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萱杀-第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桌子上的小炉水翻腾,独孤倾亦额首,“那就坐下来喝茶,萱苏送过来的茶,在月下美人品月下美人!”
一套茶具摆在桌上,箫清让很明显不愿,可是他还是坐下来,把自己端过来的东西,推在一旁。
夏候萱苏把小小的木偶装在袖笼里,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倾亦,独孤倾亦用拨茶棒,把茶饼拨开一点。
取下茶叶,放进茶壶里行云流水般洗茶,最后泡上茶,给夏候萱苏和箫清让各自倒了一小杯:“小孩子少喝些茶,一小杯足矣!”
浓重的茶香四散开来,箫清让端起杯子放在鼻尖,一副老成的模样嗅了一口:“不错,眠迟哥哥闻着不讨厌!”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回味般舔了舔嘴角,“有一丝丝甜味,先苦,后有一丝丝甜味!好喝的!”
说完一小杯茶全部喝干。
夏候萱苏大口喝了一口,哇了一下吐掉,眉头直皱:“眠迟哥哥,这也太苦了,该怎么喝下去?”
独孤倾亦哑然一笑,连忙倒了白水给她:“浅尝而止,轻轻抿之,你这样肯定苦!”
夏候萱苏把白水一饮而尽,漱了口,才把口中的苦味漱干净,“真是不好喝,父亲却当着宝贝,下回我要送给眠迟哥哥其他东西,比这好千万倍的!”
“那会是什么东西?”箫清让逗弄般的逗着她:“夏侯家,好像只有你最值钱,好像只有你凌驾在任何东西之上……”
“清让!”独孤倾亦脸色一沉,截断了箫清让的话:“休得胡说八道,她只是一个孩子!”
箫清让黑色的眸子,微微一眯,闪过一抹懊恼,随即垂头丧气,像做错事的孩子:“眠迟哥哥,都怪师傅,每日里灌输给我什么好东西,必须要一眼看清,不然的话,就要挨打,所以……”
及时无害认错的样子,让独孤倾亦无奈的笑了笑:“不怪你,怪老师,下回我与他说道说道,有些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箫清让这才咧嘴一笑,重重点头时,便听到淮南王话道:“偃师你又做错了什么事儿,让眠迟要单独与你说道说道?”
偃师略带笑意道:“与我说道说道,那得赢得过我才行!”
父亲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昨日你可是烂醉如泥,输的一塌糊涂,现在还大言不惭?难道偃师都像你这样说大话吗?”
父亲也与偃师及其相熟,那是因为什么事情迫使他到最后从未提起过?
独孤倾亦站了起来,夏候萱苏也站了起来,箫清让显得最为活泼,直接向声音来处说道:“师傅你和淮南王还有夏侯候爷偷听,非君子所为,小人了些!”
三个人冲拐弯处拐进来,都是相同出色的中年男子,各有千秋,并列开了,偃师一身黑衣服,倒像曾经的偃师墨色长发不扎不束。
“臭小子,你说谁小人?”偃师卷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他的这种架势,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眼睛中有一抹赤红的偃师,那个阴沉多煞气,这个脸上挂了笑意。
那个脸颊上有黑色面具,这个倒大大方方任人观赏。
箫清让直接往独孤倾亦身后一躲,“眠迟哥哥你要把他杀的片甲不留,把他身上所有的好东西都赢来,这样的话,师傅才不会这么叫嚣!”
独孤倾亦有些纵容的拍了拍他的头:“老师那是让我,老师若是发起狠来,可是要大杀四方,无人能阻挡的!”
箫清让吐着舌头,一脸不信:“师傅才没那么厉害,他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怎么扳回一局,来之前还没有念到,所以……你一定能干掉他!”
夏候萱苏左看看右看看,倒是乖巧的没有插嘴,父亲十分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偃师,瞧瞧你在这两个小辈眼中,大抵没有一丝尊严了,要不要找点场子,与小辈摆上一桌厮杀?”
“不了!”偃师用手点了点箫清让:“这个臭小子回去之后,我把他关起来,吊着打,我一个人打就行了,不能打给你看不是!”
父亲随手捶了他一拳:“你这样一说,我都想和你练练手!!”
“求之不得啊!”偃师搓着手,开始跃跃欲试,对淮南王道:“王爷,你去瞧着,不准兆丰兄耍赖!”
淮南王哑然:“你们确定?要在美人间大大打出手?”
