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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山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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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如今在蜀北,此事对他还产生不了影响,毕竟民心所向,朝廷不可能置之不理,陛下恐怕得花些功夫才能将此事平息下来。”
  “会是何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呢?”叶枝并不担心罗君无,这种事对罗君无的确造成不了任何困扰,在某些时候,他是个很我行我素的人,就像他决定了留在大宋,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再后悔。
  “不知,此事连陛下都还未彻查清楚。”顾一顿了顿,“我觉得,不是大宋百姓。”
  “京城里已经许久没来过他国的人了,户部也没有记载……”
  “在大宋还有一种人,他们被称作江湖人士。父亲在书信中说过,萧月吟拥有一枚胡中子的令牌,自然与江湖人士有些关系,如果是他的授意,仅是散步些流言,并不逾矩。”
  闻言,叶枝为难起来:“若是江湖人士暗中推动,皇兄岂非是拿他们没办法?”
  “我想正是因为如此,陛下才让你暂时留在邱南。京中现在已乱作一团,蜀北虽有师弟和阡决坐镇,但士兵萎靡不振,应天国兵力强盛,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乱子,北燕和大梁若在此时趁机而入,大宋的局势就有些危险了。”
  “不义人素来不屑与他国为伍,邱南现在是最安全的吧?”
  顾一点头道:“对。你和震野就暂时留在邱南,等蜀北传来消息我就带兵抄近道北上,彼时你和震野留在这里我也放心一些。”
  “不可,”叶枝却不认同他的想法,“如果京城的乱子是萧月吟的授意,那大梁应该早就收到了消息,他们现在按兵不动必然是忌惮着你还在邱南,若你一离开,就算我和震野在,也难保军心不齐,若大梁进犯,邱南恐怕会失守。”
  “可是蜀北失守……”
  “倾城哥哥,罗太尉是你的师弟,你不相信他吗?”叶枝唇角含笑地看着顾一,眼中有些顾一看不懂的东西,她笃定地说:“我相信他。皇兄也是因为相信他,才会让他和阡决一同前往蜀北镇压,所以,我们将蜀北的安危交给他吧。”
  她脸上的坚定不移让顾一愣神了片刻,瞬息之后,他将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不是不信他,只是担心蜀北的士兵会因为流言仇视他。阡决在蜀北的影响力并不低,若他不能信任师弟,那蜀北没有人会听从师弟的话。”
  “阡决是个看得清大局的人,在紧要关头他知道该怎么做。”
  沉默了半晌之后,顾一忽然问起:“朝阳,你还记得十年前从太守手里救出来的那群孩子吗?”
  “记得。”叶枝道。
  “半年前,不义军进犯邱南,我看见他们了。”
  “那又如何?”
  “他们过得很好,长得比我还要强壮许多,但他们口出狂言地说要攻下邱南。我领兵迎战,将他们打回去了。”他的语气中,有着难得一见的笑意。
  大抵是顾一话中的笑意明显,让叶枝神情都柔和了许多,“尽管是老相识,也不能让他们将邱南攻破了。真是痴心妄想。”
  “他们说,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
  “等他们攻下大宋,洗清了冤罪,想再去偷喝一次宋丞相果酒。”
  有些关系亦敌亦友,即使过了十年也不会改变。
  “痴人说梦。大宋怎么会被他们几个毛头小子攻下。”叶枝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真想亲自见上一面。
  “什么毛头小子,他们可比你还大上几岁。”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立场是十分重要。若都是寻常家的孩子,有些事就会变得简单、平凡许多。而这种平凡,是叶枝不能奢求。
  

  第43章 无衣

  金鹿城附近有许多灵山秀水,叶枝与震野闲得无事; 就四处游玩。顾一闲暇时便会陪同; 若有事在身,便会让七寸跟在两人左右,两人倒是一番好滋味; 只是逐渐接近年关; 这个年; 叶枝恐怕只能在邱南过了。
  京中的动乱逐渐在大宋蔓延开来。流传到大宋各地造成的言论并非众口一词; 更多的是各执己见。譬如在金鹿城,百姓们则对罗君无赞不绝口。叶枝原本心存疑虑,事后了解到,顾一在逐义事件后拜扶摇子为师,彼时他和扶摇子一直生活邱南,所以她便释然了。
