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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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淮起身跪下：“奴婢参见国舅爷。”她称萧慕尘为姐夫，又称国舅，看来他是涣兮姐的弟弟无疑了，只是当年为何他们没有说出苏家还有个儿子？
　　男子亲自扶起清淮，“公主，何须行如此大礼，也不用自称奴婢，你是公主不是吗？”
　　清淮对此人产生了好感，原来这苏家除了苏曦玥其他人都很好说，“奴婢是公主，但父皇已下令让奴婢前来做家人子作为冒犯贵妃的处罚，从那时起奴婢便不敢再提公主二字，如今我又是待罪之身，请国舅爷不要再为难奴婢了。”
　　男子点头，他奉了王兄之命前来试探秦静如，王兄不便出面，但方才见她眼光含泪，说话诚恳，并没有作假之处，更不像装的，是东方昭仪想多了，便道：“本国舅相信公主说的一切属实，也不必再审了，你回家人子宫吧，如今的局面也只能委屈公主了。”
　　清淮再次跪地，男子退后一步，任由她向他磕头，看公主是一个倔强的人，他是拦不住的。
　　清淮走出牢房，欲要告别这男子，他竟然不肯说他的名字，她也不强求，反正她也知晓一二了：“多谢国舅相救，静如感激不尽，后会有期了。”
　　清淮刚走几步，却听见身后传来那男子的声音：“我叫苏远兮，大王是我二姐夫，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想必早已猜到。”
　　清淮回头，向苏远兮点了点头：“静如愚笨，并未猜到，让苏国舅失望了。”
　　她毫无表情的离开，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但他却和苏曦玥同气连枝，难免有苏丞相的习性，她不能多接触，她现在是孤军奋战，不能轻易和人交好。
　　苏远兮看着清淮离开，心中竟有些感觉，他自嘲一笑，他不过刚回国来看看姐夫，只见过静如公主一面而已。
　　回到家人子宫，所有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在不远处对她指指点点，她都一笑置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忍辱负重不过是针对东方凝儿，想要借刀杀人，其他人怎么样，她不想追问，也不想生事。
　　这时东方怡从门外走进，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不过看打扮也是前几日一同进宫的人，看他们鄙夷嫉妒全部写在脸上，她摇头站了起来，这几个人前来恐怕难免口舌之争了。
　　“秦静如，你不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吗，有什么好嚣张的。”东方怡上来便对清淮破口大骂，方才竟有太监对司乐说，姐夫让秦静如侍寝，她样样都比秦静如好，凭什么没有秦静如那么好命。
　　清淮不知东方怡为何如此说，她何以嚣张了，她根本不想和他们为敌，她只要对付萧慕尘除掉此人便够了，为何他们就不肯放过她……
　　“不知道，姐姐再说什么？侍寝？从何说起，前几日妹妹得罪了昭仪娘娘，因此被关入了大牢，惹大王不高兴还惊动了国舅，此生恐怕再无侍寝的机会，姐姐又何必取笑我呢？”清淮装作一副哭丧的摸样，揉着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东方怡没好气的冷笑一声：“你装什么装，懿旨都来了。”
　　清淮一愣，难道这个女人说得没错？萧慕尘的确下了旨，那她得要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了。
　　未等清淮说话，便看见门外几个太监抬着轿子向这里走来，其中一个太监进了家人子宫，只听鸡鸣般的声音道：“大王有旨，宣秦静如见驾。”
　　清淮上前微微欠身，并将银子塞在了这公公的手里：“有劳于公公传旨，日后静如是否能够侍君，都靠公公了。”
　　便唤于公公的人看见银子，两眼发光，乐呵呵的回答道：“秦姑娘，老奴说的哪里话，日后还要请姑娘多多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就好。”
　　清淮应了一声便上轿，任由太监们，将她带到汤泉宫。
　　进入汤泉宫，有宫女为她掀开遮在温泉池前的珠帘，她抬手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有宫女扶着进入了温泉。
　　她拨了拨水中的温泉，顷刻间池中出现了涟漪。
　　她记得，当年涣兮姐邀请她来汤泉宫，她却没来，她之后才知道，萧慕尘中毒了，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却想不到，她无怨无悔的付出，换来的只是他的不信任而已。
　　身后传来宫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清淮转过身子，只见宫女向她鞠了一躬，“请姑娘随我们来。”
