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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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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珠此时已看到这个说话的倌人便是薛黛林,她是浮梦楼的招牌,生得一幅好相貌,吹拉弹唱之外又会些诗书,养就了一副清高孤傲的脾性,举止神态自成一格,颇有些闺阁女子的品格,却是同这花楼中的姑娘们有些不大和睦,尤其是和这个叫彩云的,两人每次见面总免不了相互讥刺贬损几句。不过别看她们平时言语斗争得厉害,真遇到了事情,却又能拧成一股绳。
  往年薛黛林被一个有权势的浪荡子弟强逼带出,把她灌醉了欲行凌辱取乐,多亏了同去的花彩云泼辣非常,敢作敢为,大闹了一场,反把那些豪门子弟吓退,救下了薛黛林。
  宝珠自然知道薛黛林也是同彩云一般打趣自己,装模作样回她道:“若是姐姐愿意,小生自然求之不得。”
  薛黛林巧笑流波,愈发显出桃花也似的粉红脸儿来,道:“你虽然愿意,只是我从不与一般二般的人落相好,只因你年纪幼小,颇有女子妩媚之态,故而我看着欢喜,如若你不弃,我与你结个姐妹倒还好。”
  众人听到这话,都一齐笑起来,起哄让她们今天就结拜。
  宝珠以为薛黛林看出自己的伪装,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先前她仗着自己男子装扮,故而说话无所顾忌,若是被薛黛林看出真身,倒不好胡言乱语了。
  其实薛黛林并不曾看出宝珠的女儿身,只因为宝珠实在生得如月如花,仿佛明珠仙露,出尘脱俗。所以才有此话,但是却没有往那女子上头联想。因为没有一个良家女孩会有宝珠此等厚的脸皮,说出此等无耻的话来。
  除开薛花二女之外,还有别的一些倌人围着宝珠说话,问长问短,皆因为看宝珠模样生得可人,说话又十分伶便,此刻楼里的客人又不多,因此都围着她说笑取乐,更有倌人沿着薛黛林先前的话头赶着宝珠叫妹妹。
  宝珠嘴巴又十分乖觉,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地叫着,夸她们长得模样如何美貌,技艺如何高超,听得那些倌人们都心花怒放,不一会称呼便由妹妹改做了弟弟,还同她介绍这浮梦楼有什么好酒好菜好曲好歌好舞,到了晚上又是多么热闹,让她有时间的话就晚上过来玩,可比白日好玩多了。
  因这班倌人围着宝珠说话,倒把一些客人撂在了一边不招呼,那些客人虽然不太高兴,倒也不打算如何,只是其中有一个叫做梁丙修的客人却是看得十分恼火。
  这梁丙修家中书香门第,是个秀才出身,平时哪有那么多钱来这种上等的花楼消费,今天是沾了陈大公子的光一齐进来长见识。
  他自以为自己是花了银子来玩耍,虽然这银子并不是自己出的,但朋友垫付的同自己的又有什么不一样。况且自己又是一个才高八斗的读书人,那些倌人们就应该捧着他说话才对,谁晓得这浮梦楼的倌人们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富户,说话又酸腐乏味,一个劲儿地掉书袋,因此都有些看他不起,同他说话便有些带搭不理的样儿。
  他心中虽然恼怒,但因为是沾着同窗的光才进了这里,不好摆谱,也不好翻脸地,如此少不得憋了一肚子的气。
  要说他比别的客人不过,那些倌人看不上自己便罢了,偏偏如今来了一个还不如自己的穷酸小子,又没有钱而且还是个小儿,却偏偏受尽了那些倌人们的钟爱,全都围着她一长一短地说笑,而且言语可亲,态度温柔。
  他顿时就忍不得了,带着三分的酒意摇摇晃晃地就走了过去。
  那些围着的倌人见一个醉鬼晃过来,便都列开了些,就把宝珠暴露在了前面。
  那梁丙修就指着宝珠的鼻子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来浮梦楼中骗吃骗喝!看爷爷来教训你一顿,好让你长点教训!”