父亲和偃师同时点头:“再确定不过!”
“那赶紧走,别耽误事儿!”淮南王迫不及待:“谁输了,罚酒三坛!”
父亲和偃师异口同声道:“一言为定!”
三人相携而走,徒留三个小辈面面相觑。
夏候萱苏率先开口:“眠迟哥哥,父亲会不会吃亏?刚刚那穿黑衣的人,似像厉害的角色!”
独孤倾亦摸了摸她的头:“无碍的,你若担心,我们可以偷偷的去瞧一瞧,老师的拳脚很是了得,我也想看一看老师和夏侯侯爷谁厉害些!”
“真的吗?”夏候萱苏期待的问道。
独孤倾亦点了点头:“把这里收拾完就可以去!”
夏候萱苏转身便急切的去收桌子上的东西,箫清让眼中闪过嫌恶,似不喜欢夏候萱苏天真无邪的样子。
独孤倾亦把缺了一角的茶饼,郑重的放在盒子里,收拾完残局,把东西拿回院子中,带着两个孩子,去看三个人打架。
正值晌午时分,偃息没有过送药,到是铺天盖地的散发出浓郁的青草味道,好像有大面积的青草被割下来一样。
因为偃息没有来,让我惊讶没有想这浓郁的青草味是怎么回事,我只瞎想了,偃息是不是又在暗地里做其他什么事儿?
月下美人间很大,大的连练武台都有,独孤倾亦带着他们两个过去,夏候萱苏贼兮兮的样子和独孤倾亦连提信步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箫清让不断的审视着夏候萱苏,似要把她的脸记在脑中一样,独孤倾亦寻了最合适的位置,安顿好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坐在这里,谁输了使劲的鼓掌不要紧,眠迟哥哥回去喝个药就来!”
台上打的如火纯青,这个位置,更像是观众席,能把台上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箫清让一拉独孤倾亦的手:“眠迟哥哥我和你一起?”
独孤倾亦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替眠迟哥哥好好看着萱苏妹妹,莫让老师伤着了她,老师可是武功了得!”
箫清让看了看拍着自己肩膀上的手,小脸皱到一起,勉为其难道:“那我就听眠迟哥哥,哥哥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独孤倾亦点了点头,弯腰对夏候萱苏道:“切不可乱跑,紧紧的跟着清让哥哥,除了你父母,清让哥哥,其他的谁也不需要跟着,明白吗?”
夏候萱苏有些不解的问道:“淮南王也不可以跟吗?”
独孤倾亦一怔:“可以!”
夏候萱苏到底是小孩子心境,瞬间被台上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力,独孤倾亦转身飞快的走了。
箫清让看着他急促的背影,嘴角动了动,那嘴型分明在说,偃息你可真是让人操心。
夏候萱苏暂时没事儿,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跟上了独孤倾亦,他刚刚很匆忙,他匆忙的要去做什么?
跟上他以为他要回院子,他没有,却在月下美人间绕道,大约半个时辰过后,他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在小溪旁停了下来。
之前的大面积的青草冷香,在这个地方,直接扑鼻而来,好像从这个地方散发出去的。
小溪旁站着一个女子,一个穿一身白衣的女子,女子头上顶着带了一张帷帽,帷帽四周垂着薄绢遮住了女子的样貌。
独孤倾亦用衣袖抹了抹汗水,望而却步十分恭敬的唤了一声:“您来了!”
这一声您来了,带着欣喜,带着想念,带着无尽的愁思。
女子缓缓的扭过身子,白色的薄绢被风微微荡起,声音带着一股属于江南的甜丝:“你可好?”
“好!”
“弟弟可好?”
“都好!”
女子身上带着浓厚的青草冷香让我错觉的以为,她就是那香味的来源……
她慢慢的走的独孤倾亦面前,伸出手摸在独孤倾亦脸上,言语多不舍:“眠迟,我终究舍不得你,舍不得弟弟……可是没有办法……”
独孤倾亦胸口急促的喘着气,伸手覆盖在女子的手上,用脸蹭着她的手:“我会照顾好他们,您不要担心!”
女子另外一只手也覆盖在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的姿势说道:“眠迟,你答应我,好好护着他们一辈子,不要让他们受到任何欺凌,不要像我一样,为情所困,再无回头!”
“不会的!”独孤倾亦努力的让自己眼中看着有笑意,可是没有,没有笑意染了他的眼:“您有回头,只要您愿意,我生死不顾,也在所不惜!”
