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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女尊]蒹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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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很快闪身拦在南离前头,眼神里满是惊惶和哀求,犹如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秀秀,你莫要使性子胡说!南离……南离君那么温柔富有爱心的人,连路边的一只兔子都会花心思救治,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她大声说道,“南离君,你既然来了,定然会救治秀秀的,对吗?”

若是阿桑是路边什么不相干的人,她说这话自然算是一种恭维。可是,她不是。他们本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夫妻,如今她却刻意撇开关系,唤他“南离君”。南离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号,顿时心如死灰,恨不得大哭一场。

南离不顾阿桑阻拦,仓皇掩面而出,季秀尖酸刻薄的言语却继续传来:“不要脸!当着我的面,你还是不忘夸他温柔、有爱心!他身上的血腥味你闻不到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你一直心心念的,还是枕在人家大腿上睡觉,装疯卖傻占便宜吧?”

阿桑涨红了脸。她下意识地望着越来越远的南离的背景,确定他不曾听见这句话,这才稍稍安了心。这些事情是她决计不会宣之于口的,可是季秀不愧为深知她的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迄今为止,还深深怀念许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个清雅出尘的白衣祭司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向她伸出手,主动邀舞,她跳得倦了,便顺水推舟趁着南离用骨针为她医病的当口,枕在他大腿上趁机占便宜。那时候她在人前只能扮作一个傻子,傻子不能够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她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可实际上她同他肌肤相接之时心如鹿撞,枕在他身上绮梦连连,也不晓得他到底察觉到没有……

只可惜,天底下到底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她想在花前月下、风光旖旎的时候不负旧约,怎奈南离不许;她在父亲和母亲之间竭力周旋,奈何两人还是仇视对立,无可挽回;她在姜寨和祭宫之间犹豫摇摆,偏偏无论是南离还是姜姬,都一再无视她的心事……

“他跑了!被你气跑了!哈哈!”季秀病得不轻,喉咙里总像含了一口痰似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你毁了祭宫,这小子仍旧肯来姜寨寻你,可见对你情深意重。你这般待他,难道不怕将来后悔?”

“我和他早没什么了。你放心。他亲口承认的,他说我们已经彻底完了。”阿桑说,声音里不知道是解脱多一些,还是遗憾多一些,“秀秀,你安心养病,等到你身子好些,我就娶你。”

……

南离在姜寨中发足疾奔。他身上伤势尚未痊愈,腿脚不甚利索,奔跑时候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擦身而过的时候,无数男女对他报以惊诧的眼神,他却浑然不觉。

“看啊,这不就是大祭司吗?他居然没有死吗?”

“大祭司怎么会在这里?是来寻阿桑大人报仇的吗?”窃窃私语声不断。在他们看来,阿桑由于带领姜寨民众踏平了祭宫,既然是姜寨人心目中的英雄,也一定会令南离恨之入骨。

南离满腹心事,虽然听不见这些议论声,但是当迎面而来的清风吹过他的面颊的时候,他也开始觉得他头脑发热选择来姜寨,简直是一个莫大的错误。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来呢?”迷迷糊糊间,南离听到一个声音这般问他。

南离仓促间抬头,看见姜姬一脸耐人寻味的神情。

南离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姜姬。在他和阿桑的事情上,姜姬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有的时候看似无比支持,但有的时候却是他们之间的最大阻碍。有的时候南离甚至觉得,若是没有姜姬在暗中施加压力,阿桑定然不会那般对待他,他们的感情绝对不至于坏到如今这个程度。

南离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什么话也没说。

“因为你不甘心。”南离不说话,不代表姜姬会由着他的意,她本来就是一个精明得过分的女人,洞悉世事,老谋深算,更是对南离和阿桑的事情了如指掌,“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自然会觉得奇怪。你明明能感觉到阿桑对你的感情,但是每次你和季秀发生分歧,她多半站在季秀那边。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一定要来弄个明白。”

“我没什么好不甘心的。她叫我南离君,你听到没有?她毁了祭宫,差点杀了我,我冒着被祭宫旧部痛骂的风险,不顾脸面赶来寻她。因为我知道,这次若我不来,我们之间就再没有可能了。我忍住厌恶之心,想医治季秀,但是她却叫我南离君!”南离的委屈犹如打开了堤坝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热泪滚滚而落。

