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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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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为何雅皇好似与我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也是让我极其不解之一。
  
  “文卿好抉择。”雅皇赞,扯断了我的盘算。
  
  我一笑,道:“左大人做事精明能干,从不拖沓,是成大事者。为人亲善,或是良婿。”
  
  “何如林述?”
  
  “这……微臣不敢妄言。”
  
  雅皇哈哈一笑,“情人眼里出西施,到了你眼里林述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但你又不愿因小九一事与林述相离,便是觉得左攸天不如林述可也不能将林述给说高了。”
  
  “皇上说笑了。”我微赧。
  
  复过了几日,大军入京城。
  
  浩浩汤汤铠甲十里,城门大开,马蹄作响。
  
  为首不再是夙昧。而时慎行、朗青等人依次出现,后,十六人抬的棺材覆上白素,我想这棺里应是夙昧的衣冠盔甲。
  
  再次想起音容笑貌,还是觉得可惜。
  
  本是有几分喜的味道,倒是触景生情,看着那口棺而收敛了许多。
  
  雅皇亲自出宫站于内城迎接,归军已是受到极大款待与荣耀,可这出门相迎的大半原由还在馆中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的节奏
  今天没学习=A=




44

44、第四十四章 吃醋? 。。。 
 
 
  
  夜里,我与百里皙将酒筵安排得当之后,便也上了殿正坐。
  
  雅皇身边美眷斟酒捶肩,歌舞升平美人如花,席间常年在外的将士连连拍掌叫好,顺手揽得几个佳人在怀。
  
  而鼓乐流连,裙裾曼舞深处,我见林述一身浅蓝,坐在左侧挨近六皇子处,时慎行笑语琰琰,六皇子边上则是五皇子时疏言,唇角依旧是一派春风入酥。
  
  我本高昂的兴致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缺缺,不晓得是多想还是如何,见到六皇子时慎行时,却总是不自在。
  
  因为药囊一事,始终不能介怀。不晓得其意为何,可即便是若我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早已将他置于对立面。可林述依旧同从前一般,看不出真假,也辨不清他的良木为谁。那夜之后,也再无与我谈到药囊的始末了。
  
  只是见他不再佩戴,我终归是放了几分心下来。
  
  “为何不坐到林述身旁去?”百里皙问道,示意其他官僚的身侧坐的女眷皆为其正妻,而我坐在他身侧恐怕被人看见了要说闲话。
  
  我倒是没觉得有多大不妥,何况我们坐在最末处,也无多少人瞧见,便与他说:“我如今算不得女眷,应是礼部官员。”
  
  百里皙努努嘴摊手,拿我没法。
  
  又问:“那日皇上诏见你为何事?”
  
  “哦为公主婚事罢了。”我小啜一口酒。
  
  “可为何要邀你相商?你何时成了红娘月老?”百里皙也是觉着这事太过蹊跷,捏着杯子的手轻转杯沿,然而下一瞬忽的明了,紧张道,“莫不是皇上有意要将九公主嫁与林述,这才方同你商量的?”
  
  我握着杯子,笑出声来:“我自然不是红娘,因而子白你后一句话是说对了。”
  
  “笑什么?”百里皙觉得我脑瓜子不太正常,自家的夫婿都要被人抢去了,却依旧笑得诚恳,便用手背试了试我的温度,眼下一阵紧张地瞧着我说,“脑子也没烧坏啊。”
  
  我不答。
  
  便是在下一刻闻见了雅皇随意开口:“朗爱卿此战有功,赏三百石,绢两百匹,九斛珠,肇赐铁骑将军……这也是你应得的。”
  
  朗青闻言起立,身姿之间因有了战场的历练,显得格为俊挺,少年将军,自然是一派英气,而面容可人,本是多少少女心心念念的良人,却他执于九公主这棵树上。
  
  他眉宇间多是隐忍,仿佛明白了雅皇此举的含义无奈又叹惋,上前道:“多谢,皇上。”
  