  但这件事并未被压制下来,纵使已经过去一个月的功夫,依旧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论点; 每逢申时叶枝去小茶楼听书; 那似白面书生一般的说书人唾沫横飞,将罗君无与大宋官员的“爱恨情仇”讲述得淋漓尽致; 叶枝有时听得兴起还会赏些银子给他。虽然时常有京中的消息传来,但是蜀北及其他地区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现如今的大宋居然如此平静,叶枝既庆幸,又不安。这份平静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阡誉身死、京中人心慌乱、罗君无失尽民心; 无论是谁,都不该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邱南与其他两处边关没有动静还尚且在情理之中,而蜀北分明是最不该平静的地方,如今却像空谷足音一般。
  叶枝都生出直接策马北上的念头了。
  但是,她顾及到因为她的介入会再给罗君无带来什么无法判断的事情,最终只好百爪挠心地留在邱南。
  一直接近年关,蜀北再没有丝毫消息传来。叶枝也仅仅收到过叶徐之的一封信,短短的两个字“无恙”。叶枝当然心有不甘,她在回信中使尽千方百计,叶徐之也不向她透露任何消息,只告诉她一切无恙,让她在邱南过个好年。
  当关键时刻,叶徐之也固执得很。只要他一再坚持的事情,就算叶枝千般恳求,他也不会改变想法。无可奈何,叶枝只好放弃从叶徐之身上问出些东西来。
  既然叶徐之不告诉他,她便将矛头指向顾一。顾成威面上对顾一恨铁不成钢,私底下还是极其看好自家儿子的,即便顾一身在邱南,他还是会用书信将京中一切情况告知顾一。只是,叶枝知道的事情,叶徐之也必定知道,恐怕顾成威就算知道什么,也很难用书信寄给顾一。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她询问顾一是否知道些什么的时候,他苦恼地摇了摇头,道:父亲原本只是被禁足,后来却直接被陛下关进了府中,别说写信给我了,恐怕如厕后面都会有人跟着。
  虽然早有预料,叶枝不免有些失落。顾一见她一副黯然神伤地叹了声气,摆弄着腰间几欲凋敝的梅花,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你去问问震野将军吧,他兴许会知道什么。”
  叶枝一听,当即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地跟顾一告了辞,火急火燎地寻找震野。彼时的震野正在随同七寸一起守着白鹿门,当叶枝找到他时,他正在和七寸谈天论地、谈笑风生,不时还一阵拍膝,看上去好不痛快、好不惬意。七寸本就是个喋喋不休的人,震野比之其也不遑多让,两人一来二去,说到了兴头上,哪里还知什么天高地厚。
  叶枝也不想与两人多话,直接上前,二话不说推搡着震野就向外走去。到了外头,震野还意犹未尽地朝她道:“想不到大宋还是像七爷这等奇人,东流可没有像七爷这种人。”
  东流敬他、护他,甚至畏惧他,从而极少有人愿意同他说长道短,如今到大宋,他却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听到他对七寸的称呼,叶枝勾了勾僵硬的唇角,也无意与他解释,便问道:“蜀北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她直接了当的一句话让震野顿了顿,旋即挂上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公主既然都未收到消息,鄙人又如何知道呢?”
  “废话少说!”叶枝不耐烦地说。
  震野也不恼,他盯着叶枝阴郁的面孔好半晌之后,才志得意满地收回视线,不徐不疾地问:“陛下是如何告诉你的?”
  “一切无恙。”提起这句话叶枝就颇为咬牙切齿。
  “陛下说得没错啊。”
  “如何会无恙?蜀北战况还不知如何……”
  “公主请放心。君无戏言,陛下既然说了无恙,那自然就是安全得很,公主不必心忧。只是京中仍然有些动乱,开春就可以启程回京了。”
  “对了,在过不久就该是除夕了,公主也该为自己置办些东西了吧?”震野淡淡地说。
  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叶枝也没剩多少耐心了,她冷冰冰地看了震野一眼,后者一脸无害地回视她。
  “不用你提醒。”
  她振袖愤恨而去。待她走远之后,不知从何处走出两位男子来,他们朝震野抱拳道:“多谢将军。”
  “纸是包不住火的,朝阳公主性子如此刚烈,若叫她知晓,陛下就有得是头痛的了。”震野朗笑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两名男子对视一眼,无奈地颔首道:“告辞。”
  经此事之后,叶枝再也兴不起游山玩水的念头,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知在捯饬着些什么,期间更是谁也不见,就连送饭来的下人都拒之门外,顾一担心她将自己闷坏了,就日日叫会吹笛的婢女,在门外吹小曲儿给她听,为此没少惹叶枝心烦。
  终于在除夕当日,叶枝神清气爽地抱着一些布匹出了房门。那日清晨,叶枝就挨个拜访了一番,当她拿出一件崭新的长袍来,顾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回味过来:“你在房中闭关数日,就是为这个?”