“那象群是我十几年前偷偷寻来的。阿桑训练这批象已经有十年之久。她从爱上你之前,便开始训练这些大象,便开始按照我的吩咐,秘密筹划着如何毁掉祭宫。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大祭司的话,只怕她根本不会犹豫这么久。——你是个聪明人,我这么说,你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吗?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是那么赞成你去竞选什么大祭司的。对于姜寨来说,你祭司的身份刚刚好,大祭司则未必,是阿桑看你正在兴头上,一直求我支持你,那时候我正要倚重她,不好过分拂了她的意。我这么说,你明白不明白?”姜姬道。

南离的眼睛里渐渐闪现出期冀的光。在姜姬的叙说中,故事展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

“没错,她是喜欢季秀,从小就喜欢。是我吓唬她说,若再这么喜欢下去,只怕她长大后会变成我的样子,她才不敢总要季秀嫁给她了。但那时候,我们都觉得,她仍旧是要娶季秀的。或者正夫,或者侧夫,或者小侍,始终有季秀的一个位置。“姜姬笑得一脸轻松。

“后来,她遇见了你。突然就有意无意间疏远起季秀来。我问她为什么,她什么也不敢说。待到知道你是姜妧座下最受宠的见习祭司,更是连偷看你都不敢了。那时候你或许还没有注意到她。后来,她便开始向我学习,如何不动声色引起男人的注意。你以为是你先爱上她的,但却不知道,她动心的更早。”姜姬一边打量南离的脸色一边说道,很是满意地发现,南离的眼睛里重新闪现出神彩。

南离是在阿桑抓住季秀裹了黑布的手,一脸愧疚地说“秀秀,是我对不住你,我负了你”的时候,重新走进屋子的。阿桑看到南离的身影,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南离心中便有了数,相信姜姬所言非虚,更加笃定。

“闪开!”南离大声说道,“病人身上有毒,你也敢乱摸?”一下子将阿桑推到旁边去。

“我是稷下川最好的医生。若想救活他的性命,你们都须得听我的!”南离雄赳赳气昂昂地宣布。

阿桑和季秀一时间都惊呆了,怔怔地看着南离,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的改变。

南离自己却很感激姜姬的指点。他赫然现身在赢牧诗为首的祭宫残部讨伐姜寨的阵地前。“祭宫奢侈过度,劳民伤财,致使昊天神震怒,借姜寨阿桑之手加以惩罚。”南离身穿着从前当大祭司时候的玄衣羽冠正装,郑重其事地宣布道,“从此之后,稷下川再无祭宫,稷下川九村寨会选出部落首领来,接替祭宫履行职责。尔等还不速速退去,难道胆敢违抗昊天神的旨意吗?”

大祭司素来代表着昊天神的旨意。祭宫残部们听到从前的大祭司这么说话,将信将疑,悻悻然离开了,只有赢牧诗还不甘心地叫道:“南离!你莫要被姜家母女蒙蔽了!她们一向最善于欺骗男子感情的!”

对于赢牧诗的叫嚷,南离嗤之以鼻,不为所动。他坚信自己的感觉。

又有一天,阿桑神色郑重地向南离说道:“母亲应承你什么了?你须清楚,我已经负了秀秀一次,不能再负他第二次了。不管他的病能不能治好,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这没什么。”南离一脸大度的模样,“等秀秀的病好了,我们三个人一起过,怎么样?”






第97章 第 97 章
阿桑抬头,诧异地望着南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她低声喃喃说道,“这可不像你。”

“人都是会变的。你当年答应过我没有别人的,还不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南离厌恶地闭上眼睛,艰难说道。

“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

阿桑恍惚了很久。“我会尽力。”她说。

可是,这次却是季秀不乐意了。他为了尚未发生的事情闹个不停,甚至拒绝喝阿桑亲自给他熬的汤药。“你把我当成什么?笑话吗?你又不喜欢我,要我和你们一起生活,这是什么意思,想活活气死我吗?”

