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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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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丫鬟们退下。
  宗遥十分女人地攥着薄被,眉眼瞄到图册封面上交缠的两具肉体便红到耳尖。
  母亲竟然在他床头放这种东西,简直是要坏他的名声!
  “你在郡王府住了这么久,早就没什么名声可言,再说了,只要你做了这大秦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还有谁敢说你的不是?”宗母的话犹然在耳。
  上次他就羞红了耳朵,几次辩解自己与殿下之间清清白白。
  可宗母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
  “你若是寻常女儿家娘自然不会为你操心,反倒是殿下珍重你才不要你的身子,可你这情况,若不能早点服侍殿下,如何能握住殿下的心?也是娘不好,从未教过你什么……”
  这就是娘想到的主意吗?
  宗遥喉结滚动,手指颤抖着伸向床脚的春色图册,一男一女的纠缠他尚是第一次见,心里不免一叹。
  娘亲糊涂了。
  他与殿下……便是他肯做女子又该如何做呢?
  宗遥兴趣缺缺地捡起图册,便打算递到火盆里烧掉,免得污了他的眼睛。
  此生既然许给秦绍,他自然不打算再碰女人。
  可老二却哈赤哈赤地吐着舌头,一口叼起图册,急得宗遥呵斥一声,老二乖乖吐出图册,花花绿绿的页面打开,宗遥看得直了眼睛。
  “竟……竟还能如此么……”
  咱也不知道宗遥看到了什么,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写。
  容王府,听云如约而至。
  “姑娘今天到得挺早,不过我家爷已经练了一阵儿了。”大成说道,脸色不太好,果然是被容宿荼毒一阵的样子。
  秦绍还是那副亦汉亦外域的打扮,不过因为这是她第二次来,容王妃那边已经瞒不住。容宿显然也不打算瞒着,毕竟他的琴声当真让人过耳难忘,短短两日就让阖府的人都知道容四爷令了陛下密令查案,却不务正业到夜夜弹琴取乐。
  可容宿却不是这么说的。
  “听云姑娘这就错了,我可不止取乐,今日我刚审了褚英,夜里做些自己的事又有何妨?”
  秦绍抚弦的手微顿,但琴音很快连贯起来。
  她半点不怕,料想容宿也听不懂她琴中的抑扬顿挫。
  “褚英是谁,与书铺的案子有关?”秦绍钓起鱼来,容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真的回答她了:“褚英是太子近侍,也是南郊案行刺的主谋——嘉华,至于书铺的案子,倒是与她无关。”
  一通狗屁!
  秦绍气得想拿琴弦勒死这个满口谎话的狗贼,没有一句是真的,褚英明明是被人从书铺掳走,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容宿派去的,他还在这儿做戏!
  她现在觉得自己以听云的身份卧底容宿身边是个极错误的决定。
  只怕她还没查出来什么呢,就先被狗贼的指鹿为马气个半死。
  “怎么,姑娘不信我?莫非姑娘知道什么内情?”容宿微微一笑,听云的“太子暗卫”身份早就被他识破,这番话不过是你来我往的交锋罢了。
  “我就是好奇,她既然是太子近侍,要行刺太子还用绕那么大的圈子跑到南郊去?”
  “不知道,”容宿一本正经道,还舔着脸招手:“姑娘还是过来指导我指法吧,我又忘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作弊
  “你是猪脑子吗?”秦绍怒气冲冲走过去,骂得是真心实意。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
  “不过就是几个基础指法,我都教过你十四遍了,你还没记住?”秦绍看向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琴凳上的金瞳气鼓鼓道:“就是金瞳也学会了啊!”
  容宿不是号称过目不忘吗,怎么几个指法学起来这么费劲?
  金瞳则人性化地喵了一声,第一次对秦绍的话表示赞同。
  容宿无辜地眨了两下眼,仰头看向蒙面纱巾都气得波浪起伏的姑娘,主动挪开一截位置,咧嘴一笑:“你再教一次,我肯定记住。”
  秦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跪坐在他身旁师范了一次指法。
  不是她想挨得这么近,是她真的忍受不了容宿折磨人的琴声,只求这位祖宗尽快学会基础琴音,至少不要在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了。
  “你盯着我看什么?看琴啊!”秦绍暴躁地一掌拍在琴弦上,吓得金瞳喵叫一声跃下琴凳。
  “是是是,看琴看琴。”容宿这样十分善于控制表情的人却止不住嘴角的笑意,低头看琴的同时也不忘用余光瞥那位怒发冲天的女暴君。
  “你弹一遍,”秦绍一本正经地令道,也顾不得走远点。
  容宿手指粗细均匀,骨节分明十分好看,但搭在琴弦上就像八根僵硬的竹筷子,还是十根手指不能分开的那种。
  秦绍恨不得给他一根根掰开。
  再见他笨拙地弯下手指,八根弦却有五根搭错了位置,秦绍终于忍不住上手抓住容宿的手指头给他摆正咯:“记住记住记住!”