女子语带哽咽,眼泪往下落:“来不及了,你得好好活着照顾他们,我……该回家,该回家了!”
“不……”独孤倾亦染上了悲凉:“您可以不走,我的身体已大好,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操心,您送给我的红色月下美人,今年好多花朵,可以用好久好久!”
“可终究不是事!”女子摸着他脸的手,慢慢的移到他的胸口,轻轻拉开他的衣襟,他的胸口露了出来。
先前被匕首捅伤才结了疤痕,女子抚摸到那个伤疤时,值得奇怪的是,独孤倾亦胸口的痕迹,在太阳之下,看不到丝毫。
我记着他的胸口有一条似龙非龙似蛟非蛟如胎记般的印记,现在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有匕首捅伤的疤痕。
女子的眼泪巴巴的往下落,落在草地上,好像先前的青草味浓郁逐渐消散,她心疼得说道:“终究不是事,若是你没有这个印记,我不担忧,可是你有了它,我不回家,你终究无法活命!”
“不需要!”独孤倾亦轻轻的抓过她的手,坚定的说道:“您莫要回家,父王说,您回家就是死,我没事,这十几年来都好好的,往后的十几年,必然会没事,等弟弟大了,也就放心了!”
女子摇头,言语自责:“终究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一生,害了你的一生,眠迟,我回家,你送我,亲手送我可好?”
独孤倾亦指尖苍白颤抖,连唇瓣都抖了起来,摇头,恳求道:“不……您不要回家,您可以去燃烬,您可以留在淮阴城,你也可以去太康陈郡谢家,请您不要回您自己的家,我不愿送您回家!”
在我认识的独孤倾亦从未如此低声下气,他从来都是冷漠冷清的,从来都是运筹帷幄,藐视天下的……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如此?
女子哭得抽泣:“眠迟,你知道,我不走,你活不了,你大限将至,有再多的月下红色美人也是不顶用的啊!”
“可以的!”独孤倾亦急切的向女子解释:“我可以撑下去,一直到弟弟成人,您不用……”
“眠迟!”女子哀哀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胸口上的印记,越来越大了,大,就代表死亡,想要活下去,你必须得杀了我!送我回去!”
独孤倾亦心头一阵剧痛,血气上涌,死死地抿住嘴唇,终究没有忍住,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落在衣襟上,鲜血一滴一滴的在他衣襟上晕开,犹如寒冬的红腊梅,红似火。
苍白的唇瓣染了红色,他缓缓的跪在地上,跪在了女子的面前,俯地哀求:“娘亲,儿可以死,您要好好的活着,儿求您了!”
女子是独孤倾亦娘亲?
皇家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出宫?
后宫嫔妃又怎么可能随意在宫外游荡?
女子也跪在他的面前,母子两个人相对跪着,女子拽起他,双手再一次捧到他的脸上:“你最听话,你最听娘亲的话对不对?”
独孤倾亦摇头,女子死死地捧着他的脸,让他的头摇不了:“在这天下里,娘亲最后悔生下你们,以为有你们,便能拴住他的心,其实这都是娘亲一厢情愿,苦了你们,尤其是你!”
“眠迟,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娘亲不在乎,娘亲幼稚的以为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不在乎名分不在乎种种,可娘亲终究错了,情是毒,饮了死!”
“娘亲,醒悟的太晚,现在娘亲不再想什么情,什么爱,娘亲只想让你们兄弟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其他的娘都不想了!”
独孤倾亦双眼血红,嘴角的鲜血,越发鲜红,每说一句话,都带动的鲜血:“娘亲,您跟我们一起好好的活着,我们可以去昆仑,去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们可以去塞外,远离他的地方,我们可以活的好好的!真的……”
“眠迟!”女子却只是摇头:“眠迟,娘亲希望你活着,不希望你死在娘亲前面,答应娘,好好照顾弟弟……”
独孤倾亦突然眼前一花,女子手极快抽出一把尖细的刀子,一刀扎在他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瞪大眼睛扑了过去,不顶用……
独孤倾亦吃痛捂着胸口,双眸殷红……
女子头上的帷帽因为她的动作被掀开,我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她的脸熟悉万分,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我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刀子在他胸口划拉,切出一个口子,鲜血如水潺潺地往外流,独孤倾亦另外一只手,缓缓的伸出抓住女子的手,“娘亲,不要……我不要……真的不要!”