“喜欢的。”阿桑柔声哄他。

“胡说!”季秀一瞪眼睛,“我在你眼中不过是累赘罢了,你千方百计想把我打发出去。我嫁给蒲柔,你明面上不显,私心不知道有多高兴。以为我不知道吗?”

阿桑无奈,捧着汤药,一面小心翼翼地赔不是,一面指天誓日地说自己有多喜欢他。她想起童年时候和蒲柔她们一起过家家,她拉住季秀的手死活不肯撒手,又哭又闹一定要他当她夫君;她想起他和她住在那间阴暗潮湿的茅草屋中,嘴对嘴的吃东西、拥抱在一起取暖的艰难日子;她想起她渐知人事之后,故意装疯卖傻一般在他面前脱衣服,彰显自己的女性魅力,在看到他面红耳赤、想看又不敢看的手足无措后,心中漾起的得意和窃喜;她想起她每次惹了燕明君生气,被鞭子抽打时候,他总为她挡鞭子,他脊背的坚实和胸膛的热度……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负了你。你千万要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她站在他身前哀求,泪流满面。

这些言语一个字不漏地听在南离耳中,他心中自是五味杂陈。若非姜姬反复给他吃定心丸,保证阿桑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他简直要撑不下去。南离从来没有发现过阿桑这么善于甜言蜜语。他还记得他和阿桑在一起的时候,阿桑从来不会多夸他,偶尔的一句带着仰慕的话都能让他飘飘然如同行走在云端。那时候他觉得阿桑不善言辞,不会说甜言蜜语,故而偶尔那么一句半句便弥足珍贵,令他欣喜如狂。可是现在……

南离愁眉紧锁,悄悄地走了出去,去附近的河边散心。

“别担心。她只是一时糊涂。她对季秀太过愧疚。”姜姬在南离身后说道,“当年姬燕明要教季秀学东西,她怕季秀坐大,暗中跟季秀说,最喜欢他纯粹的样子,说男孩子还是不要学那些好,故而季秀宁可被姬燕明打骂,也没有学。那时候她确实是打算将来娶季秀的,可惜后来,她遇到了你。”

南离并不觉得阿桑不叫季秀学东西有什么过分,也不觉得阿桑不娶季秀,就应该对他愧疚。他在意的是别的事情。他在姜姬面前无须掩饰自己的心境,反正也掩饰不住,他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似的,大叫道:“我受够了!您总说阿桑她爱的是我,所以我才不忍放手,委曲求全,留在此处。可她每日里连看都不曾看我几眼。我觉得您是为了姜寨才对我这么说的。我留在此处,是因为您需要我留下,这样的话祭宫残部就师出无名,对不对?”

姜姬面对南离的质疑丝毫不动火气。“你可以这么想。这的确是一部分原因。不过,你真的甘心吗?”她嘴角的笑意耐人寻味。

“如果她真的爱我的话,即使我杀了季秀,她也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南离大声说道。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的内心因为莫可名状的焦虑而异常不安。他突然间从小河边的芦苇丛中取出了他早就准备好藏在那里的骨剑,一副打算杀了季秀的模样。

“我出征之前,就把骨剑藏在这里。当时我就想,若是阿桑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一剑杀了那个男人,再用剑指着她,问问她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想不到如今,这把剑终于派上用场了!”南离杀气腾腾地说道。

姜姬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却没有出声阻止。或许,这本来就是她一开始的打算。她向南离诉说阿桑对他的爱,挽留南离的心,稳定姜寨的局势,再借助南离的嫉妒心,干脆利落地解决季秀,不再任由阿桑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她为什么要阻止?