  她一连强调三遍,抬头时却对上容宿火热的目光。
  “你还看我,记住没?”秦绍反应迟钝到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意思的目光,就算她看出容宿眼中的炽热,估计也得觉得是容宿发现了她的身份,而不是容宿竟然会爱上她。
  “没记住了!”容宿看见心上人喷火的大眼睛,罕见地没敢再说个不字。
  秦绍长吐一口气,遮面的纱巾被吹得拂起半截,露出一小截流畅的下颔轮廓,皮肤白皙通透,让人望之沉沦,尤其是容宿。
  女孩意识到的时候立刻压住自己的面巾,再看两眼发直的容宿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比兔子还快:“你练三十遍!”
  她小跑着冲进屋里,说是喝茶,实际上却是生怕容宿发现她狂跳不已的心。
  完了完了,不会被狗贼看穿身份吧。
  想到容宿方才直愣愣的样子,秦绍心里一片灰暗,没想到她一世英名坚持走到今日,女儿身瞒得是密不透风,最后竟然折在这么一点小事上!
  容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急急招手让大成过来:“你看你看,她刚才是不是脸红了?”
  大成其实看不太清楚,毕竟离得远烛火暗秦绍还带着面罩,可他义无反顾地支持着容宿:“是,四爷您距离拿下主母的心就剩这么长了。”他食指和拇指一捏,比划出一小截。
  容宿心满意足地拍拍他的肩膀:“刚才她还说什么了?”
  大成脸皮一抽,认命道:“听云姑娘说让您练三十遍那几个指法。”
  容宿眼里的得意终于烟消云散,曲指捏了个诡异的爪形,按在了琴弦之上:“你看是这样吗?”
  大成狠狠打了个激灵,这次连金瞳都摇摇脑袋,喵叫一声嗖嗖跑进阴影里。
  它再也不想忍受这里的噪音了。
  “听云姑娘弹的,绝对不是这个声音,”人家弹得可好听了
  容宿有些认命地垂下头,瞄了眼屋子里听云没有出来的意思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卷叠好的白纸,大成好奇地伸长脖子,眼睛顿时瞪得溜圆:“您还作弊?”
  “这怎么能叫作弊呢?”容宿一本正经地呵斥,把纸展开,上面除了画了琴弦的位置和指法外,还有人贴心地备注了每一处的力度:
  拨弦用力可使箭射三寸。
  此处拨弦,可投壶十米铜壶。
  “一看就是蒙二爷的手笔!”大成瞄了一眼屋里,暗搓搓地竖起大拇指:“还是二爷了解您,这一比成射箭投壶,您还不一弹一个准儿?”
  容宿也满意地点点头:“算他还有两分用处。”
  总算过了弹出音这个坎儿,三十遍就不在话下,容宿那边弹着,这边秦绍已经把他屋里的折子信件翻了个遍。
  褚英果然什么都没招,连书铺都没有交代只说是自己在宫外路上遇险被擒,其他一概不知。
  秦绍暗自攥拳,也不晓得容宿这狗贼有没有对她用刑。
  院子里响起了流水的琴声,只不过人家的流水悦耳动听,这个人的流水像塞住了一样不时刺啦一声,让人提心吊胆。
  不过已经算是有进步了。
  秦绍对容宿的琴技压根不抱希望,她只是想借机偷看容宿查案的结果,不过顺利看到容宿的秘密后秦绍又起了疑心。
  容宿又是为了什么呢?