  九公主的事,却是没被提出来。
  
  我估摸着是他向皇上请婚,可惜公主不愿,遂不成。
  
  因而雅皇若是此时不嫁公主,于他也难有一个交代,所以便硬是要将之觅得一良人。
  
  只是席间未再提起此事,我心难免有些不安。
  
  到亥时人才散去,百里皙本是同我一起回的礼部,因为还有些事儿要结。可他见宴席散后,林述向我们这儿走过来,他自觉难堪,便是起了身。我坐了时间有些久,一时腿麻起不来,扯了他几下后,他才意识过来扶了我把。
  
  林述将此举都看在眼底,在我们面前站定,面色如水,疏淡一笑,对百里皙说:“夫人有些不适,今晚怕是要多劳烦百里侍郎了。”
  
  我正要出声说什么我哪里不适。却是让百里皙先回了说:“叙儿自小体弱,这我也是知晓,林大人来得正好,我等会再去一趟礼部,叙儿同你一道回去也好。”
  
  可我听得有些微妙。
  
  一个叫我夫人,一个叫我叙儿。
  
  虽都是平日里的唤法,我总觉得哪里古怪得紧。
  
  我瞅着百里皙悻笑着的面,多言了一句:“子白你可有不适?”
  
  一言出。
  
  三个人都没好台阶下。
  
  一是拆穿林述胡说,我身子好得很;二是说子白抽风,不似寻常;三是我这般直言,让他俩本是搭好的虚词都化成了灰,一下子没了遮掩,倒是有几分揶揄了。
  
  “哈哈哈哈哈,”又是百里皙打破沉寂,勾了勾嘴,“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日,你也是明白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与林述无言以对,默默转过身去,看那飞过树影的乌雀。
  
  因这腿麻,我自是享受到了更高一层的待遇,被林述二话不说抱了起来。我差点惊呼出声,这时忽的觉得这举动颇为熟悉,细心一想,却是不敢往深处去忆了。
  
  总之年少不经事时,只有冷面不羁的少年这么突如其来的举措把我吓得惊慌失措,尔后我心却甘甜如泉。
  
  心头一紧,攥着他的衣襟的手也就紧了些。
  
  走了几步,他便停步,将我放下。
  
  我转头去看他,不解。
  
  以眼神示意:“怎么?”
  
  林述目色清雅,素蓝的衣襟上是白色的纹路,薄衫拂过我的面,他微微一张口,言:“有些重。”
  
  我愤怒。
  
  跺脚以表示愤怒。
  
  看着我这般举措,他轻笑,“腿现下应该是不麻了。”好似方才他未说过什么了不得的话一般,竟是温敛自持的模样。
  
  蹲下身来替我捏了一会小腿,我僵在那儿未动,自觉这举动即便是在夜里头也怪见不得人的。
  
  等了片刻,他复起来。我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硬着头皮和他走完那条小径。
  
  “九公主姻亲,”林述一顿,唇角一浅,“夫人所做可是极好。”
  
  我一时没缓过神来,但闻他话中之意,极好还似并不是什么“好事”。
  
  “左大人的确值得托付终身。”我话说得诚恳,不明白为何他是这般语气,好言宽慰。
  
  “嗯,值得公主托付终身。”他复言。
  
  现下我开始怀疑我这脑是不是愈发不太好使了?还是不明林述重复一遍何意。
  
  “子循是觉得我提左大人不太妥当?”我有些踟蹰,可独自揣测了一会子他语中含义,却是气上心头,一想到他竟是也抱着这享齐人之福的念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面上又保持着当家主母明是非懂道理的常态,可话却先脱口而出,“难不成雅皇中意的人是你我还该应了不成?”
  
  “夫人难道没应?”他失笑。
  
  我一愣,我说的是“听凭皇上做主。”字面上实为应了无错,可我心里却没应。所以被他怪罪到我头上来了?
  
  舒了一口气,与他道:“子循可是在气恼?”
  
