟,真的帅……
  虽然演的是坏人,儿时也不懂欣赏,但长大后,才觉他好好看,现在……
  柳金蟾凝望某人背,花痴般闪烁的眼立刻闪出了北堂傲的脸,不及及时反思悔改,前面某人因某花痴两道炽热的目光照射太久,而觉得鸡皮疙瘩怕满身的人,终于不悦扭过头查找目光的来源了。
  这一扭头,差点吓了她的小心肝:
  这这这,谁啊!
  她才瞪大眼,要露出惊吓的情状来,浑然不觉自己形象惊悚的柳金蟾立刻两手微微拨开挡脸的发帘,朝人露出她迷倒万千美男的招牌笑来,吓得前面的人浑身一个寒蝉,转头这叫一个快,柳金蟾还没由皮笑到肉里呢!
  “我像鬼吗?”
  柳金蟾愤愤扭头地看陈先红,神情严肃。
  说着柳金蟾又用两手梳理似的拨了拨一头的乱发,浑然不觉已呈黏糊糊的中分状,只当还好,只是微微有点乱而已,那里知道——
  她脸是没被慕容嫣儿抽到,但一早便乱糟糟的发髻可遭了殃,被慕容嫣一巴掌就从左歪抽成了右坠,散了泰半,垂下来,就当时那情状,倒活像个夜半吓人的女鬼了!
  而今多了草屑嘛……
  “不像!”只像村里的花疯女。
  陈先红果断摇头,一脸诚实。
  柳金蟾听陈先红这话,就微微落了心,她刚还打算先回去梳理梳理——
  不管怎么说,见师长仪表堂堂是种礼貌,想着,她又用两手将两鬓角理了理后,便继续留在原处看书,只是好奇杀死猫,柳金蟾看着看着,忍不住又露出两眼,悄悄儿从上书沿骚扰前面“英姿飒爽”的某人了。
  骚扰就骚扰吧,一时“英姿飒爽”某人前面,就有个身材像男人似的的学姐忽然扭过头来与身后的人说话。
  柳金蟾微微皱了皱眉,这扭过头来的学姐不仅身材像男人,人也生得也像个男人,这叫一个浓眉大眼、肩宽臀窄,远远看去就是个倒三角嘛……
  柳金蟾啧啧感叹,正想男生女相是美人,女生男相叫什么呢?她的眼忽然就在某处一顿后,骤然间,眯得一下细了——
  这这这……
  这位“大姐”怎么衣领之间,隐隐有喉结?
  柳金蟾的眼瞬间“倏地——”放得猫儿一般大,虽然她是个近视,但那独属于男人的凸起,无论这男人隐藏得再好,再用衣领遮挡,对于柳金蟾这样的“火眼金睛”而言,都是难以遁形的。

  第433章 金睛火眼:书院有男扮女装

  梁祝啊,梁祝,居然就发生在了她的眼前!
  柳金蟾凌乱了,很想问:“‘大姐’你睡那间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无奈人不熟,那好红皮白脸就去自我介绍呢?又不是民风开放的前世。
  前面那被柳金蟾盯得浑身不自在的“学姐”当即赏了柳金蟾恶狠狠地一瞪,并与她身后的人道:“怪道,那国公夫人非揍她不可,原来是个见了女人,眼都会直的禽兽。”活脱脱一个花疯女!
  她身后的人闻听此言,也不禁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巴掌大的清秀脸庞:“你说的是她?”一个头顶乱发,上插茅草无数,还对笑得跟个花痴似的女人映入她的眼来。
  “不是她又是谁?一看就是一只不知托了谁的关系进来的癞蛤蟆!”前面的“学姐”越看柳金蟾越觉得恶心难抑。
  倒是他身后的“英姿飒爽”女挑眉,露出一脸的饶有兴趣:“她,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今年的第三甲,朝廷点的第二名,姓什么柳的女学生。”癞蛤蟆也是只有才的懒蛤蟆。
  “哦,想不到书院鼎鼎大名的端木紫,也有好记性的时候!”微微泛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地自端木紫耳畔滑过。
  “闻英你这话说的!像是人人都是独孤那家伙似的,记不住人的?你不觉这花痴女,在我们书院也算是奇葩一个了?”