  把她这个听云拘在身边,总不会是真为了学琴。
  毕竟容宿身边就有琴艺高超的至交好友蒙世佂,完全没必要跟她学琴。
  秦绍目露思索,忽然间瞥到一对溜圆的金色眼珠泛着诡异幽光,正坐在一角盯着她,那抹人性化的居高临下让秦绍格外不舒服。
  这猫不会是真成精了吧
  秦绍露出一抹干笑,悄悄地将手里的信件归位,坐回原处喝起茶来。
  “喵,”金瞳不耐烦地用爪子洗洗脸,忽然一跃跳上一层矮架,四只脚擦这边走看得人惊心动魄,眼见着就要把花瓶撞倒。
  秦绍一个翻身信手一捞接住了花瓶,金瞳则大喇喇地穿过空格,屁股一顶,又有一台名贵的羊脂玉摆件被挤到边角落里,秦绍只能伸手顶住,金瞳则顺利地爬到第三层藏书的格子里。就见它挤了两圈,让整个架子都跟着晃起来。
  “真是个小祖宗啊!”秦绍心道,眼疾手快地用身体顶住架子,一边把比较小的羊脂玉塞回去。
  金瞳轻蔑地喵了声。
  “你还敢逼视我,弄倒了这架子,狗贼得扒了你的猫皮做脚垫!”秦绍嘟囔一句,把花瓶放回原处冲着金瞳发火,不过话刚说完就发现金瞳一旁的书册里夹着一页露半截的纸。
  显然是从某卷书里撕下来的。
  鬼使神差地,秦绍抽出那本书,金瞳则完成任务似得一跃而下,顺着它强有力的后腿,博古架摇摇晃晃终于成功地摔下了那只花瓶。
  碎瓷声震得秦绍耳膜嗡嗡作响。
  这只猫真的不是在故意陷害她吗?!


第二百四十九章 画像
  容宿打着学琴的名声把院子里的人遣散大半,所以花瓶摔碎的时候,秦绍还有短短的三秒反应时间。
  她一咬牙,反正屋里只有她一个人,锅是背定了,索性抽出那一页纸看个痛快。
  如她预感的一样,这张纸的确是《灵猫集》的最后一页,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只有一只猫的形象和寥寥几个字。
  灵猫之首——金瞳黑猫。
  那通体乌黑唯瞳色金亮的猫威风凛凛地坐在纸面上,秦绍抽出余光扫见金瞳与之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坐姿眼皮直跳,这猫怕不是成精了吧!
  大成和容宿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秦绍一挥手,把架子上的所有书都丢到地上,那张书页自然也随着落地。
  金瞳早就逃之夭夭,可秦绍却哎呦一声:“这猫可真聪明。”
  容宿进门就见秦绍刚刚捡起那页纸,大眼睛里写满惊讶,“这画着的不就是它吗?它是想给我看这个?”女孩手一指还很诧异:“刚还在这儿呢,哪儿去了?”
  “金瞳?”容宿唤了一声,金瞳坐在窗口无辜地喵了一声,试图装作与此无关,不过秦绍显然技高一筹:“你们家的猫是江弋的那只吧,之前就看它聪明,没想到还认识自己的画像?”
  容宿温和一笑主动蹲下身整理几卷书,“它倒是真认识,所以我才把这页撕下来,没想到吓着了你。”
  秦绍被他这么温柔的调子弄得鸡皮疙瘩一地,容贼吃错药了?
  不过这猫是真有趣,原来不是第一次认出这页纸画的是它啊,看来是慧宁那个妖僧事先训练过它了?
  秦绍当然不会认可什么灵猫之首的说法,顶多就是聪明一些的猫,毕竟秦绍出身尊贵,也是知道许多受过训练的动物能完成简单的寻物动作。
  她只是不知道慧宁这么训练灵猫,提醒她发现这页纸的目的是什么。
  “猫为什么会跟着你?”秦绍问道。
  “它想来就留下来了,”容宿答非所问,眼睛却瞟向秦绍手里那页纸上,“看来你还没读?”
  秦绍皱眉,既然人家都不介意,她也就光明正大地读起来。
  纸上除了灵猫之首和外貌描述之外,竟然还有一行让秦绍吐血的小字——灵猫之首将现于乱世,随止戈之臣,复海晏河清。
  简直是无稽之谈!
  乱世也就罢了,秦绍承认前世虽然有她这个大秦之主存在,但还不如不在。容宿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态度让许多人先后不满,反抗、起义、叛乱、征伐无时无刻不在上演,还有朝内的血腥屠杀和镇压,即便秦绍从来没有亲自登场过也知道是怎样一个乱世,何况还有最后的兴兵造反。但止戈之臣是个什么鬼?
  容宿啊,这个造反叛乱弑君夺位的逆贼竟然是止戈之臣,还复海晏河清?