  低眉,止步,眸如墨池,“并无。”
  
  很好,嘴犟得很,装得可像,我差点就上当。
  
  若不是我灵光,依稀嗅到了酸味,我可要叹一声那是何处来的醋,倒是可以蘸南阳的小笼包子了。
  
  可你说我这少女情怀怎的愈发深重,听闻他这闹了别扭的话却是满心欢喜得紧呢。
  
  过了许久,我快是憋不住之时,只听闻林述在我耳廓留下四个字,似叹惋似庆幸。
  
  “夫人愚憨。”
  
  我最最见不得这个“憨”字,偏生叫人往壮硕的大汉身上想去,可最终得了自家夫婿这么个差评,我心中不愿,一连在他面前稍稍展示了一番我的聪惠不凡与独到见解。
  
  见他仍旧不为所动的模样,回到家中,我差点把持不住自己送上前去,他替我脱靴,笑着迁就了我几分,在他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把我压倒在身下之后,我就着晃动的灯影,与他眼中的笑意,终是将他对我的看法给改变了:
  
  “既然看得出为夫的用意,夫人也不算痴愚,那便用‘娇憨’一词替了‘愚憨’。”
  
  娇你大爷的妹妹啊!
  
  这几日百里皙总是闷闷,我不晓得他又发了什么癫,本是没在意,可后来想想这行事面色也太过怪异,叫我放心也不行。
  
  我泡了一壶冰菊普洱,待到他耐不住了,给他递上。
  
  过了半晌,闻他道:“前几日酒席散后,我倒是听闻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我问。
  
  “你未将九公主指给仲简。”百里皙握着普洱道,眼神闪烁,有几分不安几分惶惑,半是疑问半是揣测。
  
  “子白是从何知的?”我看着他的唿扇的眼。
  
  “那晚我留下与户部核对余账毕,半路遇到仲简,和他小饮了一杯,他和我说他被荒唐地被宸国女皇选中。上头未开诚布公置词宣旨,应是把此事搁置了,但宸国先一步派了书信与他告知。我虽不清楚为何会是他,但见他此番境况心纠得很,而我与他提及九公主,他只道与他无关。但见他神色无异,还同寻常一般。因而我猜恐你未将公主指给他,而他知晓了。”百里皙笑笑,有些许涩意,“我晓得仲简这人,随性却固执得很,应是谁也勉强不了他,与宸国结为姻亲,此事究竟为何,还得问他。”
  
  “子白你是不赞同我的做法?”我听了半日也还是没懂他与我说这话的意义何在,虽是字字不离韩之繁,我也不会脑子不好使到觉得百里皙他原来是一直深恋着韩之繁的。他最多是在为他感到惋惜或是不知从何帮而已。百里皙人虽糊涂,心事也藏不了多少,但终归是个极为可靠的人儿,料想他与我是那么多年的挚友,我将其视为亲人也并不是无道理的。
  
  只是我忽的想到,百里皙从前好似还重色轻友过一会,而那个“色”,却好像就是九公主。这下我霍然明朗,原是子白语中酸涩,闷闷不乐的原由是我未将他作为那“驸马”的候选。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二面= =
  感觉有些奇妙
  嘻嘻嘻嘻聚餐中秋呢!
  我22号再回来!




45

45、第四十五章 可愿日日闻锱铢? 。。。 
 
 
  
  “也并不是不赞同。”他话说一半,叫我不晓得应不应该拆穿他的话中含义。
  
  “你放宽心,我这般做自然是有道理的。”宽慰几句,聊胜于无。
  
  “你如若对他割舍不得,我想我也能懂几分……只是林大人那处……”同声而出,所思所想却大相径庭。
  
  我心里一惊。
  
  他说的他,自然是韩之繁了。
  
  百里皙他既是替我伤那劳什子心,也是伤怀自己那颗琉璃小心脏。
  
  “没想到子白,还考虑着仲简与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过去那么久,我该是如何,我自然也清楚。”话说到最后,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唇边的笑意慢慢敛起。
  
  他渐渐地皱起眉头,话语之间是对自己轻微的嘲弄,淡淡地说:“是我痴傻,还记着好些旧事。”
  
  我叹了一口气,不愿再多言此方面,便是放低了声音,与他说着我不择他为驸马的原因:“公主婿虽好,但并非谁人当都可。如今朝堂上也只有五皇子与六皇子二人有即位,九公主向来与六皇子交好,我怕这驸马,还得由六皇子来选。若是一个差错犯下,两党之争就不知鹿死谁手,怕是今后一方落败,倒被另一方来个斩草除根。”
  