  端木紫再回以柳金蟾一个笑,瞬间让柳金蟾激动得忘乎所以时,她的余光隐隐看到了某个不速之客的归来,摸摸鼻尖,对柳金蟾又笑了笑:“闻英,你说这花痴,成亲没?”
  “难不成你还有兄弟想嫁给她?”东方闻英鼻子冷冷哼了一声就掉转回头,抱着他微微物品过剩的箱子朝前走。
  端木紫想说点什么,无奈队伍在动,也不是好姐妹说悄悄话整点事儿的时候,旋即也掉头向前。
  柳金蟾正想前面那侠女对自己印象难道不错?一片阴云就飘到了眼前!
  二人不及二度交锋,眼神还没正式对上人群又炸开了:“来了、来了——”
  “不会又打吧?”
  她们二人也不用排队了,直接被学长葛映雪就刚才的斗殴一事儿,送进了那头山长的屋,让柳金蟾也享受了一把“国公夫人”公然插队的“特别待遇”。
  虽说为人师定要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然尉迟瑾也是个凡人,还是个而今掌握着白鹭书院兴衰成败的掌舵人,她过去只读圣贤书蔑视权贵的傲气也渐渐随着历练而收敛,也渐渐明白:要想走得更远、更好,往往不是人说的一定要逢迎拍马、以权贵马首是瞻,而是要外圆内方,在夹缝中善于圆融,在挑衅中不可一味服小作低,正所谓“上善若水任方圆”。
  山下此刻,她站立于屋内,书案上山下怵目惊心的伤亡、波及人数,手上是独孤傲雪令人送来的两张药单,短短一天这真假二雌虎就交锋二次,还一次比一次后果严重此刻,她站立于屋内,书案上才刚接到山下昨夜失火,几乎白鹭镇东西靠南一侧皆以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化为灰烬的消息。
  此番火灾有人说是近冬流浪至白鹭镇的流民夜半生火取暖所致,波及人家上千商户不提,镇上大户周、刘、孙、范皆未逃脱也是常理,只是……各户人家,尤其是周家,说在大火来前,有乱民撞门入户大肆抢掠,这……
  就意味着是故意纵火——
  然,乱民要么是白鹭镇人,要么是栖息白鹭镇的流民,烧了城池,凛冽的山风灌入,他们又何处栖身呢?
  疑窦丛丛,尽管大家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强抢之后民宅中的火苗窜上也不是无独有偶,但她不知为何就觉从中嗅到了其中阴谋的味道,尤其是……
  尉迟瑾正二度想得入神,门轻轻地“吱嘎”一声,两个人人影一前一后露了出来。
  “山长!”
  慕容嫣依旧是故意抬高的下颌,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山长……”
  赔着各种小心的是柳金蟾,但……
  尉迟瑾大眼一睁,掉得没见几根毛的眉头不禁滑稽似的一拢:“咳咳咳……金蟾,你这是?”屋里的雄虎发威了?
  此言一出,就连郁闷连连的慕容嫣,也不自觉瞅向柳金蟾,被柳金蟾这胜过戏中丑角的扮相,逗得郁郁之心情散了些许,只是一触手上的伤口,十指连心,岂能不痛?
  纵然不是柳金蟾所伤,自己送上去的,但人心里,总是把错推给旁人,她自是觉得不是柳金蟾那般羞辱她,她岂会失控?
  所以,都是柳金蟾的错。慕容嫣还是打心里看柳金蟾十二分不爽,大有他日得意之时顶让柳金蟾何为蝼蚁之贱,她凤凰之贵。
  倒是葛映雪趁着柳金蟾尴尬之际,与尉迟瑾山长将之前发生的事儿,又详细地附耳提了提要点:“是端木紫……”
  隐隐约约,这个名字不约而同地进了柳金蟾和慕容嫣和耳,入了心窝。
  尉迟瑾则不自觉揪着她本就不多的眉毛,一边听,一边看着眼前阴魂不散的两“国公夫人”,脑中浮出了古人那句“一山不容二虎”的话。
  但一只真、一只假也能打起来?