  难道对于所谓的“灵猫”来说,兴兵自立就算是止戈了吗?秦绍从来不认为容宿奉上帝位的小少年是大秦血脉,甚至怀疑那是容宿和任艺璇的野种。所以当然不承认容宿的前世的所作所为算是止戈。
  只见秦绍冷笑连连道:“四爷给我看这个?是想让我一个小贼,感叹您未来的伟大?”
  容宿面不改色:“是猫要给你看,与我何干。”
  他伸出手。
  秦绍瞪他一眼,这个回答还真是无从反驳呢。
  她把书页交给他,直打算把正册书的话全当做扯淡,忘到脑后。
  毕竟这上面要是真的,秦绍是不是还要相信书上其他的猫妖女与书生的故事了?
  一场不欢而散,秦绍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大成惋惜地叹了口气,一边收拾掉了一地的书东西:“爷您这又是何苦呢,好不容易让姑娘对您有点好印象。”
  他的好印象可能是因为容宿终于弹出了几个调子判定的。
  “这你就要去问那老秃驴了,猫和书可都是他给的。”容宿也摸出一些规律,第二天一早就准备了棋局等慧宁登门。
  慧宁带了一盒子小鱼干,进了院子就惹得金瞳围着他转。
  容宿啧啧两声。
  慧宁毫不受影响,还朝着小鱼干告了一声罪:“佛祖尚能以身饲鹰,尔等也会有所福报。”
  “我信了你这秃驴的邪!”容宿跳起来,慧宁含笑白白净净的模样就像个慈悲的佛陀主动进门解释:“昨夜贫僧将一册书送到太子府,所缺尾页正是上次送来府上的那一页。”
  容宿眼皮一跳,瞬间想通透了许多。
  “你这和尚可坏得很,我用了那么多时日才确定的东西,你一本书就给我定下来了?”容宿食指微动,这次是彻底确定了听云“太子暗卫”的身份。
  “不难,不过是在书页上留了一些灵猫喜欢的味道。”慧宁还慈悲状,容宿却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我当真佩服玄言大师,能教出你这么狡猾的徒弟来。”
  慧宁维持淡笑:“四爷现在可以安心办事了。”
  容宿面色正经起来。
  他从前不确定听云和秦绍的关系,但经过《灵猫集》一事可以证明听云和太子绝对关系匪浅,很可能是裕王为秦绍准备的一把利刃,和褚英一明一暗辅佐秦绍。
  “若是裕王真有夺嫡之心,一切就好办了。”容宿送走慧宁,又到了刑部审问褚英。
  褚英脸上毫无血色,虽然太医在诊治说她身体状况不宜动刑,但这次重伤加上场牢狱之灾对她的身体影响显而易见,到现在都是多说一句话胸口都像炸了个雷似得痛,见到容宿更是双目冒火。
  她和秦绍的判断是一致的,能泄露书铺位置的可疑人员只有容宿,何况容宿现在显然是叛离秦绍,甚至是要借机置她于死地。
  “你不必痴心妄想了,就是用刑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是被人抓的,嘉华要陷害殿下和王爷。”褚英隔着栅栏冷笑道。
  容宿摇摇头:“十六年前褚侍卫也尚在襁褓,如何作证?”
  褚英冷笑不语。
  容宿:“据我所知,你父母都在裕王府当差,但是十六年前,你娘生了你就失踪了,可有此事?”
  褚英不明所以,为什么会提到她娘?
  容宿只顾自说着:“先太子病故后三位乳母中有一人也随之病故,这是她的画像。”大成展开一张老旧的画像,上面的妇人竟和褚英有五分想象。
  “褚姑娘,不会连自己的娘亲都不敢认了吧?”