  众倌人看他来者不善,虽有胆子小被吓住的,但也有胆子大的上来阻止,其中就有一向八面玲珑的花彩云笑嘻嘻地拉了那梁丙修的手道:“公子本是来玩耍取乐的,何必动没必要的闲气,若是只顾着认真生气,岂不把美景良辰都辜负了。”
  花彩云生得艳丽无铸,一颦一笑都带着妩媚风情,梁丙修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一刹那就酥倒了半边身子,神魂飞越,不知飘向何方去了。至于那原先的盛怒怨气也统统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大厅中的客人原本以为有什么好戏可看,没想到那闹事的人那么不中用,被一个倌人三言两语就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人看着可笑可叹。
  其中看得最不高兴的当属一位姓陈的公子,这位陈公子正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陈友菊,也就是那位同宝珠奶兄最不对付的那位同窗。
  这梁丙修便是他带进来的人,先前他见姓梁的去找宝珠麻烦,心中称快。因为他也很不满意那班倌人待一个穷小子那等要好,只是他自己自恃身份,不好说什么的。只是没想到这姓梁的如此无用,被一个倌人随随便便就打发了,他少不得狠狠地钉了那姓梁的几眼。只是梁丙修被花彩云哄得服服帖帖,却是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她。
  而这一边,薛黛林正对着宝珠道:“像我们做倌人的就是这点不快活,无论什么样讨厌无礼的客人都不能打他骂他。还要奉承讨好他!”说着向那梁丙修努了努嘴道,“就连那样庸俗不堪的客人也不能拿他怎样,要是依着我的性子,那样的人别说是跟他说话,就连跟他同站一个地方,我都嫌污浊。”
  

☆、第三十三章故人

  宝珠很晓得这些倌人的苦楚,联想自身,不禁有些慨叹:“天下的人,有几个能光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都少不得屈从本心,见机行事,你瞧那些富贵的王孙公子整日挥霍无度,散漫使钱,殊不知他们上面也有高堂父母管束,及至入朝做了官宦,还有朝廷倾轧,即便没有这些,还有那悠悠众口。更有倒霉的一件,若他们只顾任情恣性,一日挥霍完祖业,穷困潦倒,还不是要受人白眼。所以说,人只要活着一天,便都得被拘束着,人人如此,也是无法可想的事情。”
  薛黛林见她小小的年纪,说出这么一篇堪透世情的话来,不由得不诧异非常,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点头笑道:“若不是你这么矮的个子,我一定要疑惑你的年纪。难得你这么小的人儿,就能说出这么一篇有情有理的话来。待将来再经历几年,只怕你就要成一个人精了。”说着忍不住抚了抚宝珠的小嫩脸一把,笑着道,“还长得这么个周正的模样儿,也不知是怎么生出来的?”
  宝珠的小脸被她那么一摸,不觉脸上泛起红晕来,她上世贵为大长公主,这世又是一个千金小姐,身份贵重,何曾有人对她这般无礼过?脸上被这一下摸,怎好意思。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薛黛林知她害羞,也不逗她了,只是看着她的模样儿越看越爱,心里想着若是年纪再大些,倒可以认她做个知己,转念又一想,虽然年纪小些,见事却比许多大人都清楚,同他说话也有趣儿。便呆呆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把腰间系着的一条挑线香草阑边,松竹梅花岁寒三友的湖水绿潞绸汗巾子解下给她道:“这个就算我送你的礼物,以后你若得空想找我说话,只管来就是了。”
  宝珠却没有接过那条汗巾子,不知道薛黛林是个什么想法,难不成真要跟她处相好不成?便笑得有点儿僵硬地道:“这是姐姐随身的东西,我和姐姐第一次见面,就拿这样东西送我,不太好吧?别人看着怕会对姐姐有看法?”