女子一个用力,直接把他推倒在地,跟着跌趴在他胸口,与他四目相对,眼中尽是慈爱:“挖了这个印记,至少你能比现在活得长久,就算他们找到你,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你是娘的孩子!”
他的胸口覆盖着印记的那一块皮,直接被女子挑了下来。
血肉模糊的一块皮,生生地用刀拨了下来
独孤倾亦轻咳起来,每咳一口,鲜血便大口大口的溢出,女子握着他的手,把刀反转,对着自己心房刺了下来,血溅了独孤倾亦一脸。
荒芜人烟 说:
眠迟哥哥从暖男变成冷漠的男子过程
写得时候,哭了…
眠迟哥哥只有一个人扛着……








 










  第0099章谁借刀杀人



她要回家,为什么要死?
我跪在他们的面前,心中疑虑升起,为什么要让独孤倾亦杀了她?为什么她要借着独孤倾亦捅自己的心窝,为什么她要这么残忍,让独孤倾亦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独孤倾亦慌乱的要抽手,女子死死地握着他的手不让他抽,女子绝美倾城的脸,带着解脱般的笑:“眠迟,到底娘太自私了,把一切都强压在你身上,你是娘的第一个孩子,你又背负着印记,一切都是娘的错,你没有错,娘努力的弥补,努力的弥补你们会得到幸福!”
独孤倾亦脸上斑斓血迹,双眼通红,女子握着刀的手在她的胸膛搅动。
而后……忍着巨大的疼痛,把自己的心深深的扯了出来。
鲜血淋淋的染了一地绿草,那浓郁的青草味道瞬间迸发出来,仿佛大面积的全部在割的青草一样。
我难以置信一个女子狠成怎样才能把自己的心如此活生生的给拉扯出来?
女子忍得住疼痛,一手握着跳动的心,一手拿着匕首,用匕首轻轻地把那一颗心滑划开,扔掉匕首……
独孤倾亦紧抿着嘴唇摇头,女子满脸泪痕:“你不要,娘也活不了了,眠迟乖,你是最听话的……不要让娘担忧!不要让娘担忧,好吗?好吗?”
心头血……
独孤倾亦到底什么病,需要心头血,需要自己娘亲的心头血?
女子的手已经抚到他的嘴上,掰着他的嘴,不断的哀求他,不断的乞求他,
独孤倾亦在女子的眼泪中,缓缓的张开嘴,心头上的血,一点一滴的滴到他的嘴里。
无声无息的眼泪从他的眼角划过,女子没了力气,慢慢的依靠在他怀中,手也慢慢的垂了下来,恍如疲倦不堪道:“眠迟,好好替娘照顾好弟弟,这样送娘走,娘很欢喜!”
送她走,要她命……
心头血,要她的命,喝下心头血,压住他体内的病……
独孤倾亦双手搂着女子的肩头,把女子紧紧的压在怀中,明明才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会承受着如此大的劫难?
“娘!”他唤声娘,语凝噎声,通红的双眼,苦苦压抑着眼泪无声泗流。
女子在他怀中,手还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不怕……不怕的,娘会一直保护你,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拍的动作越来越轻,在独孤倾亦无声的眼泪之中女子的手坠落下来,闭上了双眼,死在独孤倾亦怀中……
独孤倾亦紧紧搂着她的手臂,青筋爆出,就连额头上的青筋,也异常明显,脸上,染上斑斑点点血迹,平添一处嗜血的妖娆。
我盯着女子的一边脸颊,对于她的熟悉之感,一直挥之不去。
过了许久,独孤倾亦沾满鲜血的双手,附在女子的脸上,带着女子慢慢的起身,不再流泪,眼中的痛苦被他压在眼底。
他握着女子手中的心,重新把它放在女子的胸口,并不强壮的身体把女子抱起来,走到小溪旁。
把女子轻轻的放在地上,一点一滴擦拭着女子脸上的血,而后,抱着女子,走到小溪里。
我能飘到小溪上,却阻止不了他,我以为他想死,急得我上窜下跳无济于事。
到了水中央,独孤倾亦停了下来,我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再接着往里走。
他怀中的女子,身上已经被溪水浸透,独孤倾亦双手轻轻地把她放在小溪面上:“此处溪水,通往两淮的运河,娘亲,你会顺着水回家的,纵然我不知道你原来的家在哪,儿坚信你会回家!”
不知道她原来的家在哪里?
