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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山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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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我认为你的才能犹在我之上,为何只做个小小的守正呢?莫非是宣懿帝不能慧眼识英才让你沦落至此?若是在东流,有你我二人的扶持必然会所向披靡……”震野又开始了日常地夸赞东流,这真情流露的向往、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小小的问题能难得住常人口中的七爷吗?他扫了叶枝和顾一,捂唇轻咳了一声,“震野兄不可小看这小小的守正,若是没有他们不辞辛苦地守护着城中的百姓,大宋的疆土岂不是早就被他人所侵占?官位不在大小,只要能守护大宋百姓的安危,我七寸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激情澎湃的一番话说得震野几乎热泪盈眶。叶枝总算明白七寸为何能将震野收买得服服帖帖的了,这不就是投其所好吗?知道震野终其一生为了东流,也给自己营造一份视权贵如粪土、一心一意只为大宋的好形象。
  叶枝倒是看出了些七寸的过人之处。
  只是叶枝此时还不知道,七寸在此时此刻所说的一切都是肺腑之言。当然,这是后话了。
  “师弟,我有些顾虑。”顾一沉默地思忖了半晌,才说道。
  罗君无似是早有预料,抬眸看向顾一,点点头:“师兄但说无妨。”
  “北燕本无心与大宋作对,我们又何必要主动对他们动手呢?北燕和大梁对起手来,于大宋无论如何也没有害处。更何况与北燕打仗,我们手里能有几分筹码?就算有张连青在,要攻破北燕恐怕也要耗费数十年的时间。何必呢?”顾一将自己心中的顾虑全部说了出来。
  “……”叶枝哭笑不得,震野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顾将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大宋若是不主动出击就会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这样对大宋可谓是无妄之灾啊。”
  “师兄。”罗君无神情软化了些,“震野说得没错。君无知道你的想法,若不是只能如此,君无也不愿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了起来,“身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顾一眉头皱起,无从辩驳。
  “大宋这个国家太过和平了,而和平意味着强大,没有任何人甘愿让大宋一方独大。北燕、大梁、应天,看似是互相对立,但在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现在大宋的强大不足以让他们同盟对抗,等有朝一日他们意识到了大宋的强大,他们决定暂时摒弃过往恩怨,将矛头一起指向大宋,”他凝视了一眼叶枝,“大宋,必亡。”
  双手难敌四拳,更何况是三个国力鼎盛的国家和无数的诸侯国?
  “阡大人的死,与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大宋如果是铜墙铁壁,那其他三国早该采取措施。可他们没有,最先动手的萧月吟,是大梁。如果可以独自扳倒大宋,他们绝不会选择同盟,正因为他们认为大宋没有强大到让他们需要连手的地步,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听罢,顾一叹了声气,“是我太过愚昧了。”
  “倾城哥哥,此事结束以后,回京城吧。”叶枝有些心疼顾一。
  “好。”这次顾一没再拒绝,反而释然地轻笑起来,“也该回去了。”
  十年前来到邱南,叶枝一人被遣返京中,顾一则留在了邱南。不日后顾家三少爷遗骸被送往京中,顾一依旧留在了邱南,在邱南的五年之中,他与罗君无相继被扶摇子收为入室弟子,五年之后,他遣送萧月吟一齐回了京中,仅仅两年之后,又起身折往邱南。
  如今,或许也该回去了。
  见他答应得如此畅快,叶枝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诧异。只是此时的叶枝还未想得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开始,除非胜利者只剩一个,否则永远不会结束。
  听完顾一说的话,罗君无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地与顾一对视一眼,又看向神情充斥着欢喜的叶枝,最终没有说出口来。
  叶枝没有经历过真正战争,就算有,也只是十年之前的逐义事件。她不知道一场战争可以持续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上百年之久。
  她知道战争的残酷,却没有真正见识过。
  “话说回来,师兄说得不无道理,要想真正攻破北燕恐怕需要数十年之久的时间,这期间大梁和应天还不会从中作梗,恐怕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众人一听,纷纷凝神起来。
  “的确如此。若不想个一举两得的办法,我们就白费功夫了。”
  

  第61章 逼降

  沉思半晌之后,众人面上都挂着一抹愁云。
  若想一朝一夕攻破北燕谈何容易; 更何况大宋打的主意不是消耗北燕战力这么简单; 是千真万确地想攻下北燕,如果不能想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大宋又将陷入被动之中。
  大宋早已是进退维谷; 越拖情况就越危险。其他几国或许还有间隙修养; 大宋已没有多余的时间; 前些日子因蜀北所创造出的间隙纯粹是在阴差阳错之下; 试想当初张连青并未传回消息从而分散了大梁的注意力,在大宋乱作一团时,应天横插一脚,失掉蜀北几成土地是小,动乱了军心、民心才是大!