  花楼里的姑娘处相好,哪一个客人不是在其身上花费无数的金银珠宝,有些即便金山银海地填上来,依然是白忙活一场。何况薛黛林又是花楼里的头牌姑娘,多少走马王孙,坠鞭公子欲加亲近而不可得。如今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这么要好,还赠送表礼。这让那些出了无数大钱的公子老爷们看在心上怎么过得去呢?心里那一股酸溜溜的滋味儿就别提了,都狠狠地面色不善地瞪着宝珠。
  宝珠被众客人盯着,心上也好笑起来。
  薛黛林听了宝珠的话,又向四下里看了看,知道自己的做法有欠妥当,便把汗巾子一收,笑着道:“我是开玩笑的,瞧把你这个小孩子吓的。”
  客人们看到如此,心里方好受些。
  宝珠也舒出一口气,从前就知道薛黛林心气儿高,即使对着自己这个大长公主也一贯罕言寡语,恭敬却不亲近,不想竟然对男装的自己另眼相看。
  直到这时候,那方才上楼禀报的护院才走下楼梯,对宝珠道:“对不住,赵大家刚才有事,等了一会才回报上了,赵大家请你上去。”
  这护院这会说话却比开始恭敬有礼得多。
  宝珠答应了一声,起身向薛黛林拱了拱手才走开上楼去了。
  众人都有些诧异,没想到从不轻易见客的浮梦楼主人赵大家竟然接见了这么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就有好奇的倌人和客人向这传话的护院打听情况。
  护院也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道:“我也不晓得她是什么人,赵大家为什么愿意见她。”
  宝珠刚走到三楼,便有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款款走上来,对着宝珠道:“可是你要见赵大家?”
  宝珠望着女子点了点头,这个女子她自然也是认得的,她叫红香,一贯跟在赵梦娘身边,并不是接客的倌人之流,因此也无倌人们那些旖旎风情,向来表情肃穆,同这醉生梦死的花楼有些格格不入。她领着宝珠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上房,敲门进去道:“赵大家,客人来了。”
  说完这句,她又走出来,望了宝珠一眼,想要看出什么,但还是带着疑惑轻轻走开。
  宝珠从敞开的屏门进入,就见一个女子坐在当中,穿着一身缟素衣裳,雅淡梳妆,云鬟雾鬓,山眉水眼,赵家飞燕无有其艳,洛浦灵妃无有其娇。
  此女正是盛名在外的浮梦楼主人赵梦娘。
  那赵梦娘看见宝珠的模样,也是呆了一呆,只见一个小小少年眉目清扬,粉妆玉琢,宛如月画烟描,虽然穿着普通,但是皓腕纤腰,体态玲珑,哪里是什么少年小儿郎,分明是个俏红妆。她平生所见美貌女孩无数,但这个女孩却是少见的国色,更有那一股清贵从容的气度,大异群芳。
  明明是陌生的面孔,四目相对间,依稀仿佛哪里见过一般。
  “你是谁?”不知不觉,这个问题竟然就脱口而出,然后蛾眉微蹙道,“我不认识你。”
  宝珠此时也是心绪不宁,思潮汹涌,真是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会以着这样一副面孔再见昔日姐妹?世事难料,天意难测。情绪起伏之下,竟然脱口唤出昔日的称呼:“云竹。”
  赵梦娘心神一震,双目圆睁,强作镇定地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宝珠只觉喉咙干涩,肺腑油煎,无尽凄惶,螺肠九回,蛛丝百结,心中有无数的衷肠想诉,却不知从哪一句开始说起。
  昔日她们义结金兰,情如姐妹,最后被生死隔开,再见面时,自己身份改换,不知还能否重续旧谊。
  她原本想抛开过往,重头来过,只是眼前困境,唯有昔日故人可解,无可逃避。微微一垂首间,终于把心情收拾妥当,微微笑道:“我是冯宝珠。”
  

☆、第三十四章相交

  是一个有着新的身份新的身体的冯宝珠。
  赵梦娘听到这个名字,先是有些释然,但很快地疑云乍起,要说别的大家小姐的闺名,她可能还不知道,但冯宝珠这个名字她却是有些晓得的。只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可是武乡候的那一位?而且她的神情态度,莫名熟悉,引发她的记忆不断地向后延展,无形当中,仿佛有一个闸门静静地关在那里,等待她去打开。只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宝珠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一般,继续道:“我是武乡候府的姑娘。”
  赵梦娘此时也已经平复了心情,带上了笑道:“原来是冯小姐,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君子兰三个字,又怎么知道的云竹?”