南离重新闯入房中的时候,阿桑并不在。南离早就算准了时间,阿桑每天这时候就会去附近采草药。自从他告诉阿桑某种草药可以延缓季秀的病情恶化以后,阿桑便包揽了这项任务,每天汗湿重衣、灰头土脸也不觉得累。

仿佛是感觉房中有人,正在闭目养神的季秀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南离已经提着骨剑上前一步:“我是来杀你的。阿桑是我们稷下川最有前途的人,她的时间不能浪费到你这种废物身上。她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听听就好,千万不要相信。因为她最爱的人是我,我们早就确认过彼此心意,根本不用多说什么。她若真的喜欢你,当年怎么会看到我就不要你了?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凭什么还要霸占她?”他越说越是气愤,提着骨剑就冲上前去。

但是南离手中的骨剑没能碰到季秀的身子。子羽冷不丁从斜里杀出,夺下了那把骨剑。“你疯了!阿桑不会原谅你的!”子羽睁圆了眼睛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用脚用力踩那把骨剑,骨剑的质地并不坚韧,应声碎成了两截。

“她最爱的人是我,她为什么不原谅?”南离冲着子羽吼道,想绕过子羽,先解决了季秀再说。

子羽死死抱住南离,不让他过去,两人从小熟识,于技击之道方面正是旗鼓相当,不觉扭打在一处。“这不是我认识的南离!旁人都说你冷酷嗜杀,我却知道你杀的那些人都有取死之道,你居于高位,被逼无奈。可如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子羽生气地叫道。

“因为……因为季秀他的病,根本就是救不活的!若苍老师的医术比我精湛,他自己就死在这个病上,我又如何能救得活!”南离终于忍不住了,他崩溃一般冲着子羽喊道。看着阿桑日日去采草药,精疲力尽日渐憔悴,对他的医术充满了信赖,又看到她对季秀的愧疚和不舍之甚,焦虑和恐慌感与日俱增,他简直不敢想象,若再这般僵持下去,阿桑会不会先季秀一步累死,有朝一日季秀若撒手而去,阿桑知道真相,对欺骗她的南离,又该如何看待。

子羽被吓了一跳,忙停了手。“救不活?连你也救不活吗?这几日季秀的病情不是已经开始稳定了吗?”子羽疑惑着问。

“那是……那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南离一边说,一边从外头搬了块石头。骨剑已是碎了,他杀季秀之心不绝,便打算用石头砸死他。

“如今祭宫已然崩溃,稷下川群龙无首,山头林立,阿桑正该进取的时候,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她为了摧毁我祭宫,同姜姬苦心孤诣,单训练那象群就训练了十年,怎么到了这节骨眼上,她反而退缩了?都怪季秀!我甚至怀疑,季秀偏在这时候生病,就是敌人用来消耗我们的阴谋!”南离说。

子羽睁大眼睛听着南离的分析,听得云里雾里,有几分相信,又有几分怀疑。尽管南离曾经那么对待过他,但是他对南离从来都没有恨过,他只是羡慕,那种夹杂着钦佩、亲近之意的羡慕。但他到底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只懂得听南离话的孩子,他终于也有了自己的见解:“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若是这样的话,你就更不能动手了。”子羽突然间说道,“你若动手杀了季秀,阿桑该如何对待你?”

“那该怎么办?”南离焦躁道,“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早晚要死的,活着只是挨日子,受罪而已。他活着,只是在消耗我们!”

“倒不如……我来。”子羽眼睛里的光芒仍然清澈天真,但是南离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他了,“你说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那就由我来做这件事情吧。这样的话,对我们稷下川更有利,对不对?”

一时之间南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才好。南离更不好意思说,其实有一段时间,他也想过借别人的手来杀了季秀,而想得最多的就是借子羽的手,后来因为情况不允许才作罢。想不到……“子羽,其实这件事,我也是有私心的……”南离面有惭色地说道。

不过子羽也没能成功杀得了季秀。阿桑突然像一头母豹子似的冲到他们面前,一切筹划都失去意义。

“滚!你们给我滚得远远的!”阿桑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咆哮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阿软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1…21 08:14:40 谢谢!