  “以往我同母后学过一些女红,只不过很久没做过了,有些生疏,你试试,看合不合身。”叶枝乐不可支地看着顾一。
  顾一面色沉稳地将衣服换上,摸了摸袖口绣得精致的梅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为何是花?”
  叶枝捏了捏他的腰,见料子刚好合身,忍俊不禁地说:“你不是被唤作‘折花’将军吗?”
  “莫要道听途说!”顾一恼怒起来。
  “我看不尽然,这个称呼与你倒是挺相称。”叶枝理了理他的前襟,“倾城哥哥分明不是爱花之人,为何腰间时常别着一朵花呢?”
  不止是叶枝想知道,这是天下人都想知道的事。
  “我与震野不同,总要用些东西来提醒自己。”他的语调很轻,让叶枝分不清他是在说笑还是在自嘲。
  她的手一顿,眸光逐渐复杂起来,片刻后便恢复如常,“好了,既然衣服送到了,我就先告辞了。”
  由于不清楚震野和七寸的身量,但看上去与顾一相差不大,便按着顾一的尺寸做了两套。
  七寸收到衣服时感激涕零,口口声声说叶枝这是送给他在边关唯一的温暖,转过头就和小六一行人花天酒地去了。
  倒是震野的反应让人有些恼火。他将衣服撑开,目露怀疑地将衣服打量了个遍,发现没有任何破损和瑕疵,立即震惊地看向叶枝,“想不到公主竟然这么心灵手巧,震野就却之不恭了。”
  叶枝本来十分郁闷,却看见震野脱下衣服后笨拙地叠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橱中,浑似是在对待他的宝贝佩剑,不由扬眉叹了声气,心中顿时什么气都没有,正要举步离开,震野就唤住了她。
  “公主稍等。”
  “有何事?”叶枝疑惑地回身看着他。只见震野手中拿着一封信,她更加疑惑,“这是什么?”
  震野将手中的信交给她,“这是罗大人给你的。”
  “谁?!”叶枝尾音猛地上扬,一脸讶异地喊道。
  “罗大人啊,他给我和顾将军都写了一封信。他如今在蜀北举目无亲,我就给他写信拜了个早年,然后他就给我们都回了一封。”
  “……”叶枝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你稍等片刻,我也给他写封信,你帮我寄给他。”
  “不,不用了。”震野神秘兮兮地说。
  “为何?”
  “天机,”震野指了指上空,“不可泄露。”
  “告辞!”叶枝强忍住动手的冲动,将信封揣进怀中,凫趋雀跃地消失在视线当中。
  一路大步流星地回到房中。分明是寒冬之日,她手心却凝起了细密的汗珠,稳住心神之后,她将怀中的信封取出来,取出信纸,看着信纸上飘逸的一行字,许久没回过神来。
  今年,长安。
  短短的四个字,却叫叶枝看得恍如隔世。
  即使前世罗君无对她百般疏离,也是给她写过一封信的。那封信的内容,一定是叶枝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句祝福。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愿长安,需长安,必长安。
  不知罗君无写下这封信是什么心情,她猜测,他的内心一定是非常平静的。
  叶枝不同,她的心,似乎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在一刹那,呼吸都停滞了。
  除夕第二日,叶枝又将自己关进了房中。
  又如此消磨了半个月的功夫,她将做好的衣服派人送回了京中,另一件送给了孙撷之。
  最后一件,她和半月前收到的那封信放在了一起。
  像要将它们尘封起来,她放进衣物的最下面。
  

  第44章 欺君

  大宋持续了如此长久的平静,实在不应该。
  仍然未有蜀北的消息传来; 叶枝并不认为蜀北是一直相安无事的; 一定是叶徐之隐瞒了消息,如果是他的命令,叶枝绝对无法从任何人口中得知一星半点的消息。
  在金鹿城中虽然惬意; 可到底还是少了几分趣味。顾一平日除了听小曲儿就是绕着金鹿城视察几圈; 震野则更无趣; 每日一大早就兴致盎然地跑到白鹿门; 找他口中的“七爷”唠唠嗑,俨然已经同七寸成为至交好友了一般。
  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震野与七寸关系愈加亲近,叶枝与孙家姑娘孙撷之关系也逐渐亲密了起来。大概都是女儿家,孙撷之就不厌其烦地询问她顾一幼时的事,叶枝偶尔心血来潮也会问她知不知道扶摇子的二弟子。毕竟罗君无也应当在金鹿城停留过一段时间。
  孙撷之歪了歪头,问叶枝:“可是罗君无、罗公子?”