曾经的太康陈郡谢阁老让独孤倾亦唤他一声外公,这样说来,谢阁老也不是独孤倾亦真正的外公?
他的娘亲,还有另外真正的家?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独孤倾亦娘亲要隐瞒什么?
就算曾经为情所困,就算自己曾经做错事,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父母终究会原谅子女,她为什么因为连她曾经的家都不告知?
女子被溪水掩盖,在独孤倾亦眼帘下慢慢的下沉,白衣胜雪消失在溪水中。
独孤倾亦在溪水中站着,久久不上岸来。
他的胸口还有伤,我越发担忧,就算炎炎夏日在河里的溪水,浸泡久了,也是对他胸口的伤极其不利。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过多久,直到夏候萱苏着急的声音,在岸边传来,我才看到了希望,我才看到独孤倾亦死寂一般的双眸,动了一下。
“眠迟哥哥,你在做什么,溪水那么凉,你生病了该如何是好?”
独孤倾亦从水中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没有扭头道:“站在那里别动,眠迟哥哥马上就上去!”
冷淡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落寞。
抬起的手,捧着溪里的水,把脸颊上的血全部洗净,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子沉下去的方向,慢慢地上岸了。
胸口染了血迹,夺目……
夏候萱苏焦急万分,在岸边跳着脚:“眠迟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河里抓鱼,抓不到不上来呢!”
独孤倾亦扯着嘴角,笑意露不出来,弯下腰,手捂着胸口,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夏候萱苏看不见他的伤口,更是瞧不见他的鲜血,欢快的说道:“清让哥哥被父亲他们提过去比划手脚了,我闻见青草味,就找了过来!”
独孤倾亦微微额首:“那赶紧回去吧,莫要让他们等着!”
夏候萱苏伸手扶住他的手,我以为她没有看见,不曾想到,夏候萱苏早已看见:“不要去看什么比武,萱苏跟眠迟哥哥回院子,晌午都过了,该吃饭了!”
独孤倾亦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目光斜睨望着小溪面,犹如自语般道:“是啊,该用膳了,日子总要一天一天的过,总要开开心心的过!”
两人并列而走……
我的视线一直没离开独孤倾亦,一路上,他的薄唇紧抿,夏候萱苏握着他的手臂,他的手反握……
他红着眼睛,一步一步地走回去,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沿着草地蜿蜒至他的院子。
夏候萱苏把他扶坐在床上,刷一下子就往外跑,在她刚刚跑出房门,门砰嗵一声,关上。
偃息犹如鬼魅一般出现,紧绷着脸,盯着他的胸口:“你受伤,又咳血了?”
独孤倾亦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屏风后,换了一件衣裳走出来,“现在人多,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偃息眯着眼睛道:“昨日中的红色月下美人一夜之间全死了,我是闲着无聊,你放心,没有人知道我出现在这里!”
“做影子就该有影子的觉悟!”独孤倾亦换了一身墨袍,就算胸口溢出血来,也不那么容易让人察觉:“你现在越来越像明面上发展,为什么给你自由不要?有了自由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日光下,任凭人打量!”
“不需要!”偃息冷漠的拒绝:“除非你好了,你死不掉,我才光明正大的站在日光下,当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独孤倾亦手扶着桌子上慢慢的落座,昂着头看着他缓缓的问道:“你要什么?”
偃息眉头一皱,眼神一冷:“你今天碰见什么事儿了?”
独孤倾亦双手摊开,一副任君打量的模样,反问道:“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不觉得,我现在最大的事儿就是你吗?”
偃息缓缓的凑近他,鼻子动了一下,使劲的嗅了一口气,脸臭的跟锅铁一样:“不是咳血,是受伤了,在胸口,谁做的?”
独孤倾亦嘴角微微勾勒,摊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自己做的,无任何人!”
偃息伸手直接拉开他的衣襟,肤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帘下,没了皮的胸口,在往外面冒着血水。
“怎么会突然间把它给弄掉?”偃息带着浓浓不解的问道。
独孤倾亦把手放在他的面前:“你不应该给我疗伤吗?问那些做什么?”
偃息眼中被冷厉盛满,从怀中掏出药粉,洒在他的胸口,独孤倾亦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勾了极小的幅度,不注意看不清楚。
“谁做的?”偃息还是一脸不信,这是他自己动的手。
独孤倾亦呵笑了一声:“你觉得在这月下美人间,除了我自己,谁还敢对我动手?我不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