第二百五十章 巧合
  “这不可能!”褚英看着画像失了神。
  父亲曾给她看过娘的画像,和这张画上的人的确十分相似,可纵使再高明的丹青手也不能画出一个人的真容,何况时隔多年她的记忆当然不准。褚英想明白这些立刻恢复冷漠“你休想用画像蛊惑我,我娘亲并非失踪,而是因为难产积弱,这才病故。”
  容宿挥手,大成将画像收起来,他说“这些事我自是要有些证据,才敢开口,你承认与否都只是佐证罢了。”
  “你想用我娘污蔑王爷!”褚英睚眦欲裂。
  她若知道自己一时失手被擒会给裕王府上下带来如此灾难,她就是死了也不会任由这件事发生。
  “你可别想着自尽,因为此时你若是死了,也是畏罪自尽,恰恰是最有力的证据。”容宿漫不经心地提醒,也不管褚英活剥了他的眼神,转身出了大牢。
  大成拿着画像有些烫手,他越来越看不清容宿在布什么局了。
  这幅画像的确是当初太子奶娘的画像,是从东宫人员登记的卷宗里找到的。昭煦太子夭折的时候,三位奶娘或是被赐死或是自尽都先后去世,只剩这三张画像,至于像褚英娘亲的事也是搜查档案时意外发现的。
  说来也巧,东宫存着的除了先太子身边人的卷宗外,自然也有秦绍身边人的记录,当中大部分都是从宗人府调来的原本属于裕王府的卷宗,并不利于容宿翻找,所以他就命人先从裕王府下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两张画像,这才意识到褚英已逝的娘亲竟然和先太子乳母有八分相似!
  虽然不是直接的证据,但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容宿当即就彻底翻出了那位刘姓乳母的所有卷宗,更说不清的是,竟然一无所获!
  按理皇族乳母的来历都需要仔细甄别,从出身夫家到子嗣都要一查再查,否则也不会留有画像,何况这可是太子的乳母。
  “容大人息怒,因为十三年前储藏的房间走了水,五年前还漏了一次雨,有些卷宗不巧被毁已经不能翻阅了。”负责的内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谁知道那些卷宗里会有这么关键的证据啊。
  “这可真是太巧了。”容宿冷哼。
  显然,奶娘这条线索又断了。
  当晚,他如实写进了奏折,只不过在听云来的时候将写得差不多的奏章随手放到了一摞折子的最上方,便抱着琴热切地迎了出去。
  秦绍看到他怀里的琴比看见他拿刀冲向自己还胆颤。
  不过好在,这次她做了充足的准备。
  面罩的遮掩下依稀可见女孩耳中两团松软雪白的棉团。
  容宿献宝似的弹奏一遍,秦绍教他的几个基础指法他已经牢牢记住了。
  当然,这里面还要多谢蒙世佂的作弊神器。
  容宿虽然记不住音色,区分不出每一个音节之间的具体区别,但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也不是吹出来的,蒙世佂纸上的每一个字他都牢牢记住了。
  照做就行。
  毕竟他对于力量的掌控也如人心一般精妙。
  秦绍隔着棉塞依然能听到他的进步,至少没有了让她牙酸的摩擦声,再弹一遍的容宿表现更令她惊讶。
  竟然一个音都没有错。
  她这次认真打量了容宿的指法,依旧笨拙反应也并不自然,每根手指都要重新摆正一下位置才能弹出对的音调,但这对容宿来说依旧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秦绍原本以为他这样的白痴,学会音准得半个月呢。
  大成心中更加感慨,爱情的力量啊!
  要知道当初蒙世征可是专专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教他家四爷这几个指法,而且这法子从前也用过,可容宿心思不在怎么学也记不住,倒是每每怒急两人都要切磋起来,最后功夫倒是长进不少。
  最后蒙世佂也就再不提这茬了。
  现在可好,为了迎合听云姑娘的爱好,四爷竟然这么快就记住了。
  蒙二爷要是知道,只怕又要跟四爷打架了。
  “那今天就练另外两种指法,”秦绍随手掩饰了拨和挑两种手法,又加了几个花样,反正她又不是真心教容宿,系统不系统的全都抛诸脑后。
  偏偏容宿练的专心。
  “此处应该用力几何?投壶十米?”
  秦绍被他这个比喻弄得哭笑不得“你之前也是这么记得?”
  容宿点头。
  倒是有心了,秦绍心中一动,可想到这个人是容宿,立刻道“你这是取巧!一首曲子下来所需何止千百次指法变化,你要是每个动作都要这样思考一番,位置力度还有有和弦之处……”
  “我反应够快,”容宿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秦绍气绝,她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说法“弹琴是雅趣,以心入境,方成高山流水之奏,你这不过是生搬硬套,难登大雅之堂。”
  容宿皱眉,这是个问题。
  秦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你管容贼动不动乐理干什么!
  “罢了罢了勤能补拙,你先练这两种指法,前者使力应能弹丸三米,后者……两米。”秦绍捏了捏手指,选择妥协。
  容宿露出好看的笑来“房中有我收藏的一些曲谱,姑娘可自行选用,下次我想直接学一首曲子。”
  秦绍心里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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