  “正是。”叶枝颔首道。
  “唉,如何会不知道呢; 当年在金鹿城; 他可是险些丢了性命!”孙撷之有感而发地叹息道。
  “此话怎讲?”叶枝正端着茶杯,手轻轻一抖; 滚烫的茶水便撒下两滴,印在腿上。
  “不义境内有座雪山名叫伽蓝山,长年累月地下暴雪,地形也十分恶劣。当年我还小,听奶奶说; 罗公子不知为何惹怒了扶摇子的师弟胡中子,胡中子便将他扔进了伽蓝山中,并扬言只要他能从伽蓝山中爬出来,就原谅他。”孙撷之眉头一皱,怜悯地说:“伽蓝山是什么地方?一位成年的男子,带足了干粮和衣物,也未必能从伽蓝山中活着走出来!”
  “那最后他……”她的神情变得十分苍白,双眸紧紧锁定在孙撷之身上,眼神那么地无助,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伽蓝山她知道。那座山中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性命,罗君无他……是如何能从山中走出来?
  “因为胡中子的一再坚持,扶摇子也没能进山将他救出来,只能带着人在山外侯着。整整七日,罗公子在冰天雪地中行走了整整七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难以想象,他如何能从那座山中走出来。”
  心中像是被人掏出了一个洞,空洞却无关痛痒,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强颜欢笑地问:“当时,他还好吗?”
  孙撷之猛地一拍桌案,义愤填膺地说:“怎么可能好!在还没见到扶摇子的之前,他的身体便早已承受不住,全身都已经冻坏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是在见到扶摇子之后,才晕死了过去。因为这件事,罗公子在榻上躺了一年多的时日才能下床走动。”
  眼中干涩涩的,她现在迫切地想看到那个人。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知道罗公子为何会惹怒胡中子吗?”
  “不知道。反正,自罗公子从伽蓝山中活着回来之后,胡中子就离开了金鹿城。”
  她阖上眸子,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幸得罗公子从山中走了出来,否则我大宋又将失去一位人才。”
  “这可得归功于扶摇子先生,若不是他医术高明,罗公子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下地行走了。”孙撷之神情钦佩地道。
  “是啊。当年应天国高晋帝双腿残废,都让先生医好了。”叶枝对此也不无敬佩、不无感激。
  虽然那时她还年幼,对扶摇子先生也是由衷佩服。那时候高晋帝还只是太子,因其双腿永远无法站立,已经被夺去了太子的身份,若不是扶摇子伸出援手,将他双腿治好,他恐怕此生就与皇位失之交臂了。
  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再加上萧月吟也与胡中子有密切的联系,叶枝对这个从未蒙面的胡中子十分嫌恶。
  得知此事之后,叶枝更加心急如焚,她本打算和顾一说道一声便立即启程回京,可谁知天不遂人愿,蜀北没有什么战事,邱南却是歇不住了。
  瞭望台烽烟燃起,城头战鼓擂响,顾一来不及同叶枝嘱咐些什么便整装待发,震野一见情形也当即明了,握了握腰间悬挂着的剑,跨步上前,道:“顾将军,我也随你去瞧瞧。”
  “嗯。”顾一面色沉凝地点点头,又停顿了半晌,才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可鲁莽出手。”
  震野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毫不在意地点点头,面上应着好,心中却不是如此想。顾一在对待不义人的态度上十分优柔寡断,这样下去,纵使他有十成的战力,到了战场上也会被消减至六成,难怪关外的不义人能与大宋僵持这么多年。若不是顾一在这方面太过妇人之仁,虽无法说全部的不义人,如果只是邱南关外的不义人,早该被他拿下了。