  想到这里,叶枝突然想起了因罗君无投身于大宋后产生的短暂的平静。固然,罗君无的实力在收服东流一事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不费一兵一卒就逼得震野不得不降; 让人为难的是; 这世间能有几个罗君无呢?即便是有,又有哪个“罗君无”还会投身大宋呢?
  其实; 在罗君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枝猜想他心中兴许早有对策。叶枝对罗君无的信赖比之叶徐之也不遑多让,她甚至这样认为,世间所有的难题在罗君无面前都会迎刃而解,可是在阡誉被害一事上; 叶枝从这种无知的想法中清醒了过来。
  没有任何东西完美无瑕,罗君无同样不是例外,他也会因他人所动摇,即使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让他动摇。他固然足智多谋,能做到很多平凡人做不到的事,可终究他是个凡人,更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可笑的是,即使如此,叶枝心中想的是,罗君无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收服东流,也一定可以不费丝毫力气地攻下北燕,纵使其中有千难险阻,叶枝深深地相信着。
  “震野将军可有想法?”罗君无自然地将眼神转移到震野身上,众人闻言也一同看向震野。震野脸色有些难看,搭在剑身上的右手猛然缩紧,叶枝不经意看向他的眸子,眼中竟然升起了一股寒意,她眉头一皱,顿了片刻,没说话。
  “罗太尉何必过问我这一介战败之人呢?”震野眼神似利箭,毫无保留地射向罗君无。这是他自东流投降之后,第一次与罗君无争锋相对。
  罗君无反应淡然,连唇角的笑容都一尘不变,“你如今已是大宋的臣子,你我也算是同僚,更何况,君无问的是大宋的臣子,不是东流的臣子。”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说出的话总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慑力,分明是平视着他人,莫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震野浑身一僵,脸色也苍白了不少,“我……”
  “震野将军,作为同僚,君无并无恶意,只是想提醒你,大宋必然不会让你背叛东流,如今你效忠的国家是大宋。大宋完好无损,东流才能安然无恙。”罗君无说得掷地有声,震野松开了握住剑身的手,对罗君无抱了抱拳,沉声道:“震野明白。”
  类似的话,罗君无已经说过一次了。独立的东流已经是过去,现在的东流只是大宋诸多诸侯国中的一个,震野总是不由自主地将东流当做以往的东流国,这说明他的忠心,自始至终都只属于东流,大宋以及罗君无乃至叶枝都绝不允许震野抱有这样的想法留在大宋,只是叶枝不如罗君无这般敏捷。
  震野情绪缓和下来之后,才道:“罗大人之所以问我,是因为北燕的情形与当初的东流有几分相似吧?”
  同样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震野才会如此反常地对罗君无动怒。
  “正是。我们只要能抓住北覃帝,再与张连青里应外合抓住太子,拿两人性命要挟,逼北燕投降,暂且不说来家,来雪皇后必不会无动于衷,彼时连一朝皇后都降了,任来家能耐再大,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要抓住北覃帝谈何容易?”话虽如此,叶枝转过头看见震野双眼都冒起了金星,看样子早已迫不及待了。
  “的确不容易。我们就赌一把,就算没能抓住北覃帝,抓住北燕太子必然不会失手,这场仗,大宋无论如何也不会输。就算赌输了,只要邱南不被攻破,大宋就已经赢了。”
  刚从梨园听完小曲儿回来的李尚安和吴老儿远远就看见几人,他们并肩行来。李尚安意犹未尽地朝吴老儿感叹道:“戏着实写得不错,要是当年我来了邱南,那能容他小小一介太守为所欲为,曹阅他们就是太古板了,要是换做我,我当时就该斩了这厮!”