　　清淮点头，游到台阶处，宫女扶着她来到梳妆台前，为她疏通有些凌乱的长发，带上了少数首饰，清淮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我真的很像已经过世的王后娘娘吗？”
　　其中一个宫女道：“像，简直一模一样。”
　　清淮嘴角翘起，她是明知过问，她必须装出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那你们说，我会永享圣宠吗？”
　　另一个宫女笑着道：“就凭姑娘这张脸，大王对王后的深情，他一定会爱屋及乌宠爱姑娘的。”
　　清淮起身，众人跪下，清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一夜未眠

　　她蒙着脸，有宫女扶着走进了乾坤殿，当宫女扶着她跪下，便拿下了蒙在她脸上的一层纱。
　　清淮抬头看见眼前有帘子遮住了萧慕尘，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对着帘子磕了个头：“奴婢秦静如参见大王。”
　　伺候在萧慕尘身边的太监，听见清淮的声音便拉开了帘子，向她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萧慕尘并未出生，依然专注在手中的奏章上，清淮见他没有让她起身，便就这样跪着。
　　许久之后，萧慕尘才开口道：“来为本王磨墨。”
　　因跪了太久，她的膝盖已经有些麻木，她吃力起身，一瘸一瘸的走到萧慕尘身边，跪坐在他面前，拿起桌上的墨块为萧慕尘磨墨、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萧慕尘打破了宁静：“告诉本王，你真的是因你犯了错，你父皇才让你进王宫的吗？”
　　清淮一愣，难道萧慕尘发现了什么，今日的侍寝不过是借口，只是让她能够实话实说，可若说了实话，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奴婢不知道大王在说什么。”
　　萧慕尘放下手中的奏章，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眼神直直的看着清淮，右手抬起她的下颚，声音低沉，似乎很生气：“静如，不要骗本王。”
　　两人紧紧相贴，清淮清楚的听到萧慕尘有力的心跳声，她知道他生气了，她缓缓开口：“对不起，奴婢不该骗您的，奴婢只是忘不了大王，这才擅作主张进了宫，希望能够伺候大王，若大王不喜欢，奴婢这就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您身边。”
　　萧慕尘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她太像淮儿了，不管是神态还是动作，声音，说话的方式都太像淮儿了，当年是他一时糊涂，让淮儿含冤入狱，可老天垂帘，让静如回来陪他，说不定是淮儿安排让静如来陪他的。
　　“唔。”清淮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了跳，双手不知不觉中抱上了他厚实的腰。
　　萧慕尘见她并没有反感他的触碰，右手抱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清淮也不知道她为何不反感他的触碰，反而有些甜蜜，三年前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她过，若不是她主动救他，她怕是永远也不会成为他的女人。
　　萧慕尘身子向前倾去，将她压在身下，熟练的解去她身上的衣衫。
　　清淮便抱着他的腰，她虽然恨他，但她曾经深深的爱着他，若没有爱岂会有恨，她知道她下不了手，只是想借着他的手对付东方凝儿罢了。
　　今日她就借着这个机会，在他身下放纵一次，当她闭上眼睛，再次接受他时，他却突然放开了她，他怎能伤害淮儿的同时，去伤害另一个女孩，若他今日要了她，怕是她会成为第二个淮儿，他做不到在伤害淮儿的同时，还伤害静如。
　　清淮见身上的他突然起身竟有些失落，她跟着起身穿起了褪在一边的衣衫：“大王，你……是静如伺候的不好吗？”
　　萧慕尘摇头，眼神中充满了不忍和后悔，他不希望静如会成为淮儿的替身，更有对淮儿的后悔，若他没有不相信她，淮儿也不会消失。
　　“你很好，只是本王不想伤害你，你为本王去倒点酒吧，本王想喝酒。”
　　清淮点头应允，起身命宫女准备了酒，她叹了口气，萧慕尘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猜疑了，不会轻易的去相信别人，她恨也恨在这里，为了他，她忍痛拒绝辰大哥的爱，即便和他在一起了，她也无法忘记当年对萧慕尘的一段感情。
　　她拿了酒，跪坐在萧慕尘身边，将手中放着酒壶的托盘放在桌上，为萧慕尘满上了酒，今天就让她满足萧慕尘所有要求吧。
　　“大王，这酒味道如何？大王还满意吗？”