  毕竟,顾一可是将他逼得缴械投降的罪魁祸首,他可不会小觑顾一。
  既然震野都要前往,叶枝更是耐不住了,她忙道:“我也去。”
  话音一落,顾一就变了脸:“战场上可是你能去的?刀剑无眼,你若是受了伤我如何向陛下交待。”
  “倾城哥哥,我的功夫可都是你传授的。”叶枝不服气地说。
  “你与我如何能够相提并论,我习武十多年,你才仅仅跟我学了两年……”
  “倾城哥哥,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不能和你一样骁勇善战,但自保的能力绝对没问题。更何况,到时候我就站在城墙上,绝对不下去。”叶枝渴求地看着顾一,见顾一还是不为所动,她一跺脚、一咬牙,朗声道:“你要是不让我跟你去,我就偷偷穿上盔甲,混在士兵里面出去打仗。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功夫也不如你好,如何能活着回来呢……”
  他神情一沉,丝毫不怀疑叶枝会不会说到做到,他瞪了一眼叶枝,却也拿她没办法,总不能让她直接混出去吧?
  “只能在城墙上。”
  “我保证不下去。”叶枝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当即安分地待在顾一左右,“我也想去见见他们。”
  那群孩子,都该长大成人了吧。
  “走吧。”
  金鹿门在城池十里之外,当叶枝与顾一几人到达时,早已军临城下。
  踏上宏伟的城墙,叶枝从上方俯视下去,城外犹如雷云一般的队伍向城墙靠拢,他们身边黄沙翻滚,浓浓烟沙似是一片无可阻挡的大浪向金鹿门袭来。
  如天雷滚滚的马蹄声叫人心声震撼,如此震撼人心的画面只要见过一次,便再也无法忘怀。
  不义军声势浩大,似是一只只离弦之箭,奋不顾身地朝金鹿门奔来。
  烽烟从城墙两头燃起,战鼓响破天际,仿佛是直击人内心的咒语,让众人的情绪高涨,从心中滋生出一种豪情万丈的情绪。在这振奋人心的战鼓声中,即使失掉性命,即使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不仅仅是叶枝受到此情此景的感染,震野此时也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战意,若不是这城墙实在过高,他恐怕会直接跳进敌群,挥舞起无情的刀剑,斩落一条又一条敌军的性命。
  城门紧紧关闭着,不义军在城下数丈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弓箭手准备!”顾一身穿黑甲,意气风发,神情肃穆地下着命令。
  无数个士兵拿着弓箭对着城下的人群蓄势待发,只等待顾一的一声令下。
  眼前的场景,见所未见。那些壮志凌云的士兵,脸上都被烙下了两个明晃晃的大字:不义。
  有人引以为豪,有人引以为耻。荣辱也罢,在此刻,叶枝的心,是动摇的。身侧狠狠攥起的拳头宣泄着她心中的动荡,黝黑的双眸却让她看上去十分镇定自若。
  战场中本该是你死我活,举刀厮杀,但这是叶枝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箭将离弦,那只弓不止是拉在他们手里,更是拉在叶枝的心中,将她的心,从两边狠狠扯开。不义与大宋是可以和平共处的,叶枝一直如此认为,若不是十年前的那件事,两军绝不会像眼前这般箭弩拔张。
  或许是源于心中的愧疚,她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顾一。
  “倾城哥哥,能不能让我下去?”叶枝轻轻地问。
  “带兵的是洛古将军吧?让我和他谈谈……”
  “不行。”顾倾城想也不想便回绝了她。
  城下的不义军与大宋似有默契一般,他们不攻,大宋不守。
  “他们在做什么?”震野疑惑地看着城下逐渐变化的队伍,惊讶地问。
  叶枝也跟着看了过去。不义军的队伍千变万化,最终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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