  他低着眉,看不出心中所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你觉着本由仲简参与是极好,因为他不为朝中官吏,而是局外之人,但又因他为皇商,他若与九公主成婚,定会助长六皇子之势。而六皇子有了军功,怕是更甚五皇子一筹。”
  
  他无力一笑,“可我……”豁然抬起头来看向我,言辞闪烁。
  
  我却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而子白你不同,百里伯伯虽为旧臣,但一直依附于雅皇,未对太子之争过于上心。换句话说,则是全权看雅皇面色行事,这也算是明哲保身,可你若是涉入五皇子六皇子之间的纠葛,那有朝一日,水深而揭,怕是早就没过头顶了。”
  
  静默良久。
  
  “那也多谢你为我着想了,”末了,他竟是给我这么句话。“可我不知是开心,还是……其他。”
  
  “你我之间,当然是互相帮衬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解释说,“子白你对公主……还是放下罢。总归来说,说的难听些,仅是一方单相思,且我觉得做人安淡平稳才是真,若是未用情至深,及时放手也不是不可。”
  
  “及时放手……”百里皙直直瞅着我笑,我忽的觉得他故作的那张笑靥让我眼底有些发酸,“恐怕我与你一样,迟钝得很,意识到自己心意的时候,也终归是晚了。”
  
  “子白你说得这般深沉,为何我只想笑……”笑他还如少年一般,无论这是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我总觉得,他不适合这副伤情的模样。
  
  我口不择言,未及时收敛好自己的心绪,还是唐突了百里皙的这份心。
  
  闻言,他咳了两声,有些促狭,“文叙,你这个不识好歹不通人情的。”
  
  等唯有我一个人的时候,笑意渐冷,即便手中茶被暑气温热。
  
  我如今想想,从百里皙是由韩之繁处获知可知,林述那夜与我置气说的“左攸天”一事,或是林述他百密一疏,终让我从起了疑到确实心头的那份不安了。
  
  为何他能知晓我与雅皇之间的谈话?为何他能在宫里头布下眼线?
  
  雅皇或许不会告诉他这件事,因为雅皇实则对谁都不轻信。即便是我曾经以为是红人的他。
  
  我说不清气恼的原因,但觉失了信任,或是说我与他之间,从未有过信任可言。
  
  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夫妻之间的谅解,于我和他而言,好似如一条丝线,两端千斤,丝线随时可断。
  
  或许是放任自己,作践他人来得爽快。我厚着面皮也不顾旁人如何说,应邀见了韩之繁一眼。
  
  小啜一口,还如不期而遇的旧梦,尽管让我心下烦躁不安,我依旧是强忍着不适与萧索,假装回到韶华极盛的过往,不再是同今一般踽踽独行处处提防过独木,而是待得那面冷心热的英发少年,驾马扬鞭,迢迢而来。
  
  “莫再喝了。”韩之繁夺下我手中柸道。
  
  巳时到午时,一个时辰我却是一直在饮,未说什么话。脑中迷迷糊糊,从前的事情与现在的事儿交杂在一块,让我分不清楚。
  
  埋头饮酒,思绪却不止一次地再度扯远。年少时总是极其富有幻想,以为眼前的这位少年就是相携一生伴其终老的人儿。酒却越喝越清楚,往事浮沉,若隐若现,零星的片段仅仅是我所赋写的骈段,耳边的誓言单单是我所执拗的食言。
  
  “清闲无事,偶坐窗前,闻珠算与金银之乐,也是极为不错。”
  
  他抬头,漆黑的眸子暗沉,难得不吝啬地笑着问我:“可愿日日闻锱铢?”
  
  不记得少女面红似桃如妆,但闻少年手下算珠璔琮作响。
  
  而今的我却固执得抱着酒盅,不肯让。
  
  一直很唾弃自己的时而犹豫不决时而又过分果决,说到底韩之繁并没有错,错都在我,我才是那个苟且的负心人,我是恶人。见异思迁,好不容易狠下心来筑的墙却在见到他的时候土崩瓦解。但我又知晓我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不是不欢喜,而是懂得了一次相左则是永久不会再回头了。怪不得人总说什么痴情小儿女若是分离了,那就捻断那朵桃花,再有什么牵扯,都让人难堪,都是事端。可我从前还想着不肯断了这多年的情谊,相安无事做发小也是极好的,可惜是我想得太好了,总是那么不切实际。
  