　　萧慕尘喝了一口，轻笑道：“是你倒的，本王都喜欢。”萧慕尘伸出修长的手指，挂了一下她的鼻尖。
　　清淮微笑着，又给萧慕尘倒了一杯：“大王真坏，方才还不喜欢奴婢呢，还将奴婢推开，如今又如此对待奴婢，大王什么都不愿给，那为何让奴婢献出一切呢！”
　　萧慕尘抬头点了她的额头，眼神迷离，似乎已有些醉意，“本王可没有让你献出一切呢，是你自己要这样呢！”
　　清淮靠在他的肩上：“大王，您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出过皇宫，您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哦不是第二个，第一个呀，是我的义兄，虽然父皇也对我很好，但俗话长兄如父，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但却比亲哥哥还亲。”
　　清淮见萧慕尘皱眉，以为他误会了什么：“奴婢该死，是不是奴婢说错了什么，奴婢和大哥真的没有什么。”
　　萧慕尘因笑而抖动着肩膀，清淮知道自己被骗了，红着脸低下了头：“大王真坏，吓奴婢。”
　　萧慕尘将清淮揽进了怀里：“本王知道你的真心，没有误会你，以后也不要自称奴婢，本王不喜欢。”
　　清淮躺在他怀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竟有些甜蜜。
　　萧慕尘突然起身，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塌边，将她安置在榻上，自己则侧躺在她身边，让她靠着他的手臂：“睡吧，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
　　清淮笑着点头，乖巧的闭上眼睛，却并没有休息。
　　那日晚上，萧慕尘没有碰她，她一夜未眠到第二日才睡着，萧慕尘见她还未醒，便轻轻的抽开垫在她脑后的手臂下了榻，有太监进来为他更衣。
　　这管事太监悄悄的瞥了一眼清淮，见她衣衫整齐，难道大王没有碰她，只是和她睡了一夜。
　　“大王，您对静如公主不感兴趣？”
　　萧慕尘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清淮，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不忍和心疼，堂堂一个公主，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竟甘愿做一个奴婢，用侍寝的方式才能见到他，若她喜欢大可禀告凤齐国皇帝，直接远嫁便好，何必如此？
　　“本王是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王后，她一生付出得到的却是尸骨无存，含冤而终，即便她还活着也不会再回来了，都是本王的错，今日又岂能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就因为她长得像王后吗？配的上她的应该这世间最好的男人，而不是本王。
　　管事太监为他穿上最后一件衣衫，笑着道：“在公主心里，大王就是最好的男人，或许不伤害公主的方法就是要了她，好好待她，也就不辜负公主对您的一片心呢。”他似乎看透了清淮，他看着萧慕尘长大实在不希望他再一次错过爱的人。
　　萧慕尘摇头：“吴叔，不要说了，上朝的时间快到了，走吧，传话下去，让静如多睡一会，再赐她清柠宫居住，并立刻下旨封为她婕妤，或许这是本王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清淮醒来后，便有宫女进来为她熟悉打扮，此时萧慕尘已不再身边，许是上朝去了，昨晚她装睡了一夜，慕尘他让她躺在他手臂上也躺了一夜，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今日上朝手臂定会不适。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指责自己为何会对他又爱又恨，忘了他，接受玖柒岂不是更好，自己也不会受伤害；
　　可话又说回来，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付出，岂能说忘就忘，或许她从来都没有恨过他，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秦婕妤，若有一朝一日您能承蒙恩宠，可不要忘了奴婢们啊。”伺候清淮的宫女，见清淮得宠，便急着攀关系，将来跟着她，自己的前途也就不可限量。
　　清淮一愣，婕妤？难道是萧慕尘走之前已经下旨封她为婕妤：“你在说笑什么？静如只是一个家人子而已。”清淮对着镜子向说话的宫女道。
　　那宫女一边为清淮梳妆，一边笑着道：“婕妤娘娘过谦了，大王已命人下旨封您为婕妤并赐于清柠宫。”
　　清淮装作一副是十分惊讶的摸样：“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宫女为清淮带上最后一根簪子，便道：“回娘娘，是的，奴婢这就带着娘娘过去，内务局的公公已经为娘娘准备好一切，就看娘娘满不满意了。”