  吴老儿老态龙钟地摇了摇头,“李尚书你太鲁莽了,邱南太守的妻儿均是被不义人所杀害,况且太守最先下的命令是驱逐不义人,并非是屠杀他们。要老夫说他们都没什么大错,天命如此而已。”
  “……”李尚安咽了咽唾沫,心想怎么人变老了,反倒信起天命来了?反正他是不信。
  “我哪里管那么多!谁杀了他妻儿他去找那个人报仇便好了,何必要牵连这么多不义人呢?”
  吴老儿捋了捋雪白的胡须,觉得李尚安是孺子不可教也,“时隔多年,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步履稳健地朝叶枝一行人走近,拍了拍七寸的肩膀,七寸会意,从石凳上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做了个“请”姿势,“吴太医请入坐。”
  “你这臭小子今儿个怎么没去守门啊?”吴老儿几乎是看着七寸长大的,与他说话时眼中不自觉地带着慈爱。
  “劳烦您老加个‘城’字,我守的是城门!”七寸反驳道。
  “你这臭小子今儿个怎么没去守着城门?”吴老儿笑容可掬地又说了一遍,七寸给他捏了捏肩,俯到他耳旁,看了一眼顾一,告状似的说:“还不都是顾少将军,好不容易允许我休息一日,一大早还被喊到这儿来了。”
  不料,吴老儿根本和他不是同一战线,“倾城,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这臭小子哪里需要休息,赶紧让他回去守着门吧。”
  七寸气结,没好气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还换来吴老儿的一句抱怨:“轻点!一把老骨头都让你给捏散架了。”
  “您身子骨硬朗得很呢。”
  见李尚安姗姗来迟,叶枝忙要起身,李尚安伸手制止她:“公主,你可别折煞微臣,哪有主子给下属让位置的。”
  “这又不是在皇宫,没那么多规矩。”
  “这可不行,不是皇宫也不行,微臣可不能逾矩。”
  叶枝无奈,也不在勉强。罗君无的眼神玩味了起来,他不时地看一眼叶枝,在叶枝不明所以之际,突然轻唤一声:“阿婪。”
  他喊得很轻,两人离得很近,叶枝听后疑惑地转向他,“有何事?”
  那双清澈的眸子清晰地倒映自己的身影,罗君无忽而便不受控制地扬起唇角,“我也逾矩了。”
  她清澈的眸子溢满了疑惑,其中还有罗君无看不明白的东西,好像是……畏惧?
  “我又不怪罪你。”
  “终归是不好的。”
  “仅仅是在京城之外,也不许吗?”叶枝苦笑一声。
  望着她脸上的苦涩,罗君无愣神了许久,总觉得他与叶枝之间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很清楚,这个东西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叶枝。叶枝仿佛总在迟疑着,这种迟疑与平日利落干脆的她全然不同,就好像,她在害怕什么一般?
  这种想法让罗君无眉头轻轻一皱,“我……”
  一字出口,他猛然顿住,右肩隐隐地发烫,像是在提醒他一般,他右手猛地捏起,“公主的命令,君无如何敢不允许呢?”
  他脸上带着笑,辩不出真假,极大地安抚住了叶枝的心,叶枝悄悄松了口气,仓促地错开了眼神,看向李尚安,问道:“城外情况如何?”
  “大多数国家兵马已经离开,还剩下几个战力不错的国家仍在隔岸观火。”李尚安如实答道。
  邱南周边的小国本就没妄想能够扳倒邱南,大多都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情,能够乘机踩大宋两脚也就足够了。一些国家听说北燕已从大梁撤回兵马,便悻悻踏上了归程,毕竟稍微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这个机会对北燕来说是天造地设,他们迟迟没有动作肯定是因为吃过一次亏,第二次难免不会仔细斟酌。所以,当罗君无启程南下的消息穿出来时,北燕当机立断地收回了兵马,收到消息,其他小国纷纷从邱南外撤离,他们可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于是,邱南境外只剩下几支仍有战意的兵马,对邱南来说,他们都不足为惧,毕竟城里可是有罗君无、顾一、震野这等大人物在。
  叶枝表示了然地点点头,旋即看向顾一,眉头深深地皱起,“可有顾夫人的消息?”