  “小姐。”
  
  幸亏饼儿喊我这一声,不然我不知晓该如何是好,是继续在韩之繁面前当做置若罔闻还是其他,因为我总是沉寂总是逃避。
  
  我咽下一口酒,清了清脑子,望向对面的人:“此去宸国,路途遥远,虽说你对之不陌生,但若是今后长久生活在那儿,终归是不便的。”
  
  韩之繁捏着酒杯的手一顿,唇边的笑意渐渐僵直,“你倒是想得远。”
  
  “嗯。你若是去了,恐回雅一趟都是难事。”我依旧回话生硬。
  
  “是我自以为是了。”他的眼底却始终是苦涩,“到头来还是自欺欺人罢了。”仰首一饮,我心焦地待他喝完便起身,却被他伸手拉住。
  
  望向急冲冲拿着点心的饼儿,我的目光再次回到了韩之繁拉住我的手上。
  
  他的骨节生白,我手腕亦是很疼。
  
  “韩少爷。”饼儿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与韩之繁。
  
  “饼儿如今倒是连称呼也是换了,”他咳笑几声,“你做的对,是我太过贪心,如今也不该心存妄想,叨扰了你们夫妻。”
  
  听闻他提到林述,我神色黯了黯,他见我如此,微有失神手却略有放松,我趁机逃离了他的桎梏。
  
  穿蓑衣撑伞,有备无患。可惜待到我寻到了那把伞的时候,这蓑衣也就无用了。而伞破之时,又不得不穿上蓑衣挡雨。可是我不是那渔翁,韩之繁亦非那蓑衣。我若是这般对他,也太过不公了。更何况,于我这般人来说,他不值得这样待我。
  
  仿佛从久远的记忆里泛起来的是他凝墨色的眼,轻扬起的发梢被雨水沾湿,青岩笠,广袖深衣,下船上马背,身后远山黛水都化作了虚烟袅袅,风吹无痕。
  
  “就此别过,”我留下一句话,也不再回头瞅他是何等的神色,拉了拉呆滞着的饼儿,说,“我们走罢。”
  
  回家方接的公主的帖子,说是要我去宫中与她小聚。阖上帖子,转身见饼儿,她不知从何时候而起眉眼沉沉,也不复暖暖笑意。
  
  “怎么了?”我问。
  
  “小姐我真的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么?”
  
  这傻丫头,又在纠结这样的事了,而她眼眶红肿,即便是一张多为喜庆的脸,也都让人心疼了几分。
  
  “当然不是。”我开始后悔起说这句话了,每每谈到此,她都要深究于她的爹爹与娘亲。我现下因从前与她确认了猴子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人皆有爹娘生养,可惜她不晓得爹娘为谁。
  
  我也不知。
  
  曾经一度帮饼儿打听过她的身世,可惜那位牙婆已经不在了。线索因此而断。
  
  饼儿来时的衣物也并无什么特殊的记印,也没有什么话本中的玉佩或者是信物留下。
  
  那么多年,她的家只是我,只是文府罢了。
  
  “真的?”她似是怯怯地不信,几分欢喜又有几分伤心。
  
  我没有出言再询问她,她也不说,总之,饼儿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然而我心头却是难以言说的不适了。
  
  整理了一下,便同饼儿入了宫。
  
  九公主坐在案后,见我来了,竟是从案后起身,直直奔向我,亲热地执起我的手说:“文姐姐,你可来了。”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何时与她如此相熟了?再者,来这之前我还做足了准备已接受她的质问与责罚,因为我未明着抗旨,并还将她指婚为了左攸天,这本不合她愿。可见她这般待我的模样,想来是并不知晓此事,我心里虽因此而安心了几分,可却又满怀忐忑与愧疚。
  
  抱了这么一个心思,横竖她现下不知情,雅皇等人也是有意瞒着她,我也大可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报应什么的也搁置到身后,总之现今还是与她好好相处才是。
  
  饼儿本是随着我,但公主身周都是与她年纪相差无几的小丫头,于是她就弃主随她们一道玩去了。
  
  “文姐姐,我省得我这般算计他,以公主之势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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