　　清淮点头，他们准备的很快，清淮也不觉得奇怪，他们的效率一向很高，以前就知道。

　　☆、醉酒误事

　　清淮走在御花园里，见东方凝儿从这里走过，又见萧慕尘刚下朝从这里走过，便上前靠近东方凝儿做出被她推下河的假象。
　　萧慕尘褪下外衣跳入水中，将她救起。
　　“吴叔，麻烦您叫太医。”说罢看了未看东方凝儿便抱着清淮离开，已不顾衣袍湿透全身湿透，临走之计只丢下一句，东方凝儿杖责三十。
　　太医接到萧慕尘的命令，匆匆忙忙的赶来，“
　　清淮待太医离开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萧慕尘坐在一旁，竟然有丝丝甜蜜，或许对他，她根本没有忘记。
　　清淮猛然起身，抱住了萧慕尘，她脸色苍白，她方才虽然在做戏，可却依然伤的不轻，想不到河水那么冷。
　　“大王，臣妾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姐姐，她要把我推下河，如果我做错了，只要姐姐说，我会改。”
　　萧慕尘一手放在大腿上，另一个撑在榻上的左右抱住了她纤细的腰：“不要改什么，你很好，若你想留下，本王不勉强，若你想走，本王立刻安排车马送你回国。”
　　清淮抱着他的身子，听他说要送她回去，她有些失落，或许她说恨他，只是想回到慕尘身边的一个借口而已，她根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纵然慕尘如此对她，
　　“大王有心思要送我走？是不要我了吗？”
　　萧慕尘摇头：“不是，本王只是不想伤害你，跟着本王，你或许不会幸福，本王真的不想将你的青春浪费在我身上。”
　　清淮闭上了眼睛，泪水滴湿了萧慕尘的衣襟：“大王，我是公主没有错，可自从遇见你，我再也没有觉得我是公主，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求你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要送我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萧慕尘承认自己对她有好感只是因为长得像淮儿，自己作为沈王，可以毫不犹豫要了眼前这个女人，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希望静如做淮儿的替身。
　　双手不知不觉加重了抱着她的力气：“没事了，本王不送你走，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躺在他的怀里，她知道她是发自内里的想要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纯属的复仇，为了他，她愿意放下仇恨，原谅他，当初他选择将她打入宗人府，也只是出于一个大王该有的权利。
　　那日之后，东方凝儿收回凤印杖责三十，清淮受封，她坐在梳妆台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
　　“娘娘，你可真漂亮，自从王后走后，大王对昭仪娘娘可是爱理不理，如今又为了娘娘您，收回了她的凤印，现在娘娘又被封为了昭容，奴婢自从上回跟了你，可是吃香喝辣，无不风光，多谢娘娘提拔奴婢。”小月拿起梳妆台上的金色紫苏戴在了清淮的发上。
　　清淮拿起桌上的红纸含在嘴中，在嘴唇上留下了鲜艳的红色，她笑着对身后的小月道：“不过是大王宠本宫，给了本宫，昭仪姐姐没有的东西，本宫这些东西也用不着，你日后跟着本宫，衷心就好。”
　　月儿起身向坐着的清淮行礼：“是，奴婢遵旨，日后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宫女。向清淮行礼道：“昭容娘娘，大王有请，请娘娘随奴婢去一趟。”
　　清淮迟疑片刻，慕尘这个时候请她过去，是要做什么，在慕尘心中，今日是黎清淮的祭日。
　　清淮不再多想，跟着这个宫女来到乾城宫，向萧慕尘行礼：“臣妾参见大王。”
　　萧慕尘抬头，放下手中的画卷，平声道：“起来吧，坐。”
　　萧慕尘指着身边的位子，示意清淮坐在他身边。
　　她点了点头，跨步跪坐在他身边，看到了桌上的画卷才知，他在看她的画像
　　“大王，这画中女子？可是大王心心念念的王后娘娘？”清淮明知故问，如今的她，纵然已经原谅了他，可是她现在只能扮演另一个角色，凤齐国的公主，他的秦昭容，慕尘，你可知道淮儿一直在你身边？
　　萧慕尘抚摸着画中女子的脸颊，眼角的泪水落在了画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于淮儿是他一生的痛，看到淮儿的血书之时，他都奔溃了。
　　就连涣兮走的时候，他也没这样的感觉，今日是她的祭日，他多么希望今日陪着他的是淮儿，可再也不可能了，淮儿已经不会再回来了，是因为他的糊涂才酿成了今日的悲剧。
　　萧慕尘点头：“是淮儿，本王此生最亏欠的女人。”