  尉迟瑾头疼,她才刚各打五十大板未过半个时辰而已,就为此还牵累了白鹭书院上上下下至少七成的人,累倒了白鹭书院的所有先生,难道,这样还不知悔改?
  又或者“国公夫人”们本来就是一群心中只有自己,无他人利益的人?
  本欲先顾及眼下白鹭镇的尉迟瑾,虽眼下心中只有白鹭镇的此刻急于得到帮助的百姓,对靠娶男人坐上高位的女人的“国公夫人”鄙夷有加,然,此二位即使只是两只花瓶装点朝堂外的风景,然,师者父母心,谁愿意看着两块璞玉就这么自眼前混沌而过?
  更别说,柳金蟾这明摆着进京就必有人为她讨官做,弄不好她再努力点儿,还能考中进士,钦点进翰林院。

  第434章 苦口婆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北堂骄什么人?就是柳金蟾去翰林院挂个末等的职位,她也能给她山不转水转地送出来弄个主事的衔!更不说柳金蟾虽才十八,但行事之圆融比好些院里三四十岁的先生还强上几许。
  所以……
  尉迟瑾巨鼎攻心为上。
  但在攻心之前嘛,她问都不问,单手一挥手,就先秉持着“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老话,让两人一人一块抹布,当着她的面,各负责她屋外东西两面的梁,累趴了,灭了二人“国公夫人”的气焰,再晓之以理地循循善诱——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况国公夫人们呢?
  柳金蟾头顶乱发,很干脆,毕竟不是第一次受罚,屈身告,书往腰间一插,出门抬了木梯开始就位——
  哈哈哈,她的手可没受伤!
  慕容嫣可不答应,眼见柳金蟾痛痛快快出了门,她扭头就愤愤不平道:“山长,柳金蟾出言冒犯嫣儿在前,我可是……”
  “‘君子动口不动手’!”尉迟瑾低头整理镇纸,丝毫没有听慕容嫣再辩解的意思。
  “但,我可是……”
  慕容嫣素知尉迟瑾当日在朝为官,就是个出了名的不畏强权,有话直言的谏官。但让她堂堂一个未来的“国公夫人”与一个庶民一样爬高上坎同罚,她脸面来日往哪里搁?这书院现今的人,谁知谁会在朝堂上提起这种旧事?
  尤其璟公主战蛟死爱面子,北堂傲更是骨子里都是傲气,若知这事儿岂有不嫌她丟人现眼的?慕容嫣思及此,为了自己尚未得到的“国公夫人”之位,不得不硬着头皮为自己勉励争取一点点特权。
  “国公夫人!”轻轻松松打发走了嘉勇公夫人的尉迟瑾,无压力地眼盯着来信细看,不待慕容嫣把说话说完,就在抬手示意慕容嫣闭嘴的同时,将话接了下去。
  “既然你知道……”
  慕容嫣又试图开口,正忙的尉迟瑾此一刻正提笔欲上奏朝廷此大事件,哪有闲情慢慢开导慕容嫣,索性决定速战速决:“你现在还不是,不是吗?”
  “但……”慕容嫣挣扎。
  尉迟瑾可没工夫慢慢陪她磨嘴皮子,有些事需要隐瞒,但也可以迂回提醒吧?
  尉迟瑾直接开口就问:“你进过宫吗?”
  “……没!”
  慕容嫣一时不解何以扯到这上面,公主还没下嫁,她如何就能进宫?
  “那么老妇告诉你,老妇出入宫廷二十载,其中接皇太后懿旨不下百次。圣旨万余次。老妇再告诉你,只要不是皇上、皇太后加盖了御玺颁布天下的话,皆可以更改,你明白老妇的意思吗?”