  顾一摇了摇头,“没有。看来果真如师弟所预料,娘她……”
  “放心,”叶枝笑道:“正在预料之中,要是顾夫人不这么做,我们要想抓住小皇帝就难上加难,如今只等顾夫人露面了。”
  只要顾夫人一露面,叶枝就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将消息传过去。只是事过一月,顾夫人迟迟没有露面,叶枝料想她应该就在剩下的几支兵马中,迟早会露面,便也收起了心。
  “朝阳,你为何总是称呼北覃帝为小皇帝,他可比你大上好几岁。”
  “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爱一个人爱得太深,就会从心底里产生一种对他的恐惧
我们叶怂怂其实是很怕罗君无…

  第62章 部署

  宣德一百四十九年五月初十,北燕调动十万步兵与一万骑兵前往凼游。步兵加上骑兵统共十一万士兵; 以雷霆万钧之势穿越北燕境内数座高山陡峭; 除了骑兵营以外,其中数蒙奇大将军的队伍最为迅速,将从官道出发运送粮草衣物的队伍甩出好几个日程远。
  好在途中有无数山珍野味; 才能让这一众士兵随地挖灶; 填饱肚子。
  凼游是北燕防守最为牢固的地方。当年来家受人陷害被北燕皇帝赶尽杀绝时; 仅剩的来家人率领七千步兵死守凼游; 北燕耗费五万人,不眠不休地进攻凼游,足足一年半,都未将凼游攻陷。彼时来雪尚还年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来家人一一惨死,若不是当年北燕皇帝查明了真相,凼游恐怕也坚持不了几年,莫说如今战功累累的来家; 便是年幼的来雪都逃不过一死。
  十一万士兵; 分为数十支队伍前进,大多数首领都是身材魁梧的武将; 在临近永江城的一支队伍却罕见的是位女子带队。那女子身披灰黑色斗篷,将身子完全隐没在宽大的斗篷中,她微微侧目,将脑袋从斗篷中探了出来。
  从相貌上看,约莫是位而立之年的女子; 柳叶眉丹凤眼,鼻梁高而挺,薄唇苍白,紧紧抿着。在北燕,这张脸是极为醒目的,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燕人普遍都长得十分温柔恬静,此人的面貌美则美,只是美得有些刻薄了。
  她揭开头顶的帽子,露出一头绸缎似的青丝,仔细看,中间还夹带着几根白雪似的银丝。
  “大人,前方有片空地。”前去探路的士兵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跟前,朝她抱拳说道。
  士兵头戴盔甲,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滑下来,她抬眸看了眼他,又看了看身后无数的跟从者,摆了摆手,“你带几个人去找水源,其他人去前面休息。”
  如今时值五月,天气已逐渐燥热了起来,纵使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做不到水火不侵。反观她自己,尽管身披着厚重的斗篷,面色还依旧如常,脸上一点水气儿都没有,单单看她,还以为是在寒冬腊月之中。
  见众人都找了块儿地方坐下,她也紧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抿了抿干涸的薄唇,解开腰间系着的水壶,打开塞子就猛地灌了一口,颇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意味。
  “不知倾城伤势如何了?”将水壶放置一旁,她盯着地面喃喃自语起来。
  她眼神变得怨毒起来,“叶徐之,我顾家一心效忠大宋,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若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亲手取你首级。”
  至于顾成威,你就给我好好在牢里待着吧。
  想到此,她不免咒骂一句:“就知道你是废物!若不是老三临死前让我别和你计较,我老早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她冷哼一声,将头倚在树身上,慢慢阖起眸子,不一会儿,睡意便笼上心头。自从得知顾一生死未卜、顾成威又锒铛入狱之后,她就一直在四处奔波,根本没机会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身旁忽然异动,她陡然惊醒,双眸警惕地望向身旁,手抚向腰间,正要抽出盘旋在腰间的软剑,便看清了来人,紧绷的身体松懈下去,沉声问道:“有何事?”