第98章 第 98 章
从那以后,南离便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季秀。

阿桑自有一批死忠的追随者,无论山崩地裂还是她杀人放火、十恶不赦,都跟定了她。这批人虽然为数不多,但是在此时却显得十分有用。——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将季秀四周守得水泄不通,无论是南离、子羽,甚至是姜姬,没有阿桑的吩咐,都不能再近季秀一步。

“阿桑,母亲说你太过幼稚,不分轻重。你又不懂医术,这样守着季秀,难道他就不会死了吗?”荷露小心翼翼地转达姜姬的意思,但是阿桑却不为所动。她甚至开始公然忤逆姜姬的意思。

“我答应母亲的事情,已经早就做完了。“她头也不抬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其实帮不了什么忙。”她口中答应姜姬的事情,便是训练那批象群,这正是她所擅长的。而接下来应对稷下川的残局,调和各个势力之间的关系,游说合纵,的确是她一向拙于应付的。可是,本来她手头资本雄厚,积累下了赫赫功劳,若是这种关键时刻抽身事外,也就意味着将唾手可得的位置拱手送人了。故而姜姬忍不住说她幼稚,荷露既艳羡她的资本,又不解她的选择。

“她疯了。难道她以为我没了她,就不行了吗?”姜姬冷声说道。她苦心栽培了阿桑这么久,岂料竟会落得如此收场,她颇为不甘,但她并不是拿的起放不下的人,当下已有放弃阿桑之意。

南离重新出现的时候,押来了一个面容苍老的女人。他神色激动,胸有成竹。“我已经找到季秀通敌的证据了!”南离高声向众人宣布道,紧接着他叙说了原委。

“季秀他……他是这个女人同姬姓部落的男子私。通所生。那时候因为燕明君的狼子野心尚未暴露,仍为姜姬大人夫君,姬姓部落和我们颇有些往来。虽然祭宫当时严令禁止和姬姓部落的人欢好,但到底有人受不得引诱。就是她!她偷偷收留了姬姓部落的男子在她家中养伤,不久之后发现有孕,起初尚偷偷养了下来,待到燕明君通敌之事暴露,全民视姬姓部落的人为洪水猛兽的时候,便不敢再养,丢在路边,这才被燕明君收养,同阿桑养你养在一道。仔细说来,季秀他……其实是有姬姓部落的血统的!他在稷下川广交女子,肆意风流,又有谁知道究竟是不是在收集情报?他染了脏病之后,稷下川数百人相继惨死,难道他算不得是罪魁祸首吗?”南离大声说道。他手上用力,跪在他身旁的苍老女子头发被拉扯着,不由自主抬起头来。她尽管年老,却有一身细腻洁白的好皮子,那洁白如雪的肤色,隐隐昭显着同季秀之间的血缘关系。

阿桑却根本不为所动。“是吗?你说他有姬姓部落的血统?就像我一样吗?”阿桑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也怀疑我通敌?”

南离大惊失色,他一时疏忽,竟然遗忘了阿桑也有姬姓部落的血统这一事实。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辩解,青叶已经一脸悲哀地向他摇头:“没有用的,南离。你知道这件陈年旧事,为什么被压了这么久,至今才被你挖掘出来?因为一直有人故意维护季秀?你平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那个人,除了阿桑,还会有谁?”

南离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阿桑无疑是很忠于稷下川的人,她在对每一个人委以重任的时候,一定要反复斟酌,回溯到很久以前,摸清楚那人的来历,南离很惭愧他对祭宫的控制不如她这么细致。想不到,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为了季秀,做出那般违背原则的事情……他脸色发白,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成了笑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季秀声音微弱,向着阿桑说道。

季秀虚弱地想挤出一个笑容来,但却没有成功。“因为这个,你不肯娶我。对不对?”

“我怕像母亲那样,失去自己的眼睛。”阿桑含泪说道,“是我误会了你。一直以来,我太懦弱……”

“你父亲告诉我说,感情里是没有对错的。”季秀的语调难得的温和,他很大度地说道,“你并没有爱错人。你该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大度不过是昙花一现。仿佛到了病危阶段一般,季秀终于断断续续开始说胡话来。因为阿桑和其追随者的看守,南离无法接近季秀,但是他总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知道季秀和阿桑究竟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季秀有的时候很讲道理,他会说:“阿桑,你不要为了我疏远南离。南离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很快就要死了,但我希望我喜欢的女人能幸福快乐地生活。”

可是季秀有的时候又显得很蛮横,简直是血口喷人。他会焦躁不安地说道:“我就要死了,我不想死,阿桑你救救我好不好?阿桑你知道是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吗?是南离!你会为我报仇的,对不对?”

每当这个时候,阿桑都会不由分说,含着热泪点了点头。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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