  被尉迟瑾盯得有些不自在的慕容嫣不解尉迟瑾到底在说什么,这和她们此刻聊的事儿有联系吗?但她只能点头。
  “那好,你可以出去忙了!”
  尉迟瑾很满意慕容嫣的聪明,示意慕容嫣出门勿忘拿走抹布。
  慕容嫣却有点晕:“山长,我说我是……”
  尉迟瑾无语两指按两穴:不懂何必说懂!秀才遇见兵,就是麻烦。
  “这样说吧!”
  尉迟瑾第三次打断慕容嫣后面的长篇大论:“全天下,除你们慕容府在说璟公主将出降到你们慕容家外,没人看见皇太后的懿旨,甚至听见口谕,圣谕也无。”
  “颁旨,就是赐婚了!”
  慕容嫣笑尉迟瑾难道不懂,圣旨下来,她就已经迎娶璟公主了。
  尉迟瑾一听这话,不禁放下笔笑了:“你见过奉旨成婚吗?”
  慕容嫣一愣,笑道:“说笑了,生在京城怎会没见过?不说远,单今年镇国府二公子五月出嫁不就是奉旨成婚?”
  “那你可知奉旨成婚,见到圣旨方按照钦天监的日子开始议婚、下聘、文定,迎娶……不见圣旨,慕容姑娘,你这婚事从何而来?”
  尉迟瑾少不得给慕容嫣这个武妇好好上一课,皇家典仪。
  慕容嫣鼻子一哼:“你这是官面上的,我是不是驸马,我娘还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我与璟公主的婚事,是皇太后应得,皇太后还请皇上命翰林院学士草拟过圣旨呢!”这些,她娘几月前才细问过孙大人,还见过那草拟的圣旨。
  尉迟瑾笑:“草拟的,那就是草稿,可有可无的。几年前,璟公主还是战家二公子时,皇太后还应过皇太女,指给皇太女为皇太子君呢……就是当今皇上,也曾说要把当今皇后的胞弟北堂大将军召进宫备选皇太子君,他们谁而今进宫了?”
  慕容嫣一怔,要说那是因为我,但……这种事哪敢随便开口?北堂家第一个要了她的命。
  “我说我注定是国公夫人,你信或不信,都会成真!”
  慕容嫣笑,璟公主她不敢信一定,但北堂傲是个聪明男人,聪明男人不会不“从一而终”。
  不解慕容嫣的自信从何而来,反正,尉迟瑾知道而今两个最年轻的国公爷都娃娃在怀了:璟公主战蛟会不会改嫁不一定,但女儿说他三个孩儿满营里跑了,第三胎又在望了,可见夫妻琴瑟和鸣得紧,眼下要他改嫁嘛——
  除非他们夫妻戍边这三年,楚夫人死在沙场,然后璟公主再守鳏三年……
  而嘉勇公北堂傲,就在墙外跟得亦步亦趋,按照北堂家人的性子,外面哪个擦窗子的,就算是一日没了,他也会守鳏在家带孩子,拿牌坊,要么就跟着殉情去了。
  “那就愿慕容姑娘美梦成真!”再等三四年,或者更远……
  尉迟瑾复低头:“但……没见圣旨前,还请慕容姑娘去擦窗!否则,哪儿回哪去!规矩不需要老妇重复第二遍吧?”她算是明白了,与一个想当“国公夫人”的人摆事实,试图点拨,等于对牛弹琴,不如不说!
  “山长——真是个……冥顽不灵的人!”怪道只能做太傅而已。
  慕容嫣一跺脚,只得两指憎恶不已地捻起帕子夺门而去。
  尉迟瑾手拿下面的消息,也禁不住长叹一口气:“不见棺材不掉泪!”

  第435章 栽赃陷害:储君之争已开幕

  尉迟瑾正想,怪道那靖国府要封锁璟公主出降的一切消息,合着是怕这疯丫头死缠烂打,再掀流言蜚语——
  这公主都惹不起想躲的女人,寻常人家的男人不得吊死才能脱出魔爪?
  尉迟瑾音未落,就听东边墙好大一声“咚——”,以致她不得不二度叹气:“狗改不了****!”国公夫人不像国公夫人!