  来人将用树枝编好的篮子放到她身旁,里面堆积五颜六色的果子,上面还挂着水珠,看来是刚清洗过。
  “属下在附近找到了一条小溪,岸边结着果子,就摘了些回来。”
  “多谢。”她道过谢后,觉得口中干涩,便随手拿起一颗果子,咬了一口,味道酸涩,不免皱了皱眉头,如今条件艰巨,也只能忍一忍了。
  来人踌躇在原地,几番欲言又止后,她斜睨其一眼,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有话要说?”
  “顾夫人,您大可不必提防着属下。皇后娘娘都不怀疑您,属下势必不会伤害您。”
  顾夫人失笑,“我是大宋人,还是镇南将军夫人,你们这么轻易就相信我?”
  “也不是,”士兵义愤填膺,神情愤然:“属下只是认为大宋皇帝无情无义,倾城将军与他情同手足,他竟然在倾城将军受重伤之后对顾家落井下石,若换做是属下,也会不惜一切为将军报仇!”
  “你认识我儿子?”
  “不,”他挠了挠脑袋,羞愧地说:“属下听说过倾城将军的威名,我也想成为像他一样可以独当一面的将军。”
  “你叫什么名字?”顾夫人眼神柔和下来。
  “属下名叫将息。”
  顾夫人点了点头,连一个士兵都分得清是非对错,叶徐之,你连一个士兵都不如,如何有资格做大宋的皇帝呢?
  “何时能与皇后汇合?”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慢悠悠地问。
  将息皱眉道:“恐怕还需几日的功夫,皇后娘娘的隐疾复发了。”
  顾夫人心中一动,“隐疾?”
  将息担忧地点点头,解释道:“皇后娘娘天生便有隐疾,只是在陛下身边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如今复发了,陛下却还在凼游……”
  “她随行没有大夫吗?”顾夫人奇怪地说。
  “有倒是有,只不过,娘娘这隐疾只有陛下才能治得好,饶是宫里的太医也无济于事。”
  这倒是个趣闻,她怎么没听说过北燕的小皇帝还会治病?
  “扶摇子倒是个医术高明的……”
  “可扶摇子不愿治啊!”将息苦恼地叹息道:“扶摇子在治好应天皇帝的腿之后,就再也不出手医治朝廷中人。几年前,陛下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的踪迹,亲自去请了好几次,他都不肯露面。”
  “这倒是。”
  当年老三离世时,扶摇子本可以出手相救,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出于对老三的愧疚,才会收下倾城为徒。
  ——
  北燕调动兵力这么重大的事情,大宋自然不会毫无察觉,或者说,早在十一万士兵启程之际,大宋就收到了张连青传来的消息。
  北燕的动向如此明显,大肆集合兵力调往凼游,邱南众人更不会掉以轻心,罗君无及顾一两人也部署起来,在更早之前,李尚安就召集好了兵力集中在邱南。
  于是,近几日,顾一和震野时时刻刻都待在军营中,罗君无和叶枝则在邱南各个城池之间往返,查看各个城门,顺便修改了一下军事部署图,罗君无更是将各种情形都猜想了一遍,列举了各种可能性,其中最让人牵肠挂肚的是顾夫人究竟身在何处?
  大宋没有她的消息,邱南境外的几支兵马并没有过激行为,顾夫人绝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如果她就在这几支兵马中,肯定不会只在境外对邱南虎视眈眈。局势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叶枝也不由得怀疑,顾夫人莫不是转性了?决定从长计议?
  罗君无正聚精会神地在案上鼓捣着部署图,在邱南几座城池摆放上石雕,没过一会儿又纷纷扫开,“晋城外土地宽阔,宜攻不宜守,但晋城夹在金鹿城与向晓城之间,燕军稍有差池就会陷入包围,燕军若想直捣黄龙,这不是一条可行的进攻之路。”
  “向晓城外两座高山,宜守不宜攻,我们派人埋伏至山顶,再布下落石阵,堵住燕军后路,彼时他们无路可逃,除非投降,便只有全军覆没。北覃帝不会这么蠢,更何况来雪皇后在他身旁,所以排除晋城与向晓城这两条进攻路线。”他用紫毫在这两处划了一笔,将笔放回笔搁,一旁无事可做的叶枝调侃道:“北燕还未下战帖,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心知叶枝同他说笑,他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些许笑意,“阿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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