  宝珠当然知道君子兰和云竹,因为君子兰正是她初见赵梦娘时用的化名,而云竹两个字则是赵梦娘原来的闺名,只是后来她沦落风尘,便改名叫赵梦娘,她的旧名却没有人提起了。她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道:“我认识君子兰这个人,她同我提起过你。”
  赵梦娘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来,问道:“那你可知道她是……”
  宝珠接口道:“她是刚过世不久的大长公主。”
  赵梦娘点点头,脸上显出了一种难言的悲苦来,眼波溶溶,仿佛要滚下泪珠一般。看得宝珠心中也是凄凉不尽。真想立时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的事情太过荒诞无稽,只怕她难以相信,到时候反而认为自己居心不良,再想接触她可就困难了。
  默然了一会,赵梦娘双目注视宝珠道:“我竟然不晓得她还认识你这样一个人,并且把一些事情都告诉你,想必你必然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宝珠脸也不红地道:“我同她一见如故,相交莫逆,虽然两个身体,却如同一人。”
  宝珠的这句话其实已经算是大实话了,她们可不就是两个身体一个人吗?
  赵梦娘却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她从未听君拂说起过冯宝珠其人,但是这冯宝珠却又是如何知道那两个名字的?即便自己从前的名字只要有心便可打探,但是君子兰这个名字不过是君拂偶然的化名,非其中之人,又如何能知道?
  她心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一会觉得这个女孩子的出现有些突兀,着实可疑。一会又觉得这个女孩子话语真诚,值得信赖。
  她在风月场中打滚多年,所见之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狡诈之徒没有见过。因此她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这个女孩子不仅带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她昔日只在故去的大长公主君拂那里感受到过。
  想到这里,她心中仿佛暗夜中有灯火点亮,乍放光明。
  是了,必定是这个女孩子同大长公主关系要好,因此神态举止才会与其那般仿佛。如此一来,只怕她说的竟是实话了。
  不过她心中仍然有些不确定,故而问道:“你们既然相交莫逆,想必你必然知道许多她的隐秘之事了?”
  宝珠听她的口风,知道她心中已经有相信自己的意思,只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也是赵梦娘一贯疑心,不肯轻信于人的缘故。
  想当初自己初遇赵梦娘,那时她正被人五花大绑着要将她打死。只因为她接待的客人有特殊癖好,将她打得死去活来,她愤而反抗,奔逃出房,客人在后面紧追不放,不小心从楼梯摔下,竟然当场摔死。这本是一场意外,但客人的眷属不依不饶,一定要她偿命。她那时候眼神倔强,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更不肯求饶。自己当时善心发作,将她救下,她问自己的名字,自己当然不能说出真实身份,便说出了君子兰三个字。
  后来几次出宫,同她渐渐相熟,知道了她坎坷的身世,不由怜惜。又因为她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行事磊落,想法独到,许多见解虽与自己相左,但是又能给予自己启发,不由渐渐投契,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后来自己不小心被奸人种下蛊毒,多亏她无意中看出,救得自己性命。二人遂结成金兰,相处逐渐厚密。
  自己也渐渐晓得她早年那段不堪的经历。原来她本是苗疆女子,苗疆乃毒虫鼠蚁出没之地,那里的人都对蛇虫鼠蚁甚为熟悉,且擅长养蛊。
  她只因听信了一个外乡男子的甜言蜜语,为了他抛家别业,来到中原,不曾想那男子心怀不轨,将她卖入娼家,受尽了世间诸般苦楚。也因为此,所以她性格变得多疑,不再轻信他人。
  宝珠望着赵梦娘轻轻地道:“你本是苗疆女子,是跟着一个叫李子宵的男子来到中原。”
  接下来,宝珠便将赵梦娘的那段身世轻轻道出,又说了一些自己做为君拂时同她行过的一些隐秘之事。
  赵梦娘听得心神大震,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宝珠。
  那些隐秘之事宝珠说得甚为详细准确,宛若亲见,而且宝珠除了相貌年纪同从前对不上,无论是说话的语气态度,甚至一些细微的动作都同故人仿佛无二。赵梦娘不由失声喊出:“大长公主!”
  宝珠停下话头,就那么静静地望着赵梦娘,她没有反驳,但是也没有承认,她本就希望她能认出自己,如果她当真认出了,她自然也会承认。
  但是赵梦娘却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眼前的女孩子虽然许多地方同那个人相似,但分明不是那个人。她轻轻地笑道:“对不住,一时把你错认了。”
  宝珠也轻轻地道:“你现在可相信我同大长公主事朋友了?”
  赵梦娘看着她认真地道:“你们一定不止是朋友,她连那样琐碎的事情都告诉你,可见你们亲密的何种程度!”