　　清淮心中感动，不争气的泪水打湿了衣衫，这深情的摸样，是装不出来的，他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若王后姐姐知道大王如此向她，定能含笑九泉。”清淮起身为萧慕尘倒了杯酒，他很喜欢喝酒，可他的酒量并不好，但是看他如此伤心，她又不忍让他强忍着，或许喝酒是消除悲伤的最佳方法。
　　萧慕尘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也不顾倒出来的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清淮抿嘴一笑，长袖遮住了她微笑的嘴唇，另一手拿出了放在长袖中的手帕，为他擦拭：“大王，都是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萧慕尘摇头，冷笑一声轻轻推开她的手：“没有淮儿，本王宁愿做个小孩子。”
　　清淮轻笑一声，若他知道他口中的淮儿就在眼前，他还会这么说吗。
　　“大王，臣妾去厨房做些吃的，来祭拜王后，大王也看看臣妾的手艺如何，给臣妾指点一二。”说罢，不等萧慕尘点头，她便起身。
　　伺候在一旁的月儿，赶紧起身扶起自家娘娘。
　　清淮做了一些萧慕尘不熟的菜式，她现在扮演的是另一个角色，不能做她以前在慕尘身边做过的菜。
　　她端着几样，她新学的小菜，端到了慕尘身边。
　　她有月儿扶着重新跪坐在萧慕尘身边，她抬起右手为自己倒了杯酒，随后举杯将杯中酒倒在了桌上：“王后，妹妹不知道您为何要选择这一步，不过您放心，有妹妹在，大王就不会觉得难过了，妹妹会替姐姐好好照顾大王，您就放心安息吧。”
　　说话的同时，萧慕尘并没有因清淮说的话而生气，他一杯杯的满上酒，将他们一饮而尽，隐约有些醉意。
　　头部也有些晕，仿佛天地之间所有东西都在转动，他眼中醉意朦胧，一把抱住了清淮，口中叫着：“淮儿，是你吗，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我竟然不知道？”
　　清淮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也因此落在了地上，她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她下意识的推开已经喝醉的萧慕尘，但却始终没有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大王，我不是淮儿，我是大王的秦昭容啊！”
　　萧慕尘握着她的手，醉意迷离却深情的看着清淮：“你不是……你是本王淮儿，你知道吗，得知你自尽的消息，我杀光了宗人府所有人，只为你祭奠你一人，要他们为你陪葬，如今你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在我失忆的时候你回来过，可为何那么久才来？”
　　清淮红着脸低下了头，心中说不出的甜蜜。
　　萧慕尘松开了清淮，右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他：“淮儿，本王要你。”
　　清淮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要她，她爱他，又岂会不将自己给他，可她现在扮演的是另一角色，若他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是她，定会迁怒于她。
　　清淮犹豫不决，可萧慕尘却并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步伐不稳的起身，将她拦腰抱起，她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她不知道她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他将她安置在榻上，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栖身压来。
　　清淮红着脸，双手放在腹部，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萧慕尘，就让她任性一回吧，反正在慕尘口中的女子，就是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萧慕尘因醉酒而通红的双眼，右手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衫，俯首吻在了她的薄唇上。
　　清淮抽开了自己的双手，抱住了他，努力的回应着他，她知道明日之后他定会后悔要了她，只因她现在是秦静如，但后悔也是明天的事情了，就让她在他身下再品尝一次做他女人的滋味吧！
　　旭日，萧慕尘起身揉着太阳穴，摇晃着脑袋，昨天是淮儿的祭日，他怕是喝多了。
　　他掀开被褥，下了榻后才见不着寸缕的清淮躺在他身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