  柳金蟾那头擦窗擦得不亦悦乎,北堂傲却不得不借着琐事打发漫漫长日。
  奉箭、八公等归来,瞬间让胖宝宝有了踏实的小窝以及众星拱月般的呵护。那边热心的老张头得了那碗鸡汤后,更是极力推荐她闺女成了胖妹的乳母。
  北堂傲还能有什么可操心的?
  闲着无事就舞枪弄棒哄哄孩子,然后奉书与鬼谷山长提了提老张头和他女婿去鬼谷书院帮忙的事儿,以再捐二十石米粮成交。
  小日子对比几近崩溃的昨夜,北堂傲有置身极乐之感,若说有什么可烦心的,除了柳金蟾入夜不归家外,就是白鹭镇的事儿了。
  “你是说,是凌晨一更天时的事儿?”
  北堂傲翻着书页一心二用地淡淡问道。
  “回爷,恰好就是人睡梦最酣之时。”奉箭一面为北堂傲腿上铺上薄毯,一面回道。
  正在屋内给炭盆加炭的奉书罩上熏笼,也忍不住插嘴道:“真是阴狠,若非咱们先得了这消息,只怕晚上也难全身而退,我们隔壁的那周家都死了好几口人,据说好些财物能烧的都能烧了,随身带出来的那些个金银裸子,洒了一地,被好些人趁乱捡了不少,合府大小哭得……”
  “周家算好的,他们家丁多,又壮,范举人家才叫惨!”
  “是啊,一屋子斯文人,肩不能抗的,来一群乱民冲进去,挡都没法挡,闹得一屋子后院的男人惊叫连连还罢了,不想抢过后尚未回神,就又起了火。”奉箭说着又往北堂傲的茶碗添了些。
  “依我说,虽说这乱民入户抢粮着实可气,但没他们这一抢,多少家的人能逃得出来?”奉书歪头好似聊天一般与奉箭回应道。
  奉箭未答,只顾着低头做事,好似没看见奉书看他似的,让奉书一张脸好闷,压根不知自己昨儿到底是什么得罪了奉箭,想问,公子又在,少不得低着头,也闭嘴不言语了。
  北堂傲本是习惯地边听边看书,不想这两个话公公居然话说了个开头,就跟突然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个都不说了,这安静得……倒让柳金蟾不在屋的寂寞更甚了。
  真是,该说时不说,不该说时,一个个叽里呱啦的,喊停都还拿眼说。
  “你们说火是抢粮后放得?”
  北堂傲看兵书看得寂寞,少不得无话找话。
  “恩!”奉箭和奉书立刻异口同声地抢答道,但答毕,又忍不住各自倔强地互看了一眼后,又各自成了哑巴。
  这气氛……
  北堂傲心里纳罕,不禁从书里抬了眼看二人:“你们怎么了?”不是两男的,他还当素日里亲密无间的“小夫妻”拌了嘴呢?
  “没什么!”奉箭和奉书又立刻异口同声地抢答道,然,答毕,又忍不住各自倔强地互看了一眼后,又各自撇开了脸成了哑巴。
  这情形,就是傻子看出不对劲了,何况心细如发的北堂傲。
  管,两个男人的心思,谁得闲猜?再说说谁都是偏心,北堂傲才不想张嘴呢,只默默地看了看二人,歪了头笑:“人大心大,脾气也跟着都出息了啊?”
  奉箭和奉书二人立刻脸红得垂了头。
  北堂傲才懒怠理这二人,反正过二日又好了的,难不成还有隔夜仇?
  “说说凌晨咱们院里的情形!”
  北堂傲眼看奉箭一眼后,又低头开始看书。
  奉箭凝眉想了想道:
  “一切正如公子所料,那些‘乱民’必先抢咱们财物,最后纵火毁尸灭迹,但奉箭不明的是,若说这一切都是早已预谋欲致我们于死地,怎得还真抢粮?难道不该是先四下浇油纵火,再哄出一个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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