  宝珠的心中苦笑了一下,脸上却带着认真的表情再次道:“我说过,我们好的如同一个人。”
  

☆、第三十五章解蛊

  然而赵梦娘却并不能明白宝珠话语中的深意,她只是问道:“你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宝珠的表情这时候变得有些严肃,她点了点头,眼波盈盈地目视赵梦娘道:“她曾经对我说过,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你。我想请你务必帮我一个忙。”
  宝珠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大长公主。
  赵梦娘不由坐正了身子道:“请讲。”
  宝珠便讲景渊中了蛊毒一事合盘脱出,并且十分仔细地描述了一下中蛊后的特征。
  赵梦娘听后轻拧蛾眉道:“我大约能猜到他中的是什么蛊毒。这种蛊叫做金蚕鬼线蛊,是用蛇虺,蜈蚣等一百种毒虫存于器皿中,自相食啖,到最后只剩下一种毒虫做为蛊灵精心饲养,这种蛊虫若是进入人体,便能令人精神失常。可这也只是猜测,若想确定,我必须亲眼查看。否则若是用错了解蛊之物,便又会变成另外一种剧毒,届时两毒并发,不是顽的。”
  若想把景渊秘密弄出冯府,虽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若是安排得当,也并非不可为。
  宝珠想了一想,便对赵梦娘道:“我会带他出来,到时候还请梦娘鼎力相助。”
  赵梦娘道:“这是一定的,你既然是她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
  宝珠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感谢了赵梦娘,便告辞离开。
  赵梦娘看着宝珠离开的背影显得若有所思。真的是太像了,若不是知道她已经死了,若非两个人身高相貌完全不同,她真的会以为这个年幼的女孩子便是她。真的……很像啊!
  这时候红香轻轻地走了进来,对着赵梦娘道:“我觉得这个女孩子有古怪。”
  赵梦娘道:“的确是有些古怪。”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只要确定一件事情就可以,她是那个人的朋友,那么她有所求,自己就不会袖手旁观。她并不是一个扶危济困之人,别的人有什么苦处难处与她毫不相干,但是那个人不同,她们曾经约为姐妹,互相帮助,肝胆相照,她欠了她情谊,但是却还不上了。
  宝珠回去的时候是从后门进的卧房,因此并不曾惊动院中的下人,然而却在卧房中和小丫头翠儿撞个正着,不由得十分诧异。
  翠儿见宝珠完好回来,十分欢喜地赶上来道:“姑娘可算是回来了。”
  原来在宝珠走后,冯素锦曾来过院中看望宝珠,林嬷嬷记着宝珠让她代为遮掩的话,因此就找了翠儿睡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借此哄骗过去。
  宝珠听了这段公案,默默无言,只心中嗟叹道:清凉院的风刮得可是够快够远的。
  不一会,翠儿出去,林嬷嬷进来,见了宝珠,连念了几声佛道:“从姑娘出去后,老奴就一直心惊胆战,之后果然从不登门的二姑娘就走过来。好在翠儿够机灵,学着姑娘的声音,把二姑娘到底是糊弄过去了。”
  宝珠便和林嬷嬷商议了一番,等到何时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要把景渊也带出府去。
  林嬷嬷忙摆手摇头道:“姑娘,做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事情?二爷如今病着,能不动还是不动的为好。”
  宝珠听这样说,少不得同林嬷嬷说明一些其中的曲折缘故。
  林嬷嬷听后却是大吃一惊,很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依姑娘说,二爷不是惊吓过度,倒是有人给他下了蛊不成?”
  宝珠委婉地道:“究竟是不是,还要看了才知道。不过据我看来,确是如此。”
  林嬷嬷心惊肉跳,觉得那颗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腔子一般。
  宝珠见她如此失态,便又安抚她几句话,并且仔细交代了一些事情。林嬷嬷到此才没有别的话,惟宝珠之命是从。
  展眼已过了六日,到了同赵梦娘约定的日子。宝珠换了衣裳,让翠儿把后门上看守的婆子引开,便接了景渊一同出了府门。
  因为这几日宝珠总是让人把景渊送过来,或陪他说话,或带他玩耍,有时候姐弟两个甚至关在房中大半天,也不要一个人伺候。故而下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以为三姑娘因为弟弟生病所以格外照顾。绿珠起初还有些疑惑,试探了两回,并没有什么差错,也就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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